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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情剑江山-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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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呢?”

“皇后已命人处理了。”

侯重茂忽然眉头皱起,“就在这?”

墨砚“嗯”了一声,侯重茂摇头,忽然抱起袁梨晨往外走道:“我带她回寝宫,这地方封了,以后不能让她再看见。”

“还是殿下想得周道,我这就去吩咐。” 墨砚恍然大悟,望着他抱了她出去,感慨他真是体贴她的心啊。袁梨晨若是在这醒来,焉能不想起先前惊悚之事,难免又受一番刺激。他还深知她最惧见到这类因家国而猝的人,因为那就像她袁府上下至亲至爱支离破碎的往事。

侯重茂在寝宫,卧在她身旁呆呆瞧着她,侍从看他冷淡的脸色,也不敢上前劝他离了病人。侯重茂望着她紧锁的眉头,她似在梦中,时常露出些痛苦的神色和轻吟,便握了她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宁儿,我在呢,不怕。”她似乎能听见他的声音,他说一次,她眉头舒开一分。

如此,到了夜深,她醒了过来,首先望到一双乌黑的眸子,那样熟悉和安心,她的唇刚一动,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拍着她,声音那样温柔:“不怕。”

她依着他,任由泪水淌下来。室内很安静,唯有烛光在跳动,良久,她回过神来:“我怎么在这里?”

侯重茂抚摸着她的背脊道:“我带你过来的,那里封了,以后不会有人去了。”

她和着泪微笑,如梦寐般的唤着他的名字:“阿茂。”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扶她躺好,对她微笑,“吃过药好好睡,把不好的事都忘掉。”

墨砚在帷幕外一直小心听着,听到这里,便奉了药进来,侯重茂接过亲自拿匙喂着,袁梨晨茫然喝着,恍惚间却想起晋后最后的话,又想起许多事。

一时他替她揩拭好,扶她睡下,四下无人,她躺在那侧头看着他,许久后道:“阿茂,我知足了。母后说的有道理,你纳侧妃吧,我不能耽误了你,找个贵女,也好朝中帮你。”

他忽的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依旧微笑:“这话我只许你说这一次,我说过只爱你一个,决不负心。再说做太子做皇帝,难道非得依靠外戚的力量?我只要你一个,决不食言。只要你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帮我了,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会去摆平。”

“阿茂。”她又流泪,有他如此,人生何求?

“傻丫头,笑一个,好好睡。”

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心中静谧,弯唇一笑,他对着她,也弯唇笑了,风波和磨难磨灭不了真挚的爱,今夜的笑更甜更纯,梦更美更安心。

白日再喧闹的事,都被夜的静寂掩过去,月亮照耀的二皇子府,安静如他处,并无什么不同,只有殿内的烛火,互相跳动交流着目睹过的一切。

侯重绪从中宫一回来,就得知梅思媛因昏迷被送回。他急急赶进寝殿,得知她无碍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床边,望着床上那个花般娇美的女人,她是从东宫被送来的,那地方有一个她曾经悬心的男人,一个她不喜欢的女人,侯重绪无力的叹了口气挥手让人下去,只留了初雪问话。

“究竟是为什么?”

“奴婢当时被挡在外面,只有大王妃和王妃进去的。”初雪回忆着,“进去没一会,里面就乱了,王妃忽然很生气地跑了出来,让奴婢带人去请皇后,然后王妃就晕了。”

皇后早上去过?侯重绪想起先前皇后找自己兄弟二人的话题,他皱眉:“皇后和大王妃也在?”

“是的,奴婢看见皇后出来时很生气,还听说太子妃也晕了。”

“大王妃呢?”侯重绪忽然盯着她问。

“大王妃出来的时候面带愁容。”

侯重绪心急中,忽然冒出一股怒气,他还想起刚才医官说梅思媛是气急攻心,为什么另一个王妃许氏安然无恙,偏偏这两个和侯重茂有关系的女人却急气攻心晕阙。他顿时想起梅思媛的以往,脑海里勾画出一场东宫的醋海风波。

“你没看见总该听说点什么吧!”

