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李世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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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的血滴石诅咒,愿意用自己二十年的阳寿,换得短暂的安稳生活。”李淳风神情严峻地看着我,“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她的愿望果然成真了,她如愿离开了那个不堪的地方。”
“而我却来到了这个时空?”我轻轻起了一下战栗,“这样说,她去了我原本所在的那个时空?”
“是。”
“为什么是我?”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心却不停冒着冷汗。
正文 惊人真相(2)
“为什么是我?”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心却不停冒着冷汗。
“因为,你是她的来生。”李淳风徐徐说道,“而她,是你的前世。”
“也就是说,她因为今世得不到幸福,所以就诅咒自己,愿意用二十年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来生?”我虽然极力控制住,但仍是急促地喘息着,“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取代我在那个时空陪着我的父母,幸福地生活着。而我则代替了她,永远也回不去,只能独自一人留在这陌生的世界中受罪,是这样的么?”
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怨念,才会诅咒自己?甚至用自己的来生来换取今世的幸福?
“正是如此。”李淳风见我沉默不语,便说道,“你若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再次诅咒,将自己换回那个世界。”
“再用我二十年的阳寿去诅咒她么?”脑子被抽光似的空白一片,我喃喃道,“我做不到,她也是我呀……”
李淳风开导我:“风姑娘,你也不必过于伤心,这都是命运。”
我反问:“这是命运么?”
李淳风点头:“这就是命运啊。”
“呵,这就是命运……残忍的人以这句话来抹杀罪行,而懦弱的人却以这句话来逃避现实。”我浅笑,心中满是失落与空虚。有人认为能勇敢与命运搏斗是人生最崇高的事,而有人则认为坦然接受命运才是崇高的事……而我,将会选择哪一种呢?
“我曾求天占卜,”李淳风又道,“张家的女子三代倾国,前有张丽华,陈覆灭。而今有你,隋灭亡,而这第三个,就不知是谁了。”
“三代倾国?危言耸听。”我将脑中所有的杂念屏除,扶住椅把,坐直身体,“李先生,你今日来不止是为告诉我这些吧?”
“是,王爷请我来是为风姑娘治腿的。”李淳风只呆怔了一下,立即拿出随身的布包,“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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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意识升浮,飘飘荡荡,我再也无法阻挡那如潮水般涌过来的的疲惫与睡意。
思绪和身体正缓缓地望黑暗处滑坠下去,在梦中,我陷入无助的痛苦和恐怖之中。
梦的那端,我双眼呆滞地直视前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眼泪像永远不会停止似的,一滴一滴地流出,无声无息。
嘿嘿嘿……这娘们生得可真标致,天生尤物!一个牙齿都快掉光的男人涎着口水,猛的将我扑在地上,撕碎我的衣服,用臭呼呼的嘴吻遍我的全身……
不,不要,不要!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没有人来救我,撕裂的痛苦传遍全身,我终于昏死过去。
臭丫头,你不要装死,快给老娘醒过来!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可怕的鞭子便甩在我赤裸的身躯上。痛,好痛,好痛!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痛得放声大叫,那个凶悍的女人却不放过我,仍是不停抽动手中的鞭子,啪啪啪,一下又一下……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恨……
我恨啊……
我好恨!
我真的好恨!
