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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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王破敌倔强地硬捱了萨都一个耳光,“你再敢这样说阿瑶姑娘一个字,我就杀了你!”萨都狠狠地抓住王破敌的肩膀,天生神力几乎要隔着铁甲将王破敌的肩胛骨捏碎,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破敌猛地挣脱了萨都的控制,疯虎一般冲向外边,大声咆哮召集护卫:“来人来人!都他妈给我上马!”
萨都沉声喝道:“你做什么!”
王破敌道:“我去截击苏平的队伍!要么夺回阿瑶,要么杀了她!要么我死!”
“王破敌听令!”萨都的音量降了下来,却带着无上的威严,王破敌一听就站住了,“得到我的许可之前,你就站在这里不准动!敢动信不信我立刻就杀了你!”
萨都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过王破敌身边,竟自上马,也不带护卫,朝着苏平他们前进相反的方向策马狂奔而去。
吴忧止住了马儿狂奔的步子,侧耳留神倾听,莫言愁、哈迷失也相继带住了马。吴忧听了一会儿,忽然转了方向,再次放马狂奔起来。
“怎么了主公?”莫言愁好容易追上吴忧,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阿瑶在苏平手里。”短短一会儿工夫,吴忧竟然出了一头一身汗。
“什么!”莫言愁大惊失色。
“嗤——山中隐士!”吴忧刺了莫言愁一句,他知道这不能怪莫言愁,然而心里却很不顺当,这已经是最温和的责备了。
“这个方向不对啊!咱们现在赶紧掉头还能截住他们。”莫言愁涨红了脸,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掉头。
“不,不不。我知道那个方向。阿瑶在苏平身边远比在我身边安全。苏平是个君子,他应该知道该怎样安排阿瑶那样一个女孩子的。”不知为什么,莫言愁总觉得吴忧的这几句话言不由衷似的。
“见一面不好么?只是见一面!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莫言愁急切地道,歌声已经听不到了。
“相见争如不见。”吴忧摇头,“既然总要离别,见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这样……对她也许会比较好吧。”心中暗叹,苏平果然还是留下了后着,自己早该想到的,原本还对阿瑶的命运有诸多猜测,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还不是最坏的一种,苏平应该知道他和阿瑶之间的关系了吧,要不怎么会特意安排这样一个告别的场面呢?真是没有想到,她的嗓音居然这么美,那位“山中隐士”一定是个歌唱高手……吴忧现在的脑子里边乱成了一锅浆糊。
第二节 响马
咱们为什么要找苏平这一趟?”莫言愁总觉得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而心有不甘,她已经不止一次问吴忧这个问题了。在她看来,往云州军走这一遭,苏平也好、萨都也好,非但不象兀哈豹一样慷慨大方,还总是包藏祸心,动辄就有性命之忧,弄得胆战心惊的,实在不该来这么一趟。
“谁知道呢,我只是想看看老朋友。”吴忧淡淡地道,他没有说实话,事实上他感觉在这里的收获并不比在兀哈豹那里少。只有接触到最高层的人,你才能准确地把握到今后局势的走向。现在吴忧对云州的现状已经基本上有了一个了解,对今后云州局势的走向也大概有了数,这个险冒得值。
“主公,你说为什么苏平要在最后让阿瑶姑娘唱那么一首歌呢?要是他直接在凉棚里就让阿瑶姑娘唱上这么一段,效果不是更好?要是你当时看到阿瑶在他手上的话,你还能这么潇洒地离开么?”莫言愁仍然不死心地追问道。
“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会料想得到呢?”吴忧不禁叹了口气。“苏平当然不会那么下作。拿人质来威胁我?这是侮辱了阿瑶,也侮辱了他和我的智慧。况且,我们之间还没到那种剑拔弩张的地步。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不会放弃争取我们。苏平这个人说到底还是自负得很,就算所有手段都用尽了,他也做不出来那种事情。他可以派刺客行刺、派军队围剿、从政治经济以及他所能想到的各个方面打击咱们,逼咱们低头,但是肯定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莫言愁笑道:“说得倒好像你们是真正的知己似的。他派人追杀你的时候可是不遗余力毫不手软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恼?”
吴忧道:“各为其主而已,我对苏平本人没有什么恶感,若是我也有同样的机会,兴许下手比他还狠哩。倒是那个萨都讨厌得很。这个人让人很不舒服,我讨厌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有朝一日他落在我手里,我一定杀了他。”
莫言愁道:“为什么?你都能容得下苏平,怎么就容不下萨都呢?我看那萨都倒也不失为一条磊落的好汉。”
吴忧只是摇摇头,没有接着说下去。
莫言愁眼尖,忽然指着右面道:“你们看!”
