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歌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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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演这种戏码有点累人,要比虚与委蛇累人得多,但不可否认,住在椒房殿的那段时间,是我进宫过得最安宁的日子。
如果撇去那些,为了防止有人下毒而事必躬亲、检验许平君吃的每一道菜,或者在霍夫人进宫时派信铃、小沅紧迫盯人以防她买通宫人加害皇后,要不就是拼命回忆从前看过的连续剧里那一堆宫斗桥段以做到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燃、并为此特地找了一大堆医书认真研究孕妇大忌、然后将预防措施一一落到实处,诸如此类狗屁倒灶的破事,这日子过得还算安宁吧。
我不能发自真心地当许平君是我姐姐,可我愿意尽我十二万分的努力,保她平安。像许平君这样的女人,老天应该赐她一生平安。
随着许平君的肚子越来越大,霍夫人瞧我的眼神也越来越狠厉恶毒,仿佛那饥肠辘辘的狼心有不甘地瞪着守在羊圈外的牧羊犬。
霍夫人究竟恨我恨到了何种程度,我一点也不关心,唯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汉宣帝时不时的造访。
今天两更,二更不是中午就是下午三点左右上传,这几章剧情方面可能会有点平,主要是为后面做一个铺垫,所以更多采用略写手法。
正文 98。 (七十一)入住椒房下 字数:1817
早在我搬进椒房殿的第二天,我就和宣帝打了照面,不过他不是为我而来,而是特地抽空探望许平君,赐了很多补药,细心地嘱咐要她多多休息调养好身ti。
过去我就很好奇,好奇汉宣帝看许平君时会是怎样的眼神。那一刻,(炫)恍(书)然(网)大悟,那眼神虽然清澈,却不火热,洋溢着温暖,像望着至亲之人。
在我眼里,这个时候的宣帝,才活得像个人,实实在在与他年龄相符的二十岁刚刚成年的男人。平常看来,他更接近于,我不太会形容了,是塑像吗?他比塑像生动多了,他一点不冷漠,而是比冷漠更恐怖的温情柔和。
但是,在转向我的刹那,汉宣帝却真的只剩下了冷漠。他吩咐我好生照看皇后,并且必须每天定时去宣室向他汇报工作,比如皇后的状况、一日三餐吃了些什么等等等等。
宣帝走后,我扶着许平君到外面散步,她突然地问我:“子服,你可知,陛下方才为何命你日日禀报?”
我明白她的潜台词,却符合剧情发展地装傻,“自是陛下放心不下皇后凤体,陛下对皇后的深情厚意,实在羡煞旁人。”
许平君如我所料地摇头,“子服,你只说对了一半,陛下或许是担心我,可陛下更想每一天都见到子服。”
她注视着我,我倒情愿那目光中是和上官太后一样的试探以及掩饰得几乎天衣无缝的妒意,可那双并不妩mei的眸子,却是一迳的真诚坦然。
“子服,我不知道你和陛下究竟怎么了,陛下从未对我提过半句,可我清楚,陛下是真的爱上你了,他连在睡梦中都还叫着子服的名字。”
投向我的视线里,除了真诚,又加入了些许责备,“子服,你让陛下伤心了。这些年我陪着陛下一路走来,他吃了很多苦,却没有错待过任何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子服不该让他伤心。”
我是这样回答许平君的。
“皇后可知,皇后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皇后,陛下有了皇后,就不应该再为其他女子伤心。”
这是我的真心话,发自肺腑。但那个笨女人,却老犯真作假、假当真的白痴错误,她说:“难怪子服这般讨人喜欢,子服讲的话,便是奉承,也叫人听得极其舒服。”
我不置可否,反正对于许平君来说,我是真话也好,奉承也好,对她并不重要。
她待我好,是因为我是宣帝在乎的人,凡是宣帝在乎的人,她都会加倍地去在乎。因为她爱宣帝已经爱到了爱情的最高境界,便是那句歌词:你笑了,我的世界亮了;你哭了,我的天空灰了。
同样是爱一个人,比起许平君,我爱得要自私得多。倘若有一天,司马洛移情别恋了,我或许会退出、会放手、会祝福,但是我绝对绝对做不到,去跑到第三者那里给这对狗nan女牵线搭桥。
汉宣帝上辈子不晓得积了什么福,今生能娶到这么可心的一个老婆,刘病已,你还要奢求什么呢?你还有什么不满zu的呢?
每次去宣室,每次看到宣帝,我都会生出同样的感叹,却没有一次机会旁敲侧击把这感叹说给他听。
宣帝对我很冷淡,除了许皇后的近况,他不愿与我多谈半句。这算是生气的表现?气我那wan弃他而去?我到底是伤他的心多一些,还是伤他的自尊多一些?
