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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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何等谨慎，在觉察到有人突然出现时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待人一接近便马上出手攻击，两个锦衣卫一前一后将剑挥向了来人，也不管对方究竟意欲为何。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朱祐樘见对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少年，还没开口阻拦锦衣卫的剑已经挥了过去。那少年像是吓傻了一样就站在那里等着越来越近的利剑，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听见了两声脆响，然后便看见两把剑直直飞了出去。
青玄跳下马走到少年身边，神情有些无奈，要不是他出手这人已经成剑下亡魂了。
“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青玄看着眼前人觉得一阵无力。
“青玄哥哥，殿下，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含烟用的是要，而不是想，她满眼期待的看着青玄和朱祐樘，等待他们的批准。
“不行，你以为是去玩的吗？赶快回去。”朱祐樘还没说话，叔和倒是抢先回答，平常总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看起来有些生气。
“烟儿，叔和说的没错，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不然令尊令堂会担心的。”在认出是含烟的一刻朱祐樘有些诧异，莫名的还有些惊喜，可是听出她的来意之后便剩下担心和无奈。
“爹娘支持我的决定，他们同意让我跟你们一起去，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含烟看着朱祐樘，眼里清澈无比，还有一丝倔强。
这下子轮到三人诧异了，张父张母竟然同意一个小女孩同他们一起去战场？这可与去江南不一样啊。
其实张峦与金夕是被含烟的诚心所感动的，这事还得从黎明时分说起。
含烟思考这个问题好几天了，始终处于人神交战中，一方面她不放心朱祐樘，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自己的心就很难受，就想一直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照顾他；另一方面，她又担心爹娘不会答应，毕竟自己是女孩子，而且战场如刑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后来想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她不能忍受自己每天呆在家里听别人报告甘州的情况，听人汇报今天又战死多少人等等，她想她会发疯的，所以她才做出这个大胆的决定：与他们一起去甘州。
可是该怎么向爹娘说出自己的决定又成了一个难题，他们一定不会答应的，只会把这种要求当做是自己的任性而已，思来想去，含烟决定偷偷溜出去，然后留下家书一封，等他们发现时自己已经出城了，他们就算不允许也没办法。
可是她还是小觑了自己的神探娘。
含烟一晚上都没睡好，就在等着天蒙蒙亮然后背上包裹悄悄离开呢。为了方便行走，她悄悄做了一个现代的书包，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布料够结实，不会发生掉落东西的状况。
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将书包背在背上，又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房间，终于还是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烟儿这么早起是要去哪里呢？”金夕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含烟身子一愣，不敢回头看她。
“娘……”含烟沉重的喊了一声，“让我去吧，我不是任性调皮一时胡闹，而是真的很想去。”
“能告诉娘你为什么想去吗？”金夕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一身蓝色短衫，头发也束了起来，一眼看去却是一翩翩少年郎。
含烟终于抬起了头，表情很认真的说道：“娘，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着他们去受苦而自己只能在家里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那里很危险，可是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因为我还要回来孝敬你和爹。”
金夕摸摸含烟的头，眼里有泪光闪动，这时听见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烟儿的志气堪比男子，只是这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便会失去性命，你也不怕吗？”不知张峦是何时到来的，但是看他精神很好，想必也是早就知道自己要离去而在一旁等待了。
