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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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来,前面是两艘护卫舰。
“你们已经侵入日本国的领海,请你们离开。”日本军舰上的高音喇叭又开始了喊叫,而我们不顾一切只管高速行速,发动机在怒吼,船在浪尖上跳跃。
两艘护卫般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向日本军舰逼近。船上的对海搜索雷达在不停地转动,武器已经脱掉了外罩,大有干一架的决心。日本军舰已经顾不上我们,只是不停地喊话。
我们的游船迅速向那艘大船靠近,那是一艘大型的海上医院船,没有任何涂装,也没有军事装备,但有巨大的直升机平台。两架大型直升机在空中不停盘旋,两艘快艇向我们靠近。我们每个人都激动万分,终于死里逃生,见到自己的亲人同志。
我们跳跃欢呼,只有小白龙惆然所失,他对未知的前途充满了担心。我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快艇越来越近,我们大声欢呼,不停地挥手,几名女同志的脸上有了久违的微笑,我轻轻地望过去,小吴的脸竟是如此的娇艳,我不由的有些痴了。
快艇靠近了过来,一群全副武装,身穿三防服的士兵冲了上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面对如临大敌的自己人,我们相顾愕然。我们历经千险回来,本不奢望鲜花、镁光灯和掌声,但也应该是热情洋溢的笑脸、温暖如春的问候,可是迎接我们的却是警戒的目光,敌视的态度。莫非我们是洪荒怪兽,还是妖魔鬼怪。
快艇上的高音喇叭要求我们举起双手,面向里贴在船舱外壁。这那是把我们当做自己的战友,而是敌方的战俘。我们沉默了,举手意味着投降,意味着屈服。见我们没有动静,士兵们有的拉响了枪栓,打开了保险。
“按他们说的做,按他们说的做,这是例行程序。”陈头大声命令我们,并且缓缓地举起了手。我看了一眼陈头,劫船,联系接应,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恐怕是担心我们身上携带什么致命性病毒,只是不知道枪口算不算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徐教导员的脸变的通红,她倔强地盯着枪口,没有任何表示。
“老徐,他们只是在执行任务,配合一下他们。”陈头急忙劝说。徐教导员倔强地摇了摇头:“从我参加军队那一天,我就没有打算举起双手。”他又扭转脸,看着士兵:“我不会举起手的,如果你们有种,你们就开枪。”士兵们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除了徐教导员外,我们都举起了双手,士兵们登上皮筏,开始了仔细的检查。莫先生及其船员们也十分配合,虽然不明白怎么会事,但表现的并不惊慌。
士兵们的搜查进行的很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他们也很遵守检查制度,物品检查后基本恢复原样。但在检查到一个黄军包时发生了意外,里面是一个个密封的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老式的笔记本,五角星,一截腿骨或是灰尘泥土。检查的士兵对这些东西很感意外,有个士兵随手一扔,塑料袋不知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挂了个口子,里面的灰尘、泥土、骨骼洒了一地。那个士兵很好奇,用脚驱了驱。
第五章 学会忍受
一直没有言语的骆驼象疯了一样扑了过去,把那个士兵打的飞了出去。他趴到在地上,两眼泛红,双手努力收拢。士兵们有的举起枪,有的扑了上去。我们也纷纷围了上去,把他围在中间。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住手。”陈头大喝一声,他面对着士兵,脸色铁青:“你们是在干什么,那是前辈们的遗物,那是军队的荣誉和民族的脊背。你们的领导没有教会你们尊重吗?没有教会你们荣誉感吗?”也许是他的态度和气势震摄了士兵,一个人挥了挥手,士兵们的枪口慢慢地放了下来。
骆驼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把东西收拢起来,放进塑料袋。我能感觉出他努力在控制自己,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泪珠一滴滴的掉了下来。骆驼人如其名,沉默寡言,坚韧顽强,不论在任何条件下,都没有见过他动摇,犹豫。可是,此时他却泪流满面,象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
我扭过去脸,却看见陈头闭上了双眼。