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只但愿他会永远地跟我生气下去。我是个心狠的女人,狠起来,才不管会带给别人多少伤口。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秋天到了尾声,严冬将至,许平君终于无灾无难挨到快要分娩的时候。也不过个把来月的事,她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感染了风寒。
她这一病,让原本就不够用的椒房殿人手更加捉襟见肘,怪只怪我们这位皇后太不懂得享福,一味地苛待自己。堂堂一皇后寝宫,就那么几个宫女,寒酸得还不如一经娥傛华。
我忙得焦头烂额,正想着去报告宣帝问他要人,忽地灵机一动,对啊,我可以趁着这天赐良机,从张傛华那里把阿满要过来。一来,解我燃眉之急,二来又可以救阿满tuo离苦海,况且派个生面孔,我还得时时盯着她,倒不如阿满知根知底的放心,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结束,如果觉得这一章没什么大意思,表骂我,我在做伏笔,拜托耐心看下去,以后会有惊喜的,呵呵,请送分和砖给我吧
正文 99。 (七十二)谁的夫人上 字数:1656
要回阿满的过程,很顺利。本来,我打算通过掖庭令崔怀,可转念一想,还是亲自跑了一趟。
真真天助我也,偏巧这当口宣帝下了圣旨,终于让张傛华得偿所愿,高升一步,成为婕妤。我正好可以问她讨这个顺水人情,打着皇后的旗号,以报仇为名,请她割爱,调阿满去椒房殿。
张傛华,不,现在应该称她张婕妤了。张婕妤待我不阴不阳,她恭贺我重新赢得太后欢心,又攀上了皇后这根高枝,自不必再理她这个小小婕妤。
应付这类笑里藏刀的问候,我早已得心应手。怎么来怎么去,给她多戴几顶高帽,不一会儿我便哄得张婕妤芳心愉悦,一口答应了我的要求。
如果我直接了当地要调阿满,她或许会犹豫,进而狐疑,怀疑我和阿满之间有什么猫腻。但我的理由是,因为阿满曾经背叛了我,所以我得让她落在我手里,好好地折磨她,以泄心头之恨。
这话恰恰对了张婕妤的胃口,或许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以德报怨,只是有仇必报、挡路者死。
阿满一见到我,怯怯地不敢靠近,显出惧意。恐怕上回在院子我把刻薄寡情演得太过逼真了,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吧。不过没关系,等到了椒房殿,我有的是机会慢慢解释给她听。
但没想到,回来后,我避开旁人,才叫了她一声阿满姐姐,她忽地深身一颤,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对我不住地磕头,说些颠颠倒倒的求饶话。
我蓦地鼻子酸了酸,搀她起来,费了好半天的唇舌,才令她稍微有些相信我,相信我此举,是要救她出苦海,而非存了报复之心的整治。
尽管相信了大半,她却依然那副受气包的小媳妇模样,yao着唇,垂着头,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唉,可怜的阿满,这段日子又在张婕妤这蛇蝎妇人那里受了不少活罪吧,看来,要想化解她对我的生分,怕是我还得努力上一阵子。
在此期间,许平君的风寒,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我、小沅、信铃再加上阿满,以及椒房殿中的宫女们,已然尽量地遵从医嘱照顾周到,却仍是力有不逮。
宣帝为此大发雷霆,狠狠地训了我一通,虽然里面有假公济私的可能,我却无从辩驳。等他发完了脾气,我也给他出了个难题,请他加派宫人来椒房殿伺候。
时下寒冬,今年又偏偏冷得要命,各宫各处的奴才都被主子差遣得团团转,哪里还有空缺可调。不过,宣帝不愧是宣帝,稍作沉思,便让他想出了一个绝顶的好主意。
他下了道圣旨,叫那些职位较低、有过生育经验的官员的妻子入宫候选,命掖庭令崔怀从中选出十数名较为伶俐的医女,辅佐太医署调理皇后的凤体。
这的确是最佳的解决办法,一个亲身经历、生过孩子的妇人,远远胜过我们这一群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主。
但我却因此生出了些许隐忧。
到目前为止,尽管霍夫人频频出入宫闱,却还没有任何过于异常的举动。我不认为,她会就此死心,在我想来,她只是暂时蛰伏,谋定后动。而这一回自宫外选派医女,恰恰是一个浑水mo鱼的大好时机。买通宫外的人,要比收买宫中的婢女内侍,更为容易更加掩人耳目。
