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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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夫婿,庆幸自己嫁得重情重义的夫君,却也哀怜姐姐、妹妹的不幸。
“二郎,离开京城前,我还有件事想做。”她伏在丈夫怀里道。
“什么事?”男人将妻子的泪拭去,轻声的问道。
“我们既然要离开京城了,总要把娘的境况透给姐姐知晓。”
二郎面色凝重,迟疑了半晌才道:“只怕她已不在宝亲王府。”定山军进城之前,传出苏千灵与宝亲王的婚礼根本作不得数,朱明珠也不是朱家血脉,苏家犯下这等大罪,竟还想毒杀宝亲王一家,好让苏千灵母女鸠占鹊巢。
连他这等温和性子的人,听闻此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怒不可遏,更諻论当事者,时隔多日,苏千灵母女两人绝不可能待在宝亲王府里。
“怎么说?姐姐不在宝亲王府,那她会去了那里?”苏千晶急问道。
“你既想要去宝亲王府,便明日去吧”二郎提议道。
苏千晶神色复杂的看着丈夫,他温和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笑容,没有鄙视没有批判,只有淡淡温暖的微笑。
她看过如宝亲王那等英伟俊美的男子,也见过自己家兄长、父执辈俊秀的面貌,还是那个斯文的书生,但他们的笑容,都及不上眼前这已入中年,平凡的男子脸上那温暖的笑,所给自己的感动。
隔天一早,苏千晶就去了宝亲王府,随着管事嬷嬷一路行来,远远的却见仪风院、怡心园的方向隐隐传来男人的声音,及敲击重槌声。
“这是……”苏千晶问道。
“宝亲王觉得那两地秽气,趁着小王爷娶妻要修整,便命内府一并处理了。”管事嬷嬷淡淡的道。
处理了?难道是要打掉?苏千晶再次暗叹宝亲王的心狠,眼眶倏地一热,她忙眨去泪意,堆着笑容,向管事嬷嬷打探苏千灵母女的去向。
“这可不是咱们做下人能说的,您还是去问宝亲王妃吧”管事嬷嬷笑容可掬的回应,并轻轻的推回了她握着荷包的手。
苏千晶悻悻然收回手,看着宝亲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仆役,倒是与之前进府时有所不同,与她们擦身而过的丫鬟、媳妇子们低眉垂首快步疾行,不曾抬眼好奇张望,轻声细语恭敬有礼。
管事嬷嬷见她似乎看怔了,叹道:“这府里还是得有个当家主母坐镇才成,老亲王妃费了老大的精神才让这些不成才的学了点规矩。”管事嬷嬷摇摇头叹道。
苏千晶闻言怔怔的点头,心里为姐姐不平,老亲王妃那老太婆就算搬离了亲王府,却仍不放权给苏千灵,如今却来编派她姐姐的不是?
管事嬷嬷领她到敬谨院前,便躬身欲退下。
“等等。”苏千晶诧异的道:“你不领我进去?”
“您说笑了,老奴可没那身份能进主院。”说着便将人交给敬谨院看门的婆子。
两个婆子召来小丫鬟入内通禀,一个婆子歉然的对苏千晶道:“您来的不巧,我们宝亲王妃正忙着理事。”
“理事?”宝亲王妃是谁?苏千晶一下子有些扭不过来,恍惚的问道。
“宝亲王妃自然是我们宝亲王的正妃,苏二姑太太您没事吧?”
“啊?”苏千晶张着双茫然的眼,看着问话的婆子。
小丫鬟脚程快,一下子就跑回来。“宝亲王妃请客人到花厅稍坐片刻。”
说着就引着苏千晶进入敬谨院,花厅在二进的东侧,是将东厢房改建的敞轩,日常接待不亲近的女客,。
摆设很雅致,正中挂了一副牡丹图,苏千晶对画涉猎不深,但也看得出是名家手笔,再看两侧,隔扇前左右对衬的花几,插着当季的鲜花,红色折牡丹椅帔、靠垫、桌围,花厅里一片喜气洋洋。
小丫鬟请苏千晶坐,上了热茶后,便福礼退下,苏千晶细细的打量着,突然她眼睛一亮,将手中的白瓷牡丹茶盏放到身旁的茶几上,匆匆起身走到花几旁,仔细的端详起花几上的花瓶,这是宁窑烧,是这两年新起的窑,价格不高,偶有极品却是一对花瓶以千两计,而花厅里就摆了八组,宁窑烧的特点是釉彩很特殊,釉面上像是上了层若有似无的金漆,但细瞧又没有含金。
她与丈夫曾想引进京城,却碍于窑主开价太高而作罢。
没想到宝亲王妃竟已在府里添置了宁窑烧,等一下,宁窑,该不会宝亲王是幕后的老板,所以那窑主才会对他们夫妻开出天价吧?
