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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鬼吹灯II-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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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古尸坐着,我看着都替这位隐士累得慌。”

我知道以孙九爷的性格,只要一谈起他自身的历史问题,就能随时随的开起“诉苦座谈大会”,不把肚子里的苦水倒痛快了就没个停,其实他那点倒霉事多半都是自找的,现在我们落在“金丝燕子”窟下的峭壁之间,还不知要困上多久,根本不是扯闲篇的时候,于是赶紧岔开话头:“这峡谷里云雾缭绕,悬棺墓穴的位置又十分隐秘,不是普通盗墓贼能轻易找到的所在,十有八九是观山太保所为。”

孙教授听到我的话,从黑梁上站起来看了看悬棺所藏的岩隙,摇头道:“自古盗墓之辈多如牛毛,所盗发之丘冢数不胜数,在这里无依无据的,难说……难说啊。”

Shirley杨却同意我的看法:“悬棺中不纳金宝玉器,很少会有盗墓贼打它们的主意,观山太保擅长古之异术,那燕子桥和洞中滋生不绝的金甲茅仙,咱们都已经亲眼见到了,看来这传说绝不是假的。崖葬悬棺里有很多古籍,竹简、龟甲之物都有,也许观山太保的奇门方术都是得自于此。”

孙教授蹙着眉头想了想,对此也不置可否,看样子是默认了,却不肯从嘴里说出来,只是说:“倒也巧了,怎么黑木梁不上不下,偏偏就被卡在这悬棺岩隙之处?”

Shirley杨说:“只怕并非单纯的巧合,你们看看四周……”说着话她将“狼眼手电筒”的光束扫向峭壁深处,我们放眼望过去,只见在薄雾轻烟中,还有许多岩缝,里面半隐半现,都是鳞纹古松木的棺材,原来金丝燕子窟下,竟然是极大一片岩隙悬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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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峡谷间云雾升腾,隐约可见身周两道绝壁上藏有不少悬棺,可是其分布的范围和数量,在此还都难以判断,料来规模可观,我们随着黑木巨梁滑落到此地,恰好被一处岩缝卡住,那岩缝中正是怀抱青铜剑的古尸,而这里仅仅是悬棺群中的一个墓穴,相比四周几处悬棺,也并无特别之处。

众人满心疑惑,倘若墓中真是隐逸山林的修仙求道之士,必定应该是孤高淡薄地人物,总不该有如此密集的悬棺群,葬在此地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我坐在黑梁上思前想后,猛然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些头绪,拍了拍那根木梁,对众人说道:“这条梁就是答案……”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虽以“形、势、理、气”为主体,但其中涵盖涉及的风水之术,无不脱身于古法,根据青溪当地流传的民间传说,这片神秘的“棺材峡”,不仅在峡谷山间有许多被遗弃的古代矿坑隧道,而且曾经是“乌羊王”疏通洪水的浩大工程遗址。

我们进山以来,首先见到密如繁星的一片悬棺群,几乎有上万之数,按照“乌羊王石碑”上的记载,那些人都是在开山过程中死亡的奴隶工匠,而乌羊王,也就是移山巫陵王的古墓就藏在“棺材峡”内的一处古矿坑里。

巫山一带除了上古巫咸和移山巫陵王之墓以外,再也没有其它更加著名庞大的陵墓,巫咸墓几乎完全是一个传说,而移山巫陵王尽管同样比较神秘,但在山中毕竟留有遗迹可见,而且按照封团长所留下的半段“观山指迷赋”来看,观山太保的那座“的仙村古墓”,百分之九十九是造在了巫陵王的陵寝之中。

巴山之的以群龙为脉,而且是行云暮雨、龙气缥缈,巫陵王既然能疏通洪水,肯定是懂得阴阳脉向之理,所以他的墓穴附近,有许多缠锁龙脉,使生气不散的布置,近万具悬棺组成的无头巨像,有足踏山川之势,千百条凿在壁上的凌空鸟径,也是九转缠龙的高明设计,而无影仙桥那片“藏风纳气”的所在,应该就是这一片巨大陵区的中枢。

