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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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落魄如丧家犬的逃难皇子,到如今大权在握正跃跃欲试总揽江山的青年帝王。徒臻觉得自己每一词命运的转折背后都有一位薛家的人给支撑着。比如最先发展势力的时候,蟠儿让他认识了师先生;比如后来和上皇对弈的时候,薛之章在其后的出谋划策;现如今童太后秘密串联京中大半世家准备谋夺朝廷的话语权,薛之文又带着无比强悍的不世之功从天而降。
这种顺风顺水的美妙感觉让徒臻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尤其是薛之文在这个节骨眼赶回来,对徒臻来说,绝对是一项可以游刃操控的砝码。
想到这里,徒臻突然说道:“蟠儿,朕决定了。年节过后,朕要更改年号。”
薛蟠一愣,有些不明白徒臻为什么好好地提到了这个话题。
站在一旁的薛之文却暗暗叹息。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野心的帝王来说,“天启”绝对不是什么好年号。当初徒臻之所以会选择这两个字作为年号,恐怕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意义要更大一些。
可此一时彼一时,薛之文一路上京自然也打听了这四年来朝廷发生的大事儿。年少的帝王终于熬过了父皇的独揽大权,正雄心勃勃的计划了未来的一切,希望自己能成为功勋卓著青史留名的帝王。那么很显然的,“天启”这个年号就不太合适了。
毕竟,有朝以来,以“天启”为年号的皇帝,好像最后的结局都不怎么样。
在这种前提下,刚刚创建了不世之功的徒臻想要更改年号,也就顺理成章了。
对于这些个猫腻,薛蟠自然是不太了解的。不过他也能隐约的感受到徒臻迫切的想要挣脱上皇留给他的阴影和压抑。因此他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开口笑道:“圣上若是想改年号的话,自然要和内阁以及翰林的那帮子去说。尤其是翰林院的一棒子清流,这些个掉书袋的没什么别的本事,引经据典最厉害了。圣上一定要他们选一个意义好的,最好是别人都没用过的年号才是。”
徒臻闻言,轻松的勾了勾嘴角,定定看了薛蟠一眼,开口笑道:“好。”
接下来,薛之文和徒臻两个就商队进京朝贺一事又商谈了一会子。薛之文还表示他虽然轻车简从和高维独自回京,却也亲自挑选了一些土特产带回京中。其中最为金贵稀奇的宝石等物自然进献给了圣上,不过剩下留给薛家人的,倒也价值不菲。
当然,送礼的和收礼的全都不在乎价值几何。薛蟠关心的也只是二伯出去好久之后,给自己都带回了什么东西。
于是两人在傍晚相携出了皇宫,身后是徒臻派遣帮两人搬箱子的侍卫,一路打马回了忠信侯府。薛之文打量着四周的景色,不由叹息说道:“只不过是四年而已,于我眼中,却仿佛隔世一般。”
薛蟠闻言,回过头去冲着薛之文笑了笑,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四年的音讯全无,颠沛流离。薛蟠并不晓得薛之文究竟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但是薛蟠也知道,这四年来薛之文所经历的一切,绝对是身在京城忙着稳固地位或者是身在金陵忙着教育子嗣的薛家人无法想象的惊险和广阔。而这样的经历和闯荡,也给他温润爽朗的二伯平坦了几分威严和杀气。让他的二伯看起来,比时下的大雍朝百姓多了几分契阔爽朗和不羁放诞。从他眉宇间弥漫出的强大的骄傲和自信,薛蟠能想象得到,自己的二伯一定是自得意满,春风得意的。几日之后,朝贺商队的归来更会让他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可无论是怎样的惊心动魄,盖世奇功,在薛蟠的心中,这一切都没有一个有血有肉会说会笑的二伯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重要。
他有些激动的勾了勾嘴角,无比庆幸的想到:“真好,二伯他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不过片刻,众人便到了忠信侯府。早早就得到消息的忠信侯府大开了中门,两旁衣着光鲜的小厮束手而立,门前燃放者炮竹和烟花,还有临街的小孩子们围着嬉闹。薛之章和薛蝌则站在门口一脸激动的等着。
瞧见薛蟠和薛之文的身影后,薛蝌失声叫道:“爹——”
薛之文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十八大九的半大伙子,英俊爽朗,身材修长,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激动万分。薛之文有些激动的跳下了马匹,情难自禁的搂住薛蝌叫道:“蝌儿。”
然后克制的放开了薛蝌,后退一步打量半晌,夕阳西下,现在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衬着门上灯笼的光芒,依稀可见薛蝌的个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了。他其实比薛蟠还小了一岁,结果四年过去了,他竟然窜的比薛蟠还高了一点儿。
薛之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薛蝌的肩膀笑道:“好伙子!”