“苏二姑奶奶真是好眼力。”
苏千晶听到那有些清冷的女音,忙回头看向花厅的门口,门前那巧笑嫣然的贵妇,正是柳依依。
苏千晶打迭起精神,向宝亲王妃福礼,双方分主次坐定后,宝亲王妃等丫鬟上了茶退下之后,才问道:“苏二姑奶奶是稀客,不晓得今日有何贵事?”
苏千晶清了清喉咙,将来意说了。“……家母病重,就怕有个万一……”
“苏大姑奶奶病重,老亲王妃做主送到庄子上休养。”
“那明珠……”
宝亲王妃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千晶。“明珠自然是随着去侍候照顾她娘。”
苏千晶看着那张脸,觉得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难以启齿说自己的要求。
“等苏大姑奶奶养好身子,我自然会命人将她送回苏家去。”现在苏千远已被关在刑部大牢,把苏千灵送回苏家,应该无碍了。
苏千晶闻言愕然,她以为宝亲王会容不得苏千灵活着。
宝亲王妃端了茶,苏千晶惴着满怀的困惑离去。
送走客人,安兰和兰香侍着宝亲王妃回房,内室临窗的大炕上,宝亲王正歪在大迎枕上看书。
“回来了。”宝亲王抬起头问。
宝亲王妃让安兰她们退下,自己坐到丈夫身边,将苏千晶的来意跟宝亲王说了。“我应允她,待苏千灵病养好就送回去。”
宝亲王沉吟片刻,道:“也好。”他坐直身子,“明儿把望雁山庄的管事喊来,既然要送回苏家去,就不要拖沓,尽早把她送回去吧”
她?只有一个人?“只送苏千灵回去?”
“皇上那儿还要用朱明珠,你只要交代一声,让他们把人送回去,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做。”
宝亲王妃颔首,宝亲王有事从不瞒她,她知晓鄂青烈的要求。“知道了,那苏大姑奶奶那些妆奁……”
“你看着办吧至于朱明珠,给她备份嫁妆,算是全了爹疼了她多年的情份。”
“该给多少?”这个不好拿捏,宝亲王妃皱着眉头问。
“不必太厚,怡心园里有些她用惯的,送过去得了。”宝亲王拉过妻子的手,细细的摩挲着。
宝亲王妃没好气的梭他一眼。“送那些旧东西好吗?”
“怎么不好,提醒她曾有过的好日子。”宝亲王挑眉道。“小小那儿,你让人去看了?”
“我打算明儿过去,也不知道安梅几个侍候得如何……”宝亲王妃说起女儿,便叨叨絮絮个没完没了。
屋外安兰和兰香相视一笑,留下小丫鬟在外间侍候,两个人去了茶水间。
“梅香的事你听说了吗?”兰香怏怏地问。
“听说了。”安兰轻拍兰香的肩。“我早跟你说过,那是个有主意的,你是替她白担心。”
兰香有些唏嘘:“以前的姐妹就剩我们两个人,因为当了陪嫁才逃过一劫,没想到她去了福安山庄仍是不改其志。”
安兰轻笑。“你啊真是个实心眼的,你这儿伤心难过,她只怕怨死你为何不在夫人跟前侍候,不然也好替她说话求个情。”
兰香像蔫了的茄子,颓然的摇头道:“梅香的事,任谁求情都没有用的。以前大家在宝亲王妃身边侍候着,她犯傻做错事的时候多,该她做的事,她总是赖着青柳姐姐她们几个,她总说她们是大的,理应照顾咱们这些小的,可是她永远都是小的,要人照顾她,烫坏了宝亲王的衣袍,她就只会哭,几个姐姐忙翻了天补救,她还跟我抱怨,姐姐们怪她,所以没人理会她。”
安兰倒了杯茶给她,兰香一口喝干,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姐姐们了几天几夜,把衣服救回来,我让她去谢谢几位姐姐,她却跟我说,她们是大的,我们是小的,做错了事,她们本就该帮着我们,不然主子们怪责下来,她们也有错。”
安兰几不可闻的叹了声。
“我好想姐姐她们,若是她们在,该有多好”
“青柳姐姐她们一起去了,至少有个伴。”
兰香点点头,安兰起身拧了条帕子给她,“擦擦。”兰香接过展开擦了脸,羞赧的对安兰道:“让姐姐见笑了。”
“人各有路,梅香的事,你今天为她哭过一回,是全了你的姐妹之情,日后就别再想她了。”安兰觉得兰香是没有受过什么大*折的人,一起当差过的姐妹除了梅香外,都死于非命,才会对梅香那个没心没肺的如此上心。
安兰想到昨儿来跟她闲聊的嬷嬷说,梅香在外院的群房里还不安份,想方设法的托人传话给兰香,想要兰香替她在宝亲王妃跟前求求情。“我听说小王爷做主,把她和小鹂许了人家,大概过些日子就要嫁人了。”
“这么'TXT小说下载:。3uww。'快?”兰香愕然。
“昨儿下晌,宝亲王妃派了人去梅香家里,梅香这几天可能就要被接回去了,你……若有想给她添妆的,跟我提一声,我们一道送吧”
兰香沉默良久才应声:“那就劳烦姐姐,要送什么好?”
