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宅古代-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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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菁莹却止不住狂喜,大声叫道:“君宇泽,是你吗?你没事对吗?你来救场了”
原本胜券在握的蔚儒枫顿时黑了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门口处,却见款款而入的,的确是君家大少爷君宇泽,如假包换。
“嗯。”君宇泽进屋,不紧不慢地脱下肩上大氅,只轻轻一个字,却给了姚菁莹无穷的力量。接着转向蔚儒枫,“没想到是吗?早年咱们一同受训,你知道九王府的迷香再厉害,对我也是无用的。”
蔚儒枫眉头紧锁,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不是不相信迷香对君宇泽无用,而是……
“蔚无意?”君宇泽招牌式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你费尽心机把蔚无意从天牢救出来,只可惜,蔚无意身上尚有蛊毒未解,而母蛊在我手上,彼时我正在西厢给那母蛊喂毒,蔚无意冲进去,与我交手时却不慎将蛊瓮打碎,当场猝死。啧啧,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哈,哈哈,哈哈哈……”
扭曲的笑声响彻整个卧房,就连蓄势待发的十几名少年也不由得为之动容,也许他们和君宇泽、姚菁莹一样,第一次听见素来吝啬到连一个浅笑都很难见的九王爷发出如此狂笑。
片刻,笑声戛然而止,蔚儒枫用分明极轻,听上去却十分铿锵有力的语调吐出四个字来:“不知死活。”
“君家老爷夫人、各房的主子下人全在本王手里,你以为你能奈何本王?”
“呃。”君宇泽摇头,面上竟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表情,“在下区区草民,纵然本事通天又能奈王爷几何呢?皇家的事情,还是皇家自己解决的好。”
蔚儒枫面色凝重,未及体会君宇泽话里的意思,只见他以手击掌,声音明快道:“皇上,草民说的可有道理?”
在蔚儒枫打死也不肯相信的表情里,蔚文轩着一袭常服进了卧房,这个不久前才经历一场谋反的少年皇帝,此刻又面对至亲九叔的背叛,面上再没了往日贪玩时候的率真,有的只是与年龄不相符的老练,和苍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结局(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结局(二)
蔚文轩甫一进屋,双目便直直盯住蔚儒枫,仿若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寂静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在与被他从小就视为至亲、当成榜样的九叔静静对峙着。
时间已然模糊,谁也无法确定到底过了多久,蔚文轩终于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
与其说他在向蔚儒枫发问,还不如说是在自我发泄,要将内心所有的悲愤和委屈统统发泄出来,周身的空气才不会显得那么冰冷,那么让人窒息。
他就是不懂,蔚儒枫是他最信任的九叔,在他整个成长历程当中,兼任了良师、益友这两个可说最重要的角色,朝堂上他可以不顾诸臣质疑,对蔚儒枫百般包庇,私下里更是没半分皇帝的架子,完全以一个晚辈的身份与之相处。所以蔚文轩一直以为,谁都可以背叛,唯独蔚儒枫,他不可以。
“呵”蔚儒枫轻哼一声,盯了蔚文轩良久,方带着二分不屑、三分自嘲、五分痛心地道:“为什么?你应知道的。”
“我不知道”蔚文轩再难控制情绪,失声大吼,“万里河山,你若想要,只须张口我便拱手,又何必以如此决裂、如此极端的方式,来伤害你我之间的叔侄感情”
“太迟了。”
蔚儒枫缓缓吐出三个字来,紧接着朝两旁待命的属下使了个眼色,十几名死忠一拥而上,瞬时围成一个封闭的圈子,困住了蔚文轩,也困住了昔日一切的叔侄情谊,在二人之间划出了一道无从填补的鸿沟。
蔚文轩见此,知今日一场血战无可避免,正欲击掌召进候在外屋的亲兵,却一晃眼间,但见蔚儒枫身子微侧,伸手便扼住了姚菁莹的咽喉。
姚菁莹顿觉呼吸不畅,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原本挂着几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一旁围观的君宇泽不觉动容,探身要去搭救,却被蔚文轩的一个眼色给止住了。蔚文轩已从姚菁莹微变的脸色,以及手上的动作变化中看出一些玄机。
