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小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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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自然是另一番景色,到了初夏,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炭火烘烤的热气,倒是别有一番北地的清冷。柯晨领着连溪和连彤在角落的位置坐了。
仔细看来,满屋的座椅,却居然是用罕有的乌木所做,其上影影绰绰的花纹,用的炭烧手法,勾勒间,别有一番古朴厚重,与这满屋的酒香相和,让人有远离尘世喧嚣之感。
老板朝着几人看了一眼,也不招呼,只打了两壶酒过来,又配了些牛肉、豆干之类,送到三人桌前,才微笑着开了口:“大小姐今日有客人……多上了一壶花月……”
柯晨道了谢,给连溪连彤二人斟酒,闲侃了一会儿,说了些北地风月,然后转了话题:“炎娑和凤翎开战了……”
连溪和连彤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柯晨的脸上。
柯晨夹了小块牛肉咀嚼,微笑着开口:“边境已经百年没有战事,但炎娑是军事强了,不开战则以,一旦开战,便不能善了,漆将军已经在三日前领了皇命,率四方军团开往边境。”
连溪和连彤没有说话,眼神中却都露出些担忧的神色来,军事上的事情,连溪和连彤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只是漆权玉和两人感情深厚,这番战事一起,到底是担心的。
柯晨轻轻笑了一声:“老实说,我以为你们二人嫁过去,只不过是因为溪儿不能继承连家庄,你二人在连家不能呆下去,才答应了这门亲事,也算是无奈,如今看来,你们和她感情倒好……”
连溪喝了口酒,笑着开口:“以柯姐姐的手段,自然知道权玉的身份,对于我和彤儿来说,她是我们的朋友……柯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是我真心在意的,一个是我的爱人彤儿,另两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你,一个便是漆权玉……”
柯晨的笑在脸上凝结了一瞬,然后颇为感慨的放下酒杯:“能得连二小姐以朋友相待,此生足以!”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惹得旁人侧目来看。
“我们北上,是要去祭奠彤儿的师傅,待此间事了,我们便要去权玉那里……”连溪说着,侧头看了看连彤。连彤微微点了点头,连溪又继续说道:“我曾经和权玉说过……如果她有需要,我会到她身边,既然开战,我想,我们也希望能够出一份力!”
柯晨看着连溪,目光又从连彤脸上扫过:“没想到,历来视自由如命的连家姐妹,居然会为了漆权玉去军队……”
连溪一笑:“我说过,这世上让我在意的就这么三个人。我会为了彤儿不顾性命,我也会为了权玉去前线,同样的,如果柯姐姐需要我,我同样会为你去做任何我可有做到的事情!”
柯晨举起酒杯,和连溪连彤碰了一杯:“人生,得友如此,夫复何求……我相信,能让连家两位小姐如此对待的漆权玉,也必然是人中龙凤。柯晨倒想要见识一番的!何况,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也非我所愿……”
连溪呵呵笑了起来:“也许,军队也是个不错的地方,柯姐姐可想去玩玩?”
“如果有机会,定然去见识一番……”柯晨端着酒,眼睛一如星星般明亮。说完这句,一仰头,一杯酒,一干到底!一派的豪气干云。
也许,一个柯家,还不足以展现柯晨的才华吧!
