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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鬼喘气-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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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气,又是无奈,说“这时候就别发善心了,这些不是人,它们已经死了。”我这话引起了这帮试验‘信使’的疯狂,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号在存放室里的回荡。

“我们没有死。”

“我们是活人……”

“救命,放我们出去……”

这些人应该都是被这个研究室,通过一些不法方式弄进来的无辜人,确实可怜,但死人与活人的界限很明确,看看肖静后来都干了些什么,就能想到把这些东西放出去的后果,没准儿一打开笼子,我们就得先被撕碎了。因此任凭这些笼子里的人痛苦哭号,我不为所动,扯着豆腐走到铁门边,准备将铁门打开。

豆腐猛地伸手阻止我,说“把钥匙给我。”

我怒了,道“你又想干什么!”

豆腐瞪着我,额头的纱布渗着血,气喘吁吁的说“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被害成这样的,我们不能放下它们不管。”

我道“我只知道,它们现在不是人。”

豆腐吼道“不是人又怎么了!”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不由觉得好笑,不是人怎么了?这话也只有豆腐能问的出来,于是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是活人,它们是死人,你说呢?”

豆腐抿了抿唇,猛地从我手里夺过钥匙,朝着附近的铁笼子奔过去,我惊的头皮都炸了,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扑过去,将准备开锁的豆腐压倒在地,这下子我是真火了,善良是个好东西,但这种无脑的善良,让我想掐死他,于是我将人压住,遏制住豆腐的脖子,说“我说什么,你就做,要是再敢胡来,从今往后,咱们分道扬镳!”

冯鬼手说的没错,豆腐的性格不适合这个圈子,最终的结果,不是他拖累我,就是我害死他,我就这么一个兄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豆腐闻言呆住了,说“分道扬镳……?”

我说“对,分道扬镳。”

豆腐眼眶红了,喘着粗气,哑声说“可是……我的邻居告诉我,它马上就能凑够钱给瘫痪的妈妈做手术了,它想回家。”豆腐说的邻居,是关在他旁边笼子里的一个长满尸斑的男人。

我承认,我这个人比较心狠,习惯从现实角度看待问题,但也不是铁石心肠,豆腐这么一说,我心里哪儿能不难受,紧接着,他又说;“你先跑吧,我断后,我要救它们。”

我道“放它们出来以后呢?”

豆腐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就这样走出去,我会一辈子过不踏实的。”

…………

………………

须臾,我从豆腐身上下来,放开遏制住他脖子的手,说“开锁吧。”


第二十六章 ;信使开道



豆腐一愣,说“你答应了?”

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豆腐一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说“知道啦知道啦,下不为例,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一时也懒得跟他多说了,拿了钥匙,立刻开始打开铁笼子。我对笼子里的‘众人’说“我放你们出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当然,还有句话我没说,那就是别忘恩负义,找我和豆腐的麻烦。

还好,这些‘人’神智未失,估计都记得实验的痛苦,放出来之后,没人对我和豆腐感兴趣,它们腐烂的眼窝里透着恶毒和仇恨,拥向铁门处,想要闯出去报仇。

结果这一下子,我和豆腐反而处于最后面。豆腐见此情况,松了口气,道“看吧,它们是有意识的,不是行尸走肉,知道什么是恩人,什么是仇人。”对豆腐的话,我不置可否,总之,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用。

我道“有它们在前面开路也好,让姓赵的自作自受。”

豆腐一脸解气的模样,说“对!”话语刚落,前方涌动的‘信使们’群忽然出现了骚动,竟然忽然往后退,将我和豆腐跟着往后挤,由于人太多,一时间那些信使几乎和我们相贴,那种贴着一块软软的腐肉的感觉,别提多恶心了。

我立刻屏住呼吸,拖着豆腐往后退,心想出什么事儿了?只可惜前方人太多,目光看去,也只能看见人影。就在这时,我猛地听到铁门前的位置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恶臭,紧跟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

不好。

我心说有人用炸药了!

紧接着,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下令说“点火!锁门!换氧。”是白斩鸡的声音,该死的,他想干什么?

