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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情剑江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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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御女便道:“皇上在后宫里,对一般的女子并没有长性。”

袁梨晨迎着她看过来的目光,点点头道:“寂寂深宫,历来如此。”

梅御女也看着她点头道:“我也不强求什么,安宁度日即好。皇上特别眷顾的两位娘娘,一位是当初的崔贵妃,如今的华仪夫人,还有一个就是甄贤妃。华仪夫人 想来郡主是知道的,我除了按例觐见外,很少接触她,如今她有了身孕,越发不见人了。甄贤妃倒是很好相处,平日里见了对我们都很和气,说起她的事,还有些特别的缘故呢。”

袁梨晨不由道:“哦,什么特别的?”

梅御女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当年皇上要在宫内找个仙女出来,甄贤妃就是这个时候选出来的,她也有福气,倒比华仪夫人还先有了孩子……”

她继续说着,袁梨晨听到找仙女这块,便出了神,梅御女连喊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

梅御女便笑道:“郡主想什么呢?”

袁梨晨道:“我想着你们母女能相见终究是好的。”

梅御女想了想说:“郡主的家人在巴国是有身份的人,来陈怕是不成了。”

袁梨晨道:“唉,可不是?不过我这次有个贴心的姐妹同来,她要能常来见我就好了。”

梅御女笑道:“这有何难,找个皇上高兴的日子提一提就是,皇上高兴了,这事不难。”

袁梨晨暗想她说的没错,越有难事求人,越得别人高兴才好,对她默默点了点头。

一时梅御女告辞回去,袁梨晨看着正殿院内光秃秃的梅枝出神,想着刚才梅御女的一番话,寻思着自己谋划的事情一时半会是办不来了,这以后岁月漫长,要让他长性,便要让他记着我的特别才好。却听有人在身后道:“哟,这么光秃秃的树枝有这么好看吗?”

袁梨晨回头一看,却是陈瑾来了,回身行礼,陈瑾扶起她道:“你想什么呢?”

袁梨晨一笑道:“没想什么。”

陈瑾轻轻竖着手指,指着她道:“你一定在想什么,莫不是——在想我?”

袁梨晨心中暗笑,面上却是被说中心事的神色,转过身道:“才不是,我明明是见这老枝横斜疏瘦看呆了。”

只听背后陈瑾一阵轻笑:“那你别过身去害羞什么?罢了罢了,你说是看梅枝就看梅枝吧,反正我已经在这了。”他又过来拉起自己的衣袖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你对宫里还不熟悉。好不好?”

袁梨晨想了想,道:“我正打算去看甄贤妃,我还没去过她那。”

陈瑾点头,便叫人先去甄兰馨那边通告。

他们这一路走去,弯转几折之后,袁梨晨渐渐发现这竟是去往当年无双殿的路径,再往前走,果然看到那丛梨林,只是远远望去繁盛如雪,不由问道:“那不是梨树吗?怎么这个时节开了花?”

陈瑾笑道:“是梨树,不过花是纱绢做的。”

袁梨晨若有所思,蹙眉问:“为什么?”'TXT小说下载:。。'

陈瑾看着远处的梨林,眼神里有着一种向往的神色,道:“兰馨就住在前面,这样在她宫里,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梨花了。”

袁梨晨“哦”了一声,随他继续前行,再往前走,果然见到玉石浮廊,九曲回环,水面上浮着的那座宫殿,正是当年无双殿,只不过再不是当年自己所见的那副衰败残褪的样子。如今远远望去,飞檐翘角映在水上,殿内的古树名木透过墙头,又显出葱茏之气,那殿后曲水流觞处,似乎架了座蜿蜒的竹桥,依旧青翠欲滴,与湖水交映生辉,越发显得此处生机盎然,那竹桥尽头连着一座小巧的岛屿,岛上似有房屋,也不知道是何时所建。