而金丝燕子窟下的悬棺群,所葬之士都不是普通工匠奴隶,似乎是一片贵族或者近臣的陪葬陵区,按照陵制和这附近的陪葬格局来推断,“地仙村古墓”所在的巫陵王地宫,就应该藏在“风眼”前后左右的四条峡谷之间,不会超出这个范围。

我估计在“观山太保”盗发巫陵王古墓之前,这条峡谷的山顶,应该还有一座祭祀悬棺群的殿堂庙宇,说不定里面还有石龟托负的高大墓碑。

在懂得风水秘术的摸金校尉眼中看来,祭祀墓中死者的飨殿,有明暗之分,暗处的没什么价值,可明处的在倒斗行唤做“墓眼”,有的朝代比较早的陵墓有,晚期的知道墓眼是个祸害,就不再设置了,即便有也是虚的,只要古墓有真正的墓眼,能教人找到了“眼睛”,又何愁找不到入口?

虽然摸金的手段在“棺材峡”中受云雾所阻,没有机会施展“分金定穴”,但只要能找到山顶的殿址墓眼,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地宫,那样的话,“地仙村古墓”就算找到一半了。

第二十章 巴山猿狖

可是那伙“观山太保”,也真不愧是盗墓掘家的行家里手,更是精通风水古术,对这些门道再清楚不过了,竟然事先把设在明处的墓眼毁了,要不是有根残梁横倒在深涧半空,我也不会这么快想到此节,看来这世上终究是没有天衣无缝的勾当,留下些蛛丝马迹,总有一天要被人识破。

孙教授等人听我所言,皆是又惊又喜,这可是目前最重要的一条线索了,那座“地仙村古墓”的位置,究竟是在何处?

我对众人苦笑了一下:“先别着急,话还没说完呢,如今墓眼这个重要标志,只剩下一条残梁,而且破损得几乎面目全非了,更没办法分辨这座建筑原本的朝向和方位,想以此来推测主墓道的位置,可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现在可以断定地仙古墓就在吓魂台这两座大山之中,也许是古隧道一侧,也许是龙门峡谷一侧。”

Shirley杨说:“这两座山陡峭险峻,迂回出群峰数里,而且千仞之高,无论地仙古墓在哪一侧,都并非可以轻易找到,咱们的时间和装备给养都十分有限,大海捞针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何不出奇制胜?”

大伙一商量,盗墓秘术历来是“望、闻、问、切”,号称四门八法,眼前这处“棺材峡”地势地形不比寻常,很多倒斗的高招都用不上,想来想去,也唯有“问天”之术可行了,只好启动“备用计划”,用归墟古镜占验出古墓地宫的位置所在。

孙教授虽然一贯声称自己是科学一元论,但对“照烛卜镜”之举极为相信,这可能也是与他研究龙骨卦象多年,对此道过于沉迷有关,其实科学唯物质一元论,只是关注物理变化,却从来都忽视世间生灵的精神领域,这也是近代科学难以触及的一个盲点,但早在几千年千的商周时代,中国人就已经开始利用周天卦数,探索物质元素以外的“幽深微妙”。

可要真说到幽深微妙的周天卦象,我实在没太大把握窥其真意,但眼下之事,却又不得不临时抱佛脚,一路转来转去,始终都找不到地仙古墓的入口,再不编出点具有指导性的高词来激励士气,众人的心就要散了。

假如真能用盗墓古法占验出有效结果,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这利用古镜海气与山川龙气相应的“问”字诀,是否真能管用?好象已有近千年没人实践过了,“问天演卦”的倒斗方法,就如同是盗墓行里一个无根无据的深无缥缈传说,谁敢保证是否真有灵验?万一摸不着头脑,没得解说又该如何是好?

