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要改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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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门。
羲和因肩头痒痛,睡得很难受。她挠着挠着就醒了,屋内并无他人,皎洁的月光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里钻进来,投映在她所盖的锦被上。借着这束光,羲和看清了自己肩头的吻痕和齿印,连着锁骨结成一片。
“是谁干的?”羲和懊恼地诅咒那人,掀开被子,自己竟被人剥了个精光,肚兜虽在身上,系带早就松了,形同虚设。若非身体没有不适,她一定会怀疑某人趁她睡觉强占了她。羲和摸索着下了榻,落在地上的衣衫早碎成一条条的,看样子那人脱她衣服时脾气很暴躁。
没有衣服穿,羲和只好光着身子打开附近的衣柜,里面是清一色的男装,宽大的袍袖,飘逸的流线,倒与他们主人的脾性接近。羲和没法点灯,顺手扯出一件袍子裹在身上。袖口和衣摆都大了,她拣起地上的布条将手腕和裤腿束紧,又在腰上缠了一道,勉强可以穿出门。她扯散了发髻,利索地挽起青丝,寻了一根发带绑上,才推开门。
屋外的回廊上,红衣男子侧身而坐,一手拎着酒壶往嘴里灌,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空瓶,瓶子咕噜噜的滚动,来到羲和跟前。羲和关上门,顺手抄起,快步走向苻轻少,将酒瓶递到他面前晃了晃“喂,没事干嘛装狗咬人啊?”
“咬人?”苻轻少睨了羲和一眼,又往嘴里倒了不少酒“我就是狗,专咬你这种对别人又亲又抱,口里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没心没肺!”
“我亲你,抱你?”羲和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她可是一直严守男女关系的好不好,尤其是对他。
苻轻少扯了扯前襟,让她看清楚自己脖颈上的吻痕“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羲和脸一红,半晌无语。那个地方,天呐,她居然轻薄了这个妖孽男。
“要不是丞相来得及时,我一定把你整得三天下不来床!”苻轻少瞪着她,那样子就跟个怨妇似的,让羲和面颊发烫。
男子不再看她,又抱着酒壶猛喝,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打击。
羲和难为情地咬着唇角,靠近他,一同坐在回廊上,见他无视自己的存在,心里愈发觉得羞愧。她盯着他喝酒的动作,突然想出一个办法,美眸一亮,抢下他的酒壶“干嘛?借酒消愁啊?”
“不要你管,离我远点,不然我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你不要后悔!”苻轻少凤眼燃着莫名的妒火,毫不客气地从羲和手中抢回酒壶。
“你做啊,你有色心没色胆,把我脱得一干二净,还不是什么都没干出来!”羲和突生跟他斗嘴的兴致,唇边噙着笑。
苻轻少喝酒的动作顿住了,他搁下酒壶,转过脸,眼底的炙热再明晰不过。“谁说我没胆!”下一刻,羲和已被他推倒在回廊上,后背垫着微凉的木梁。她打了个哆嗦,正想起身,男子已压了上来,下身火热地抵着她的大腿,双目发红,口中吐出的气息带着酒香。“我们现在就试试,看我敢不敢!”
不等她发话,苻轻少已捧起她的头,含住她的唇瓣,酒味在她口腔中蔓延,夹杂着男子紊乱的勾缠。他的手不断地在她后背上揉搓,指尖颤抖不止。
羲和的眸子正对着男子紧闭的眼,她可以感觉到他眼皮的跳动,他在惧怕什么,却无法表达。她怎样卖力地推他,也不见他有半分松动。
一吻过后,苻轻少的脸染上迷醉的红,一直延伸到耳根,就似情窦初开的少年,羞怯生涩。他呼出的气开始浑浊,掺着轻微的情欲。羲和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眼神怔忪,呆滞在那儿。
男子的俊颜再次压下,刚刚释放的唇又被他堵住,索取的比之前更激烈。羲和刚系紧的腰带松开了,飘落在地,男子的指灵巧轻柔,几乎在她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解去了她束衣的所有布带。宽大的袍子从羲和肩头滑落,锁骨被冷空气一吹,泛起小粒。
“不……嗯……”羲和捶着他前胸的手渐渐无力,男子的吻让她眩晕。
大掌覆上她的肩头,轻揉着,男子抬起头,哑声问她“还痛吗?”
