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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时光(一帘幽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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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你,就该知足了,这么贪心。”心怡坐下来随口说了楚沛一句:“也是难得紫菱用心。你哥他……”心怡心里也叹了口气,说到楚濂,心里一堵,这个让自己一直舒心的儿子怎么现在天天给自己填堵啊,听见动静,抬头见楚濂穿着衬衫下来,头发又长了不少,还一脸的胡子,哪里还有原来清俊的样子,心怡难过得顺了顺心口。
 
  “楚沛,等一下给紫菱打个电话,报纸上说有人恶行抓狗呢,让她跟家里人多留意些。”楚尚德想着报纸看到的消息叮嘱。
  
  走到餐桌边上的楚濂心里一颤,家里人可真是有够偏心,如果说是楚沛倒也罢了,那个伤了自己的人,伤过自己的狗去关照什么,自己下手不成,他们还让对方提高警觉,语气不由得带了几分讥讽:“还用得着楚沛说,汪家自己没报纸,还是他们不长眼睛?!”
  
  刚收了紫菱礼物的楚尚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个刻薄如斯的人真是自己的儿子!卷着报纸冲楚濂就甩了过去:“瞧瞧你这点心眼!岁数都活给狗了啊,不懂事,我们打电话去说跟他们自己看到一样吗?”
  
  楚濂扭身躲开,跟着叫嚷起来:“我才是你们的儿子,为什么从出事之后你们非打即骂的!被那条狗咬伤的是我!你们都忘了吗?”
  
  “我记得紫菱姐受的伤比你严重多了,她可是在医院住房了半个月,你打一针,抹点药二天就没事了。而且至于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我想哥你比我们大家都清楚。”楚沛对事情发生这么久仍不知悔改的楚濂气愤不已,人不怕做错事,怕得是做错了,仍不认为自己有错,一味指责别人的人!他越来越看不惯冲父母发脾气的哥哥!
 
  楚濂噎了个倒回气,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楚尚德和心怡听到楚濂的话心里那个凉啊,听到楚沛的话心里才算有了些安慰:“去把头发给我剪了,胡子也刮一下,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雪晴说我留长了头发看起来很有艺术家的气质,把图纸变成现实的艺术家。”楚濂边说边自以为潇洒的向后甩了一下头发。
  
  “什么艺术家,流里流气的,哪有短发看起来精神清爽。”心怡气的不行,雪晴那个女生她倒见过,姐妹圈里也有人提起过陆家,提起过陆家这个女儿的来历,家世上是高攀了些,但是最重要的是这女孩子的身份尴尬,听说还娇生惯养的,又爱哭的很。
  
  陆家现任的太太是雪晴的妈妈,原来却是陆氏集团的秘书,手段凌厉的上了位,谁知道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儿气得半死,现在前任的儿子大学毕业了入了家族企业,老陆也是一副培养接班人的架势,心怡觉得家世略差一些她不嫌弃,只是因为雪晴的这种来历身份的,性格又不讨巧,她自己和楚尚德家世清清白白,怎么会看得上,连带心里对她的观点也认同不起来,她想要她原来那个干净清爽的儿子。
  
  “妈!”楚濂一听楚妈妈的话就高着声音叫起来。
  
  “你妈说得没错。”楚尚德见楚濂又要二起来的架势跟着出声,点着报纸说:“你看看,当心别人把你当嫌疑人给抓起来。”
  
  楚濂本是不屑去看的,甚至想回两句反驳一下,但是视线掠过标题的时候不由停住了,看了内容后更是心惊肉跳,起身就向洗手间跑,再下来时果然收拾的很干净,只剩下一头显得长了的头发。
 
  “这才精神嘛。”心怡见楚濂听话,心里舒坦了不少:“等一下再去理个发。”楚濂心不在焉的应了,可楚沛和楚妈妈的想法并不一样,他在楚濂去洗手间的时候看了看报纸上的报道,发生的地段及那位报案先生对嫌疑人的描述都让他很怀疑,特别是多次劝说无效的楚濂看完后自行收拾了仪表。
 
  那条路是紫菱和将军不变的消食路线,再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楚沛理所当然的认定报案人说得就是楚濂,而且他明显是报复未遂,那只萨摩耶意外遭殃。
  
  出门后立即给叶羽打了个电话,听得她再三保证后才挂掉。楚沛想着如果说汪家再有什么事,且是自己家哥哥做的,肯定免不了牢狱之苦。他不想父母再为这个哥哥担惊受怕,想着汪家如果注意了,有什么事也会将影响将得低一些。
  