我心想反正我的嘴长在我身上,到时候囫囵几句“寻龙无奇策”也就是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于是就伸手从背包里将“归墟卦镜”,与那无眼的“铜龙、铜鱼”二符取将出来,趴在木梁上一通摆弄:“今日神机在身,正好试试这问字诀古法是否灵验,你们就等着开眼吧,待会儿……就让你们长脾气……”

孙教授忽然拦住我说:“归墟卦镜虽然是你从南海捞回来的,可这东西是件无价的国宝啊,你到底会不会用?不会用千万别乱摆乱放,卦符的位置如果摆错了,镜中的海气可就没了,我看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还是先拿过来让我研究吧。”

我说:“九爷呀,您不会用这卦镜,也不许别人会用?我看过您的笔记,其实您对铜镜铜符的理解基本上没错,四枚铜符分别是鱼、龙、人、鬼,卦符之中的确是暗藏玄机,只不过您解不开这个谜,就根本没办法使用它们推演卦象,我也是前不久才经高人指点,得以洞悉此中奥妙所在,您说这鱼、龙、人、鬼四符,它们为何都没有眼睛呢?这其中究竟暗示着什么天地间的造化之理?您要是能解释出来,我二话不说,拱手奉上,可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您在一旁站脚助威也就足够了,瞧我给您露上一手。”

孙教授被我问得瞪目结舌:“是呀,为什么鱼、龙、人、鬼四符……都没眼睛?难道是古人将周天古卦的玄机藏在其中了?”

孙教授摇头不解,那四枚无目的青铜古符,除了眼窟窿里可以透过蜡烛的光线,使归墟卦镜背面的卦象呈现,似乎没有眼睛还是一个有关万物造化之理的暗示,只有了解了这个暗示,才能在古镜背后的数百个铜中——找到排放卦符的有效位置。

我点头道:“让您给说着了,要不是我在南海疍民口中打听到了周天卦数口诀,又请民间易学高人张赢川相助,咱们可能这辈子都猜不出青铜卦符无眼的启示,有了古镜古符也只能干瞪眼没脾气。”

我心中实是没底,又是急于一试,觉得这时候再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下就想将无眼铜符之谜说给孙教授知道,要先请他帮忙确认一下,然后就可以在这藏风聚气的金丝燕子洞下,利用归墟卦镜“问”出古墓的具体方位。

正说话间,忽听峡谷上空接连几声炸雷,响彻了云霄,震得人耳中“嗡嗡”轰鸣,正是“迅雷不及掩耳”,我们五个人伏在木梁上,顿时觉得心惊肉跳,手足着力处皆是颤的,抬头向上一看,只见金丝燕子窟中万燕冲天,金丝雨燕群被震雷惊得再次倾巢而出。

峡谷中的薄雾轻烟随即飞散,死兆般惨淡的光影之中,也分不清是金丝燕子群还是铅重的乌云,唯见峭壁的岩缝间涌出无穷黑气,恰似一道道黑烟直上天际,浓密处如同阴云荡漾,薄弱的地方又好比是数条漆黑的游丝上下翻飞,黑云发雷之处隐隐闪动着刺眼的白光。

我见刹时间白昼变做了黑夜,心中怎不骇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铜符古镜,只见那枚青铜龙符在黑暗中荧绿逼人,我脑中立刻闪过了十几年前在克伦左旗草原上的一幕,老羊皮尸体被雷火焚烧的情景我到死也忘不了。

虽然至今没人能解释那一切,可是眼前所见不免让我隐约感觉到,青铜龙符是四枚卦符之首,是南海龙火煅造的青铜古物,被古人视为风水秘器,凭空出现的雷电,多半是和此物有关。

当年供奉黄大仙的元教信徒,相信无眼龙符是海龟从海中带上来的,因为龟眠地中常有海市奇观出现,而且海龟有回游的习性,其骨甲又是龙骨灵物,龙脉中的海气藏纳在龟甲里,可以千年不消。