“不痛,痒。”羲和呢喃,刚说完又被男子吻住,霸道得不容她有机会反抗。
男子下身的变化越来越强烈,就在她有了失身预感的时候,苻轻少停下了吻,颊边的酡红并未消退。“下次再惹我,绝对让你以身偿还。”
他翻身而下,拾起酒壶,用冰凉的液体刷洗体内的躁动,没有再为难羲和。
羲和拉好袍子,两腮满是窘迫,偷瞟男子的背影,她悄悄系好衣带,清了清嗓子“你要喝,也别喝这么多,分我一半!”说完,她大力抢来酒壶,学着他的样子,仰头往喉间倒。
“喂,干嘛跟我抢酒喝?”苻轻少挑了挑眉,哼了一声,一指勾起地上余下的酒壶绳套,拔掉塞子,抬头又是一口闷。
羲和见他开了新瓶,赶紧夺下,咬住壶沿,直接喝起来。
苻轻少一下就怒了,他也不管羲和还在喝,从她嘴边拽走瓶口,自己对着喝。
“额……很不卫生耶,你过不过分啊!”羲和嘟着嘴,咒骂他。
“卫生?”苻轻少凤眼轻眨,疑惑地看着她。
羲和意外说出现代的词,马上改口“嗯……就是干净,你这样喝我喝过的地方,不干净!”
“呵,哈哈,哈哈哈哈”苻轻少捧腹大笑,发抖时,不忘放下酒壶,以免不小心打湿了衣衫。“亲都亲过了,我还怕不干净?”
“你……”羲和指着他的鼻子,想骂又寻不到合适的词。
“你要是嫌弃我,呐,这个给你,喝吧。”他又开了一壶新的,送到羲和手上,眉眼含笑。
“哦,那我们不醉不归。”羲和不再纠结,拿过酒壶,跟苻轻少碰杯。
苻轻少点头,笑言“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两人都醉了,太子府的院子里都是空瓶,杂乱地摆放着。羲和早离了长廊,坐在台阶上,与苻轻少并排倚靠,嬉笑打趣。
“你告诉我,我有哪点比不上那个瘸子?”苻轻少醉眼微眯,看着身侧摇晃晕眩的羲和。
羲和嘿嘿笑出声,解释“你啊,比不上的地方多了。我家栗子温柔体贴,乖巧可人。这点,你比不上吧?二来,他从没跟我吵过架,说话总是让着我。你就只会成天寻我的不是,借口跟我斗嘴,活脱脱的毒舌男诶,打死我也不敢看上!”
“我毒舌?那也是你逼的好不好?”苻轻少轻哼“怜香惜玉谁不会,只不过,你一点都没有普通女子的温婉贤淑,对我一开口就是吼,我当然不会真心对你啦。”
羲和做了个鬼脸,拣起地上还剩半壶的酒瓶,咽下一口,不理他。
“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苻轻少眸光微亮,借着酒胆问她。
“我的夫婿呢,必须长得英俊帅气,还要对我一心一意。不专情的,直接刷掉!”羲和咯咯发笑,腮边熏红。
“英俊帅气,一心一意。喂,你干嘛说我啊?”苻轻少醉意朦朦,凤眼快睁不开了。
“我哪有说你啊!自恋狂,我在说我家栗子,嘻嘻。”羲和在苻轻少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取笑他。
苻轻少的脸顿时铁青,横了她一眼。“就知道栗子,吃不死你!”
“别生气啊,其实啦,你蛮好的,将来要是娶了谁,那人一定很幸福。”羲和见他生气了,连忙抚抚他的胸口,傻气地弥补罪过。
“既然被你说的这么好,我若娶你,你干不干?”苻轻少压下脑海中的昏沉,反问她。
羲和被自己的话绕进去了,张口结舌,娇憨而笑,倒头躺在石阶上,摆手道“我困了,想睡,醒了再说啊。”
苻轻少轩眉一皱,俯身摇动羲和的身子,朝她耳朵喊“又逃避话题,给我起来。”他原本想拽她起来,却因醉酒无力,栽在女子柔软的躯体上。
他撑着头,起身挪了挪位置,嘟囔“算了,明天再问你。”之后,他揽过羲和的身子,解下外袍,盖在她身上,轻轻捏捏羲和的鼻头“笨蛋,这么冷的天,还露天睡觉。”他歪歪地站起来,把她抱回屋内,刚到门口,就被门槛绊了一脚。他关上门,才走了几步就支撑不住,醉倒在地。羲和因在他怀中,并未贴地而睡,此刻枕着他的胸膛,睡得甜香,因梦中无知,腿挪了挪,压在男子的小腿上,蹭了蹭,便不动了。
第二天醒来,羲和一抬头就是苻轻少俊美无瑕的面容,耳边响起他的话,微微叹气。她小心拿开自己的腿,怅然道“若能回到以前,我一定答应你。”她回头想站立,腰上一紧,男子忽然从背后环住她,气息摩擦着她的侧脸,令她瞬间一僵。
“不用回到以前,现在我就娶你。”
第二章 新郎是谁
“我……”
“不要拒绝,我既然知晓你的真实心意,就不会允许你再更改。现在我以苻轻少的身份娶你,反正你也不是真正的长公主,无须我用权势来作筹码。你只是苻轻少的妻子,与北漠太子妃无关。给我一点时间,等我选到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就带你走,回银狼帮做我的压寨夫人,永不踏足中原。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决不让你受委屈。这样……好吗?”苻轻少埋在她肩头,轻轻说着,一反常日的讽刺口气。
羲和垂下眼眸,身子轻颤“我……不想再等了,栗子也说让我等,可我等来的……”
“不会太久,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就好,信我。我这些天会一直在你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不离开你,怕什么?”苻轻少伸指刮了刮她的脸颊,安定她的心绪。
