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女灵师-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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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震天盯着他这位老友，只能含笑不语，老顽童的性格从来都不拘小节，就算是那圣天盟盟主的面子，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可以丝毫不买账。
“哼，在他那破山谷里待久了，再不出来可不就要发霉了？”火气十足的娇嗔声在大殿中响起，众人都将视线对着那蒙面的火衣女子看去，只见她双眼含怒，瞪着风震天，更多的，确是盛怒中带着一股幽怨。
风震天看向斗琴依，眼里有说不出的复杂，对于她故意做对的话语，却没有还口，老顽童双眼在斗琴依和风震天两人身上打转，带着一抹打趣的邪笑，“嘿嘿，你不是来找我的，难不成，老疯子？你来这里，是来见你的老相好的？”
老顽童这句话不说还说，一说出来斗琴依就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纱下的脸带着可疑的红晕，“老顽童，你再给老娘胡说，小心老娘一把火把你给烤了。”
斗琴依的话不但没有让老顽童发火，他反而嬉皮笑脸的道：“诶？火山婆，我可没说你哦，我只是说老疯子来这里是找他的老相好的，可没说……”
“哦哦哦……我明白了！”老顽童绕过风震天的身子走到他的左边，斗恺的方向，只是哦哦了两声，便笑着不再言语，十足的吊众人的胃口。
斗琴依被气得面纱下的脸一鼓一鼓的，她双手叉着腰，指着老顽童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哦个什么？”
在场所有的人，都怔怔的看着这两位在大陆上名声大震，数一数二的灵尊强者，两位像孩童一般幼稚的对话，让众人完全懵了，特别是那凤火堂的堂主斗琴依，刚刚在他们心中女神的形象彻底毁了。
听她和那位老者之间的谈话，恐怕这看起来只有二八年华的斗琴依，也是老妖怪一枚，一些人一想到刚刚看到斗琴依时心里的小九九，不由得心下一阵恶寒。
“够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圣天盟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身土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面色低沉，最为惹眼的，是他左脸那半边的疤痕，那疤痕参差不齐，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看起来极为恶心，坑坑洼洼犹如烂泥涂在上面一般。
这人，便是圣天盟十大尊者之一，神武堂的堂主，武尊－武元清。
武元清沉着脸走上前，直接在风震月的身边坐下，就这样，圣天盟十位尊者长老，全数到齐。
老顽童挑了挑眉，看着武元清的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他将挽住风震天的手放下，风震天却一把抓住了他，暗示他不要冲动摇了摇头。
老顽童对着风震天笑了笑，扒开了他的手，“老疯子，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只不过站累了，想坐下而已，再说，发疯的狗吠两口，你总不能剥夺人家的狗权自由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能理解，能理解。”
“你……”武元清拍案而起，被老顽童拐着弯儿当众骂狗，像他这样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受得了这种侮辱？
“元清！”低沉的声音从一直就没有说话的铁玉山口中传出，那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口吻，成功让武元清闭上了嘴，他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坐了下去，只是眼里却有着浓浓的不甘，双眼阴狠的瞪着老顽童的方向。
鲁长老、月仙莲等人，都含笑坐在位置上，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的表态，擎苍低垂着眼眉，仿佛在思考什么一般，斗琴依从头到尾，就用着她那幽怨的双眼盯着风震天。
老顽童这个引起骚乱的始作俑者，倒像没事人一般，一屁股就在风震天原来的位置，斗恺的身边坐了下去，风震天摇了摇头，这个不按规矩办事的家伙，他把自己的位置霸占了，那自己不就要坐上圣天盟长老所在的席位了吗？
无奈的看了看无眉，无眉也表示拿老顽童没有办法，风震天也只好在老顽童的旁边坐下。
十大尊者归位，接下来，就是圣天盟主了！
所有人都坐在原位上，心情有些激动，特别是像天一莲这种刚涉世的世家子弟，对于那天灵大陆上像王者一般的人物，有着莫名的敬仰，一想到马上就能目睹其风采，都在原位局促不安起来。
“当……”
当空荡的大殿中，一声铿锵的钟声响起时，圣天盟的十大尊者，都纷纷站起了身子，其他的人，也都随着他们站了起来，只有老顽童好似不情愿般，还坐在原位上。
天血夜看着这样子的老顽童，不由得无奈的笑笑，她的手指一扬，老顽童突然像是被什么电到了什么一般弹跳起来。
