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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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到自己在她面前的多次催促,她还想到了墨砚握住袁希荣的那一剑,鲜血淋漓,点点洒在自己心里,她还想着墨砚规劝自己防备采琼等人,太医诊脉后墨砚对韩朱颜的抱怨,她哭着说:若我去寻,岂会寻来这样的东西。如今,若她是现在的自己,她会怎样?她还顺势想到了孩子,已婚一年有余,恩爱有加,却毫无动静,慢慢调养还需几年?…本文首发晋江
管她,迷惘,不顾她,更难心安。晋后和东西两宫妃的身影晃来晃去,许久,袁梨晨长长叹了一口气,咬了牙,睁开眼,看着花蕊上的两只蜜蜂,起身,朝门走去。
墨砚闻声看去,门开了,袁梨晨在明亮阳光背景里的身影,因太强的光而有些模糊,看不清神态。
“小姐?”她依稀觉得对方很安静。
袁梨晨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望着她,也望着她已经用丝绸裹好的弓臂,她喊了一声:“墨砚。”
“嗯?”墨砚微诧,她听见对方又喊了自己一声“姐姐。”
墨砚微微不安,她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弓,却听袁梨晨说:“阿茂若……纳一位良娣,你愿意吗?”
墨砚倏然站起,背对着她,稍时,袁梨晨听见她斩钉截铁地说:“不!”
“你?”
“我不愿意。”墨砚缓缓转过身来,神情淡然,望着她道:“你知道了?终究还是让你发现了。”
袁梨晨垂下了头。
“没错,我是喜欢他,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记住他了,后来你说他要带我们出陈宫,确实也是因为他而让我更想离开那。我说我想留在你身边,也和他有关。”
袁梨晨看她承认的如此大方,心中更是滋味纷呈。
“你真愿意和我共有他吗?”墨砚望着她问,“那样,也许有几日他夜里只会躺在我那,你那枕冷衾寒,你愿意?”
“我……是你,我愿意的。”
“你还是犹豫了一下,不是吗?你心中终有一点不痛快,那就是一只毒虫。你此时愿意了,它变蛰伏成了茧,可是哪一天,你不高兴了,或者我伤心了,它便爬出来狠狠咬你一口,或许又狠狠咬我一口,你的心溢满了毒汁,慢慢千疮百口,你还愿意吗?”墨砚的目光在她脸上流淌,最后凝视住她的眼睛,静静飘出一句:“而且就算你愿意了,殿下愿意吗?”
“我和他说,你不是别人,他或许会愿意的。”袁梨晨沉默后说,抬起头望着她,语调有些激动:“墨砚,只要你愿意,他也愿意,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那样也是世上最好的事了。姐姐,我舍不得你,我要你也快乐。”
“他愿意,我看未必吧。我自认我还不曾看错人。”墨砚轻笑一声,“再说,他要是真愿意了,我却不想要他了。”
袁梨晨细细琢磨着这句话,若有所触,若果真听见侯重茂乐意地答应,自己心情又是如何?她正思忖着,墨砚在旁又说:“我说过,我不光要一个我喜欢的人,还要他亦是全心全意待我,你们,是我向往的那一对。他若愿意娶我,便不是我心中的他了。我以往不是没想过,若我告诉你心事,以你我情分,你必会答应我的,就如现在。”
袁梨晨怔怔看着她,她面容依旧轻淡,语调平缓,仿佛再说一件已思虑过千百次的事。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呀,你难违我们的情分,要他分一点感情给我,对不起,分来的我不要。墨砚虽然是个奴婢,当初也自思不如朱锦勇猛,亦不如你胆大,但是这些年,观来看去,却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依恋你我的姐妹情,也喜欢在旁欣赏他,可是若要我以姐妹情分走你的一半,让他施舍我一分。我宁可不要!”
