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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汉歌姬-第42章

小说: 大汉歌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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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摆手,“不妨事,许是太久没见阳光,感觉有些头晕。”尽力调匀呼吸,装作若无其事,“小沅,我记得在暴室你对我说,当你再回到内室,才发现皇后似很不舒服。”
  我抬眼,终究控制不住情绪,径直地盯着小沅,有些急躁地问:“如此说来,你并没有一直地守在皇后身边,你,离开内室,去了哪里?”
  小沅原本就已苍白憔悴的面容,越发白得如纸一般,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良人,那不是我的错,不是我偷懒,是掖庭令大人派了内侍来,叫我出去,说有事要吩咐我。”
  心,继续下沉。怀疑在一步一步得到肯定,却没有出现惯常的得意心情,唯有寒气森森,爬上了脊梁骨,冰冻了全身。
  “哦?是吗?是掖庭令大人派人来找你?那么,掖庭令大人都吩咐你什么了?”
  “嗯,也没什么,那人只是问,良人你去了哪里?要我转告良人陛下的旨意。”
  困难地重复,身ti里最后一丝力气慢慢流失,流失殆尽的不只力气,还有对人心所怀着的那一点美好希翼。
  小沅似有些困惑,“我也搞不太清楚,那个内侍拉拉杂杂扯了好大一会儿,无非就是些悉心照顾皇后之类的老话,听得我好不耐烦,我要走,那人还尽拽着我不放,真是奇怪。”
  明明小沅一个人的声音,却在我耳边接二连三地重叠回荡。
  “我不清楚……不清楚……清楚……”
  “好不耐烦……不耐烦……耐烦……”
  “奇怪……奇怪……奇怪……”
  “别说了!别说了!!”我盲目大喊,歇斯底里,烧心烧肺的躁怒。
  内侍传的那通圣旨根本毫无意义,只是崔怀调虎离山之计。因为他要偷偷溜进椒房殿去见皇后,却不能叫任何人发现他曾经见过皇后。堂堂掖庭令,之所以如此行事鬼祟,那是因为——
  不敢再想下去,不愿再想下去,这时忽见小沅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珠泪涟涟,惊惧连连,“良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是不是要把我再关进暴室里去?你是不是以为如果我一直看着皇后,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小沅的泪,灭了我心头的火,剩下无奈,我长叹一声,“小沅,你起来,我没有怪你,相反,我很庆幸你不在,否则”
  陡然停住,咽下了那后面半句话。
  小沅,幸亏你离开了,要不然就得和李宪之“同冤相怜”,下到地府做一对鬼鸳鸯。
  忽然地,没有办法面对小沅,没有办法面对那痛失所爱的伤心yu绝,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挥挥手,叫她离开。
  可当她走到门口,我又忍不住开口,“小沅”
  小沅回头,我矛盾地望着她,试探地问:“你,现在,好些了么?”
  小沅愣了愣,继而明白过来,贝齿yao着下唇,默不作声。那越发清瘦的面颊,深深凹陷的眼窝,血丝遍布的眸子,哪里有半分好些了的迹象。
  颓丧之极,甚而自怨自艾。
  追根究底,害死李宪之的,是我。若非我找他验药,他怎么会无端端地遭人灭了口?
  随之又记起那个灭了他口的幕后元凶,怨尤化作悲愤,再一次激荡在胸【炫~书~网】膛,悲愤得忘了理智。
  今天还是两更,因为下午可能会出去,第二更时间不一定,我争取在中午就上传上去。最晚不会超过五点

 



