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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半盏春风-第22章

小说: 半盏春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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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要拒婚的姑娘回过头来,一张雪白的瓜子脸,绿鬓如云,柳眉凤目,身如弱柳扶风,神若柔絮泊水,端的是个温婉娴丽的佳人。
  
  盛羽有些尴尬地拍拍大狗般的陶晋,转而对佳人说: “我刚才没听错的话,这位姑娘你是想拒婚?”
  
  佳人羞怯地拿半边袖子掩住樱桃小口,临水瞰花般优美地侧过头。
  
  盛羽有点摸不着头脑,她问她话,佳人不答转头干嘛?
  
  佳人身边有两个丫头,一个黑一个白,一个胖一个瘦。
  
  又白又瘦的丫头就道:“是的。”
  
  又黑又胖的丫头立刻补充:“一点没错。”
  
  又白又瘦的丫头瞪着盛羽问:“你就是那个说媒说砸了还砸出名气的盛老板?”
  
  又黑又胖的丫头撇撇嘴,“样子很普通嘛,一个鼻子两个眼。”
  
  盛羽开始觉得头痛,就冲这两个丫头,已能断定这绝不是桩好买卖。
  
  佳人这才美目横波,蹙眉微嗔道:“泰山,北斗,不得无礼。”
  
  盛羽狂汗了一把,这位佳人看着娇怯怯的,看来也是个暗地彪悍的主,两个贴身丫鬟居然取名叫泰山北斗,这年月,果然人人都是有个性啊有个性。
  
  两个丫头吐了吐舌,乖乖应了声,不敢再抢白,佳人却又轻垂螓首不说话了。
  
  盛羽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困惑非常,不由看了眼孟悟,挑眉眨眼,并冲那三名女子微不可见地努努嘴,意思是:大师兄,这是个什么情况?
  
  孟悟轻咳一声,揖手道:“姑娘若不介意,由在下帮姑娘解说可好?”
  
  佳人长睫轻闪,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孟悟请盛羽坐下,凝了凝神,再开口却变了个声音,柔媚斯文,半是斟酌半是羞怯,赫然正是方才这位佳人的声调。
  
  盛羽素来知道他口技了得,贩卖消息时有一绝,就是能将场景和当事人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进一步增强了消息的仿真度和可信度,是以才能在人才辈出的消息贩子界叱咤风云,多年立于长青不老之位……
  
  呃,当然了,这都是听孟悟自己吹的,她可从没亲耳证实过。
  
  今天见识到孟悟这招绝活,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她立刻就被震住了。
  
  因为,大师兄,实在太牛了……
  
  孟悟学着佳人的声调捏着嗓子细细道:“小女乃书香之府出身,双亲独有我一女,自小如珠如宝爱重非常,小女感念亲恩,也自小立下誓言,一定不会外嫁,只愿招赘一位德才兼备的郎君,陪我承欢父母膝下,以伴他们终老。”
  
  他说得投入,神态也自然而然仿着佳人的样子,抿唇垂首,拿半边袖子在眼角轻轻沾了沾,眼波宛转,露出一个欲语还休,蹙眉忧伤的表情。
  
  这番样子若是佳人做出来,定是羞怯娇弱,惹人怜爱,可由孟悟这个向来不苟言笑的大男人做出来,那效果就相当惊悚。
  
  盛羽忽然发觉,原来大师兄才是最有专业精神的人,为了柳梢头,他可真是牺牲良多啊! 
  
  盛羽尚在感慨,极富专业精神的孟悟却还在继续入戏。
  
  他挥一挥衣袖,叹一口气,又翘着兰花指把一缕头发翻来覆去蹂躏半响,然后又叹一口气,直把一个少艾女子的踌躇不定,犹豫为难,哀伤无奈,缠绵悱恻……表现得淋漓尽致,吊得盛羽心肝痒痒,只差冲上去拍直他那条扭得不成样子的腰,大吼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谁想意外横生,父亲前日回府告诉我,已帮我订下一门亲事,对方家大业大,候门深似海,非我家所能匹配。我若嫁去,怕是难以再见亲人的面,更遑论承欢膝下了。念及父母年老无依,小女实不忍心,可父亲说对方是高门大户,不可得罪。小女思来想去,想到众人都盛传柳梢头的盛老板说砸了一桩婚事,倒救了人家全宅,被喻为神媒活菩萨,定是个有福之人。我看过那本攻击胜于防守——掌握嫁人的命运》后,更是对盛老板心悦诚服,如今只有柳梢头可以帮我。”
  
  孟悟学着女子的样子扭腰垫足,弱柳扶风般地走近两步,敛襟盈盈一拜,“还请成全小女子一片孝心,若能顺利退掉此门婚事,定有重金酬谢。”
  
  话到这里,孟悟站直身体捏了捏喉头,清咳几声后总算是恢复成自己原来的声音,“我方才可有错漏?若有不当之处,姑娘请再行补充。”
  
  佳人与佳人的泰山北斗看得目瞪口呆,盛羽看得热血澎湃,忍不住起身大力鼓掌,大声赞道:“演得好!再来一个!”
  