大型船只的设备条件要远远好于小游轮。我们经过多次的洗浴,消毒,衣服全部换了新的,运动服、训练服应有尽有。然后是验血、验尿、验头发,X光机、脑电波,超声波、CT所有能检查的都进行了检查。
只是我们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每天接触的也都是身穿防护的人。我们知道陈头只所以控制那艘游船,只是因为他的担心,他担心我们在古城这么长时间身上有什么未知的病毒,而外面的人们并没有什么抵抗力,而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但是又一次失去人身自由却并不是个愉快的事情,我们上船后,再也没见过莫先生及其船员,他们在接受了隔离检查后被放走了。
我知道他的担心是对的,地下古城里我们耳闻目睹了那么多变异的动物和人,强大的文明如今烟消云散,因此,从理智上来说,陈头他们劫船求助并无不当之处,反而体现了他们忘记小我,顾全大我的牺牲精神。但从感情上来说,如果一旦检验我们出现问题,我们这些人恐怕就成为阶下囚,或者是试验室里的小白鼠,恐怕再也见不得天日。而他们几个瞒着我们,恐怕还是对我们的不信任。
等待结果的日子是痛苦的,但比起在地下古城还是惬意的多,最起码没有生命之虞,生活条件很好,有电脑,有电影室,有诸多的电影可以看。小白龙对一切都保持了足够的好奇,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担心,每天缠着我们几个看电影,玩游戏,他对事物的学习理解能力很强,上手不久就会,从早到晚,忙的不亦乐乎。而陈头、徐教导员和骆驼则是忙着开会,讨论怎么写报告,有时也会偶尔让我们再回忆补充一些细节。
船上负责与我们联络的是一位少校,看来他并不完全了解我们的身份,他每天通过视频询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并含蓄的对那天士兵们的行为道了歉。
我们上船以后才知道,我们在地下古城整整三个月零两天,我们又在船上呆了两个星期后,联络官通知我们搭乘直升机,本以为万事大吉了,结果看见直升机经过了改装,前后舱隔离外,飞行员身穿防护服。
直升机、运输机、直升机,到了一处疗养院类似的地方,然后是验血、验尿、验头发,X光机、脑电波,超声波、CT……,所有的东西周而复始又来了一遍。我们几个又在这里呆了一周,其间填写了N遍的各类调查问卷,心理测试问卷。N大于等于十,我们也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被心理专家、表情专家们反复分析,我们的问卷也被反复的分析。
我们安然应对,反正已经到家了。怎么也比地下古城里的日子好过,有新鲜的空气,有精彩的世界、有温暖的阳光还有美味可口的食物,每天还有新鲜的水果,只要我们的要求不太过份,都会尽量满足我们。对于我们来说,除了不能自由逛街,不能回家与亲人相见,其它的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反正工资是照发的,徐教导员一如既望的督促我们训练,每天三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射击等项目,这里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陈头他们几个则要忙的多,这一次我们死了三个,多了一个。死了战友固然悲伤,但报告只要写的圆满,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多的这一个就麻烦的多了,在地下古城里遇到一个在地下七年的少年,他的武功高的吓人,他精通无数门语言,任何人和他聊上一会,他就把你们的语言说的地道的象是个从小就在你们那里生活,没出过门的本地人。这是现代聊斋,还是梦话,更重要的是他杀了我们一个人—方工。
虽然小白龙已经知道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他仍改不了口,哥哥的一直叫,而我对他也有着一份独特的感情。我曾经私下里和陈头谈过,希望不要把方工的死和小白龙必然的联系在一起。陈头很为难,但被徐教导员一口拒绝,她坚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对小白龙负责,对方工负责。我知道在她面前只有原则,只有事实绝没有人情。
小白龙的语言天赋并不等于他的真实智力。对于多如牛毛的问卷(他的更多,更复杂)他保持了小学生的好奇,对于里面狗屁不通的问题他总是津津有味。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一道道陷阱,稍有偏差会让他有可能从我们身边消失,永远地消失,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来过,生存于这个世界。
相比我们几个的担心,小白龙的快乐是简单的,美食、电影、电视对他来说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他的精力充沛,可以几天几夜不睡地玩,然后不停地缠在我和吴漱雪身边向我们两个描述自己的观后感。甚至于常常半夜闯入我的房间,把我从被窝中拉起,和我聊西游记,和我聊X档案,和我聊大风车。
