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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碎天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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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行了。”塔夫坐在地上,看着哗哗喷出的浓黄色水流,将水池原有的脏东西冲刷干净。
  “应该是锈迹,”他朝着门口的石珀说,“冲一阵子看看,没想到居然还有水。”
  “杨攀月要睡到隔壁了,”石珀笑着,“叫你跟韩进睡这屋。”
  塔夫无可奈何,又回头看龙头,却见那水色发生了变化,不是越来越清亮,却是越来颜色越重,越来越红。
  “这水,”塔夫奇怪的看着龙头里喷出的水,“怎么越来越红了?”
  石珀盯着龙头,见那水色越发浓重,到最后,却如同鲜血一般,变成黑红色,在池子里的水却偶尔还有些血丝。
  “是红色的藻类吧?”石珀拿不准,“先开着看看。”
  “现在从里面流出截手指头我都不奇怪了,”塔夫摇摇头,站了起来,不再关心龙头。
  杨攀月和黄辰辰毅然住进了另一间屋子,把塔夫和韩进的东西都扔了出来。大家都在外间找好了地方,塔夫和韩进只好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开着水龙头的房间里。
  晚上吃的是罐头,由于这里距基地太近,大家没有生火。在没有篝火和灯光的黑暗里过夜,大家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木偶的状态不太好,”教授说,“绷带上开始渗血了。”
  “明天看看吧,”石珀在黑暗中不带表情地说,“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张竹生哼了一声,说:“我最近常常想,都已经这个情形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不妨情形更坏一点,也算打发无聊了。”
  教授笑了一声,突然问石珀:“烟在你那里吗?”
  石珀小心翼翼摸出半包烟,分给大家,也给了里间的韩进和塔夫一人一根。
  “省着点,”石珀捏着受潮的烟笑了,“定量供应,咱们人太多。”
  “我不抽烟,”塔夫将烟远远抛过来,“能省一根。”
  “我说石珀,”韩进的脸在烟头的明灭中闪动着,“太不像话了,有烟居然藏着。”
  “今天早上找到的,”石珀浑不在意,“黄辰辰的猫从沙土里刨出来的。”
  突然一只手伸到石珀脸前,石珀吓了一跳,却是木偶,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向石珀要烟抽。
  夜深了,风却越来越大,满耳都是草木被风吹动的呼啸。塔夫把龙头关掉了,那红水里却有着一种难闻的腥臭,真的像是血液。
  韩进躺在黑暗中,听着水龙头里慢慢滴水的声音,却莫名其妙地心悸起来。借着夜色,他望向龙头,却仿佛看见那龙头慢慢扭曲着,朝向他,闪着幽光。
  韩进扭过头去,不再看水龙头,望着天花板,却见天花板正一点点下降着,朝着他慢慢压迫过来。
  “该死的。”韩进摇摇头,把幻觉赶走,看了一眼沉睡的塔夫,他正发出微微的鼾声。韩进站起身,走到龙头边上,低头使劲把龙头拧紧。却看见下水口那黑魆魆的窟窿,像个狰狞的独眼,心下一惊,仿佛会有只手从里面伸出,将他一把抓住。
  “妈的。”暗骂一声,韩进恶狠狠瞪了下水口一眼,下水口里却突然传出一丝声音,好像一枚硬币在下水口里滚动着,又像有人在下水口里推着铁圈,那种细微却清晰的金属声。
  “是什么?”韩进盯着下水口,又侧耳细听。
  “韩进……”下水口突然出来一声低低的呼唤,韩进一哆嗦,惊恐地看着水池子。
  “韩进……”更清晰的声音传来,“韩进……”像是很远地方的叫喊,通过下水道传到这里,在韩进的耳边回绕着,让他浑身战栗着。
  “又来了,”韩进捂着胸口,慢慢退到墙角,半坐着,满脸是汗,“他妈的这是什么声音!”
  下水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嬉笑声,韩进惊恐万分,缩在墙角,“不怕,不怕,都是幻觉。”
  水龙头却吱嘎响了一声,似乎阀门被人打开,接着,韩进看见从水龙头的口里探出一根手指,慢慢地伸长,啪嗒一下掉在水池里,却是根断指。
  “啊!”韩进惊叫一声,塔夫跳了起来:“怎么了?”
  石珀按亮手电冲了进来,却见韩进哆嗦着,靠着墙角,惊恐万分。
  “怎么了?”石珀四下打量一下,没发现异常。
  “那里……”韩进指着水池子。石珀走到跟前照了照:“没东西啊?”