“怕，所以我更要好好保护自己。”含烟看着他老实的回答，“我想爹见着自己的朋友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也会像女儿一样跟去的吧。”
“可你毕竟是女孩子，有诸多不便啊。”金夕帮她整整衣服，满脸担忧。
“所以我才穿成这样啊。”含烟眨眨眼睛，摸摸自己的衣服。
“罢了，老师也说这是你命中的定数，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张峦叹息着，不明白老师为何每次都猜到烟儿在想什么。
“老师同意烟儿去？”金夕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张峦点点头，也不解释，只是对含烟又叮嘱了几句话。
“那我就走了，爹娘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不会有事的。”此时还真有了些离愁别绪，黎明时分的风很温暖，可是吹在含烟身上却觉得一阵悲凉，自己会没事的吧，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一定要去呢。
“烟儿，好好照顾自己啊。”金夕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嗯。”含烟使劲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若是再不转身自己也会哭出来的，毕竟不是去江南，江南旱灾再严重那也是他们可以想办法控制的，而战争的情形瞬息万变，根本不是他们可以简单干预的。
“老爷……”含烟听见自己的娘亲哭了，可是她不能回头，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她对自己的前路也没有把握，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叫她去甘州去甘州，仿佛不去就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一样。
此时的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千里相随的执念又岂是一句朋友便可以解释得了的。
……
由于大家都是骑着马的，含烟没有坐骑就只能与别人共乘一骑，看看那些不认识的轻骑兵以及刚刚差点杀了自己的锦衣卫，含烟显然不愿意与他们骑一匹马，相应的，那些人也都一副不要过来的样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青玄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朱祐樘，要是有含烟在马上，他肯定会有诸多不便，而叔和的骑术不是很好，自己一个人骑马还行，要是多一个人在马上他不保证自己不会被摔下去，因此选择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与朱祐樘共乘一骑。
“过来吧，坐在我后面。”朱祐樘温和的说，还伸出手拉含烟。含烟自然也不拒绝，拉着朱祐樘的手翻身上了马。
“抱着我的腰，不然待会儿马跑快了你会被摔下去。”朱祐樘侧着头告诉含烟。含烟正不知道把手往哪儿搁呢，听见他这么说便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可是身体离他远远的，像是躲避什么一样。朱祐樘为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随即露出一个捉黠的笑容。
“出发。”随着他一声令下，队伍很快冲了出去，含烟吓的惊呼一声，手臂紧紧抱着朱祐樘的腰，脸也贴上了他的背。
由于她抱得太紧，朱祐樘都有些呼吸不顺畅了，暗怪自己不应该这样子，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烟儿，手松开一点，我没法呼吸了。”朱祐樘轻声提醒她，含烟注意到自己的手臂确实抱的太紧，便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一些，可是由于她没有骑过马，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因此还是不敢放松心神，两手使劲抓着朱祐樘的衣服，身子也贴得紧紧的。
朱祐樘注意到她的情况，感觉到背后暖暖的软软的，不由得心神一荡，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传来，令他露出了微笑。
含烟觉得眼前人的衣料有一股清香，像是腊梅又像是霜雪，反正很好闻，柔软的布料贴在脸颊上很温暖，令她不想离开。虽然这个人的后背很单薄，但是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不自觉的，自己就想一直靠在他的背上。
马跑得很快，有一种飞驰的感觉，要是不颠的人那么疼还真是不错的交通工具，两旁的风景急速倒退，迎面的风刮的人脸生疼，幸亏有他的背挡着。
叔和看着两人这副模样不由得露出了打趣的调笑，说不定经过这次甘州之行两人的感情会发生一些变化哦，当然啦，他也会从旁帮一些小忙，到时候两人成亲了自己就是最功不可没的媒人，哈哈，想想就觉得好开心。
青玄则是视而不见，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肋下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但是他毫不在意，只要他的殿下平安无事，他就安心了。