袁梨晨走在白玉浮廊上,此时的浮廊一样不似以前,仔细清洗打磨修葺过,晶莹洁白,上面雕刻的图案纹理也清晰可见,她走在这条路上,不自觉地就会想到以前,这几乎是她对陈宫印象最深刻的处所,就是从这条路,她曾经怀着那样复杂的心情逃出生天,这与后来起伏不定的经历相比,顺利简单的连她都诧异。廊下的水面泛着一圈圈涟漪,而她在无数的往事中兜着圈子。

陈瑾看她目光浮在水面上遐驰的神情,以为她在看水内的残荷,便告诉她说甄兰馨觉得这万物生长皆有它的道理,何必人为拔弃,何况美时被人欣赏,衰败就被人所弃,那荷花荷叶知道了,岂不伤心,于是,这些残荷就留了下来。袁梨晨回过神来,暗想这甄兰馨真是别有性情。

甄兰馨听了内侍的传报,早在门外迎他们进去,袁梨晨抬头,记忆中那块斑驳的匾额,如今已极尽华丽的,上书着“梨仙殿”,袁梨晨暗暗琢磨这三个字,甄兰馨见她望匾,笑盈盈道:“这是皇上写的。”袁梨晨闻言,仔细一看那几个楷字却是法度严谨,笔力险峻,原来这样一个人的字却写得这么好,袁梨晨想着便扭头看陈瑾,颇有感触地说:“皇上的字很好。”

进到殿来,亦有一池水清如镜,里面依旧残荷枯梗孤高独立,水上玉道相接连往正殿,殿宇楼阁众星拱月,那殿宇白石砌就,在湛蓝的天空和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如冰似雪。袁梨晨站在浮桥上,看水中数尾洁白如玉的锦鲤,游弋的姿态优美灵活,不由道:“贤妃姐姐这座宫殿,真叫做琼楼玉宇。”

陈瑾道:“这座宫殿是先人所留,如今翻新整置的。”

袁梨晨点点头,却没有再追问,跟着他们入内,落座后说着闲话,袁梨晨时不时的会出神,又想殿后那块水域何时新填了一块岛屿,终于她问及:“姐姐殿后那座小岛很是新奇。”

甄兰馨闻言,向她解释那是翻新这座殿宇时一起建的,说时又笑望着陈瑾,表情幸福而甜蜜,她笑着对袁梨晨说:“那是处极好的场所,一会你去看看。”

袁梨晨答应着,一个侍女进来报小公主又哭着要找贤妃,甄兰馨听了,不由笑道:“皇上带丽妃去后面吧,玉洁儿去那一闹可就坏了雅兴。”

陈瑾点头,自带了袁梨晨走。他们走到那竹桥上,桥体随脚步发出细碎的吱吱响声,袁梨晨远眺水面,看着当初出去路途的改变,就有些酸楚,陈瑾捏着她的手,觉得有异,便问:“怎么,怕走竹桥?”袁梨晨点头含混过去。

走到尽头,见是一座小小的岛屿,岛上并无其它,顺着倾斜的甬道上去,只一座极高的木制屋舍,四围的门窗皆雕镂成各色花样小格,极尽纤巧之能,一时到了门口,陈瑾令侍从在门外等候,又微笑着示意袁梨晨往前,袁梨晨心想这究竟怎样一处场所,在狐疑中推开门。

谋心事双姝聚内廷

陈瑾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他已习以为常别人初见袁梨晨的惊艳,可是宋美人这种惊,却让他如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他原本沉浸在喜悦之中,被她一弄,兴致全无,怒气油然而生,喝道:“还不给我滚!”旁边的人见情形不好,忙拉了宋美人下去。

陈瑾怒气稍减,扭头看袁梨晨,只见她神情极淡,便低语道:“怎么,不舒服吗?我陪你出去走走,别理会她。”

袁梨晨此刻心绪不稳,便点头随他而去,他们进到了一间休息室,陈瑾道:“让你扫兴了,我一定要补偿你,你说你有什么愿望,今天我都满足你。”

袁梨晨心中一动,暗想我何不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帮韩朱颜祖孙二人讨个前程,若能成,以后自家才有所希望,于是她抬头看他:“真的?”