可我们最近考证得知,龙符虽然是南海秘宝,却不应该是在龟甲空壳里被发现的,它是当年给周穆王陪葬的一件明器,从龟眠地出土的传说,很可能是元教杜撰出来的。

然而此物确实是风水秘器,埋在地里倒是无妨,一旦在见天之处与尸体接近,就很可能会由于阴阳二气相激,容易引发闪电雷火,黑木梁两端的峭壁间,有许多被从悬棺中拖出的古尸,峡谷中阴气凝重,绝不能在此使用归墟龙符和卦镜。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有几团火球从半空中落下,都是被雷火击中的金丝羽燕,这时候只要有一道雷电劈落在木梁上,大伙就谁也别想活命,我哪里还敢怠慢,忙把铜镜铜符塞进密封袋里,对众人一招手:“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孙教授似乎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连问怎么回事?我顾不上回答,推了他就走,在霹雳闪电的催逼之下,众人行动果是迅速,当即攀住附近悬棺墓穴的缝隙,顺着岩缝沿峭壁挪动身体,顷刻间就已离开了木梁。

忽然漆黑的峡谷中一阵闪亮,我回头一望,原来已有几团火球击滚落在黑木梁上,也不知是被雷火烧死的雨燕,还是从空中劈下来的雷电,当时就把木梁烧成了一根大火柱,辟啪作响声中烈焰熊熊,火光把周围都映亮了。

由于已将龙符收入密封袋里,黑云中的雷声持续的闷响了一阵,就随即消失了,但木梁燃烧的火头极大,我攀在不远的峭壁上觉得灼热难当,又担心烈火将山岩上的古藤和棺木一并引燃,急忙让众人不要停留,接着利用峭壁上的墓穴和岩缝,继续向远处躲避。

这片峭壁上的悬棺墓穴分布得十分密集,直耸的山势虽然陡峭,却到处都有落足着手的地方。一路攀岩挂壁而行,到了一条稍宽的横向山隙处,我见距离燃烧的黑木梁已远,就让大伙先爬进岩缝墓穴里稍做喘息。

横向裂开的岩隙中,并排摆着四具棺椁,同样都被盗发了,古尸东倒西歪的倒在墓穴中,其中一具鹤发童颜,皮肉白得几欲滴出水来,而且异香扑鼻,显得很是妖异。

我们钻进墓穴,不得不低头弯腰,一个接一个的从这具古尸身边蹭过去,孙教授常年在坟坑里工作,平时见死人见得多了,爬进悬棺墓穴里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我和胖子、Shirley杨三人都是“摸金校尉”,这些本份中的勾当岂会在乎?但令我奇怪的是幺妹儿这二十出头的姑娘,竟然也是毫无惧色,而且看她样子,好象有些心事。

我忍不住问她:“妹子,你好胆量,要是普通的姑娘,看到棺材古尸,恐怕连魂都飞了,当场就得晕倒,能吓得叫出声来的都已经算是难可贵了,你却连眼都不眨?”

幺妹儿告诉我,当初她十二三岁的时候,父母尚在,收了开小饭馆的秃脑壳儿彩礼,就把她的亲事定下了,将来要嫁给那掌勺秃脑壳儿。即使到了现在,山里仍然流行包办婚姻,今年她正被秃脑壳儿老板逼着成婚,每日愁得以泪洗面,好在她干爷老掌柜有见识,托我们把她带出山来,这次是刀山火海也不回头了,看那些僵尸似乎也比秃脑儿好看得多。

连一向绷着面孔的孙九爷,都被幺妹儿的这番话给逗乐了,苦笑着摇头道:“这就是包办婚姻的可怕之处呀,古人说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而包办婚姻比古墓僵尸还可怕,唉……我是深有体会的,我当年在老家的时候,那就是家里给安排的一门亲事,等把老婆娶过门才知道,整整大了我八岁,这样的婚姻怎么能美满呢?我都纳闷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胖子听孙九爷又开始诉苦,觉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挖苦他道:“那您怎么不去参加革命呢?当年要真拿出实际行动来反抗万恶的旧社会,也不至于后来连被误认为是革命叛徒的资格都没有。”

