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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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写的是回旋山涧半山腰,出了村口一路是蜿蜒崎岖,道路很难行走。不偏不倚的,竟然在半路中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一下子道路满是泥淖,几人艰难地在小道上蹒跚而行,肩上原本看似挺轻的灌木似乎是剩满了水,在此时变得沉重异常。
这是有史以来抬棺最辛苦的一次了,几人完全没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场阵雨,脚下泥淖没入脚踝,各自都举步维艰,好几次差点就把肩上的棺木摔下来了。几人原来是傍晚六点钟出发,按路程三四十分钟就到,也能在七点半天黑之前埋掉了,可是一场雨后,用的时间整整被延宕了一个小时。那么很可能他们去到墓地时连坑穴都找不到。
抬棺期中,一个叫龚冲的棺材手不慎崴脚,脱离了几人支撑的阵营。其余人怕是龚冲伤势严重,跟着家财提议暂且把棺木放下,去看看他的脚。家财自然不肯,他做了十年的抬棺手,出了死者家属在半路上设置的天帐,可以把棺材放到地上,如果没有天帐,那么棺木是无论如何不能随便碰地的,怕是亡魂触碰了携带有阴气的地方,没跟了去,那就后患无穷了。意思就好比一个地方出了车祸,而车祸现场死者的鬼魂是走不开的,它会一直徘徊在原地,祸害人间,寻找替身。一个地方接踵出现连串车祸,在迷信方面来讲,那就是曾有人在此地死过,要借尸还魂了。
☆、第五十一章:山涧弃棺引发灵异事件(2)
话说死者设置的天帐,那就是死者的最亲近的人多如儿女,干儿女之类的,在路中凿几个洞眼,用木桩插进去,然后在木桩顶上盖上黑白两色白布,像个拱桥,两头相通,棺木可以由一头走出另一头,此称作天帐,并在帐中设有携带的神龛,牌匾,灵位,旁边祭贡香烛瓜果,糯米饼点心等。亲人在里面等候。棺材到来,便要哭丧一会,点上香烟,燃鞭炮,斟酒,焚烧冥币,赠送各种纸制作的车马,这意为为死者亡魂撑伞遮阳,协助亡魂躲避灾难,黄泉路上引路,如果无法升天,亡魂可以躲避在这临时的场所。其实,这也被一些地方叫做出煞。
家财伫立原地,一边安慰龚冲,一边让另一个人趁着天还没黑在附近找点草药搅碎了,给他脚踝浮肿的地方涂上。棺木地下少了两个人,剩下四人的重任无疑是加重了许多,方才阵雨来临,几人都是浸泡在雨水中,雨水把几人的力气和温度都褪掉不少,再加上道路蜿蜒泥泞,家财的额头上逐渐冒出了大量的汗珠。其他几人也是不好过,个个撑得面红耳赤,抬着木桩的脖子和肩膀相接处红得几乎黯黑了。
后来龚冲敷了草药,依旧是无法消肿,而且伤处似乎还更加严重了,他根本无法行走,只能单腿跳跃,家财便让他留在原地,等几人去埋了棺木回来接他。就这么定后,五个人抬着棺木继续朝前行走。
少了一个人就是缺少了平衡,家财不时地往两头轮流支撑,本来按他们这些职业棺材手的体格和力气,抬棺木能走上五里地不成问题,但是一路上又是泡雨水,又是泥泞,又是道路狭窄崎岖,还缺了一名棺材手,走了三里地,几人便是累得汗流浃背。一路顿滞,时间延宕,还没到墓穴天变黑了,也许是那场雨的缘故,天色比以往黑得要快了半个小时左右,几人只能摸着黑朝前走。
由于无法意料这么个样子,有没有带照明工具,家财只能去路边找来一些没湿透的干柴,用自己的衣服包好了,裹上一些干燥的苔草,用火柴点燃做火把照明用。
几人也把外套的衬衫脱下来,裹上苔草点燃做火把,好在都还穿着背心,弄好后,在夜里,五个火把像是五盏幽幽燃烧的冥灯,带着一口棺材缓缓朝前走去,这情形别提有多诡异了,不过饶是家财他们职业就是干这行,习惯了。心里也没太多恐惧,只是有些诅咒唾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和道路罢了。
五根火把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的工业纤维和干柴燃烧生,火光映着几人的脸,也同时映着涂满红色漆皮的棺木,糁糁黑夜里,颇有鬼灯带棺木飘走的味道。
衣服包裹的火把并不能燃烧多久,几人拼命地朝前赶,想在火把熄灭之时把坟穴找到了埋了了事,还没赶到回旋山涧半山腰,另一个叫曹辰生的棺材手也被崴了脚,这下其余的都不干了,说去到坟地时埋得能事他们自己了。家财说不过,一个棺材手指着崎岖的山涧小道说,现在黑灯瞎火的,棺木又这么重,道路也难走,而且还是山涧半山腰,在黑夜里行路,可能连人带棺材都掉进山涧里去。这么卖命的事,谁还这么傻去做到到底,况且对方一个亲人都不见,我们倒是成了死者的家属了。
结果,内部发生了很大的争执,最后,一个人提议,如果真是死者一个家属都没有了,他们也不可能再来看坟二葬,(二葬的说法是死人埋了三五年后把遗骨重新捡起来放入一个陶罐里重新入葬),那就用裹席法背尸上山。裹席是一种路见骸骨而用一些如竹毡,席子,甚至簸箕,棉被等,把尸体包裹后草草掩埋,是常见的简便入葬方式。
他的提议是把棺木拆掉,背着尸体上山,这样,肯定是轻多了。只要几人都能缄默其口,不外传,也就他们几个人知道内幕。当几个人都赞成后,家财只好把棺木打开。没想到,打开棺木后竟然里面出现了一个小棺材,又把小棺材打开,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棺材,打开了最后一层,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很小的钵。钵口盖着,开看一看竟然是一层沙子。几人气愤不过,并不知道这到底是表示什么意思,埋空棺材?