我混混噩噩地从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那遥不可及的旧时回忆,在梦中一瞬间被唤醒,零星片段居然也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过去。记忆里没有一丝的欢乐,只有眼泪、不舍,以及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排遣不尽的恨意。
我再也不能入睡,披衣坐起身起来。
燃起了桌上的烛火,铺纸、磨墨、调色、润笔、作画。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心境了,这一刻,我只活在为自己营造的半梦里。
沾墨少许,挥毫纸上,笔尖缓缓滑动。来到这个时空,我最早遇见的人是秦琼,而后是王伯当、李世民、李元霸、宇文成都、罗成……快乐与悲伤历历在目,失去、获得、冷却、希望、燃烧、再失,在人世凉热中感受到冷,冷到痛了,痛到哭了,一切恍如昨日。
画已成,我低头细细一数,正好九人。这幅画似曾相识,原来就是我在博物馆里看见的那幅。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从不信神佛,但有时,却不得不信命了。我没有在那副画上题字,只默默地将画卷起,稳妥地收好。
拿起放在一旁的钱包,大头贴上一家三人的笑容依旧灿烂。
指尖轻轻滑过,泪却忍不住又要流出:“爸、妈,对不起,女儿这一生恐怕都不能再见你们了,幸好仍有她留在你们身边,代替我照顾你们……”
推开窗,薄雾缭绕、露珠冷凝。
伸手拈住一瓣落花,再一弹指,便嵌入风中,消于无形。
谁没有过那么一段前尘往事,就看你能不能在谈笑间,将往昔飞灰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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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三天……许多个日子过去了,李世民每日不见人影,已极少踏入我的小院。我不想自艾自怜,即使李世民不爱我,即使他已经喜欢上另外一个长相和梦中人相似的女子,我也不想再为他伤心。
凉风带来第一场夏雨,好冷……为什么夏天也会如此冷?我缩了缩冰冷的脚,呵着发凉的手, 坐在桌前,朦胧间听到外面噼呖啪啦的雨声。
倚窗听雨是莫大的享受,伴着风声,狂暴的雨声竟让人有些害怕,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久违的痛快。看来今夜,可以枕着夜雨安然入眠了。
咯吱……窗格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我皱了皱眉,对锦儿说道:“去开门,外头有人。”
“姑娘,你别说笑了,雨下得这样大,谁会傻得站在外……”锦儿念叨着去开门,门一打开她就惊呆了。
李世民正站在门外,大雨将他淋得全身湿透,可是他似乎没知觉一般,默默走进屋来。
“哎呀,王爷,你怎么会站在门外,快把湿衣服换下吧!会着凉的!”锦儿先是呆站着,而后连忙上去劝道。
“你退下。”李世民一摆手。
锦儿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她才忐忑地退出房去,回身小心地为我们关上房门。
我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抬眼望着一身湿漉的李世民,他的狼狈使我心中掠过一丝不忍。盯着他额上那一缕被水珠弄得湿漉凌乱的发,我怔楞了一下,竟自然而然伸出手想拨开他额上的发。但下一刻,我便醒悟过来,忙不迭将已伸至他面前的手收回,却来不及了,手腕已被他截握住。
李世民冰冷的大手使我全身一震,我定定心神,也没抽回手,只用平淡的语调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
“明……”李世民面色发白,两片嘴唇更是苍白得骇人,他脚步踉跄,扑通一声,便跪倒在我面前,双手圈着我的腰,将头埋入我的怀中。
“世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竟能让这个如泰山般难以撼动的男人如此失态?但我没开口问他,因为在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空洞无力的。我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搂着他的肩,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凉如寒冰的身子。
等李世民稍微平静之后,我便吩咐锦儿拿来干净的衣袍让他换下,又让锦儿去熬了姜汤端进来。
“来,先把这碗姜汤喝了。”我将姜汤端起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慢慢喝了,眼中也重新凝集精光。
“还冷么?”我轻声问道。
李世民没有回答我,他抱起我,两人一同躺在榻上。他执起我的左手,轻吻了下,而后叫道:“明。”
“我在。”我伸出右手搭在他手上,感到他的手正微微颤抖。
“我们……要背水一战了!”李世民的声音异常低沉,却饱含破釜沉舟之意。
背水一战?什么意思?玄武门之变就要开始了么?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却没有问出口。
正文 破釜沉舟(1)
背水一战?什么意思?玄武门之变就要开始了么?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却没有问出口。
“他……父皇……不再信我了。”李世民的口气依然平淡,但包含的意思却是惊天动地,“文静,被父皇杀了。”
刘文静被李渊杀了?我有些意外,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就在方才,父皇的旨意下达到府中,禁军卫士已强行将玄龄、如晦二人带走,将他们撵回私宅之中。并且也下旨让秦琼及尉迟等将领明日必须到军中向李元吉报到,从今往后就听他的号令了,否则便是违抗军令,以军法处置。”李世民全身肌肉忽地僵硬住,然后又倏地放松开来,“眼看我的四肢羽翼就要全部被剪除,而空留一副身躯又能存活多久?文静被下狱后,我曾去探过他,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故不虚也’!父皇信任我,只不过是因为我能打仗罢了。前次我退了突厥,突厥确实很长时间都不再来搔扰我国。但这么一来,我在父皇眼中,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我还能活下去么?此次突厥又来进犯,父皇居然派遣李元吉前去迎敌,他是再也不会信我了……”
我心中一凛,身子紧贴在李世民的胸膛上,他冰寒的体温直透过衣衫,浸进我的肌肤,冷入我心底。李世民此时已明白自己与刘文静的处境并无不同,他虽贵为皇子、封作藩王、执掌兵马大权,其实不过都是李渊手中的走狗弓箭,一旦鸟尽兔亡,仍是难逃一死!
