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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致命追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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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艘患笫拢蔷褪侵泄尚性蓖跷暗姆苫兔拦鶨P—3侦察机相撞,王伟同志落海失踪。全国的海上搜救队都出动了,不但搜索南海,也搜索了东海,杨文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误打误撞捞了上来。否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在太平洋里生存。”

许长征的讲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紧张不安的沙伟也听得聚精会神。在这种讲话的过程中,许长征时而激动,时而悲伤。完全不像以前大家眼中永远冷静和自信的许长征。

许长征永远改变了,周围的同志都看出来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因为,在自己的部下面前,恢复了冷静和睿智的许长征第一 次在讲话的过程中没有掩饰自己心里的感情,他任凭泪水在眼眶里转动。



许长征充满感情的声音继续在会议室里回荡。

“我曾经反复询问精神科医生,什么样的痛苦才可以让一个人硬生生关闭自己的记忆。医生告诉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痛苦,我相信部长您也没有经历过吧!’我听后很惭愧,也为杨文峰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而痛苦。但精神科医生的另外一段话引起了我注意,那就是,被痛苦折磨得失去记忆的人,事实上并不能说是‘失去’了记忆,因为那记忆并没有‘失去’,而是被他们自己封闭了起来,尘封在大脑里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散失在记忆无穷无尽的空间里。而且,最主要的是,患者总会或多或少不时受到这些记忆的折磨、牵引和影响。大家从审问记录中可以看出来,杨文峰经常突然糊涂,又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另外,他忘记了自己身怀绝世武功,可是那次当他听到我儿子被美国人害死,并且又当场受到了袭击,他潜意识里的对自己儿子的爱突然猛醒,武功也即刻发挥到极致,击败了武功本来高过他的偷袭者李昌威。

“当然,这一情况,从他一年半前开始写的中国第一套政治间谍小说‘致命’系列里可以看出来。现在当我知道了杨文峰就是006情报员,就是国家安全部最优秀的间谍后,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了。只有他可以写出《致命弱点》和《致命武器》,因为他本身就是最优秀的情报员,一直战斗在美国的心脏。他了解美国,他热爱中国,虽然他已经失去了记忆,可是他并没有失去那颗充满热爱的心,而且他仍然保持那种敏锐的观察和思考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读他的书,就有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欲罢不能,而且很快就感觉到字里行间隐含着密码。这迷雾般的密码倒并不是他有意设置的,而是他那失去记忆的大脑无意识造成的。这一点,可以从他和心理医生的谈话中得到答案。他说,不是他在写小说,倒好像是小说在牵引着他,他不得不写,仿佛不写下去,就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现在,我们分析一下,如果他不写下去,什么事情会发生?当然是对国家安全不利的事情会发生。其实我当时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然而,我更多的想到文学上去了。因为据我所知,世界上很多大文学家,都不是为了创作而创作,也不是为了成名成家而写作,他们都是怀着更崇高的目的,怀着更伟大的目标,是去警醒世人,是去唤醒沉睡的良心,是去拯救堕落的灵魂——一句话,是神秘的使命感召唤他们去写作去创作的。正因为想到这些,我就忽视了更重要的。我当时不应该忽视,杨文峰的创作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发自内心的感情特别是对国家的关心和对中国人民的热爱,让他把朦胧的记忆写了下来。这些似是而非的记忆加上他对未来的思考和预测,都被他融合进小说中。

“在第一部小说《致命弱点》里,他揭露美国情报机关的阴谋,淋漓尽致地揭露了中国国家安全和国家体制上的‘致命弱点’,这些致命弱点如果不能够勇敢地面对和克服,迟早要断送我们的国家,让我们民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部小说里,他还提出了2008年奥运会的安全问题。在他的第二部小说《致命武器》里,他揭示了中国的弱势群体和农民问题,在一个几千年来农民为了追求平等而从没有停止过揭竿而起的国家,杨文峰的书明确告诉我们:不要假装看不见八亿农民,总有一天——当然除贯穿全书的大情节,正如我所说,他书里的字里行间,到处都是对国家安全和人民利益的思考,很多内容直接涉及到我们情报机关及其运作。那么,杨文峰的第三部小说是写什么的呢?这其实非常容易回答,他当初被追杀,最后全家人被丢进太平洋的起因不正是涉及到一起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惊天大阴谋吗?不错,无论从哪个角度推测,第三本书《致命追杀》就是写这个阴谋的!杨文峰在揭露这个阴谋的过程中被追杀,他还来不及把这个情报送回来,就被害了。好在他幸存下来,不过失去了记忆。那么,就我们前面的分析,可以知道,他心里仍然有个声音在呼喊他,呼唤他去完成未竟的事业——最后促使他坐到电脑前,写起了小说,也是用小说的形式,慢慢恢复失去的那段记忆中他想记起的部分——美国的阴谋和他找到的对应之策。所以,可以这样说,他当时觉得小说在引导他写,而他写小说的主要目的就是把《致命追杀》的内容公布于众,让美国的阴谋见光死,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把小说在互联网上贴出来。”

