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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明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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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州城。石勒去黎城,将柴州军队全都交给了弟弟石欣统领。石勒已经两天音信全无了。石欣不断派人打探消息,但是派往黎城方向的探子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个回来,现在他正在焦急地等待最近派出去的探子回报。终于,看到了马匹狂奔扬起的烟尘,一个探子回来了,不过他带来的消息却是石勒在黎城被杀,现在各城军队都已向穆恬效忠,穆恬率领大军正向柴州城杀来。石欣只感到天旋地转,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众将忙把他扶起来,石欣哭道:“天亡石家!如今大哥被害,诸城皆反,如之奈何?”

部将石勇道:“不如整顿柴州兵马,和穆恬决一死战!”

主簿田廷敬道:“不可,柴州城原有四万多兵,石勒将军带去一万精锐,柴州其它各城兵马加起来有十万人以上,硬拼是下策。我看应该固守城池。”

石欣道:“没有外援,守城只怕也难逃一死。”

石勇道:“将军和蒲山先生经营柴州多年,军中多有亲信,我就不信穆恬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短时间内将所有人都收服。相信只要将军登高一呼,必定有人响应,这柴州还不是将军的囊中之物?”

这时候穆恬派来的使者到了。正是跟随石勒去黎城的一名军官。石欣得知石勒带去的一万士兵已经被穆恬所控制的消息之后,不禁长叹一声,道:“穆恬能轻易控制我大哥直系的一万部队,其它各城那是更不用指望了。”

那军官也带来了穆恬的条件:只要石欣投降,可以保证石家家人的安全,其他人也可以宽大处理,以往的罪行可以不予追究。此外,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各城的军队正向柴州城集结,两天后就将会师于城下,到时候就不是现在的条件了。

可以说穆恬是恩威并重,双管齐下,不怕石欣不接受。石欣犹豫再三,不能决断。石勇急道:“请将军杀了使者,速速整军,和穆恬决战,若是投降,我等都死无葬身之地啊。”

田廷敬道:“不可,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路,若是作战,我军必败,到时候将军一家绝无幸免。还有柴州百姓会如何看待我们?为了一己私利就让柴州军自相残杀,会留下千古骂名的。”

石勇拔剑怒视田廷敬道:“你莫不是穆恬安排的奸细?为何处处为那厮说话?”

石欣喝道:“不得对田主簿无礼!田主簿说得有理,我们不可能打赢的。与其让柴州百姓受苦,不如让我们石家自己承担这苦难吧。大家都不要多言,我决定交出柴州兵权,向穆恬投降。”

石勇急道:“将军三思啊。一旦没有兵权在手,我们就只能任凭别人宰割了。”

石欣道:“我自问心无愧,穆恬若是毁约,便是他对不起我们石家,是他理亏。为了柴州百姓不受战争之苦,我决定牺牲我自己。”

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简单多了,穆恬率领军队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柴州城。原本石家派系的军政要员被隔离监视起来。其实穆恬说各城都已归顺效忠是大言欺人。穆恬虽然在各处都安插了人手,但除了黎城,他并不能保证一举将所有城都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各城确实都派军队向柴州城进发,但这些军队到底支持谁就很难说了。穆恬实际上能调动的只有黎城的两万人的军队,刚刚收编的石勒那一万人他还不敢完全信任,向柴州进发时,穆恬还得派人监视着这支部队,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进了柴州城,穆恬的心才算是放在了肚子里。各城派来的军队从几千人到上万人不等,见石欣已经投降,局势已经明朗,石家在这场夺权的斗争中已经一败涂地,各城马上见风使舵,纷纷上书揭发石勒、蒲山等人的罪行,表示效忠之意。穆恬让各城派来的士兵都留下来统一整编,派自己的亲信掌握军队。

接下来几天,柴州一片腥风血雨。穆恬经过周密准备,在各个城都对石勒、蒲山余党进行了清洗,柴州文武官员被满门抄斩者五十余家,牵连获罪者上千人,石家首当其冲,满门八十六口,尽数斩首。石欣这时才后悔没听石勇之言,不过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反悔了。

柴州军政体系基本上全部换了一批人。穆恬彻底铲除了异己势力,现在柴州没人再敢把他看作是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弟了,现在的他有一个新外号——“屠夫”。

