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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迷糊王爷冷王妃-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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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葬好她,包子执意要为小萝卜守灵,夜泉没有阻止他,或许,君澄舞如泉下有知,此时现在更需要的人,是他夜泉。
  只可惜,直到现在,他也没办法将她放在第一位。
  心口隐隐的钝痛,在看着那孤零零的坟头时,仍然会让他难以呼吸,可是,却不能让他忘记周遭。
  云出还躺在那里,他总该做点什么。
  火树种子已经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南司月万分小心地将它种植在丛林最肥沃的土地里。
  他每天,像守护最珍贵的宝石一样,去守护那微薄的希望。
  外面的世界,已与他无关。
  整个王朝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南王府的人此番坚定地站到了南司月这边,与御珏他们一起,保护蛮族的长治久安。
  江南再次分了出去,成为了一个独立的诸侯国。
  而其他有兵权或者一定实力的领土主,也纷纷自立,成为了一个又一个诸侯国。
  夜氏王朝分崩离析。
  夜都也不复存在。
  据说,在夜宫坍塌的第二天,人们从巨响中醒来,那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在巨响中,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他们置身于一个没有城墙的城池。
  夜都不可攻破的神话,也随着城墙的消失,不复存在。
  夜泉得知后,只是微微怔了怔,然后摇头,低头笑个不停,笑声讥讽而苍凉,却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暂代南王一职,跟御珏一起,在这个越来越纷乱的世界里,为云出,为这些他能力所能及保护的人们,守得一片安宁。
  直到现在,夜泉才真正明白了南司月为什么那么得人心的原因。
  因为,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去争夺什么。
  他所做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不是为了掠夺,而是守护。
  守护家族,守护江南,守护大家,即便他也有任性的时候,可是——大家也愿意原谅他偶尔的任性。
  夜泉至此,才算真正安心了。
  云出姐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也许是一件幸事。
  整整一月。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整整一月。

  夜泉承担起全部的防卫工作,在这方面,御珏他们确实及不上夜泉,许多事情都得倚靠他,御珏这才发现,夜泉其实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人,天文地理,算数人文,行军列阵,皆有涉及,而且精通。将事情交给他,并没有什么不可放心的,也许,唯一不能放心的,便是夜泉的身体。
  他总是咳嗽,脸色越来越苍白,有时候,走路走急了,呼吸中还带着破音。
  御珏几次提出要他去老师那里看看,都被夜泉拒绝了。
  “只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他这样说。
  御珏也不好强求。更何况,老师那边也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火树没有发芽。
  千年时光,真的太久太久了,一粒传承了千年的种子,不发芽很正常。
  只是南司月始终不甘心,每天守在那里,恐它太晒,又恐雨水太足,不吃不喝,不睡不休,一直小心地看顾着那片小小的土壤。
  他的情况简直比夜泉还糟糕。
  老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癔症般陪着南司月痴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希望之树怎么可能不发芽呢?怎么可能不发芽呢?这么多年的传说……难道都是假的?”
  山角村的传说,他们本是神族后裔的传说,那棵希望之树的传说,难道,都是假的么?
  南司月并不接话,这一月来,他从最后微渺的希望,终于陷入了绝望。
  没有了神族,没有了那些神乎其技的一切密境,他找不到另一个能救云出的办法。
  难道,就要这样妥协么?
  让她永远这样沉睡下去,然后,他就在没有她的岁月里,慢慢老去,死亡,腐朽,消散?
 
  他不是害怕腐朽本身,而是害怕独自面临孤单的别离。
  就像那一次,云出在神庙里对他说的那样。
  没有来世了。
  他不要来世,只要今生今世,只要眼前。
  ——如果今世的结局是这样,那么来世,我愿永不要遇到你!
  相比之下,夜泉却淡然很多。
  他每天都会去看看小萝卜,与为小萝卜守灵的包子简单地交谈两句,然后,再去探望熟睡中的云出,独自说一些好玩的事情,他的神色渐渐明媚起来,话也多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寡言少语,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也渐渐变得和煦,就好像重生了一般,可是脸色却越发苍白下去,有时候,说一句话,会被咳嗽打断很多次。
  御珏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跑到南司月那里,把冥思苦想的老师硬拉活拽,扯到夜泉那边,哪知,老师只远远地看了一眼,眼皮子一翻,没甚情绪道,“不用看了,没救了。”
  “他不痛不痒的,怎么就没救了?!”御珏大惊,扯着老师追问。
  “一个人若是自己不想活,那肯定就没救了。”老师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跑到南司月那里,研究那个劳什子火树种子去了。
  御珏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夜泉,正耐心地教草植,遇到什么情况,该怎样行军,怎样布阵,又说了一些驭下的心得。因为以前的事情,草植虽然不太待见夜泉,可这个时候却听得很认真。
  没办法,夜泉确实讲得很生动,而且,很精准犀利。
  这个时候的夜泉,哪里像不想活的样子呢?