第七十九章
离开覆霜城,是在两天之后,一则连溪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则,东边战事已起,不过月余,漆权玉便会抵达边陲。二人此去冰川,祭过连彤的师傅,然后去看看祖师的埋骨之所之后,便要取道宣武城,往东边去投漆权玉。
所以二人修了书信,让柯晨派人给漆权玉送去,报了平安,便拜别了柯晨北上。
过了覆霜城,往北,便是寒冰城的地界。寒冰城城如其名,四季虽有气候变化,但是终年有雪。是整个凤翎最为寒冷的地方。此处风景与齐龙山以南的繁华风光别有不同,更多了一种北地的大气与凌厉。
两人在还未出覆霜城地界的时候,倒是遇到了一群盗匪,出人意料的是,这些盗匪都是不入流的角色,不光不会武功,而且衣衫偻烂,面黄肌瘦,手里拿的不是刀剑,而是木棍,仓惶间自道旁树林涌出,拦下两人,费力的挥舞棍棒,便要二人将身上钱物留下。
两人举手投足间,便将几个强人放倒,连溪环顾四周只叹息了一声道:“有力气打劫,何不去投军杀敌,保护自己的家园”。
连溪说完,连彤自怀中摸出些碎银子留下,之后两人驾着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背后一片跪地感恩,惊为天人的唏嘘。
两人一路北上,不时便遇到背着包袱从东边过来的的难民。东边战乱一起,战线上的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人自然并不如连溪初入覆霜城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商人,口袋里有的是钱,便是举家迁移,也并不艰难。
这些普通百姓,家底本就不甚丰厚,只盼着风调雨顺才能过上好日子,如今战火一起,四散奔命,到了北地,已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覆霜城的官府倒是开始开仓放粮,救济难民,但是毕竟有些仓促,安置未必妥当,于是有点儿家底的,便谋个事做,或者投了亲戚,也算有个着落,没有家底没有亲戚的,只能沿路乞讨,甚至是做了拦路打劫的勾当。
世道如此,真的怪不得他们由良民变暴民……
连溪和连彤乘了马车,一路北上,也是顺风顺水,两人虽然感慨于战乱中百姓痛苦,但是及至出了覆霜城的地界,难民渐少,等入了寒冰城,便再也见不到了,毕竟北部边域,离东边更远一些,何况这里终年寒冷,东边的人,也不会习惯这气候。
过了寒冰城再往上两日,人烟渐渐稀少,大地苍茫宁静,别有一番风味。面对这样的景色,两人倒也兴致浓厚,一路领略北地风景。又走了两日,放眼一望,已是茫茫冰川,人烟杳无,这样的地方已经不适合马车,倒是在边境小镇,有卖雪橇的商人。
连溪和连彤便备足干粮,买了边境上流行的皮草,舍了马车,换了一辆宽大的雪橇,又买了几条专门拉车的大狗,朝着冰川而去。
连溪站在雪橇上,放眼一望,北地风光当真豪迈,不由得感慨一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想起毛老爷子的豪迈,顿时觉得自己也玉树临风指点江山起来。没想到自己感觉刚好的时候,身边的连彤脚下一勾,让“指点江山”的连溪啪一声摔倒在雪橇上,再玉树临风不起来了。
连溪像狗狗一样乖乖的趴在雪橇上,四肢使力,蠕动着朝前爬了爬,然后就着趴着的姿势,一手托着腮帮,砸吧着大眼睛望着连彤:“师傅,给徒儿讲讲师门的事情吧!”
连彤一手握着驾狗的缰绳,侧头看连溪那无赖的样子,扑哧一笑:“你知不知道,当初听你诗词佳句脱口而出,只觉得惊为天人,如今才知道,你那些都是剽窃……想来就觉得分外好笑……”
“不要这样说嘛……”连溪拉扯着连彤的衣角,拽了拽:“古人的智慧和文化,是需要继承的,佳句名篇能够脱口而出,充分说明了小爷我不是文盲啊……你不知道,这些诗词,在我们那里,念书的小孩子都是要背的呢!背不住不许放学,哈哈……”
“和私塾先生一样啊……先生所教也是背不住就要挨板子的!”连彤呵呵笑起来:“我家那妹妹到了那边,说不定就会被认为是文盲呢!”
“对哦,你说,她到了那边该做什么工作呢?她不会用电脑啊,也没有念过那边的书,算是文盲!嗯,也不叫文盲,她会写字的,哈哈,她只会写繁体字,一定会吓坏一群人!!”连溪在雪橇上打了个滚,开心的笑起来。然后又装作悲愤的样子说:“霍岚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她这一过去,一下子就把我的名声给毁了!!”