“谁？谁暗算老夫？”老顽童起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捂着屁股到处张望，所有人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都不敢笑出声来，只有擎苍，双眼有意无意的盯着天血夜。
天血夜看了看老顽童原本坐着的凳子的方向，刚刚自己射出去的小冰锥已经化为了一滩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就在这个小插曲发生的瞬间，一团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圣殿的上方，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上方，只见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撕裂空间而来，用他那清冷的双眼打量着大殿四处，他的脸上带着漆黑的玄铁面具，只露出一双眼在外面。
当他的脚踏出那金色的光圈，出现在大殿之内后，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让得在场一些世家子弟瞬间透不过气来，他不紧不慢的挪动脚步走向下方，一个金色的阶梯凭空而现，随着他踏出的每一步，金色的阶梯不断出现。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站在了中间首位的位置。
“各位，请入座吧！”淡淡祥和的一句话敲击着众人的心，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众人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迫感瞬间便消失了，都纷纷忐忑的入座。
第六十一章 第二节
第一节
圣天盟，天灵大陆上光明势力的领导者，连魂塔都忌惮三分的庞大势力，而魂塔忌惮圣天盟的主要原因，便是圣天盟所拥有的皓月神镜。
皓月神镜，传说中除了黑魔梵天外，唯一一个集攻防于一体的神器，而皓月神镜，便掌握在历代圣天盟盟主的手中。
落言殇，圣天盟第二百二十四代盟主，主宰着天灵大陆上最庞大的势力圣天盟，平日想要见到圣天盟盟主的圣颜，简直比登天还难，圣天宴的举行，让得大陆上一些想要一睹圣颜甚至想要加入圣天盟的人有了机会，而圣天盟，也借着圣天宴，从中选出一些旷世才俊，充沛圣天盟的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这落言殇，行踪诡异莫测，就算是圣天盟的十位尊者长老，在无重大事宜的时候，都很难见到他一面，就算见到了，也只是他那带着玄铁面具冰冷的脸，所有人都猜测着，圣天盟这庞大实力的主导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的人传出，这落言殇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拥有着可以毁天灭地般的神力，是大陆上仅余下的灵圣强者，有的离谱的甚至传出他有三头六臂，是海神之子，总之花样百出，什么说法都有。
而此时坐在众人面前的这位圣天盟盟主，既没有三头六臂，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此时，大殿之内的气氛异常的紧张，那些个世家子弟，在这位圣天盟主的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并不是这位盟主有心释放出威压震慑这些人，相反，这位盟主全身上下一点气息都没有透出。
全殿上下的年轻才俊中，恐怕只有一个另类，不但没有表示出忌惮之意，反而双眼还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那带着玄铁面具的男子。
天血夜双瞳在圣天盟主的身上扫射着，他那平淡无波的双眼，让人猜不到喜怒哀乐，试着用一丝灵魂力量想要探测他的实力，可是灵魂力量还没有近他的身子，就被一阵奇异的力量直接反弹回来。
“嗯……”天血夜闷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胸口，灵魂力量的反噬让得她胸口一阵闷痛，如果不是自己耐力够，或者说那个人根本没有至自己于死地的意思，此时恐怕早已重伤吐血。
“夜，你怎么了？”在一旁的斗恺察觉到天血夜的异常，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道。
天血夜挥了挥手，心下却震惊万分。
这……这究竟是怎样的实力？自己的灵魂力量居然被反弹回来？她的眸子颤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而且……
猛地抬起头，只见那对原本没有焦距的眸子，此时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着自己。
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异样，因为灵尊强者间的灵魂波长流动，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感觉到的，不过那十大尊者以及风震天都发现了不对劲，都纷纷向天血夜的方向投来探寻的光芒。
天血夜喘了一口粗气，捂着胸口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将胸前的衣衫都抓出了皱褶，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这圣天盟主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她试想如果和这样的人战斗，就算是将噬和神翼同时释放出来，她都没有丝毫的把握。