  他明明在笑,笑容那么温和,夜泉一直很少笑,到了此时,御珏才发现,其实夜泉笑的时候极其好看,像个小孩子一样,颊边会旋出浅浅的梨涡,与鼻翼的阴影交错,英俊而带着稚气。
  谁又知道,那个史上最心狠手辣的夜王,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子无法割舍的稚气?
  他分明是开始了新生活,一点也不像厌世的样子。
  相比之下,一向从容、运筹帷幄的南司月,反而更厌世一些。
  夜泉终于对草植讲完了,然后丢下他,让草植一个人在那里慢慢消化领会,自己则缓步走向御珏,见御珏发呆,夜泉笑问,“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不想活了?”御珏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动也不动地凝在夜泉的眼睛里。
  他一向自信,能看穿任何生物的内心。
  可是,这个时候,他看不懂夜泉。
  那双瞳子,太深太深,泛着微蓝,又澄澈明镜。
  一个人,到底要(炫)经(书)历(网)些什么,才能把自己隐藏得那么深呢?
  夜泉不置可否,只是低下头,理理衣衫,淡淡问,“还是没有发芽吗?”
  御珏摇头,“也许——永远也不能发芽了。”
  就算是希望之树,也不过是普通的草木种子罢了。
  夜泉默然片刻,一言不发地走向君澄舞埋骨的地方,“我等会去看看她。”

  御珏莫名其妙地看了夜泉一眼。
  他天天都会去看云出,何必在这个时候画蛇添足地说一句?
  ※※※
  包子还在为小萝卜守灵。
  他说,他们都是孤儿,没有亲人,只能是活着的人,为先行离开的人守灵。
  包子的声音很淡,可是夜泉觉得悲戚,他走过去,手搭在包子的肩膀上,郑重地问,“那我呢,我算不算你的亲人?”
  包子笃定地点头。
  “好,既然我是你的亲人,那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以后,你去找他吧,他可以教你很多东西。”夜泉望着包子,静静地说,“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
  包子抬头望向他,又是感念又是不解。
  夜泉却已经将脸扭开,望着小萝卜小小的坟茔,旋即弯下腰,捧一抔黄土,慢慢地洒在她的坟头。
  “只要有我们在,她也不会是孤儿。”夜泉洒完后,轻声补了一句。
  孤儿,便是孤单的孩子,其实,他们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罢了,但并不孤单。
  包子点点头。
  “多回来看看她。”夜泉又叮嘱道。
  包子又点头,随即自然地接了一句,“小树哥哥也要常回来看她,她一直最喜欢你了。”
  “我知道。小丫头和我一样笨。”夜泉笑笑,笑容竟是出奇温柔,目光润泽亲昵。
  只是,她活着的时候,一直没能看到。
  而今,你是否看到了呢?小萝卜。
  包子垂眸静听,唯闻风响,掠过树梢,哗啦啦的,如曾经海边,他们一串串银铃般的笑。
  夜泉终于离开了,包子知道,他是去看云出姐的。
  这几乎是他每日的行程。
  云出被安置在老师的屋里,南司月不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守着那粒可能永远不会发芽的火树种子。
  夜泉坐在旁边,看着坚硬的冰层下,她静谧的容颜,兀自笑了笑,伸出手指,有点怯怯地,点了点她鼻尖的位置。
  “我不想让你睡下去了,云出。”他低声道,“宁愿你腐朽,也不愿你如他们一样,为一个执念,纠缠千年。好好地把握这最后的时间吧。”
  ※※※
  南司月依旧很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地面,即便心中已绝望如荒原,可他的神情依旧笃定,他始终坚持着。
  因为坚持,所以也努力让自己坚信着。
  “也许……这个火树,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连老师都沮丧了,捋着乱糟糟的花白胡子,摇头道,“我们在那里住太久了,很多话,总说总说,难免会失真……”
  南司月却似没有听到一样,目光盈然,依旧盯着那片了无痕迹的土壤,见老师还有喋喋不休的趋势,他轻然打断他道,“再等等。”
  再等等,再给点时间。
  不到最后,他绝对绝对,不会放弃。
  老师叹了口气,手指纠结着胡须,转身离去。
  南司月则单膝跪蹲在远处,俊魅如斯的脸,因为认真,因为这薄薄的日光,映透得青白如玉,恍惚间,有点圣洁了。
  树影婆娑,阳光被繁密的树叶筛动,变成游走的斑点,在他的头发上衣服上额上,不住地跳跃。