  一抬头看见大家都挤在了门口,“没事了,韩进做个噩梦。”石珀挥挥手。
  石珀蹲在韩进面前,看着惊慌的韩进,“只是个梦吧?没事的。”
  韩进吃力地点点头。
  石珀示意塔夫看着韩进,走出了房间。
  韩进在墙角缩了一夜,早上起来,他神色明显不好,眼窝深陷。但当大家一起吃饭时,可能受大家感染,慢慢好转起来。
  “从小的事儿,”韩进不好意思地说,“从小就怕黑,总觉得黑暗里有东西。”
  “没想到你还挺单纯的,”杨攀月笑了,“怕黑的男人都心地简单善良。”
  大家呵呵笑了起来。
  韩进摸摸头:“其实我也蛮喜欢看鬼片的。”
  “今晚上咱们换换吧,”张竹生说,“你睡外边。”
  “不了,”韩进坚决地摇摇头,“一个老爷们还能被这吓着了?”
  张竹生一笑。
  杨攀月慢慢拆开木偶的绷带,血痂都粘在一起了,木偶皱皱眉,没出声。
  当绷带完全拆开,大家望着他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那几个疖子已经完全烂掉了,渗着血,露出一些半圆的瘤状的东西,还一跳一跳的。其中一个被烫伤的瘤子已经被绷带缠得顶部平整。
  “不能再包扎了,”杨攀月一脸忧郁,“必须透气,你们得控制他不要随便抓破了,这里都是血管。”
  “血管瘤,”教授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出现的,还是动脉血管瘤,以前都没听说过。”
  “很危险,”杨攀月说,“在脖子上,止血的话……”她比划了一下脖子,“会把他勒死。”
  石珀叮嘱木偶不要随便动伤口,木偶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忧伤。
  心中一黯,石珀安慰了木偶几句,转身朝屋外走去。
  黄辰辰又在跟黑猫扑蝴蝶玩,石珀看着她清丽的背影,缓缓吐了一口气。
第六卷 长夜漫漫 第七章 甜美果实
  塔夫又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血水一直喷射着,直到中午时分,终于水色开始变浅,又过了一阵,完全是纯净透明的水色。
  “才没人用这水呢。”杨攀月不屑地看着那哗哗流出的水,看起来清洁干净。
  “这女人,”塔夫嘟囔着,“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黄辰辰了?”
  “洗洗东西还是可以的,”教授乐呵呵的,接了一把水借着光仔细看着。
  石珀蹲在地上,敲着水管,“不知道连向哪里。”
  “这地方很高,也没见水塔,”张竹生说,“应该是附近有一座池子吧,开始流出的蛆虫也说明了这点。”
  站起身,石珀吩咐大家:“照例四下走走看看,再熟悉一下地形。”
  韩进跟着杨攀月,在花草间穿行,常常有大群的蝴蝶迎面扑来,两人不得不用手臂护着头。
  “这东西多了也是麻烦,别看挺好看的。”杨攀月说。
  “是啊,”韩进笑着,“什么东西多了以后,看起来就难受。地球上人最多,五六十亿啊,要是上帝他老人家俯身一看:霍,这么多人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跟粪坑里的蛆似的……”
  “别这么恶心好不好?”杨攀月瞪了他一眼,“你最近倒是表现不错啊,浪子回头了?”
  “其实,”韩进笑了一下,“我就是打小家里穷,穷怕了,所以对钱没有免疫力。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毛病。”
  “你倒是模范青年了。”杨攀月轻笑一声。
  韩进突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杨攀月……”
  “什么?”杨攀月回头看他。
  “我……”韩进咬了咬牙,“我喜欢你。”
  杨攀月愣住了,韩进却从兜里掏出一串白金的项链,“这个……送给你的。”
  杨攀月厌恶地皱了一下眉:“从哪个死尸上偷的吧?”
  “我……”韩进红着脸,结结巴巴的。
  “我老实告诉你吧,”杨攀月扭过身,面对着韩进,“我不喜欢你,你这人太自私,心量狭小,又贪财,还胆小,而且你,”她面露厌恶的神色,“太猥琐!”
  韩进脸色惨白,拿着项链的手颤抖着:“我以为你,我以为你……”
  “以为我喜欢你?”杨攀月奇怪地问,“我怎么会给你这种印象呢?”
  “你……你在我跟石珀吵架的时候……向着我……”韩进汗水啪嗒啪嗒滴下来,“还说我心地善良……”
  “可我还拿枪指过你呢!”杨攀月冷冷一笑,“我是就事说事,谁对,我支持谁,这不是喜欢你!”
  “我……我救过你……”韩进低下头,握紧拳头,把指节捏得惨白。
  “你是想去救我,”杨攀月叹口气,耐心解释着,“没救成,你把自己搭那里了。在那个时候换了你遇难,我也会救你,你怎么就分不清这个道理呢?”
  韩进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那你喜欢谁?石珀?你那时候抱着他……他有黄辰辰,他又不喜欢你!”
