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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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天里,这样的故事周而复始,只不过登场的演员各不相同,但手法基本相同,有人负责威胁利诱,有人负责讲政策讲道理,有唱红脸的,也有唱白脸的,分工明确。我一概不予理会,只是把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他们越来越失去耐心,我相信,如果不是在医院里,他们早已经对我拳脚相加。虽然很是愤怒,但他们还是给了我很好的医疗,我身上的外伤正在迅速恢复,只有腹部还是隐隐做痛。
第二章 绑架
这一天来的又是付建国和大眼睛青年,大眼睛青年大家都喊他小鲍,他的脾气也是最好的一个。付建国开始时还有些耐心,但对我联系陈世安的请求仍是置之不理,实际上打个电话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他指出我身上有十几处外伤,这些伤根本不是躲避自然灾害时的遗留,而是和人搏斗时留下的痕迹。他的情绪激动,越说越是愤怒,甚至于冲上前来抓着我的衣服,恨不得抽我两耳光,小鲍急忙拉着他,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
当天夜里,圆脸和身材瘦高的两名警察值班,在例行公事的讯问了我的治疗和饮食情况后,两个人简单劝导了几句,便玩起了手机游戏。我输完了水,也昏沉沉的陷入到睡眠之中。睡到半夜,我感到口渴,便喊了一句,想让圆脸的警察去帮我倒一杯水,他坐着没动。门外轻轻传来了敲门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猛地紧了一下,因为我仿佛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一种不一样的压力。
圆脸警察放下手机,轻声嘀咕了一句:“今天换药怎么这么早。”便起身去看门。“别开门。”我心里感到不妙,急忙喊了出来。门已经开了,圆脸警察一步步地后退,嘴里发出唔唔地喊身,显得十分痛苦。另一名高瘦的年轻警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伸手去腰间摸枪,可是他刚开嘴,还没有喊出声,便扑倒在地。
一个披着白大褂的身影闪了进来,因为是夜晚,屋里没有开灯,只有走道里的灯光。异样的气味更加浓烈,我知道事情不妙,可是两手两腿都被紧紧铐在床头,连吃饭上厕所都要别人帮忙,更不论说抵抗了,只能任人鱼肉。
圆脸警察终于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了。那个人慢慢地脱下了白大褂。他身材低矮,却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两个手腕上却戴着两个大镯子,但是这两个镯子相撞,却没有一点声音。他走到我的床前,慢慢地坐了下来,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他的脸活象个大鸭蛋,光滑而没有一点毛发。
他也在注视着我:“老七,你就是那个叫什么的老七?”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但听起来还是让人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我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七哥我的知名度很高吗?还劳他专程来探望我。
“不错的小伙子。”他夸奖了我一句,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老七,把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了你的命,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这老小子,莫非眼睛不好使,我全身被绑在这里,有什么东西也被警察搜走了,还朝我要。我刚想说话解释两句,鸭蛋脸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小伙子,你杀了应老鬼,带走了苗王宗的至宝。我已经查过了,应老鬼的白骨玉笛在你身上,而黑龙珠却下落不明,显然在来到这里之前你已经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告诉我在哪里。”
我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又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和我一样总是想当然,总以为自己的逻辑是正确的。看见我没有答腔,鸭蛋脸也不生气,他伸手在圆脸警察身上摸了一阵,摸出一串钥匙。由于我每天要上厕所吃饭,所以我身上的手铐都在他们身上。
他冲我笑了笑:“我不想得罪四姑娘,但是东西我还想要,老七兄弟,你就赔着我找一找吧。”他打开我的镣铐,我暗暗攒足了劲,准备趁他帮我打开脚铐的时候,给他来个满脸桃花开。可是我两个手刚能活动,就改变了注意,因为我的肩膀上多了两个小朋友,一个是花花绿绿,和鸭蛋脸好有一比的一只大蜘蛛,而另一边是一条小手指粗细的一条小青蛇,两个小朋友正全神贯注地观察我,随时都有可能给我来个亲密接触。
我吓了一跳:“先生,前辈,你能不能把这两个可爱的小朋友请走,我真的有点害怕,我这人有个缺点,一害怕脑子里就什么东西都记不着了。”对这类小动物,我本能的充满了恐惧。