陈瑾点点头,袁梨晨便告诉他说自己在巴国有一位极好的异姓姐妹,只祖孙二人,都跟自己来了陈国,尚在使馆居住。陈瑾对结拜之事颇感兴趣:“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袁梨晨便编造了一个进香遇恶少,韩朱颜大胆挺身的故事,她笑道:“就这样,后来我们越发投缘,就结为了姐妹。臣妾今日就大胆求皇上给他们一个封号,也好让她常来看我。”

陈瑾笑着跟她说,以她的身份,依制对椒房亲可有恩命,他略思后对她说就给韩风一个不干朝政的县男爵位,赐宅都城。袁梨晨闻言,仿佛看到了自家的希望,欢喜地拜谢。

几天后诏命就传到了使馆,同时也有内侍向韩朱颜转达了袁梨晨渴望见她的意愿,翌日,韩朱颜就进了内廷。

袁梨晨等侍从带韩朱颜进来对自己行完礼后,就令众人退出,只她二人留在内室。韩朱颜因自家的手艺,留神打量着精巧华丽,玲珑剔透的宫内陈设,感其制作精致,不由点头暗赞,袁梨晨看她如此,便说:“如今想来已经有人去料理你的宅邸,那里应当也有许多好东西。”

韩朱颜听了,回身坐下,冷笑一声道:“那是最好了,就是他们弄得我一家骨肉分离,如今他们越是花费,我越是欢喜。”

袁梨晨听她说到“花费”二字,脑海里却浮出些往事,若说花费,只怕花费处还是取之于民,她心里叹了一口气却没说出来。

袁梨晨只看着韩朱颜,却瞧见她的目光虚浮地不知落在何处,语声也渐次低了下去:“他们用什么能弥补我一家?”

袁梨晨听了又有些暗暗心惊,却听韩朱颜又说:“姐姐,你放心,恨归恨,我总还知道分寸,贫富贵贱的差别由来说不清。”她又看着袁梨晨,感慨道:“此刻最苦的恐怕还是你。”

袁梨晨心中却铿铿作响:只要家里人能好,我什么苦也不怕!她瞧瞧四周,摇头道:“以后切莫在宫里说这些。”说着告诉她那日宋美人的情形。

韩朱颜听了,低声问:“要紧不?”

袁梨晨摇摇头,道:“我是巴国皇帝亲封的郡主,怕什么。”说到这,又想起昨日和陈瑾的对话来,便告诉韩朱颜自己是如何介绍两人的关系的。

韩朱颜听完,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就按当初我们说定的。”又抬头问她:“姐姐,那你以后打算如何办呢?”

袁梨晨被问中心事,不由叹了口气:“急不得,我想先找人去探看他们,可是现在还没有可靠的人。”

韩朱颜转着眼珠琢磨着,说:“姐姐,你要放心的下,这个就交给我吧。”

袁梨晨略略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她微笑道:“你放心,爷爷这般年纪,总有些可靠的人,要不然当年我们也走不了那么远。”

袁梨晨闻之有理,点了点头:“如今这事不能太急,我想还是先把宫里的事办妥再说。”除了父母,朱锦临终前对她关于对墨砚的嘱托,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自从回陈宫后,她就有急切的寻回墨砚的念头,但是先时情形尚不安稳,她只能压制着自己那个迫切的念头,那日见到宋美人,她觉得不能再等了,她害怕墨砚出什么意外,自己失去了朱锦,不能再失去她了,她急于弄清墨砚现在的状况。

韩朱颜惊讶地看着她,原来袁梨晨当时很多细节并没有告诉他们,此刻便悄悄与韩朱颜说在这宫内应当还有自己当初带来的人,只是不知现在的情形。

韩朱颜想了想道:“姐姐,你现在在宫里不也地位极高吗?何不找了名册来看看,知道了情况再想办法。”

袁梨晨皱眉道:“如今还没有说这后宫里的事归我打理,只怕……”

韩朱颜道:“你就让人拿来那宫女的名册看看就是,就说要找几个合意的人使唤,又怕什么?”

