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冥烛-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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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我却发现这种理由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四楼。
而一楼就有公共厕所,为什么对方要上四楼找厕所?
想着想着,我就已经走到了护士值班室。
合川美子正站在前台,见我来了,就急忙对我说道:“聂先生,刚才……”
我急忙问道:“刚才是不是我门口站了个人?”
合川美子愣了一下,说道:“对啊,不过那个人是我啊,我刚才从库房里取了些消毒的手术器具,走到你门口的时候不小心盘子倒了,刀具掉了一地。我就马上把刀全部都捡了起来,然后敲了你的门。”
我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似乎对方并没有撒谎。
但是她的描述中有个明显的漏洞,于是我就问她:“你手术器具掉了为什么要敲我的门?”
合川美子略带歉意的一笑,说道:“哦,那些器具掉在地上以后,我就听见了你的脚步声,以为自己吵醒了你的美梦,所以想道个歉。”
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她根本没有撒谎的可能,因为她的眼神不带闪烁。
但是我心里在问自己:“刚才明明是先听见敲门,然后才听见刀掉在地上的,可是合川美子说的刚好相反。”
我感觉到有些头疼,思来想去,想到了兜里装的蜃。
拿出那蜃,我看着它背上的斑点消失了一个,本来是八个,变成了七个。
难道说,刚才是它搞的鬼?它消耗了一个斑点作为制造幻觉的能量,对我进行催眠,导演了这场恶作剧?
见到我拿出一个或者的贝类,合川美子非常惊讶的说道:“这贝壳是哪里来的啊?好漂亮!”
我心说这黑不拉几的东西哪里漂亮了?
但是低头一看,那家伙竟然身上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那雾气缓缓蒸腾,渐渐迷住了我的眼睛,接着我就看见那贝壳的外壳从黑色变成了七彩的颜色,还在淡淡发光。
虽然被幻觉迷住了眼睛,但是我意识非常清醒,心里暗骂一声:“连贝壳都知道在女生面前挣表现,看来这家伙一定是个男的。”
我拿手在面前扇了扇,想把产生幻觉的雾气扇掉。
但是想了想合川美子看到七彩亮丽的贝壳忽然变成黑不拉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妥。
最好还是不要让普通人面前展露这种超过常识的东西为好。
于是我谎称东西没拿,又向自己房间走了回去。
一边走,我一边扇,终于把障眼法都扇掉了,露出了蜃本来的面貌。
这时我就发现它身上又少了一个斑点。
我心说你这家伙不惜消耗自己的能量来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真是浪费。
正想推开门将它重新放回鱼缸,赫然看到门上竟然比刚才多了一个泥巴手印,而且后来的这个更新。
不但如此,我刚才关好的门,竟然打开了一条缝。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虎石台跑去,头也不敢回。
因为我知道,刚才我离开以后拿家伙又来了,而且他不但不是幻觉,还真的是针对我而来。
不然就不会在门上留下两个手印。
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看这能够留下泥手印的高大男子到底是谁,然后把自己吓个半死。
所以就算我胆子再大,这一次也被吓得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虎石台。
合川美子见我又回来了,就奇怪的问道:“聂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问了一句:“你们……你们医院闹过鬼吗?”