鸭蛋脸冲我一笑,笑的异常温柔:“七兄弟,别害怕,他们俩个都很听话,如果你也象他们一样听话,我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我心中暗骂,但嘴里已经忙不迭地说道:“听话,保证听话。”但头却不敢乱点,生怕一不小心惊动这两个小朋友。
“这里人太多,我们找个清静地方聊。”鸭蛋脸已经把我背在身上,那两个小朋友是从他身上钻出来的,谁知道他身上还会有什么虫蛇之类的东西,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活的东西在动,一直担心再有两只窜出来。
我被关押的房间是在楼房的高处,此时,各个病房里都已经安静下来,走廊道里也安静下来。鸭蛋脸不敢走电梯,背着我绕道从安全通道下来。我这体重,也真难为他了。医院停车场上有一辆厢式客货车,他把我放在座位上,医院大门边停着一辆警车,打着闪光,但没有看到警察,只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在来回巡视。
我没有叫喊,普通的保安和警察在这些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徒送他们的性命,车子飞快地驶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城市,漂亮的让人以为是一个花园,小的让人以为是一个村镇,昏暗的路灯一闪而过。我的脑子里一片茫然。苗王宗的圣物?苗王宗应该是指五公寨的那一支苗人,他的圣物黑龙珠又是什么?莫非是我拿出来的那个黑色龙珠,他又怎么会是苗人的东西,而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曾经接触过,现在它又在哪里,是被警察搜去了,还是早已经被四姑娘拿走了。
车子拐到城外的一处路边山坡上,天空中还下着细雨,没有一丝亮光,只有偶尔几声蛙叫和虫鸣更显得夜空寂静。鸭蛋脸打开车门,把我拽了下来。那两个小宠物还是优雅地看着我,随时准备和我来个亲密接触。鸭蛋脸没有说话,他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然后扭转脸看着我。
第三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老七兄弟,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交出来吧。”鸭蛋的声音依然很尖锐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在山洞中的日日夜夜,历经无数的黑暗,我渴望自由,渴望看到天空,渴望看到明媚高照的太阳,可是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到天空,却仍然是黑夜,连个星星都看不到。
“你不说,我就要使一点手段了,还是早点说吧?”他把他那张脸伸到我的面前,一股酸菜和烟草混合的味道直扑而来,他的脑袋上没有头发,没有胡须,甚至也没有头发,不知道是天生就这样,还是得了什么怪病才会这么样?
我的冷漠和淡然让鸭蛋脸的耐心越来越小,他焦燥地拍着车头,拍的啪啪直响:“小子,你非要让我翻脸吗?”,我不想让他翻脸,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黑龙珠在哪里,细细的想来,我恐怕又上了别人的当,而且闯下了大祸。那个所谓的四姑娘正是利用了我的弱点,轻轻松松地利用我得到了所谓的苗人至宝,那个黑龙珠。而且我又当了替罪羊,所有的人都把矛头对准了我,以为我私吞了珍宝。恐怕陈世安等人也会这样想,一想起陈世安,我又想起吴漱雪,那绝望,痛苦美丽的脸孔,还有停留在我身后的哭声象刀子一样刺痛我的心。
鸭蛋脸整个面部都在扭曲,仿佛被人敲烂了壳,我听见一声口哨,那个小蛇突然昂起头,向我脸部咬了过来,我早已经算计好了,急扭脸,一口咬了下去,我的口要大的多,正好咬中小蛇的头部。我牙齿用力,快速咀嚼,把这个小蛇咬了个稀巴烂。但防了这边,脖颈上却是一痛,我一掌拍下,那个色彩斑斓的大蜘蛛便成了一团烂肉。
鸭蛋脸没有动,冷冷地看着我,痒,迅速地从我脖颈传遍了全身。我开始用手去挠,但越挠越痒,这种痒不是某一部分痒,而是全身,从骨头里一直痒到皮肤表面,从脚底到头发稍,仿佛有无数个毛毛虫在身上钻来钻去。我开始还想克制自己,希望能通过呼吸的调整和转移注意力来降低自己的难受程度。但是没有一点作用,我越挠越痒,挠的皮肤都破了,我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在砂石上磨砺,在树干上乱蹭,希望能减轻身上的痛苦,可是没有一点效果。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叫喊,发泄也许对自己有很大的好处,鸭蛋脸在说着什么,我一句听不清,我的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事,只是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我曾经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那是海底古城,与变异人搏斗后,身体出现了变异。可是今天这一次的痛苦更让我难以忍受。那一次有吴漱雪在我身边安慰陪伴,而这一次,所有的痛苦都要有我自己来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不知是适应了还是毒性在慢慢减退,身上难耐的痒慢慢地消失了。我伏在地上,浑身已经湿透,全身疼痛代替了奇痒。“你不难受了。”鸭蛋脸把头伸了过来,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功夫思量,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子,快说吧,你能少受点罪。”鸭蛋脸再一次威胁我。我趴在地上,泥土中竟然有一丝青草的香味,我贪婪地嗅着,也许这样的香味我以后很难闻到。我身上挨了重重一脚,我听见他的咆哮:“小子,我数到三你还不说,我就只好杀了你。”