正文 118。 (八十一)信任怀疑下 字数:2399
  我估计我当时的模样一定非常吓人,我就保持着那种极其吓人的模样,冲出了祥云馆,任凭小沅她们在后面千呼万唤。
  唯一的念头,不能这么沉默下去,不能让许平君和李宪之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尤其是许平君。
  眼前闪过许平君那双平和的眼,与世无争的平和。
  “你可愿意我叫你子服么?”犹豫的她,带着些稍显笨拙的讨好。
  “我愿子服视平君如家中的阿姐,可以说知心话的阿姐。”真诚的她,仿如初生稚子毫无机心。
  “子服,你让陛下伤心了。这些年我陪着陛下一路走来,他吃了很多苦,却没有错待过任何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子服不该让他伤心。”心疼的她,不是为了男人的另结新欢而心疼,却是为了那个另结新欢的男人而心疼。
  可那个男人呢?她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男人呢?
  他也在犹豫,“子服,你觉得朕应该抓住这个契机么?”
  他痛下决断,“霍家手中的权力实在太大了,朕必须要不计一切代价铲除霍氏!”
  是啊,他付出了极大极惨痛的代价,所以他才会那样孤注一掷地笑,割腕断臂般的煎熬!
  他怎么舍得?他如何忍受得了那煎熬?或许,并没有那样煎熬吧。或许,并没有那样重要吧。所以才能割,才能舍!
  空气中传来阵阵箫音,来自于云林阁的方向,吹奏着月满西楼的幽怨,诉说着难割难舍的相思。
  那是我和司马洛的暗号,箫音告诉我,他想见我,他在那废弃的云林阁等我。
  但我却不想见他,当怀疑战胜了信任,当残忍的真相摧毁了仅存的那一点美好,我不知道还能去相信什么。
  爱情吗?相思吗?那洋溢着温暖的眸光,像望着至亲之人。那义无反顾的天子气魄,背弃了至亲之人。
  连至亲都能背弃,这世间还有什么不能背弃?连腕臂亦可割舍,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可割舍?
  他司马洛不是一样为了他的知己,割舍了我?背弃了我吗?
  男人,胸【炫~书~网】怀家国天下的男人,爱情是他们最容易割舍背弃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非常偏激,对司马洛很不公平。可我现在不需要公平,命运何曾对许平君公平?那个善良得近乎愚蠢的女人。
  于是,我没有停下脚步,没有转向调头,箫声离我越来越远,宣室殿离我越来越近。
  冷不防,殿门外,崔怀静静地站着,看见我仍是一脸平静,仿佛专门候在那里,等着来挡我的驾。
  “廉良人,陛下此刻正在静室静思,良人请回吧。”
  我置若罔闻,径自往内。
  “廉良人,陛下在静思,不许任何人打扰!”崔怀提高了音度,却依旧沉稳,伸臂拦在我胸【炫~书~网】前。
  我也依旧未曾改变去势,依旧径自向内。
  “廉良人!”
  对于崔怀那种内敛的人,这种分贝应该达到了他的极限。有更多的内侍和护卫往殿门处聚集。
  “良人请回,否则休怪下臣对良人不敬。”崔怀声音已然降下,但威胁之意却凸显了出来。
  好啊,要谈威胁是吗?我便真刀真枪威胁给你看!
  “崔大人”我用比崔怀更沉稳更阴冷的口吻道,“你,要拦我么?凭着皇后的在天之灵,你,有资格拦我么?”
  崔怀猛地倒退几步,头一回卸下了沉稳的面具,卸下面具的崔怀,只是个不堪一击的老人,根本就轮不到我动手,他已然败给了隐晦于内心深处的愧疚与恐惧。
  我不晓得,那一刹那,究竟是愧疚多一些,抑或是恐惧多一些。我傲然昂首,越过崔怀,越过那群不知所措犹自在等待崔怀下令赶人的内侍护卫。
  大踏步朝静室走去。所谓的静室,就是汉宣帝经常在那儿召见我的那间书室。
  门关着,直接出狠力双掌推开,宣帝端坐在席上,对于我这种破门而入的大不敬之举,反常的宽宏大量,不动声se。
  他看着我,他的叹息仿佛绵绵丝网缠绕而来,别样的凄离,“朕早知子服会来。”
  我猜我现在的眼光,大概狠如削发断金的利刃,三下两下斩尽那凄离,“陛下可知,子服为何而来?”
  汉宣帝并未挪开他的视线,他迎着我刀刃一般的眼,不躲不闪,甚至不反抗,充斥眸子的,是痛楚,仿佛放在那文火熬煮,痛楚翻着一个一个小小的泡,把他的心烫出一个一个香烟大的疤。疤虽小,却不能愈合,因为旧伤未愈,新伤又至。
  细细碎碎,死不了、活不成的磨难。
  宣帝麻木着语气,问我,依我发问的逻辑问我:“子服,为何而来?”
  痛到麻木的语气,麻木到了无生趣。不知为何,我的泪,浮上眼眶。
  那一瞬间,真的很希望,我猜错了,我枉作了小人。
  被动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子服请问陛下,李太医的死,是畏罪自尽,还是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为何要杀人灭口?”
  “只因他是除了子服以外,唯一知晓皇后未服食那粒附子药丸的人。”
  “为什么他知道了这个就得死?”
  “因为皇后确实是因服食了掺加附子粉末的药丸而死,正是霍光之恶妻,买通医女淳于衍,在太医开方后、于制作之时罪不可恕地加入附子粉呈献给皇后、又由子服亲手侍奉皇后服下的那粒滋补药丸。”