  这天汪家确实一如既往的安静,将军HAPPY地享受着叶羽给它配的食物,摇着尾巴跟舜娟在舒颜阁逛了逛,接着去认识了一只美丽的苏牧。
  
  楚家心怡却接到一个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说她儿子楚濂违反了《反虐待动物法》,要交2万新台币的罚款,还有十五天的拘留。


37。意外巧合 

  轻松而又有节奏的敲门声想起,带着几丝愉悦,里面的应了一声,绿萍转动门把手,踩着轻快的小狐步进了屋,屋里开着台灯,大灯都关着,叶羽扬着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明亮的灯光下,笑盈盈的抬着头,见是绿萍勾了勾嘴角,狭长的眼睛秀长而明亮。
  
  “什么好事让姐姐乐成这样?”叶羽放下笔,轻轻揉了揉眼。
  
  “在忙什么,有没有打扰到你?”绿萍见叶羽的状态,没有先回答她的话,先泡了杯茶,随手帮叶羽续了杯。
  
  “谢谢姐。”叶羽捧着杯子倚靠在椅背上,放松下来。“没有,在给图片上色,还有两张就结束了。”
  
  绿萍瞧着将军咬着磨牙骨胶在一旁玩,在叶羽身边坐下,笑意溢于言表:“还记得早上看到的关于恶劣行径的那则新闻吗?”
 
  叶羽轻轻点头,楚沛还特意打电话告诫了一番的。
  
  “你一定猜不出作案人是谁!”绿萍的笑意越加明显,但只维持了几秒,因为叶羽的答案而收住。
  
  “楚濂。”
 
  “为什么你认为是他?”绿萍一脸的讶异。
  
  “其实不难,排除起来很简单。”叶羽瞧着绿萍的神色,仍微笑着:“你让我猜作案人是谁,说明人是你我都认识的,但是一个出了事的人能让姐姐感到开心兴奋的,细细想来能与姐姐交恶的人着实不多,答案显而易见了么。”看着绿萍,叶羽顿了顿,想提起她的兴致:“其实我更好奇姐姐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按说今天的新闻和报道中都没有出现,如果单单凭那位X先生的描述,不会让姐这么肯定。”
  
  因为叶羽的解释让绿萍有点儿无力,不过想来是自己得意忘形,听到后面的话随即笑起来:“我给你的可是第一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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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下午的时候绿萍去打理头发,开始理发师还说说笑笑的跟绿萍闲聊,中间理发师去拿护理品,不多时多面就响起两个男人的吵闹声:“臭小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记得昨天做的坏事吗?”
  
  “你发什么疯,我只是来理头发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你们的店长呢,我要投诉。”
  
  绿萍悄悄地探了半个头出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因为他们的对话,不免关注起来,看看其他隔间爱热闹的人也出来看热闹,小心的隐在一边。a
  
  “投诉?我还上诉呢!真是笑话,不记得自己做什么坏事了吧。”理发师的声音加着火气冒了上来。
  
  楚濂仔细看了看对面人的样貌,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印象,本来有的一点心虑也掩了起来,理直气壮的拨了对方的手:“你我素不相识,有什么冤仇,还上诉,真是笑话!店长,店长,我要投诉!”
  
  店里的人都知道X先生其人是有仇必报的人,但从不会无理取闹,加上楚濂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店里的人都不为所动,任楚濂再那里叫,想看看理发师的说法。
  
  “素不相识,别说你刮了胡子,就是你变了性,我也能把你认出来。”理发师想到家里那只蔫蔫儿的萨摩耶心里头火气更盛。
  
  楚濂心里一凛,嘴上却不示弱:“你是不是还想说,变成鬼也认得我,当真好笑的很,是男人刮刮胡子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我一再退让,你却屡屡在语言上攻击人,现在是法制社会,有什么事把真凭实据拿出来看看!”
 
  “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理发师恨恨的咬牙,抓了旁边的报纸甩在楚濂身上,点着报纸上的一条消息:“先看看想起来什么没有?本来我还想着,你有个好态度,赔些钱财就罢了,没想到你拒不悔改,态度恶劣,想来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昨晚也做不出来拿带了药的骨头诱狗的事。”扬头看了一下四周,“大家来评评理,报纸上的案是我报的,就是因为昨天我家的萨摩耶吃了这人的特意扔在路边的骨头,那是注了麻药的骨头啊,谁能知道这人准备做什么……杀狗、买狗!哪一个家里有宠物的人不把自己家的当宝贝养着,可看看面前的这个人的作为,大家难道不认为应该处罚他吗?”
  