而几人当是被别人给耍了,自己人还受了伤,为了掩人耳目,几人在棺材上绑了几个大石头,把棺木扔进了山涧的溪流里。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就在他们把棺材丢到山涧里去的时候,各种灵异的事情开始缠绕而来。
先是在回去的路上,发现崴脚的龚冲两眼莫名浮肿,眼袋黯黑,不时地翻着白眼,问他话也不闻不问,一摸,他浑身烫得厉害,离谱的是他的两手和两脚,手指和脚丫冰凉异常,好像是用冰泡过了一般,家财便带着几人连搀带扶,趔趔趄趄地赶回了去,并连夜赶回了自己的家里。
回到家的夜里,家财意外地发现,原来那张在家门口发现的纸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字体的印记已经融化变成了香灰,他心底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是亡魂用香灰在纸上写了字,托给他们,告诉其把自己的尸骸埋了。难道真的是死者死后举目无亲,给段家财发了请柬?可是开棺里面什么都没有呢?太多的疑团让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去找村里的萨满,让她化验一下纸张,当萨满用鸡骨头齑粉蘸着壁虎血水烘烤熏烟的时候,纸张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颜色,而萨满告诉他,这种纸张是在阴间里用来传递信息的札,或者阴间给阳间捎信的便笺媒体。
☆、第五十二章:夜雨祠堂捡回一命(1)
第五十二章:夜雨祠堂捡回一命
再者,崴脚的龚冲也离奇膝盖骨折,家财和几名棺材手赶去的时候,竟然发现昨天傍晚仅仅是在脚踝崴了的伤口被扩大化,延续到了膝盖上,膝盖处黯黑一片,找来医生查看,医生一口咬定龚冲的脚是人为造成,在皮肤组织的表面看不出什么,而里面呈现是两个很干枯的手印,就好比钢箍般把他的膝盖关节处拧断。皮下的肉色都黑掉了。便面是淤血过多,才看不出的。
没过几天,龚冲的脚雪上加霜,他骨头里面的肉芽组织发生□□,必须切除掉,而且骨头的裂缝也不断的扩大,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毛细血管爆裂,他这只脚几乎就废掉了。等家财再去看他的时候,听说他已经从自家的阳台坠落,生死未卜,送去城市医院里了。
这件事并没有宣告结束,几天后,第二个棺材手突然在家中抽搐不止,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棺材手也是莫名地发生了自残现象,尤其第四个棺材手曹辰生,他竟然用五百斤制秤砣的铁钩子勾住自己肚脐眼,然后把钩子的一头悬到二楼的房梁顶上,纵身跃下,钩子的反作用力把他的肚子生生扯开,大量的五脏六腑都被漏了出来,人家发现时,曹辰生倒立地挂着,肚子撕开如盘大,一大条肠子还晃悠悠地悬挂在半空中,惨不忍睹。
段家财发现,这简直就是死神的黑名单,按着顺序收割人命的。难道说,那口丢弃的棺木莫非真的就是下了诅咒,灵验了?