如果她估计得没有错，眼前这没有透露出丝毫气息的圣天盟盟主，应该就是传说中叱咤整个大陆，却又消声灭迹的……
灵圣强者。
此时的天血夜，感觉自己如同那小小的鱼虾一般，而那圣天盟主，就是那掌握自己生死的汪洋大海，原本隐匿在黑色瞳仁背后的血色，在这一瞬间闪烁而出。
老顽童原本嬉笑着的脸此时也严肃起来，他透过斗恺的方向打量着天血夜，再看到她瞳孔中那一闪而逝的血色时，他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他……难道？老顽童看向擎苍的方向，只见他的双眼也紧紧盯着天血夜，双目之上的剑眉，紧凑得没有一丝间隙。
落言殇双眸打量着眼前这个胆敢试探自己的少年，他的瞳孔中涌起一抹兴味，这个少年，就是这一次紫金圣贴的持有者吗？
呵呵，有趣，这么多年后，没想到又出现了一个冷天邪，不过，和自己做对的结局，只不过是比冷天邪更悲惨罢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戾色，很快便隐匿不见，没人任何人察觉。
“本座很荣幸能够请到各位参加这次的圣天宴，在座的各位，都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世族子弟或家主，明日的圣斗，希望各位全力以赴，桌上的这些珍果，算是圣天盟的一点心意。”
落言殇的话语打破了沉寂，所有人双眼盯着眼前的珍果和美酒，可是都没有人敢动手，落言殇看着众人的这幅模样，唇角轻轻的勾起，他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就在下一刻，他的全身瞬间包满了金色的浓雾，整个人化为一团金云对着大殿外飞掠而去，众人都惊愕的看着落言殇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而在座的十位尊者长老，都神情严肃的坐在原位，没有任何动作，心思各异。
“这……这样就完了？这圣天盟主排场也太大了吧？”斗恺一语打破了沉寂，天血夜看着那空空如以的位置，眼色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各位，盟主日理万机，盟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这桌上的珍果，都是在万魔废墟的扶桑园里面采摘而来，有提升体力和幻力的功效，而桌上的果酒，乃是扶桑果制作而成，有清髓润经之效，吃了这些，相信对各位明日的圣斗以及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的帮助。”
鲁长老的一席话，让得在场的人双眼噌亮，天啦，扶桑果，圣天盟不愧是圣天盟，果然大手笔。
天灵大陆上有三大奇珍，一为血桑，只是这血桑果，在天灵大陆上几乎绝迹，没有人知道它究竟长在何处，而扶桑排在其二，这三嘛，就是长在洪荒深处的还魂草。
所有人都知道，圣天盟的万魔废墟中地势条件奇特，灵力充沛，不但是一个修行的好去处，而且也是一些奇珍异果生长的地方，而这扶桑果，也就只有圣天盟禁地，万魔废墟中才有生长。
此时听到传说中的灵果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些人已经顾不得礼仪矜持拿起桌上的酒杯便一饮而尽，席卷着桌上的珍果，犹如如半月未进食的猛虎般，狼吞虎咽起来。
“这玩意儿真有这么神奇？”斗恺举起酒杯，盯着酒杯中的液体喃喃自语道，在一旁的老顽童看着这年轻人兴奋的眸子，不由得笑着开口道：“年轻人，可不要一口吞了，不然，待会儿有得你受的！”
说完眼眸挑了挑，示意斗恺看向其他的人，只见那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的人，此时面色爆红，口中吐着热气，整个人鼓得好像要爆炸一般，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受。
斗恺打了个冷颤，果然，好东西可不是这么好入口的，还好自己没像那些人一般，不然，这会儿因为酒气冲体受罪的，就是自己了，对着老顽童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他才小心翼翼的举起酒杯慢慢的浅尝起来。
老顽童看了看斗恺，将目光越过他投向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天血夜，“少年，你怎么不试一试这扶桑酒？”
天血夜抬起头来，将老顽童眼神玩味的看着自己，放下心中的不适，她含笑看向老顽童道：“老头，这东西适才已经尝过了，至于这些珍果，对我来说，没太大的用处！”
老顽童愣了愣，除了自己那几个老友，没有几个人敢如此放肆的称呼自己，除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疑惑已经变成了肯定，看着天血夜试探般的眼神也渐渐消失，放柔，“哈哈哈，小家伙，老夫好久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对胃口的小伙子了，要不要去老夫的药堂逛逛，那里有些好东西，老夫想让你看看。”
其他尊者长老对于老顽童像天血夜示好的态度，没有丝毫惊讶，都坐在原位没有说话，老顽童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他和天血夜之间的关系，只是，有那么几个人，想法各异。天血夜看着老顽童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顿了顿，只是半秒，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您带路？”