袁梨晨听她字字铿锵,叹了一口气。
“若你是我?你可要我分这样一份情给你?若我是你,我心中又如何能不纠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墨砚坐在她身旁,望着她道:“你趁早打消了你那个念头,我这想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从你被掳回来后,我在你们身边看你们一天,这想法就更深一天。你若真心想我好好的,就如我以前说的,让我还呆在你身边,我这样最快活。”
“墨砚。”袁梨晨唤了她一声,惘惘望着她,她说得字字有力,毫不粘滞,设身处地细细想去,自己变成她只怕也是不愿意的。
“你别小看人。我今日欣赏他,愿意在你们身边,可是日后我若发现有我想嫁之人,自会离去。”墨砚对她忽然粲然一笑,“瞧你这愁样,我倒觉得你看人的眼光不错哦,你肯把你那个分给我,倒不如抓紧给我寻个新的,岂不痛快?”
袁梨晨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当夜,侯重茂察觉她翻来覆去,这一觉比往日十分不安稳,不由问:“怎么了?”
袁梨晨想得出神,直接一句:“你觉得墨砚好吗?”
“好啊,问这做什么?”
侯重茂看她又翻了个身,他静寂后又说:“你不会是在打我什歪主意吧?我告诉你啊,她纵然好,可天下好女子那样多。你我允诺一心,怎可再有他念?
作者有话要说:小墨墨的事暂时先这样。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地址http://。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117781,转载请注明出处。欢迎评论。
夜凉染病一语惊雷
“都快立秋了,知了还叫的这么烦人。”墨砚望着外面,夏日炎炎,纱窗外一团白亮晃人眼,也晃得人心生躁。
袁梨晨看着远处卧在凉簟上的小猫,心思恍惚的嗯了一声。
“今日殿下晌午又没回来,事情怎样了?”墨砚叹了一口气。
“已派劝农使去检田了,接下来括户,南贵北移,垦地免税……”袁梨晨幽幽说着,又幽幽想着,侯重茂曾告诉她,如今晋国已开始检查被豪强霸占的农地,把卢家等豪强私占的土地农户一律没收,劝农使将土地重新分配,并造册登记,对新属客户免除五年租调徭役,只收轻税。阿茂说,此不光可减民之税,国库仅此一项一年便可增数百万之多。他还说,目前还在动员南边贵族带农户往北方地广人稀之地,劝其开垦沃土,免税三年,以求国家平衡发展,又以免徭役鼓励男丁农忙外闲时练兵,说是即可减军费,又可提高战斗积极性和兵源。他还和自己说了许多以后要做的经济、军事、吏治等改革。
自己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但自己明白他太忙了,也明白新政改革的阻力,还有人在给他制造烦恼。有时候看着他不经意流露的疲惫,心丝丝发疼,越发带着墨砚和东宫众人,打理好东宫内廷事务,不再让他分心,他不在时自己会去前面的崇文阁找书解读冥思,希望有一日自己能替他做一些分担。
“小姐,不是我偏心。虽说咱们是陈国人,可自从来了这后,我觉得咱们陈国真是不如这呀,咱们那位陈国皇帝,唉。”墨砚又叹了一声。…本文首发晋江
