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阴阳眼-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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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9章 惧，牺牲者
华北阳仍不知道母亲与老曾是病友，愤怒道：“妈，您怎么还伤心起来了，那家伙糊弄爸这么久，是遭了报应，活该！”
华太太低下头，在她低头的一刻，白颖珊扫到她的发顶，内里有些许白发，但看外面的头发漆黑无比，一定是染了发，想到乔宇捡到的花白长发，白颖珊留意了一下华太太的头发，虽然是盘起的，但若是放下来，刚好到肩上。
她心中一激突，没来得及说话，华太太便对小保姆说道：“你回房里休息一会吧。”
小保姆倒是尽职，大过年也没有回家，她不过十岁的年纪，怯怯地低头拐进斜对面的房间，等门关上，华太太伸手道：“两位喝茶。”
“老曾其实是我介绍给他的。”华太太率先打开了话茬：“老曾是我的病友，我们都患有无痛感症，感受不到疼痛，同一位医生治疗，但是，这种病是无解的，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种病是六岁时，将手放进火里居然没有感觉，险些废掉一只手。”
华太太手上原本戴着手套，取下右手的手套，手背上一大片疤痕：“这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永恒的纪念。”
“我相信老曾，他不会害人。”华太太说道：“他会准备食粮给路边的野狗，周末去福利院看望被抛弃的孩子，是个善心人，他一不图财，二不图利，害死北峰没好处，虽然他的确会一些阴阳法术，看房子风水，但，总之不可能。”
“妈，他自杀了，根本是畏罪自杀吧？”华北阳说道：“您为什么一直替他说话？”
华太太摇摇头：“北阳，事情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太理所当然，不觉得太单纯了吗？妈怎么教你的，看最真实的一面。”
“妈，您和老曾是病友的事也没有告诉过我。”华北阳委屈地说道。
“大家一起看病，有什么可说的。”华太太扬扬手，手背上一道红线让白颖珊格外注目，她用腿碰了下肖丽，接到对方的眼神，肖丽心领神会站起来：“华太太，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华太太看看儿子，语气终于软一些：“就算老曾有问题，他现在已经死了，你爸依然躺在病床上人事不醒，对他一点益处也没有，北阳，不用再麻烦他们去查了，有这时间，不如多陪在你爸身边。”
“我付过钱了。”华北阳还想争辨，白颖珊说道：“北阳，我们该走了。”
肖丽闻言，急匆匆地从洗手间出来，两人先告别，只等她们一走，华太太突然拽住了儿子的手：“北阳，你一定要听我说接下来的话……”
回到楼下的车子里，肖丽比划了一个“ok”，黄轩掏出一个机器，上面吊着一个耳机，此时赶紧打开扩音器，里面先是传来嗡嗡嗡的声音，信号稳定后，传出说话的声音……
肖丽去洗手间的目的一目了然，她得意地双手抱在胸前：“干得漂亮吗？”
“嘘。”众人一起手指放在嘴边，刚才还兴致勃勃的肖丽悻悻然地放下双臂，一起聆听母子俩的对话。
“北阳，妈只能告诉你，你曾叔用自己的性命在帮助我们。”华太太焦急地说道：“你千万别再节外生枝，刚才的那些人，马上断绝与他们的联系。”
“妈，您在说什么啊？”华北阳说道：“难道您早知道老曾的死？你在盘算什么？”
“小芳是你曾叔的女儿，你曾叔和我原本活不过二十五岁，但是，托他的福我们挺到了现在。”华太太说道：“我和你曾叔其实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打小就认识。”
这句话落音后，迟迟没有听到华北阳的声音，想见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连说话也困难！
“为，为什么。”华北阳的声音像挤出来的一般：“为什么瞒着我和爸，爸也不知道吧？保姆小芳也是曾叔的女儿，也是熟人，妈，您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车里的空气似凝结了一般，白颖珊喉中涌动，莫名地感受到华北阳的情绪，曾几何时，自己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对姑姑，对父亲，对母亲，还有哥哥……
“北阳，你曾叔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的。”华太太说道：“他把自己的命续给了我，还有你爸的命，他是为了我才对你爸下手的。”