第六章 宴无好宴
也不能全怪这孩子,除了我和吴漱雪,他实在找不到聊天的对象,别人都没有精力来应付他。陈、徐、骆驼三位忙着开会、写总结。苏原忙着照顾薛宏,白法海失去了活力,整天发呆;机械宋只管看书,金纲大哥忙着晒太阳和睡觉,肌肉宋无论你说什么就只有一句:“你看我身上的肌肉线条,多漂亮。”而东海门双姝除了在游泳池外则是只喜欢看韩国电视剧,并且一看就感动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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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这么安逸、快乐,我甚至有点害怕别人来打扰我们,打扰我简单的快乐。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看来我们是安全的,身体并没有携带可怕的病毒,服务人员、警卫人员的防护衣服已经越来越简单,我甚至怀疑他们的检验水平,难道也能通过检验,如果不是自己的手指又细长,我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警卫人员甚至开始和我们有了简单的交谈,脸上也挂了一些笑容。
有一天,负责联络官神情很激动的地跑来,他脸色涨红地表示今天将有领导请我们吃饭,更故作神秘的表示领导的名字现在要求保密。这小子常常小题大做,我们早已经习以为常,真没当回事。但是所有的服务人员、警卫人员开始忙碌起来,比平常更为勤快地打扫卫生,老实说这里的服务人员很负责任,地上连一个烟头都没有,地板象镜子,玻璃上没有一点灰尘。我实在看不出还有打扫的必要。
看来我们的封闭期要结束了,大家都有些激动,盘算着出去了做什么。有的计划走亲戚,回家探亲,女同志们计划去商店血拼一场,但是激动过后大家才发现,并没有太多的去处,回家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虽然我知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真正意义的家。东海双姝、白法海、吴漱雪、肌肉宋都是孤儿,从小在组织里长大。薛宏、苏原也从不谈论自己的家人,仿佛就没有家人一样。相比之下,机械宋、骆驼两个都结婚有了家庭,而且都有孩子,算是比较正常的,李金纲大哥据说是个居士,从小在寺庙里长大。陈头和徐教导员两个就不用说了,盘算起来我是比较幸运的一个,也是牵挂比较多的。
我的计划先回山城看看导师和师兄、师嫂,然后再回老家住一段,当然这有一个前提,时间允许的情况下。
看到小白龙沮丧的表情,我上前安慰他,如果他愿意就和我一起回去,他的脸上总算有了笑颜。而陈头他们更希望小白龙能及早进入学校,最后融入社会。
晚上的宴请是在疗养院的一号厅举行的,骆驼、徐教导员他们隶属于军队系统的,都穿上了军服,陈头和我们都穿的便装。主人是一位60岁左右的老人,他满头白发,不苟言笑,腰杆笔直,虽着便装但一看就知道他久经军旅生活。
菜很丰盛,酒白的30年陈年茅台,红的是BATARD MONTRACHET法国孚乐欧勒沃庄园巴达蒙哈榭特级酒庄葡萄酒。我们明白这种酒宴的档次,根本不是我们这一级人物能享受的,就算是慰劳,也不过是个记功嘉奖,发点奖金。看陪同人员的档次和陈头满头大汗,这老头绝非是一般人。我们老家有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老人满面笑容的劝酒,可是大家都喝不下去,偷眼看陈头和徐教导员,也是满脸堆满牵强的笑。也有例外,有两个人吃的香,喝的过瘾。一个是小白龙,另一个是肌肉宋,二位是喝的痛快,吃的高兴,也不管别人,甩开腮帮子,海吃猛喝,杯杯见底,筷筷肉尽,真正做到了嘴里吃一块,筷了里夹一块,眼里还盯一筷,两人还互相鼓励:“这个不错,你也尝尝。”“这个好,多吃一点。”“你们怎么不吃啊,别客气。”
他们俩个喝的尽兴,吃的痛快,可是让其他人如坐针毡。陪同的人员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强忍着,而陈头满脸大汗,不住的用眼神示意我制止他们。可是他们两个根本不理会我的小动作,而徐教导员却无动于衷,一幅与我无关的架式。
那位老人并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还不停地对陈头说:“小陈,看他们,多象我年轻时的样子,当年,我在藏南跟踪贺老雕,在雪山里走了七天七夜,卧雪饮冰,出来后在一个牧民家,一顿吃了人家一只羊,那家人还以为遇到了恶死鬼,我没好意思说,我吃了半饱。”老人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当年的回忆。众人听的目瞪口呆。
