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劫-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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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马上转移,”陈汉平站起身,招呼几个人就要往外走。“来不及了,”杨攀月呵呵一笑,“巡逻队都被我们干掉了,所以暂时你们是安全的。”
陈汉平一愣,“都干掉了?”他看看几个人,突然一笑,“我相信。”
“野藤治这个人你知道吗?”张竹生问陈汉平,陈汉平点点头:“防卫队长野藤治,铁皮野藤,很强悍的一个人物……这次不会是他带队吧?”陈汉平突然不安了起来。
“就是他,穿件皮衣,跩地跟啥似的,”韩进嘿嘿一笑,“一下子就被辰辰干掉了!”
陈汉平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黄辰辰弱不禁风的样子,“难怪……原来是被你杀掉的!”“怎么回事?”石珀听得他口气不对,“好像野藤治死在辰辰手里是理所应当的?”
陈汉平笑了一下:“黄小姐的威名以前我们就听说过,杀人如麻啊……”
杨攀月噗一下子笑喷了,咳嗽着,歪倒在黄辰辰身上,黄辰辰恨恨瞪了陈汉平一眼。众人也都乐不可支,石珀笑着问:“她怎么杀人如麻?”
陈汉平却恭敬如常:“领袖吩咐一些事情不能提前告诉你们,时间到了自然就会清楚。但这位黄小姐,我们真的很仰慕。”
石珀盯着黄辰辰看了半天,黄辰辰脸一红,“老师——”她不高兴地撅着嘴。
“说起来……”教授琢磨着,“猪脸怪是她劈死的,木楼地下的黑熊怪是她推井里的,那大蚯蚓是她跟韩进一起杀的,野藤治好像也是因她而死,不算一起杀的那些白衣人……”教授头上渗出一层冷汗,“辰辰,你杀的人真不少……”
“对对,”韩进也猛然惊醒一般,“我也差点被她杀了,天哪!咱们里面数她杀人最多了!”
众人心中一寒,齐刷刷的目光都看着黄辰辰,黄辰辰委屈地快哭了,杨攀月挡在黄辰辰身前:“干嘛啊?这说明咱家辰辰勇敢,比你们男人都强!”
“老师……我不是……”黄辰辰拉着石珀的胳膊,石珀嘿嘿一笑:“大家开玩笑呢,丫头,别当真。”
“嗯。”黄辰辰这才红着眼圈,独自想着心事。
“铁皮野藤是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崔平恨恨地说,“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这次他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可惜,老王也不在了……”
“野藤一死,防卫队那边就没什么人了,”陈汉平点点头,“这是个好事。”
“下一步你们准备把我们怎么安排?”石珀问陈汉平,陈汉平说:“先在这里住下,随后会带你们去训练场,在那里有专门的教官对你们进行培训,大概三四天之后了。外面有床铺,只能委屈大家了,我们去准备一下。”说完,陈汉平带着几个人走了出去,留下石珀几个人。
石珀看了一眼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这样了,”韩进伸个懒腰,“只能等了。”
“他们的身份倒是无可怀疑,”杨攀月咬着头发,“只是什么话都不对我们说,嘴巴太死了。”
“已经知道不少了,别着急,”教授叹口气,“我就是对他们那个时空理论很怀疑,太自相矛盾了。”
“慢慢来吧,”石珀轻笑一声,“他们既然对咱们这么有信心,那咱们不妨当做自己是救世主……至少,不那么孤单了。”
晚餐很丰富,陈汉平等人摆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却有些不知名的新鲜野菜,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瓶葡萄酒,教授惊呼一声,上前抢过,两眼发光。
“不错不错,”教授抱着酒瓶子,就像抱着个小孩子,眉开眼笑的。韩进拿着缸子等了半天,不耐烦地说:“教授,劳驾您分点呗。”
“这地方为什么会有个时空裂缝传送器?”石珀一边吃着菜,一边问。“远距离病毒投放,”陈汉平说,“用这东西投放感染者,试验一下能投放多远。”
“怎么记录?”石珀停下手中的叉子。“不清楚,”陈汉平摇摇头,“也许他们也不知道投放到了哪里吧?”
第十八卷 撕裂铁幕 第三章 魔掌翻覆
“这地方为什么会有个时空裂缝传送器?”石珀一边吃着菜,一边问。“远距离病毒投放,”陈汉平说,“用这东西投放感染者,试验一下能投放多远。”
“怎么记录?”石珀停下手中的叉子。“不清楚,”陈汉平摇摇头,“也许他们也不知道投放到了哪里吧?”