只是轻轻一掷,伴着与空气之间无比剧烈的摩擦,手中发簪直奔火盆而去,局势在一众人的呆若木鸡当中,瞬息逆转。
蔚儒枫显然没想过姚菁莹真会兑现刚刚的威胁,只因蔚文轩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本是急中生智地挟她作为人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身冷汗。满腔的郁愤都来不及发泄,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姚菁莹,合身向着发簪飞出的方向扑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姚菁莹撑着瘫软的身体踉跄奔出数步,扑到君宇泽怀里,不可控地瑟瑟发抖。
蔚文轩则抓住十几名九王党愣神的空挡,轻而易举地卸掉了其二人的武器。候在外屋的亲兵接到信号后蜂拥而入,立即与九王党展开了激烈厮杀。
一时人影憧憧,器物的碎片伴着喊杀声、惨叫声毫无规律地乱飞,君宇泽却完全没看见一般,只是让姚菁莹靠在自己胸口,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了,没事。”
再观场上形势,蔚文轩的亲兵虽占数量优势,却因身处治世,极少有这般动武的机会,平日又缺乏针对性的训练,优势竟不比专为这场战役而存在的九王府死忠明显多少。
打斗渐进白热化,但听“嘶”的一声,女子隐忍的低叫凝固了双方的酣战。
原来发簪飞出之际,叶玖贤眼疾手快,箭步冲过去踢翻了火盆,未燃尽的炭火崩了一地,恰有一块落到叶玖爱的脚面上。本在昏迷当中的叶玖爱被烫醒,睁眼看见这样一幅场面,心下已经了然,今日这场争斗虽说无可避免,却终因自己被弟弟叶玖贤欺骗,才在不知不觉中充当了一回导火索。
暗暗悔恨之际,再看君宇泽与姚菁莹二人,更是心凉了大半。弯腰拾起因受盆架阻碍,中途变换了方向而落到自己脚下的发簪,像着了魔,对准心脏的位置全力刺了下去……
汩汩鲜血从伤口处流出,融化了玄冰石打造的发簪,竟由殷红变成了深蓝。亲兵与九王党见了无不惊讶过度,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厮杀,甚至忘了收回打斗时摆出的造型,就这样千姿百态地立在原地,揣着无以言表的心绪看深蓝渐渐扩散,在叶玖爱淡薄的身子旁边开出一朵诡异的妖姬。
“姐”叶玖贤最先反应过来,悲痛欲绝地扑上去大哭。
君宇泽怀里,情绪才刚刚有些恢复的姚菁莹,只觉胸口发闷,忍不住痛哭失声。
蔚儒枫则因扑救发簪时动作过猛,扑空倒地后又看见如此触目惊心的景象,直望着那片深蓝忘了起身,终年面无表情的他,此刻却不可控地抽动着嘴角,拳头狠狠砸地,说不上是悔恨还是惋惜。
“快,快去请大夫”蔚文轩经过短暂的惊呆,似想通了什么,焦急吩咐着,眼中全是对叶玖爱的敬佩。一位女子,能以自身之血浇灭了一场战火,无论初衷是什么,都是值得敬佩的。
“表哥,表嫂……”
听得叶玖爱的轻唤,二人迅速上前,姚菁莹见她面色苍白,更拉起她的手泣不成声,“妹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你为什么这么傻……”
叶玖爱轻笑着摇头,“嫂嫂,你以后……对表哥好一点……”
话未说完,便觉胸闷难忍,连声咳嗽起来。君宇泽见她表情痛苦,忙阻止道:“别说了,皇上已派人去请大夫,你会好的”
“不,我要说,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机会了……”叶玖爱虚弱地伸手,君宇泽连忙握住,好像这样便能给她足够的温暖和力量。
“表哥,这世上有一种情谊,超乎兄妹之情,又低于男女之爱。许是因为相遇太早,年少相亲却不懂相爱,又或重逢太晚,终于长大,身边却已有了更合适的人……彼此间的这层窗户纸,似乎永远没机会捅破……”
“玖爱,我……”君宇泽听到此处,只觉心绪复杂,双唇蠕动却不知如何启齿。
“可是表哥”,叶玖爱看出他的为难,轻笑着摆了摆手,“对我来说,不是不能捅破,只是不愿罢了。害怕一旦捅破,之前的一切美好都会随之打破,甚至无法维持原先的平衡,所以我一直觉得,就这样就挺好的……你都不知,母亲收到姑母来信,要带我来君府见你时候,我心里有多不安,多害怕……”
说着朝姚菁莹瞥了一眼,似察觉自己气息渐弱,下意识地加快了语速,“后来见了表嫂,亲眼见她为你所做的一切,知这世上有更懂你、更愿意照顾你的人,才渐渐安下心来,你我之间终于可以一直维持那样的兄妹关系,真好。”
“玖爱,我明白你的心意,一直都明白。”君宇泽不忍再看那般苍白的面孔,别脸望向他出,颤声道:“只是,怕负了你……”
“表哥,你的胸膛,能让我再靠一下吗?”