我心知出了变故,立刻带着豆腐往外冲,扒拉着堵在前方的信使,然而,才走到一半,前方忽然传来了一声声惨叫,伴随着惨叫声,还有一股火光和浓烈的焦臭味儿传来。

豆腐脸色惨白,说“他们锁上门,放火了。”这些信使本来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浑身都是尸油,所以那火势也就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浓烈的焦臭味儿几乎让人作呕,此时,我已经能看到如同一堵墙般矗立着的铁门,它应该已经被从外面锁死了。

那白斩鸡看起来年纪轻轻,想不到却如此阴毒,先不说这些信使,里面还有他一个看门的手下,他也不询问那手下是死是活,便放炸药放火,实在称的心狠手辣这四个字。

这会儿‘人群’骚动,惨叫和恶臭混合着浓烟,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为了避免被火势殃及,我和豆腐连忙躲到了一个角落处,豆腐急道“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烧死了。”我看着前方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却又在烈焰焚烧中痛苦哭号的人,心里充满了愤怒,可除了愤怒,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首先,这个地下室非常坚固,我们也没有工具,是不可能逃离出去的,其次,那扇铁门也已经从外面锁死了,白斩鸡此举,显然是打算放弃这个研究所,避开随之而来的警方,并且打算毁灭证据。

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吕肃和顾文敏现在如何?

他们有没有平安逃出去?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浓烟弥漫,熏得人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这里就如同一个尸体焚化炉一样,恶臭几乎让人晕厥,在这种恶臭中,人的思想似乎都迟钝下来。

豆腐眼看着一个‘人’在惨叫中被烧成焦炭,眼泪都流出来了,说“是我不对,如果不打开这些笼子,不浪费那么多时间,你早就跑出去了,老陈,我对不起你。”

烟是往上走的,我按着豆腐的脑袋,示意他趴在地上,紧接着便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小豆,你听着,咱们还活着,只要没死就有希望,那么多的危险我们都闯过来了,这种时候,更不应该放弃。”

豆腐抹了抹眼睛,强撑着说“你说的对,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我们二人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该怎么离开这里。

火势越来越大,惨叫声也越来越凄厉,这时,一个被烧成火球的人,一边惨叫,一边打滚儿,朝着我和豆腐的方向滚过来,我们这会儿是躲在两个铁笼子中间的,它滚过来,恰好被两个铁笼子卡住,这才没有直接撞我们身上,但火焰近距离的炙烤着我们,那张被火焰包裹的面孔,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它大张着的,发出痛苦叫声的嘴。

这真是人间地狱。

在这一瞬间,我猛地想到一件事儿。

这个存放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理说,这么烧,氧气早该消耗光了,但这里并没有缺氧的现象,我猛地想起白斩鸡最后说的那句换氧,霎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

要想换氧,就必须有通风设施,而这种设施,一般是整个建筑物一体的,位于房顶部位,中间夹空,放置着空气循环使用的空调或者其他仪器,现如今我们的所有路都被封死,但那个仪器却还在运作,我们或许可以通过上方的夹空层逃出去。

我立刻开始搜寻通风口的位置,很快便发现了,它就位于离此不远处的房顶上,是个四方形的开口,罩着一层梯形风叶,一般是塑料的,很容易弄开。我将自己的想法对豆腐一说,紧接着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当然,有风险,具体要看夹空层的摆设,我们又可能顺着它安全出去,当然,也有可能里面布满了风扇和线路,我们有可能被风扇绞碎,也有可能被电死,怕吗?”

豆腐咬牙说“怕个球,总比被活活烧死好,别说了,赶紧行动。”

这距离不算高,我再下面扎着马步,让豆腐踩着我肩膀上去,先插了外层的梯形风叶。豆腐手里拿着枪托狠狠砸了几下,便将那东西给砸碎了,紧接着,便伸出双手,攀着两边,爬了进去。

周围一些还没引火上身的信使见此,也纷纷涌了上来,争先恐后搭着人梯想往上爬。我见此,趁机在它们身上借力,踩了几步便钻进了夹空层中。

里面黑黝黝的,下方的火光照上来,只看的到入口处的环境,有很多大的通风管,没有风叶和线路一类的东西,我们可以顺着通风管之间的空间往前爬。

那些信使不需要借力,身体一跳便窜了下来,也跟在我们身后逃命,约莫十来人,其余的全都带着火,即便想窜上来,也会被后面的信使给重新踹下去。

有时候,生存和道德,只能选一个。豆腐也终于沉默了,默默在前方爬着,什么也没说,我知道这事儿对他冲击很大,但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这就是人性。