“奴婢听说好像是太子妃和王妃发生了冲突,药官居然仗势打了王妃,皇后赐死了药官,训了重话,王妃气不过,就晕了过去。”

侯重绪顿时咬牙盯住梅思媛,怪不得皇后面带忿色说什么立侧妃,原来如此。这女人亲口说过不爱太子了,在这张床上次次也恣情尽意,今天却跑到东宫,为别的男人的女人大吃飞醋,还晕着回来。这事若传出去,自己的脸又往哪搁?侯重绪真想一把拧起梅思媛好好问一问她自己究竟哪点对不住她。不过因对她多年的一腔爱,他终是忍了下来。

他默看着闭眼的她,心在翻腾,自己对她够怜惜,就连新婚夜也温柔小心,她要什么,自己都给她,太子给太子妃什么,自己都想方设法弄来,除了那只能一人拥有的名分,万般一切只为弥补她婚前那一点伤心。可今天她却做出这样的事,人在这里,可心却不全在这里,他还想到平日偶尔捕捉到的她的一点恍惚。

时间一点点流去,他的怒火却一点点积聚,多久了,她还没醒来,究竟对侯重茂有多大的迷恋,对他的女人有多大的嫉恨,才会让她气成这样。梅思媛,你为别的男人吃醋,你可想过我此刻的心痛?侯重绪露出一抹苦笑,梅思媛,你夜夜在这床上和我欢爱,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你可会为我也这样大张旗鼓吃上一回醋啊?

初雪瞧见梅思媛有些汗,取帕来拭。侯重绪坐在床尾靠在床柱上,她便不敢坐,弓着身拭着,胸前的襦裙被撑得鼓鼓荡漾,侯重绪不由顺着她的酥胸往上看,露出的一截脖子,白腻不在梅思媛之下,他心中忽然一跳,目光在凹凸有致的初雪身上细细流淌。

一时初雪转身,只觉脚下一绊,一个趔趄直往下倒去,惊慌之中却发现并未跌倒,自己被侯重绪及时搀住。

“多谢殿下。”初雪惊魂未定,挣着起身道谢。一挣之下却发现侯重绪牢牢箍着自己手臂,没有放松之意,她讶然抬头,正对上侯重绪那双有一丝不明笑意的眼睛,她顿时一张脸涨的通红,惊惶中叫了一声:“殿下。”

侯重绪却笑着理了一下她鬓发,初雪心慌意乱往边上一让,侯重绪看她挣扎,一把钳住她腰把她箍在怀里,她顿时明白他的意图,她扭头看向床上昏睡的梅思媛,拼命摇头:“不不,殿下,你不能这样。”

“我这一脚没白勾,你真香。”侯重绪不搭理她的话,却埋首在她脖上嗅着。她肌肤被他一触,顿时眼泪便流了出来,她又不敢过分挣扎,直推着他道:“不行的,殿下,小姐在后面。”

“哭什么。”他却吮去她面上的泪珠,“你是跟着你家小姐进来的,迟早不都是跟本王么?”

他的话说得初雪一抖,可是这怎能当着自家小姐的面,她不愿:“不要,我怕。小姐会生气的,会伤心的。”

“今日皇后找了本王去,让本王寻个中意的女子,早立侧妃。”他停下了动作,嘴角噙笑看着她,“我和你家小姐都最中意你。”

初雪抬起头,眼泪渐止,侯重绪望着她诧异犹豫的脸庞,俯身在她耳边道:“你和你家小姐做一对姊妹花不好吗?以后也让许多人来服侍你。”他说着就顺着她的腰,在她臀上抚了一把,她轻颤,却没躲开。

侯重绪知她动了心,就搂着她三步两步将她抵到床尾,隔着衣就在她胸前磨蹭,初雪被他压靠在床柱上,转头看见梅思媛,心中终究畏惧:“殿下,不能,小姐醒了看见,不得了的。”