华北阳一时头晕，实在不解：“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果然还是老曾，这人真是绝了。”乔宇第一次遇上幕后黑手还未出场已经挂掉的场面，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事实如此，怒的是自己晚了一步，燕南看着他，伸手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被嫌弃的乔宇扁扁嘴，闭口听对话。
“我和你曾叔自小一起相识，十五岁那年因为各自家庭的原因分开。”华太太说道：“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二十年，再遇上他的时候，我们已经各自成家，但他的命不好，太太早逝，留下一个女儿，他学了一些风水术术，靠给有钱人看风水为生，我见他经济条件不好，就把他介绍给你爸，没想到你爸对他十分信服，但是，我们隐瞒了以前就认识的事实。”
“为什么？”华北阳毕竟是成年男性了，突然明白过来，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时，“你们是彼此的初恋？”
“那时候的感情纯粹，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东西，彼此喜欢，上课会传纸条，下课害怕同学笑话，他骑着自行车先到离学校远一些的巷道里等我，然后一起回家，有好吃的，会给对方留下一份，找机会塞给对方，不谈未来，连牵手也没有过，单纯地想对对方好而已，恰恰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一直保留着当初的初心。但只是心而已。”
这一下子，又没有声音了，也罢，让华北阳如何接受母亲内心保有的纯真对象并不是父亲？
“北阳。”华太太说道：“一个人不求回报，肯为另一个人牺牲，这难道不是爱？”
第890章 青梅竹马，窃听
华北阳的声音透着无奈：“柏拉图？理性的纯洁的爱。”
“对，”华太太说道：“二十年后重逢，发现彼此还患有病症，但我们不约而同地熬过来了，没有早死，大难不死的幸福让我们心有戚戚，但马上面临新的困难，我们熬过了二十五岁，怎么熬过三十五岁，四十五岁？”
车里的空气凝固了，只余机器的滋滋声，沉默，又是沉默，华太太的声音担忧地响起：“北阳，你不要这样，不要吓妈。”
“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吗？”华北阳的思绪已经让狗血剧情充斥，他已然哭笑不得：“你直接告诉我吧，我和小芳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你……”华太太哭笑不得：“别乱想，你是我和你爸的孩子，我重新遇上你曾叔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了。”
“呼。”这一声轻松的呼气声清晰地传来，华北阳说道：“还好。”
华太太继续说道：“我这条腿本来不应该瘸，可我感觉不到疼痛，因此耽误了去医院的时机，生生地毁了自己，我的性情越来越暴躁，你父亲终于对我起了离心，他原本不是个花心的男人，是我，亲手把他推到了一边，看着我这种情形，你曾叔来找我。”
关键的部分终于来了，乔宇的头往前埋，希望离得近一些，听得清楚一些。
“你曾叔说自己的情况越来越糟，恐怕活不了多久，”华太太突然抽泣起来：“他说自己没有什么遗憾，只是放心不下小芳，希望我能把小芳带到身边，给她一份安稳的工作，这样他就能放心了，临死前他要替我做一件事情——救我的命，让我活得久一些。”
“医生办不到的事，他怎么做到？”华北阳越来越紧张，手心的汗水不由自主地溢出。
“希望在你爸身上。”华太太的抽泣声终于消失，声音却偏向神经质：“他发现你爸和普通人不一样，身上有一股可以续命的气。”
妈蛋，乔宇心中暗骂一声，居然有人发现了华峰身体里的秘密，这个姓曾的风水先生不是应该给人看看风水骗骗钱就好的嘛，多这一出，害得他们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唉，虽然死者为大，但此刻乔宇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他要提取你爸身上的这股生气给我续命。”华太太说道：“听上去就像天方夜谭，但他说只要你爸昏迷一百日后，会有奇迹发生，还有几天时间，我就能看到结果，北阳，离一百天只有一周，这一周，你不要再找人来乱了，我们一起等待结果好不好？”
“所以，你们……”华北阳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们用了什么法子？难道乔宇说得都是真的，他负责在家里弄上用龟血钉钉上的死公鸡，又在屋子前后植上桑树和柳树，这两招就让爸气运不佳，更容易撞上不干净的东西，再在爸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引鬼来吓唬他，高空抛物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吧？说啊，你们还用了什么法子！”