第十四节 归途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诗经·月出》

淡淡的月色下,走着一只小小的队伍,吴忧骑在马上,缓缓前进,轻轻地吟唱着这一首《月出》。在寂静的道路上,只有不知名的昆虫的鸣叫声陪伴着他。

“大哥。”马车里传出阮君没有完全睡醒的声音。“嗯?”吴忧把头探向马车。

“这歌真好听,能再唱一遍么?”阮君小声说,好像生怕扰了这静谧的夜色。

“你喜欢么?那我就再唱一遍好了。”吴忧又轻声哼唱了一遍。

“大哥,这首歌你为什么唱得这样忧伤呢?”阮君轻声问。

吴忧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星雨呢?这一首歌就是为她唱的吧?”阮君撩起了马车的窗帘。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看着骑马走在马车侧面的吴忧。

吴忧看着阮君,眼神里有一股柔情,又带着一点儿愧疚,道:“小君,这位星雨姑娘做事是有点儿偏激,当然主要责任在我,我这次可是彻底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了。虽然我必须得这样做,但总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这位姑娘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十分出色,偏偏老天跟她过不去,事事都不如意,如今又遇到我这尴尬事,说老实话,我心中觉得对她不起。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补偿她一下就好了。”

阮君嘟起嘴道:“哼,冒冒失失就来抢人家老公,这女孩子好不知羞。就算她身世可怜,也不能这样啊,也不先问问人家,凭什么嘛。还有你,说,是不是对人家还有想法?”

吴忧苦笑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了解么?还这样说。”

阮君竖起右手托着桃腮,幽幽道:“那星雨又年轻,又漂亮,武功又好,才情又好,心计也高,身份也尊贵,多么完美的女性啊。大哥你一点儿都不动心么?你有没有想过,把她娶回来呢?不要紧,你照实说,我不会生气的。”

吴忧摇头道:“她就是美上天去,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吴忧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么?”

阮君咯咯娇笑道:“行啦行啦,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你还唱什么《月出》?瞧你那德行,就差没唱《关雎》了。我又没说不准你想她。”说着娇嗔地白了吴忧一眼,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得娇媚无限。吴忧不禁看得心醉神迷,在马上凑过去在阮君红唇上狠狠亲了一下,阮君大羞,嗔道:“要死了!别人看着呢。”吴忧哈哈一笑,道:“好香,还是老婆好。”两人一阵笑闹,把星雨之事抛到脑后去了。

时间回到三日前,柴州大局已定,吴忧一行人告辞穆恬,离开柴州,启程返回灵州。双方达成了协议,今后两州将遥相呼应,若是怀州果真借屏兰兵作战,两州将共同进退。在对怀州作战中,两州是同盟关系。穆恬保证,若是怀州攻灵州,则柴州会出兵骚扰其后方,考虑到灵州阮香军现在面对的险恶形势,柴州没对柴州遭受攻击时灵州的义务做出硬性要求,仅仅要求保持同盟关系。可以说,灵州在这个协议中占了很大的便宜。

穆恬手下的谋士也曾提出让灵州对柴州负更多的义务,特别是出兵夹击怀州这方面,穆恬自信满满地驳回了这种说法:“柴州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这是穆恬的原话。穆恬并不是无缘无故说这句话的。他一直没有停止搜集灵州的情报,灵州军目前的处境他有所了解。穆恬综合了各方面的情报分析之后认为,灵州军若能够赶在年底之前收复灵州全境就已经是奇迹了,不可能再抽调兵力协同柴州军作战。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陷入苦战的灵州身上,不如发掘柴州自身的潜力,柴州军几年前还能够威震四方,穆恬不想让父兄的光荣在自己身上消失。

吴忧在告别的宴会上没有看到星雨,破军牙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很多事情都在不言中,谁也没有提及星雨的缺席。出乎吴忧意料的是清风和鸣凤两人向吴忧告辞了。两人经黎城一战发现他们实在还欠缺很多东西,现在他们的状况很难在实战中发挥什么作用。不顾吴忧的一再挽留,两人去意已绝。吴忧只得赠送一些银两给两人路上使用。两人先吴忧等人一步离开柴州,吴忧叮嘱两人,以后灵州随时欢迎两人回来。

现在走在回灵州道路上的就只剩下了吴忧、阮君、杨影和纪冰清四人了。小队长胡强带回了阮香的回信给吴忧,现在还是他赶车。

吴忧和阮君笑闹了一会儿,好容易哄阮君回车里睡了,又开始随着马车慢慢走。他们现在所走的路是柴州通往灵州的大路。再走二十里就出了柴州地界,到达灵州的西莱城的管辖地。不久前他们刚和柴州的护送部队分手,虽然穆恬吩咐破军牙将他们送到灵州,不过吴忧还是坚持剩下这段路自己来走,把破军牙给劝回去了。

在一个三岔路口,吴忧吩咐停了下来。两条岔路一条通往西莱,一条通往怀州军治下的乐城。吴忧好整以暇地下马休息,杨影则有些焦急地向着通往乐城方向的路上张望。吴忧笑道:“你也先歇歇吧,没这么快就到的。”杨影挨着吴忧坐下,不过显然他静不下心来,一会儿就起身张望一次。纪冰清也过来凑热闹。看杨影焦急的样子,不禁奇怪地问道:“杨大哥在看什么啊?咱们为什么不往前走了?”