我就是要她看见!侯重绪心中冷哼一声,口中却说:“你家小姐最疼你,她早看见你早日做侧妃罢了,怕什么,日后你们两朵姐妹花同在这张牙床上的日子也是有的。”

话语间,他已伸手挤进了初雪的襦裙,娇弹软绵,一手竟握不住,他那点□便真勾了上来,他瞥了一眼梅思媛,想着她醒来可会恼恨,这一点报复的心里让他兴奋了几分,他再回头看初雪,羞怯害怕,又带着点渴望,这种从未见过的神态他忽然感受那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新鲜兴趣,几种情绪一交结,比他往日里用的那些进献的房中秘品还要催情撩欲。

他心旌摇荡,手上动作愈烈,又温言说出许多话来诱哄初雪。初雪禁不住他熟练的挑逗和言语的诱哄,渐渐迷离温顺,侯重绪看她酥软颤抖,闭着眼娇羞不胜,手中触碰少女的肌肤分外敏感,轻轻一触豆蔻便倏然□,他按捺不住,就扯开她的衣襟,软绵红嫩顿时娇弹而出,初雪羞得无处可容,咬紧了唇别过头去,侯重绪只觉得满手肥软,那点昂首颜色并不似梅思媛红艳,娇嫩得多,引的自己立刻低头吻吮起来,初雪顿时一阵颤动,侯重绪只觉得口中肥美娇弹,捂得腮边都有些麻麻的,意乱情迷说出一句话来:“你这双宝贝比你家小姐,可要娇弹弹软绵绵的多。”

初雪听了这句,却不知怎的睁开眼来,眩晕中问:“真的吗?”

“真的,你的名字取得好,你这身肌肤真是像雪一样美。”侯重绪挤着如脂般的滑腻软绵,婴儿就乳般地吸咂含吮。

初雪被他弄得眼饧骨软,螓首乱晃,歪头看见梅思媛,却总存了惧意,死咬唇一味苦捱,不敢发出一声。侯重绪见她怕梅思媛,却狂心大发,定要将她弄出声来惊醒梅思媛,使出种种手段,只弄得初雪通体欲融,靠在床柱上气喘吁吁,却仍不肯出声。

侯重绪看她久捱,却生出一股怜爱,俯身下来说:“让我亲亲。”便吻住初雪,初雪此刻心中却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睁眼看眼前这个容貌俊俏的男子,心头忽然有一种梦幻的迷醉,被他在嘴里探了一回,竟忍不住学会慢慢去纠缠,轻轻柔柔娇哼起来。

侯重绪觉得怀里人像被抽掉了骨头,如雪般一寸寸酥软下去,手不知不觉往下,只觉得她股下薄裙黏黏腻腻一片,不由说:“我当初雪不懂的,却原来快活得这样。”

初雪脸上更红,身体不由一动,腿竟碰到一根硬物,隔着衣服还透过温热来,心中明白大半,脸瞬间红透,侯重绪看她羞态媚极,假戏真做到此时再难忍耐,就隔着衣物地抵着她腿心,伸手去解她的腰带,登时罗裙半掉,何等香艳旖旎。侯重绪隔着亵衣一手揉上她的湿润,初雪再没经历过这种滋味,“嗯……啊!”两声大叫出来,身体软软再撑不住,就往床上倒去。

她前面喘息呻吟已将梅思媛弄得半醒,这一叫一倒,梅思媛顿时醒觉,一睁眼,只见初雪罗衫零乱,两人抱作一团,她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副香艳场景在等自己,一挺身就坐了起来,指着二人柳眉倒竖:“你们!”

初雪吓的魂飞魄散,梅思媛却看见侯重绪冷着一张脸看自己,她不好跟他发作,一口气便泄在初雪身上,当下就是一掌,恨声道:“贱婢!”

