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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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萧天将闭目打坐，何青眉还在熟睡之中，便和白月明下去。城中村虽然乱糟糟的，但是东西还是很齐全的，弄了个大西瓜，天气太热，吃西瓜最好，又整了些清淡的稀饭带上去。
张罗了妥当，我把东西打上去，上到楼梯的时候，白月明回头道：“爸爸，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第363章　炎热的下午
我没有回头看，我敢确定白月明的话不会错的。鬼婴白月明的感知能力素来不会太弱，甚至比我要强上几分。
于是，我把准备上着楼梯的脚收了回来。
白月明也很聪明，没有多问。我拉着白月明，又走回了人影来动的巷子里面，头顶上灼热的太阳光还在绵延射来，汗水再一次湿透了衣服。
走了十米，我确定了白月明的感觉。我也感觉到有人跟着我，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的确存在的。
跟着我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应该是个老手，跟踪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如果是警察或者特工的话，起码有十年的职业年龄了。
前面走来一群中午下班的民工，手上提着大口的富光杯，拎着安全帽，身上的衣服已经沾满了泥土，背后已经沁出了白色盐渍，脸已经晒得又黑又红。
这一行人约莫有五十多个，传过促狭的街道上，蔚然大观。
这正是我摆脱跟踪者的大好机会，我把大西瓜放在一边，将白月明抱了起来，身子晃动，往旁边的一件房屋钻了进去走去。
楼梯很窄，有几个人来来往往。
白月明道：“爸爸，快走。”
我脚步加快，一口气跑到了六道，想了想萧天将住的地方，看到天台口的位置，恰好有一个梯子，我把白月明放在地上，上了梯子，把天台口给铁板给打开了，然后下来，把白月明抱住，上到了天台上面，一脚把梯子踢翻，随即把板子盖上了。
做完这些，我全身汗水再一次湿透。灼热的太阳无情地烘烤着火炉一样的城市，楼顶上已经晒得滚烫，热浪一波一波地袭来，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最高温有四十度了。
白月明道：“咦。爸爸，我们上到天台上了，坏人就追不上来了吧。”我道：“咱们看一看。”
房屋的天台上面水泥板已经剥落不少，还有两个太阳能热水器放着，两个水管正冒着热气。
我移到天台附近，从边缘看着地面的一切，花花绿绿的衣服在移动，数个脑袋不停地在擦汗。来人都尽快想离开大火炉，一边抱怨一边感叹，有几个人拿着手机还在打电话，隔得太远，根本听不到什么话。
看了两分钟，并没有发现异样人。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跟上我的人算是被我摆脱了。
我摸着白月明的脑袋说：“你小子真不简单，居然感觉出有人跟着我。”
白月明道：“我的本领可不止这些啊。”
我说：“小东西，小小年纪，就不懂的谦虚。”
白月明说：“好吧，我下回谦虚，东西都丢了，这可怎么办你，暖姐姐可吃不饱饭了，她会生气的。”
我不高兴地说道：“不要喊暖姐姐了，等会见到她的时候，记得喊阿姨，别没大没小的。”
白月明道：“爸爸，你放心，这事情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我瞪了一眼白月明，拉着小手就在天台上面跑了起来，我大概找准了萧天将所住招待所的房间，从这里过去，有一百多米，中间有两栋楼房要飞过去。
我跑了起来，到了两栋楼之间，这大概有三米多四米的距离。我把白月明抱起来，喊道：“抱紧了，要是从这掉下去，咱们就砸成肉饼了。”
白月明道：“好。”
白月明到没有流什么汗水，我把他背了起来，终身一跃，稳稳落在了对面的楼顶上。
这鱼蛋还是有点用的，我不由地想道。落到了地面，我把白月明放下，快速跑起来，又到了边缘，我蹲下来，白月明快速地上来，我又跳了过去。
跑过了两栋楼房的天台，我躲在边缘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几米外就是萧天将睡觉的地方，空调扇叶还在转动。
我问道：“小明，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吗？”
白月明道：“还好，一切都安全。”
我松了一口气，调虎离山的确有用。
这一处两栋楼房只有两米多宽，我把白月明放下来，他是自己跳过去，我也跳过去，从天台下来，轻轻地敲门，萧天将打开了房门，见我满头大汗，问道：“怎么了？”
我道：“有人追到这里了，可能是因为打车暴露了自己，城市的天眼太多了，防不胜防的。城中村要好些，他们在附近找我，我刚才下去买东西，就被跟上了，暂时被我摆脱了。”