吴忧替杨影答道:“这个么因为杨兄的媳妇一会儿要从这边过来,所以我们在这里等一等。”

纪冰清啐道:“呸,没一句正经的。”

三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夏夜的星空格外灿烂美丽,深蓝的天空中,群星闪烁,微风送来野花的芳香,夹着一股泥土的清香,路边草丛中各种昆虫的叫声组成了一支大合唱。静谧得感觉好像整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一样。

“看!流星!”纪冰清指着西边的天空给杨影看,杨影看时,那流星却早已划过夜空,消失在不知什么地方了。不过他们没有等很久,因为很快又有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火红色的尾巴从天上划过。看着两人兴奋得如同孩子,指点着天空窃窃私语,吴忧心中充满了淡淡的喜悦,只觉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他们不用再打仗,不用再互相算计,人人都可以坐下来,安安静静地欣赏一下这美丽的夏夜。

吴忧感到一股困意袭上来,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在杨影和纪冰清背后躺倒,不一会儿已经开始轻轻地打呼,这些天来的劳心劳力,终于有了一个放松的机会,他第一次睡得这样踏实。

纪冰清和杨影说了一会儿话,忽然不见了吴忧,一回头却发现他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她玩心大起,拿了一根小草棍,轻轻拨弄着吴忧的鼻孔,吴忧哼哼两声,翻个身又睡着了。纪冰清气得跺脚,又要去拨弄他耳朵,却被杨影拦住了。顺着杨影用嘴示意的方向,纪冰清看到阮君正蹑手蹑脚从马车上下来,没有惊醒正在打盹的胡强。杨、纪两人忙悄悄挪到了马车另一侧,不打扰他们夫妻。

纪冰清非常好奇,几次想露头看看都被杨影打了一下脑袋,虽然杨影自己看得津津有味。纪冰清小声问杨影道:“大哥,他们在干吗?”

杨影道:“小孩子家,瞎打听什么呀?”

纪冰清不服气道:“为什么你可以看,我就不行?人家也好奇嘛。快说说,看见什么了?”

杨影不做声,纪冰清虽然好奇,不过即使杨影不拦着她,她也不好意思看。不一会儿,杨影也缩回头来,纪冰清忙问道:“怎么样?他们在干吗?”

杨影像看着一只怪物一样看着纪冰清道:“你对人家夫妻间的事那么感兴趣么?”

纪冰清连连点头。杨影又好气又好笑道:“想看就自己看吧,我又不拦着你。”

纪冰清在他背上狠狠擂了两拳道:“坏蛋,我要是能看早就看了,还用问你?”

杨影一改平时严肃的样子,嘻嘻笑道:“那么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样?”说着朝纪冰清伸出手来。

纪冰清吓得急忙跑开,满脸羞红,心如鹿撞,砰砰直跳,道:“你别过来,要不我就不客气了。”杨影还是悠闲地坐着,一动也没动,道:“好啦好啦,我不和你开玩笑了,过来坐下吧。”拿出一方手帕,铺在地上,纪冰清依言过去挨着他坐了。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纪冰清眼皮直打架,慢慢将头靠在杨影的肩膀上,睡着了。杨影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

在月光下看纪冰清,脸上的还有一抹淡淡的红晕,柔滑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肌肤在月光下呈一种半透明的颜色。她的大眼睛合上之后,显得眼睫毛特别长,纤秀的眉毛一根根清清楚楚的,似乎可以数得过来,挺直的鼻梁,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张的,可爱的小嘴微张着,露出两颗贝齿,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少女芬芳的气息似乎随着呼吸覆盖了杨影的全身,杨影第一次感到这夏天的夜晚确实让人燥热。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纪冰清那具有无限诱惑力的面孔,开始做深呼吸。不过很快他就面临着更为难熬的局面,因为纪冰清好像感到侧靠着杨影的肩膀不太舒服,身子往下出溜了一下,变成侧卧的姿势,要命的是,她的胸部直接压在了杨影的大腿上。杨影开始向他所有知道的鬼神祈祷:神啊,救救我吧,让我心志坚定,不要犯罪,抵挡诱惑,不要堕落……好像所有的鬼神都睡着了,杨影看着纪冰清微张的小嘴,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吻她一下。