合川美子的脸一下就白了,问道:“聂先生,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见她嘴唇发白,整张脸都铁青,说话时嘴角颤抖,我就知道,我刚才一定是吓到她了。
女孩子毕竟胆小,半夜三更的,我对她说这些,一定会吓到她。
但是刚才我亲眼所见的不可能有假,于是我便对她说道:“对不起,刚……刚才我开玩笑的,不过今晚是鬼节,你还是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值班了,早点回去休息。”
合川美子的嘴唇还在颤抖,过了好几秒才说道:“怎……怎么可以?今天就是轮到我值班,要是我走了,病人出了什么状况的话,那我没法交代的。”
这时我忍不住看了看我房间的方向,见到没什么异样的动静,才说道:“这样吧,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去病房找井上医生,这样一来,也可以壮胆。
我正说着,安静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我见到我的房间缓缓的开了,有个人影正从里面跨步出来。
我全身的汗毛几乎在那一刻都竖了起来,再也不管那么多,拉起合川美子的手,就往走廊另一侧跑。
第348章 病情
我们没跑几步,后面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但是那脚步声很缓慢,很漫不经心,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追我们,而是在闲庭信步。
我总觉得,对方好像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感觉,仿佛我们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这让我想起以前看的恐怖片里面,那种杀人狂才有的气势。
因为杀过的人太多,所以非常沉着,懂得怎样去给猎物制造恐怖感。
就像猫要吃掉老鼠之前,会把它玩得半死一样。
以前我每次看恐怖片都会骂里面的主角为什么不逃走。
比如说咒怨里面的那座鬼宅,明明不住在那里,就不会遇到鬼,可是主人公偏偏不走。
还有一些医院闹鬼的题材,明明逃出医院就可以不死,但是主角总是在医院里打转。
现在我算是亲身经历了,才发现,要想离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我的两个朋友都处在病危的状态,我根本不可能离开。
其次人总是有种侥幸心理,就算看见了鬼,也会觉得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感觉避一避,恐怖的事情就能过去,所以不愿意逃走。
现在我就犯了这个毛病,明明察觉到确实有人跟着我们,但是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我还是没有选择下去。
而是向着大雄他们的病房跑去。
不管他俩是不是病危,但是毕竟是两个大活人,家加上那里还有一个值夜班的医生,所以人多胆子大,肯定能避过去,等明天过了鬼节,这些奇怪的现象也许就会消失。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拉着合川美子推开了大雄和解宇霆病房的门,冲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没有开灯,守夜的医生坐在两床之间的柜子前,点着台灯,正在测大雄的心跳。
见我们慌慌忙忙的进来,他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没说,先把门反锁了,然后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那脚步声似乎并没有跟过来,外面很安静。
听了很久,我看了看合川美子,又看了看医生,瞬间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说实话,进了那么多地宫,连粽子都见惯了,我竟然还会如此害怕,这实在是说不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多奇怪的事情实在是让我不得不害怕。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太过诡异,所以神经变得脆弱了吧?
我虽然心理素质差了点,但是面子还是不能丢,特别是在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前。于是我看了一眼合川美子,说道:“没什么,刚才外面有个病人发疯,拿着刀乱走,现在可能已经被制住了。”
医生一听,作为职责,本能的站了起来,说道:“竟然有这回事!让我去看看!”
我急忙拦住他,说道:“还是不要了!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还是照顾我的两个朋友比较重要。”
之前我告诉合川美子是闹鬼了,现在我又撒谎说是病人发疯,按理说合川美子应该出来拆穿我的,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因为她知道,如果告诉医生医院里闹鬼了,会引起人心的不安。
而且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闹鬼了,只是听到了脚步声,所以也没法张扬。
见医生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两个,我就继续说道:“总之,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留合川护士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放心,所以今晚就让她也呆在这里吧。”
四十来岁的精瘦医生扶了扶眼镜,说道:“既然发生这种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留在这里也好,待会儿我们可能需要帮手。”
我愣了一下,问道:“帮手?什么帮手?”