连彤望着前方沉思了片刻,却也想不到那个世界该是什么样子,溪儿在那边,用着霍岚的身份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好……
“好啦,不用担心……”连溪爬起来,坐到连彤的身后,搂着她的腰:“我爸爸妈妈会好好爱她的,她有什么不知道的,都会给她讲,还有哦,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叫江北的女孩子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的。那个地方,没有江湖,不会舞刀弄枪,那里是法制社会,人人平等,人人自由,她会过得很好的……”
“恩!”连彤点了点头,靠在连溪的怀中:“她那么聪明,在那边,一定能过好的……不过,你抱就抱,不要乱摸好不好?”
连溪咯咯笑着:“我手冷嘛!”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伸入连彤的衣服里,隔着里衣往上,探到她的胸口揉捏着。
“去!”连彤面红耳赤的喝骂一声,将缰绳交到左手,右手反过来便在连溪腰上拧了一把,疼得连溪连忙缩回手去。
等到连溪乖乖坐好,连彤才整理了情绪。给连溪讲些师门的事情。
祁兰开创的门派,是有名字的,叫冰月门,门派两把绝世利刃,便是祁兰亲手打造的冰魂和紫月。
冰月门的每一代的传人都知道一个故事,那就是冰魂的主人祁兰,和紫月的主人连沐雨是一对恋人……
两人对外是义结金兰,可是冰月门的传人却都知道,她们相亲相爱,至死不渝——这不是丑闻,这是佳话。爱无罪,用毕生的相携相惜来书写一段对爱情的忠诚与至死不渝,这是美好的……
祁兰祖师仙逝之后,连沐雨祖上将祁兰埋于冰川之中。而她自己则将自己的紫月留给了连家的后人,而后,回到冰川,常伴祁兰左右,直到她坐化于祁兰身侧……成就了一段鲜为人知的美好爱情故事。
当时的连家人隐约知道连沐雨与祁兰的不伦之恋,此种恋情,不为世人接受,只怕江湖泰斗的巍巍连家,便会因为一个连沐雨,而遭天下人唾弃。何况一柄紫月,与冰魂皆出自祁兰之手,本是一对,连家人怕此剑一出,其中隐藏了两人别样的故事,如果冰魂与紫月相会,弄出些是非来,对连家声誉不好。
所以连家将连沐雨的遗物视为不祥之物束之高阁,这几百年来,也不曾出世。只是几百年下来,不祥之物的说法虽然流传下来,但是关于连沐雨与祁兰的关系,却渐渐被时光所淡化,连家人还知道连沐雨与祁兰,而世人却已经连这两个名字也忘了个干净。
冰月门从来没有广纳门徒,因为祁兰和连沐雨都只希望与自己心爱的人安静的生活,不想征战江湖,不想广纳门徒。而祁兰的武功能够传下来,只不过因为冰魄心法和剑法是她毕生心血所凝,不想湮没,于是总也有一两个传人。及至冰魂老尼,已经是一脉单传,而门中古训,便是不入江湖不争名利……
就这样,曾经的冰月门早已经湮没在了历史中,江湖中人早已经不知道这个在几百年前就并无名气的门派,当然更不知道当时的冰魂老尼,是这个门派的传人,更不用说知道连彤腰间那把被视为装饰的佩剑,便是几百年前名动一时的冰魂……
而如今世风渐渐开明。同性之爱,虽然不是大流,在市井之间,也多少被人不齿。却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虽然大家多不谈及这话题,但是上至皇家,下到平民,同性之情,也偶有发生,这让世人渐渐不会将这种感情当做洪水猛兽了。
也因为这样,当时的连劲才轻描淡写的将那剑赐予了连溪。
被遗忘了的历史,就这样在几百年后,因为连溪和连彤,因为紫月和冰魂的出世而开启了另一个篇章。
“所以啊,我们是……跨越时空来相会……”连溪窝在连彤的怀里,感慨着,最后那几个字,居然是借着白娘子的唱腔出口的。
“是啊,遇到你这个跨越时空过来的混账妮子……”连彤驾着雪橇,放眼望着前方:“师傅的墓地快到了!正经些……”
连溪也不再闹腾,乖乖在雪橇上端坐了,目光放远,只见茫茫冰川之中,一处凸起犹如山岳,连彤伸手一指——便是那处了!