说着,又忍不住涕泪纵横的抱住了薛蝌。薛蝌也嚎啕大哭的抱住了薛之文。
见此情景,阶矶之上的薛之章也走下来,锤了薛之文一拳道:“整整四年的时间你音讯全无,现如今回来了,站在门口哭什么,还不进屋去?”
薛之文连忙推开了薛蝌,用袖口擦擦眼泪,开口说道:“这四年……让大哥担心了。”
薛之章冷哼一声,看着满脸黝黑,身材精瘦的薛之文也忍不住一阵心酸,连忙搂着薛之文的肩膀进了大门。院子里薛夫人领着宝钗和宝琴迎了上来。宝琴忍不住的扑上来哭道:“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于是霎时间众人又是一阵的抱头痛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团团坐在正堂里了。小丫头子们服侍着一群男男女女的盥洗完毕。薛宝钗,宝琴和薛蝌几个又缠着薛之文问那片新土地的事情。只听薛之文又是一阵耐心的唠唠叨叨。
那是一片前朝人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土地,那是一片真正遗失在世人面前的宝贵财富。在此之前,甚至没有人会想象得到那一片茫茫无际的海上竟然也会存在一片资源丰富的大陆。而他们在寻找的这一路上也充满了血腥和杀戮,交易和圈套。其中的艰难险阻,薛之文有些说了出来,有些却也记不住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薛之文终于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带着他向往已久的荣耀,和不世出的成功回来了。
用一句话俗套和狗血的话来形容,在艰苦卓绝的奋斗过后,薛之文终于迎来了属于他自己的鲜花和掌声。
而薛家一脉,也因为薛之文的回归再次攀登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尽管薛蟠非常舍不得这位刚刚回京的二叔;可是已然和四位王爷约好了吃酒的他也不得不在晚饭之前出了忠信侯府。对于此事;薛之文自然是表示理解的。凡事都要分个轻重缓急;他虽然刚刚回京;但是这一路上对于薛家的现状也没少打听。自然,对于童家的种种手段也有所耳闻。何况在养心殿内薛蟠有意无意的还透露出约了四位王爷吃酒商谈之事……
因此见时辰差不多了,薛之文便也主动的催促了起来。
薛蟠见状;也只得不好意思的告辞一番;这才带着进宝出了家门。
彼时已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辰。接近年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硕大的灯笼在漆黑的夜色中发出五彩的光芒,炫彩辉煌。薛蟠一路打马走到了福源馆;直接从后院儿进了雅间儿。发现徒藉等四位王爷已经都到了。
薛蟠立刻走上前去;拱手笑道:“瞧我,主人家居然还来迟了。别的不说,我先罚酒三杯。”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到了一杯饮进,又到了一杯的功夫,却被徒藉笑着拦了下来。
一旁的徒煌也笑着说道:“这原也不能怪你。招标会中间的时候你就被人叫到宫中去了,我们还以为你得吃完晚膳才能出来呢!”
薛蟠立刻堆笑道:“哪能呢?我特特地和圣上说过了,今儿晚上定了一桌席面请四位王爷吃酒。又怎么在宫中留饭呢?”
徒煌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带点儿试探意味的说道:“我听宫里头传闻……你今儿出宫的时候带了一个人回去?”
薛蟠点了点头,也有点儿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是我的二叔。刚刚从海上回来的。”
四位王爷相视一眼,还是由徒煌开口问道:“一个海商,怎么还被圣上特特招到了宫中奏对呢?”
薛蟠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儿也瞒不了多久。便笑着说道:“真真叫你们好耳福,我且说个新鲜事儿给你们听……”
说着,便将薛家二叔发现了大洋洲几个岛屿以及群岛的事情说给几位王爷听。期间还着重描述了那大洋洲上丰富的各种矿产和资源。
四位王爷安安静静的听了半晌,反倒是忠裕亲王率先开口问道:“听小侯爷的意思……过几日那新岛上的百姓便会跟着商队一起上京进献国土并向我大雍宣誓效忠?”
“那新岛上当真如小侯爷所说的……遍地是黄金?”
“如此一来,我大雍朝兵不血刃便得到了偌大的领土,圣上丰功伟绩,功比尧舜啊!”
“既然那新岛成了我大雍朝的疆土,我大雍朝自然会派官员去新岛上驻扎。这不远万里的,若那只是个荒芜偏僻的海岛也就罢了。可真如小侯爷形容的那般富庶丰裕……此事倒也该从长计议啊!”