羲和偏过头看着他,眼角沁湿“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苻轻少没有忽视她眼底的泪光,吻了吻她欲滴泪的眼角,尝到她的眼泪,皱眉道“好咸。”
“谁让你乱舔的?”羲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苻轻少见羲和笑了,才舒展眉宇,自己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之后一个月,羲和每日出门都会戴上苻轻少给她准备的面皮,装作他的爱妾。尽管免不了被他刻意调戏,她也习惯了,两人的配合倒也默契无间。洛阳的门禁尚未松懈,他们也无法脱身。
冬尽破春,离苻轻少许诺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天,他们一上街,便听洛阳百姓说谷国已对东裕发兵,战火烧遍了整个东边疆。大军逼近长江口,不日即可破城。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羲和乍闻这个消息,心突突直跳。
苻轻少将羲和带离闹市,见四周无可疑之人,才低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即便我对你说了,你也爱莫能助。何必再让你烦心?而且我们很快就要北上了,这种时候,你还想再回宫里,阻止一切么?”
“不,我没有想回宫,也没有……担心他。”羲和扭过头,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
手被人握紧,暖暖的,很窝心。“你总爱嘴硬,说出来,我又不会把他如何了,何苦憋在心里受罪?”苻轻少摇头,凤眸多了无奈。他转念想到什么,试着问羲和“你……果真相信那些杀手是他派来的?”
羲和低头不语,手心渐渐变凉,令苻轻少心生怀疑“你也不相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月前吧,我只是觉得那夜我似乎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东西。至于是不是与栗子有关,我想不起来了。”羲和的声音很小很轻,透着不自信。
“如果他是无辜的,你会放弃我们的婚事么?”苻轻少压下眼中突生的恐慌,低问道。
“你怪我优柔寡断也好,跟他藕断丝连也罢,我真的不知道……面对他,我会怎么做。”羲和心头闷痛,他次次不告而别,人生苦短,她有多少年头可以等他呢?
苻轻少见羲和坦诚相告,心里舒坦了不少。他帮羲和拉紧斗篷,悄悄对她耳语“无论你怎样决定,至少做一回我的新娘。”
“好。”羲和没有听见他的逼迫,梗在胸臆间的心结总算打开。能得这样一个男子的倾慕,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
几日后,苻轻少故技重施,在洛阳的大街小巷散布他要纳妾的消息。对羲和,他只说无论形式如何,结果都一样,她是他唯一的妻室。羲和也不在意外界的传闻议论,她知道他想给她一次风光大嫁的机会,以何种理由并不重要。何况皇太子的元配需要北漠各部的认可,册封仪式程序繁琐,她也受不了那么多的折腾。
那夜,她第三次穿上嫁衣,第二次登上喜轿,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路绕城而转。因新年刚过,上元节又近,洛阳城四处张灯结彩,气氛仍维持着年庆的喜悦。这次的婚礼经卫坤人批准,允许巡城。羲和坐在轿中,偶尔半掀帘子,观看街景。烟花,爆竹,鞭炮,该有的一样也不少。洛阳上空烟火璀璨,街上人声鼎沸,不时有人欢呼大嚷“快看啊,又放烟花了,这个比上个还大,还漂亮。北漠太子可真用心,谁嫁了他,定能享尽清福,一辈子不用愁了。”
羲和微笑着聆听人们的赞叹,只等到了太子府,那人穿着喜袍来接她,只愿从此平安,一生再无烦忧。
“新郎要踢轿门了。”喜轿骤然停下,帘外有人通禀。
羲和搭好盖头,听见男子稳重的脚步声,三声响过,轿帘被人掀开,有人伸手进来,拉住了她放在嫁衣上的手。触碰之间,羲和心如鹿撞,来不及看清那双手,她已被来人扶出轿外。西裕的风俗,新郎要背新娘进喜堂成亲。羲和被盖头挡住了视线,只有牵着自己的手能让她稍稍安定。
接着,她便闻周围人的起哄声“新郎要背新娘过门了。”
还没做好准备,羲和就被人扶着趴在了一个宽厚的背上,新郎反手托着她,一步步走向门槛。男子的手臂安稳有力,她几乎没有坠地的后怕。伏在他肩头,她有一种出人意料的安全感,那样踏实,安心,就像曾经的白衣少年背她一样,一切那么像。
不知走了多少步,新郎终于放下了她,一根红绳递到她掌中,她本能握紧。那一头就是他吧,羲和这样想着,不禁笑了,可片刻后,她又回过神,她嫁的不是他。红绳动了动,有人牵着她迈过门槛。