“仅仅是初期的实验,甚至连投放到哪里,投放效果如何都不知道?”教授苦笑着,“恐怕还是在这个地方,木偶感染的就是天使一号了。”
“木偶?”陈汉平疑惑地问,石珀点点头:“我们在2010年的这里遇上的一个朋友,死后也出现了僵尸的状况。”“那就是这样了,”陈汉平点点头,“可惜我们对50年后的情况了解太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有两个兄弟被投放到2010年,还都是去接你们的。”
众人大吃一惊:“接我们的?”“接你们来这里,从2010年来到现在。”陈汉平点点头。
石珀脸色一阵苍白,良久之后才声音颤抖地试探着说:“是塔夫?”
“是塔夫,”陈汉平看看石珀,“他是第二个去接你的;第一个是威廉姆,他去接上一个你,其实是下一个你。”
陈汉平被自己绕口令般的话逗笑了:“上一次你们是从2011年来到这里——1950年的这里,威廉姆去迎接的你们,然后……任务失败了。过了三年,领袖又派塔夫去迎接你们,这次是去迎接2010年的你们,我们只能赶在上次的你们之前重来一次……”
“理解,”石珀点点头,“但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还能把我们凑在一起?”他环视一下众人,问陈汉平。
“其实人类的行为是可以预知的,你每天做什么,你的习惯决定了一切,这些是有规律的。”陈汉平微微笑着,“有了这些规律,我们就可以判断很多事情的走向。你们一生中会有五次聚在一起的机会,我们只是在这五次中挑选最合适的机会把你们一起带来。”
“有点天方夜谭……”杨攀月有些毛骨悚然,“我们的命运就这么交织在一起吗?”“是的,交织在一起又分开,我们只是把你们的命运在交织的那瞬缠绕到了一起。”陈汉平慢慢喝了一口酒,“其实我们一点也不担心你们拒绝合作,因为即便你们现在回去,到明年,你们的2011年,历史会走到那个拐点,三年前我们带你们来的那个时间,你们会在某个时刻消失在你们的世界,从此灰飞烟灭。”他摇晃着缸子,“你们其实也是在拯救你们自己。”
众人脸色苍白,沉默了一阵,韩进哈地笑了一声:“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也真的别无选择了。”他举起缸子轻轻碰了一下陈汉平手中的缸子,“你们算计得真精明。”
“是领袖的安排,”陈汉平微笑着,慢慢啜着缸子里的酒,“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可惜,威廉姆和塔夫都没能回来,估计都死在那里了……”
地下灯火通明,却也无法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是本能判断应该入夜了,众人纷纷上床安歇。石珀端着一缸子葡萄酒慢慢走进底下的电机房,坐在操控台边,在隆隆的机器声中默默品着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黄辰辰推开门也走了进来,默默坐在石珀身边。
石珀一口气把缸子里的酒喝完,抹了一下嘴,自嘲地一笑:“塔夫……原来他是内奸。”
黄辰辰静静看着石珀,“他只是去接我们,”她靠在石珀手臂上,“可能他也无法判断我们是不是他要接的人……所以才隐瞒了真相。他一直在观察我们。”
“是试探吧,”石珀叹口气,“放置硅胶娃娃、换你的录音带,沙滩上埋的东西,还有岛上挖坟……他装的真像,用心良苦,用心良苦。还有很多事情我搞不明白,可惜再也不能问问他了。”
电机房的门推开了,教授、杨攀月、张竹生和韩进也走了进来。几个人慢慢围在石珀身边,张竹生挠挠头:“睡不着。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时塔夫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目的……我们会不会跟他走?”
“肯定不会,”教授摇摇头,“很多事情是需要一点点接受的,石珀又爱钻牛角尖。如果当时塔夫直接说明情况,我们肯定会把他当成敌人排斥。”
“我没责怪他什么,”石珀勉强一笑,“虽然他没把我们带来,但终究我们还是来到了这里。塔夫,是我们的好兄弟。”
众人一阵唏嘘,心情都有些压抑。韩进说:“还有个叫威廉姆的……没见过,估计要在明年的那边出现了。”
“已经死了,”石珀淡淡地说,“在从海博格的实验室爬出来的时候,那通风道里的尸体就是威廉姆。”
“那具枯骨?可是都已经成骨头了,而且还写着1950年的字样……”张竹生奇怪地问,“他怎么死在那里的?”“对呀,”韩进也看着石珀,“他应该在2011年才对,怎么死在1950年?现在是1953年吧?现在都没有那实验室啊,他怎么跑到那通风道里的。”
“你们记得咱们刚上岛的时候,发现的那个指甲剪吗?”石珀惨笑一声,“就是王金海身上的指甲剪,为什么过了50年还闪闪发亮,跟新的一样?”