华北阳已近崩溃，接受三观以外的东西已经饱受冲击，现在还要面对母亲和人合谋害了自己父亲的事实，这让他的天塌了。
“他们有能耐……”华太太喃喃道：“可漏了一点，我们在你父亲的书房里喷了一些东西，你曾叔用琥珀里动手的尸体炼成独有的香水，喷在檀香木上，那东西的气味和檀香本来的味道接近，但是作用截然不同，可以使人心神混乱，让人神智不清。”
“所以最终的结果是爸坠下来昏迷，这结果是你想到的吗？”华北阳突然激动起来：“我的天，你们成了杀人犯，知不知道，这么干让人抓不到证据，但目的是害人！妈，你疯了吗？”
“我不知道，你曾叔说等一百天，一百天后就能知道结果了。”华太太突然抽泣起来：“可是半个月前他突然叫我去他那里，说现在只差最后一个步骤才能到尽头，他必须死，我吓坏了，拼命地求他不要这样，但他很坚定，赶我走，还告诉我只要安安静静地等待一百天就好……北阳，我慌透了，现在除了等，还有其它法子吗？”
“有，找乔宇帮忙。”华北阳说道：“就算要等到一百天，我也要他们在场。”
华太太抽泣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华北阳不再说话，片刻后，传来一声门响，白颖珊说道：“他要下楼了。”
黄轩点头，马上启动车子离开，白颖珊回头，见华北阳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的座驾，上车后就埋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她不由得担心道：“他没事吧？”
“听到这种事情，很难没事。”乔宇将心一横：“停车。”
黄轩将车子绕到边上：“怎么？”
“颖珊，下车。”乔宇说道：“你朋友不多，他算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吧？”
白颖珊抿紧唇，笑着看向乔宇，伸手掐了他的脸蛋一把：“你啊。”
“在我没有反悔前赶紧去。”乔宇别扭地扭过头：“男人在某些方面小气。”
另一辆车里，华北阳伏在方向盘上，胸膛剧烈地起伏，听到敲打车窗的声音，不耐烦地抬起头，看到白颖珊的脸，如同落水的人看到救生圈，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只等白颖珊上来，他一把将白颖珊搂在怀里，却没有说一句话。
另一边，乔宇看得真切，肖丽打趣道：“有意思，自己把未来老婆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唉，我看这个华北阳挺顺眼的，人长得不错，青春洋溢，家世也好，现在还有可怜的身世，简直是现代版的都市总裁，受伤的帅气富二代。”
乔宇心里七上八下，手刚放在车门上，黄轩的声音悠悠地传来：“现在过去，之前的大方会打水漂，还会落一个不信任对方的罪名。”
“谁要下去了？”乔宇赶紧缩回手，却转身拉长脖子看着身后车辆里的情况，刚才还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现在已经分开，乔宇轻咳一声：“你们看看。”
第891章 百日，醉翁之意
三人忍俊不禁，再看后面车辆里，华北阳在白颖珊的安抚下平静下来，正和她说着什么，两人交谈了足有十五分钟，白颖珊才推门下车回来，华北阳则驾车离去。
只等白颖珊上来，乔宇马上握住她的手：“说什么了？”
肖丽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区区十五分钟，对乔宇来说是十五个世纪，颖珊，赶紧告诉他，省得他心脏扑出暴亡。”
“呸，大过年说点吉利的。”乔宇没好气地说道。
“北阳准备继续和我们合作。”白颖珊说道：“接下来一周，他希望我们守在他父亲身边。”
“明白人。”乔宇原本担心华北阳听之任之，不让他们参与，现在松了一口气：“妈蛋，他怎么可以抱你。”
白颖珊嗔怒地捏着他的鼻子：“少废话。”
此时，黄轩的手机响了，童磊的电话打了过来，挂了电话，黄轩有些发愣，燕南问道：“怎么样，那些木质的东西检测出来了？”
“有人说谎。”黄轩说道：“华太太没有说谎的话，就是死去的老曾在说谎，书房家具上面的确有香水成份，但检测出来不止有动物皮脂的成份，还有人体皮脂的成份，也就是尸油。”
燕南倒抽一口气：“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至少不像华太太说的那么美好。”乔宇说道：“走，去医院。”
医院，华峰躺在病床上，趁着病房无人的时候，肖丽握起华峰的左手，替他把脉：“沉细软绵似弱脉，轻寻无板重采知，元气耗损精血虚，少年可虑白头矣，他现在的脉象软绵无迹可循一般，元气耗损得相当厉害，乔宇说得没错，如果没有体内那股多余的生气，早死了。”