杨影抬起右手战战兢兢抚摸了一下纪冰清的头发,没有反应,他最后作了一次努力,他推了推纪冰清的胳膊,小声呼唤:“喂,别在这里睡!”纪冰清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唔唔两声之后,又睡着了。

杨影慢慢俯下身子,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两人的嘴唇慢慢接近……

阮君走到吴忧身边,先踢了他一脚,道:“起来啦,别在这里睡,夜里露水大,害病了怎么办?”吴忧不醒,哼哼两声,像死猪一样挪了挪地方,继续呼呼大睡。阮君没办法,只好回去取来一条毡毯,铺在地上,把吴忧又拉又扯地搬到上面去。让吴忧枕着自己的大腿,她就那么坐着。不过吴忧显然没有那么老实,感觉到一个温暖芳香的躯体就在身边,他就毫不客气地环抱住了阮君的纤腰,脸则满意地在阮君的大腿上蹭了蹭。不过这家伙的睡姿实在不敢恭维,不知道他在梦里梦见了什么,不时咂吧着嘴,而同时,一股涎水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弄得阮君的裙子都湿了一片。阮君拿出一方手帕,给他拭去嘴角的水渍,就像一个细心的母亲在照顾她贪玩的孩子。

夜,静悄悄地流逝,阮君爱怜地轻抚着吴忧棱角分明的面庞。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练,吴忧的外型气质也和刚遇到她的时候不太一样了。比较明显的是,吴忧的脸型由刚见面时有点儿孩子气的长圆形慢慢变得棱角分明,嘴巴上也钻出了不少胡子,下巴显得更结实,当他紧紧抿起嘴唇的时候,显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虽然他有时候还会油嘴滑舌的,不过阮君感觉到了夫君与日俱增的严肃和责任感。特别是怀州计划失败,众人像逃命一般赶到了柴州以后,吴忧虽然说笑一如既往,但阮君凭直觉感到,吴忧身上确实有一些东西改变了。阮君说不出吴忧变得究竟是哪里,但她知道,这种改变,让吴忧更多地具备了一个成熟男人的气息。阮君只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吴忧这个人,也许从见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和他纠缠一世吧。

阮君轻轻叹了一口气。吴忧身上自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让人一见他就感觉如沐春风,愿意和他接近。她还不知道远在怀州的星晴一见吴忧,也是被他这种气质所吸引,起了招揽的念头。阮君可以感觉到,吴忧本质上是不愿意与人争斗的,他的性格里有太多的悲天悯人的因素,也因此不论是平日跟人交往还是面对感情问题,他的处理方式都是宁可委屈自己而不愿意伤害别人。战场上不得不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也尽量寻求能够通过最小牺牲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因此他的意见往往和阮香不同。阮香是经历过铁血战场洗礼的人,她对战争的残酷性有着深刻的理解,需要做出牺牲的时候,她绝不会犹豫,形势发生变化的时候,她可以迅速采取不一定是最好但一定很有效的办法,做出决策。这种独立决断的能力是以前的吴忧所缺乏的,现在这种气质慢慢开始在吴忧身上形成。这趟怀、柴二州之行阮香是参与促成的,大概阮香也有让吴忧历练一下的意思,现在看来,吴忧经过此行,确实成长不少。

作为一个妻子,阮君不想对丈夫的事业进行什么干预。虽然她曾经离经叛道,但婚后她除了偶尔闹闹小脾气,还是恪尽了一个妻子的责任的。吴忧这样整天忙碌,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阮家的江山?阮君觉得没有理由抱怨什么。她明白运筹帷幄、决战于沙场不是自己所擅长的,她能够做到的,就是用自己的温柔体贴(或者热情似火)为吴忧营造一个舒心的后方。让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事业中去。

阮君自认为不是一个器量宽宏的人,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她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妹妹。不能说她是自私的,虽然这个时代很多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甚至女诫里也一再强调不妒忌是女子的美德,但是阮君不这样认为,相信大多数人也不会这样认为。她既然把全部的心意都放在了吴忧的身上,为什么就不能要求吴忧也对等的付出呢?现在吴忧在这方面是很让她放心的。可是她又不能完全放心。不管是妹妹阮香也好,刚出现的星雨也好,都是如此的优秀,阮君也不得不承认,是男人要对这样的女子不动心真的很难。她可以承认自己比不上这些强劲的对手,但她不能因此就容忍吴忧花心。她对这个问题也格外敏感: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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