我们一行‘人’在夹空层中攀爬,拐了几个弯,约莫四十来米左右,前方出现了一个梯形风叶,通风管的尽头连接着它,是的风叶全部打开了。豆腐拿出枪托,同样狠狠的砸,将风叶砸的四分五裂,紧接着伸头一看,对我们说“是条走廊,没人。”说完,当下跳了下去。很快,我们其余人也到了走廊里,信使可以凭借气息寻找活人,那十多个信使,带着强烈的复仇欲和疯狂,立刻都认准了一个方向跑。

我和豆腐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至少,它们没有伤害我们的打算,跟着它们会安全许多。

很快,在跑动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一些白斩鸡的人,他们似乎在搬运物资,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信使们给撕碎了。我们这一行‘人’所到之处,几乎是腥风血雨。有信使在前方开道,枪支完全没用,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去想放出它们的后果了,复仇的快感充斥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跟在信使后面,杀出一条血路后,我们终于冲出了研究所。

大门被砰的撞开,研究所外面爬满了藤蔓植物,周围空无一人。

信使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围绕着房子转圈,腐烂的脸,茫然的神情,仿佛在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做错了什么?

豆腐脑袋本就被撞破了,这会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哼哼。

白斩鸡那一行人已经已经撤退了,整个研究所布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却是人去楼空了。


第二十七章



此刻,离我们刚进入研究所也不过两个小时,时值正午,阳光被厚厚的密林遮挡,血腥味和腐尸特有的腐臭味儿在林间发酵,让人头晕脑胀。

那十多个信使嘴里不断发出痛苦和怨恨的吼声,力大无穷,摧毁者所有能看见的一切,研究所的门被生生的撞破,周围空无一人。豆腐嘴里喘着粗气,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甩了甩脑袋,说“顾大美女在哪儿?咱们现在怎么办?”一边儿说,一边儿摇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模样。

他头部受了伤,原本就不宜动作,这一番折腾,此刻放松下来,连站都站不稳了,话音刚落,就差点儿倒在地上,我连忙扶了他一把,说“那姓赵的白斩鸡,估摸着已经带着人跑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研究所在这里,就肯定能查到线索,不过这是警察的事了,咱们先离开这儿,只要顾大美女没出事儿,就一切好说。”

说完,我将豆腐背身上,一边儿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儿下山,准备沿原路回去。那些信使也没有为难我和豆腐,继续破坏着研究所,豆腐冲他们吼道“别留在这儿了,等警察来了你们可就完蛋了。”那些信使已经被仇恨和控制,哪里会听豆腐的话,他说完,破坏依旧在继续,豆腐一向心软,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说“别想那么多了,他们注定没有好结果,不是出去害人,就是被人消灭,眼不见为净。”

豆腐闷声道“姓赵的也一把年纪了,老人家不都是很慈祥的么,他怎么做出这种事儿?”

慈祥?我听了不觉好笑,说“这个理论是谁告诉你的?知道老人家为什么看起来比较慈祥吗?因为他们经历太多,也因为他们离死亡太近,越近就越怕,越怕就越通透。人之初,性本善,人从一出生就开始被染色,变成各种各样的,但死亡,可以让人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豆腐说“为什么赵老头没有回去?”

我想了想,说“因为他对于死亡,他不害怕,他是个强者,他想战胜死亡。”豆腐沉默了,估摸着是睡着了。我背着他在忐忑不平的山间行走,但没走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就跟炸雷是的,震的群鸟惊飞,仿佛大地都在抖动,豆腐被这声音给惊醒了,我背着他转身,两人看着之前走过的地方,之间从研究所的位置处,腾起了一团稀薄的蘑菇云,混合着灰尘和各种块状物。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无数的土石和树木被炸飞,我心里猛地一沉,升腾起一种无以言表的愤怒,紧接着是一阵后怕我没想到,这个研究所居然还有自毁装置,竟然早就被埋好了炸药,如果我和豆腐再晚离开一些,岂不是……

豆腐声音虚弱,却狠狠的骂了句脏话操他老母,姓赵的王八蛋早晚不得好死。

那些信使,显然也已经被炸成碎肉渣了。

紧接着,我带着豆腐回程,沿途看到了很多人类活动的痕迹,应该是白斩鸡的撤退队伍,但他们行动速度快,而我背着豆腐,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遇不上的。此刻,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顾大美女,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也不知我和吕肃走后,她是逃出去搬救兵了,还是又落在了白斩鸡手里。

