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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午夜摸鬼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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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看看吧,”父亲说话间,将小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现出了里面的东西。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心里好奇,就伸头看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两只樱红色的木铃铛。与此同时,那木铃铛旁边,似乎还有一卷红色的丝线。
东西一看就有些年月了,陈旧的颜色,显出古朴。
“这是什么?”见到那铃铛和丝线,母亲显然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里面装着什么厉害的宝贝呢。
“桃木铃,专门辟邪的,那丝线你别动,”父亲说话间,把那对铃铛拿了出来,在手里掂了掂,对母亲道:“只要把这个戴到一手身上,应该就可以确保没事了。”
听到父亲这话,母亲皱了皱眉头道:“这个看样子没什么用处,要说桃木,咱们也不缺,不可能就他这块桃木有作用。”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也是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小心地取出一个桃木铃,用红线系好,走到床边给我戴在了脖颈上。
“这是过了百年的向阳老桃木,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再者,这东西经过高人的手,是有灵气的,效果肯定比一般的桃木要好。”父亲把铃铛给我挂好,然后又把余下的那个放进盒子里,小心地收了起来,神情显得很慎重。王的朝鲜美人
见到这个状况,母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取来药,让我吃下了,然后嘱咐我好好睡觉,有什么事情就喊她,然后帮我关了灯,带上门,回屋歇息去了。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感觉很闷热,气都喘不过来,后来懵懂之间,我居然是自己下床,开门出去了,似乎想到院子里吹吹风,凉快凉快。
到了院子里之后,我看到天上好大的一弯月亮,那月亮闪闪发光,张眼看时,仿佛那月亮就挂在头上,伸手就能摸到一般。
月光照得院子里跟白天一样,我不自觉来了精神,禁不住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后来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幽幽的水塘边上。
那水塘四面都是一人高的芦苇,此刻芦叶正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水面反射月光,微微荡漾。
我有些莫名地看着那水塘,随即却发现那水塘中央竟是闪烁起了一抹银色的光芒,细看之下,发现那团光芒大概有拳头那么大,白亮亮的一团,在水塘里一沉一降的,情状极为非常诡异。
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是忘了女鬼的事情,竟然是悄无声息向那水塘里面走了过去,想要将那团白光抓到手里看个究竟。
塘里的水冰凉,我的脚下意识地一哆嗦,想要缩回来,但是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水下面似乎有一只手爪,猛然抓住了我的脚裸,把我用力一拽,然后我就“啊呀”一声交换,整个身体没入了冰凉的塘水之中。
我在水下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只感觉有人在下面死死抓着我的脚,不让我跑掉。
我下意识地张开眼,向下面望去,却赫然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坠在我下面。
我拼命蹬脚,同时借助塘水中央传来的微弱光芒,隐约看清了那个人影的模样,方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大肚子女人。