余下的一名棺材手是连夜离开了此地,怕是厄运也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来,而家财也是如此,收拾好东西,卷上炕席,悄然离开。可是厄运却真的就降临到了他的头上了,不管他去哪里,各种古怪总是在他周围若隐若现,比如会离奇看到自己的同行死去的面孔,相邀赴死。看到曹辰生一肚子的肠子盘在自己的脚上,怂恿他用肠子自缢,幻觉见到自己后背总背负着很重的东西,怎么甩都无法去掉,得知后背竟然是一口棺材时,家财这回是接近心里崩溃的边缘了,背着棺材走路,这不是明摆着赶去死么?他开始频频出现幻觉,自己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直到掐到晕死。
醒来的时候,家财是连滚带爬,什么行李都不要了,然后一路狂奔,想摆脱这些离奇古怪的东西,撞撞跌跌地跑了一天,在夜里迷了路,他不知不觉跑进了一片林区,夜里林区是死寂异常,厄雾弥漫,而奔跑的同时,身后总似乎被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追赶,他摸爬滚打,一路被各种树根,枝桠,草丛等所羁绊,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鼻青脸肿地跑了一夜,在林区里,他竟然发现了一个祠堂,也就是现在的古音庙。
当时,段家财发现的这个古音庙并不是现在这么残破不堪,外面和里面的摆设都是井井有条,而且香灰鼎盛,常有人进出祭拜,祠堂两根柱子耸立,镌刻的字体也是清晰可认,祠堂面前的一个金属香炉鼎,满满的堆着白日祭拜的人们烧过的香灰。鼎四周并无太多锈迹,祠堂大门终日开着,家财二话不说,径直跑进了这个寺庙,他用所有的力气把两扇门都关上了,估计祠堂建设这么久以来,都是敞门广纳天下民众进贡祭祀的,今天被他破例地关上了大门。
☆、第五十二章:夜雨祠堂捡回一命(2)
关上门后,虽里面漆黑一团,但是心里却是踏实多了,只听得门外呼咻呼咻的怪风狂旋,窗牖灰尘熏得他直呛不已,而且大门还有欲破门而入的趋势,家财便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挡住了门闩。又听得外面的树木枯枝败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什么东西无法入门而在外头发泄,搞得乌烟瘴气,天昏地暗。
家财摸索到了里面的几个木墩,还有几张蒲团,也一并抵在了门口,自己的性命也就成了命悬一线,顶着顶着,他一天的疲乏困累,终于支撑不住,压着蒲团睡着了。翌日他被一阵很大声地敲门声给砸醒,开门一看,已经有人来进行祭祀了,但是看得祠堂门口的院子里,枯枝败叶撒了一地,而且香鼎竟然是香灰全撒,那些香烛的木柄四处乱躺,祠堂门后的两根大柱子,门窗,台阶,等等,都满是粘着灰,仿佛是有一个大的电扇把香鼎里面的香灰全部朝门口吹光了。
趁着别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家财是拔腿就跑,没跑多久,便是到了郊外的环路上了。也就是现在的棺材铺位置,再回头看时,庙堂与这里遥遥相望,自己一天一夜,竟然跑出了几十里路外面的城市郊外。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而当时的棺材铺是一家开汽修的,专门补轮胎的铺面而已,刚刚建起两层,而且也是开张没几天。段家财做这一行,十年来,也学到了不少各种各样的知识,还是会看点堂口风水的,尤其在忌讳的知识上懂得不少。这家店铺所在位置都被祠堂所祛除的阴气所笼罩,对面的庙堂就好比一盏灯光,把黑暗祛除成一个环形的屏障,而店铺正好在屏障的边缘,尽是吸收进了阴气。开不了多久,阳气欠缺,就要倒闭了。
当然,这些年在这两层楼的房子换过很多个老板经营各种生意都关门不干,也是后来的话了。段家财在此处捡回了一条命,便在这座城市里扎下了根,至于他是怎么富起来的,那也是后话了。
老头子把他的经历一说完,高函和董武鬼川都有些感到震惊得不可思议,正待要问一些问题,老头子则把话头转到了高函正想要问的话题上:“当初,我抬棺的时候,看到的棺木图案,正是和这相片的图如出一辙,虽然说不可能是同一口棺材,但是棺材的出处,或者雕刻的花纹的人,或者是贩卖棺木的人,可能会知道这一切,也许找到这个人,你就会知道一些信息了。”
通俗来说,普通人的棺木很少有在木头上雕刻图案的,大多是用红纸之类的贴满周身,在棺材两端口凹陷处提上几个字而已。或者在棺木上贴上各种冥币,带图案的纸。埋进土里后,再次二葬的时候是不可能在看到这些图案了。全部都融入了土里。
“段老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如果没有你提供的这条线索,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入手。”高函欣慰不已,感觉事情开始变得愈加明朗,“之前你说认识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指的镌刻棺材图纹的人?”