吴忧和哈迷失也都瞧见了,大概百十来个汉子正围着什么东西,吴忧看他们的服色,听他们的说话就对他们的职业了然于胸了,“是响马呢。”吴忧笑嘻嘻地说道,“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行。”
“哟哈,合字买卖,好朋友借个道行不?”吴忧开口就是黑话,打着哈哈就想糊弄过去。
谁知道吴忧这句话不说倒罢了,一说出口,立刻就见马贼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就听一个大嗓门的山贼喊道:“好了好了!有线上的朋友助拳来了!大伙儿闪闪!”
吴忧正莫名奇妙,一个手提铁棒的黑胖马贼排众而出,对吴忧一抱拳,笑呵呵道:“这位好朋友请了!”
吴忧也抱拳回礼道:“好说好说。”
黑胖子一眼就瞄上了吴忧腰间所佩的青霜剑,掩饰不住贪婪和羡慕,盘道:“好朋友亮亮的蛇儿哪答卖的?”
吴忧不想和他废话,左手翻转,紧贴衣襟岔口处,反问道:“你是什么辈分,凭什么盘海底?”
那黑胖子一看吴忧的手势,立刻换了一副神情,陪笑道:“原来是赤字辈的大爷,怪得这么神气。”他还想奉承两句,眼睛在莫言愁身上溜了一圈道:“爷的关老氏配丝,点势有福。”
吴忧挥挥手道:“她不抖花,合字并赤字,让你挺尸!”
莫言愁听得一头雾水,困惑地望着吴忧道:“你们说什么?”
吴忧笑道:“没什么,正在盘道儿呢,他夸你长得美。”
黑胖子凑近了讨好地问道:“好朋友走了长道,可翻耕山了?”
“太阳头点王的棋盘点八,耕翻山只耕旦底碗,现觉得已有点海清了。琴弓氏只得横川,想在这边开扒,看看有无亮盘子。”吴忧对答如流。
“有!有!好朋友本事要得,正有一匹盘子。”黑胖子兴奋地说道。
“哦,可是你们啃不下?”吴忧问道。
“顺风子已经踩准了,就缺好朋友这样的硬手!都是绿林的合字,不如并肩子卖一票?干成了,丑丑,不多要你的,咋样?”
莫言愁实在受不了这种完全黑话的交谈,拉了哈迷失到一边,悄悄问道:“他们说话你懂么?”
哈迷失茫然地摇摇头,莫言愁这才释然道:“我就说嘛,好好的话不会说,净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半句都不懂。你看他们要干吗?”
哈迷失本来打定主意不讲话,却被她缠得没法,只好道:“好像在商议合伙抢劫。”
莫言愁吃惊道:“你还说不懂他们的话!”
哈迷失道:“你也不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搭嘎这么久,肯定是让咱们帮忙的,他们有什么好求的,不过是缺少武功高强的人牵头,估计要抢劫的一定是什么达官贵人之类的,要不然不用这么费事。”
莫言愁忽然嘻嘻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啊!我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呢!想不到你分析事情还是挺有条理的,和我想的一样。”
哈迷失这才明白她绕了半天只是想引自己说话而已,对此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在心中感叹一句——唉,女人!
过了一会儿吴忧和那胖子说完了话回来,那群响马上马径自去了。
莫言愁故意使劲地抽了抽鼻子,吴忧道:“怎么了?我身上有味儿?”
莫言愁笑道:“是有味儿——贼味儿!”
吴忧笑骂道:“好大胆子!敢取笑我了!”抬手做势要打,莫言愁咯咯笑着躲了开去。
吴忧招呼两人道:“过来点,有点事情和你们商议。”
莫言愁笑嘻嘻道:“可先说好了,做贼我可不干。”
吴忧笑骂道:“小蹄子,偏你今天事多,做贼又怎的?主公要做贼你还不跟着么?”
哈迷失也凑趣挨近莫言愁道:“是啊,老公……哦不……主公做贼你还不跟着么?”
莫言愁小脸腾地红了,啐道:“呸呸呸!没一个正经人!不理你们了!”
吴忧见她臊得要走,忙拦住道:“别走了,和你玩呢,确实有正经事情。刚才是我不好,给你赔礼了。”
莫言愁不依道:“什么正经事了,两个汉们家拿人家打趣哩。”
吴忧冲哈迷失连连使眼色,哈迷失也只得过来作揖道:“姐姐,是我不会说话,该打!”说着便动手要打自己嘴巴子,莫言愁这才笑着拦住道:“我也和你们玩呢,哪儿那么容易就恼了呢?主公说事情吧。”
吴忧道:“这帮响马贼只是一股散匪,那黑胖子名叫锅底子宋时,在绿林道上混过两年,被推举为首领,第一次做案子就撞上了官府的马队,队伍散了大半,他们就想投靠个有本事的大首领,却缺乏进身的玩艺儿,所以呢还得再做一票买卖。他们已经盯上了一个大户人家,可惜人家庄园有个高手,他们都不是人家对手,所以要咱们给帮帮忙。”
莫言愁皱眉道:“主公,这不是为虎作伥么?我说句不入耳的话,主公是要做大事的人,和这些匪人还是不要走得太近的好。”
吴忧道:“我明白。我只是听他讲得那庄园的高手如何了得,想借机去会一会罢了。而且,这些绿林里的人,保不定哪天还能为我所用呢。”
莫言愁道:“还是慎重些,若要动手,一定先蒙了头脸,以后也不至于坏了名头。”
吴忧点头答应道:“你所虑甚是。”
哈迷失道:“我比较面生,也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问题,不如让我出手吧——主公?”