  “这事难说,”杨攀月笑了一下,“你有石珀的温柔吗?你有张竹生的上进吗?你有塔夫的健壮吗?甚至,”她轻蔑地看着韩进,“你有教授的博学吗?你有木偶的可爱吗?”
  “杨攀月!”韩进血脉贲张,恶狠狠对杨攀月说着,“少他妈拿那些人来挤兑我!当年我在银行,多少小姑娘都被我弄上床,你这种姿色当年老子看都不看一眼!”
  杨攀月冷冷看着他,突然说了两个字:“恶心!”转身朝前走去。
  韩进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手中的项链被捏得一截截断落。
  回到营地,韩进却听见杨攀月在和黄辰辰在悄悄说话,突然哈哈笑着相互打闹起来。
  “一定是在笑我!”韩进眼皮跳了两下,一声不吭,钻进里屋,坐在墙角。
  “他又怎么了?”教授看着韩进,疑惑地摇摇头。
  “这些天,晚上的风越来越大了。”塔夫闷声闷气跟大家说。
  “是啊,”张竹生翻弄着包袱,“我找几块布,把窗户钉上吧,昨晚上吹进来好多蝴蝶。”
  塔夫笑了:“钉窗户没用啊,没有门呢。”
  张竹生抖开一大块帆布:“门帘也有,白天撩起来,晚上放下去。”
  塔夫帮着张竹生去钉帘子,教授却提着一串块茎类的东西走了进来。
  “红薯?”黄辰辰看着教授提着的东西,眼睛一亮。
  石珀走了进来,“不是红薯……不知道什么东西,味道和红薯差不多。”他和教授把块茎提到里间,打开龙头冲洗着。
  “教授说一般含淀粉的块茎都没毒。”石珀洗干净一个,掰开看了看,慢慢咬了一口。“先放在这里,我刚才已经吃了一个,等晚上看我没事,大家再吃。”
  黄辰辰端出一兜红色的果子,“老师,是我摘的。”石珀捏起一个吃:“味道比海边的要好。”
  教授疲惫地坐在墙边:“咱们以后得慢慢找些能吃的东西,人本来就是杂食动物。”
  “还能撑些日子,实在不行,”石珀挨着教授坐下来,“抽空我还是去岛上再弄几箱罐头回来。”
  “路太远,”教授说,“你一个人也带不了多少东西,运送也不方便。要是能在这里找到合适的食物是最好的。”
  石珀笑了:“这里植物这么多,能吃的东西应该不少,我们只需要再扩大一下巡查的范围,再多些尝试,我觉得食物还不算问题。”
  教授笑了:“你知道你的长处在哪里吗?跟你相处,大家都有安全感,有信心。”
  看来找到的块茎没有问题,大家分着吃掉了,塔夫说有点像没长熟的苹果的味道。张竹生将窗帘门帘都放下,果然挡了不少风。张竹生建议在屋里生火,“有这么厚的窗帘,外面看不见。”但石珀还是以安全理由拒绝了。
  木偶几次想去抓挠伤口,都被及时发现了,他嚷嚷着痒,大家看着渐渐肿起的几个小瘤子,也没有办法。
  夜深了,风吹得窗帘呼啦啦地闪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窗帘后隐藏着。屋里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韩进孤独地缩在角落里,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这虚无漆黑的空间。
  啪啦一声,窗帘被风吹扯了,一个角翻飞着,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刻不停地摇动。
  韩进木呆呆地望着前方,根本没理会头顶翻飞的窗帘,眼中却慢慢流下一行泪水。
  天亮了,石珀掀开门帘,让第一缕曦光照进屋里。大家都还在沉睡,木偶却缩成一团,屁股朝外,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石珀走上前,把木偶扳过来,“发烧了吗?”
  石珀突然眼睛发直,盯着木偶脖子上的伤口,“教授!”
  教授惊醒了,爬了过来:“怎么了?”
  教授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凉气。
  木偶面色苍白,在脖子的伤口处,长出几根直挺挺的血管,血管的顶端膨出,形成几个血瘤,黑红发紫,隐隐透亮,犹自跳动着。
  张竹生也爬了过来:“老天!这瘤子怎么长出体外了?!”