老头子摇摇头:“不是,他是我的同行。”
“额……”高函眉头一皱,“你说的是当年的棺材手?”
“正是。”老头子说罢,口气有些遗憾和无奈,“当年我觉得只有我摆脱了这件诡异的事,就我捡回一条命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其余的五个棺材手,并没有全部死掉,还有两人,挣扎在世间苟延残喘地活着,而我一直没有勇气再去见他们一面……”说到此,老头子声音哑哑地有些哽咽。
“你是说,他们现在还在世,而且每天还遭受着当日的病魔困扰?”
“那可不是什么病,是魔了,中了邪了。”老头子唏嘘了一下,“如果你没有给我看这棺材图片,也许,这件事就这么埋没人间了吧,没有人知道我们在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听着老头子激动的话,可见他是极其不愿再详细回忆那段恐怖的经历,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次在噩梦里惊醒呢,如果亲朋好友都死掉了,那么就剩余他一个人活着,那活着比死了更为痛苦,而他明明知道还有同行尚存人间,却是无勇气去看一眼,可见他这些年来的心理压力之大。
“我已经打听到了我那同行的下落,我可以提供给你们地址,可能他能给你们一些有用的线索,至于我,你们千万别再他们耳边提起就行了。还有,帮我顺便带一些钱财赠给他们。也算是给我这些年忐忑不安与愧疚的内心一些弥补,始终我是他们的头头啊。”老头子轻轻用拐杖敲着地面,不住地叹气。
高函一听,自己不禁也为之潸然,作为队长,平日下属们总是叫自己头儿头儿,带着他们却是碌碌无为,有气还不忘特意洒在他们身上,一味的谩骂与诘责他们,毫无体谅,想来真是颇有感触,一时间也是感慨不已。
“那么段老先生,前方的棺材铺是你生意的一个分支吧,既然你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应该懂得各种各样的棺材,而且也认识不少人,对于命案棺材木的来源想必也懂得一些吧?难道这么多年了,你就找不到这棺木的出处?”
“不瞒你说,我也是由那年改了行,做其他生意为生的,几十年来,我也是一直在苦苦寻找棺木下落,但是结果都是未遂……”
☆、第五十三章:现实中的活死人(1)
第五十三章:现实中的活死人
董武鬼川听着段老头子的话迟迟没有做声,一直是用异样的眼光观察着老头,心底推敲着他所说的一番话。老头子发现董武鬼川在盯着他,便张嘴问:“这位善人先生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的经历让你感觉到很可疑吗?”
“哦……不不不,老先生,你误会了,我看你的意思是……嗯,这样吧,能否把你的手给我看看?”董武鬼川笑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头子稍有些发怔,但还是把手伸给了董武鬼川。
车灯下,董武鬼川眉头从始至终就没有舒展过,但是等他看完后,说话的内容与表情截然相反:“呵呵,你的掌纹与你的经历有很大的出入,看得出,你是突破了命运的安排,冲出桎梏,活到了现在。庆幸极致呀。”
高函低声问:“善人先生,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以后再告诉你吧。”董武鬼川怕是老头子对他产生厌恶,而他提供的信息还没交到自己手里呢,也就不必扯太多的话,只是用谦恭的话称赞了一番老头子后半辈子因祸得福,才得以家财万贯,子孙满堂。
老头子听罢面色是呈现出意思别人无法臆测的表情,但也不再叙说什么,匆匆一些简单的对白后,老头子便又让两人上车,把高函和董武鬼川顺路带到了他们家门的路口,然后把他同行的地址和一番交代的话以及财物都交给了高函。这才离了去。
十点多钟。
高函和董武鬼川站在当街,周围的车辆和行人都少了许多,夜边摊的烧烤味啤酒味很浓,两人去押了几口啤酒,而高函终于把一路携带的疑惑说了出来:“看你刚才看段老先生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很大的异样,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董武鬼川表情陡然变得很诡异:“老高,如果我说那老头其实是个活死人你信么?”
高函一怔,不由得问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植物人吧?”
“啊?你可别告诉我那段老先生是个植物人!”
“那倒不是,可是我总觉得他和植物人是一个类型。也许在灵异领域你不知道有这么个异闻,我们内行人却是知道的。那就是,如果一个人的命运在半途中遭遇劫难,而掌纹里是个死结的,那么理应来说,这个人也会在那个时间死去。但退一步来讲,他竟然能熬过这个死结了,或者跳过这个死结,这就逆天了,好比逃过天劫。用通俗的话讲,他就是透支地活着!”
“透支着活?”高函目瞪口呆,“这个也行?”
“刚才我仔细看了他的掌纹,他的生命确实应该在三十岁那年去世,可是他现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