哈迷失这一声“主公”叫得颇为犹豫,吴忧一听竟是感动得不得了,他不答哈迷失的话,狂喜地对莫言愁道:“阿愁!阿愁!你听到了么?哈哈哈哈!你听到了么!”他一把攥住哈迷失的手道:“好兄弟,我必不会亏负于你!”
哈迷失匍匐跪拜,行过大礼,这才道:“属下粉身碎骨报效主公!”
吴忧扶起他道:“我把你当成好兄弟!”两人手紧紧相握一下。
月黑风高,戚家庄园。
吴忧在庄外和锅底子宋时的人接上了头,宋时见吴忧如期而来非常高兴,他对吴忧说道已经打探清楚,那高手就住在了庄内。那庄主好生可恶,仗着有人撑腰,前两天竟放出话儿来,绿林道上的朋友来多少灭多少。
吴忧嗤笑道:“好狂妄的人!那人什么样子的?”
锅底子宋时面带愧色道:“说起来惭愧,咱们来了两次,一共扔下了十好几个弟兄,却没看清楚过那人的样子。”
吴忧道:“那么是男是女总知道吧?”
宋时嗫嚅道:“那人黑衣长发,细腰削肩,似男又似女,离得远,也看不真切。”
吴忧闻言好气又好笑,转身就走,宋时慌忙拦住道:“大爷哪里去?”
吴忧怒道:“人都没瞧清楚,你就拉咱们来蹚这趟浑水,我算瞎了眼,碰上你这么个不开眼的东西。我走了!”
宋时见吴忧要走,立刻慌了神,忙拽住吴忧袖子哀求道:“大爷,您老是长辈,咱们这些晚辈都得仰仗您老不是?您消消气,我派进去的探子立刻就有回报,这次无论如何要把他找出来。要是还丢您老的脸,我这宋字就倒过来写。”
说完急急忙忙安排人手去了。
莫言愁小声对吴忧道:“这又是做什么怪?你自己摸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何必让那些小喽罗送死?”
吴忧同样小声回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做贼的都是戒心相当重的,要是大大咧咧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那锅底子宋时白天摸不准我的底细,心里难免有所怀疑。我反将他一军,他倒去了这疑心了。而且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做贼的也有分工,要是我冒冒失失就跳进庄子里边去,那可是大失身份,会被同行看低的。”
莫言愁不以为然,看吴忧的表情也不像是认真的,再看看身边哈迷失却是一副深以为然样子,准知道他两人一个鼻孔出气的,何况这种黑道上的事情她确实不懂,索性撇撇嘴不说话了。
吴忧面容又变得严肃起来,道:“这次响马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看这庄院布置暗合兵法,恐怕真有能人在里边坐镇指挥,要是那人只有一个当然好办。要是庄子里也有那么百十个庄丁的话,待会儿可就有好戏看了。你们准备好马匹,待会儿不要离开我身边,听我命令行事。”两人应诺。
不一会儿功夫,踩盘子的伙计回来,说道庄子里边很安静,人都睡熟了,宋时便来向吴忧请示是不是动手。
莫言愁也在观察那庄院,手指轻轻地在吴忧背上写道——有诈!恰好哈迷失也在吴忧另一边背上写了“埋伏”两字。
“好痒!”吴忧伸手挠了挠后背,挡开了两人的手,对宋时嘻嘻一笑道:“就派十个弟兄先进院放火,其他弟兄能上房的上房攀墙,开门接应。一起杀进去!”
宋时一拍大腿道:“大爷果然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吴忧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拦住宋时道:“这庄子里有什么宝物么?放火会不会损坏了?我倒是无所谓,取点儿金银而已。”
宋时连道:“不碍事不碍事。”立刻就开始调配人手——不外乎哪个放火,哪个上房等等。宋时这边安排人,吴忧那边就记这些人的名字相貌,待到宋时分派完任务,吴忧已经记了大半。宋时对吴忧道:“大爷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吴忧嘉许道:“你安排得好。让众位兄弟放开手脚,并力向前,我自会带人接应他们。还有若是失了风,大伙儿不要走散了,南方二十里铺会合。”
宋时抱拳道:“全仗大爷成全。”
众响马分头围向那庄院,准备依计行事。打头放火的已经蹿进了院子。
等到宋时去远,莫言愁从背后狠狠地拧了吴忧一把,吴忧忍着疼道:“做什么?”