医生皱了皱眉,说道:“今晚他们两个的反应特别强烈,心脏和脉搏都不稳定,但是已经不能再吃镇定药了,只能做心理治疗。”
说着他向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讲一些你们曾经在一起发生过的轻松的事情,最好是记忆深刻的事情。”
我哦了了一声,走了过去,坐在医生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这时借助台灯的光芒,我看到大雄和解宇霆都是满头大汗,心跳快得不行,胸口不听的起伏。
眼睛虽然闭着,但是眼球在眼皮下面乱转,心理活动非常剧烈。
有时候他们还呲牙咧嘴的说几句话,但是都听不清到底说了啥。
看到他们这样子,我心里十分着急。
但是既然医生都没有办法,那我也是素手无策,只有按照医生说的去做。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大雄的脸,然后回想我们之前经历的轻松的事情。
但是想了半天,我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们两的脸,我的心中出现的全都是地下深处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些诡异的怪物、粽子,神秘的遗迹,纷纷出现在我脑海里,让我自己也头痛起来。
幸好这个时候医生拿出自己的手机和无线蓝牙音箱,播起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我这才略微舒缓了一些,而且我感觉到大雄和解宇霆的状态也比刚才要好了一些。
伴着音乐,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回想起我们之前经历的轻松的事情。
这时我想起,当时在楚科奇的时候,因为要等待出海的时间,所以我们终日都很无聊,经常在海边吹海风,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呼吸着略带潮湿的新鲜空气,畅谈人生。
那时候大雄、老胡、梁倩还有我,都是好的,而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一个快要被逼成神经病的我依然还算健康。
所以那时候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尤为的珍贵。因为我们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大雄和梁倩的病就算能好,可能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能跑能跳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们一定会留下很多后遗症。
而老胡,则有可能是永远离开了我们。
想着想着,我就回忆起当时老胡冒着大雪,上船的时候,向我们仓促的挥手道别,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所以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是眼睛忽然一红,然后想起了小虎队的那首歌: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开始哽咽,然后眼睛就红了,吐字也变得不清。
但是我还是依然唱着,倾诉自己的感情。
本来是叫我过来劝人的,但是最后却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曲,旁边的医生嘴巴动了动,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用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合川美子的肩膀,然后他们俩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释放了出来,趴在大雄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之所以哭,不仅是因为大雄他们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因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连自己到底要调查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白的搭上了这么多的代价。
哭了好久,我才擦了擦眼泪。
再去看大雄和解宇霆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呼吸居然均匀了不少。
看来虽然我唱的歌非常伤感,但是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是眼睛忽然一红,然后想起了小虎队的那首歌: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开始哽咽,然后眼睛就红了,吐字也变得不清。
但是我还是依然唱着,倾诉自己的感情。
本来是叫我过来劝人的,但是最后却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曲,旁边的医生嘴巴动了动,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用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合川美子的肩膀,然后他们俩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释放了出来,趴在大雄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之所以哭,不仅是因为大雄他们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因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连自己到底要调查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白的搭上了这么多的代价。
哭了好久,我才擦了擦眼泪。
再去看大雄和解宇霆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呼吸居然均匀了不少。
看来虽然我唱的歌非常伤感,但是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到了最后,我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是眼睛忽然一红,然后想起了小虎队的那首歌: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开始哽咽,然后眼睛就红了,吐字也变得不清。
但是我还是依然唱着,倾诉自己的感情。
本来是叫我过来劝人的,但是最后却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曲,旁边的医生嘴巴动了动,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用余光看见他拍了拍合川美子的肩膀,然后他们俩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释放了出来,趴在大雄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之所以哭,不仅是因为大雄他们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因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连自己到底要调查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白的搭上了这么多的代价。
哭了好久,我才擦了擦眼泪。
再去看大雄和解宇霆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呼吸居然均匀了不少。
第349章 驱逐
见他们呼吸渐渐平稳,我心中也稍微的缓和了下来。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安静的时候,我们清楚的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
啪!啪!啪!
那脚步声非常沉重,而且非常慢,缓缓的向着我们的房间走了过来。
“又来了!你们听到了吗?”我问合川美子和医生。
他们纷纷点头,都表示听见了。
“这么晚,谁会在外面走呢?按理说医院的大门都关了,只有急救车送来的人才能够这么晚进医院,但是也没听到急救车的声音啊。”干瘦的医生补充了一句。
一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层楼除了我们三个,再也没有能够自由活动的人了。
就连扫地的大妈,这时候也回家休息了。
还有能够四处走动的,只有那些半夜起来瞎逛的病人。
但是这一层毕竟不收治精神病,而且每一间病房都有独立的厕所,所以他们出来上厕所的几率几乎为零。
最关键的是,病人没有穿靴子或者皮鞋的,但是门外的声音是穿皮质鞋子才能发出的声响。
说完,医生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看看,是不是谁忘记回来拿东西了?”