  有阳光刺进了他的眼睛,南司月微微合起眼,正要躲开一些,身后有谁伸过一顶大大的芭蕉叶,为他挡住太阳,芭蕉叶的叶脉颤啊颤,光影浮动,那么调皮生动。
  南司月怔了怔,他抬起头,往后仰了去,身后的人却一呼啦躲开了,他正要起身,那人已经绕到了他的面前,认认真真地蹲下来,亦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南司月不敢眨眼,不敢呼吸,只是看着那张日日相对了三年,又久违了三年的容颜,唇角慢慢地,轻轻的,悄悄的,一点一滴地勾上去,连笑容都极浅极浅,宛如午夜一场迷人心醉的梦。
  他不想醒。
  可是阳光明明那么大,那些跳跃的光斑,也同样洒在了她的身上。
  那张小小的,带着菱形的唇,得意地弯着,明亮的眼眸如同月牙,潋滟着万月倾洒的光辉。
  他的眼睛顿时湿润了。
  这一次,没有下雨。
  南司月终于呼出了第一口气,手臂,也在呼吸间,轻轻地伸过去,将她拉近,拉到自己怀里,再狠狠地抱住。
  “云出……”这两个字,在舌尖转了那么久,终于能宣泄而出。
  云出乖巧地靠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脸微侧,安安静静的,即便他把她搂得那么紧,紧得似要把她揉碎了。
  也不知道他们相拥了多久,云出终于开口,说出她这些年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想去看远方。”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南司月拉起她,什么都不去问,什么都不去想,只是紧紧地握着她冰冷而柔软的手。
  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松手。
  云出也随着他,随着南司月的脚步,她走得有点慢,太久没有落地了,脚踩在地上的感觉,还很生疏,他发现了,于是转身,将她打横抱起,往马车那边走去。
  远方还在阳朔,因为地理原因,阳朔始终能躲过战乱的纷争,所以,南司月授意阿堵他们留在这里,从这里到阳朔,即便马不停蹄,也需要两日时间,可是,她是真的很想远方,很想知道远方现在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了。
  南司月没有时间和大家告别,直接上马,让她好端端地坐在马车上,然后,手一抖,扯动了缰绳。
  车轮辘辘,马车很快消失在视野里,草植和御珏站在树林后,两人的神色都是黯然。
  “真的……只有五天时间吗?”草植叹了一声,轻轻地问,总是故作老成的脸,终于显露出本来年龄的脆弱。
  “五天是最多的时间。”御珏低声回了一句,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笑笑,“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这也是一段极长极长的时间了。”
  五天的相守,长过一辈子的孤单。
  “那夜泉呢?夜泉没问题吧?流了那么多血……”草植又皱皱眉,低喃地问。
  御珏还是笑,“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他现在死了,岂不是更好?”
  “我是讨厌他,所以,他如果现在死了,就是得偿所愿,岂非太便宜他了?”草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扭头朝老师的房里走了去。
  御珏赶紧跟了上去。
  夜泉看上去大大地不妙,想想这满地的血,都是从那个孱弱苍白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草植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样竟然还没死,这个人的命还真大。
  包子也已经得到了消息,从守灵的地方匆匆赶回,此时,正站在夜泉的床侧,小心地照看着他。
  “老师,小树哥哥真的不要紧吗?他……他不会死吧?”包子几乎要哭了。
  难道让他在这短短的时期,去接受那么多亲人的离去?
  先是小萝卜,五天后,便是云出姐,现在……现在连小树也……
  “你再在旁边唧唧歪歪,他没死也被你吵死了。”老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手中拈着银针,又快速地封住了夜泉的几处穴道。
  御珏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夜泉的脸真的太白,宛若金纸一样,心中不免担忧,也跟着包子在旁边起哄着问,“老师,他流了那么多血……之前你又说,他救不活了,那现在?”
