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寐只为等到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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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跪着跪着，心中默念着佛语想象着她的颜儿，独自心伤独自哭泣独自自责。
看着她憔悴的模样，闭着目却仍有泪痕挂于脸上，钟离役竺不停地说着一些劝慰的话，少夫人仍无动于衷。
钟离役竺眉头紧锁，头上的白绸随着她的一蹲一起空中轻舞。
扑嗵一声，钟离役竺哭着跪在了少夫人面前。
“二娘，竺儿知道二娘心中的痛，失去二姐心如刀割，二娘对二姐万分自责，竺儿也一样。以前不懂事老是放不下二姐，觉得她丢了我的脸面，老是故意同她作对。因此也曾让二娘伤透了心。竺儿后悔了，竺儿知错了，看见您这个样子，竺儿好心疼。真的好心疼。”
少夫人身体怔了怔仍旧不语。
“二娘，求您不要这样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二娘痛，我们也 痛，二娘最疼竺儿了，失去二姐您还有我这个女儿啊。我会听话，我会懂事，再也不让二娘伤心了。”钟离役竺泪眼娑婆，向前紧紧地拥住少夫人，颤抖地哭咽着，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将她手中的佛珠扯了下来，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
少夫人将头放进钟离役竺的脖颈里失声痛哭着。将所有的苦水合并着眼泪全部爆泄。
“二娘，从现在起您就是我娘，我就是您的女儿。”
“娘”
“娘”
钟离役竺就这么地叫着，两个人就这么地相拥着。一旁的奴婢也一个个嘤嘤哭泣着。
钟离安粼站在门外，欣慰地看着这一切。老泪纵横流下。颜儿的离去，对所有爱她的人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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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青鸟叫唤，一声声撕人心肺。
本想封闭所有消息，可仍是不能要挟住所有人的嘴。关于钟离役颜杀夫一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人们暗地里议论着这钟离役颜，幸运的是，大部分都是同情怜惜，少部分人却造谣生事，说此女为妖。
为避免太多议论。关于钟离役颜下葬一事由钟离筱晨一手秘密超办。尸体葬于世家陵墓内。陪葬之物则是她生前喜（…提供下载）欢的珍珠手饰，华美礼服，和一些金银珠钗。因为是溺水而死，身体浮肿。所以只好采用火葬。
公孙礼南拿起手中的玉萧，宛而吹奏，萧音四起，万物宁静。这是一首送别曲，恰似死者之音，告诉生者。“不要伤心，离开是我的解脱。”
一曲奏毕。钟离役颜已葬归于天地之间。钟离安粼的意思是先将颜儿的骨灰暂埋此处，以后等他与少夫人升天了。就将颜儿迁至他们墓中。
“颜儿，以后哥哥还是会回来看你的，这个娃娃就给哥哥留做记念可以吗？”钟离筱晨抚着石碑，拿着手上的雕木娃娃哽咽着。
娃娃是颜儿小时候的模样，这个是他在边关夜静闲暇之时自己细细雕刻的。娃娃圆润的小脸上挂着嫣红。灿烂地笑着。
回忆转瞬到三日前的一个午后，他本与公孙礼南分山寻找。后来官兵来报，说是有人在东方山边境的小湖内发现一具女性尸体。疑是程夫人。他听闻就赶紧前去查看。
女子秀发凌乱全身湿透，皮肤水肿不堪。但仍能模糊看到女子生前的俏丽容颜。虽然身穿粗布衣裳，可手中却配戴着金贵的手饰，贴身的内衣也是金丝雀的绒羽织成。
得出此女是都城人。
得出此女是富家千金。
得出此女是被逼绝路。
……
最让钟离筱晨心冷的是，女子身上竟有他曾送于颜儿的雕木娃娃。
种种的疑问让他不相信这是颜儿，可种种的结论却否定了他的疑问。难道一切都是巧合，可是，为什么她有自己亲手雕刻的娃娃？
水彤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让他很是不安，于是就加大人手继续寻找。
“筱晨兄，不要想太多。这几日我们都停留在处理钟离二小姐的事情上，边关的战事也该回去处理了，没有将帅，军心便不定，军心不定如何保我墨夷大好河山。皇上已经看在亚父的忠心上，放宽了你回边疆的期限，望筱晨兄斟酌。”公孙礼南跃上白马道。
钟离筱晨念念不舍地转身，跃上另一匹马与公孙礼南并行。身后跟随着一条长长的送葬队伍。
“礼南弟，想着你我征战杀场平息战乱。看过多少血肉之躯倒于我们脚下，可是，我却连自己至亲的妹妹都无法保护无法照顾。早知今日，还不如呆在她的山庄里，至少，不会被逼亲，不会离我而去。现今的我萎委诺诺，是不是很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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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筱晨仰天苦笑道，声音却嘶哑如沙粒坠地。