薛蟠看着四位王爷若有所思的沉吟模样,笑眯眯的勾了勾嘴角。持起筷箸夹了一口菜放入嘴中,半晌笑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想必明儿上朝的时候圣上自然会和众位说明白。且那商队也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就到了京城了。那些个新岛上的金银珠宝等物自然也是随着一起过来的。你们大家亲眼见见不就知道了?”
四位王爷面面相觑。虽然大家未曾明言,但是此番酒宴原是要商讨童家的事宜。岂料薛蟠不过在宫里头转了一圈儿,便又横生枝节了。那可是一片比大雍朝的国土还要广袤的土地啊,听说还有丰富的金银矿藏和名贵的香料等物……若是操控得当的话,自己也能分得一杯羹。
徒煌心中算计一番,不由得开口笑道:“蟠儿说他们进京还要三五日的功夫……那不正赶上年夜宴了,今儿个这年过的可真是热闹。”
“不过是过年热闹,恐怕过了年后更加热闹。”薛蟠说着,随意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笑道:“你们想想,那远在万里的海岛上,有数不胜数的金银铜矿和名贵香料。更难得的是那里的百姓未得教化,但却是十分质朴的。这要是谁去了那边儿当个一州知府,封疆大吏的。只等着每年将朝廷要求的东西送过来了,剩下的还不都是……”
薛蟠嘿嘿笑了两声,摇头不语。
几位王爷眼珠子一转,遂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开始和薛蟠推杯问盏起来。只是时不时的,状若无意的问了几句新岛的事情,都叫薛蟠含含糊糊的混过去了。只是隐隐约约的强调着自家发现了那些岛屿,自然最是明白哪个岛上有什么好东西,哪个岛上什么东西最希贵。还吞吞吐吐的提点着圣上曾说徒家男儿征战天下,自然不能整日拘在京城里头混吃等死。正所谓上阵亲兄弟……
正口沫悬飞的说着,只听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薛蟠愣了片刻,挑眉问道:“什么人 ?'…'”
一声娇娇软软糯糯切切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回爷的话,奴家几个是过来唱曲儿的。”
薛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愈发傻愣了。
倒是徒煌先反应过来,立刻扬声问道:“外面说话的,莫不是云大家?”
一阵轻笑自外头传来,房门被轻轻推开,身着红色软纱宫装,梳着时下最流行的桃仙髻的娇媚女子身姿袅娜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容色清秀的小丫头,云儿走到徒煌身边,笑着说道:“六爷好耳力,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出来是我。”
徒煌眯着眼睛打量一番,歪着脑袋轻笑道:“只要是美人儿,爷哪怕见了一面,也是不会忘的。”
说着,还冲着云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惹得云儿掩口轻笑。
又给另三位王爷见礼过后,云儿凑到薛蟠跟前笑道:“听田掌柜的说大爷和几位贵客在此饮酒。我想着说是光喝酒,多没意思。所以自告奋勇,过来跟您几位唱曲儿了。”
薛蟠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笑道:“随你便是。”
云儿勾了勾嘴角,走到前面坐下,抱起一只琵琶弹唱起来。
霎时间丝竹声响,轻歌曼舞,气氛倒也渐渐的浓烈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便渐渐的放开了。借着酒意,徒煌搂住了薛蟠的脖子,两颗头颅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便将话题引到了童家头上。
“……薛大呆子,你二叔此番回京,如若所言属实的话,可是建了大功劳的。别的且不说,封个侯爵得个实缺是绝没问题的。那童家还想和你争个高下,恐怕就此不能了吧?”徒煌说着,竟然亲手给薛蟠倒了一杯酒,轻声问道:“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人可不是个好心性的。能容得了旁人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当年南安郡王府门口的那一幕盛况,可叫我们至今不忘呢!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区区外戚,我就不信,你就真的被他们吓住了?”
薛蟠闻言,笑眯眯的看了徒煌一眼,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房内的其他人。这才叹息着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若是旁人的话,我兴许还有些手段。可那是皇太后的母家啊,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也得忍了。”
顿了顿,又明晃晃的挑拨道:“不过我只是一介臣子,忍了也就罢了。最让我气不过的是童家人实在眼皮子浅,没那个能力又非得盯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真真不想给旁人一条活路啊!”