  马上就有人相应,绿萍也跟着大家一起叫了一声,想起家里的将军,楚濂的行为在她心里的跌入谷底,原来总以为这个人只是感情上理不清楚,现在想来整个人的人品都差到掉渣。
  
  楚濂在X先生在报纸甩过的时候已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没想到即成事实,围着巾布就想向外冲,可是理发店两层,楼上楼下的人都围着,没人给他让路,还特意围的圈子更小了些,还有两个体魄强健一些的特意站在了楚濂身后,见楚濂身形微动就伸手抓住了。
  
  “放开我,你们这是仗势欺人!”楚濂不甘心就这么被人抓,垂死挣扎的叫起来,“人多欺负人少,什么麻药,什么诱狗,有什么真评实据拿出来说话,在这里空口白牙的你们不要平白诬赖人!”
  
  “诬赖你!”理发师也不含糊:“你不心虚就跟着去一趟,要是清白的我XXX登报给你道歉。”
  
  绿萍以多年的了解,对着楚濂的反应早已经有了认定,没有多久警察就去了,理发师一交待,跟着一起去了。中间打电话给店里的朋友报了喜,说是亲手抓住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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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羽听着绿萍讲的,加上白天楚沛特意打电话的那番举动,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怒极反笑:“不能不说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看人家这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方式,想想那颠三倒四莫名其妙的爱情表白的语言逻辑,除了此人,还真是别无他人,现在想想真是庆幸现在这人跟咱家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楚家一定很热闹,”绿萍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楚家现在确实很热闹,心怡已经气的发晕,楚沛在一旁轻轻劝慰着,楚尚德对楚濂失望之极,但又无可奈何,杀了人那也是自己的儿子,血缘上怎么也切不断的,累命的苦着不也是全为了他们两个,谁知道楚濂这么不争气。

  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打点了钱财免了楚濂的拘留之苦,面对楚濂一脸的扭曲:“你说,你没事去搞别人的狗干嘛,说你猎获狗取利我不信,但你为了什么去做这样的事,过得太'炫'舒'书'服'网',闲得厉害的话,多找些正事。”
  
  “爸,那只是个意外!”楚濂感叹时运不汲。
  
  “意外?这事上没有意外!你是说你针对的不是那只萨摩耶,而是其他的狗吗?你被汪家的咬傻了?怎么不去想想家狗是怎么养育的,商场上还讲知己知彼,你做过调查没有,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狗吗?有没有想过,被发现了你会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能做成什么事,我怎么能把公司交给你来管理!”
  
  “是现在家里人都看不惯我,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文不明,一无是处,我也没想着要接手家里的公司,我不感兴趣,你们不是还有楚沛这个小儿子吗。”楚濂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不明白自己,扯着脖颈喊起来:“我不过是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结果被人骂,被狗咬。你们从来没想过这事情对我的影响,从来不想过我也会受伤,你们不会去想我为什么去做这件事,你们只会指责我,现在我做什么在你们眼里都是错的。”楚濂觉得很委屈,他不过是想像没有狗的时候一样,然后自己没有心理阴影,像原来一样生活罢了。
  
  楚爸爸听着大儿子的理论,无言的闭了眼。
  
  楚沛已经不想说什么话了,听听这个人说的,心怡觉得心累的很,重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楚濂喜欢雪晴就喜欢吧,等结了婚让他们搬出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38。世事变化 

  转眼过了新春,几个月来没有什么厌人恼人的来烦,汪家的日子过得很遂顺,绿萍高产的每月排一出新剧上演,在圈子里的名气越来越响,国外还始频频向他们发出邀请,洽谈合作事宜的也踊跃而至,在感情方面也在情人节的时候终于和邝澜确定了关系。
 
  叶羽生活中没有多大变化,虽然复查的时候邝澜用极羡慕的口气称赞她那IQ高得离谱的智商,说她做何时都会有所成,她依然一早一晚的遛狗,走街窜巷的寻找美食,高兴的时候和编辑聊聊被看中的新稿子;早早的把论文交给了苏青过了目;顺利进了家有些名气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也有时会应着邝离离的要求画一两张萌男诱受的画,笑着任她扫描到网上四处显摆;和苏青的关系没有因为几个月的时间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跟煲汤似的不温不火的煨着;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是楚沛喜欢的仍然会帮着留意;沈随心的事她没在去留意,一是因为沈随心并非汪爸爸不可,二是因为帮丈夫挡桃花的本应该是妻子,有什么事让他们共同(炫)经(书)历(网)感情也会历久弥坚。
  