其他人对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少年很好奇，此时见他紧紧抱着朱祐樘还以为他是朱祐樘的情人什么的，因为不放心殿下所以赶来了呢，不过这些都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只要听从命令就好。
马匹经过，风起尘扬，这便是通往甘州的道路么？虽然遥远，可是和大家在一起却觉得那么安心，含烟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殿下，我们要多久才能到甘州？”无聊之中，含烟想说话解解闷。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五六天左右就可以到达，但是越接近甘州地区路越崎岖，骑马的速度会慢下来，有的地方甚至不能骑马只能步行，所以大致要用上七天左右。”朱祐樘声音起伏不大，似乎并不将前路的危险放在心上，可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心里有多焦急。
甘州的状况不容乐观，小王子巴图蒙克英勇善战，少年有成，此次更是势如破竹，明军节节败退，要是甘州也保不住了，那将会给明军致命的打击，希望在自己到达之前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据说巴图蒙克的妻子十分厉害，是少见的巾帼英雄。”含烟前世因为很喜（…提供下载）欢明朝，所以对巴图蒙克这个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嗯，不过这个小王子更难对付。”
“殿下不要太担心，我们一定会赢的。”含烟笃定地说，不是为了安慰谁，而是她就这么无条件的信任眼前人了。
第三十章 阴错阳差
京城交通便利，百姓生活富裕，处处透着一股上层奢华的气息，偶尔见一辆马车驶过，便带起香风阵阵。大街上行人游客络绎不绝，还有小商贩沿街叫卖，好不热闹；女子衣着鲜艳手持绢帕掩嘴轻笑，男子温文尔雅礼貌谦和知书达礼。
更有亭台楼阁酒肆客栈茶楼青楼，只要你想的到的场所这里都会有，这便是唐伯虎到达京城的第一个感觉。
经过一个多月的恢复，唐记酒楼慢慢走上了正轨，于是唐伯虎便想起了与含烟那个不见不散的约定，踏上了上京之路。
唐伯虎白衣翩翩的站在京城的街道上，手持折扇轻摇，姿态轻曼优雅从容高贵，只一眼便觉得万物尽在自己眼中，旁边路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自觉的向他看来，男的眼中自然是羡慕嫉妒，女子便是倾慕赞赏，只是这些眼光丝毫没有引起唐伯虎的注意，只见他看够了周围环境便抬脚朝一家酒楼走去。
“这位公子里面请。”小二很有眼光的招呼着唐伯虎，把他带向了二楼，由于是正午时分，前来吃饭的人颇多，一楼已经坐满了，二楼倒还有些空位。
小二将他带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这里视野不错，可以将下面川流不息的行人游客尽收眼底。
“公子要些什么？”
“上几盘你们的拿手菜就好了，再来一壶酒。”唐伯虎眼波一转，小二便觉得全身有一股奇（…提供下载…）怪的感觉袭来，这位公子怎么就那么好看呢，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小二定了定神才想起他说了什么。
“好咧，公子请稍等。”小二又看了唐伯虎一眼才满脸带笑的离开。
在还没上菜的间隙时间，唐伯虎无聊的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们，尽管是七月酷暑天气，街上还是很热闹，突然一张脸滑入了脑海：烟儿要是在这大街上又该是怎样的情形呢。想到含烟，唐伯虎便不觉得那么无聊了，不管是她欢笑的脸还是哭泣的脸都是那么美丽无瑕，仿佛是纯净的水晶，没有杂质。
“殿下真是忧国忧民啊，前一段时间刚刚为江南求下雨来，现在又亲自去甘州打仗，希望殿下洪福齐天，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啊。”陷入自己回忆的唐伯虎被旁边一桌用餐的人打断，他朝那边看去，发现是两个中年人在谈论朝事，虽然对于甘州爆发战乱有所耳闻，但是并不了解实情，于是唐伯虎便仔细听着那两人讲话。
“听说啊，太子殿下并不是自己提出去甘州的，而是因为贵妃娘娘向皇上提议让殿下去的，你知道贵妃娘娘一向不喜（…提供下载）欢殿下，肯定是想借这次……”说道这里男子的声音低了下去，唐伯虎听不清楚他后面说了什么，但是能大致猜出来。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别人听见可是掉脑袋的事。”另一个男子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别人注意他们才又开始吃饭。
“话是这么说，可是暗地里谁不知道万贵妃作恶多端勾结朝廷命官作威作福啊，偏偏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的恩宠有增无减。”先前那个男子一脸愤慨，显然是不喜（…提供下载）欢万贵妃至极。
“好了好了，这事咱也管不着，只要不扯到我们身上就不要管他了。”
“……”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唐伯虎正又觉得无聊时，小二终于上菜了。
“小二哥，跟你打听个事儿。”唐伯虎拉住小二的袖子，小二的心又是一颤，甜甜蜜蜜的。
“公子有什么事尽管问，这京城里的事我知道的还是不少的。”
“那就好，”唐伯虎笑的潇洒，“请问从这里到汤山镇还有多远的距离啊。”
“到汤山镇啊，如果走着去的话得要五六个时辰呢，骑马倒挺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到了。”小二流利的回答着。
