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歌姬-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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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正在上涌,却见那内侍拼了命地摆手摇头。
“不,夫人,您实在冤枉死王爷了。这不是王爷的主意,王爷也是依着司马大人的意思行事。司马大人说,夫人迟早会起疑,要王爷吩咐卑职,先下手为强。”
我糊涂了,彻底地糊涂了,“我为什么要起疑?他为什么要你们先下手为强?”
“这个,这个,”那内侍咬着下唇,不敢张嘴,满面难色。
我不愁他不松口,作势欲喊,“来人哪,来人”
那内侍慌得连上下尊卑都顾不得了,上来一把抱住我,捂着我的嘴,“夫人莫喊!”
他很有力气,我被他抱得,既开不了口又动弹不了,只好拿双眼睛死瞪他,他方知偕越,赶紧放开我,叹了口气,“夫人果然精明,卑职实在瞒不过夫人,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双手环胸,斜乜着他,似乎很高傲,事实上,我只是想抱住我自己,给自己一点勇气,直觉告诉我,他下面要说的话,于我而言,可能是我用尽了全力也承受不起的打击。
那内侍又叹了口气,似无奈得紧,“其实,司马大人他,”轰地一个炸雷打断了他的声音,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雷声过后,内侍的语声继续。
“其实司马大人他早被太后软禁在了长乐宫。那天,我家王爷前脚刚来拜访司马大人,才敲定了营救夫人的计划,便来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说是太后想听司马大人吹箫,命大人入宫觐见。内侍还叫司马大人多收拾些衣服,说太后会留大人在长乐宫小住几日。司马大人临走,再三叮嘱我家王爷,务必要将此事瞒住夫人,若是瞒不住了,不管迷晕也好,打晕也好,务必要将夫人安全带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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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上官太后早就料到我会逃。是安阳王突回长安引起了她怀疑?还是太子的偷听根本就没瞒过她的耳目。她怕我真的逃了,就提前扣了司马洛作人质,以备万一。
洛,你也是看穿了太皇太后的用心,对吗?你既然看穿了,为什么还要将一意孤行?你以为,你舍了你自己来成全我,我就真的能逃出去吗?
我们都攥在了太皇太后的手心里,她摸透了我们的心思,想必四面宫门,日夜有重兵把守,安阳王的马车早成了众矢之的,我根本就不能趁乱出宫。
“夫人”那内侍犹疑着唤我,精干双眸偷偷地打量着我的面色,“夫人,还要出宫么?”
我望了望天,雷电已渐入尾声,只剩下了风雨交加,远处,那雨大得像一片帘幕,中间起了阵阵烟雾。近处,我站在雨里,便像落在了河里,命运注定了沉没,逆流的拼搏,不过是垂死的挣扎,不过加速了沉没的命运。
我便带着那满面的水,谁也不知道,那面上,究竟是雨水多一些,还是泪水多一些,我向那内侍笑了笑,“为什么不出宫?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总要尽力一试。”
那人如释重负,连声附和,“是是是,夫人说得极是,卑职这就送夫人去承欢殿。”
承欢殿?华玉娃的寝殿?“不是要去太子宫么?为何又改作了承欢殿?”
那内侍已然扶我上了马车,自己也跃上了前座,口里答道:“这也是司马大人的吩咐。司马大人真真谋略过人,他早就算到太后必定命人严守宫门,我们王爷只是个幌子。夫人要乘的是华婕妤送她姐姐出宫的马车。当华夫人的车要到宫门时,卑职便会载着王爷从另一条路跟上去,护卫们只会把注意力放在王爷身上,必定全部涌过来拦截,如此夫人便可以稳稳当当出了宫。司马大人说,这就叫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好一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不考虑那牺牲的,这一局棋,我们便算是反败为胜了。可惜我不是汉宣帝,我学不来弃车保帅这一招,司马洛也不是我的“车”。若要牺牲了他,我宁可一败涂地。
“夫人您尽管放心,似司马大人这等人物,一定有办法从长乐宫脱身。我家王爷和太子殿下也都说了,就是拼死都要保得司马大人周全——”
话到此处,那内侍的喋喋不休忽地卡在了喉头,取而代之一声惨叫,因为我用了全部的勇气,刺了他的大腿一刀,用临出门时藏在袖子防身用的匕首。
登时血流如注,咬着牙不去看他,偏过头从另一侧下车,踩着满地的水洼往前跑。我刺得并不深,相信没有伤到要害,我只是不想他妨碍我,妨碍我回常宁殿。
跑了很远,依然能够听到那人的声音,不是在骂我伤他,而是哀求我回头。
“夫人,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常宁殿,就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他以为,我现在还有活路吗?