许长征说到这里,停下来,接过沙伟递过来的纸巾,擦干了流到脸上的眼泪。

“那赶快找那本《致命追杀》来研究吧。”一位不明真相的局长急切地建议道。

沙伟白了他一眼,许长征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显然已经写完了《致命追杀》,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贴到互联网上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他。当时,两位见习警员没有经验,带走了人,却忘记了他的包裹。结果包裹里的书稿落到正好和他住在一个工棚里的李昌威手里,后来又阴差阳错,书稿落到林将军手里。林将军当时一定偷偷看了书稿,感到事态严重,在他后来还包裹给李昌威时,只还了前两本书,声称没有看到那本叫《致命追杀》的书稿。”

“我明白了,林将军看到杨文峰书中揭露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克隆总书记的阴谋,害怕连带暴露了他们克隆毛泽东的阴谋,所以就很紧张。”部党委副书记兼政治部主任自作聪明兴奋地说。

许长征表情凝重地点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政治部主任疑惑不解。过了一会,许长征才轻轻说道:“你的推测不错,当时林将军看到杨文峰的书稿,读到美国克隆了总书记的时候,一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当时已经成功克隆了毛泽东。所以,他一定会把这份书稿留下来。要知道,那是唯一一份稿件。这之后,当林将军又打听到杨文峰失去了记忆后,他就更加放心了。这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可这绝不是林将军前几天派遣飞机去追杀杨文峰的原因!因为,早从一个月前开始,他们已经不那么介意自己的克隆秘密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们倒希望我们派遣特工去围追堵截‘毛主席’进城。可是他们还是要追杀杨文峰,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房间里集中了共和国所有情报和反情报头子,他们先是面面相觑,但很快几位副部长明白过来,沉思地点点头。他们并没有开腔,把机会留给了局长。沙伟局长最先明白过来,他擦着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口道:“我明白了,他们并不是为了掩盖克隆事件而去刺杀杨文峰,因为在杨文峰的《致命追杀》里确实写了克隆阴谋的前因后果,可是最主要的,不容忽视的,则是杨文峰,也就是006情报员在出事前,也就是在失去记忆前所说的,他发现了阴谋,而且找到了对付阴谋的办法!所以在他的书中,不但写出了克隆阴谋,而且也写出了对付之道。虽然杨文峰写的对付之策是针对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克隆计划,然而,也正好戳到了林将军的痛脚。所以,他在计划进行到关键时刻时,对杨文峰丧失记忆一事不太放心了,为了万无一失,他决定杀掉杨文峰,因为那本书在他手里,只要杀掉杨文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如何对付克隆人的秘密了!”

沙伟说完,大家都(炫)恍(书)然(网)大悟,许长征也赞赏地点点头。

“最重要的是,”许长征补充道,“我们虽然一开始就不怀疑006的情报,而且也看重他说的对策,然而,直到我们知道他在华盛顿的真实身份是白宫的 ‘精神卫士’后,才知道美国的克隆计划一定很难对付,然而,直到林将军也刺杀杨文峰,我才意识到,杨文峰找到的对策一定也是对付他们的克星,否则林将军没有必要冒险去除掉他。”

许长征和沙伟的话回答了政治部主任的第三个问题,同时,也让大家理解了许长征为什么如此紧张杨文峰的安全。

这时,沙伟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可是,就是杨文峰回来,也没有用处,因为他失去了记忆!”