老顽童听着天血夜毫不迟疑豪爽的搭话，一拍桌子大笑着站了起来，“好好好，这劳什子宴会实在无聊至极，小家伙，走！”
他的话才刚一落下，整个人就犹如一阵旋风般飙射出去，天血夜勾了勾唇，对着斗恺嘱咐了一声，“我去去就来，你吃完了就回敬事房等我！”
嘴里含着半个珍果的斗恺还没反应过来，天血夜也已经化为一道白光对着大殿外飙射出去。
这小小的插曲并未打断其他人享用珍果的进程，只有一些对天血夜怀着心思的人，看着老顽童和天血夜消失的方向，各怀心事，铁玉山抿着手中的酒，手指在杯身磨砂着，他抬起头看了看武元清，片刻，武元清便站起身，不理会众人也走了出去。
天血夜一路尾随着老顽童，向着圣岛的背面前进，一路上遇到一些圣天盟的弟子，可是所有人都仿佛有默契一般，没有阻止在圣岛内横行的他们。
三两下功夫，两人在一座偏僻的别院降落。
“这是药堂？”天血夜皱着眉头看着这有些破旧的院落轻声呢喃道，这里人迹罕见，大门外甚至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怎么，小家伙，是嫌弃老头子我这小偏院儿了？”老顽童看出了天血夜的疑虑，作怪的笑着反问道。
天血夜看着老顽童那满不在乎的口气，打趣的回话，“老头，你真是越混越差劲了，在学院时，你好歹是个副院长，在这圣天盟怎么就落得这么凄惨的田地？”
老顽童听着天血夜的话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家伙，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你，知道我这老头子在天灵学院真正身份的，除了那几个老家伙，就只有你了！老夫潇洒惯了，不习惯管束，这小别院，也是我要求的，不然，你以为有几个人敢如此亏待我？”
“好了好了，进去吧，虽说这里偏僻，可也不是个叙旧的地方。”
天血夜了然的点了点头，侧身随着老顽童走进了这偏僻冷寂的院落。
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别院后，一道暗影，从擎天柱子的阴暗处露出了身子，神色阴沉的闪了闪，便再次隐去了身影。
“老夫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会在这种情况以这种身份和你再见。”
……
第二节“老夫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会在这种情况以这种身份和你再见。”
颓废的院落，一石桌，一壶茶，一老一少。
少的白衣翩翩，琉璃半遮面，老的轻抚长须，面带笑意。
天血夜手指在茶杯的杯沿磨砂着，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我也很意外居然还有机会再和你们见面。”
天血夜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抹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凄凉，老顽童叹了一口气，“孩子，天家的事情，在我回到学院后已经听说了，等我赶到天云山庄，那里……”
“那里早已杂草丛生，一片荒凉，老夫本就不信这顽固的小家伙会这么容易就死在那一场大屠杀中，这些年运用老夫在大陆上的关系，打听到了一些和你相关的消息。”
“一位名为冥夜的血瞳少年在剑灵国和丰州出现过，还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而且魂塔在大陆上的活动这些年也开始频繁起来，他们好似在搜寻着什么人，老夫直觉那一定和你有关系，所以老夫动身前往丰州，可是等老夫到了那里后，那叫冥夜的少年又凭空消失，本来老夫以为和你相关的线索就这样断了，老夫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用玄夜的身份出现在圣天盟，而且还是这一届的紫金圣贴的持有者。”
天血夜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带着一丝苦涩，“以前的血夜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在你面前的，既是冥夜，也是玄夜。”
老顽童听着天血夜口中那吐出与她这个年纪不符合的话语，那语气中充满的沧桑感，他怎么也无法想像，当年那个在学院无法无天至少还带着一丝憧憬的少女，会变成现在这般深沉、漠然，仿佛一切早已被她置之度外，要知道，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年满十六岁的少女啊。
这九年，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小家伙，你有什么打算？别告诉老家伙我你只是偶然来到这里。”老顽童本就不是个磨磨唧唧拐弯抹角的人，天血夜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有着她的原因，她不是个没有目的到处闲转的人，而她处在的环境和身份，也不允许她这般。
天血夜轻轻的放下茶杯，嘴角有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我真有目的来到这里，甚至我的目的对圣天盟不见得是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