袁梨晨听了又想起一件事,侯重茂近日也曾告诉自己,甄兰馨如今为陈瑾诞下了一位皇子,自从崔鸣珠死后,原本归附崔家的甄家势力有摇荡之态,而今,有了这位二皇子陈忠,甄氏与崔氏之间关系更微妙了。侯重茂对自己说,据探报,陈朝野后宫已有推甄兰馨为后的迹象。自从自己韩朱颜上次来晋返陈后,陈瑾对崔氏明中暗里渐有抵触,崔家在陈国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墨砚听她说了这番话后,冷笑了一下:“他崔家这些年做得未免太过头了,我看甄兰馨比崔鸣珠好处得多,要真是甄家翻了崔家,恐怕陈国上下的日子还好过些。”
袁梨晨却叹了一口气,甄兰馨若为后,其子陈忠他日只怕也要夺了崔鸣珠之子陈协的太子之位,崔家如何肯干休,日后的事恐怕比自己在陈时还要烦恼复杂的多。她望了眼天色,对墨砚道:“让他们预备着甜瓜冰碗,往日里他差不多这时辰就回来了,咱们去前殿迎他。”
没多久,果然迎到了侯重茂,两个人逗着小猫,待到太阳西斜,用过晚膳,洗了澡,两人在寝殿后园蔷薇花架下纳凉。
月光清凉,花香沁人,他俩在这里幽静独处,袁梨晨问着侯重茂一些政事烦恼,一时她细细叹了一声:“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甄兰馨,哪怕是崔家也好,若那样也好替你分担些烦恼。”
侯重茂不由笑了:“我看见你,烦恼便没有了,别人看见她们,未必有我这种福气。清风明月下,说这些烦恼的事做什么?你放心,我应付得来。你我说些风花雪月才对,你这件新纱衣月色下看倒是美得很。”
“是吗?”袁梨晨举起袖子自己对着月色看了看。侯重茂看她轻舒皓臂,露出的半截胳膊洁白如玉,视线不由向下,她惧热,浴后只穿了一件纱衣,越发显得腰肢一搦,袅娜可爱,半蜷在那里,赤着双足,嫩的和笋尖一样的脚趾时而一张一合,不禁伸手一把握住,袁梨晨怕痒,不由叫了一声。
侯重茂握着她那双柔软温润的纤足,却不肯放下,硬是俯首亲了一下,袁梨晨不由坐起来推了他一把,嗔他:“好没正经。”
一阵晚风吹过花架,无数芬芳的花瓣随着风,从绿叶荫荫的架上轻轻飘落,像一场缤纷的雨,晚风也撩动了她乌黑的发丝,芬芳的花瓣散落在凉榻上,也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芳香顿时围绕着他和她。
侯重茂略略眯起眼,缓缓倾身,靠得更近。
“你好香。”他轻声说,呼吸吹在她的黑发上。
“是花香……”她的脸蓦然泛起淡淡红晕,声音轻柔的像甜美的花瓣。
“不只是花香。”他的薄唇贴上她花瓣似的唇,吻她,翻手伸在榻外,折下一枝栀子花,取下一朵,簪在她的耳鬓,乌黑的发丝,素雅的花朵,衬得她脸颊更皎洁,红唇更柔润。
他拿花拂过她的脸,香气更浓烈,迷醉人的心,他以柔软的花瓣,揉刷着比花瓣更娇嫩的肌肤,由脸颊,徐徐再往下滑,柔软的花瓣又嫩又凉,在敏感的肌肤上,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她星眸氤氲,轻薄的丝衣在风中滑开,蔷薇花瓣细细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眼前地这一幕,美得让他终生难忘。
他捻着栀子花,轻轻扫着圆浑的弧度,再拿细腻的花瓣,柔软的花蕊,团绕在她的粉蕊上,轻重缓急久久逗留,在馥郁的花香之中,她的唇随著花瓣的游走,轻淌出低吟,软弱无骨的身体被他推倒,黑发如瀑,流铺在榻上。
他剥下栀子花瓣,用炙热的男性手掌,将冰凉软滑的花瓣,揉碎在她雪嫩的柔软上,唇舌随之而来,轻吮着满是芬芳花汁的软嫩,娇躯克制不住地颤抖,红唇喘出阵阵兰息。
“感觉它。”他轻轻伏□,徐徐吹拂着她身上的花瓣,清凉的花瓣、温热的呼吸,游走过她胸前柔嫩的丰润、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柔软的小腹,他用指尖扯下那薄薄碍眼的丝绸,花瓣在他炙热的呼吸下,落进她的双腿之间。