公孙礼南环视着山河美景，淡淡吐出“礼南自知筱晨兄是明智之人，不便断论，筱晨兄也勿多想！”
钟离筱晨哈哈大笑两声，扬起马鞭，策马奔离，公孙礼南摸了摸雪蹄的背，大声道“雪蹄，我们追上…”雪蹄呼啸一声，扬尘追去。
两个月后……
太阳毒辣地照着墨夷都城，因为绿树、小湖比较多，所以墨夷都城的臣民并未因夏天的来临而烦躁不安。
一穿戴华丽，面堂俊美的男子，踱着方步，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平服，另一面貌堂堂男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大街上，引起无数打着花伞的女子含羞回眸。
“六王爷，我想您不适合白天转悠！”成寿躬着身子小声道。
墨夷落飞带着他的桃花眼，笑意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女子。
“那公孙泰灵我真是看腻了，你就让我随处散散心，勿再费话。别以为母后给你下了个谕令，你就非要死盯着我不放，你不说，我不说，那公孙泰灵更不会说，谁会知道我干什么去了。”
成寿欲哭无泪，挂着个苦瓜脸别无他法地跟在自家王爷身后。
“那‘夜知灵’的菜肴又便宜，又好吃，让人垂涎三尺都不夸张，今生能吃到如此人间美味，也没白活一场。特别周到的是竟然能想到将水果碾成可口的汁露供顾客饮用解署。真是体贴入微。”
“那是自然，想我活了三十多年都没吃过如此美味。我家那媳妇还是我们那一带有名的厨娘，可和这夜知灵的菜肴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想那夜知灵的店名不俗，菜肴不俗。就连老板娘也不俗，只可惜红颜多难，要不是右脸的刀痕，那可真是仙女下凡了。”
……两个路边男子喝着清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言语中是无限的美好无限的向往。
这些话在墨夷落飞耳中听得仔仔细细。
“一群没吃过荔枝便说葡萄是人间美味的家伙，就算不俗那也是粗俗。”墨夷落飞不屑一顾地说着，可眼神却分明在搜索那所谓的夜知灵。
成寿早已知道自家王爷心中所想所思。刚听着那两男子的话自己也想凑凑热闹。要说这美食，比起这些市井平民，他可是山珍海味都曾吃过。
看着六王爷在前面走，成寿走到刚才聊天的那俩男子身边，摸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
“夜知灵在哪？告诉我，这银子就给你们。”
俩男子听着成寿女人似的声音，不由疙瘩四起，但看在银子份上，便实话相告。成寿听着点点头，快步追上前面的六王爷。
“干嘛去了？”
“问路！”
“问什么路？”
“去夜知灵的路！”
“我说要去了吗？”
“您心里说了。”
墨夷落飞凑上去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成寿尴尬地别过脸“王爷。我们两个男人别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墨夷落飞拉过他的衣襟，柔声道“夜知灵在哪呢？”
成寿已经习惯了自家王爷这脾气，头上冒着虚汗，在前面带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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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知灵的厨房内
一个女子削着苹果水梨的皮，一女子唱着歌谣将削的苹果水梨放入容器里。用一桑木棍捣碎隔着沙布挤出汁。倒于一大瓷瓶中。用塞子塞好，放至脚边的装满冰块的酒缸内。
“宛素姐，两碗果露。”听见外面一声，林宛素便将脚下已冰过的果滋水倒于两碗中，撒上特制的香菱，亲自端了出去。
“两位客官，夜知灵的菜肴可否合你们心意？”林宛素笑着将果露放在桌上，关心地问。
“合我们心意，这里的菜肴不仅酸甜苦辣味味俱全，口中蜜福。这果露也让我们这些客官感受到你们夜知灵的贴心。”一男子高声肯定。下一句便降低了声音，面红耳赤地问道“冒昧问姑娘一句，姑娘可有许过人家？看姑娘面相也不过是出阁之龄，所以…”
林宛素笑而不语，将果露抛至空中，拿起碗，在空中华丽旋转一圈，清绿的水与香菱瞬间完壁归赵。桌面地上未见一滴水。
在坐的两男子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不知所言。
林宛素依旧笑颜礼貌回道“请二位客官细细慢用。”说完便转身离去。
那说话的男子看她走开，半响过后，对旁边的男人道“她真是超凡脱俗，只可惜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所能亵玩的，只是一女儿家无亲无故，孤身女子驻于墨夷城内，很是让人忧心，如若有个狼子野心之人对她有非分之想，不知那位姑娘该如何应付。”