所以,我背地里支会了崔怀一声,一旦定下人选,务必派人通知我,对于这帮医女我要亲自过一过目。
凭着我的眼力,不管什么人,打我面前亮一亮,是忠是奸我便能估mo个**不离十。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过了几天,崔怀果然打发内侍来,说是他已经初步甄选了十几个,请我过去作最后定夺。
内侍领着我,尚未到达地头,远远地,便听见有人在争吵。再近一点,我看清,争吵的是一男一女。
汗,这一章继续伏笔,如果觉得我写得啰嗦,尽管骂我吧,再汗,有些人物有些情节必须要交代。今天可能还是两更,第二更中午上传
正文 100。 (七十二)谁的夫人下 字数:2249
准确地说,他们那样不算争吵,而是那女的半跪在地上,拽着那男的衣襟,苦苦哀求,而那男的人,作内侍打扮,满脸的不耐烦,大声喝斥着,叫她快滚。
“跟你讲了几遍了,你是听不明白怎么的?掖庭令大人都说不用你了,你缠着我,也没用!快走,快走!你若再这样胡闹,惹怒了大人,吃亏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跪在地上那女的,大约二十来岁,眉眼倒长得不差,只是过于清瘦,瘦得颧骨突起,面如菜色。任凭那内侍怎样粗暴地拉扯,她就是不肯松手,那只手粗糙干枯,和它的主人一样,似饱经磨难。
“求求你了,就帮我再讲讲情吧,我会做好的,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好皇后,我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干。对了,我还懂得医术,陛下招的不就是医女么?我再合适不过了,求求你,再去跟掖庭令大人说说,就留下我吧。”
那内侍嘲讽地一笑,“就你,还什么都能干?你刚才连个杯子都拿不稳,你还能干什么?”
那女子一时语塞,强自辩道:“我,我那是一时失手,真的。”
见内侍仍在冷笑,她越发慌乱,慌乱得开始绝望,凹陷的眼眶中蓦地涌出泪水,兀自抓住那内侍的衣服不放,因用力过度而揉成一团,“求你了,就帮帮我吧,我要是落选,我夫君会打死我的。”
这时,我已走到近前,内侍连忙向我行礼,那女子也跟着缩回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我注意到,在那宽大袖子底下,那细如柴的胳膊上有着青紫相间的淤痕,难怪会拿不稳杯子。想必她那位夫君在家庭暴力这方面,和我那汉朝老爹以前的狂猛作派,不相上下。
想起了曾经我娘的悲惨遭遇,不由得越发同情起她来。我和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位官吏的夫人?”
那女子愣了一愣,抬眼,像只被四处驱赶的流浪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瞅着我,嗫嚅着答道:“妾身夫家姓淳于,单名一个衍字,夫君在宫中任掖庭护卫。”
旁边的内侍快嘴快舌,带着讨好的神情,接道:“廉良人,她就是掖庭护卫淳于赏的老婆。”
淳于赏?我记下了这个名字。等我腾出空闲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动手打老婆。
我打量着淳于衍,发现她虽然面无四两肉,一脸愁苦相,却仍未能掩盖眼底的那抹灵秀神韵。这应该是个聪慧的女子,只可惜嫁错了豺狼。
“我刚才听你说,你懂医术?”
淳于衍点了点头,除去慌乱的她,居然显出极好的教养,“妾身娘家经营药铺,从小耳濡目染,故而略知皮毛。”
我现学现卖,考了她几个有关孕妇jin忌的问题,她不慌不忙对答如流。我隐隐感到,这个女子入宫,绝对会是一个极好的帮手。
“起来吧,我去跟崔大人说说,让他留下你。”
淳于衍欣喜若狂,不但没起身,反而一个劲地朝我磕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我忽地呆住了,“你,你叫我什么?”
淳于衍也呆了半刻,方才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妾身说错了话了么?”
又是一句“夫人”!
淳于衍讲得轻言细语,响在我耳边却不啻于平地惊雷。
夫人?这是第一次有人管我叫“夫人”,我也是夫人了吗?和张傛华一样的“夫人”?宣帝的夫人,宣帝的后妃!