  木偶的脖子上,像长了一株妖艳的植物,那些红果般晶莹透亮的血瘤,触手可破,娇艳欲滴,随着脉搏跳动着,却如此怪异而恐怖。
  木偶紧闭双眼,浑身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你怎么样?”石珀摇晃着木偶,怕他失去神智。
  木偶缓缓睁开眼睛:“我里面……都是这果子……它们在里面,咬我……”木偶指着自己的肚子。石珀立刻撕开他身上的防化服。
  他的腹部全是红黑头的疖子,整个腹部仿佛滚开的糖浆,每个疖子都随着脉搏蠕动着,极为可怖。
  教授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
  石珀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急剧呼吸着,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他慢慢回顾周围的人,大家都偎在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是惊讶、害怕、难过的神色。
  “真没办法了吗……”石珀对自己说,他吃力地站起来,挥挥手:“大家腾出点地方,给他一些空间。”
  韩进却最后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望见木偶的样子吃了一惊,随后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整个屋子都是他狂笑的回音。
第六卷 长夜漫漫 第八章 疯狂木偶
  将木偶安置好,大家都走出屋子,神色黯然。
  “不知道是什么把他弄成那个样子,”教授看着前方,“也许是某种毒素,也许是辐射……我们对他的了解太少。”
  石珀没说话,看着风中翩翩的蝴蝶起伏翱翔着。
  “那是惩罚!”韩进的声音却突然出身后传出,他由于刚才兴奋地大笑,声音显得嘶哑吃力,“他会被从内脏吃光!”韩进恶狠狠地说着。
  教授厌恶地看着得意的韩进,转身走开了。
  “那其实不是血管瘤,”韩进突然神秘兮兮地悄悄对石珀说,石珀眉毛一挑,“那是植物,是猪笼草!是有人在他身上种了猪笼草。”韩进嘿嘿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发烧了?”石珀伸手摸摸韩进的头,“哟,这么烫!”
  韩进喝了水后昏昏睡去,杨攀月站在石珀身后,看着韩进,撇撇嘴:“我说怎么大早起就神神叨叨的。”
  “他是不是最近受刺激了?”石珀狐疑地说,“前些天挺好的,这几天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杨攀月神色一变:“谁知道他神经什么,他就这样,没皮没脸的,我还真不知道有啥事能叫他受了刺激!”
  杨攀月说完,蹬蹬蹬走了,留下石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突然木偶在外面发出一声惨叫,石珀急忙跑出去,只见木偶已经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前摸去,“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木偶的双眼充血,已经不见白眼仁了,血红的眼球膨出,似乎随时能爆裂开。
  黄辰辰惊叫一声,抱着猫退后几步,杨攀月立刻拉着她离开这里。
  张竹生他们也从外面跑进来,惊慌地看着木偶。
  木偶走了几步,突然一把抓住暴露在脖子外面的血管上,啊地作一声喊,哗一下将几个瘤子撕掉了,血呼一下窜上了屋顶,血雾落了众人一身一脸。
  “不要!”石珀大喊一声,上前抱住木偶,塔夫也紧紧抱住木偶的手臂,不让他动弹。
  但太晚了。
  木偶抬着头,发出撕心裂肺地一声喊,脖子上被撕裂的血管噗噗向外喷射着血液,把自己和石珀、塔夫染成了三个血人。
  木偶猛力挣脱两人,抓着那串黏黏嗒嗒的血管瘤,猛地放进嘴里,大口咀嚼着。石珀坐在地上,望着形同疯狂的木偶,嘶哑的嗓子都喊不出话来了。
  塔夫却再次上前,紧紧抱住木偶,石珀也扑上去,三人在满是滑腻鲜血的地上一起翻倒。等站起来时,却见木偶脸朝下挣扎着,想爬起来。试了几次却都滑倒,那颈子上依然在噗噗一阵阵喷射着鲜血。
  “不行了……”石珀望着满地的鲜血,心中满是悲痛。
  木偶还在努力尝试着爬起来,最后他似乎终于放弃了努力,却将脑袋侧抬来,“我看见了……”他对着石珀吃力地说,然后突然他将头猛地一甩,咔吧一声,他的脑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到了背后,朝着石珀爬了过来。
  “啊——!”塔夫和张竹生拉起石珀朝屋外跑去,木偶身子朝下,脸朝上,慢慢跟着爬出屋子,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迹。
  爬了几步,木偶终于停了下来,他眼望着天空,突然脸上满是幸福和安详:“天……真蓝。”木偶慢慢合上了眼睛,在屋外的草地里,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
  众人傻了一般,呆坐在地上。教授刚才就晕了过去,此刻才扶着门框,慢慢走出来,颤微微看着木偶的尸体,突然满脸是泪。
  石珀心里发酸,就地躺在花丛里,望着天空云卷云舒,任凭风吹干身上的血液。
  呼啦一下,似乎得到通知一般,大群碗口大小的彩蝶蜂拥而至,一起扑向木偶的尸体。不一会儿,木偶的尸体上层层叠叠落满了缤纷的彩蝶,密密匝匝,足有上万只。
  石珀坐起来,看着这奇景,还有更多的蝴蝶正在赶来,一阵飞起又一阵落下,赶也赶不走。
  “它们在吃血。”韩进却突然站在门口,阴阴得说。他伸出手,几只彩蝶落在他手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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