 



正文 119。 (八十二)将计就计上 字数:1636
  没想到,汉宣帝会这么爽快地承认,粉碎了我最后一线微弱的希望。
  他为什么,总是一再地摧折,我心中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阳光?
  暗淡的书室,他坐在那阴影当中,异样的沧桑,却沧桑得诡异。继续刚才的话,不知是想说服我,还是说服他自己。不知是想得到我的认同,还是想得到他自己的认同。
  “朕记得子服说过,盛极必衰,但子服也说过,霍光此时尚未盛到极点。可朕能封的全封了,能赏的全赏了。既然现在他要他的女儿做皇后,好,朕成全他。朕亲自送他到荣宠的顶峰。霍光既做了国丈,想必该满zu了。就算再有异心,也不过就是巴望着他女儿一举得男,让他霍家的子孙登上太子之位。哼,他休想!此次,是朕的最后一次让步,从今往后,便是朕自弱而强,至于他霍家则注定由盛而衰。”
  “……”
  “平心而论,霍光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他来向朕为一众太医及侍女求情,朕观其神态举止,似存愧疚之意。想必他天良未泯,自觉对平君、对朕有所亏欠,而陛下将来再做了他的女婿,恐怕霍光从此便不会再提防朕。而朕依子服之言,打草惊蛇一抓一放,已在群臣心中种下疑根。假以时日,再放出些风言风语,众口烁金,何况,确有其事。霍光已不再是有功之臣,而霍家亦非一门忠烈,他日朕铲除逆臣贼子,必会赢得天下万民拥戴,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
  他的眼依然处在煎熬当中,那煎熬在切割他的眸光,最终四分五裂,像支离破碎的梦境。是的,他的眼里闪着梦一样的迷茫,那迷茫掩盖了支离破碎,所以他才能侃侃而谈,条理分明思路清晰。用全然的政治口吻,漠然的政治口吻,看似麻木不仁。
  我不知道该用何种的心情来对待这种麻木不仁。因为我知道,他是在用麻木去逃避一些他难以承受的东西。
  恨他,也可怜他;可怜他,也恨他。
  最终,恨的情绪占了上风,我命令自己对他说:“陛下的这招将计就计,果然jing妙绝伦,比上次拿子服祭天更加高明。只牺牲区区一个糟糠之妻,便反客为主,占尽优势。许皇后杀得实在值得。”
  我搅散了他的迷茫,汉宣帝猛地一颤,如同梦中惊醒,面上浮现恼羞之色,强调:“皇后是死在霍家手上,是霍显那个jian人买通医女淳于衍暗中下毒,朕终有一日会诛尽霍氏一族,为平君报仇雪恨。”
  他的反应适时地加重了我的恨意,有什么开始在胸【炫~书~网】口翻腾,我稳不住声线,破喉而出的话音尖利、刺耳。
  “陛下要为皇后报仇么?陛下似乎忘了,那毒丸,是子服亲手交给陛下,是陛下亲手交给崔怀,是崔怀亲手交给皇后,陛下要如何报仇,如何雪恨?”
  那恼羞之色更甚,恼羞中再一次掠过逃避。“子服,你错了。”
  “怎么,子服说错了么?陛下没有将附子药丸交给崔怀?崔怀也没有骗皇后吃下那药丸?难道不是崔怀下的手吗?子服想来,这等关乎生死、机密大事,除了崔怀,陛下应当不会放心交给第二个人去做。”
  好一个宣帝,能人所不能,逃避不了,他竟然破釜沉舟、选择面对,颤栗了眉宇,紊乱了神色,把那些他难以承受的东西fa泄在嘶声大吼中。
  “朕没有错!霍显蛇蝎心肠,就算此次平君逃过一劫,难保她下次不会再遭毒手。可下回,”吼声渐小,紊乱而激动的神色渐至颓然,“下回说不定朕便抓不住她谋害平君的罪证了,那平君不是白死了么?而且,企图谋害皇后怎比得上害死皇后来得骇人听闻?企图谋害皇后的罪名,尚动摇不了霍家的根基。”
  我冷笑,正要开口反驳,他终究还是回避了我的目光,“子服,别再说了,不要逼朕想杀你。”
  今天还是两更,第二更两点半上传。