  陶晋和小观星星眼地看着孟悟,“大师兄,你好棒哦!”
  
  孟悟谦虚地拱手,“承让承让,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半响,还是佳人身边那个又白又瘦的丫头低咳几声,疑惑道:“哎,你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又黑又胖的丫头就横她一眼,“毫无疑问,他是个公的。”
  
  又白又瘦的丫头冷哼一声反唇相讥:“你验过?”
  
  又黑又胖的丫头怒了,恼道:“泰山,在小姐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
  
  原来这又白又瘦的小丫头叫作泰山,不消说,又黑又胖的那个必是叫北斗了。
  
  盛羽见那泰山小嘴一噘,双眼一瞪,像是打算争个输赢的样子,赶忙截住话头打圆场:“两位妹妹别吵了,我以柳梢头的招牌郑重保证,这位孟师兄绝对是个公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滴大师兄,为他默一把汗……




41

41、第二单,佳人叶书眉 。。。 
 
 
  数双目光亮如闪电,顿时齐齐胶着在她身上,像是在说,难道你验过?
  
  盛羽被盯得缩了缩,结结巴巴道:“我猜的,我猜……应,应该,是公的吧……”
  
  厅中一时鸦默鹊静。
  
  少瞬,孟悟怒道:“师妹!”
  
  佳人忽然噗哧一笑,一时忘形不记得掩口,樱红小唇编贝细齿,衬得娇艳容颜好不晃眼。
  
  盛羽嘿嘿干笑几声,端起茶盏道:“喝茶喝茶……”
  
  她不是太想接这桩生意。
  
  这位佳人虽然柔弱斯文,可举止行进有度,眉梢眼角透着股清雅的书卷气,衣饰虽简洁,料子和做工却都是上上乘,绝非出自一般人家。
  
  如果她是大家出身的女子,那比她们家还要高过一头的,势力可想而知。
  
  经过傅遥山一事,盛羽比以前谨慎许多,这种不明来路的人,她着实不敢惹。
  
  盛羽喝了口茶,微笑道:“柳梢头是以成全女子的好姻缘为行商目的,一行有一行的行规,坏人姻缘可是我们这行的大忌。”
  
  佳人咬着唇蹙眉看她,眼神说不出的哀怨动人,叫人心生不忍。
  
  “姐姐……”小观牵牵盛羽的袖子,盛羽却不动声色把袖子抽出来,笑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姑娘想想其他法子,只要夫妻情深,相处融洽,即使嫁出去也不是没机会常往娘家探望的。毕竟咱们是嫁人,又不是卖身,对不?哈哈哈哈哈”
  
  佳人脸上一白,小嘴咬得越发用力了,盛羽瞧她细细的牙狠狠咬在粉嫩嫩的唇瓣上,都有点替她肉疼。
  
  白而瘦的泰山见自家小姐一脸快要落泪的表情,大是不忿,蹙眉娇声道:“你这媒婆,亏得听人说你见识卓而不凡,敢为人所不敢为,我们才来找你……”
  
  那位又黑又胖的北斗果然和她天生一对冤家,立刻配合默契地说:“谁料却是个银样蜡枪头!小姐,我们走,这人不值得信。”
  
  佳人果然是大家出身,脾气修养不是盖的,她站起身,依然很有教养地向盛羽福了福,在泰山北斗的陪伴下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止步,回头柔声细细道:“我原以为,能得哥哥另眼相看,舍命相救的人必不一般,现在看来,他也有看错的时候。”
  
  盛羽手一抖,半盏茶水泼到手上,“你哥哥是谁?”
  
  佳人美目流转,轻启贝齿道:“小女姓叶,闺名书眉,家兄名讳……上朝下扉。”
  
  盛羽定定瞪着手中那半盏茶,隔了好久,忽然微笑起来,“原来是叶大人……”她慢条斯理放下茶盏,起身抬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叶小姐上座吧,这桩生意……”顿了顿,道:“我接了。”
  
  ******
  
  小观今天很生气。
  
  原本他是向着佳人的,那样一个比画上还好看的姐姐,他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长这大还是第一次看到。
  
  可再好看她也是个外人,怎么会比亲姐姐亲呢?
  