  “现在,他反而活了。”老师打断他的话,朗声道,“大破才能大立,万物皆然。他之前存了死志,一心求死。可现在,他心脉平稳,反而有了求生的意志,不就是失了点血嘛,小伙子年轻,还能养得回来。”
  御珏无语了。
  这还叫做“失了点血”?
  天知道,他过来找夜泉时,看着那流淌满屋的血污,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害怕。
  夜泉就这样趴倒在云出的棺木边,一只手安静地放在膝盖边,另一只手,则垂在棺木上,那汨汨的鲜血,从翻开的伤口里,顺着他的手臂,一股股地注入极地寒冰中,屋子上方飘浮着氤氲的水汽,寒冰竟然被血化开了,被封存了三年的人,面色也慢慢地变得红润,像回春时盛开的繁锦。
  御珏赶紧给夜泉止血,这时候的夜泉,已经不省人事了。
  然后,云出醒了。
  御珏正惊喜呢,转头便被刚刚返回屋子的老师给浇了个冷水当头。
  “哎,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做了……五天时间,最多只有五天时间……”老师摇头,喟叹,哀鸣地看着云出,“南司月在外面。”
  顿了顿,老师又说,“有我在,夜泉不会出事。”
  云出这才出去,她胡乱地套了件长袍,挡住身上的血迹,夜泉的血,滴在她身上,火一般灼烫着她。然后,云出转过身,走到夜泉的身侧,对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听着,给我好好地活下去,别让我失望。”
  夜泉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至少,他一直很努力。
  这一次,云出也相信,他会努力的。
  夜泉没有应声,他也不可能应声,可是,长如鸦羽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吩咐他们炖点补血的汤。让他好好将养,发现得很及时,他死不了。”老师说着,已经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口,望着已经完全看不见影的马车,叹息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南司月……”
  “他到底知不知道……”草植忍不住问。
  老师点头,“像他那么透彻的人,会有什么不知道的。就看他,会不会骗自己了。”
  众人默然。
  ※※※
  是,南司月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不需要骗自己。
  只要她在身边,无论时间长或者短,他都会觉得无比开心。
  这已经是奇迹了。
  至于那株一直没有发芽的火树,已经不再重要。
  云出在车厢内坐了一会,将里面那件沾血的衣服换下来,小心地叠好,放在了长椅上,然后,掀开前面的车帘,小心地钻了出去,和南司月一起坐在车夫的位置。
  南司月微微一笑,单手执缰,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固定在自己身侧。
  云出的头也极闲懒地歪到了他的肩膀上,蜷缩在他怀里,整个人都放得松松的,像一只偷懒的猫。
  “给我讲讲远方吧。”云出说。
  “嗯。”南司月略略低下头,在她还泛着水汽的头发上吻了吻,低沉悦耳的声音,将远方那些年的调皮与聪慧,娓娓道来。
  她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叫人,如何爱作弄阿堵,如何冰雪漂亮聪慧。
  南司月讲得很动情,云出听得也很认真,他的手挽过她的腰,又缠进她的指间,讲着讲着,日已西斜,岁月温柔而轻飘,好像她从未离开过,这些点点滴滴,都是他们一起(炫)经(书)历(网)的。
  云出在他徐缓安宁的描述里,渐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家小小的客栈,他不忍她颠簸,还是没有太急着赶路,他们刚刚在这里歇了一会,南司月让店小二端来了粥,他吹凉了,才递给她。
  云出吃得有点笨拙,太久没吃东西的胃,在粥刚刚咽进去的时候,有点恶心。
  她全部吐了出来,南司月赶紧起身,拍着她的背,又让她用水漱了口。
  “慢慢来。”他担忧地说。
  云出慢慢地喝了一杯白开水,杯子刚被南司月接过去,她猛地转身,面向着他的怀抱,手张开,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怎么了?”南司月轻笑着问,“是不是胃觉得难受?”
  云出摇了摇头,突然将手挪到他胸前,猴急猴急地将他推到了床边,头一低,便狠狠地吻住了他。
  南司月略怔了怔,喉咙突然干得发紧,他抱着她的腰,转过身,反将她压到了身下。
  到了此时,此境,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也都是无所谓的。
  跟随自己的心吧。
  也唯有跟随它了。
  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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