“到这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能。我领兵打仗擅用奇兵突出、冒险而搏的孤注之计,往往能出敌意料之外,克敌制胜。”李世民垂头俯近我,在我鬓上轻吻着,声音闷而压抑,“不想我在战场之上如此了得,到了这宫闱之争却这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以致今日陷于绝境。我不该心慈手软……李建成与李元吉处心积虑,且又有后宫嫔妃为内援,已沆瀣一气,要置我于死地。他们整日在父皇面前煽风点火,说我拥兵自重,甚至说我勾结突厥,想要颠覆这大唐江山!他们趁我如今失势,居然还想要我的命!”
原来他心中真正顾忌的人不是李建成或李元吉,而是李渊。若只有李建成与李元吉,他有信心可以全胜,但若李渊也来干涉此事,那他便要先下手为强了。关键时刻,谁先动手,谁便为王!我的手微微一颤,抬头看李世民,只见他已将双眼眯成一条细缝,薄唇抿得紧紧的。我一见他那眼神,便冷彻骨髓,因为……因为我太清楚他这眼神了,他只有在想着杀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如此可怕的眼神。
“明,夜深了,你睡吧。我明晨还有要事去办,改日再来陪你。”李世民紧紧地搂着我,许久之后才放开我。
“世民,我想和你一起去。”我拉住他的手。
“什么?”李世民一怔。
我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我知道你如今已经邀齐了心腹商量对策,带我去。”
“真拿你没办法。”李世民表情凝然,眉头皱了又松,他猛地转身抱住我,扯过锦被盖住我们,“先休息一会,时候到了我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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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王府一个隐秘的偏殿中,如今是喧哗之声不绝于耳,李世民的心腹干将全部聚集在此,连被李渊下旨撵回家中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悄悄赶来。
李世民面色凝重,缓步踱到偏殿的首座之前,他张开双臂,往下虚压,殿中霎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积聚在他身上,他们个个脸色沉重,似乎有千斤巨石压在心口上。
“今日发生之事,想必各位都清楚了,但有一事你们可能还不知晓。”李世民一指站在身边的陌生男子说道,“这是太子的率更丞王至,无意间听到太子、齐王的密议。幸而他深明大义、弃暗投明,特来告知我这项阴谋。”说着他向王至一使眼色。
什么深明大义、弃暗投明,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个王至根本就是李世民派到李建成那里的奸细,但此时我也无心去想这些,只凝神倾听王至的话语。
那王至便将李建成密谋通过这次李元吉出兵迎战突厥,便将李世民手下精兵悍将抽走,而后定于明日在太极宫为李元吉饯行,到时趁机下手杀死李世民、坑杀众将军的一番话详详细细地讲给众人听了。
王至的话还未说完,殿中已是哗然一片,怒声四起,群情激奋,众人纷纷开口:
“太子齐王竟然如此狠毒,我们不可束手待毙!”
“他们已逼得我们无路可退,我们与其等死,不如拼了!”
但有人轻声劝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大动干戈,须从长计议。”
立刻有声音反驳道:“太子,齐王他们如此作为,已犯下谋逆大罪,是乱臣贼子!”
“他们才是叛乱之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都愿意听从秦王殿下,拼他一个鱼死网破!”
“对,拼了!拼了!”
众人都是激动万分,眼前场面就要失控,李世民又是抬手一挥,殿上这才又安静下来。
“我可以选择退守,离开长安。”李世民看着一脸无奈,“我准备请求父皇,将我派往偏僻地带,如凉州、西蜀去守边,如此一来,太子便可以不用再顾忌我了。”
“所谓功成身退,不过是句空谈。放眼望去,自古功臣之中,似乎只有春秋时助越王勾践复国的范蠡与汉代的留侯张良能急流勇退,保得周全。王爷如今是我大唐第一功臣,身兼尚书令与天策上将,可谓重权在握,名扬天下。”杜如晦这时才出列说道,“但祸福相倚,王爷功高望重,却也正是危机之所在!虽贵为皇子,怕也难免遭忌。必有‘功高不赏’之虑,即便王爷想着功成身退,恐怕太子也不会让您退。请问王爷能退向何方?根本就已退无可退!”
