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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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片低语:
“她笑了耶!她朝我们笑了!”
“她叫我们走?去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走了——打死也不走!”
阮香见这帮人像中邪了一般,胡言乱语,不禁气往上冲,娇喝道:“赶快给我滚下山去!”
“唉!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美。”
“真的要滚下去吗?”
“要滚你滚,俺还是那句话,打死俺也不下去!”
“哎呀,是啊,我怎么这么胡涂,滚下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是极是极,说什么也不能走。”
阮香觉得这群人简直没救了,不禁向吴忧投去求助的眼光。不知怎么了,最近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她已经习惯了第一个就找吴忧寻求帮助,尽管他经常出一些馊主意沾自己便宜,但自己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被他捉弄。
吴忧见美人求助,自然当仁不让,挺一挺胸膛,走到呼延灼身边,道:“呼延将军,在下想和你打个商量。”
“哦,请讲。”
“现在郡主殿下兵微将寡,急需要有人保护,呼延豹队长率领的这些兄弟个个骁勇善战,是不可多得的精锐,不知呼延将军可否割爱……”
呼延灼看了看这些子弟兵,见他们都伸长了耳朵在听,一脸殷切,唯恐自己不答应,点头道:“让他们跟着郡主也好。”
众人听了,发出一声欢呼。大呼道:
“誓死追随郡主!誓死追随郡主!”响彻云霄,声震九天。
吴忧等人咋舌道:“美女的力量就是大呀!”
阮香看着欢呼的人群,心道:又是一群人将性命交在自己手中了。看着这一张张年轻兴奋的面孔,只觉得肩头的担子又重了许多。
第一节 京城
大周帝国京城——圣京。
一名红翎骑士策马在大街上狂奔而过。大街上人群惊慌地躲闪着,一片咒骂的声音投向那名骑士的背影。一个外地人模样的客商问旁边的人道:“什么人如此嚣张?”
“大将军府六百里加急。”被问到的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半小时之后,大将军府密室。
室内有两个人,一个面容刚毅,手持急报,正在踱步思索的人正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张静斋,另一人三十上下,面貌十分清奇,是张静斋手下谋士荀卿,专门负责张静斋手下情报部门。
“荀卿,你怎么看?”张静斋停住脚步,问道。
荀卿道:“韩青龙剿灭黑风寨,此事应该不假,我收到的密报也证实此事。不过说清河郡主也死在黑风寨,这件事恐怕有些蹊跷。”
张静斋笑道:“以我之见,此事应有七分把握。”
荀卿道:“虽说在废墟里找到几件属于清河郡主的饰物,但是据‘无影’情报,黑风寨被大火烧成了一片白地,若是要做什么手脚也很容易。那清河郡主一向聪明狡猾,恐怕是金蝉脱壳之计。”
张静斋微笑道:“既是‘无影’传来的情报,大概不会有错。荀卿是看情报,我却是观人。”
荀卿道:“愿闻其详。”
张静斋道:“韩青龙虽然有勇无谋,但他手下却有一个能人。”
荀卿恍然道:“主公说的莫非是那呼延灼?”
张静斋道:“正是此人。此人官卑职轻,倒是个知兵之人。虽然韩青龙的报告里语焉不详,不过剿灭黑风寨必是出于此人主意。韩青龙可以调动一万兵马,黑风寨不过区区数百人,倘若策划周详,一个也不漏网是不难办到的。清河虽聪明,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班山贼听不听她指挥还很难说。我听闻那清河性情刚烈,若见无路可逃,断不肯便宜了韩青龙那厮,真个玉石俱焚也不无可能。”
荀卿道:“既然主公如此说,想必不错。说到呼延灼此人,属下不明白这样的人才主公为何让他屈居护军之职数年而不提拔任用呢?”
