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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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
“唐公子果然聪明，在下确实想知道公子对这件事的看法。”
唐伯虎眼波一转，看向了朱祐樘，眼里带了些探究之意，“不知佟公子为何对此事如此感兴趣呢？”
“正如公子所言，在下也想尽力帮助受难百姓，可是对此处的情况却不甚了解。”
唐伯虎又看了朱祐樘半响，似乎在琢磨他话语里的真假，“其实这件事众人皆知，江浙之地向来富庶，就算三年不种粮食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灾荒。”
“啊？”含烟很惊讶，那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唐伯虎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含烟姑娘可能不了解，往日的苏州城有多么繁华，虽然说不上摩肩接踵，但也相去不远，百姓们生活的很快乐，家家都有储备的粮食，可是自从三年前姚祥来了之后，情况越变越坏。”
说到这里，他似有深意的看着朱祐樘，昨天他可是看见朱祐樘身后的姚祥了，虽然穿着不像平时那么张扬跋扈，但是那张脸他是不会认错的，作为一个天才画家，认人的功夫自然不会差。
“姚祥是个贪官。”含烟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却是个肯定句，她早就看那人不顺眼了，整天只会贪图享乐、阿谀奉承，真不知道怎么会当上布政司这个官的。
“贪官，是啊，他到任后，以各种理由提高赋税，百姓虽有怨言，但是奈何他势力太大，几次有人想告发他都被他暗中截获，那些人自然都遭了他的毒手。因此，原本属于百姓的粮食都被他剥夺去了，直到去年大旱，不断有人被饿死，皇上下旨要他放粮，他却再三推脱，后来实在没办法才带人来到粮库，可是粮仓里竟然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粮食？”唐伯虎叙述的很平静，可是听在几人耳里却暗流汹涌。
“那那些粮食哪里去了？总不会运到其他地方去了吧？”含烟首先发问。
“笨，肯定是被他暗中运走了。”叔和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立刻让她怒目而视，可是偶像在面前呢，含烟只能忍着。
“方公子说得有道理，至于目的，我想不外乎两个，一是卖掉得钱，另一个是囤积到其他地方了。”唐伯虎单手撑着下巴，墨色的长发垂到胸前，风流至极。
囤积到其他地方么？朱祐樘陷入了沉思。
“不管他是卖掉了还是囤积起来都是不对的，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含烟终于将目光从唐伯虎身上收了回来，望向自己的主子朱祐樘。
“这个人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他是万贵妃的人。”朱祐樘眉头微蹙，声音却很平静，“多谢唐公子告知在下实情。”
“如果你真能帮到受难的百姓，我做这些又算什么呢？”唐伯虎爽朗一笑，先前的不待见也早已烟消云散。
“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唐公子的厚望，这件事，佟某会调查清楚的。”朱祐樘说的很认真，含烟知道，某些人要倒霉了。
“如果有需要唐某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唐伯虎修长的眉弯的很好看，睫毛长的像蝶翼，一眨眼就扑闪扑闪的。
“嗯。”朱祐樘也难得的笑了，或许是遇上了与他一样优秀的人，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到普通人没有的东西，那也是他所欠缺的，他一辈子也无法像唐伯虎一样潇洒自在吧？
“唐公子，那我以后还能不能来求画啊？”含烟很没出息的问出了这句话，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见到偶像难免会激动的嘛。
“呵呵，唐家随时欢迎含烟姑娘到来。”这么直白的姑娘还真是少见呢，以前那些女人都只是远远的望着自己就羞红了脸，这个含烟姑娘别说没有羞红脸，就是看人都比别人来的更直接，真不知是她脸皮厚呢还是不懂男女之情？
“如此在下也该告辞了，今日多谢公子了。”尽管与唐伯虎相谈甚欢，但朱祐樘还是没忘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恕唐某不远送了。”
“告辞。”朱祐樘抱拳一拂。
“再见。”含烟挥手。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唐伯虎心里自有计较，这个佟佑只怕不是姓佟吧？看他旁边一直板着脸的家伙就知道是他的护卫，而且还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己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看身形气度还是能猜得出来的。就是那个一脸嬉笑的不正经家伙只怕也是有些特殊本事的，虽然不清楚他究竟会些什么。
至于那个女子，想到这里，唐伯虎不自主的笑了一下，还真是有趣呢？
第十五章 食物中毒
密闭的暗室里，姚祥满脸怒容的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此时的他与平时谄媚奉承的形象相去甚远，就连肚子上的赘肉似乎都紧绷起来了。