五个指印印在初雪脸上,她又羞又怕,一把攫了衣裳护住身体,“你家小姐最疼你,她早看见你早日做侧妃罢了……”初雪偏想起先前的这句话,伤心不已嘤嘤哭泣。

“还不快滚出去!”梅思媛恼恨未消。

初雪抬起眼,望了她一眼,又望了侯重绪一眼,含恨羞愧扭身跑了出去。侯重绪看梅思媛发怒,心中倒畅快了些,那一腔欲火也不知何时消退,淡淡说:“不过一个下人,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火么?”

梅思媛顿时抬头盯住他,侯重绪却冷笑着说:“我还当你只会为别的男人的女人吃醋。”

这句话顿时让梅思媛想起早上的事来,他都知道了?怪不得对那丫鬟如此,她心中明白自己早上所为,比起护国,对袁梨晨的那股酸意确实占了上风,只是在他面前却绝对不能承认,今日皇后还提及议立侧妃。她也明白侯重绪忌恨这点,要不然新婚之夜也不会那样念念上心,在这紧要关口,任性妄为,岂不是把丈夫推给别人,对自己日后没有一分好处。自己昏迷,丈夫却在自己昏睡的床上与贴身丫鬟偷换,何等委屈,可自己必须抑制住委屈,她开口:“我怎会是为他人吃醋,只是母后偏心也偏得太狠了!”

她把对丈夫和初雪刚才所为的愤恨,转化在对他倾述早上撞见陈国间谍的语声和眼神里。

侯重绪听了,先是一愣,但又冷笑,你要真是只为护国,也不会采取这样急冲冲的方式,心里多少还是因为有个嫉恨侯重茂女人的缘故,他心中明白,却也不点破她,带着心中那点冷笑说:“你是四全姑娘,何等聪明,今日竟做傻事?就算她替陈国刺探,你人赃并获,只要她是陈国送来的公主,是当今的太子妃,要处置她,也只会暗地里将她除了去,哪能让她坐实叛国的罪名,你就这样急急贸然上去指证,母后自然恼你,这事要传了出去,对两国对皇家都不利,你今日怎就这样蠢?”

梅思媛明白他心中怀疑,想反驳,却想起先前初雪的事,话便吞了回来。侯重绪往日都顺着她,今日算头一次对她这样态度强硬,她明白他今日是真生气了,也不知自己昏迷时究竟别人和他说过什么,她咬了下唇,顺势说出:“我错了。”

她说完,眼泪滚滚而出,侯重绪却呆了,他素知梅思媛向来目高于顶,不屑低头,自己因爱慕她多年,婚后对她也一直还有讨好的意味,没想到她此刻会说出这样认错的话来。她忽然间表现出来的臣服,让长期处于讨好状态的侯重绪心顿时就软了,他坐过来,长长叹了一口气,举手替她拭泪道:“别哭了,你也受委屈了。”

梅思媛越发泪如泉涌,侯重绪拍着她道:“唉,今日皇后还找了我去,说什么大婚无嗣,要我立侧妃,你这样,叫我如何忍得下心?”

梅思媛见他软化,却嗔着推开他道:“你有什么不忍心的,刚才,哼!”

侯重绪看她泪珠未干,娇嗔满面,那股委屈的神态楚楚动人,顿时搂了她道:“别生气了,我们早日生个孩儿好了。”说着顺势推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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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子不乐切齿再警

太子爷今天笑着出门的,东宫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太子妃的病终于好了,要知道这些天太子爷脸上阴云密布,东宫也就跟着阴云密布,谁做事敢不小心翼翼?现在总算云散日开了。

今天早上他问她:“中午想吃什么?我回来陪你。”

她想了想却搂上他脖子说:“秋天了,我要吃螃蟹。”

他一愣,继而笑了,她胃口变了,前段时间不爱荤腥,今日却开始犯馋了,看样子御医说的没错,她是痊愈了,他不禁想起她去年的馋样:“这次不许吃那么多。”

她点头,怕吃不到似地许诺:“我就吃两个。”