我就算说他还会一样杀我,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可以相信。他如果得到这个东西,会有无穷的烦恼,为了不让人知道还会杀了我。我已经无路可走,我丢失了东西,背叛了组织,活着也会有着无尽的烦恼和痛苦,还不如一劳永逸地解决,我突然想到了死亡,我怕死,怕那无边的黑暗和寂寞,我挂念,挂念我的亲人,可是我已经无路可走。追寻的只是一个梦,守望的只是贪婪。
“你既然如此顽固,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兄弟,下次投胎别做人了。”我的喉咙被人紧紧扼着了,我看见他狰狞的面孔已经变形。我慢慢地喘不上气了,脑子慢慢空白起来。“不做人,你想没想好你下次投胎做什么?言无放。”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我身上猛一轻松,鸭蛋脸整个人弹跳了起来。“谁,是谁?”他的声音在夜雨中更象猫头鹰的啼叫,让人听起为非常恐怖。我抬起头,朦胧中车顶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言无极笑起来,笑得非常亲切,谄媚:“是凤青龙凤三哥,什么风把你的大驾吹到这桂东山区了。”黑暗中黑影没有出声。
他就是那个叫三叔的人,我太熟悉他的声音了,想不到他活了下来,我突然想起他和四姑娘是一伙儿。他在这里,四姑娘又在何处,说不定躲在暗处,正在看我的狼狈模样偷偷地笑我笨如猪,或是已经把黑龙珠交了出去,来看看从我这里还能骗到什么?
“黑龙珠你就不要再打主意了,这个老七是我们四姑娘的人,谁也不要动他。”凤青龙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是,是,我不知道是四姑娘的人,冒犯了,三哥在这里,我马上就走。”鸭蛋脸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向黑暗走去,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在快速膨胀,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跌落在地上,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叫言无放,原来又是言家的人,真是阴魂不散。言家的奇技异术,诡异狠毒,让人防不胜防。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对付凤老三。我反而替凤老三担心起来。鸭蛋脸象一缕烟雾一样消失在黑暗中。突然听到凤老三大喝一声:“找死。”然后是尖叫,怒骂和打斗声,但这都只是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很快一切又归于沉寂。我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结果,但什么都没看到。
“凤老三,四姑娘在哪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大声地喊了起来,黑暗中有人叹了一口气,但没有人回答。一条红色的小蛇飞快地从我身边溜进石缝里。山脚下传来了警笛,然后是汽车灯的亮光划破黑暗,伴随的还有人声和狗吠。我继续大声地叫着,可是再没有人回答我。
第四章 请相信我
“在这里,在这里。”有人在大声喊叫。电灯照在我脸上,刺的我眼疼,最少有四五支枪对准了我的脑袋,有人扯起我的头发,我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付建国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相信,如果可以,他非常想把我的脑袋砸成肉饼。我抱着脑袋,谁如雷鸣般的怒吼在耳边响起。
我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带上手铐脚镣,又被人象死狗一样拖上车,这一次来到的不是医院,而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我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审讯室,房间没有窗户,正中间有一座铁椅子被结结实实焊在水泥地上,我被人牢牢地铐在椅子上,他们手下没有丝毫的怜悯,我的四肢被几乎扭断,已经快好的伤口又疼痛起来。屋子里挤满人,一张张年青而愤怒的面孔,从山坡到这里,我最少挨了十几拳,还被人啐了一脸唾沫。
付建国走了进来,大声喝责大家出去,小鲍也一直在劝说大家冷静。终于房间里安静下来。屋里只剩下四个人,除了付建国和小鲍外,还有两个中年警察。小鲍打开了灯,最起码有四五盏百瓦以上的灯照在我的脸上,刺的两眼直流泪,我把头低了下来,付建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走了过来,用手拽着我的头发,他两眼注视着我,眼神里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仿佛要熔化我的灵魂。“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嘶哑,我能听出来他在抑制,抑制自己的愤怒。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社科院派往黔东南的研究人员,主要研究苗族的文化,你们为什么不去黔东南核实一下。”我无可奈何地又回答了一遍。付建国嘴里迸出了一句国骂:“你还在扯什么扯,社科院的专家能在重镣重铐之下脱逃,社科院的专家能杀两名看守警察,社科院的专家能劫车杀人 ?'…'”