“他们先去了粥棚，然后去了唐记酒楼，在里面呆的有半个时辰左右，奴才不敢跟进去，怕被殿下的人发现了，所以，所以不知道他们讲了什么。”说到这里，跪在地上的人偷偷看了一眼姚祥的脸色，发现没有变得更坏才继续说下去。
“但是奴才看到他们是与唐记酒楼的少当家在讲话。”
“唐记酒楼的少当家？”姚祥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前一日那个站在包子摊前面的俊秀少年，“是他？他叫什么名字？”
“此人叫唐伯虎，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而且是第一名，在民间很受人推崇。”
“一个小秀才而已，居然值的我们的太子殿下亲自拜访，此人不得不防啊。”姚祥眼里闪过一道杀机，很快又消失了。
“大人，要不要小人……”手下人没有说完，而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显得干脆狠厉，看来以前做过不少类似的勾当。
“蠢才！”姚祥厉声一吼，“要是殿下前脚走，唐伯虎接着就死了，你认为殿下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么？”
“是是是，大人考虑的周全。”
“而且，我们的目标不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姚祥冷笑了一声，目光更加深沉，“本来还打算让你多逍遥两天的，哼，既然你这么为国为民，那我怎么能不帮上你一把呢？”
“公子，下面我们去哪里啊？”出了唐记酒楼，几人来到了荒凉的大街上，含烟抱着那幅桃园图，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我饿了。”朱祐樘还没回答，旁边却传来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猪啊你，就知道吃。”含烟找到机会立刻反击叔和。
“你见过这么好看的猪么？”叔和甩了甩头发，就差拿把折扇来摇了。
“呃。”
“我也有些饿了呢，我们就去找家店吃点东西吧。”没想到朱祐樘竟然赞同叔和的话。
“殿下不回府吃么？”含烟有些惊讶，他竟然要在路边小店吃东西？
“偶尔体验一下民间菜肴也很不错的，再说了，既然出来了就要与民同乐嘛。”朱祐樘微笑着，说出的话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更不用说是宫里养尊处优的太子了。
“那好啊，我也想尝尝苏州菜肴呢，”含烟立刻赞同，“那边就有一家酒楼，我们去看看吧。”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很兴奋的样子。
几人走进酒楼就发现此处与别家有些不同，虽然店面不大，但是干净整洁，装潢也很朴素。
“几位客官要点些什么？”立刻有小二上来询问。
“你们这里有些什么啊。”含烟有些好奇苏州菜肴。
“以前有很多种菜色的，但是现在只能提供一些简单素食了，几位也知道，灾情这么严重，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小二眼神有些黯淡，看来经营起这家铺子也不容易。
“那就随便来些就好了。”朱祐樘很客气的与他讲到，然后撩起下摆坐了下来。
菜很快就上来了，果然只有素食，而且可以看出这些菜生长的并不好，可是朱祐樘像是没有看见这些一样，拿起筷子就打算夹菜。
“公子请慢。”叔和阻止了他，并拿出了银针试菜，直到最后一盘也没有问题时才舒展开眉头，虽然只是家不起眼的酒楼，但是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我先来吧。”含烟首先拿起了筷子，并且每样菜都尝了一遍后才让朱祐樘开始用餐，这就是她的职责，答应了陈爷爷好好保护他就得履行好自己的义务。
朱祐樘只是看着她，并没有阻止，却也有些动容，她本来没有必要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这一刻他似乎忘了自己也只是个比别人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而已。
可是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好，他明白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就算身边的三个人都不在了他也不能倒下，他要成为大明未来的君主，因为有更多的人需要他。
“好了，都没问题，大家可以用餐了。”含烟很开心的说，丝毫没有注意到朱祐樘的目光。
“桂嫂，今天又和小冬去粥棚了么？”正当他们吃到一半时，掌柜眼尖的与门外的一对母子打招呼。
“是啊。”那对母子索性也进来聊起天来，“粥还没喝呢，今天的粥可比以前的要稠上很多啊。”那名叫桂嫂的妇人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桌子上，拿出了盛粥的碗，还给掌柜的看看粥有多稠。
含烟看了朱祐樘一眼，没想到昨天他说了一句粥太稀，今天姚祥就让人将粥煮稠了，看来还是太子比较有威信啊。
“娘，我饿了。”小冬看着那碗粥，再也忍不住了。
“饿了就在这儿吃吧。”桂嫂问掌柜的要了一个勺子，小冬便开始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小孩，姐姐这里有菜，要不要来一点啊。”含烟看见他就只喝了粥，什么菜也没有，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