他低下头,花香浓郁得醉人,与她的芬芳合而为一,炙热的薄唇,和着花瓣,亲吻她上最温热的娇嫩。难言的深处,彷佛产生某种空虚,她呻吟一声,伸手抓上他宽阔的肩膀:“阿茂。”
他全身一紧,褪去衣衫,翻身吻住她娇嫩的唇,手指划过她圆浑弧度的一点玫红,握住她柔软的腰,火烫如铁的欲望,一寸寸的滑入已被他挑逗的满是花蜜的花茎,难以克制的扭动腰部,进与退,深与浅,反复进出,撞击她某处,深且敏感的那一点。
花香馥郁,汗水淋漓。月光之下,汗湿的肌肤,反覆摩擦,她的四肢攀紧他强健的身体,随他的驰骋而夹紧。尖锐的快感汹涌而来,令她失魂落魄的辗转娇啼,声量随著他的力道而高低起伏,月光如水,将他们推上某个无法回头的点……
明月西沉,墨砚发现两人还未回来,就在后院睡着了?她悄悄走到寝殿后院游廊的台阶上,从上往下一看,一张脸羞得嫣红,花丛里那方凉榻上,两个人已沉入好梦,静悄悄的与散落一地被揉碎的五颜六色花瓣形成强烈对比,衣服已经不是穿在身上,短小的亵衣横七竖八在一地落花中凌乱,稍大外袍被胡乱的抓在身上以抵挡凉月风露,衣袍盖不住人身,可见他的手还霸道地环着她的腰,而她粉嫩的腿也攀爬在他强健的身上。
墨砚是又羞又好笑,早知道这两人排开别人,免不了就会做好事,只是这会夜深了,她看了一眼月亮,□本来就凉快,这时一阵风来,她便觉得有些冷,这两家伙贪欢,睡在这一夜着凉了可不好,上去喊醒吧又不好意思,怎么办?
她蹙眉,瞥见那一地的落花,忽然有了主意,静悄悄折下几支鲜花,朝两人重重丢了过去,练箭练得眼手精准,稳稳当当砸在两人身上。
“谁?”警觉的侯重茂顿时惊醒,只觉廊上一个人影飘飘然消失了。
“阿茂。”袁梨晨被他吵醒,抱住他睡眼惺忪。
“冷。”过了一会,她抚了一下□的肌肤,四下张望着,“竟在这睡着了。”
他忙一把抱过她,触手处只觉一片冰凉,吓得忙拾起袍子将她裹住,搓了搓她发凉的两只胳膊,跳下榻捡起衣物帮她穿好,紧紧拥着她回寝宫睡去。
翌日侯重茂起来,看她兀自拥被好眠,脸上有些酡红,往她额上一探,却还正常,松了口气,对侍女吩咐了句:“好生照看着。”起身听政去了。
到了每日袁梨晨服周太医药的时辰,侍女见袁梨晨依旧沉睡,却又知她平日总是按时服用此药,怕误了时辰,便向墨砚讨主意,墨砚皱皱眉,唤醒了她,她醒来听了果然服了,只说口渴,喝了两盏水后,却又沉沉睡去。
墨砚当她贪欢渴睡,让侍女退去,只自己一人在内殿静静陪着她,谁知过了一个时辰,抱着小猫玩耍的墨砚却听她有些痛楚的呻吟,忙过去一看,她竟然发烧起来。墨砚急急唤人传了太医来诊脉,太医说是风寒入骨,谁知袁梨晨服了药,病势不减,愈见昏沉呓语,热度三日不退,且一日重似一日。
她这一病,便把宫内惊动起来,连帝后都过来,太医围了一地,晋后看见她沉睡不醒的样子,难免着急,先骂侍女不好生伺候,等到听了她们支支吾吾说出的起因后,不免又生气,瞪了一旁垂头丧气后悔不迭的侯重茂一眼,又严声嘱咐了众太医竭力救治,方回去了。
侯重茂自然比谁都急,只自己在床前侍奉汤药,恨不得自己变成她去替她受那些苦楚,时而看她微微睁眼,目光失了平日神采,却认得自己,强对自己一笑,又昏睡过去了,不免先抽自己一个嘴巴,骂自己该死!
再喝问那些太医,究竟何时能好,他那怒火冲天又心急如焚的样子,早吓得几个胆小的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了话,越发嚅嗫,侯重茂一见他们那样,越发来气,又骂了几句饭桶。
偏此时,侍女还捧进来周太医的药,问服不服。侯重茂不由问:“什么药?”