他摇头笑了,果然是馋了,他拿鼻尖蹭她的鼻头:“好,今日东宫每个人都吃两个螃蟹。”说完舒畅无比地去上朝了。

东宫上下忙着吃螃蟹的时候,侯重绪府里上下在忙着给梅思媛安胎。

梅思媛怀孕了,可心底却不那么开心,因为这孕怀得有那么点被胁迫的味道,有那么点低头的味道,让骄傲的她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冲淡了将为人母的应有的纯粹喜悦。

御医忙着开方,她眼前却浮现起初雪事后翌日请来母亲的情景。

当时她开门见山的和母亲说:“娘,我要当初你说的促孕药。”

“怎么?”梅夫人想着以往自己劝,骄傲的女儿还不愿意,这会怎么转性了。

“提立侧妃了。”梅思媛无奈地说。婚后母亲总说孩子重要,可那种靠个孩子来拴男人的心的事,自己不屑。而且她还清楚心底还有那么一点不愿意,和侯重绪有了孩子,那就意味着离侯重茂更远,虽然已经离得很远。东圣妃斥责禁止侯重绪乱服药时,母亲说替自己寻了助孕药,当时不肯受,随之任之,可如今不同了,初雪的事也让她大受刺激。

“初雪呢?”梅夫人此刻忽然发现异样。

梅思媛没好气的撇了下嘴,昨天下手重,初雪脸上五道指印,大概是跟自己久了,气性也大,今日推病不愿出来见人,自己也懒怠见她。

梅夫人听了梅思媛说完昨日的事后,叹口气,神情倒很平静:“男人就去不掉这毛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们女人啊挡不住,侧妃他迟早会立,可你是正妃,是梅府的千金,你也开窍了,等有了孩子,就算有十个八个侧妃,可谁也别美,谁也动不了你半分。”

梅思媛却悠悠出了神,那一个人,并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自己就是送上去他也不肯收。梅夫人看她目光飘突,不由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还想那个人 ?'炫书…'”

梅思媛没吭声,梅夫人鼻中轻轻一哼:“你啊,过去的事你就别想了,再这样下去小心害了自己。哼,他没娶你,如今日子也不好过,新政后对他不满的人可就多了,你爹和娘都会帮着你和阿绪的。媛儿,你别泄气,要知道今上当年不也不是太子?”

“有很多人对他不利吗?”

“什么他!媛儿,你如今是阿绪的王妃,该和他撇清了,他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可以帮阿绪和他争,你可以恨他,可你就是不能还惦记着他,要不然,日后什么侧妃看出来了,你就有苦头吃了。”梅夫人说到这,皱眉问,“昨日你打初雪了?”

梅思媛咬了下唇,梅夫人摇头道:“阿绪要真对她意思,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那丫头总是自家带来的,收个自己人总比外面来的好。只要她帮着你,你就别小家子气,她要起了异心,让别人钻了空子反倒不好了。”说得梅思媛沉默不语。

袁梨晨一天在中宫见到梅思媛,得知梅思媛如今因孕被东宫妃接进宫住,可是梅思媛看起来并无太多欢喜,目光老在自己身旁墨砚身上徘徊,于是袁梨晨发现,以往常在梅思媛身边的初雪不见了。

梅思媛的身孕还让袁梨晨想,自己因病有段日子没服周太医的药了,看着高兴的东圣妃,她想起那日皇后提侧妃的事,神情便淡淡的。

晋后今日没提侧妃的事,也不似东圣妃兴奋,她看着梅思媛想,这女子一提到立侧妃就有了身孕,与其说是巧合,她更相信是心计,这让晋后有忧思,也让原本心急的晋后看袁梨晨顺眼了一点,她产生一种轻松安慰的想法,幻真子说乖孙日后君临天下,好东西总是要难得一些。

众人在淡然中各自散去,墨砚道:“小姐,你发现没,今日梅思媛不怎么高兴,老看我,她的丫鬟初雪也不见了呢。”

很快,墨砚就打听到了梅思媛冷淡的原因。原来东圣妃得知梅思媛怀孕后,怕侯重绪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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