  倒是汪展鹏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做了个大的举措——退位让贤。和绿萍、叶羽说了说,在叶羽的一番有理有据推拒下,把手里所控股的三分之二全给了绿萍,并给绿萍一年的时间来学习掌握经营管理。说是为了和舜娟在老胳膊老腿还能动的时候四处旅游一下,预想成为名副其实的LOVELOVE夫妇,让绿萍和叶羽想报怨都报怨不得,还得大力支持。
  
  仿佛为了响应汪展鹏,舜娟也说到时会将舒颜阁的管理权暂时移交给了叶羽,说是到中国各处的产茶名地走一下,赶在清明前寻些好茶回来。两个人将各自的事宜向绿萍和叶羽一交待,让两个人趁着年假的时候先去熟悉一下。过完年没多久就身体力行的同行飞了做短暂的旅行了。
  
  汪爸爸和汪妈妈的决定惹得绿萍和叶羽又是开心又是皱眉。开心的原因不言而喻,皱眉则是因为各自一年后将要面对的事情。本来都有各自的事情,绿萍有舞蹈室,叶羽也刚刚确定好实习单位并未毕业,不过这却让她更加确定了继续升学的想法。
  
  其实楚濂和沈随心也过得不错。
  
  心怡和楚尚德终于明白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那永远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就是用铁链子栓紧了也不是。所以楚濂能过得好,是因为楚家人已经放弃了,报着任其自生自灭的的心态,拿钱给他和雪晴办了婚礼,楚濂自己存了些钱,新娘家也出手比较阔绰,他们小两口揣着钱选了自己喜欢的房子搬了出去,真应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老话,不过楚濂他们两口子不回家,楚尚德和心怡也不会打电话催,一想到两个人都坐在那里跟尊佛似的静等吃,让心怡打电话的手就抬不起来。
  
  他们不回来,一家人反倒和乐的很,楚尚德和心怡才发现小儿子更贴心,楚尚德在楚沛没课的时候开始着手培养楚沛,让他了解自己家公司的业务内容和现行状态。
  
  沈随心和朱家豪也是水到渠成,朱家豪是个情场老手,也是个钓鱼的高手,垂着个华丽的饵,离得近了抬高一点儿,走得远了又垂了下来。请吃请喝的候着,电影里的浪漫桥段一一拿来试验,他自己又是口舌甜滑的人,看着沈随心日渐一日的越发真情实意起来,却仍由着自己的节奏,一直在一、二垒之间来回打转儿,任沈随心□沉积。
  
  如果不是临近新年,朱家豪或许会早碰了沈随心,但是怕沈随心借机提起见他的家人,不得不向后延了延。现在时间一过,他心思少了约束便活泛开来。
  
  左思右想一番无处打发,略一收拾便不顾夜静更深,趋车到了随心咖啡馆外,俗话说得好:窃玉偷香。朱家豪现下里实行来了。到了也不叫门,打量着开着的窗子,纵身一跃,抓住窗棱跳了进去。
  
  咖啡馆营业到深夜,沈随心才闲下,收拾一番,正躺在床上看手上的镯子——缠金绕金的老式样,听得朱家豪说是他奶奶留得下来的,给几个孙子独他得了,是给准孙媳妇备的。想着沈随心拿起搁在床头的照片,看着甜蜜的笑了。正笑着听,听到外间的动静,起想着离雨珊的房间不远,心里担心,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找到床底支画架的棍子,捏在手里。
  
  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门响起来,心里一紧,怕是那胆大妄为的人,心里突突直跳,手里的棍子反捏得更紧了,想着门一开就打下去。朱家豪推开门,见沈随心举着棍子,忙轻喊了句:“随心,是我。”闪身进门,悄悄反锁了门。
  
  沈随心见是朱家豪,提着的气一松,手下便软了下来。
  
  朱家豪把棍子拿掉,拥着沈随心先亲了亲,嘴里说着:“看你那狠劲儿,不是真的准备拿我当贼打吧。”
  
  “打得就是你,三更半夜的跑到我这里的不是贼人是什么。”刚才沈随心还在甜甜的想着人,现在个就被拥在怀中了,说话时候嘴里的气,喷在脖颈里处,让沈随心觉得麻酥酥的,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娇。
  
  朱家豪见沈随心一脸的春意盎然,话也越发甜滑,揉捏着沈随心的手,随着说道:“随心说的对,是贼,还是大大的淫贼。”边说边划了划沈随心的手心,看着她轻颤,轻轻笑着覆盖着她的手顺滑至肩,沿着锁骨至喉咙和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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