袁梨晨默想还是找到墨砚要紧,便点了点头,转而又想起一事,便叫了韩朱颜近前来,又抬头看向外面。韩朱颜见她谨慎,便问:“什么事?”

袁梨晨垂头道:“有许多事情还等着我去做,我不能分神,如今不能有孩子,这点还要你帮我。”

韩朱颜心里明白,喟叹着点头。

袁梨晨便唤人进来,说要查看宫女的名册,内侍迟疑了一下,终还是去了,一时掖庭来人,听完袁梨晨的意图,面露一丝难色,道:“娘娘,如今后宫的事归华仪夫人主管……”

袁梨晨早就有此心理准备,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侍女。”

那掖庭司簿便回:“这个容易,就让内廷推荐几个极好的侍女,带来让娘娘过目岂不是好?那名录繁多,看起来岂不麻烦?”

袁梨晨皱眉正要说话,只听韩朱颜喝道:“你这奴才好大胆子,娘娘要看几本名册,你不安分办事,却在这推三阻四,真是岂有岂理!”

一语未了,只听外间有人笑道:“什么名册,什么推三阻四?”唬得众人抬头相看,原来是陈瑾走了进来。

袁梨晨起身上前迎道:“这就是我说的小妹,她初进宫闱,不懂规矩,惊着了陛下。”

韩朱颜庄重地按照规矩行礼。陈瑾笑着让她起来,打量着她,她有楚楚动人的身姿,看似水莲般的温柔,却又不像温柔似水的甄兰馨观之温暖,她身上透着冷,袁梨晨也有这样的冷,只是那冷却只在圆和凝重的气度中隐露,而她的冷会让人有距离感,而她的眼神,也比袁梨晨倔强,偶然间,他想到自己,自己似乎也有些类似这样的性格,于是,他乐了,问及她的家事。

一时陈瑾转头又看见了一旁的司簿,不由想起进来时的听闻,皱眉道:“怎么回事?”

司簿一时不敢回答,袁梨晨道:“没什么,我就是找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宫人。”

韩朱颜便道:“是啊,就是要找她看几本宫女的花名册,她却不肯。”

陈瑾便训斥道:“夫人竟然要看,就赶紧去拿。”

那司簿忙应了,唯唯诺诺地出去。

陈瑾便问:“怎么,这的人用不惯吗?”

袁梨晨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我突发奇想,想看看有没有和缘的,因闲来无事,自己看看册子倒打发时间,也好熟悉一下宫里的情形。”

陈瑾听她这样说,以为她是刚入陈难免不习惯,想到和她一起来的那些少女舞姬,便说:“你要用不惯,就在这次同来的里面挑几个来这,或者看看巴国原来过来的都行。



袁梨晨笑着睇了他一眼,道:“那可都是精挑细选来的,让人做侍女岂不委屈了?”

陈瑾笑道:“有你足矣。”说完又看着韩朱颜微笑,对袁梨晨笑说:“你这个小妹比你厉害,你俩若相争,怕你要吃亏哦。”

袁梨晨不以为然地笑道:“可她是我妹妹,再没有相争。”

而后,陈瑾找来了乐人,设宴招待了韩朱颜,从此韩朱颜便成了宫里的常客。

乍悲忽喜心生倦意

袁梨晨听今日韩朱颜说的话,总隐着一股机锋,心中突突一动,却像一池春水泛起涟漪,眼睛便离不开她的身,只听韩朱颜说:“今天来特意告诉你件事,却是悲喜掺半。”

袁梨晨静静地听她告诉自己,原来韩朱颜派去河陵的人,当时因瞧见大火将采石场烧成灰烬,事关紧急,便赶忙让人送信来报,韩朱颜依来者所言,只当是袁氏夫妇再无生还之机。她深知袁梨晨进陈宫的目的,心中十分犹豫不忍,但这种事情再没有不告之为人子女的,忍耐了几日终告诉袁梨晨。