旁边的男子喝着解署的果露，砸吧着嘴吃着菜，眯缝着眼回道“你这是庸人自扰，皇上不急太监急，你没看那姑娘刚才的隔空接露吗？我想如若有鲁莽男子对她有非分之想，吃亏的不一定是那姑娘…”
“那自是，那自是，是我多想了…”
墨夷落飞站在这小巷里，看着挂着夜知灵这三个字的小店，摇了摇头。
“怎么在这鬼地方，干吗不弄在大街上？”
“可能是资金只够买下这地吧！”
“这里的东西都干净吗？”墨夷落飞皱着眉头挑剔地说道。
“二位客官为何一直在门外踌躇，如若是进夜知灵，请楼上就坐！”一二十岁左右的温腕女子从店内走出，如是问道。
成寿捏捏鼻头，眼神转向自家王爷。
墨夷落飞看着外面很是平常，不过内堂却布置的很是温馨。墙上挂着一副字，写着“内不供应清酒。”让他看着很是嗤之以鼻。
“没酒谁还去？不过看你们布置地如此温馨，姑娘也如此温婉，让我有种很是向往的感觉，那，我们便进去瞧见一番！”
女子听闻，红霞上脸，便领着二人上了楼。
楼下虽然不是很宽敞，但楼上却豁然开朗，诺大的房子被隔成一间间如考场般的小阁房，每间阁房都有一扇小百叶窗，顾客们便坐于里面大吃大喝着，窗外则是一亩荷花池，飘散着荷叶的清香，醉人心脾。也时而可以看到三两结伴的洗衣妇欢欢笑笑地赤脚踏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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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客官，里面请。”
“这是我们的菜谱，请过目！”女子拿过纸版，微笑放在桌上。
墨夷落飞大巫见小巫地拿起写满菜名的纸版。
“鱼香肉丝，姜爆鸭丝，葱炒地耳，火爆腰花，家庭贵妃鸡……”墨夷落飞心中默念着，想着这菜名还真是有趣。
“给我上一份怪味鸡，一份干烧鲤鱼，一份红油耳丝，一份家常海参，一份酸辣叶片。”
成寿听着那菜肴名脑海已经展开了想象，再者一大早也就匆匆吃了点肉饼，肚子饿得慌，现在喉咙的唾液已经开始泛滥了。
“好的，二位请先喝点香茶，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请稍等片刻。”女子为他们二位填了两杯香茶，将他们点的菜名记下。
墨夷落飞点点头，便将眼光放至窗外。
半响过后，小二将菜一一端了上来。
“这是您点的怪味鸡，这是您点的红油耳丝，这是家常海参……请慢用！”
墨夷落飞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眉头一皱，“成寿，还是皇宫御厨做的菜肴好吃，不过这里比起墨夷都城其他地方的菜肴，还是可以的。”
成寿笑着应声点头。
而此时伊佳刚好端着果露从墨夷落飞雅坐旁经过，一眼瞥见了坐在窗边的六王爷，不仅有点花容失色。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急急忙忙往厨房跑去。
“宛素姐，宛素姐。”
“怎么了？”林宛素指挥着厨师炒着菜，回过头问。
“我刚才看见了六王爷。”伊佳凑到她耳边，回道。
林宛素愣了下，“他怎么会来这里？这又不是高档餐馆，而且又没有清酒，干嘛屈尊到这里。”
伊佳摇了摇头“上次三小姐在胭脂店未认出你，我想六王爷应该对你没什么印象？”
林宛素用毛巾擦擦手，对正在炒菜的一对夫妻厨师道“放入黄豆芽，加少许盐，再把烧好的鸭血黄鳝鱼百叶一同煮沸，加入些麻辣酥子，姜末就可以起锅了。”交代完后，便拉起水彤走到门外。
“伊佳，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心，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已是天壤之别，没有人会相信我就是她的，呵，傻丫头。你去忙你的吧。去吧！”
看着伊佳离去，林宛素无奈一笑，这个伊佳，老是担心这些没必要的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墨夷都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钟离二小姐是溺水而死，简单地下了葬，也并未用千金之仪。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逃难之时遗落了哥哥送于自己的雕木娃娃，却被一女子拣起，更没想到那女子会溺水而死，也许很多特征与原本的自己很是相似，所以连母亲父亲都相信那便是自己。呵呵～这种事竟像她穿越一样的离奇。即使所有人都说她是钟离役颜，她也不能承认。她不能让自己再次成为父亲的负担，她已经死了，已经下葬了，母亲也已经伤透了心，她不想让她再次为自己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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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吃着这夜知灵的菜肴，并未激起墨夷落飞的任何在意好奇之心，催促着成寿快点吃，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着小二招呼了声，就与成寿离开了那夜知灵。