办公室一片唏嘘声,不错,杨文峰自己也不记得那本《致命追杀》里写了些什么。

可是,许长征不这样想,他想见到自己的情报员006,他感觉到在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会克服记忆的障碍而出手的。或者,退一步说,就算006情报员杨文峰确实无法想起任何内容,刚刚从绝望中爬出来的许长征感觉到,只要有这位出生入死的情报战士和自己并肩战斗,或者站在自己的身边,站在自己的身后,他就拥有了信心、意志、决心和无穷无尽的力量!

所以,当警卫员轻轻从外面推开门,说杨文峰已经到了的时候,许长征忍不住再次热泪盈眶。



杨文峰出现在门口,他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房间里的人,房间里的人也没有看清楚他,因为已经率先冲到门口的许长征激动地拥抱了他,紧紧地拥抱了他。

杨文峰感觉到许长征在哭,因为他感觉到许长征的眼泪弄湿了他的肩膀;许长征也感觉到杨文峰在哭,因为杨文峰双肩微微颤抖,虽然没有眼泪,但他知道,杨文峰心里在无声无泪地哭泣。

过了好一会,许长征才松开被自己紧紧拥抱的杨文峰,他细细打量着他,心中微微吃惊:眼前的杨文峰整整消瘦了一圈,头发蓬乱,脸上有伤痕,表情中少了迷茫,多了份沉思,变化最大的还是他那双眼睛,那双仿佛如太平洋海水般深邃的眼睛……

这海水般深邃的眼睛并没有盯住许长征的泪眼。许长征的眼泪让房间的气氛异常怪异,那些副部长和局长没有一个敢正面盯住他看,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冷静冷酷的国家安全部部长许长征像今天一样哭得像个赤子似的。

杨文峰坐下后,大家对他问寒问暖。他都是简单回答是或者不是,到后来,就只点头或者摇头了。但他脸上始终挂着沉思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当他的沉默和沉思让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杨文峰突然开口,轻声说:“许部长,可以和你单独谈一下吗?”

许长征点点头,朝大家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副部长和局长们都自觉地站起来,离开了房间。沙伟最后一个离开,走到门口停下来,然后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许部长和杨文峰,不忍心地轻轻关上了门。

“许部长,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问我,不过,这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杨文峰仍然轻轻地说。

“当然可以,”许长征深情地说,“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而且,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回答你!”

“十几年前的1990年,”杨文峰抬头看着对面的墙,仿佛那上面有字幕似的。“你还记得那一年吗?当时你带领一队人马,从北京一路追杀一个青年学生,在湖北境内时,你们完成了任务。记得吗?”

许长征脸上的表情先是凝固,霎那间又换了不同的好几种表情,这正好反映了他心中的好几种想法和内心的斗争。最后有一种想法占了上风。那种想法是,眼前的杨文峰是006情报员,共和国最优秀的无名英雄,他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共产党而像自己一样献出了儿子的生命。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呢?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理解自己即将讲出的事件呢?

“我记得,”许长征调整了呼吸,平静地说。“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的前一年,也就是1989年,北京发生了动乱,当时——”

“我知道北京发生了什么,你不用解释,我如果想知道你说的,可以去看报纸。你直接一些吧。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杨文峰冷冷地说。

“好,开门见山吧,当时中国政府和军事委员会宣布戒严,把坦克开进了北京城,顺着长安街,坦克朝天安门广场缓缓行进——虽然坦克所到之处,受到躲在两边的暴徒的袭击,但他们没有能够阻挡坦克的车轮朝天安门进发!而且,在我们人民解放军坦克车所到之处,暴乱分子纷纷出逃,包括那些在天安门广场上慷慨激昂的学生领袖们,他们大多逃之夭夭了——”

“保护自己的生命,这没有什么不对!”杨文峰打断许长征。

“是的,”许长征叹了口气,“生命确实是世界上最为宝贵的东西,他们如果不是威胁到共和国安全和人民政权,我们也不会使用军队,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我也知道使用坦克进入北京城镇压暴乱实为下策,但当时却别无他策!”