张静斋笑道:“呼延灼才干是有的,却不可大用。我闻此人素有忠义之名,是个有见地的人。这人若委以兵权,一旦被人以大义说动,难保不会背叛,到时候必成大害。天幸此人郁郁不得志,竟投入我军中。让他做个护军,眷属都随在军中,既不至于让他另投别家与我为敌,又便于就近监视,不让他起异心。就算想反,不说他势单力薄,先就背上一个背主的恶名。”
荀卿道:“主公深谋远虑,深得用人之道。”
又道:“依属下看来苏中野心不小。自阮继周败亡后,他占据灵州四座城池,招兵买马,广积钱粮,主公不可不防,否则被他坐大,又是一个阮继周。”
张静斋皱眉道:“苏中虎狼之性,必须铲除,但我们现在没功夫去管他。近来情报显示泸州刺史赵熙与徽州刺史孙政暗中会面,两家兵马调动也很反常,恐怕要进攻云州。云州乃是我根本之地,断不可失。”顿了顿,又道:“要是清河不死,倒可以拖一下苏中的后腿,可惜……”
荀卿思考片刻后,道:“属下倒有一计:封苏中为灵州刺史,我军尽数撤出灵州!并且特别声明,这是朝廷对苏中剿灭叛逆阮继周论功行赏。好处是阮党余孽自然将目标锁定在苏中身上。据属下所知,阮继周在灵州这几年颇得那班贱民拥戴,自阮继周败亡,灵州境内反抗不断,自主公率主力回师之后,驻灵州兵马平定地方叛乱的兵力捉襟见肘,不断要求增兵,而匪患却益趋严重,灵州对我军而言已成鸡肋,不如把这烫手山芋交给苏中。即使他能够平定地方,也必然打乱他原本的步骤。这样,不需主公一兵一卒,两年之内灵州无力形成实质性威胁。待主公平定赵熙、孙政,回师灵州,谅那苏中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俯首称臣。”
张静斋思考良久道:“此计虽妙,却是太险,一个处理不好,玩火*,却如何是好?”
张静斋拉了一下墙边一个铃铛,一个黑衣人悄没声地出现在房间里,张静斋道:“请苏先生来。”
黑衣人一声不吭,就那么原地消失。
不一刻,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推门而入,面貌十分清秀,身形修长,脸色带着一抹病态的潮红,给人一种不太健康的感觉。这个叫苏平的年轻人是云州名士,智名闻于当世,张静斋对他百般礼遇才答应出仕。在张静斋帐下不担任什么官职,只是以客卿的身份参与决策。张静斋从起先的云州牧做到今天的大将军,关键时刻苏平的献计功不可没。虽无官职,却隐然是张府幕僚之首。
张静斋疾步迎上前去,握住苏平青筋毕露的纤细的双手道:“苏先生身体如何了?昨天我送去的人参吃了没?搅扰先生静养,实在是静斋的不是。”
苏平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就要给张静斋行礼。
张静斋急忙扶住,责怪道:“早说过不用跟我这样客气,苏先生请坐。”
荀卿脸上现出艳羡的神色。能得到大将军如此对待的,当世再无第二个人。
张静斋将各方面情报说了一遍,又说了荀卿对付苏中之计,以及自己的担忧。
苏平静静地听着,不时提几个问题。待张静斋说完,显然已经成竹在胸,微微一笑道:“依我之见,清河郡主必定还在人世!”
张静斋惊道:“先生何以得知?”荀卿也是一脸期盼,等他说明。
苏平不慌不忙道:“此事不难推断。想那清河郡主在灵州城破之夕单身脱险,又躲过我军与苏中军的联合搜索,潜行匿踪,一月之后出现在黑风寨,由此猜想此女智计武功均超乎常人,试想她能在我严阵以待的十万大军面前逃脱,没道理在韩青龙临时拼凑的数千人手中丧命,此其一;其二,听闻阮继周以皇帝血诏托付与她,此女必非轻易舍生之人,她隐匿许久忽然出现,而出现之后短短几日就被韩将军杀死,此事也太过巧合,多番做作,必然有诈。其三么……”
张静斋与荀卿侧耳聆听,心中都是猛点头。
苏平现出神往的神情,微笑道:“听说那清河郡主阮香是灵州第一美女,苍天造物不易,造出一个标致的美人儿更是万难,想必不会任凭这般美女这么早逝吧。唔,至少也应让我见识一下再死吧。”
听了这第三个理由张静斋和荀卿的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一时之间只是呆呆地看着神游天际的苏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荀卿干咳一声,将苏平从某个不知名的空间拉回来,道:“依先生之见,那清河郡主下一步会如何行动呢?”
苏平笑道:“荀兄心里已经有数了吧。不错,那阮香必定已在上京的路上。”
“什么?”“真的?”张静斋吃了一惊,荀卿则是因心中不太确定的猜想被证实而惊讶。
苏平道:“既然荀兄已经猜到,就由荀兄说罢。”
荀卿笑道:“苏先生这是考我了,那我就献丑了,不当之处还请先生指正。”
清了清嗓子道:“阮继周对主公的威胁不在其军势强盛,而在于他有皇帝诏书,随时可以以皇帝的名义召集诸侯,对主公不利。主公先发制人,率先发难,在诸侯观望之际,迅速灭阮继周于灵州。诏书没有了阮继周已经失去了其号召天下的意义。清河郡主虽接手了诏书,却同一纸废纸无异。她也不会傻得真去拿诏书号令天下,讨伐主公。想灵州有难时,各诸侯尚且袖手旁观,如今她孤身一人,更没人会为她出头。
“为今之计,只有托庇于一家欲与主公作对的诸侯,互相利用:诸侯借助她所代表的大义名分,她则利用两军争战从中取利,培植自己的势力,寻找机会报仇雪恨。而要实现这些计划的最重要的一步,便是找一家可堪重用的诸侯。大周帝国幅员数千里,有实力的诸侯十几家,她不可能一一拜访。而要在最短时间内试探诸侯心意,最便利莫过于来圣京。圣京虽属主公制下,但圣京乃是天下交通之地,各镇诸侯在圣京都有其代表势力,朝廷之中也分成许多派系,分别为自己的主子争取利益,对清河郡主而言,上京虽然要冒一定的风险,但圣京实在有太多机会。”
荀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眼睛望向苏平,见他微笑点头,心中稍松一口气。
张静斋道:“既是如此,先生可有妙策对付?”