“太子与齐王犯下谋逆之罪,已是乱臣贼子,”尉迟敬德这时也大声说道:“我们为大唐江山拼死奋战,若战死疆场还能留个忠义的美名,若死在奸人乱贼手中,实在心有不甘!还请王爷立刻下令,派我等前去剿杀太子,为国除奸!”
“对,王爷,请立刻下令,为国除奸,为国除奸!”
……
众人激动万分,却异口同声,恳求李世民能立即下令,因为如今已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想停也不可能停下来了。
“不,我与大哥元吉,乃手足兄弟。骨肉相残,古今大恶。他们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李世民一脸悲痛,唇边却浮起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浅笑。
房玄龄满脸严峻地说道:“所谓手足情深,恐怕如今只有王爷一人在意了。太子、齐王向您下此毒手,他们可否念过一丝骨肉之情?坐以待毙,非大丈夫所为!位在人在,位亡人亡!王爷此事不止是兵权被逐步削夺,连手下心腹部将也被分之害之,连王爷自己也有性命之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亡而齿寒,王爷一危,则府中上下俱已危急,我等必也是性命不保!王爷不可再优柔寡断,请立即下令吧!”
此时我已完全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灭了李建成的机会!他是要皇位,但是他也要名声!隋炀帝杀兄轼父,留下千古骂名,李世民是绝不能也不愿重蹈他的覆辙。而今他使尽手段,逼得李建成抢先动手,他再反扑,那就是正当防卫,是自保,谁也抓不住他的小辫子!李世民雄心勃勃夺得大位,他不仅想做一国之君,还要爱惜身后之名,作流芳千古的名君圣贤!李世民确实不擅长宫闱之争,但要论兵法战术,当世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不发则已,一发必中!事到如今,他已没有耐性,也没有机会再去实施房、杜两人为他定下缓慢夺权的计策。他此次使的就是在战场上惯有的孤注一掷、险中求胜的决胜之计。看似冒险,却能出奇制胜!
好个李世民!
我正想着,忽然一种莫名的穿透心魂的诡异感觉逼得我全身寒毛倒竖,我猛地回神抬眼看去。
正文 破釜沉舟(2)
我正想着,忽然一种莫名的穿透心魂的诡异感觉逼得我全身寒毛倒竖,我猛地回神抬眼看去。
李世民那双幽深得犹如地狱蓝火的眼眸直望着我,彷佛已探入我的内心深处,我的胸口不由自主地一阵窒闷,往昔与他的对话忽然涌上心头,他轻慢而又带着威胁口吻的话语犹在耳旁:
“怎么?被我说中心思,你想杀人灭口?”
“我是很想,可惜怎么也舍不得,总狠不下心……明,你实在不该如此窥探我的心思……帝王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排除异己、消灭眼中钉。所以,不要轻易去揣测帝王的心……虎须拈一次就够了,再不收手,很可能会被啃得尸骨无存……”
“明,你想说些什么?”就在我神志恍惚之际,李世民开口问道。
我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眼光一转,李世民正双手环胸,俯视着我,嘴角微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
“纵观古今,夺嫡之争,不计其数。能够不动兵刃、不流血的,寥寥无几;而胜败双方能够相安无事的,却是没有,败的一方一定要死。”我心中一震,握紧拳,抿了抿唇,才缓缓开口, “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桓公姜小白与兄长公子纠争位,管仲辅助的是公子纠,管仲曾亲自刺杀箭射小白。小白得位后却只杀其兄而重用管仲,终为诸侯王中的霸主。但以小白之容人大度,虽能包容管仲,还是容不下兄长,小白不杀其兄,非但无法夺得大位,还会性命不保,这是形势所逼、无可奈何之事,后人对此并无异议。而今王爷的局势与公子小白同,您如此睿智,应当知道该如何应对。”
“明说的有理,王爷,事到如今,不是鱼死便是网破,哪顾得上什么骨肉之情?!周公是圣人,莫非他就无情,就不讲骨肉亲情?有管蔡如此兄弟,为了江山社稷,必要大义灭亲!”长孙无忌长揖及地,“太子、齐王残暴,若他们得了大位,那就会再出一个杨广,危害天下、荼毒万民!大王就算视死如归、存小义而忘大节,又怎可看轻了这社稷江山、万民生灵?如今王爷临事不断,反而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若您再一意孤行、不纳众议,我们就只有舍大王而去了!”
“我老程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小义、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