“安胎药。”侍女也不知此药究竟是何物,周太医大致说过这是安胎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侯重茂倏然想起那日太医说原来本不至如此,只因受凉后,空腹受了周太医那药的药性,才烧得如此昏沉。他顿时火气,一把掀翻那托盘:“都什么时候了,还安什么胎!”
侍女何曾见过他这样火大,吓得颤巍巍在地上收拾了一迭步退了出去。
墨砚看他心如火燎的样子,不由劝他道:“殿下别着急,太医已开了新方子了,我看小姐脉象也好些了,这一两日准会减轻,小姐虽在沉睡,可却认得人的,她睡在那要是听见您这样着急,心中不免也急,倒是对病无益的。”
一番话说得侯重茂才算安定些,太医出了新方,除了服药外,又取了许多防风等药材煎成热汤,专门收拾出一间安静的屋子,只让一个小女医官在屋内熏蒸着,使病人呼着药气,满屋子热气腾腾,使病人淌下一身汗。一连几日,袁梨晨病势果然渐渐轻了,清醒过来,看着握着自己手的侯重茂满是血丝的眼睛说:“没事了,你去忙吧,别误了你的政事。”
侯重茂这才安了心。
袁梨晨病势消退,屋内却还每日由那小女官熏蒸着,她这日吃了饮食后,屋内无人,她便和那小女官说着话,一时笑道:“你这口音倒像我来处的。”
那女官笑回道:“正是,卑职正是陈国人。”
袁梨晨好奇,支了支身子不由问她是哪里人何时来的,那女官十分体贴,看她一动,先不答话,帮她取枕垫靠了,又朝四围望了望,面色慎重,忽然跪了下来,声音极轻,却字字十分清晰:“卑职叩见瑶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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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无心亦悲亦壮
她怎么知道这些?袁梨晨顿时大惊失色,却听那女官恭敬无比地解释说,她是去年随韩朱颜入晋的,像那些珍宝一样,她和几个玲珑侍女也作为礼物送了过来。或许是出于防备,她们并没有被安排进东宫服侍,而是被分派到各处,自己因通岐黄被安排去太医院当差,已备后宫女眷不便使唤太医时听使。这女官这一次是费尽了心思才求得到东宫熏蒸药材的机会。
“卑职原是甄家的人,贤妃安排奴婢与其他使女一起随怡安公主入晋,嘱咐奴婢要为娘娘敬忠效力。”
袁梨晨呆呆看着她,女官却从怀内掏出一本小册,跪呈给她:“这是贤妃给娘娘的,卑职一直无缘呈献。”
袁梨晨茫然接过,册上写得冠冕堂皇,并无扎眼之处,称呼自己亦是宜宁公主,说得是些关切的话,只是几次强调加重要自己回信互传消息的期盼。
袁梨晨细细揣摩着字迹和印玺,确实是自己熟悉的甄兰馨所出,她默默看着字迹出神,当年侯重茂在陈宫曾派内探和自己通传消息,今天晋宫亦有陈探。
“卑职深知娘娘为陈国所做的牺牲,娘娘大义,卑职愿肝脑涂地。”
女官的这句话让袁梨晨迷惘,却听女官语带感动的哭意又说:“卑职不敢忘贤妃所托,在太医院偷研过娘娘的药方,知娘娘惧怕在晋国生下孽种,竟不惜自戮身体,贤妃嘱咐卑职早帮娘娘脱离苦海。”
袁梨晨苦笑,她无奈的笑容却让女官愈加想起甄兰馨的嘱托,也对她愈加同情,女官激动地对她说出当日甄兰馨所说的话:“如今,贤妃入主中宫指日可望,贤妃说娘娘对回宫之事大可放心,只要时机一到,定会设法风风光光迎娘娘回去,绝不会让娘娘受一点委屈。”
袁梨晨只拿着册子翻来覆去。
“皇上和贤妃都很感念娘娘大义,也很牵挂娘娘。”女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