“一拜天地。”高堂上有人吆喝。
那端的红绳已然下降,同她的身子一起沉浮。行完三礼,她被喜娘送入洞房,规矩地落座于床榻上。新郎没有让她等太久,不多时便进了房门,令她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去招待宾客。
“吃元宵了,新娘子。”一旁的喜娘欢声道。一只碗出现在盖头下方,正好能让她看见。羲和接过,依照习俗,先舀出一粒吃下。刚吞下去,旁边多了一只瓷勺,上面盛着一粒元宵,有人说“吃吧,相濡以沫。”
羲和并没听出这个声音的来源,因为那并不是苻轻少的声音。她没有吞下元宵,怔怔地看着瓷勺,有一瞬,她想揭下盖头,看清对方的脸,却又碍于礼节,按耐了冲动。
“怎么不吃?不想跟我同甘共苦吗?”男子很有耐心,诱劝道。
那个声音……
羲和手指一紧,死死抓住了身下的绣被。
第三章 长生不死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新郎说。”羲和将碗搁在床前的小几上,语气平静地赶人。
喜娘见势,也不敢多问,行了礼便告退了。新房只剩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男子端碗的手悄悄收了回去,等待羲和发话。
“相公在哪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他找人冒充新郎,是想给我下马威么?”羲和没有揭穿男子的身份,字里行间冷到了极点。
“相公?这么③üww。сōm快你就喊他相公了吗?”男子的声音很低,隐隐透着凄切。
羲和感知到了,却不肯作罢,继续装无知地问“他在哪儿?我还等着他揭我的喜帕。”
“他在外面替我招待宾客,再晚些就会回来,你不用着急。我来这儿只想跟你说说话,很快……很快就走了。”男子轻语,提到“很快”两字时音调变了。
“有什么话快说,以免耽误我跟相公的吉时。”羲和忍着情绪,等待男子的下文。
“我早该想到的,依你的性情,不会一直等下去。也许,我该早些回来。现在,是不是晚了?”男子惆怅地说着,伤感渗入言辞,听在人耳中,分外难受。
羲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她攒紧绣被,回答“晚了我这里,你还有东裕的富贵荣华,还有你的姨母,何愁找不到妻妾?”
“羲……”男子幽幽一叹“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呵,笑话。想跟我在一起,还要次次离开,连个音信也不留下,你当我是什么人?”羲和愤怒道,想着他所说来此的理由,不禁觉得好笑“你说来这儿是想同我说话,待会又要走。既然总是要走的,何苦还来?西裕兵临建康,你不回去帮你的姨母助阵,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庆贺我弃你再嫁,还是想把我伤得更彻底一些?”
“我从未想过帮她,羲,难道你看不明白,我帮的人一直都是你。”男子淡然的音调起了波澜,目光穿过喜帕,望向羲和。
羲和随之冷笑,反问他“西裕厉帝杀你兄,辱你母,你敢说,你接近我,没有一点其他目的吗?”
“羲,此事与你无关,我不会转嫁仇恨。即便一开始我进入公主府目的不单纯,可你并不是真正的公主。你也不用再想着报复我的不辞而别,洛阳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快走吧,跟着他走。或者,你若愿意我……依然陪在你身边……我就不走,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男子多了孤注一掷的坚决,暗自期待羲和的应许。
“这样的话,你说过太多遍了,我不相信。”羲和违心地说道,尽管现在她十分不争气地想要相信他。
男子忽然变得激动“我没有说谎,前几次是无可奈何,这次我不反悔了,我来就是等你一句话,再给我一次陪伴你的机会。只要你给,我就不放弃。”
“可我放弃了,我想安安心心地做一回贤妻良母,任何不确定我都不要。我原本就不想再见你,更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羲和大吼着,试图驱散内心与男子相伴的渴望。
“你……不想再见我?”男子讷讷地重复着这句话,投在地上的影子微微摇晃。“我知道了。”他没有再多话,起身扶着桌角,慢慢走向门外。
新房再无别的声音,羲和呆呆地坐着,直到屋内响起噔噔噔的疾跑声。眼前一晃,喜帕已被人摘下。来人抓起她的肩膀,将她扯了起来“你赶他走了?”
“是。”羲和看着眼前身穿喜袍的苻轻少,一时之间竟忘了怪他。
“你果真狠得下心!”苻轻少咒了一句,瞥向窗外时,眼底划过一丝忧虑“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你撵他出去,存心不让他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