他一连串的质问象连珠炮一样,打的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小鲍也把一张纸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们已经和社科院核对过了,从来没有一个叫宗家老七的人,也没有派往黔东南什么调查组。黔东南方面也给出了答复,有一个苗文化考察小组,所有的人已经返程,并没有人员失踪。你的谎言已经被揭穿了。”
这些话真如重锤一样,打在我的胸口。付建国拳头攥得嘎嘎直响,不住地锤向墙壁:“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你不说就能过关吗,现有的证据就足够枪毙你几回了,你等着下地狱吧?”我什么也没有说,也许这一次我真的要下地狱了。
强大的灯光照的我全身发热,身上的雨水已经被烤干,冒着腾腾地热气。我口干舌燥,但是我没有张嘴要水,愤怒中的他们很难再心平气和地对待我。我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在他们这种小城镇里也许很难遇见到这种一连串的案件,两名警察被杀,无论是从面子上还是从感情都说不过去。
付建国的耐心显然已经消磨殆尽,他攥着我的领子,恨不得把我一缕缕撕得粉碎:“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拔出一支手枪,顶在我的脑袋上:“你不是能脱锁逃跑吗,你再逃一次,我看看。”我相信,如果敢逃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外面传来敲门声,小鲍开了门,和外面的人低声交谈着,随既他走了过来:“付队,市局里电话,有人要提他走。”“放屁,谁要提走他。”付建国怒吼起来。
“市局不让问,但要我们无条件服从命令。”小鲍急切地说:“市局王局陪着他们,已经快到了。”付队的声音更高了,几乎已经歇斯底里:“他是杀人犯,连环杀人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放人。”另外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其中一个人开了口:“老付,冷静下来,我们等王局来了再说。”
“冷静,我怎么冷静。”他象一头发狂的狮子,见人就咬:“他杀了我两个弟兄,他们才二十多岁。”他的全身在颤抖。二十多岁,多么美好的年龄,我不禁想起了在中原那水库下面,两名年轻的战士,还有在鬼谷里面牺牲的吕常思,他们也只有二十多岁,正值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那两名警察兄弟不是我杀的,杀他们的人叫言无放,就是绑架我的那个人,他也许已经死了,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些,我的身份还是那句话,我是一名科学工作者。”我最多只能告诉他们这么多,就算言天放不死,这仇他们也报不了,但是这两名年轻警察不会白死,他们的仇幂幂之中,会有一番轮回。
可是我说什么都不能平息付建国的愤怒,有人在外面敲打着,小鲍打开了门,“王局。”他的声音恭敬,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材短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站了起来,“王局。”另外两个人也站起来。付队长把脸扭过去,背向他,我能看出他的肩膀在轻轻耸动。
“宗家老七,你就是宗家老七。”王局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点了点头。他走到付建国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扭转脸:“自己人,把他松开,让他洗洗澡,换一身衣服。”他顿了一下:“把所有的资料和东西都移交给来人。我们一点也不留,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他的这段话让小鲍和两名中年人也有些意外。
“这件事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付建国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猛然地转过脸来,我依稀看到他的眼中饱含热泪:“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待,我怎么和弟兄们交待。”他一步跨到我的面前:“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到底是谁。”
我被小鲍和另两名中年人带出审讯室,我的身后传来了付建国的痛哭声,他终于克制不着自己。小鲍和另两名中年警察脸色铁青,但仍然遵守了命令,陪着我到一个房间,里面有洗浴间,他们松开手铐,让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从进入到鬼谷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能有机会洗热水澡。这种现代城市人每日必备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说已经成为难得的奢侈享受。
第五章 过关
我在热水下仔细清洗着自己,清洗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