常宁殿,我今生今世都无法摆脱的常宁殿,一再地下着决心,却始终迈不开步走进去。不甘心吧,哪怕认了输,认了命。
“夫人”
转脸,风雨中掖庭令李末撑着伞立在那不远处,望着我,那眼神似乎极不情愿在此时此地见到我一般,我这身不伦不类的内侍打扮,并未引起他丝毫的惊讶。
我走向他,“李大人,这是要抓我复命么?但不知,李大人,此次是奉了太后旨意,还是陛下旨意?”
李末笑得苦涩,“夫人,何必多此一问,只要是旨意,太皇太后的,陛下的,李末都只能惟命是从。李末身不由己,请夫人见谅。”
他的苦涩叫人心酸,也叫我生出一丝希望,或许他能帮我实现那最后的愿望。我和缓了语气,甚至带了恳求,“李末,你的难处,我明白。我只请你看在往昔我待你的一点好处上,帮我一个忙。”
“我要去长乐宫,送我去长乐宫。”
我没想到,李末居然不假思索,就一口回绝了我。“夫人见谅,此事恕李末无能为力。李末还是先送夫人回常宁殿。”
“廉夫人”这时响起了一道清亮女声,长乐宫曾经魏夫人的侍婢少平也撑着伞走近我,“奴婢送廉夫人去长乐宫。奴婢来未央宫时,太皇太后交代过奴婢,倘是夫人执意要到长乐宫来,太皇太后必会一偿夫人所愿。”
她殷勤地伸出手,将伞送到我头顶,“夫人,请吧。”
李末竟沉不住了气,欲阻拦我,“夫人,别去!”犹豫了片刻,终是毫不犹豫,“夫人可知,陛下也在长乐宫。”
今天会更得比之前要多,今天正文应该会完结。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那上官小太后是个极其聪明厉害的角色,但我一直以为我要比她还聪明一些,每次面对面针锋相对,总是我占了主动。
我从来也没有往深处去想一想,自打她利用巫蛊陷害我开始,我每一次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而且每一次都反应迟钝的后知后觉,一次比一次迟钝。
少平的出现,让我终于又一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又是太皇太后的一个局。我、司马洛、太子、刘平康,我们都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个局,虽然针对的是我,却不是为我而设。
长乐宫中,长信宫,平明殿。
殿中,在进行着一场家宴。宴上,只有太皇太后,汉宣帝,以及陪饮的司马洛。
我垂首,缓步入内,脱下了那身湿的内侍服,我换上的,是一套鲜艳的衣裙,份属歌姬的装束。这就是太皇太后偿我心愿的方式,她允许我向司马洛道别的方式。
我知道她的目的,也能够想象我这么做的后果。我能够想象,却不愿意现在去想,只是(炫)恍(书)然(网)记起了,当初苏云昭的遗志。隔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记起。
“歌者,不求闻达于世,但愿为歌而歌,歌己之心,心为己歌。”
我没有秉承苏云昭的遗志,虽然我在她面前信誓旦旦,虽然我是凭歌倾君、凭歌知名,凭歌掳获了司马洛的心,我却从来也不是一名歌者。
我唱的每一支歌,都有我的目的。别离曲是为取悦汉宣帝而作,水调歌头是想哄苏云昭高兴,月满西楼则是要以儿女私情牵绊住男儿的家国天下,有美人兮不过只是要和霍成君争一口气。
想来,也只有那次,长信殿外的荒林,那无意的哼唱,才勉勉强强算了一回“歌己之心”。也正是那一回,姿色平庸的廉子服令眼高于顶的司马洛惊艳月下。
尽管低着头,我依然感觉得到洛的存在,他端端正正地盘膝坐在那里,便和没事人一般,神情自若。
他应该知道我今天会逃,他应该知道我若真的逃了,汉宣帝不会放过他,上官太后也不会放过他,既然这样,他怎么还能如此镇定?大概这就是洛吧,就像是那天他预备以断腿之伤抗拒宣帝的赐婚,他也是这般镇定自如,即便善于察颜观色的我,也在事先瞧不出任何端倪。
洛,你这是要为我拼上你的全部吗?洛,你好傻,我天生凉薄,你就算为我赌掉了性命,总有一天我也会淡忘了你,就像淡忘其他那些因我而死、为我而死的人。
所以我们两个中间,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先死的话,我死,比你死,有价值。因为,至情如你,便是你活一百岁,也不会忘了我一丝一毫。