萧天将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跺脚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的，这个点我还真有点不敢出去，这三伏天的太阳太毒辣了。”
说话的时候，何青眉醒了过来，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五个小时了。”萧天将道。
何青眉坐了起来，气色已经恢复，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道：“有人追上来了，但是天将不能出去，太阳光太大了，对他不利。”
白月明道：“爸爸，房间是我们订的。这一块这么多房间，他们就算要找我们，起码也要一段时间，能不能找到我们还说不定，所以不用着急的，咱们等太阳西沉了，再动身也不迟的。”
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奇怪，人在危急的事情，会把事情加倍地往坏处想，事实上去而没有那么危急。
这个城中人流动人口大，如果追踪出租车的线索到了这里，要找到这里来，没有三两个小时是办不成的。
想到这里，我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而追踪我的人，并没有身穿警服。
这很奇怪，或许并不想高调行事。我又觉得奇怪，不由地忧心忡忡起来，这些人是警方的人，但觉得不是一般的警察。
萧天将听了白月明的分析，松了一口气道：“小明，你越来越聪明了。”
我怕几人看出我的担忧，勉强笑道：“刚才跑得太急，跳的太急，买来的东西都丢垃圾桶去了，得难为大家饿饿肚子。”
何青眉倒也通情达理，说：“没事，天黑就可以找吃的。”
大家保存了体力，很少说话，将房间电视打开，声音调大，又把房门露出一条缝隙，小心看着走廊，窗户的锁也打开了。
何青眉将被单撕开，绑成了一条长绳子，一旦有人追到了六楼，一行人从窗口滑下去。
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大家静待天黑出发，离开这里。
三点钟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几声枪响。几人几乎是弹着站起来了，枪声过后，一阵警笛响起了，看样子是有人受伤了。
我到了走廊上，一股热浪侵袭而来，足足呆了十多分钟，才折回了房间里面。
萧天将坐立不安，道：“我有个好地方，等天黑的时候，我们过去，绝对没有人找得到我们，只是光线很暗，怕你们受不了。”
我笑道：“起码也要等到天黑才好，你别急。”
萧天将嘀咕一声道：“也是啊。”
白月明说：“爷爷，你不要太紧张了，有人来了，我们跑就是了。”
只有何青眉，静如平湖，沉得住气的。
正说着话，门忽然敲响了，咚咚地敲打着。
萧天将侧目，身上的肌肉绑紧了。我反手把魔刀拿了起来，道：“你们退后。”
何青眉站了起来，道：“好了，不要紧张。”
何青眉懒懒地站起来，把门打开，一个稚气未脱的脸，见了何青眉的气质，几乎说不出话了，道：“这是你点的餐，一共一百二十块钱，加上运送费二十五，一共一百四十五。”
何青眉把钱付给送餐员，道：“不用找了。”

第364章　车手炳叔
白月明把盒子接过来，打开是一个大型的披萨，还有几瓶饮料。
我把刀放了下来，自愧不如：“太紧张了。”
不过十分钟，我们三人就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白月明打了一个饱嗝。
何青眉道：“是用天将的手机点餐的，怕你们不答应，在厕所偷偷点的。我告诉你，不要那么紧张，凭我们三个人的身手，没有人能抓住我们的。”
我道：“何姑娘，咱们都悠着点啊，跟官府干，咱们以后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我要再等等，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找我？”
何青眉不解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来帮我算一算，金小贤是北朝鲜第一特工，贺茂大才带着日本特工来的，对付他们的人会是寻常的警方吗？”
何青眉摇摇头道：“对于警察机构我不是很清楚的？”
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觉得这回要找我的人，如果是警察，也不是一般的警察，至少是特殊的警察，很可能是国安局的人。”
公安和国安都是警察的序列，只是国安面对的对象处理的事件不一样，升斗平民没有机会接触的。
何青眉“噢”了一声，然后问道：“他们找你，应该不会要杀你的，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见面？”