小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那眼神分明是很想要又怕母亲不答应。妇人也看见了含烟一行人，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如此就谢谢几位了，几位真是好人哪。”
“不用客气。”含烟将一盘菜递给了他们，可是她还没坐下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不详的声音。
“呃……”小冬一手捂着脖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另一只手将粥碗推了出去，碗落地立刻摔碎了，清脆的声音提醒着众人状况发生了，碗里的粥也洒了一地，似乎在证明着什么。
“冬儿，你怎么了？”妇人立刻抱住自己的孩子，才使得小冬没有滑落到地上，焦急的声音里透着哭腔，显然是吓到了。
含烟等人也立刻跑过去，叔和娴熟的给小孩把脉。
“大嫂，他是大夫，会救好小冬的，不要太担心。”含烟出声安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连掌柜都吓得在一边站着，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大夫，冬儿怎么样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妇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叔和的袖子不放。
“大嫂，他正在给冬儿看病，不要打扰他，放心吧，冬儿一定没事啊。”含烟心里也很焦急，怎么突然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朱祐樘和青玄则是在一旁观察那碗洒落的粥，并让掌柜拿一个干净的碗来，他要将洒落的粥收集起来，等叔和的验证。
小冬的脸色有些变暗了，还吐着白沫，桂嫂已经嘤嘤的哭了起来，怕打扰到叔和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叔和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含烟知道一定是遇上难题了。
“他中毒了，不过幸好吃的粥并不多，要救治也不是难题，我只是担心其他吃了粥的人，如果几个地方的粥都有毒的话，那得有多少人中毒？”
经他这么一说，含烟顿时觉得心都凉了，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在救济难民的粥里下毒？
叔和开了一个方子，让小二去最近的药房买药，这些药材并不贵，也都比较常见，只是中毒的人这么多，他们该怎么办？
朱祐樘立刻起身去了粥棚，可是才走到半路就已经失去了继续往前的力气，路边全是瘫倒在地的难民，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向他们伸出手请求帮助，有的则已经一动不动了。
有个妇人抱着孩子大声的哭泣，而孩子的脸已经发黑了，显然已经没得救了。还有很多人相互搀扶着想去医馆，可是走不到几步就一起栽倒在地；而有的人在地上爬行，也不管手上身上磨出了伤口，留下一地血迹。
突然之间，朱祐樘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清风是那么的刺骨，似乎在嘲笑他的办事不力，天空似乎灰了，再没一丝云彩，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黎民百姓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含烟则是捂住了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由于太震惊悲恸，连哭出来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叔和也再也没有往日的嬉笑，美丽的脸上愁云密布，愤恨无比，就连一向没有表情的青玄也出现了少有的愤怒与担心。
“立刻把姚祥给我叫过来。”朱祐樘声音冷到极点，就连含烟听了都有些害怕。
一刻钟后，他们来到了粥棚处，姚祥也急冲冲的赶了过来，还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汗。
“殿下，下官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接到有人中毒的消息，下官立刻就派人去调查了……”姚祥一来就跪在朱祐樘脚边认错，可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先不要跟我说这些，你马上将城里城外所有的大夫集中起来，并且将解毒的药草都运到这里来，要是有人敢不交出药草，定斩不饶。”朱祐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下达着自己的命令，这些人的状况一刻也不容耽搁。
“可是下官不知道需要哪些药材……”
“需要的药材这张纸上都有，尽量多的搜集来，然后煎成汤药，给中毒的人服用。”叔和将一张纸递给姚祥，并解说了怎么用。
“是，下官立刻就去办。”没想到这小子竟是个厉害的大夫，早知道就用更加厉害的药，让你想救也救不过来，姚祥心里如是想，脸上却一点都不表现出来。
“还有，派人将所有中毒的人也集中起来，方便医治。”朱祐樘又加了一句。