姚菁莹闻言忙扯了扯君宇泽的衣袖,自己则站起身来,给他们让出了地方。
靠着坚实的胸膛,叶玖爱脸上满是童真的笑意,轻声呢喃:“真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静静享受片刻,方收起笑容,向着叶玖贤招了招手,后者哽咽着上前,拿袖子抹了几次,也没把脸上的泪迹彻底抹掉。
“贤儿,今后要好好照顾母亲,权位什么的莫再争了,没意思。”
“姐,我听你的,都听你的你会没事的姐,大夫就快来了,你一定会没事”
眼见玄冰石打造的发簪已被鲜血融化殆尽,姐姐的状态也越来越差,叶玖贤却泪流满面,一遍遍地叫着没事,不知想让姐姐放心,还是骗自己安心。
“皇上。”叶玖爱视线转向蔚文轩,“民女有伤在身不便与您行跪拜大礼,但有一事相求。”
蔚文轩连忙点头,“你说。”
“民女想求皇上答应,今日这场争端无论如何收场,请不要治贤儿的死罪。”
“姐……”未及蔚文轩回应,叶玖贤先忍不住,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蔚文轩肃然,铿锵有力道:“朕,答应你”
“呼——”见弟弟得以保命,叶玖爱放心地舒了口气,便是这一动作,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面上笑意未褪,却带着浓浓的不舍摊在了君宇泽怀里。
“姐”
“玖爱”
最爱的两个男人齐声大喊,悲恸似要冲破屋顶直通云霄,却唤不醒沉睡的女子,再睁眼看一看这世间百态。
蔚儒枫依然对着地上的深蓝发愣,耳边响着叶玖爱的那句“权位什么的莫再争了,没意思”,双目尽是颓然。蔚文轩想想,走过去,叫了一声“九叔”,矮身将他搀起。
一场算不上政变的政变就这样草草收尾,没人算得清他们从中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只是那一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读懂了一个女子感天动地的大爱。爱之极限,不过如此。
皇上欲以宫廷礼仪送叶玖爱下葬,却被叶玖贤母子婉拒了。叶母说,我儿素喜清静,莫扰了她轮回路上的清静。()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结局(终)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结局(终)
逝者已矣,生者,还需在这世上坚强地活下去。
三月后,姚菁莹带着子母锁进宫去见太皇太后,回时偶遇正在宏子湖畔赏景的长乐公主。
微风带着几许春意,轻轻撩的衣袂飘飘,姚菁莹心内阴霾本未退尽,眼见长乐公主一袭大红色薄纱,映着湖岸阴面的几处残雪,竟觉十分讽刺,无端添堵。
身旁的红梅见她脸色不好,又想到太皇太后曾有意赐婚长乐公主与君大少爷,虽说这一趟进宫已将此事了结,可见了总觉尴尬。好在长乐公主只是侧对着她们,又一心赏景,似乎并未发现有人,便从后面扯了扯姚菁莹的衣服。
姚菁莹会意,正欲绕道而行,却被公主身边一个眼尖的宫人发现,当即喝止,“你们是哪个宫的?见了公主,为何不上前请安?”
长乐公主闻声才微微转身,将视线转向宫人手指的方向,见是姚菁莹,眉梢不自觉地微微上挑,眸中尽是骄傲和挑衅之色。
二人无奈,只得又折回来给长乐公主请安,“民女无知,只是一时经过,见公主专心赏景,怕会扰了公主的雅兴才斗胆退避,无意失了礼数,还望公主大人大量,不与我们计较。”
“是怕惹麻烦吧?”长乐公主轻哼一声,直接揭穿了姚菁莹的那套虚伪说辞。
姚菁莹一凛,忙道“民女不敢”。
担心长乐公主计较她君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会以此为题大肆发挥,正想着到了太皇太后跟前要不要换一套比较有新意的解释,却兀自在那边愣了一会儿,始终不见长乐公主的下文。
大着胆子抬了抬头,只见长乐公主又侧过身去,专心致志地赏她的景了。姚菁莹差点儿没给她憋死,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我这边给你请安请到一半,你却撂摊子不管,又去干别的了
可怜长乐公主不说“免礼”,姚菁莹便要一直保持着不上不下的请安姿势,走不得动不得,难受不说,偶尔经过的宫人们向这边投来的目光,更让她觉得尴尬。
捱了片刻,姚菁莹只觉双腿发颤,身体大有不受控制要倒下的趋势,不得不大着胆子出声,“公主若无其他吩咐,民女可否先行请退?”
“大胆”话音还没落下,长乐公主身边的宫人便怒瞪了一眼,尖声道:“公主未允,乖乖候着便是,谁教你请退了?”