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认知,尽管我已经习惯了宫里人恭恭敬敬地称我为良人,尽管我早就知道良人便是皇帝的嫔妃,可潜意识我却从来没有真正地把我自己和宣帝的妃子划上等号。
但是今天,到了今天,我才如梦初醒,原来无论我怎样拼命地撇清自己,在外人眼里,我已经嫁作人妇,不仅单方面剥夺了离婚的权利,甚至连被丈夫休掉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宣帝他可以不召幸我,可以不搭理我,但这辈子我却只能待在皇宫,即便将来他厌恶我到永世不见,我依然不能摆tuo皇宫,了不起(炫)(书)(网)从祥云馆迁到更为破败的冷宫罢了。
未央宫,就是我的归宿,我的坟墓,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那么司马洛呢?我和司马洛该怎么办?恐怕现在,我连最后瞒天过海逃出火坑的机会也失去了。
宣帝对我和洛的关系,恐怕早就了如指掌,之所以迟迟不曾发难,大概就因为皇后怀有身孕的事耽搁了。或者在他心里还有一丝不忍,对司马洛的不忍,对我的不忍,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又怎样?就算退一万步讲,宣帝肯一辈子当个睁眼瞎,我也还是他的夫人,永永远远做不了司马洛的夫人,我不甘心,可除了不甘心之外,却无计可施。
茫然,除了茫然,只有茫然。
在那之后,我做了些什么,已经记得不太清楚。
仿佛我还是为淳于衍讲了情吧,仿佛崔怀给了我这个面子,仿佛淳于衍还对我千恩万谢,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
依着直觉往前走,回椒房殿,恍恍惚惚地,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直到那一声熟悉的“子服”入耳,仿若天籁,驱散了满天阴霾。
今天完毕,下一章将是子服和洛的对手戏,喜欢nan女主的筒子们表错过哦,因为明天休息,将推迟到十点或十二点半第一更,明儿见
正文 101。 (七十三)私会石梁上 字数:2359
我回过神,司马洛正笑意盈盈地望着我,看来他心情不错,“子服在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他脸上的笑意充盈了我那些茫然的空洞,却过于充盈了,沉甸甸地压在心上,转成悲哀。
不想拿这悲哀破坏司马洛的好心情,我努力朝他笑,左顾而言他,问他干嘛去,是不是和我一样去椒房殿,是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代为探望皇后。
可能我的演技退步了,司马洛突然地敛去了笑意,蹙眉而忧虑,“子服,你是要回椒房殿么?”
我不疑有它,给他肯定地回答,司马洛让我抬头,看看周围,是不是去椒房殿的路径。
我举目四顾,似熟悉又似陌生的景致,昏昏沉沉地辩不清东西南北,jin不住喃喃自语,惶然无依,“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司马洛略略弯腰,用那双满是忧虑却依旧好看的眸子,仔细地端详着我的面色,“子服,出事了么?出了何事?”
我虚弱地摇头不答,司马洛直起身子,抿住薄唇神色严峻,沉默地片刻,他突兀地伸手,握住我的腕子,“跟我来!”说着拽着我便直直地往一个方向走,拐入了一条长廊。
我挣扎着要他放手,“洛,你疯了,倘若被人瞧见,我们两个就全都完了。”
司马洛一声不吭,只顾埋头前行,目光所及,他侧面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流露出坚毅到固执的神情。
无效,我只能闭嘴,在心里祈祷此刻宫里所有人都在忙他们自己的事,没有人有那个闲工夫来撞见我这个良人和皇帝的近臣如此亲密的一幕。
被动地跟着司马洛,在那密如蛛网的九曲回廊里弯来弯去,弯得我晕头转向,终于,洛停了下来,停在无数红漆木门中的一扇前面,用力一推,那门应声打开。
这回不用司马洛拽,我已经自动自发地抢在他前头,几乎是一步跃入门内,跟着换作我拽他,拽他进来,赶紧关上门,隔着缝隙侦探敌情。
NND,我和司马洛还真像一对tou情的奸夫妇。
司马洛的声音背后响起:“子服不用担心,此处是石梁殿的后阁,除了内侍定时打扫,平常不会有人经过。”
石梁殿?皇帝的藏书阁?
我这才发现,偌大的殿堂里,一排排的木架子,架子上一卷卷的竹简,有的已然蒙上轻尘,这负责打扫的内侍肯定是个爱偷懒的家伙。
司马洛显然没心思跟我讨论后阁的清洁问题,他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我身上,“子服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你会如此地神不守舍。”
有时候,男人太过专情于你专注于你,也不是一件好事,那样,你在他跟前,就像bao露在阳光下,藏不住任何秘密。
我撇开眼,东瞧西瞧,就是不去瞧司马洛的脸,极力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遇到了一名医女罢了。”
“医女?是陛下下旨召入宫中伺候皇后的医女么?”
我点头,司马洛更加莫名其妙,“那又如何?莫非那医女不知轻重,顶撞了你?”
我仰脸,盯着房梁,房梁顶上那角落里有一只蜘蛛结了根丝,正在顺着那丝慢慢地下坠。
我就用比那蜘蛛下坠更慢的语速说道:“她没有顶撞我,恰恰相反,我帮她在崔怀那里说情,她对我感激不尽,不停地谢我,嘴里念叨着,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视线从那结网的蜘蛛移到司马洛脸上,“洛,你听到了吗?她叫我夫人,我不是廉子服,我是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