女人头发很长,水草一般,在水里铺开一大片,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我却是可以看到她微微打横过来的,水桶一般臃肿又粗圆的肚子腰。
那的确是怀孕的模样,整个肚子鼓得溜圆,隐约已经是快要生产的模样。

第二十六章 水边的红衣女人
青白的手爪,死死地抓在我的脚腕上,将我一路往水底拖。
我感到阵阵痛苦的窒息,想要喘息,但是一张嘴,却是一口冷水涌进来,立时呛得我心肺都要撕裂了。
我拼命地挣扎着,两脚猛烈地对着那女人的手爪踢腾。
但是,那手却如同铁钳子一般,死死地抓着我脚裸,尖利的指甲直接挖进了我的骨肉之中,似是永远也不会再松开。
我要死了,我要淹死了。
我抬眼向上看去,只看到晃晃荡荡的水面上一抹天光照下来,然后我越沉越深,仿佛那水没有底一般,就这样一直往下落,直到我脚腕上一松,身体停了下来,然后方才发现,虽然窒息了,虽然呛水了,虽然全身都不能动了,但是我却似乎并没有死,因为我还有知觉,还有视觉,甚至我还能看清楚水底的光影。
我整个人如同一具浮尸一般,不,是沉尸一般,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了深水之中。
水面透下淡淡的光线,让我可以看清水底的状况。
我动不了,依旧是全身僵硬不听使唤。
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大张着双眼,怔怔的看着水底的世界。
水底,是一处水草丛生的去处。
长长的水草如同一条条漂浮的水蛇一般在水底招摇着,连忙不断,延伸到远处。
整个水底,一片的虚无,没有游鱼,没有任何水生的动物,只有缓缓流动的水流。
我如同一具尸体一般,随着水流飘动,缓缓的下沉。
最后我发现我沾到了地面,双脚陷入茂密的水草之中。
那些细长的水草,立刻缠住了我的全身,如同水蛇一般。
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我的身上爬动,钻入我的衣袖里,钻进我的衣服下,沿着皮肤四下的延伸钻腾,冰凉的,滑溜溜的,带着黏液。
有几条不但钻到我身上,还钻到我的耳朵里和嘴巴里,搅的我五胃翻腾。
我想吐,但是却动不了。
我只能怔怔的忍受着那种全身被水蛇缠满的感觉。
我的眼睛并没有被挡住,我只能怔怔的向前看去。
在我面前,我终于看到了河底唯一的一处没有水草的去处。
那是一座被淹在河底的坟头。
坟堆,如同一个大大的馒头一般静静的坐落在水草丛中。灵久
坟堆上方没有任何的草木,青色的泥土,一层层的沉淀的河泥,最中央的地方,是一口水桶粗的黑洞。
黑洞如同一张巨大的嘴巴,空洞的对着上方。
那些缠住我的水藻,拉扯着我一点点的向那个黑洞移去。
“不要,不要!”我心里大喊着,但却于事无补,我就这样被一点点的移动到了那个黑洞的上方。
然后被水藻拉住脸,整个人朝下倒翻了过去,脑袋正好在那个黑洞的上方。
就在这时,那黑洞里面伸出了一只枯枝一般的手臂,抓住我的头,死命的向着黑洞里面拉去。
又是一片漆黑,我的脑袋首先进入了黑洞之中。
我首先感觉到的是一团肉呼呼的东西猛然包裹着我的头部,然后一点点的向我的周身包裹而来。
如同被吞入蛇腹一般,我一点点,一点点的被整个包裹了起来。
最后,我感觉到自己竟然是躺倒了下来。
而我的身下则是压着一具软软的,但是冰凉的身体。
一点点的光线照进来,我才看到我正和那个红衣女尸面对面的躺着。
我的眼前就是女尸那翻着白眼的青白色的面皮。
而她的嘴唇则是血一样的红。
就这样,女尸没有动,我也动不了。
在这一片黑暗中,我们两个一人一尸,就这样互相看着,好像多年未见的情人一般,身体贴着身体,最后嘴对着嘴,舌头互相伸到了彼此的口中,越伸越长,互相搅动彼此的内脏。
我连舌头舔到胆汁时的苦涩味道都能清晰的察觉到。
……
“我还没有死!”
“这一切都是幻觉!”
就在无边的噩梦持续的折磨着我的神经,使得我几乎陷入崩溃之中的时候,我的心头却依旧维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明,冥冥之中,仿佛天空正有人在看着我,在鼓励着我。
“当你能感觉到,你就没有死!”我突然想起很早的时候,爷爷曾经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是的,我还没有死,一切都只是幻觉!
荒冢、水藻、黑洞、女尸、恶心的搅动的舌头,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那该死的女鬼在侵蚀我的灵魂。爱妻入骨:独占第一冷少
越是这关键的时候,我越是不能随波逐流,越是不能任由她的摆布。
一旦放弃,我就真的要陷入这无尽的恐怖和黑暗之中,彻底沦为女鬼的傀儡了!
我要保持清醒,我要反抗!
“咳咳!”我用仅存的一点意志,控制自己的心神,不要迷失,不要沦落,不要闭上眼睛,不要失去知觉。
哪怕是再恐怖,哪怕是再黑暗,也要在黑暗中用自己的双眼去寻找光明!