我担心胖子胡言乱语又戳中孙九爷的痛处,便想出言岔开话头,刚一回头,就见有张毛绒绒的脸在墓穴岩缝伸出探了出来,容貌丑陋如同山鬼,正是先前把胖子推下“无影仙桥”的那只巴山猿狖。

我不知那鬼鬼祟祟的猿狖意欲何为,但肯定是存心不良,想致我们于死地,立刻拽出工兵铲来就要将过去拍它一家伙,但心中一急,忘了身处山隙之中,一抬头就撞到了上方的岩层,当时还没来得及戴上登山头盔,这下撞得不轻,疼得我倒吸凉气,赶紧用手去揉头顶。

这一来其余的四个人,也发现了藏在墓穴中的巴山猿狖,胖子对其恨之入骨,立刻骂道:“这回非他妈送你上西天不可!”怒喝声中举起“连珠快弩”就射。

孙教授大惊失色,挡住弩头道:“别动手,那巴山猿狖是识得我的。”说完推开胖子的弩匣,转身去看那猿狖,他又担心手电筒的光线太强,再次将巴山猿狖惊走,便将“狼眼”关了,蹲着身子,缓缓走上前去。

那巴山猿狖由于相貌狰狞丑陋,在民间也历来有“山鬼”之称,据说“山鬼能知一岁之事”,就是说它能预言一年之内发生的事情,当然这只是虚妄不实的传说,不过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巴山猿狖极具灵性。

藏在墓穴深处窥探我们的那只巴山猿狖,似乎早就认出了孙九爷,不过开始在防空洞里被胖子用弩箭险些射中,又被我用“狼眼手电筒”晃了眼睛,接连受了不小的惊吓,再也不敢轻易接近。这时见孙九爷招呼它,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探出猿臂一下夺过了孙教授戴在头顶的登山头盔。

可能孙教授以前在劳改农场的时候,常被它夺去帽子眼镜一类的东西,对此习以为常,并不为忤,又从巴山猿狖手中把登山头盔拿了回来,对猿狖从头看到脚下,就象遇到多年的老友一样,不断对它念叨着:“老伙计呀,你还记得我啊?这么多年没见,我老了,你也老了,怎么样?今天吃了吗?好象比以前瘦了呀……”

我见孙教授竟然跟猿狖说个没完,不是有特异功能就是精神不正常了,那老猿狖能听懂人言?刚才在吓魂台前,正是这厮险些将咱们置之死地,你知道它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胖子也说:“对啊,一日纵敌,万世之患,咱们对待敌人,就不能手软,谁也别拦着我啊我告诉你们,看胖爷怎么剥了它的猿皮!”说罢撸胳膊挽袖子,拔刀就上。

那巴山猿狖也对胖子呲牙裂嘴毫不示弱,孙教授赶紧劝解:“王胖子要不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用弩箭射它,它也不会从背后推你落崖,这猿狖什么都懂,别拿它当畜牲看,当年在果园沟采石场,我和封团长连烂菜根子煮的汤都快喝不上了,多亏这家伙时不时的从县城里偷回来罐头、香烟、红糖,一路躲过看守给我们送来,我看它比人都强,这年头好多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还不如畜牲呢。”

经孙九爷一提,我才想起这巴山猿狖是封团长驯养多年的,心头的无名业火便熄了八分,劝胖子就此算了,咱们是何等胸襟?不应该跟只猿狖一般见识。

胖子恨恨地说:“要不是看在它主子也是军人的份上,我肯定轻饶不了这家伙,不过还是不能便宜它,把咱那些最他妈难吃的美国通心粉都给它吃了,让它慢性自杀。”

这时Shirley杨和幺妹儿看那巴山猿狖极通人性,都觉得有趣,就拿出糖果来喂它,巴山猿狖吃了几块糖,大概它也知道孙九爷是熟人,没危险了,逐渐宁定了许多,随后又学着人的模样讨香烟抽。

我摸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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