“你是说……”教授愕然张大了嘴巴。“这时空早已错乱了,”石珀点点头,扭头看着那白色的巨大罐子,“把有关时间的概念全部剔除吧!我们没必要再这么纠结下去了。”他慢慢站起身,“即便全部的时空都缠绕在一起,我们只需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好!”
第二天吃过早餐,石珀推开椅子,提出想到外面走走,陈汉平礼貌地拒绝了:“我们不能轻易暴露目标,现在敌人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尤其是你们,”他盯着石珀,“你们的出现对他们是致命的威胁,他们一定会四处搜索你们。我们还是在这里静静等待着前来接迎的人吧。”
石珀点点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得阶梯上的铁门外一阵重重的脚步音。
陈汉平一喜:“他们来了。”
“这么快?”石珀看了一眼众人,大家都站了起来。韩进有些失望地看着铁门,“来的是男人……”话没说完,铁门咣当一下猛地开了,却像是被踢开的,兀自摇晃着。
众人一阵惊愕,却见那门并没有人进来。“谁!”陈汉平警惕地抓起枪问,只听得当当当一阵响,一个冒着烟的东西从门外跌落进来。
“手榴弹!”石珀大喊一声,一把拽住黄辰辰,把她推进电机房。陈汉平猛地踹翻桌子,还未来得及躲避,轰得一声巨响,手榴弹炸开了!
石珀和众人被巨大的气浪冲得飞将起来,耳朵里仿佛被扔进几只知了,锵锵作响。众人翻倒在地,好在那手榴弹滚落在两排机器中间,这地下室又足够大,远处的石珀等人没受重伤。
石珀翻身爬起,见陈汉平几人挣扎着要爬起来,又有一颗手榴弹被扔了进来。石珀大叫一声猛然扑去,把教授和杨攀月扑进底下的电机房。
没听到响声,耳朵似乎已经聋了,石珀伏在地上,耳朵滴血。他摇摇脑袋,回头看去,却见张竹生和韩进正在空中慢动作般跌落着,跟着滚滚土石劈头盖脑砸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石珀懵了一般,头脑不太清楚,却见得电机房门外的滚滚浓烟中,枪火的闪光一阵接着一阵。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石珀的耳边满是枪声,“能听见了!”石珀抖着身上的土,爬了起来,身边却没有任何武器,
“辰辰!”他回身大喊着,却见众人都倒在电机房里,陷在昏迷中。
“这是怎么回事!”石珀满身尘土,耳朵滴着血,呆立在那里。
门外的枪声却突然停了。
咔咔地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烟雾中,石珀怔怔地看着,那人慢慢走出烟雾,一身皮衣,一幅墨镜,嘴上叼着一根烟,手提着冲锋枪,却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鬼般阴气森森!
“野藤治?”石珀喃喃地说,野藤治却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香烟,喷出一阵烟雾,对石珀咧嘴一笑:“石珀,你好!”一枪托砸去,石珀脑袋嗡地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石珀却是被一阵惨叫声惊醒的,他睁开被血粘住的眼皮,却被胸口的一阵剧痛窒息地差点再次晕死过去。
野藤治正抡着一块木板狠狠殴打着一个满地乱滚的人,那人一声接着一声惨叫着,野藤治却不停手地暴风骤雨般朝着那人头上猛砸。血肉翻飞,脑浆迸裂,那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虚弱,一直到那人再也不做声了,野藤治才扔下木板,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又猛地上去踢了那人脑袋一脚,那人却一动不动,眼见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第十八卷 撕裂铁幕 第四章 狂兽怒吼
石珀却是被一阵惨叫声惊醒的,他睁开被血粘住的眼皮,却被胸口的一阵剧痛窒息地差点再次晕死过去。
野藤治正抡着一块木板狠狠殴打着一个满地乱滚的人,那人一声接着一声惨叫着,野藤治却不停手地暴风骤雨般朝着那人头上猛砸。血肉翻飞,脑浆迸裂,那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虚弱,一直到那人再也不做声了,野藤治才扔下木板,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又猛地上去踢了那人脑袋一脚,那人却一动不动,眼见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野藤治一转身,又将另一个人拖到房间中央,重重摔在地上,那人闷哼一声,却是崔平。
石珀迷迷瞪瞪,直到这时才神智渐渐清醒过来,挣扎一下,却发现自己被反捆着双手,胸口有一道十几公分的口子,血正透过撕裂的衣服渗出来。他看了一眼四周,众人却都被捆着躺倒一地,只有个别人身子在慢慢晃动着,多数人不知是晕过去还是已经死亡。