第八十章
连彤驾着雪橇朝着那处冰峰飞驰而去,一时间只觉得冷风如刀般刮过,一路冰雪飞腾,呵气成雾,瞬间便被二人抛到了身后。
连溪第一次坐雪橇,只觉得风驰电掣,相当刺激,不由得立于雪橇之上,大声呼喝,直惹得连彤笑她孩子气。
只是冰川之中,白茫茫的一片,一望无垠,眼见那处冰峰似乎就在近处,可是真要走起来,却又相当的遥远。
两人驾着雪橇奔了约么两个时辰,才终于到了那冰峰之下。连彤和连溪下了雪橇,连彤从雪橇上取下一柄早已备好的铁锹,走到冰峰的背风处,就着日光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熟门熟路的开始铲起了冰雪。
连溪知道这一定就是墓地的入口,只是连彤离开已经几年,入口已经冰封了,连忙上前,想要帮忙却又没有铁锹,欲要运功拍去,却又害怕不熟悉环境,破坏了墓地,那就是大罪过了。
只是看连彤一路辛苦,便是那驾雪橇的功夫自己也不会,这一路行来,都是连彤在架那几条大狗。心中不舍,干脆从身后一把将连彤抱了,连彤正要斥责她在师祖面前不可胡闹,连溪却已经笑嘻嘻的将铁锹夺了下来,一边运气朝着冰层铲去,一边笑着说:“你一路驾车,也累了,这种小事情,交给我就好!”
连彤见连溪已经脱了狐皮围脖,此时运铲如飞,虽然说的轻巧,但是依然感于她的体贴,也就立在旁边,溺爱的看着她朝冰层挖去。
过了一阵,冰雪之中,便现出一处山洞来,连溪扬着铁锹击碎了洞口处的冰层,侧头来看连彤。
连彤微笑着说:“可以了……看把你累出了一身的汗。”连彤说着,伸手替连溪抹汗,连溪傻笑的呆呆站着,任由连彤的手指抚过自己的额际。那乖乖的模样,让连彤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连溪正待要去搂她,连彤却往后跳了一步,笑着闪开了,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连溪说:“溪儿,这可是师傅面前,不许胡来。”
连溪憋屈的撇嘴,才算放过了连彤。
然后连彤示意连溪跟在她的身后,两人猫腰从洞口钻入。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连彤从身上摸出火折,啪一声晃燃了,顺手点着冰壁上的一盏油灯。顿时,这山腹中才算明亮起来。
“以前,我就和师傅她老人家住在这里……”连彤说着,牵了连溪的手,口里叫着:“小心些,这里已经好久不来人了,不通气,有些憋闷,不过还好,这些油灯储油多,过了这么些年都还有灯油,等会儿出来的时候再加上些,下次来看师傅的时候好用。”
连溪乖乖跟在连彤身后,只觉得四下死一般寂静,从刚刚打开的洞口外溢进来的稀薄空气让油灯燃得很是脆弱,还好连溪和连彤的目力都不比常人,便是这微弱的光线,也能看得清楚着洞中的事物。
只是这地方冰封了许久,这会儿刚刚打开洞口,空气稀薄,如果换做不会武功的旁人,只怕一进来便要昏迷。不过两人武功都不弱,便是要在完全没有空气的地方呆上一整天也不会有事。
连溪放眼四望,发现这山洞倒也宽阔,显然是天然所成,洞中四处是嶙峋倒垂的冰柱,粗细不一,小的犹如尾指,大的却如巨树,四壁却又是冰冷的石壁,凹凸不平,其上偶尔有水滴落下。