“送什么啊……我也不晓得……”安兰见兰香专心想着要送什么给梅香添妆,才暗松口气。
出过元嬷嬷和连枝的事后,宝亲王府的这几位主子,可是对这种事深恶痛绝,梅香虽未曾得手,但有此意图就够她死上几回。梅香为求自保肯定会一直托人找兰香代她求情。兰香心肠软,又习惯帮衬着梅香,只有让兰香自己想明白,才不会在自己不注意时,惹祸上身而不自知。
夫人身边的陪嫁大丫鬟,如今只剩兰香一个,虽在宝亲王妃身边侍候着,但待她们教着的丫鬟们上手,她们两个可是要回夫人身边的,要是兰香被梅香连累,一道儿被发落出去,夫人的陪嫁大丫鬟岂不是一个都不留。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春蚕 中
第四百零九章 春蚕 中
隔日天才刚亮,安兰便寻来个小丫鬟,交给她一个荷包及一个包袱,让她给梅香送去,宝亲王妃要去福安山庄探望女儿,梅香家里人却不知何时会到,总不好人走了,礼还没送,日后又要托人送去。
老亲王妃也想去看孙女,昨夜宫里却突传她今日进宫,宝亲王妃亲自侍候婆母更衣,老亲王妃一个晚上没睡好,眼睛下乌青一片,宝亲王妃开了盒宫里赐的蜜粉,细细的匀了给老亲王妃上妆。
老亲王妃叨念着要给小小送什么过去,又怕孙女儿闷在屋里不好,让宝亲王妃出门时,把她廊下养的几只鸟儿给带过去,还命金嬷嬷取出库房里摆着的滇州细梭布及宁州真丝布、真州细葛布。
“让针线好的丫鬟帮着做小衣服、尿布什么的。”宝亲王妃正往老亲王妃头上戴一品诰命夫人的头面。
“娘忘了,小小还住在拙园时,就让人送布过去做衣服给孩子了。”
“唉呀你看我这老糊涂,怎么忘了。那让人把库房里头,以前天佑小时玩的玩意儿取出来,该晾晒的、该清洗的,让她们都动起来,别等到我的小曾孙出生了,要玩什么都没有。”
这些东西早就让人做了,宝亲王妃和金嬷嬷互换了一眼,金嬷嬷一脸的无奈,宝亲王妃温柔的笑着应诺。
这个时候,宫里为什么突然召见,大家心里都没底。
收拾好了将老亲王妃夫妻送上马车,宝亲王妃(炫书:。3uww。)整 理一番后,上车去了福安山庄。
宫里头一片肃穆,老亲王妃进了坤宁宫,见了皇后,皇后一身素服,四皇子虽不是她亲生的,但仍是喊她母后,看着程贵妃娇娇怯怯怀着他,看着他出生,那么壮实的一个孩子,渐渐长大成人,看着他成家,有了孩子,有了孙子,然后一夕之间,他死了
“程贵妃这几天就没停过,整日不消停的抹眼泪。好像天底下就她最伤心,就她最可怜”皇后轻声的在老亲王妃耳边低声抱怨着。
老亲王妃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回道:“都是当娘的,怎么不伤心。”
“我知道,只是,唉”宫里个个都是人精,程贵妃要是演技不好,也当不上一宫主位。“她伤心四皇子死,可也想借机为小九谋前途。”
“谋前途?这怎么说?”老亲王妃问。
“太子那个不成材的家伙,皇上这回是铁了心要废了他,储君的位置谁来坐?”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子,可是她所生的三个儿子里头,这个儿子也是最软弱,最不成材的。
老亲王妃一悚,睁大了眼看着皇后。“她想为九皇子争太子之位?”
“说什么老四死的冤枉,皇上得要补偿她,补偿她们母子,说得好像宁阳侯会待在老四那儿,全是太子设计陷害的,全是我教唆的。”皇后眯着眼笑道。
毕竟是姐妹,老亲王妃清楚的感觉到姐姐那怒目相向狂焰的火气,在平静的笑容下,翻滚沸腾几欲让人覆灭。
“太子在后宫出事,他是怎么一路畅行无阻的直到翠微宫的?殷美人在翠微宫不是主位,太子与后宫的嫔妃并不熟稔,他如何与向来低调甚少外出的殷美人勾搭成奸?”