 



正文 120。 (八十二)将计就计下 字数:2508
  当宣帝胶着着痛楚看我,我怜悯他;当他恼羞成怒砌词强辩,我痛恨他;可现在,当他说出那句,子服不要逼朕想杀你,突然地,恨也没有了,怜悯也没有了,万念俱灰。
  既如此,还有什么必要再争下去?我何必去逼一个不想杀我的人来杀我?他连自己最亲最亲的枕边人都下得了手,还在乎多杀一个微不足道的我吗?
  不知怎么地,我想起了汉宣帝登基之初颁布的那第一道圣旨,,寻贫寒故剑,难舍患难fu妻,以此封住群臣立霍成君为皇后的提议,保全了他和许平君的伉俪情深。
  曾经,有多少人推崇着这样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真情,如今却成了世上一桩最绝妙的讽刺。
  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哈,哈,哈,当你被这八个字深深感动,当你一心一意要为对你不离不弃的人扒心扒肺倾尽所有,何曾会料到,有一天,你的命,也不过就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丢卒保帅、反败为胜的棋子。
  许平君,你活着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你死了,也是阎王殿里最糊涂的糊涂鬼。
  或许对许平君而言,那并不重要吧,傻傻地活也好,糊涂地死也罢,终究她是幸福的,起码是自以为幸福的。
  然后,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得活着。还能怎么样?难道将宣帝毒害发妻的真相公诸于众吗?让他身败名裂,甚至滚下龙椅?
  如果这么做了,司马洛头一个不会原谅我,恐怕就连许平君也是死都不肯闭眼了。
  悲哀在弥漫,悲哀得无能为力。
  调转身子,往外走。
  “子服——”
  “吱呀”我打开门,跨出门槛。
  “子服,别走!”颓然的汉宣帝放下了身段,真真正正地在哀求我,“陪陪朕,朕不想一个人待着。朕,总是会记起平君。”
  这让我不jin想起了上回李美人死时,他曾经对我提出过同样的要求,只不过这一次我连拒绝也懒得说出口。
  机械地拖着步子,向前,一直向前。我也要逃离,却没有可以逃去的地方。
  ……
  “廉良人,”崔怀依旧守在殿外。
  视而不见,走过他身边。他说:“崔怀要奉劝良人,谨言慎行,免遭杀身祸。今日之事,可一不可再。”
  果然是个忠臣啊,他在警告我,要死守秘密,否则我迟早会步了李宪之的后尘。
  是啊,倘若不是汉宣帝对我尚存爱意,那比纸还薄、比冰还脆的爱意,我大概早就和李宪之结伴赴了黄泉。
  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响起,平淡而漠然。“崔大人,我也奉劝你一句,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陛下手里的废子。到了那一天,你也会因为曾经之事招来杀身之祸。”
  不在乎这话会带给崔怀什么样的影响和震动,我接着走我的路,漫无目的的逃离。灰烬了的种种,厚厚地沉积,闭塞了感官,一片虚无的黑暗。
  其实,做个无痛无感的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终止我这种行尸走肉般游荡的人,是司马洛。