莫言愁白了他一眼道:“这些人这么信任你,你干吗让他们去送死?”
吴忧讶然道:“谁说他们是送死?你没听锅底子宋时还直说好计么?”
莫言愁道:“呸!他懂个屁啊!他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 ?'…'这种屎一样的计策你还好意思说?明明庄子里面有埋伏的嘛!还说不是让他们送死。”
吴忧细细打量了一下莫言愁,道:“阿愁性子变了很多嘛,要是由着你以前的性子,这些人死得再多你也不会在乎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慈悲心肠了?”
莫言愁讪讪转过了头,恶狠狠地道:“哼,谁说我变了,这些都是作奸犯科的家伙,个个死有余辜,可怜他们做什么!死光了才好呢。”
正说着话,忽然庄院内几处火起,早有贼人从内接应,打开大门,众贼明火执仗,鼓噪冲入。忽听庄内一声梆子响,射出几十支稀稀拉拉的箭矢,紧接着从各处房子内杀出了伏兵和众贼杀作一团。一时间庄内大呼小叫,杀声震天。
过了一会儿就有响马贼大喊道:“有翅子窑的鹰爪孙!大伙儿并肩子!”
莫言愁不禁失笑道:“这就是埋伏?也太……”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吴忧道:“这种土豪最多能请动地方上义勇兵一哨,加上自己养的几十个庄丁。一个哨官能有多大能为?懂得用计已经是难得了。咱们走罢。”
这次轮到哈迷失奇怪道:“那个神秘高手还没出现,就这么走了?对那些响马也缺个交代啊。”
吴忧笑道:“现在走了,还得回来,响马们人数虽多,还不是官兵的对手,很快就得逃散了,咱们先去二十里铺等着他们便了。”
吴忧他们骑马刚走,响马们果然抵敌不住,纷纷大呼“散水了!散水了!”分头逃亡,作鸟兽散,有那运气不好的就被官兵和庄丁追上杀死。
吴忧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锅底子宋时和他的那帮喽罗,宋时一见面就埋怨吴忧算计不准,让他们中了埋伏,关键时候也不出手帮忙,累得他们又一次大败。
吴忧看看收拢了七八十人了,这才对宋时道:“我有转败为胜之法,保证你们能踏平戚家庄。你要愿意听呢,就老老实实听我说,要是不愿意听呢,我们立刻走人,谅你们也拦不住我们。”
宋时掂量半天,那庄院里边的东西诱惑力还是很大,于是决定再听从吴忧一次。
吴忧笑道:“这才对嘛。刚才我已经看出来庄院里边有埋伏了,最好的计策当然是佯装中伏,把伏兵引出来,咱们诈败一阵,等到他们得胜骄傲,我们再杀个回马枪,庄内必无防备,就可以获胜了。可是我看大伙儿都没受过正规军事训练,要是诈败,可能会露出马脚,引起敌人疑心,所以干脆假戏真做,来个真败,我看大伙儿正面厮杀的本领一般,逃命的本事倒是熟练得很。”
宋时等响马哪曾想过这么多弯弯绕?还没等回过味儿来,吴忧又接着道:“我刚才不出手也是有道理的。庄里那个神秘高手还没现身,刚才若是我出手,就是他暗我明,他若出手杀我我可没法提防。这样我不一定能帮上忙,恐怕还得陪上性命。现在不同了,庄内人现在肯定以为咱们实力就这些,咱们二次攻庄的时候,那个高手为了救急肯定会对你们动手了,这时候就成了他明我暗,我就能一举除掉他了。”
宋时等众贼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半天才弄明白吴忧的意思,宋时钦佩地道:“大爷果然想的长远,不是咱们小辈能赶得上的。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莫言愁强忍住笑,在吴忧背上写了个“猪”字,哈迷失见她又写字,也凑趣在另一边写了个“蠢”字。吴忧不搭理他们两个,一本正经对宋时道:“再等一会儿,让弟兄们大概凑齐了,先吃点东西歇口气,不过万不可喝酒。黑夜里官兵肯定不会远追,想来虚张声势一下就会收兵回庄了。庄内土豪肯定会设宴慰劳他们,我估摸着到四更天的时候,他们的酒也该喝得差不多了,那时候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众响马本来惊惶如同惊弓之鸟,只想远遁,现在听说有便宜可占,又都重新鼓舞起勇气来,吆吆喝喝又打起了精神。
这一次仍然由宋时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