连彤小心的避过那些粗大的冰柱,牵着连溪的手,时而侧身,时而弯腰,朝着深处而入。
只不过这山洞却并不算深,两人走了一阵,便到了尽头。黑暗中,连彤晃了几次火折子,终于将石壁上的几盏油灯点燃,顿时整个山洞明亮起来。
这山洞的尽头,倒也宽阔,呈不太规则的半圆形,这球状的空间中,冰柱只是沿着石壁倒垂着些,中间倒是空旷的。
连溪的目光被山壁的尽头立着的石制牌位所吸引,上前两步仔细看去。是一块黝黑的山石,触手冰凉,其上书:“吾师冰魂”几个大字,笔触潇洒,入石三分,落款,便是连彤。
此时的连彤早已经在牌位前端正跪下,连溪也连忙退后,在她旁边跪了。只见得连彤双手交叠覆掌于地,行大礼,深深拜下“不肖弟子连彤,拜过师傅”等到三拜完成,才直起腰来,却依然跪在当地“此一去五年,未曾回来看望师傅,望师傅原谅……弟子此次回来,还有事禀奏,弟子与连溪有缘,以琴声引之入门,收为冰月门弟子,特带她拜祭师傅!”。
而后,连彤微微侧头看了看满面肃容的连溪,对着冰魂的牌位道:“连溪,拜祭师祖吧。”
连溪连忙照着连彤的模样拜了三拜。连彤却又继续开口:“连溪虽为我弟子,但亦为紫月之主,与我虽为姐妹,师徒,也是爱人……”连彤顿了顿:“师门有训,天地之间,论情爱之事,发乎于情,至情至爱,不分尊卑不究伦理。师傅在天有灵,还请为弟子正名!”
连彤说着,深深拜下。
连溪听得连彤的话,知道她这是在师祖面前挑明了两人关系,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激动,连忙照着连彤的模样拜了下去。
等到三拜完成,连彤才拉了连溪的手道:“今日在师傅面前,算是正了你我名分,不管世人如何看,不管别人怎么说,溪儿,或者说,该叫你霍岚,不过这只是名字而已,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躯壳名字都不重要,你当明白我的心意……你便是我此生的伴侣,不离不弃,荣辱与共。”
连溪直视着连彤的眼睛,突然有些哽咽,这是婚礼吗?
没有众人道贺的婚礼,没有红烛喜字的婚礼,没有酒宴没有司仪,只有两个人,执手相望,只有一个已故的长者之魂为两人正名。
仰头不见黄天,低头并非后土,冰川之中的山洞,却抵御了外界的冷风,两人牵手,不诉衷情,已是情深。
这份情,背了俗礼,不顾师徒之礼仪,不管姐妹之伦理,却干净一如白雪,执着一如冰川……
连溪终究没有忍住,只能任由泪水湿润了眼眶,声音嘶哑的重复:“不离不弃,荣辱与共!”
那些过往,凝结成碎片在朦胧了的目光中移过。
相见,相识,曾经年少轻狂的岁月似乎就在眼前,那些轻佻的目光,那些高傲的眼神,让回忆中,青春的气息不曾淡去。
相遇,相知,曾经醉眼看她,无一不美,满腹密语,满心柔情,当时指尖绕她一束秀发,问一句,你功,还是我功,一派的浓情蜜意,早已在心底誓托终身。
曾经分别,分别是因为爱,因为不舍得伤害,于是一个千里单骑,将悲伤放于心底,一个一路向北,只盼再聚,月余时光,不过弹指一挥,虽然谁也没有说起那段时间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