鼓乐渐起,奏的什么曲子,我根本没在意,我也没打算依着那曲调而歌。提气,启唇,那一声高亢,突兀在低缓的琴乐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殿内之人俱都惊了一惊,乐工们顿时乱了章法,琴鼓散漫成一片,停下,齐齐把那愕然的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即使有再多的目光汇集,哪怕汉宣帝的,他们都影响不了我。我抬起头,只想让一个人看清楚我的脸,看清楚我的眼神,今生,我第一次,大概也是唯一仅有的一次,为他而歌,为我而歌,为歌而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不同衾,死求同穴。死不同穴,比翼天高。”
司马洛,看清了我,却没有读懂我的眸光,那镇定在一瞬间打破,几乎快要把他这个人都要打破了。他望着我,那眼睛,是焦虑,是焦灼,甚至透出了懊恼。他差一点就想站起来了吧,站起来,拖走我,将我塞进安阳王的马车里,将我远远地送到天边去,藏起来,藏得稳稳妥妥,任谁也不能找到我。
洛,你是在怪我吗?怪我辜负了你的苦心?枉费了你的心血?洛,你不能怪我,我没有辜负过你,也许我辜负了很多人,也许我愧对了很多人,可我从来也没有辜负了你,愧对了你。
我向着司马洛,尽力地笑得很好很美,我要让这美一直地留在他的记忆里,这是此生我留给他,最后的印象。
把歌声,从起句的高亢里降下来,降到我们曾经所共有的温存。
“一曲水调歌,夜有清风和。人约黄昏后,缠绵卿与我。难分难舍,明月转朱阁。”
洛,你要记着,记着我唱水调歌头的那个晚上,记着我们此后的每一个黄昏之约,记着我们卿卿我我的缠绵。这些是快乐的拥有,我允许你记得。
……
“聚后总是散,从来欢情薄。不恨天意弄,只怪东风恶。奈何奈何,终将缘摧折。”
聚时的温存,便是那散后的苦果。洛,其实我恨过的,我恨过天意,也恨过你。想想多么愚蠢,我居然把那些宝贵的时光浪费在了怨恨上面,那是很多个日日夜夜,倘若全部拿来爱你,我就可以多爱你很多天很多天。
……
“相思满西楼,难觅孤鸿托。念君不见君,春华也萧瑟。磋砣磋砣,宁把眉心锁。”
洛,你知道吗,从前,每一次想你的时候,我都会想,你有没有在想我,你是不是并不像我想你那般想我。从前,我很想让你看见我是怎样地想你,怎样地为你磋砣岁月,怎样地因你空锁眉心。
……
“人不共长久,甘受孤寂磨。便是红叶落,亦有残花灼。我自执着,今生为君歌。”
但是现在,洛,我很庆幸你没有看见,你不需要看见我是怎么地被孤寂折磨,我不需要你为我心疼。我只要你知道,身边没有你,我还有勇气锁眉心受孤寂。可世上没有你,我就挨不了这一辈子。我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你就让我自私到底,好吗?你就纵容我这最后一次,替我挨这一辈子,好吗?让我的鬼魂陪着你,给你唱歌,洛,歌就是我,我,今生为你而歌。
“今生为君歌,歌半世离合,只在君前喜,不因离悲泣。
今生为君歌,歌婵娟千里,世间难相守,天上同比翼。
今生为君歌,歌死生契阔,君亡我相随,我亡君莫追。
今生为君歌,歌绝唱千古,我在比翼处,盼求君安乐。”
我痛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流这样多的眼泪,泪水模糊了眼睛,我看不见洛的脸,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歌。洛,你要安乐,你一定要安乐!你可以想念我,但不能去想所有的悲伤,你可以想念我,但不能让你自己孤独寂寞。
洛,我要你安乐,娶妻生子,像天底下那些平凡而幸福的男人,安乐到老,安乐终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不同衾,死求同穴。死不同穴,比翼天高。
一曲水调歌,夜有清风和。人约黄昏后,缠绵卿与我。难分难舍,明月转朱阁。
聚后总是散,从来欢情薄。不恨天意弄,只怪东风恶。奈何奈何,终将缘摧折。
相思满西楼,难觅孤鸿托。念君不见君,春华也萧瑟。磋砣磋砣,宁把眉心锁。
人不共长久,甘受孤寂磨。便是红叶落,亦有残花灼。我自执着,今生为君歌。,
今生为君歌,歌半世离合,只在君前喜,不因离悲泣。
今生为君歌,歌婵娟千里,世间难相守,天上同比翼。
今生为君歌,歌死生契阔,君亡我相随,我亡君莫追。
今生为君歌,歌绝唱千古,我在比翼处,盼求君安乐。”
如果有可能,我很想把这首歌永永远远地唱下去,永永远远地不要停,但是人世间,本就没有永远,更何况一首歌?