徒煌下意识看了忠裕亲王和忠礼亲王两个一眼,继续说道:“可不是嘛!自古以来外戚不掌权,童家现如今真是有些不着调了。你说薛家这么多年的功劳辛苦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却被这么一个外戚挤兑,从我这里就过不去。”
说着有些义愤填膺的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搂着薛蟠的肩膀轻笑道:“更别说你薛蟠可是我徒煌认真认下的好兄弟,旁人欺负了你,便是欺负了我。只要你有心思的话……一句话的事儿。能帮什么,我绝不推脱。”
薛蟠看着徒煌的模样,笑眯眯的饮了一口葡萄酒,酸酸甜甜的,实在开胃。
他和徒煌相交最早,并且利益纠结也是最深的。因此有些话徒煌能和他说,其他人却是没办法说出口的。不过薛蟠猜想,徒煌今日这话恐怕也不光代表了他自己的态度吧?
这么一想,薛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酒桌上醉意正酣摇头晃脑听着曲儿仿佛没注意这边情形的两个老王爷,轻声说道:“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你这话的意思……究竟是你自己这么说,还是大家都这么说?”
徒煌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低声笑道:“若是一帆风顺,那自然是大家说的。若是折戟沉沙,也就是我自己说的了。”
薛蟠闻言,定定的看了徒煌一眼。
徒煌回了他一个十分灿烂的傻笑。艳若桃李,灿若夏花。薛蟠看在眼中,好心情的眯了眯眼睛。
他俩在这帮叽叽咕咕的说闲话,另一旁徒藉也坐过来插嘴笑道:“说什么呢,给我听听?”
薛蟠立刻笑道:“两句闲话罢了,想必五爷也心中有数的。”
徒藉勾了勾嘴角,淡然笑道:“自然,我和六弟共同进退,这可是朝野尽知的事情。”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到薛蟠面前。
薛蟠拿过来翻了两页,发现上面竟然都是这四五年来童家人仰仗童太后和童皇后两人的名义压榨百姓,鱼肉乡里的证据。言之凿凿,铁证如山,不由诧异的看了徒藉两眼。
徒藉淡然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徒藉虽然被上皇废了晋身之路,但并不代表我徒藉成了废人。童家欺人太甚,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回报一番而已。”
薛蟠随手将册子放入怀中,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些不是王爷栽赃陷害吧?”
徒藉勾了勾嘴角,淡然笑道:“放心吧,绝对是人证物证俱全的。”
薛蟠点了点头。
一旁沉默许久的忠裕亲王也突然叹息道:“其实……太后娘娘之前倒也堪称是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国之典范。就是这两年被母家的名声给带坏了。”
薛蟠闻言,默然不语的眨了眨眼睛。
忠裕亲王乃是皇室宗正,他亲口说出这句话来,当真是分量不小啊!
众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子,便有觥筹交错的热闹起来。
这一顿酒宴吃的十分尽兴,直到了月上中天众人才算是意犹未尽的散了。薛蟠吩咐小厮安排车马将四位王爷完完整整的送回了各自的王府。转过身来又十分头疼的看着面前笑嘻嘻的云儿,开口叹道:“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圣上不是叫你最近别呆在京城吗?”
这也是替云儿的安全着想。毕竟当初云儿干的也是掉脑袋的大罪,徒臻安排她去南方,自然也是好意。
“我从六岁起便一直在京城晃荡,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家人我的敌人甚至我的爱人都在京城。你叫我去外边,我又能去哪里呢?”云儿也叹了一口气,转而说道:“何况那件事情我不说,你不说,只当从没发生过,谁又能知道什么呢?”
薛蟠见状,也无法了。从某种角度上讲,云儿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他她胆大包天,性格放诞。即便是坑害上皇这样的大事在她眼中也不过是给一个不行的恩客下药罢了。她不会随便说出去,却也不至于被这件事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薛蟠不知该怎么评价这样的云儿。
他只得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那你今日怎么会想起过来福源馆了?”
“我听说你要对付童家,我觉得手上有些消息是你感兴趣的。便想着说给你听。”云儿说着,有些抱怨的嘟了嘟嘴,“我一个浪□人,总不好登你的家门败坏了你的门风。给你家下人传个口信叫你来找我,估计他们也没放在眼中。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亲自过来找你了。”
薛蟠闻言,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
云儿虽然说得轻松,可是薛蟠也能想到,云儿定是传话好几次却发现自己没有收到,这才逼不得已亲自找上门来。毕竟……以云儿目前的尴尬身份,忠信侯府的人不希望她同自己有什么瓜葛也是可以肯定的。薛蟠甚至能想象,兴许这个命令便是薛夫人亲口下的。
只是这种事情,薛蟠也不好开口解释,只得讪讪说道:“可能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他们也没抓到我的影儿吧!”
“行了,我又没埋怨你,你心虚个什么劲儿。”云儿摇了摇头,轻笑道:“我自然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受大家妇人待见的。我也未必就将他们放在眼里了。我自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