杨文峰嘴角露出一丝嘲笑,眼睛却仍然不看许长征,冷冷地说:“你们当然都有理由,在这个国家,你们垄断了权力和利益,而且理直气壮,因为,你们认为自己还垄断了真理和道理。不过,我今天不想讨论这些,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那个被你们追杀的人……”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听我讲。我刚才说我们的坦克虽然受到埋伏和从旁边飞过来的袭击,但基本上还是所向无敌,匀速向天安门广场前进——就在快要到达天安门广场时,在北京饭店前,长长的坦克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坦克队伍的最前面冒出一个青年学生,他手里提了个塑料袋,里面是他为戒严部队买的餐点 ——坦克想绕过他,但他却左右移动用身体挡住坦克的去路。第一辆坦克在等了一分钟后,正准备冲过去碾杀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像他们好多次碾过学生那样 ——这时,我紧急接通了戒严总指挥部……”

“我不明白,你当时在哪里?你看到了这一幕?”杨文峰头也没有回,打断问道。

“我当时在北京饭店,负责监视那些住在里面没有来得及撤走或者根本不想撤走的外国人特别是外国记者。当时的那一幕就发生在北京饭店下面的长安街上,我住在一号楼,从那里看得很清楚,其实,就是住在二号楼的也应该看得很清楚。我当时是情报局局长,我看着坦克行进过来,突然看到一个青年学生头也不回地向前迎上去,我就暗叫大事不妙。我知道,戒严部队总指挥部让各装甲部队立下了限期抵达天安门占领北京城的军令状。在这种情况下,坦克车对妄图抵抗的手无寸铁的群众一般采取先是礼让回避,之后采取向天鸣枪的威慑,之后如果还不行,就用真枪实弹扫射,开坦克硬闯。本来那队坦克部队到北京饭店楼下时,已经冲过了最艰难的市民的封锁线,我当时从楼上都可以看见坦克车的履带上沾满了血迹。就在他们坦克部队认为马上就可以抵达天安门广场时,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年轻学生。我当时心里暗叫不妙。因为,我知道,坦克车经过几次绕弯如果仍然无法摆脱那年轻人的话,就会采取不得已碾杀他的办法。可是——我紧急接通了戒严总指挥部,让他们立即下令停止行进中的坦克——”

“没有想到,”杨文峰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你那时还有些良心!”

许长征感到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我之所以要他们立即停止行进,更不要射杀或者碾死那个挡路的青年学生,是因为——因为我很清楚,现在正在观看这一情景的不止我一人,住在北京饭店的外国人几乎都在观看,而且他们手里都有照相机和摄像机。”

“哦——”杨文峰轻声叹息,声音里夹杂着痛苦。

“总指挥接到我的电话,及时制止了前进中的坦克,总算避免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要知道,大队坦克进城是在夜晚,当时虽然是枪林弹雨,血肉横飞,但没有人可以用摄像机摄取当时发生的情景。而且就算是白天,长安街两边的房子也受到警告,不得开窗拍照,否则乱枪扫射,可是,大家没有考虑到这里有一个北京饭店,更没有想到,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学生突然跳了出来——”

“不过,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当时有一个叫许长征的情报局长及时英明地防止了一起暴露你们暴行的事件。”杨文峰嘲弄地说。

“不错,”许长征却有些自豪,“我不经过国家安全系统,就直接干涉戒严部队的行进,本来是要秋后算账,甚至上军事法庭的。但不几天,当全世界都播放了某个西方记者偷带出去的录像带,播放了当时一个年轻学生只身挡坦克的画面时,我受到当时新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亲自嘉奖,被授予‘共和国卫士’和‘无名英雄勋章’两个最高荣誉。”

“当之无愧呀,”杨文峰开口道,“想想,如果不是你英明果断,如果当时那个坦克按照你们的计划碾向学生,如果后来那段录像带播放出碾死一个青年学生的画面,那你们真是——你完全是当之无悔的‘共和国卫士’!”

“不错,我确实当之无愧!”屡次听到杨文峰口气中有嘲笑,许长征也有些不耐烦,他口气稍微强硬了一些,继续说:“后来那画面成为天安门事件的经典画面,被国外电视台反复播放。前任总书记兼军委主席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心怀叵测的美国媒体当场播放这段录像,咄咄逼人的记者当场质问总书记:你怎么看这段录像?我们的总书记谈笑风生地说:这段录像不正说明我们没有杀害无辜的青年学生,否则他一个人能够挡得住几十辆坦克吗?……”

许长征没有说完,就被杨文峰鼻子里的哼哼声打断,杨文峰阴阳怪气地说:“真不简单,你们的总书记为此很自豪,对不对?用几十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开进天安门,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学生,你们没有碾死他,没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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