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却是猛然的看到了女鬼的白色的眼珠子猛然的张大了一倍,使得她的眼珠子整个的显现了出来,如同一只剥掉皮的鸡蛋一般在眼眶里翻滚着。
然后这只鸡蛋慢慢的裂开,无数的蛆虫带着恶臭从鸡蛋里爬出来,密密麻麻如同抱团的蚂蚁一般,蠕动着尖尖白白的米粒一样的身体,弓着腰背,开始爬动着,沿着女鬼和我的长舌头向我的面上爬来,在我脸上蠕动着,麻麻的酥痒,让人的鸡皮疙瘩暴起一层又一层。
很快,我的脸上就爬满了蛆虫,蛆虫开始围攻我的眼睛,从我眼皮开始向眼睛里钻。
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很想闭上眼睛,但是我的意志告诉我绝对不能闭上眼睛,否则将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我挣扎着,强忍着疼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这种痛疼折磨的抽搐着颤动着。
但是恐怖而剧烈的疼痛却是无休无止一般继续侵蚀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脸上的皮肉都已经被蛆虫钻透吃空。
那些蛆虫在我脸皮下蠕动着,四下钻腾着,繁殖着,不停的扩散着。
而我眼眶里的那些蛆虫也几乎咬断了眼球和大脑相连的筋肉,差一点就可以将我的眼球搬出去了。
“唔!”就在持续的疼痛无休无止的蔓延的时候,我终于发现原来自己能够感觉到一点点的身体的存在感。
虽然嘴里和肠胃里都被长长的舌头还有蛆虫塞满,但是我却是可以从鼻子里呼出一点点仅有的声息。
就是这一点点仅有的声息,使得我猛然感觉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原来都还存在。
我大吼一声,全身瞬间恢复了知觉,尔后我连滚带爬,手脚并用,从水底浮了上来,尔后我一边咳嗽着,一边抓着水草向岸上爬去。
然后就在我刚刚爬到岸上之后,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瞥到水塘对岸的地方,却赫然发现那儿的水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影,而这次的人影,一眼望去,顿时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天降凰宝,魔尊别卖萌!
银亮的月光照耀下,看得清晰,那人影赫然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黑发如瀑披散的女人。
那女人是蹲在水边的,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水里,而她却是拿着一把梳子,正在慢悠悠地梳着头发,然后,片刻之后,她似乎发现我在看着她,竟是缓缓抬头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顿时,一张素白的脸孔映入眼帘,那模样与我之前中所见的赵红霞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我惊得魂飞魄散,禁不住“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却不想,我这么一叫,那女人和那水上时隐时现的光球,瞬间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整个水塘刹那间一片寂静,只剩下涟漪轻荡的水面,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状况让我一阵惊悚,不自觉是满心地往回跑了几步,尔后又下意识地停下来,隔着芦苇层,伸头往那水塘里看了看,确定什么都没有了,方才惊魂甫定地地转身准备继续逃走。
但是,却不想,就在我一转身的当口,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这一下差点没把我吓得晕过去。
我下意识地怪叫一声,跳脚就往后倒退了出去,抬头仔细看时,不觉有些愣住了。
因为我认出了那个人,那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郝大炮!
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对,他不是去住院了么?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对了,这一切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心底的一丝清明,一直在告诫自己。
郝大炮一手提着一只竹篾鱼篓子,一手抓着一把尖利雪亮的鱼叉,此刻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满心的奇怪,下意识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了?”
“哼,”听到我的话,那老头子眼神阴沉地皱眉看了我一眼,接着却是有些嫌恶地瞪着我道:“贱货,你情愿便宜别人,也不给我,你说,你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又要偷汉子了?”
我心里一惊,暗想他怎么骂我贱货?
随即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不觉是惊住了。我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
一身红衣,黑发披肩,小手纤细,低头看着领口,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一片丰满的玉白。
这是,怎么了?
我怔怔地发呆,愕然地看着郝大炮,却赫然发现他抬起鱼叉向我的胸口戳了下来。
“插死你个贱人,叫你再偷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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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十指血
泛着森然寒光的鱼叉向我的身上插下来,我本能地想要躲闪,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压根就动不了,尔后我就听到“噗嗤”一声,儿臂粗的鱼叉猛然戳进了我的心窝之中,顿时我只感觉一阵难以明喻的刺痛从心口传来,尔后整个人都因为疼痛缩成了一团,滚倒在地上不停地战栗起来,尔后突然感觉到一声呼喊在耳边响起,然后我猛然醒过来,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梦境而已。