  听到那个美人姐姐说她是姓叶的妹妹,小观不仅觉得她不好看了,还觉得她很丑。
  
  开玩笑,那个叫叶朝扉的男人是大师兄口中害得姐姐差点死掉的坏人,小观想起三个月前姐姐刚被送回来的样子,心里就难过。
  
  他已经失去过姐姐一次,不能再承受第二次。这个重生的姐姐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是他小小心底最隐密的秘密。
  
  姐姐本来是不想接这桩生意的,他看得出来,可为什么,一听到那个女人是叶朝扉的妹妹,姐姐就同意了呢?难道她就不怕,那个坏人再来害她?
  
  小观想不通,他很生气,平时只能吃半碗红烧肉,今天气得吃了一整碗,可更让他生气的是,吃完了竟然还闹肚子。
  
  在跑了第七次茅房后,终于全身乏力地消停了,他喝过一碗热姜汤,倚在盛羽肩上迷迷糊糊有些犯困。
  
  “姐,”小观拉着盛羽的袖子,低声道:“我不想你接这桩生意。”
  
  盛羽抚着他圆圆的脑袋问:“为什么?”
  
  “因为……叶朝扉是个坏人,你和他沾在一起,会有危险。”
  
  盛羽蹙眉思索良久,轻声道:“其实……他也并不算是坏人。”
  
  白衣无尘,目藏玄机,忽远忽近,莫测高深……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小观的大脑袋,一点一点从杂乱的思绪中/炫/书/网/整理出那人的样子。
  
  “叶朝扉只是个可怜人,他小时候吃过太多苦,所以惩恶的执念很深,可对普通百姓来说,他不失为一个好官。不惧强权,伸张正义,别人不敢管的案子他管,别人不敢查的案子他查,虽然手段正邪难分,可目的毕竟是好的。就像一把剑,咱们不能因为剑能杀人就说剑不好,剑能杀人,也能救人,端看怎么去用。”
  
  “可他上次害得你……”小观有些激动,“你又没做坏事,为什么会被他连累成那样?”
  
  抚着圆脑袋的手停在半空,又轻轻落下。
  
  沉吟片刻后,盛羽淡淡道:“这也没什么,反正,他对自己更狠。”
  
  小观睁着一对清澈的眼睛望她半响,忽然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喜欢他?喜欢……叶朝扉。
  
  盛羽的心跳,忽然有些乱。 
  
  小观咬着唇,眼底渐渐沁出一股水意,“是,你喜欢他。”他肯定地说,“二师兄带我看过戏,也听过茶楼里的说书,戏里都是这么演的,戏里那些小姐,只要喜欢上一个人,就一个个跟失心疯似的,提起那些个公子就会发呆,一时喜一时忧,一时笑一时恼,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你肯定是喜欢上他了,可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盛羽呆了一呆,忍不住抚额……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早熟?唉,都是那些不入流的戏本说书害的,难道大梓国礼部尚书下了台,就没人干活了么?也不河蟹河蟹,真是不尽责。
  
  “……小观。”她揉揉眉心,头疼该如何用简明扼要的语言,表达自己复杂纠结的内心世界。
  
  搜肠刮肚半响,她犹疑道:“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比方,如果别人欠了你的债,你要讨回来吗?”
  
  “……要!”
  
  “那如果别人欺负了你,你会不会还手?”
  
  “当然会。”
  
  “嗯,那如果你在别人那里丢了十分重要的东西呢,你会去要回来吗?”
  
  小观凝神思索片刻,肯定道:“自然是要的。”
  
  盛羽笑起来,一点殷红在眉间闪闪烁烁,“那不就是啰,其实我是去把债讨回来,讨回来的东西就是咱们自家的东西,你没有损失的。”
  
  “啊?”
  
  小观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看着她,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像鱼儿吐泡般飘出一串串问号——他已经完全被她绕晕了。
  
  盛羽拍拍他的肩膀道:“现在放心啦?那么,快睡吧。”
  
  小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躺到席枕上,肥短短的小猪蹄犹自扯住盛羽袖子不放,“姐姐,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呃……好的。”
  
  小观终于心满意足地打起小呼,盛羽为他摇了会扇子,看着灯下他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浓密低垂的长睫毛像两只乖顺的黑蝴蝶栖在颊上,似乎轻轻一触便会扑扑翅膀飞走。
  
  心中徒然生出一种柔软的感觉。
  
  有一天,这个孩子会长大,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组成自己的家。彼时,如果手中只有一朵花,他是会把它簪在姐姐的鬓边,还是送给喜欢的姑娘?
  
  咳咳,这个比方好像太文艺了,那我们换个比较常见的说法。
  
  等他长大了,自己喜欢的妞和老姐一道掉进河里,他又死活只能救一个的情况下,是救妞还是救老姐?即使都救,那是先救妞,还是先救老姐?
  