“是是。”姚祥战战兢兢的退下了，朱祐樘却有些怀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第十六章 灰色苏州
“小樘樘，还有一点我不得不说。”叔和有些凝重的看着朱祐樘，“这次必然会有很多中毒太深救治不了的人，我们必须做好后续工作。”
“你是说……”朱祐樘没有说下去，只是眼神更加暗淡，这些都是大明的子民啊，死后却连安葬的地方都不能有。
“没错，这么多死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爆发瘟疫，必须及时处理尸体，最好的办法就是焚烧，虽然，虽然……；但是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能够理解的。”叔和也说不下去了，作为一个大夫，不能治好病人就是他的失职，更何况这次有这么多人，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烟儿呢？”朱祐樘突然想起自从来到粥棚就没有看到含烟。
“在那边呢。”叔和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玲儿乖啊，一会儿就不疼了，那边的哥哥已经让人去熬药了，玲儿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含烟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轻声安慰着，眼里还不时闪着泪珠。
可是小女孩脸色越来越差，呼吸更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姐姐会一直在玲儿身边吗？”小女孩软软的声音问着，手还紧紧抓着含烟的手指。
“嗯，姐姐哪儿也不去，一直到玲儿好了，然后带玲儿去买糖人。”含烟的泪水快流出来了，却又被她深深的逼了回去，可是还是有不听话的珠子滑落了下来，刚好落在了玲儿手上，啪的一声，很响很响……
“姐姐不哭，”软软的小手抚上了含烟的眼睑，替她抹去了泪水，“玲儿一定会没事的，然后和姐姐去买糖人。”
“是啊，买好多好多糖人。”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含烟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公子，药材还要多久才能运到。”玲儿已经不能等了，否则，她真的会死的，可怜她的爹娘已经死了，而且是因为没有食物吃饿死的，现在只剩下小女孩一个人，被丢在粥棚，谁知道又吃了有毒的粥，现在也已经快不行了。
“快了，玲儿一定要坚持下去。”朱祐樘摸着玲儿的头，眼神柔和且悲凉。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一个人在安乐堂里，母亲把自己藏得很好，虽然也有宫女太监常来看他，但都是偷偷摸摸的，他从没踏出过安乐堂半步，直到那天，有一个声称是自己父皇的人要见他。
他记得那天阳光很好，天空也很美，母亲的脸上却有一抹永远也散不尽的忧伤，虽然她笑着，可是他觉得那笑容比冬日的阳光还要凄凉。
可是母亲依然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就算死的时候也是。
别人都说母亲是病重身亡，可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一向健康的母亲怎么会在自己离开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病逝，可是那时的他太小，什么都做不了，就算现在的他已经长大成人，依然有很多事做不了，比如眼前的生命，就快在自己眼前流逝了，可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公子，药熬好了。”正在朱祐樘陷入回忆时，有一个人上前向他禀报。
“赶快给中毒的人分发汤药。”朱祐樘眼里升起了一丝希望，还有一丝激动，或许，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玲儿，听见没有，药已经熬好了，马上就可以服用了。”含烟也激动起来。
“嗯。”灵儿的声音更弱了，可是小女孩很坚强，一直撑着没有闭上眼睛。
含烟接过分发的汤药，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的不烫了才给玲儿喂，朱祐樘则早已走开去各处查看情况了。
“我来喂吧。”一个身影坐在了含烟旁边，声音很温柔，没有了平时的不羁之气。
含烟看了看来人，发现自己一边抱着玲儿一边喂药确实很不方便，便把药碗递给了唐伯虎，“那就麻烦唐公子了。”
“含烟姑娘不要见外，叫我伯虎就可以了。”
“你叫我不要见外，却叫我含烟姑娘，作为交换，你就叫我含烟吧。”
“嗯，没想到我们才分开这么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唐伯虎摇摇头，就算是席地而坐都那么潇洒从容，他一边也向含烟一样将药吹凉了才喂给玲儿。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在粥里下毒，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死的人会更多。”一说到这件事，含烟就火冒三丈，她要是知道谁是凶手，一定拔了他的皮。
“此人确实是丧心病狂，但是能在粥里下毒的人身份必然不简单，这些粥是由姚祥管理的，他必然逃不了干系。”
“那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