苏平道:“此事不劳主公费心。主公尽可开放关卡,放她入京。只需发动‘无影’,一但发现其在京城的落脚之地,我自有妙计对付她。”
张静斋一听放下心来,苏平自从出山以来,所言必中,他若说已经有了办法,自己当可高枕无忧了。
又问苏中之事。
苏平道:“荀兄之计太过便宜那苏中了。我看既要做恶人不妨做得绝一点。由朝廷表示嘉奖,封苏中为讨逆将军,命其追缴阮继周残部,务必斩尽杀绝。我军撤出灵州,却将我军占据的灵州、蓬城送给淄州刺史郝萌,将乐城送给怀州刺史刘向。此计名为‘驱虎吞狼’。”
荀卿本怕他反对,见他虽有改动,还是大体上同意了自己的计策,不禁大喜过望,知道苏平是暗里卖他一个面子。
张静斋大喜道:“好一招‘驱虎吞狼’,如此则不愁他们打不起来!”
第二节 青龙佣兵团
淄州。
通往京城的大道上,走着一支几百人的队伍。
二百名骑兵当先开路,三百多名步兵拥簇着十几俩似乎载有重物的马车走在后面,中间是几十个客商打扮的人,远远看去,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支商队。
因为诸侯之间经常争战,导致周国地面十分不太平,溃兵流匪四处劫掠,所以经商的商人经常数十人乃至几百人一起结成团,再雇佣保镖,以抵御盗贼,若是比较有实力的大商人还能请动军队护送,当然费用就比普通的佣兵贵很多。而为一般商人提供保护的佣兵组织大多也有官方背景,武器装备多由官方提供,赚取的利润官家也有分成。
这支队伍看起来就是一支佣兵队伍了。因为看那二百名骑兵装备是军队的正式装备,而步兵除了武器比较鲜亮外,多数人都没什么好的护具,看来这支佣兵队将钱全都花在骑兵队身上了。这些士兵看起来精神昂扬,身上也露出一股彪悍之气,让那些商人觉得安心不少。
前队骑士中有一人特别引人注目,其它骑士都是铁青甲胄,精神振奋,目光锐利,唯独这人白衣长刀,懒懒散散,一副快睡过去的模样。他的坐骑是一匹杂色的小马,也不似其它骑士的战马训练有素。与主人的昏昏欲睡相反,小马精力十分过剩,“性格”也不是一般的恶劣,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打喷嚏,一会儿尥蹶子,一会儿又贴到别的马身边挨挨蹭蹭,如果马也有表情的话,你会发现,它的表情很——猥亵。
马上的骑士任由这马四处乱走,不管它怎么折腾,人却牢牢钉在马背上没有掉下来。后排一名大汉赶上来,脸带怒色,道:“吴大……团长,你能不能稍微约束一下你的马?弟兄们队形都被你打乱了。”
本想叫吴大哥,想起现在的身份才改口。
那白衣青年正是黑风寨老大吴忧。刚刚赶上来的大汉却是呼延豹。
正如远在京城的苏平所料,阮香等人最终决定上京。这么多人一起行动,最好的掩护当然是这种佣兵队伍:规模不是太大,拥有武装也不会引人注意。于是靖难军摇身一变,又变成了青龙佣兵团,开始了上京之旅。吴忧担任名义上的团长。
因为黑风寨在吴忧的号召下一直做“义贼”,所以并没积攒下什么财物,只好将粮食装了几车,混充货物。但是经蓬城、灵州到达淄州地面时,已经有不少商人慕名而来,要求保护,青龙佣兵团也乐得赚点儿外快,就把他们带上了。最让阮香等人惊讶的是前校尉张超张雄兄弟居然很有商业天分。开始只是让他们带几个精明的士兵冒充商人,毕竟开始时需要“护送”一些商人才不会叫人起疑心。不想随着队伍里真正的商人增加,张氏兄弟竟然真的跟着那些商人做起生意来。以那些商人交纳的保护费为启动资金,到现在,资金已经翻了两翻,青龙佣兵团手头也宽裕不少。阮香干脆命令两人改行专做商人,所获利润可以自留一成,二人大喜,便一心一意做起了商人。
吴忧听见呼延豹说话,仿佛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中醒来一般,打个呵欠,擦擦嘴角的口水,道:“你说什么?马?”