但是,那梦境实在太真切了,真切到我以为自己真的被鱼叉戳死了。
张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母亲正站在床边,满脸关切地看着我。
见到我醒来,母亲随即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听到母亲的话,我点点头,看看窗外,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不觉是坐起身来,抹抹额头的冷汗,准备起床。
擦汗的时候,我方才发现我虽然做了噩梦,但是身体上的那种酸疼感觉没有了,头脑也因为冷汗的原因,被风一吹,变得十分清醒。
这说明我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胃里还是有些冰凉,感觉前心贴后背,那滋味非常难受。
母亲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也是点点头道:“烧退了就好,本来还想给你叫叫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听到母亲的话,我点了点头,和母亲说我要起床,结果没承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胃里一阵痉挛,往床边一趴,吐出了一口黄绿相间的酸水。
见到这个状况,母亲一惊,连忙给我拍了拍背,一边拍,一边对我道:“看样子烧是退了,结果胃又着凉,你这孩子,还真是不省心,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跟着老人家去闹腾,他弄的那些东西,是寻常人能摸的么?这可不,身体吃不消吧。”
我嘴里吐着苦水,感觉极为难受,那酸臭的气味一直往鼻子里钻,太过污秽,连忙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晃荡着去拿铁锹和扫帚,准备把那脏水扫掉。
“你放着吧,我来扫,你去堂屋坐着,等下我给你放点指血,寒气出了,也就没事了。”我点了点头,出去堂屋坐下来。
父亲也早就起来了,这会子正在院子里忙活着,见到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转身继续干活去了。不择手段
父亲这一点让我有些敬重,一般来说,对于我的决定,他不会说太多,只会在一些关键的时候,给我一些建议。
当下我捂着胸口,不自觉摸到昨晚父亲给我挂着的那个桃木铃,方才发现那桃木铃一片冰冷,掏出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居然隐约有水迹,似乎夜里放在外面淋了露水一般,情状极为奇怪。
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正琢磨着,母亲把我吐的酸水收拾掉了,然后端着一个针线筐子走了出来,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看到我手里的桃木铃,母亲皱了皱眉头,让我把桃木铃收起来。
我说这东西很凉,好像还湿了。
听到我的话,母亲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桃木铃,然后就喊父亲过来,问那桃木铃怎么回事。
父亲把那桃木铃搁手摸了摸,接着却是点点头道:“对的,这桃木铃可以吸收阴气,这模样,想必是把他体内的阴气给吸收了,不碍事的。”
“嗯,”听到这话,母亲这才点点头,让父亲继续干活去,然后她自己则是抓起我手,看了看,对我道:“忍着点。”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有点不忍心去看,因为我知道那感觉会很疼。
说起来,母亲接下来将会做什么?说出来其实有些不可思议,她这是要给我的指尖放血,也就是用针在我的指头挨个扎下去,每个都要扎出血来才行。
这个方法有点残忍,但是据说可以治疗一些内寒体虚的病,就比如我现在这个样子,胃里一片冰冷,正好是适合扎针放血的症状。
这东西说起来,针灸不是针灸,手术不是手术,我真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但是从小到大,我真的没少被这样扎过。
说起来也神奇,每次我胃痛或者是拉肚子的时候,吃药都吃不好,但是只要一扎针,基本上隔天就好了,很奇怪的一件事情。终极进化
对于这个东西的原理,我也曾经认真思考过,觉得可能是人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累积一些寒气或者是火气,然后十指连心,指尖放血,首先可以通过放血排除人体内的一些淤积的寒热之气和毒素,然后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可以通过这种钻心的疼痛,刺激人体内脏的机能,特别是肠胃的有节奏收缩,基本上等于是手动让肠胃蠕动起来,恢复活力,然后,这样一来,即便是消化不良,之后也就变“良”了。
当下母亲捏紧我左手的中指,一针扎下去,我下意识地眯眼去看,发现这老娘们也够狠的,一下子扎进去一个米粒深,足足三毫米左右长,立时我疼得手臂下意识地往回抽,身上也禁不住有些哆嗦,但是母亲却死死抓着我的手指,让我没法抽走,尔后她拔了针,把我手一翻,让我的指肚对着地面,然后用力一捏一挤,立时几滴乌黑的血滴到了地上。
说真的,当时看到那血,我感觉那血就跟淤血一样,黑得发紫,真心不像是刚刚从我手指里面放出来了。
母亲看了看那血滴,也是皱起了眉头道:“这么大的寒气,你昨晚睡觉是不是踢被子了?”
我说我没踢,后来一回想梦里所见的状况,随即又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许是踢了吧。”
“这么大人了,睡觉连被子都盖不好,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啊?就这点心性还和老人家一起瞎疯呢,我劝你还是趁早收了这心情吧,等下吃完饭,赶紧上学才是正经,别再在家浪费时间了,知道么?”母亲说话间,抬眼看着我,她的语气虽然柔和,似乎是劝告,但是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我很清楚这力量是什么,那就是,好说不听,等会惹恼了她,能扯起扁担把我追一整个村子。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可不想去丢这人,被村里人看到,估计要被笑死。
无奈之下,我只好点点头道:“好的,我去上学。”
“嗯,好好学习,你脑子又不比别人笨,为什么就学不好呢?哎,你看你妈多可怜?当年只能上夜校,结果上了没几天还被拿下来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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