我道：“我有苦衷的，这事情太复杂，我不敢露面的。”
何青眉想了一会，说道：“你和金小贤说过，你有另外一个身份，可以帮你摆脱这件事情，莫非你也在什么安里面挂职的。”
我点点头，道：“这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我和王稳签过保密协议，这些事情不能讲，怕牵连何青眉。
何青眉不是爱八卦的女孩子，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道：“我不能被他们找到，但我要找到他们。”
这话很拗口，只是主动权在谁的手上的问题。
我被他们找到了，我是被动的，他们是主动的；我找到了他们，我是主动的，他们是被动的。
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期盼着黑暗的降临。
何青眉道：“你一个人又把握吗？”我想了一会，道：“至少我是安全的，何姑娘，你昨晚强力而为，我非常感谢你，接下来你要好好休息。”
何青眉道：“我如果不爆发，你的手就要断了，我可不想有一个断手的哥哥。”
我忽地疑惑，不知道什么时候何青眉开始喊我叫做哥哥的，问道：“何姑娘，你为什么要喊我叫哥哥的？”
何青眉脸上飞上红霞，道：“这需要原因吗，我喜欢我就叫的。”
“好吧。”我道。
何青眉行事古怪，从她口中得出答案，实在是一件难事的。
……………………………………………………
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了尽头，黑暗的终于来到了人间。
萧天将站起来，用一块大白布，蒙住了自己的身子，道：“城市太可怕了，白天太热了，我要是呆下去，非得晒死的，我们安全屋。”
我心中嘀咕，这个安全屋会是什么地方，难道真的绝对安全吗？
我们四人快速收拾，出门的时候。
萧天将不忘提醒我，乌龟和蜗牛虫尺都给我带来了，不要忘记了。
我心说天将啊，天将啊，到底是谁把他们给忘记了，来了大半天现在才告诉我。
门口的书包里面，三只小东西还在，拉开一看，看样子一时之间还死不了。
从招待所六楼下来，我们四人走得很快。
出了城中村，两个人假意看着报纸的人正听着歌。何青眉要上前将两人打昏。
我低声道：“不用，我有用的。”
我们四人上了出租车，我坐在车前，何青眉和萧天将坐在车后，萧天将负责抱着白月明。
我扭头闻着萧天将道：“咱们去哪里，哪里是安全的？”
萧天将道：“去长江边，那里是安全的。”
我道：“去长江边上。”
司机发动车子，分心拿了一包烟递给我，道：“好久不见了，你又回来了，咱爷俩真是好缘分啊。”
我这才看清楚了，说话的人是炳叔，整个人比之前要瘦了不少，戴了一顶红色帽子，头发都落光，如果不是他提起，我差点给忘记了。
“炳叔，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怎么样，一年还好吧，头发怎么落了那么多啊。”我问道。
炳叔递给我一根烟，道：“抽着吧。”
我把烟接过，白月明就说道：“车里面不能抽烟。”
我道：“炳叔，儿子说话了，我下车再抽。”
炳叔笑道：“真是个好儿子的。”
“恩，炳叔你是怎么回事呢？”我接着问道。
炳叔道：“年初生病，医院看了是早期的淋巴癌，化疗了两个月，头发掉光了，不过，医生说控制住了。”
我道：“那你还出来跑车！”
炳叔道：“有人喜欢玩麻将，有人喜欢打篮球，我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开个车。你说我得个病，就把自己的爱好给丢了，那我不是亏大了吗？”
我笑道：“炳叔，你这可不是小病啊！”
炳叔乐观地说，大病小病，我不管，总之我喜欢开车，我就不能放弃的。
没错，爱着一件事情，为何因为一点“小病”而放弃呢！
炳叔都这么说了，我再说好好休息的话，倒显得我矫情。
我指了指后视镜说，有人跟着我了，有把握摆脱吗？
从后视镜看出，两辆外地车牌的丰田车，正紧紧咬着我们的车。
炳叔轻蔑笑一声，把红帽子往后一拉，淡淡地说道，小菜一碟。炳叔喊道：“坐好了，咱们开始了。”
炳叔眼睛泛着光芒，车技很好，遇到这个点是下班的高峰期，车子缓缓行驶，不过在炳叔的眼里，这都不算事。
加速减速，见缝插针，很快就把后视镜的丰田车给撇下了。
然后上了高架桥，何青眉回头看着后面，道：“那辆黑色大众也是跟着我们的。”
看来，是有车子接班，跟丢的车报告了丢失的位置，有人又补上来了，这跟香港电影的情节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想到，这回我成为被追踪的线索。
炳叔笑道：“黑色大众是吧，这小子要是咬得住我，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炳叔意气风发，完全没有生病的征兆，动作娴熟，换挡熟练，双脚转动，不到十分钟，就把黑色大众给甩掉了。
我赞道，炳叔，你这车技真是不弱，倒也可以。
炳叔听音识话说，瞧你这意思，好像觉得有人比我还厉害。