至于吕肃这人,我到是不担心他,他肯定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在生存方面,这人是个实实在在的强者。

走到深沟时,白斩鸡一行人留下的痕迹忽然消失了,在我们前方,是一条水沟,周围全是长满青苔的滑石,如果有人从这里走过,肯定会留下活动的痕迹,但这会儿,周围没有一点儿痕迹,只有不远处,我们来时所走过的地方,有一些陈旧的脚印。

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吃不消,将豆腐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豆腐依旧是头晕脑胀,头重脚轻的,站着都容易倒,他捧着头,见我累的跟条狗似的,愧疚道“老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缓了两口气,用冷水洗了洗脸,说“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现在说对不起,晚了。”

豆腐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道“下次在顾大美女面前,你别再揭我老底就行了。”

豆腐爽快的答应,说“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她你第一次网恋,视频的时候,结果对方是个男的。”我差点儿被气死,说“打住打住,我错了,当我没说,什么男的,什么网恋……我、我那是年少不懂事,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人,晚上给豺狼虎豹过夜。”

豆腐怂了,总算把他那张乌鸦嘴给堵住。正歇着,溪沟对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靠近。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不会真来了什么豺狼虎豹吧?这里是溪沟,正是各种动物的饮水地,遇上野兽一点儿也不奇怪。我赶紧将豆腐扯入旁边的一片荆棘丛中。

豆腐猝不及防,想要说什么,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弄出动静。豆腐了然的眨了眨眼,我们两人从在荆棘丛后,一动也不敢动,目光直勾勾盯着溪沟对面的动静。

对面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零零星星几条兽踏人踩的小径布满了淤泥,那灌木丛的声响越来越大,看样子是个大家伙。豆腐也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我俩神经紧绷,又是一番劳累,若真出了什么状况,实在是无力对付了。

一边观看,我一边想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对策,就在这时,丛林中忽然伸出了一只脚。

是人的脚,不是兽脚。那只脚穿着黑色的高邦登山鞋,鞋上是军绿色的迷彩,和周围的灌木融为一体,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灌木中窜了出来,是个身材挺拔的军人,我大惊,心说这是什么人?难道是顾大美女搬来的救兵?可是顾大美女的动静,应该没这么快啊?

就在这时,便见那个军人停了下来,目光看向溪沟对面,也就是我和豆腐所在的方位,只不过我和豆腐隐藏在荆棘后面,他应该没发现我们。

但很快,我发现那个军人的脸色忽然一变,目光死死盯着我们这边的地面,我心里咯噔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往旁边的地上一看,顿时暗呼糟糕靠近溪沟,泥土湿软,我们旁边的土地上,清楚的留下了我和豆腐的脚印。紧接着,那个军人的目光猛地盯住了我和豆腐藏身的灌木丛,二话不说拔出枪。

在他掏枪的一瞬间,我猛地将豆腐一扑,二人扑倒在地,于此同时,数声枪响连发,我感觉到头顶嗖嗖的飞过什么东西,树叶乱飞。

不等我和豆腐做出反应,那边的人便厉声道“出来!”

豆腐被我这么一扑,受伤的脑袋更是晕乎,闻言嘶哑的吼了一嗓子“不出来!”

对面的人估摸着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又传出了一个声音“别开枪,是自己人。”我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软了,霎时间松了一口气,连忙喊道“文敏,我们在这儿,小豆受伤了。”我扶着几乎要晕过去的豆腐钻出去时,顾大美女已经一脸惊慌蹚着水过来了。

在她几乎要扑进我怀里时,又猛地刹住了脚,微微喘着气,漆黑的眼睛仿佛带着一层水雾,直勾勾的盯着我,估摸着是顾忌着还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没有靠近。

须臾,她道“还好,我没有来晚。”

我说”来晚了,研究所毁了,这案子现在证据是全毁了。”这时,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过来,我一看,发现这次的阵容实在庞大,赫然是只二十多人的队伍。

有这一群持枪的军人站岗,我心下一定,就这火力,也不怕再出意外了,紧接着,便将在研究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一番,转而问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这些人是……?”

我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帮后援能来的这么快,也实在是出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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