呼延豹强压怒火道:
“马!你的马!已经扰乱队伍了。”
吴忧歉然道:“是这样啊,真对不住。小白,老实点儿。”说着轻轻拍了拍胯下小马的脑袋。被称为“小白”的小马不满地叫了一声,又转头对呼延豹龇了龇牙,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了队伍里。呼延豹愕然,心道:这真的是一匹马吗?
前面一阵马蹄声响起,是探路的斥候回来了。
呼延豹迎上前去。
“禀队长,前面山隘口处有一女子拦住去路,不知意欲何为。”
“那山隘之中可有伏兵?”呼延豹问道。
吴忧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闻言笑道:“呼延兄过虑了,据我所知这附近并无大山,这一路走来都是丘陵地区,并不适合埋伏,恐怕他所说的山隘只是两个大土坡的交汇处吧。”
那斥候连连点头,心中佩服,吴忧所言便如亲见一般。
吴忧又对呼延豹道:“大家走了半日也累了,不如让大家休息一下。呼延兄,我们前去看看。”又想了想,吩咐士兵叫水凝过来。水凝随阮香在后队,正闷得无聊,听闻吴忧叫她,飞一般赶来。她骑的是一头骡子。
三人一起往斥候所说的山隘走去。两座一百多米高的小山将大路夹在中间,大路中间有一名红衣女子,骑着一匹火红胭脂马,黑布蒙面,朱帕包头,只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手中没有兵器。红衣紧贴身体,勾勒处娇好的曲线。
水凝正好奇地打量那女子,猛听背后两个男人猛吞口水的声音。这一点上两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吴忧(摇头晃脑,陶醉):“啊!没想到除了小香天下间竟还有这般身材的女子,简直和小香不相上下,极品啊!不知摸上去——唔——啧啧——”
呼延豹(流着口水):“你看那眼睛,就像会说话一般,璀璨若天上之星,明亮若水中之月。郡主眼睛虽美,剩在端庄沉静,却不似这般勾魂摄魄,含情脉脉……”
两个男人四目相投,都有种知己的感觉。
“啊,呼延兄,你也如此认为?真是英雄(色狼)所见略同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小弟只是直舒胸臆罢了。”
吴忧咂了咂嘴道:“我看这姑娘胸部似乎跟小香不相上下啊。”
呼延豹两眼放光道:“我看更胜一筹。”
吴忧拍着呼延豹肩膀大笑道:“看你平时整天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倒是个有心人啊。”
呼延豹急忙谦虚道:“哪及得上大哥观察仔细入微啊。”
吴忧:“依你目测,她的三围有多少?与小香比如何”
呼延豹低声:“……”
吴忧摇头,无声地比了几个手势,呼延豹摇头,坚持比划了另外的数字。二人坚持不下,马上从最好的兄弟变成了仇敌。两人又是一番争执,呼延豹满脸通红,怒道:“我去问她。看谁说的对!”
吴忧恶狠狠道:“好!你去问!我敢跟你赌我爹坟头上的草。”
呼延豹也毫不相让道:“好,叫你输到哭。俺要是输了便随你怎么处置!”
吴忧嘿嘿笑道:“听我处置有什么用。我——要你那套*。”
呼延豹大惊,支吾道:“你怎么知道?”
吴忧阴笑道:“每天晚上你都拿出来偷偷看是不是?我已经留意你很久了。”
呼延豹咬咬牙道:“赌便赌!不过你也要有相当的东西拿出来才行。”
吴忧凑到呼延豹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微细声音道:“若我输了,就告诉你每天小香和小凝洗澡的时间和地点。”
呼延豹鼻血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颤声道:“当真?”
吴忧正色道:“我的赌品一向良好,不信你可以去问齐信和钱才。”话未说完,呼延豹已经急不可耐催马上前,大声问出了双方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姑娘,请问你的三围是多少?”
“……”“扑通”
那姑娘玉面含怒,一双眼睛射出如同刀锋般的森寒杀机。那“扑通”一声却是水凝惊吓过度,从骡子上掉下来的声音。没想到这呼延大哥平时一本正经,居然一见面就问人家姑娘这么私人的问题。
“你……你找死!”那姑娘娇喝一声,纵马便冲了过来。
呼延豹见她手无寸铁就这么冲了过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若以后传扬出去,自己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动手,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