站在门外的墨夷落飞，突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让自己浑身极不自在，猛地回头向后望去，发现一女子急促将自己身子隐藏起来。他淡笑一声，潇洒离去。
林宛素靠在窗边，胆颤地吐了口气。拍拍胸口侥幸说道“好险好险，差点被看到了，这小白脸可真是够敏锐的。是狗还是狼啊？”说完离开窗，换张笑脸招呼着店里生意。
看着店内还算红火的生意，林宛素心里那个高兴。
“宛素姐，店里生意真红火，不出两个月，我们就可以替云娘和李叔买下这夜知灵了。这样也算是报答了他们的搭救之恩。”伊佳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道。
“是的，如若不是他们二老，我们就真的要在山中度日了，为了替你治面瘫，云娘把她仅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不然你可就变成一个丑女人咯，到时候谁还敢娶你呢？呵呵。”林宛素看着伊佳干净无半点疤痕的脸庞，开着玩笑。
“是是，宛素姐是菩萨心肠，伊佳受教了，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呵呵。”伊佳一脸坏笑地跑开。
夜知灵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关了店门，李叔与店内的两个伙计出门采购一些食物和用具。林宛素则收拾着厨房的碗筷，自己顺手烧了锅温水，准备沐浴。
“宛素，宛素啊！”云娘匆匆进了厨房叫唤着，伊佳随至云娘身后。
“怎么了？”
伊佳摊开手掌，只见她手中躺着一紫色玉佩，玉佩上刻着龙凤成祥，淡淡地泛着幽灵般神秘的紫光。
林宛素顿时惊措地丢掉手中舀水的瓢，迎上前去，拿着那玉佩细细地看“这是阴阳玉，伊佳，这玉是哪来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云娘看着林宛素如此反常的神态有些疑惑“这玉是在一雅座的椅子上发现的，我想这一定是哪个达官贵人落下的，伊佳说她知道是谁。”
伊佳在一旁点点头，肯定回道“这是那六…不，是那华衫公子的，因为那间雅座，只有那两位公子曾坐过，我看这是稀罕物，怕那公子急着寻，就过来问问宛素姐的意思！”
而此时的林宛素哪还有心思听伊佳说话，脑中早已一片混乱，伊佳摇了摇呆滞的她，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回过神来停顿片刻林宛素就往外面跑去。
伊佳和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宛素，她这是怎么了？”云娘问着身边的伊佳。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去还玉佩了吧。那毕竟是个稀罕物。”伊佳回道，也转身追了上去，打开窗户，对着出了门的林宛素叫着“宛素姐，你这是到哪去啊。是去还玉佩吗？自己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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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素别过头，回道“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们别担心。”
说完人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伊佳眼前。
此时此刻林宛素内心的激动，谁懂？这就像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六王爷如何会有同她一模一样的阴阳玉？虽然没有了中间的那一点红，但是仍能一眼肯定那就是穿越之前大同法师赠于自己的阴阳玉！
如果真如穿越小说中所说，那么这阴阳玉一定是她重回现代的唯一媒介。不管怎样，她都要问清楚这阴阳玉是如何得之。
……
已是太阳西落时分，早上喧闹的街市，此时清静了许多，几个孩童在门外小院踢着健子开怀追逐欢笑着。
林宛素站在那里茫然地看着大街，心中起伏不定，她不知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应当还是不应当。也许那六王爷盛气临人惯了，对她不屑一顾。也许，她的问题会让六王爷心烦，送还了阴阳玉就急切地赶她走。也许？很多也许…
“大爷，您知道六王府如何走吗？”林宛素对着迎面走来背着青藤筐的白发老人道。
“你是要去六王府啊，诺，往前直走，向右拐，往皇宫方向走，门外写着六王府几个字的就是了！”老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