我急忙说道:“别!别去,说不定是那发疯的病人又跑出来了!”
医生等了我一眼,扶了扶眼镜,说道:“那就更要去看看了,没人管让他乱跑怎么行?”
说完他就要去开门,拉也拉不住。
他是医生,今晚大雄他们能不能挺过去还得靠他,所以我也不能对他来硬的。
拉也不敢拉,拽也不敢拽,只能看着他像门口走去。
还好这个时候忽然大雄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吓了大家一跳。
大雄站起来以后,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床板上,一动也不动。
医生见此情况,急忙转过身来,说道:“这怎么回事,把他按住,不然他会很危险。”
接着我们三个人就七手八脚的将大雄放倒,然后盖好被子。
但是刚安顿好大雄,解宇霆那里又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我们让合川美子看好大雄,然后我们俩又重新把解宇霆按了回去。
这时候合川美子那边一声惊叫,大雄又再次坐了起来。
我们知道这样来来回回不是办法,所以最后医生找来了几根绷带,将大雄和解宇霆都老老实实地的绑在了床上。
这时我们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歇了一会儿,我才问医生:“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您以前遇到过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治疗过几个狂犬病人,也是力大无穷,但也不会像这么难对付。”
我心说他们不是因为得病才力大无穷,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打架的一把好手,有一股牛一般的力气。
我现在是伤员,这医生瘦得就像一根棍子,而合川美子一个女流之辈,真的还是要费点劲才能制服这两个病人。
来不及多说话,我们就发现被困住的大雄和解宇霆全身都在不停的抖动,就像是触了电一样,十分诡异。
离近了一开,他们还嘬着牙花子,就好像是隆冬季节掉进了冰窟。
但是摸大雄的身体,又觉得热的不得了,全身都是汗。
医生脸色一变,说道:“不好了,这是冷热病,快!快把柜子里的被子都拿出来。”
冷热病在我们那里叫做打摆子,通常都是因为发高烧、霍乱或者是误食了微毒的水果,导致的忽冷忽热的现象。
打摆子的人身体上会受到极大的煎熬,一会儿像是在冰窟里,一会儿又感觉是三伏天的大太阳下,几下就能把人折磨得不成人形,而且极容易发生休克,致死率很高。
于是我不敢小觑,依照医生的吩咐,把病房柜子里的几床被子都拿了出来,铺在两人身上。
两人一开始抱着被子嘬牙花子,后来就开始满头冒汗,踢被子。
我知道,就算再热也不能让他们踢开被子,所以只好按在大雄身上。
而医生也是按在了解宇霆的身上。
我们俩这样坚持了一会儿,医生就对我说道:“这不对劲啊,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病。”
我惊讶的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冷热病吗?”
“是冷热病,但是不是寻常的冷热病。”医生皱眉说道。
我急了,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寻常的冷热病?”
医生想了想,说道:“按理说,根据不同的体质,冷热病患者的寒冷与炎热的间隔应该是不一样的,体质强的间隔时间长,体质弱的,则很短,但是你看这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冷和同时发热,开始犯病的时间也几乎一样,这就像是……”
医生皱起眉毛,可能是因为英文不好,所以一时想不到形容词。
倒是合川美子机灵,在旁边说道:“就像是被人遥控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话,我就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门口的人。
或许,大雄和解宇霆的病并不是什么病,而是某种诅咒……
发动诅咒的人,应该还在门口,不然不会因为那人停在门口而导致大雄和解宇霆同时发病。
现在这种情况,是那个家伙要置大雄和解宇霆于死地,我再也忍不了了。
虽然我知道对方极有可能是白毛老头的冤魂,因为那身材一米九几了,除了大雄我只见过一个人,就是那家伙。
而且手上的泥巴,说明这家伙是从沼泽来的,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