“徐老豪气云天,非晚辈们所能及万一。”可以听出来陈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你们这一群人很不错了。”老人对我们所有的人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我们出身入死,历经万险在他眼里只是个不错,不知道他眼中的优秀是个什么标准。
饭后老人留下陈头、骆驼、徐教导员单独谈话。而此时肌肉宋和小白龙已经没有刚才的英勇,两人烂醉如泥,根本不能走路,我和白法海等人连背带拽,把两人拉回了驻地,而两人在梦乡里还不时的互相劝酒:“这酒不错,再喝一杯。”“这只海参炖透了,你们别动,给我留住。”
老人走后,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我们并没有结束被软禁的生活,只是更加闲适了,后来我从白法海口里才知道,这个徐老就是我们这个组织的最高决策人之一,他神龙不见首尾,他的经历极富有传奇色彩。(特意说明,徐老,莫先生在后面还会出现,并不是为了堆字而出现的路人甲)
就在我想法设法给予小白龙温暖时,陈头他们也在想办法解决他的问题,跟着我们玩这种搏命的游戏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毕竟还未成年,还需要继续接受教育,用陈头的话是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可是还有一个原因他来历不明,陈头对他并不完全信任。因此,他们几个一直托关系想让小白龙继续上学,给他一个安逸的生活,因此平常的教育就落在了我这个双料研究生的肩上。
第七章 山西龙氏
有一天,突然联络官很神秘地告诉我们,找到小白龙的家人了,这个信息无异于说天方夜谭。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给他一个大耳光子,小白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他的记忆中只有母亲,多年前就死了,而且他从小生活在日本。怎么会突然在国内蹦出个亲戚。可是谁又有什么必要来冒充他的亲戚。
正在纠结时,联络官介绍起说是山西龙氏来认亲时,陈头的嘴都合不拢了,白法海一下子从沙发上跌了下去,骆驼剥了只橙子,把皮放进了嘴里,把果肉扔进了垃圾桶,连稳如泰山的李金纲大哥的脸都绿了。
山西龙氏是个悠久的家族,悠久的据说自黄帝时就有他们,黄帝之臣名龙言,原居河南,后入山西;龙氏是个大家族,大的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有分布,但不论走都那里,山西龙家才是正根;山西龙家是个富有的家族,龙家经商遍布世界,家族富可敌国。
山西龙家很快就让我们领教了什么叫神通广大,我们疗养院是个闲人免进的地方,但龙家显然不属于闲人之类,很快就要来认亲了,据说是龙家老爷子听说孙子找到了,急着要见。龙家怎么找到小白龙的,原来,陈头把小白龙的情况汇报发徐老,徐老很热心,在京城帮小白龙找学校,但学校都不肯接受,理由多种多样。包括学籍问题,小白龙没上过小学、初中没学籍、户口问题,学区问题。但这一切都难不到徐老,他老人家也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就在办理过程中,有人说小白龙的长相和山西龙家的人有点像,就这样事情传回了山西龙家。
说来也巧,二十年前山西龙家的少爷在京城求学,喜欢了一个日本姑娘,与龙老头发生了冲突,龙家长辈认为,龙家高贵的血统怎么能和异族通婚。龙少爷可不这么想,没看出自己的血统高贵到哪,爱美人不爱江山,一怒之下,就放弃了自己家族高贵的血统,和爱人远走日本,没了音讯。而后龙家多次去日本寻找,才知道龙少爷和他的日本妻子先后病死。而他们的儿子下落不明。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充满了这么多的传奇。这也太巧合了吧。不仅是陈头、徐教导员满脸的疑惑,就连我也不相信。当然还有办法辨别真假,那就是DNA做血缘鉴定。无论爷爷与孙子,兄弟叔侄之间或同一祖宗来源等等,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基因组中的Y染色体是沿着家族的“香火”而被传递下去的,换句话说,他们的Y染色体都是一样的。Y染色体的基因检测可以鉴定出他们之间是否具有亲缘关系。Y染色体鉴定又称隔代亲权鉴定,其过程是比较两份Y染色体的DNA序列,来确定二者的亲缘关系。
鉴定结果很快出来了,二人竟然真的具有血缘关系,如果不是著名机构的鉴定,是著名医学家亲自操刀,我相信陈头一定会让他们再来一次,甚至来鉴定我和小白龙是不是也真的有血缘关系。
从外表来说,小白龙和龙太爷确有七分相似,一样的文弱,一样的懒洋洋的,一样的骄傲。老太爷估计自顾身份,虽然表情激动但仍能自持,后面的众人有哭的、有笑的那个激动,白法海在我身后不住的冷笑,陈头瞪了他一眼,他才没有继续发出声响,但并没有闭住嘴,他在我耳边轻声的嘀咕:“他们哭的这么痛,是哭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