没想到这将一月过去,河陵那边又来报说,如今官府已经派人清理了火灾现场,统计遇难人丁。采石场内袁夫人所在的内营,因俱是女性,夜间关闭甚严,火起仓促难以逃脱,连看守带服役之人确实都已遇难,人数已经核对上了,可是袁希荣所在重劳力这边,服役人数众多,所得骨殖和造册的名单却有些差距,如今官府所公布的确定遇难者名单内,并无袁希荣的名字。

韩朱颜又说当初派去探看的人原也说过,袁希荣在菜市场早就受人照应,镣铐之物已去,通常并不做那艰苦之事,推想起来恐是吴歆所为。这次骨殖不戴镣铐者,已识别完毕,尽是牢内看守,而服刑役的遇难名单中也无他,十之八九袁希荣是逃出升天了。

袁梨晨此刻是悲喜交集,原本麻木多日此时又似恢复了几分知觉,即期望这份幸事,又害怕这一点希望落空,她那颗心就像沸水里翻滚未熔的最后一丝薄冰:“真的吗?”

韩朱颜点点头道:“我们都觉得袁大人活着,袁大人这两年跟那看守的人很熟络,他们又放心袁大人,知他不会走,晚上贪懒,常叫袁大人巡守呢。”

袁梨晨听着越发觉得父亲确实有了生机,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韩朱颜打量着她这室内,扭头问她道:“姐姐你以后难道就这样焚香诵经吗?”她不希望袁梨晨以后如此度日,更不想她有轻生之念,这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她对她的真心。

一语如石投井底,在袁梨晨心中激起阵阵浪波。她只听韩朱颜又道:“老大人的下落诸事终少不了你忙的,如今才这几天,这宫里人的面孔就变了,你要长此这样,恐怕事情办不成了。”

袁梨晨哀叹一声:“真是造化弄人啊。”她想三年前自己也因家变厌极陈瑾,避开他去,在外面辗转一圈,结果却是费尽心思回来讨好于他,如今这次竟和上次相似,仿佛一切是在兜圈。

韩朱颜一叹:“姐姐,不是我说你,你未免也太性急了些。唉,也怪我,当初多等些时日再告诉你就好了。”

袁梨晨心里惆怅,蹙眉走到墙边推开窗户,外面的空气比室内凉,迎面一扑,不由长长吐了一口闷气。外面花树盛开,一阵风来,吹起一阵花雨,数点花瓣顺着窗户飘进殿来,点点落在地上,袁梨晨拈起窗棂上的花瓣呆呆地看着。那花瓣原是依附在枝头,动不得半分,也不知是否因喜欢自由,故而随风游走,如今这飘落下来,散落各地,若是被人践踏了,也不知道这花瓣后悔不后悔。

她出神之际,却听外面侍女叩门,韩朱颜拉开了门,那侍女进来行礼,对袁梨晨禀道:“娘娘,太后传您过去。”

袁梨晨想着连她也惊动了,此刻有了父亲的牵挂,就不能如以往一般无所惧了,只让侍从去准备,她有些愁苦地看着韩朱颜,想着也不知如今太后听说了什么,一会自己该如何回话。

韩朱颜看她神色,知她心思,便说:“姐姐,我跟你一块去,能行吗?”

袁梨晨原本有些心虚胆怯,有个自己的人跟着,心里总踏实些,她想了想,点点头,一时韩朱颜便跟着她去了。

她们到了雍宁宫,袁梨晨一进殿,只见座上穿着宝蓝色缎绣水仙金寿字便袍的沈太后身子微微侧着,她边上垂头躬身立着一个陈瑾的近侍。袁梨晨不及多想,带着韩朱颜先行了礼,然后向太后介绍了韩朱颜。

沈太后只看了韩朱颜几眼,却没多问,她打量着袁梨晨,发现她只穿着墨绿地素面罗衫裙,头上也不过些玉簪和银饰,忒过素净,不由直皱眉:“你和皇帝究竟怎么回事?”

袁梨晨听她一开口便如此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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