老亲王妃听着心惊,忙伸手想拦阻皇后往下说。
“没事儿,这是皇上跟我谈起时说的。”皇后笑着安抚惊恐的妹妹。
同样的话,皇上能说,皇后却不能说,那话既是皇上说的,皇后说给娘家人听,其实也是不妥的。
皇后笑笑便岔开去,老亲王妃松了口气。“瞧你这没出息的。这么点事就吓成这德性。”
“姐姐是贵人,自然不觉得什么。”老亲王妃没好气的道。
皇后屏退宫人,从怀里掏出封信来,将它交给老亲王妃。
“这是?”
“太子托人送来的。”
老亲王妃恭敬的展信,才一看她神色就变了,“这是怎么说的?”
“这兔崽子想脱身,病急乱投医了。”
信里指证历历,是宝亲王为报年前之仇,才命宁阳侯率定山军进京,想扯他下马,扶持四皇弟上位,又道宁阳侯世子送了秋冀阳四个美婢,此为连系的证据,四皇子之所以死于非命,是因为宝亲王想自己当皇帝,四皇弟不肯,宝亲王就抽剑刺死他,苏家的二叔苏达便死于相同的手法。
老亲王妃看完,脸色铁青一片,手抖得不成样,皇后伸手握住她颤抖着几乎把信抖落的手。“我知道是他胡诌,可他又指证历历,唉。”
“姐妹一场,我也不瞒皇后,太子趁我们一家遭难,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我是气恼的,再怎么说都是亲戚,他是我的嫡亲侄子,是老宝亲王的堂侄,不帮着守家业,反倒唆使外人出手夺产,是人都有三分性,怎么不气?可是,咱们家一直忙着恢复元气,还有处理苏千灵和朱明珠的事,有那个闲心绕那么大一圈设计他吗?”老亲王妃气愤的道。
“再说他出事的地方在后宫,姐姐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深居简出,京里的贵人我都未必认得全,更何况后宫?天佑和依依两个,因为苏千灵的关系,回京几乎就是为祭祀而回,好不容易盼到小孙女儿回来,跑了幽州这么一趟把孙女儿嫁了,再来就要忙孙子的婚事,您说,谁有功夫去做这件事,更别提我家老头子与宁阳侯不对盘,天佑怎么可能指使得动宁阳侯他调动定山军进京来?”
皇后点头。“我知道,只是太子关着禁足呢他怎么知道宁阳侯世子送四个美婢给我那干孙女婿。”
“美婢不是送给我那孙女婿的。”老亲王妃将秋太太出于善心收留了颜家孤女的事全盘托出。
皇后轻笑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平遥为了她那个侄子真是费尽苦心,就不知她知不知晓她心心念念的兄长便是死在这个侄子之手。”
老亲王妃一怔,难道皇后已知朱鹏云是死在岳宜山的剑下?皇后朝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太子被人糊弄了,他把那人的话信了十成十,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杀人凶手。”
※
平遥公主府外院书房,曹诚将弟弟曹兴找来,两兄弟对坐,身前炕桌上放着茶盏及放着各式做成花形的点心的八角攒盒,只是两人对茶、糕点没有半点兴趣。
良久,曹兴方开口:“大哥找我来是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妹婿的事。”曹诚涩涩的道。
“表哥的事,大哥不需问我,我与他向来不对盘,大哥也不是不知晓。”曹兴悻悻道。
“我知道。”娘亲心眼里只有岳宜山这个侄子,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得靠边站,儿子、女儿在她眼中只是为岳宜山铺路的工具。
“皇上、皇后待咱们家不薄,该有的从不曾缺过,几位皇子虽不是很亲近,可也从不曾给咱们难堪,那像我们那个亲亲表兄,倨傲得像咱们生来就是他的奴仆似的。”
曹诚无奈的叹口气。“我找你来不是要说这个,而是……他杀了四皇子,还杀了苏达。”
“他……逃到咱们家来了?”曹兴讶问。
“没有,目前没有,我不知道他这会儿躲在那儿栖身。”曹诚摇头。
曹兴想到那些传闻里的一些细节,四皇子和苏达两件案子之所以合并,是因为两人被杀的手法一致,然后他想到去年过世的朱鹏云。
三件案子竟然手法一样。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如果来,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送交官府。只是,府里上下有泰半的人是奉他为主,咱们两个主子说一百句话,还扺不上他这个假主子一句话。”曹诚自嘲的笑道。
曹兴两手一摊:“你总算明白了。”
两兄弟相对无言,小厮匆匆来报。“公主病危。”
曹诚慌张起身,一个趔趄差点扑倒,曹兴忙伸手扶住兄长,泪已经盈眶,虽然不亲近,但总是自己母亲,得知她病危,两个兄弟急急忙忙赶往内院。
内院正院已响起震天哭声,两兄弟惶急的对望一眼,互相搀扶着步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