姚菁莹皱眉,都有些怀疑这长乐公主是否已得知她刚刚与太皇太后谈话的内容,故意堵在这里给她难堪的了。想想,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能忍则忍吧,于是低头道:“民女知错,那么请问公主,民女可以起身了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姚菁莹几乎是本能地闭上眼睛,却并没有想象中脸颊火辣辣的疼,只听身旁一声凄厉的惨叫,睁眼,却是红梅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白皙的皮肤印着清晰的指印,红的触目惊心,可见那宫人是用了真力。红梅只觉半边脸皮都被人撕下来了,无端受了这般侮辱,只委屈的满眼含泪,捂着脸颊嘤嘤抽泣。
姚菁莹一惊,要去搀扶,却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只觉腿上发麻,未挪步便屈膝坐到了地上。
“哼”
扇了红梅一巴掌的宫人居高临下看着二人,不屑道:“今儿是念你顶着君家少奶奶的称呼,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下次再这般无礼,巴掌可就不止招呼到丫鬟身上了”
姚菁莹咬牙,撑着重新站好,一语不发地走过去将红梅扶起。
长乐公主虽近在咫尺,却丝毫未看见这边的情形一般,兀自欣赏了一会儿湖中景色,恹恹朝那宫人道:“回去吧,也没什么意思。”
走出数步,却又猛地回头,向着呀呲欲裂的姚菁莹莞尔一笑,堪称绝美,语气间却尽是挑衅,“本宫知道,你用那个什么令做交易,让皇祖母取消了本宫与君大少爷的婚约,不过你记住,本宫看上的人,到手只是时间问题。凭你?哼,争不过本宫一根小拇手指头”
……
出了宫门,姚菁莹看着仍在嘤嘤抽泣的红梅,不耐道:“疼吗?疼就大声哭出来”
红梅一愣,连抽泣都止了,怯怯道:“奴婢不疼了,大少奶奶上马车吧。”
“呵”姚菁莹深吸一口气,嘴角带着几分自嘲,“红梅,我真没用,从我到君府的那天开始,就不断给周围人带来各种麻烦,青竹没了,你呢?我也没能力保护好,不但眼睁睁看你挨巴掌,连给你一点大声哭出来的勇气都给不了,我很没用对吗?”
“大少奶奶……”红梅失措地瞪大眼睛,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只倔强地抹干了眼泪,颤声道:“奴婢扶您上车。”
皇宫离闹市区虽有一段距离,好在路面宽敞平坦,没怎么颠簸便到了。姚菁莹一路沉默不语,一旁的红梅也噤若寒蝉。
直至马车在闹市区内拐过了几条街道,姚菁莹才掀起车帘向外望了望,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朝那车夫吩咐,“前边找地方停下吧。”
转而又朝红梅叮嘱,“待会儿我下车办些事情,你先自行回府吧”说着伸过手去,作势抚了两下那半边红肿的脸颊,心疼道:“回去,让雅芙给你擦点儿药。”
素锦布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是很多东西明明没变,只因看见的人心境不同,便觉得定有什么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变了。
“哎?是君家大少奶奶”眼尖的小丫头很快发现了姚菁莹,一面与她打着招呼,又转身叫道:“茗儿,快去跟梅姑娘说,贵客来了”
不远处有人脆声应下,一溜烟跑了。
姚菁莹惊异于小丫头的记忆力,她们统共也没见过几次。略一衡量,目光看向那个被唤作“茗儿”的小丫头,笑道:“不必来回麻烦,我直接跟着她,去找你们梅姑娘就是。”
小丫头原地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地嘀咕,“‘你们’梅姑娘?”
梅筱素正专心研究一块布料的花样子,见姚菁莹进来,扯着布料的左手不觉轻轻一颤,转瞬便又恢复镇定,若无其事地笑道:“久不见你了,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姚菁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与她闲话客套,只是中邪一样,片刻不离地盯着她,好似她眼底深处隐藏了什么秘密,要将这秘密挖出来一样。
盯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叶家表妹去了。”
梅筱素眼角笑意渐褪,沉吟片刻,轻叹道:“生死离别,虽不忍,却总算世事常态,总要面对,生者还要节……”
“哀”字尚未出口,姚菁莹便迸出两声冷笑,“虽未曾见面,可论关系,她也是你的表妹,你不觉得这时候你应该多少表现那么一点点悲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事不关己么?”
“呃,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梅筱素低头掩住几丝慌乱,须臾又抬头,笑道:“我去给你倒茶。”
“叶家表妹去了,玄水令已经到了宫中,四令聚齐再没人敢对蔚家人的上位质疑什么,一切都定了。”姚菁莹冷冷盯着想要离开的背影,抑扬顿挫道:“苏晓媚,你还要演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