  大概我没有赴他的约,他急坏了吧,满皇宫地找我。一找到我,气急败坏地问:“你去了哪里?我在云林阁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你没听到我的箫声么?”
  我抬眼,轻笑,“你等我?你等我做什么?”
  气急败坏随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愕然,继而忧心忡忡。“子服,你怎么了?”
  他的担忧,却惹来我无端端的厌恶,我控制不了这种厌恶。
  “别摆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你要是担心我,就不会把我留在这该死的皇宫里。”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很明白那厌恶本质上不过是迁怒罢了,蛮不讲理的迁怒。可我的迁怒,却伤了司马洛,伤在他最伤的伤处。
  司马洛什么也没说,甚至我还来不及看见他露出受伤的表情,他已然僵硬地背转身,朝来时的路上走去,脚步虚浮无力,活tuotuo了陡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入膏肓。
  信铃和阿满,从另一边勿勿而来,“良人——”
  无奈地住脚,眼睁睁地望着司马洛离我而去,越走越远。
  满心的挫败,今天的我,实在有失往昔颜雨的水准,像一辆失了控的马车,横冲直撞,搞砸了一切。
  以前的颜雨,不会因为一件已经发生并且根本无法改变的事情去做无谓的争执,我根本就不该跑去宣室质问汉宣帝,有什么意义呢?即便宣帝痛哭流涕跪在许平君灵前忏悔个三天三夜,也换不来她的起死回生。
  皇宫,本就是个坟墓,埋葬青春,埋葬冤魂,埋葬情感,埋葬真诚,埋葬人间美好,然后用那红砖碧瓦、五色琉璃把肮脏和罪恶伪装起来,呈现给世人的只有辉煌,无数血泪砌筑的辉煌。
  窒息,却依旧要在这片窒息压抑的天空下呼吸。如果你还想呼吸,如果你还想活下去,你别无选择,除了叹叹气,叹完了气完了,埋没自己的良心。
  信铃跟阿满这当口已经奔到近前,与司马洛一般无二的忧心忡忡。我叫她们不必杞人忧天,天不会塌下来,不过死了个皇后而已,就算西汉王室全部死尽灭绝了,地球照样还得绕着太阳转,日子照样还得这么过下去。
  率先起步打算回转祥云馆,却发现信铃她们仍是立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忧心如旧,仿佛大难临头。
  阿满犹豫着道:“良人,适才内侍来传,太皇太后争召良人速速往长乐宫觐见。”
  (注:据史实记载,许平君的确死于附子中毒,系霍光之妻买通医女淳于衍所为,在这里只是为了故事情节更加好看,才作了小小的虚构。其实历史上的宣帝没这么寡情啦。)
  今天两更结束,明天再会吧,记得给我分分和砖砖哦,有什么意见留言给我

 



正文 121。 (八十三)太后急召上 字数:1847
  阿满用了两个词,一个“急召”,一个“速速”。
  日已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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