我道，是的，有两个，一个开车汽车可以在火车轨道上面跑，另外开车一辆白色富康，曾经纵横江城夜晚，横扫江城黑道，这两个人的车技，只会比你好，不会比你差。
炳叔骂道，娘的，有机会，我跟他们比一比。
我叹道，比不了，在铁轨上开车的已经被人害得躺在医院里，那个横扫江城黑道的，已经归隐田园，怕是现在已经儿女成群了。
炳叔道，英雄嘛，和太阳一样，总会落下去的。
车子一拐，从高架上面下来，走了长江隧道，最后停在了长江边上。
下车后，炳叔那辆绿色沾满尘土的出租车，落寞地离开。
英雄嘛，和英雄一样，总会落下的。
我久久回味着这句话。
萧天将道：“我听九道说过，江边有一个下水道，你带我找找。我带他们两个进去躲几天，你把事情办完再说。”
何青眉拒绝了萧天将，道：“我不需要休息。”
萧天将说道：“你别逞强了，琼花虫如果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谢水柔也不会专门养着来对付我的。”

第365章　内部的大硕鼠
何青眉被萧天将这么一喝，当即低下头，道：“那好吧，我躲一下，哥哥你自己当心。”
萧天将所说的安全屋，是长江边上的下水道，九道曾经从哪里出来的，要是躲在那里面，别说来了一个贺茂大才，就是来了十个贺茂大才，也找不到那里。
那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我点点头，道：“我去买些吃的东西带上。”
萧天将拉住了我道：“只要些水就够了，江里面有鱼，饿不死的，水倒是不太干净，给他们准备点干净的水。”
我照着萧天将的吩咐，买了两大瓶矿泉水，又给何青眉弄了些清淡的糕点一类，用防水袋子装好。
我顺着江边的位子走动，最后看到了废弃的采砂船，指着采砂船道：“应该就是从这里下水的，咱们下去吧。”
萧天将道：“你不用下去，黑夜是我的世界，我带他们下去，修养半个月，我保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气质脱俗的妹妹。”
我心说萧天将这调调和白月明怎么一个样子，肯定是萧天将把白月明给带坏了。
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送你下水了，记住了，事情办妥我就来找你们。”
萧天将叹道：“我也是没办法，要不是太阳太大了，我就帮你纵横江城夜晚了。”
“得了吧，你都快凋谢的人了，好生养着吧，躲在江底养养元气，整天蔫里吧唧的，看的我也不痛快。”
我看着何青眉，道：“琼花虫是我送到你体内的，天将如果能帮你逼出来，我就算了了一件心事了。”
何青眉看了一眼萧天将，萧天将识趣快活地跳到水中。
落到水中，一个仰泳，游出了五米外，萧天将看着发呆的白月明，骂道：“小东西，你爸爸要和你冷阿姨暖姐姐说悄悄话，你还在一旁干什么啊？”
没等白月明答应，我一脚将白月明踢下水。白月明沉入水中，冒了两个水泡，过了两秒钟，露出了脑袋。
我道：“何姑娘，你要说什么？”
何青眉道：“我要你帮我做第二件事情。”
我心中嘀咕一下，该不是这小妮子又要使小性子，该不会提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事情呢？”
何青眉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你要来这里接我回地面，如果你不来我就不会走的，就算饿死在里面，我也不会走的，你答应我吗？”
我松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我会来接你的，你帮我把它们照顾好。”
我把书包递给了何青眉，里面是两只蜗牛和一只乌龟。
何青眉接过书包，一个漂亮的动作，跳入了江水之中。在萧天将的带领下，三人游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江面上，咕咚地冒着水泡，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我回味着何青眉的话，自言自语道：“这小妮子难道是爱上我了，非要我来接她，还说什么我若不来，就不出来的，真是搞笑……”
自言自语到一半，我忽地明白过来，只要我活着，我才能来接她，她这样要求我做的事情，只不过希望我活着。
在江边吹了一阵风之后，我起身折回这个城市里面。
我找了一家人流量比较大的商场，靠近马路，旁边是一个公交站，等公交的人可真不少。商场面前有几张供人休息的椅子，和放东西的桌子，遮阳伞竖着，印着百事可乐的广告，
我买了一份报纸，把魔刀包好，就坐在椅子上，超市门口，三两个疲惫的大学生正发着传单，花花绿绿的传单，印着卖房子的广告，我也要了一张，把自己吓了一跳，地铁口边的房子已经突破一万八一平米了，还是不看为好。
商场面前有个篮球架，篮板很小，几个青年歪着脑子，大肥短裤，正运着篮球，过人动作匪夷所思，花哨得很，只是上篮的时候，被后面追上来的防守队员“啪”一巴掌给盖了。
盖帽奇耻大辱，两帮人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