唐伯虎却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今天肯定是去不了了，由于他来时是与来京的商队一路同行，坐的马车，因此只能明天先去买匹马，然后再边走边问，想到就要见到烟儿了，唐伯虎笑的更开心了。
“谢谢你。”
“不用不用，嘿嘿。”小二笑的好傻，然后心里甜蜜的下楼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伯虎便去马市买了一匹中等的马，买这种马有个好处，就是等你不想要时还可以八折卖回去，十分的划算。他骑了不久便出了城门，来到城外郊区，然后一路向北，边骑边问，用了一个多时辰果然到了汤山镇。想到含烟临行前说的‘到时候你只要报出我的大名，绝对一下子就找到了。’唐伯虎笑意又深了一分。
汤山镇是个小镇，自然没有城区那么繁华，但是民风纯良，人们热情好客，有些百姓看见突然来了陌生人，便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
“这位大伯，请问认识张含烟张姑娘吗？”唐伯虎下了马，果然按含烟说的方法打听，因为除了含烟他不知道别人的名字。
“你找含烟啊，她家就在前面不远处，拐过这条街，看到一家红砖绿瓦的人家便是。”大叔向唐伯虎解释道，然后又多打量了他几眼，只觉得这人气度不凡仪表堂堂，说不定是含烟的心上人呢，没想到含烟那姑娘小时候凶悍无比，长大了到是越来越招人喜爱，这人眼光还不错，只是……
“只是这位公子来的不是时候啊，含烟前两天突然离开了。”
“离开了，大伯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唐伯虎一听含烟不在家，立刻觉得心里有些堵。
“去哪里了我倒不知道，你可以去她家问问，张夫人应该在家的。”
“谢谢大伯。”唐伯虎别过大叔之后立刻朝含烟家里赶去，心情有些失落。
虽然心里难受但是该有的礼貌却是一样不少，唐伯虎轻轻扣着院门，脸上保持着微笑。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位中年妇女，衣着并不华丽，但是面容慈爱精神，温和恭谦。
“请问是张夫人吗？”唐伯虎有礼貌的问道。
“妾身正是，不知道公子是……？”来人正是金夕，延龄鹤龄以及张峦都去学堂了，今日就她一人在家。
“在下唐寅，字伯虎，苏州人，与含烟姑娘在苏州认识的，今日特意前来拜会。”
“原来是唐公子，请进请进。”金夕帮他牵过马拴在了自家的屋后，然后又泡了上好的茶叶，这才与唐伯虎闲聊起来。
“唐公子远道而来如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希望不要见怪才好。”
“张夫人客气了，在下特意来看望含烟姑娘，不知道可否一见。”虽然大叔说含烟不在家，但是唐伯虎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金夕心下了然，这人必定是对烟儿有好感，因此才千里迢迢过来看望，想到前不久烟儿还想做香囊送给他，也不知道最后做好了没有。这两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只是奈何天不遂人愿，阴错阳差的一个刚好离开另一个又刚好到来。
“烟儿前日刚好离开了，怕是无法与唐公子相见。”金夕脸上露出愧意，心里替唐伯虎难过。
“敢问含烟姑娘去何处了？”唐伯虎不死心。
“去甘州了，与太子一起去的，这孩子，说是要与朋友共患难，非要去不可。”金夕想到此行的凶险，更是难受起来。
听见金夕的话，唐伯虎脸色变的有些难看，那句不见不散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他遵从誓言满怀期盼的赶来了，那人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可是他怪的最多的还是他自己，如果早一天到京城，说不定就能够见到烟儿，而自己也会劝说她让她不要离开，想到甘州正处于两国交战中，他的心就一片悲凉，烟儿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该如何是好，她能够好好保护自己吗？而且战争不是说停就能停止的，万一拖个三年五载的，那烟儿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
朋友，这个词真的可以用在太子身上么？烟儿倒是把他当朋友，可是他又是怎么看待烟儿的呢，说不定只把她当成自己的小侍女而已，那次在苏州见烟儿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出手相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与他做朋友。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叨扰了，如果含烟姑娘回来的话就请转告她，说唐伯虎来过了，还有这个，也请一并转交给她。”唐伯虎递给金夕一个很精致的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唐公子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再走吧，虽然烟儿不在，但是她常提到你，我们也都知道她在苏州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平安的回来。”金夕见他要走不由得开口挽留，想到他不远千里前来找自己的女儿，却不能相见，不免为他惋惜。
“张夫人不必客气，能够帮助烟儿是我的荣幸，既然这次不能相见那便代表我来的不是时候，等到烟儿回来的那天我一定还会再来，到时候少不得还得叨扰夫人，希望夫人不要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