华峰维持着新陈代谢，人清瘦了不少，气息微弱，肖丽刚放下华峰的手，门推开了，另一位华太太带着女儿过来照顾，其实华峰有请护工，女孩看到一屋子人，胆怯地躲到母亲身后，她母亲安慰道：“没事，妈妈认识他们。”
黄轩闷哼一声，小三他见得多了，那些富商带过来买画，清一水比自己年轻许多，打扮得妖艳无比，不是二婚三婚的老婆便是三儿，个个气质俗艳，少见清雅的，这位华峰的二太太倒有些质朴的气味，身上没那么重的狐媚子气。
当然，黄轩还是认为气质再好的女人也没有理由插足其他人的婚姻。
“您来了。”乔宇淡淡地打招呼。
这位华太太手里拿着一本书，心灵鸡汤类的，浅浅一笑：“老华说做生意忙得没时间看书，我过来读给他听，他现在有时间了。”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先走了。”乔宇匆忙说道，一行人步出病房，门关上的一刻，透过缝隙看进去，华太太已经坐在边上，展开书，轻声开始诵读，小女孩狐疑地转过头，正好与乔宇的眼神对上，四目相对，女孩瞪大眼睛，突然甜甜地一笑，扬起手冲乔宇挥挥。
乔宇笑了，关上门，追上四人的步伐，嘀咕道：“咱们先在下面等着吧。”
病房里，华太太的诵读声轻柔地传来，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抛到身后，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帝都的假期结束了，地铁公交上重新恢复人挤人的情形，医院也涌入不少人群，过年综合症，海吃海喝引起的肠胃疾病，跨地域后，气候不同引起的感冒发烧比比皆是。
华先生入院一百天，华北阳将五人带到病房，华太太也来了，外面走廊不时有人跑来跑去，医护人员不得不时时提醒小心，以免打扰病人休息。
华太太看着五人，知道儿子不赞同自己默默前来的主意，突然莫名紧张，坐在轮椅上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病床上的华峰依然一动不动，乔宇背包里的罗盘却在此时剧烈地转动起来，指针啪哒作响，乔宇警觉地看向病床……
只见原本气若游丝的华峰突然睁开眼睛，身体里飞出一道光，乔宇看得分明，那道光就是最后一股生气，九股中的最末，没等到他拿出四宝，那道光径自打入华太太体内，她周身被那道光包裹着，看上去有如神灵现身，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北阳！”
华北阳已经吓傻了，就在此时，一阵狂风刮进来，原本紧闭的窗户自动划向一边，啪地一声，窗户抖瑟起来，打在墙上，啪啪直响，燕南一个箭步迈到窗边，将窗户合上，好歹让窗帘停止摆动。
这一瞬间，离地半米高的气流已经发生巨变，被一股外来之力吹开之后，带起的余力将站在一边的几个人掀到一边，肖丽甚至撞到了墙壁！
那东西哧溜一下钻进了病床上的华峰身上，却在几乎钻进去的一刻被乔宇紧紧地捏在手心，那家伙马上幻化成本形，居然是已死老曾的魂魄，而乔宇手上贴着一道正阳符，老曾不禁惨叫一声，不知道打哪来的力道溜出去，滑进了华峰的身体里……
乔宇只觉得掌心发麻，还有一股刺痛，翻过手心一看，正阳符打中央破开，掌心一道漆黑的伤痕，这家伙是力拼奔进华峰的身体，好大的气力！
华北阳只看到病房里的所有轻的东西都离地几分，放在桌上的检查表甚至飞落到一边，凌乱不堪的情景让他忧心忡忡：“发生什么事，颖珊，颖珊！”
他惊慌失摸，白颖珊挤到他身边，说道：“老曾的鬼魂没有消失，刚进了你父亲的身体。”
华北阳揉揉眼，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几秒钟的时候，病床上的华峰突然睁开眼，嘴角往上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妈蛋，秤砣挂脚不是生前挂上去的，是死后，”乔宇豁然开朗：“死后再挂，魂魄已经出窍，绝不会消失不见，这是障眼法，老曾想让咱们相信他已经魂魄无存，只等百日过来，让生气进入华太太身体，自己则占据华峰的身体，借尸还魂！”
第892章 遗书，作废
乔宇掏出七枚金针，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华峰的七关插去，将那个夺他人之身的魂魄逼在里面，这一下子华峰动弹不得，连同老曾的魂魄也逼在其中。
另一边，华太太的身子躁热无比，泪水不断地打额头冒出来，乔宇沉声道：“她不是被选中的人，身资本来就差，现在加上这股外来的生气，你猜她会怎么样？续命？你选错了方法，只会亲手害死她。”
华太太的喉咙剧烈地突起，倾刻间头发已被汗水打湿，她痛苦不已地抓着华北阳的手：“北阳，妈好难受，热，好热，救救我，北阳……”
乔宇俯身下去：“你听到没有？好心办坏事就是这个结果。”
华北阳已经慌乱不已：“妈，我去叫医生。”
白颖珊拉住他：“北阳，医生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