  这例来是个千古难题,难倒无数英雄汉,盛羽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也毫无意外地难住了。
  
  到那时,小观还会说今晚这样的傻话吗?说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年少时,总是这么轻易地许下永远,却不知最后过不了那关的,会是许下承诺的自己。
  
  盛羽起身,轻轻帮小观放下纱帐,吹熄了桌上的烛火。
  
  推开房门,院子里一片空寂,夏虫藏在草叶深处唧啾不绝,一轮下弦月斜斜浮在苍蓝的天海,勾破了云彩。
  
  盛羽望了半响月亮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拢着两手忧愁地想:跟这帮古人混久了,没准以后我真能憋成个诗人,喇叭花诗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个啥,叶粉表再抡小鞭子鸟,这章他算出场了么?算吧,算吧?
话说家里有两个儿子,各有各的支持者,还真是很头疼。握拳,俺下个文一定只写一对一,这文快把我折磨死了,趴地歪嘴。

PS:累到不行,下一章后天更,不过小叶子就会正式露面登场,可怜俺现在只想睡觉,555555555




42

42、夜影尽,白衣凭窗望 。。。 
 
 
  
  月色如水,云絮如绵,喇叭花诗人盛羽寂寞地走在回去自己屋子的小路上。
  
  此情此景,她不由想起前世那句著名的小资名言——如果我不在家我就在咖啡馆,如果我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当她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飘忽的白色伴着一缕凉风从眼前一晃而过时,这句名言立刻就变成——如果我不在家我就在撞鬼,如果我没有撞鬼,就在撞到鬼的路上。
  
  柳梢头红线姻缘行是一个为女子圆梦的场所,集说媒,美容,提升自我,婚姻保值于一体,这样的市场定位必然得体现浪漫。
  
  为给客户营造出浪漫的授课氛围,盛羽在原来清洁溜溜的小院里整了个花圃,种上些蔷薇茉莉,贪其香气袭人。
  
  可是,不知道是二师兄陶晋买来的花种有问题,还是三师兄齐柯的种植技术不过关,这些花枝迟迟不见绽放苞蕾,叶子倒是一个劲疯长,配上原先就有的一棵芭蕉,这院子里到处都是枝叶,一到夜里,风拂叶动,影影幢幢,迷离幽寂的气氛十分适合闹鬼。
  
  在这月色撩人,阴气森森的时分,忽然,晚风送来一缕悠悠笛音,高亢清亮,像一根坚韧游丝划破沉静,穿云破月直上九宵。
  
  盛羽一愣,停下步子侧耳细听,那笛音渐渐由高亢转为婉转缠绵,声声清越犹如碎金落地,仿似在召唤着什么。
  
  莫非,那个骚包聂倾城又换新花样整她?
  
  不对不对,前两日他刚刚愁眉苦脸上她这儿来辞行,说是被他老爹揪住要去江南一趟,还说有时间便会给她写信,回来也会带礼物,叫她千万别忘了他。
  
  这个时代全凭车马代步,就算是骑的是千里马,也没可能夙沙到江南两天一个来回。
  
  那那,那就是……真闹鬼?
  
  “哧”地一阵妖风,苍绿如墨的枝叶深处,又有一抹白色悄然闪过。
  
  盛羽打了个哆嗦,腿肚子有些发软,一股凉气如湿腻的小蛇般从后背悠悠往上爬。
  
  不,不……不是吧?难怪前任屋主把房子卖这么便宜,敢情这,这,这是间鬼屋?
  
  “嘀——”笛音忽然划下一个尖利的高音,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绕住了心尖。
  
  盛羽心中蓦地一紧,拔腿就跑,浅荷色的裙裾擦过草丛发出沙沙声响,就像有什么东西追在身后。
  
  那笛音忽尔长忽尔短,忽尔急忽尔慢,直是不依不饶追着她的脚步,犹如附骨之疽。
  
  盛羽跟踩了风火轮般一路狂奔回自己厢房,转身将门猛地关上,“砰”地一下把笛音隔在门外。
  
  此时,却听到二师兄陶晋一把粗钹似的嗓子吼道:“干!谁他娘的半夜叫春,再来扰老子好梦,我剁了你!”
  
  只听“噗”地闷响,三师兄齐柯惊道:“小心!”嗷嗷叫的二师兄忽然哑了炮,接着院子里便再无一点声息。
  
  盛羽大惊,二师兄不会出事吧?!她啃着手指头纠结片刻,银牙一咬正准备伸手拉门,却听到嘎吱一响,窗扇翻开,月光洒了满屋,一张久未谋面的清隽面容隔着窗棂向她微微一笑,狭长的凤眸幽然生光,“阿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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