野藤治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在裤子上蹭了两下,一把拽住崔平的头发,刀锋一转,崔平惊呼一声,一阵挣扎,半只血淋淋的耳朵却被刀锋挑了下来。野藤治松开崔平,嘎嘎大笑着,却伸出舌头去舔那刀尖上滴着血的耳朵,又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血水顺着他嘴角流下来。野藤治却咕噜一声将嚼烂的耳朵咽了下去,又将刀在崔平身上蹭干净,插回靴子里。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丝巾,慢慢擦着嘴角的血丝。
石珀一阵愤怒,张口欲喊,嗓子里却只发出嘶嘶的声音。野藤治听得他的动静,转过身,对着石珀嘿嘿一笑。
“石珀先生,你醒了?”野藤治干涩如同鸭叫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嘎嘎笑了两声,猛然止住笑:“你们没想到吧?这次真的是大收获啊,不仅灭掉了安德里的小组,连陈汉平和你都一网打尽!我也没想到啊……”
石珀终于看清野藤治的模样,这人身材不高,穿着一件崭新的皮衣,虽然沾满灰土,却依旧能看出皮质闪闪发亮。一张棱角分明冷酷无情的脸庞,却也是黑魆魆的,嘴唇如同锋刃般犀利,笑起来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平头寸发,却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这让石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凭着那脸上的肌肉抖动看出他很兴奋。但石珀仍然感到那墨镜后恶毒如同锥子般的目光直刺过来,这人浑身上下都阴森森的,散发着死亡和疯狂的气息。
石珀呼吸急促,倒在地上,看着野藤治慢慢朝自己走来,嗓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着,嘶嘶响着。等到野藤治走到自己身边时,石珀终于“啊”地一声竭力嘶喊,口中喷出大团的黑色血块,却都吐在了野藤治的靴子上。
野藤治厌恶地看了看自己靴子上的血块,又忽地露出笑容:“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黄辰辰小姐杀人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们和以前一样勇猛,可惜了……你们依旧不是对手!”
“老师……”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石珀一惊,挣扎着望去,却见黄辰辰已经醒来,半靠在杨攀月身边,一脸的恐惧。杨攀月也醒着,却是又悲伤又绝望,靠在墙上。
“都醒了?”野藤治一抬脚,将粘有污血的靴子在石珀脸上蹭着,将石珀的脸蹭得满面血污,又一脚踩住石珀的脸,“这下老头子会很高兴的!”他得意地从口袋翻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机点上。
石珀却一声不响,猛一翻身,双手一挣,那捆着他的腰带却啪地崩开了。石珀一把抱住野藤治的双腿,猛然一掀,野藤治一个跟头摔了出去,啪地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面上,荡起一阵灰尘。
野藤治却立刻翻身跳将起来,噌地一下抽出短刀,也不做声,朝着石珀小腹扎去,石珀一闪身,抓住他的胳膊,竟硬生生将他抡了起来,扔了出去。
轰隆一声,野藤治砸翻几个铁皮柜子,又立刻站了起来,眼镜已经被摔掉了,露出一只血肉模糊的眼睛,却像是一块烂肉般翻卷着,用一只三角独眼盯着石珀,“原来你还是那么强劲!这下有得玩了!”他嘿嘿冷笑着,不停将刀子在手中翻弄着。
石珀怒目直视,双眼充血般通红一片,头发都乍着,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哀号,这声音凄厉而愤怒,在房间里回荡盘旋,却浑然不似人类的吼声。石珀呲着牙,双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扯成两半,露出被血染成一片漆红的胸膛肌肉。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咚咚地声音沉闷而厚重,愤怒到抓狂般,脸部肌肉收缩成一团,吃人猛兽般恶狠狠地盯着野藤治。
野藤治心中一凛,却见石珀猛然窜出,竟然跳出三米多远,像座大山般朝着自己头顶砸了过来。
野藤治猝不及防,被重重扑了出去,两人都摔在地上,又几乎同时爬了起来。石珀大步朝着野藤治走来,挡在面前的铁桌就像玩具般被石珀随意一拨,就翻滚着砸在墙上。
“老师……”黄辰辰流着泪,看着状若发狂般的石珀,浑身颤抖着。
石珀回头看了黄辰辰一眼,黄辰辰悲泣着。杨攀月望见石珀的眼神,却心中一寒,那眼神里充满兽性和残忍!
“石珀!”杨攀月惊呼一声,浑身冰凉。
野藤治脸上流着血,狼狈不堪,手里的短刀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警惕地盯着石珀。却见石珀一声不响,猛然高高跃起,屈膝朝着野藤治的面门砸来。
野藤治呐喊一声,架起双臂,砰地一声,两人再次摔倒,又同时站起扭作一团。野藤治挥起拳头朝着石珀脑袋猛砸,石珀却一把抓住野藤治的胸口,另一只手一抽他的腰,竟将野藤治高高举起,朝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