歌罢,我的前面,有三双眼睛,在望着我。上官太后不动声色,她应该很满意吧,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要的结果,就是汉宣帝那双恨彻心扉、痛彻心扉的眸子。恨彻了心扉,痛彻了心扉,就再没有什么好痛的,好恨的。
于是,汉宣帝伸出了双手,鼓掌。上官太后也跟着鼓掌。那单薄的掌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响在某些空虚的心田,像一种嘲弄。
我没有嘲弄谁的意思,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充实。我只回望那另一双眼睛,却没有找到我盼求的安乐,与我感同身受的充实。
司马洛的眼睛,在悲伤,就只有悲伤,他悲伤地看着我,就仿佛看着一个渐渐涣散的影子。他的眼泪,就始终在那眼眶里含着,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浓得似乎再也化不开了,便是我唱一千遍、一万遍“盼求君安乐”也化不开他的眼泪,然后,那悲伤的眼泪,无奈在慢慢涣散,坚定在渐渐执着。
汉宣帝长身而起,说要回未央宫了,向太皇太后告辞,走到我身边,飘过低低的一句,也是坚定无比。他不必再费神武装,他已经完全冰冷。“廉子服,你既一心求死,便怪不得朕。你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我不害怕汉宣帝的冰冷,我害怕的是上官太后开口命司马洛退下。司马洛略一倾身,遵旨。拿起了拐杖,他站起来,他站得很吃力,吃力地我想去扶他一把,但我不能。
司马洛拄着拐杖,左脚向前一步,再拖着右脚跟上左腿的一步,很不相配,这样的姿势,和他很不相配。他望着我,发现了我在注意他的步姿,我更害怕,害怕会伤他的自尊,他却突然笑了,他似乎开始接受了现实,他把悲伤溶在了眼中,却将坚定放在了笑里。
他是笑着走过我身边,我垂在身侧手掌,触到了一点温暖,继而被这温暖包裹,司马洛借擦身之际,握住我的手,“子服,不得偕老,比翼天高。”
他走得很慢,却总还是要走向前,握着的手,总是要放开,擦身之后,终究擦身而过。我唯有握住自己的手,紧屋成拳。这样,也许司马洛的温暖,会在掌心留得更久一些。
太皇太后遣退了司马洛,遣散了众乐工,平明殿,又剩下了她和我。
“今生为君歌,歌半世离合,歌绝唱千古,我在比翼处,盼求君安乐。”
她轻声念着我的歌词,显得伤感。“廉子服,你果然不负陛下歌倾汉宫之赞,你怎样唱出这样一首动人的歌,你竟让孤为你而哭。”
哭?她的眼泪,我不希罕。“太后是哭子服的歌,还是哭子服的死期不远?”
“廉子服,你若死了,是你咎由自取。”上官太后的口吻,与汉宣帝如出一辙,“你可以不来长乐宫,你可以不接受孤献歌的安排,你可以不唱这支曲子。陛下便是得知你逃了,也未必就会痛下杀心。”
是的,我可以。就如同,太子可以不向我通风报信,安阳王可以不帮我逃出皇宫,司马洛可以在被太皇太后扣为人质后放弃救我出宫的计划。令那局中之人,心甘情愿,咎由自取,最高明的布局,不外如此。
我反问:“太后用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要让陛下对我狠下杀心么?我这么做,不是正中太后下怀么?”
一再地强调我的自称,我自称为“我”,将死之人,应该获得平等,我和她,和汉宣帝,本是平等。
“对我来说,能在临死之前,看一眼心爱之人,为他倾声一歌,我,虽死无憾。就这一点,我比太后幸运。”
殿外,忽然传来了司马洛歌声,他在唱我唱的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不同衾,死求同穴。死不同穴,比翼天高。”
如我一般的高亢,却是我不希望的悲壮。
上官太后本有被冒犯了的恼怒,却终是长叹一声,“廉子服,你的确比孤幸运。”
可她口里的幸运我不想要,“太后,子服有两个请求,求太后成全。”
顿时招来太皇太后讥讽的笑,“哦?你怎地又谦卑起来了?你真把孤当成有求必应了么?孤为何要成全你?”
“倘是太后成全子服,子服就告诉太后一个秘密,一个有关陛下如此宠爱张婕妤的秘密。”
请大家不要着急,我还在赶最后一章最后的一小部分,我会在今天发上去的,但是同步就比较,汗了。
又转回常宁殿。在殿门处,远远地看见华玉娃。她只是远远地望着我,却不走过来,那表情很陌生。
我朝着她,感激一笑。她肯答应司马洛,赌上她自己和她儿子的前途,用她姐姐的车送我出宫,我应该感激她。不管她曾经有没有动过害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