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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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茹忽然跑了起来,走廊湿滑,跑出三米,一脚落空,摔倒在地上,膝盖摔破皮了。
我说道:“四楼,你等等,我给你去开门。”没等我说完,白茹已经站起来,一瘸一跛地跑了起来,咚咚地跑了起来,边跑边哭。
包租婆闻到动静,喊道:“茹姐,怎么了?”
我把关关抱起来,随即追了上去。从二楼跑到四楼,只需要十多秒钟。
我追过来的时候,白茹已经站在我的门口了。
我把关关放下来,把钥匙拿了出来,白茹把眼泪擦干净,把衣领整了整,用力咬了咬嘴唇,想让嘴唇看起来红润,也年轻些,伸手将额头的头发顺了顺。
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整齐一点。
白马坡雨下得不小,万家灯火,寂静无声。
我把门打开,一束光芒慢慢地照过来。门转动很慢,慢慢地露出了军哥半边的身子,他坐在床边,腰杆挺直,只是对于白茹的出现,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
我道:“嫂子,他已经死了,但是尸变,没有思维,不能说话了,是他带我来的,我说的这些话,你不要觉得不可思议,我是个风水师,才能他带来的。”
我进门之前,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关关道:“怪叔叔,原来你在这里,我请你吃棒棒糖……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带来,明天我来请你吃棒棒糖吧。”
我进门后,把面桶给收拾了,房间太小,根本做不下来。
白茹起初不相信我的话,她轻轻地走进来,没有任何动作,她是有傲性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躲在白马坡,不和军哥相见。
白茹把手放在军哥的心口处,呆呆地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心跳声。
“你还是死了。”白茹平淡说道。
这话无奈之中散发着苍凉,悲痛中好似无所谓。
越发平淡话,反而像一块刀片猛地刺着白茹的心,连我这个旁人,被这刀片割伤了。
我道:“嫂子,额头上面这张白纸黑符,你撕下来后他可以动了,你不撕下来,他就不能动。”
我说完这话,悄悄地退了出去。
只听到关关说道:“怪叔叔为什么不动?”
白茹说:“关关,你不是问我爸爸在哪里吗,这个怪叔叔就是爸爸的。”
我不忍卒听,走到一旁,包租婆拿着个电灯跑来,问道:“小子,你对茹姐怎么了?”
我道:“包租婆,没你事,人家一家三口见面了,我把关关爸爸带来了。”
包租婆狐疑地看着我:“你小子昨天试探我,是不是想听听阿茹是不是个好女人,你们这些臭男人,自己快活完事,然后把苦难丢给女人,我非要进去,骂骂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包租婆,没事了,我很好。”白茹的声音从屋里面传来。
包租婆拉不住,被白茹这句话给挡住了,压低声音道:“女人啊,你为何这么心软!”
包租婆饱经风霜,站在走廊,叹了两口气,汲着拖鞋回去了。
这一家三口说什么话,我没有必要听下去,但有担心军哥忽然发狂,要是咬伤了这母子二人,那我就做下大恶了。
我只能守在门外,听着屋里面的说话。
白茹说:“关关,你姓刘,排到你这一辈子,你是汉字辈的,你叫做刘汉关,这个怪叔叔是你爸爸,他累了,坐在这里睡觉,你过来给他磕九个头。”
白茹知书达理,通晓情理,儿子给老子磕头,天经地义。
刘汉关对于怪叔叔变成爸爸,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听了妈妈的话,伸手摇了摇,道:“怪叔叔,你醒过来,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爸爸!”
刘军身上冰冷,早已死去,魂魄被阎王勾走了,任凭刘汉关摇动,刘军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的。
白茹喝道:“跪下来,磕头,妈妈是不会骗你的。”
刘汉关虽然不服气,但是妈妈下了命令,只能跪在刘军面前,不太甘心地给刘军磕了九个头。
我又听白茹说道:“你放心,你有儿子了。”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军哥有了儿子了,这真是太好了,看来白茹嫂子是原谅了军哥了。
忽地,白茹的口气变重,道:“刘军,你放心,你死前遗憾我不能原谅你,没错,你现在也放心,现在我还是不能原谅你的。你是我的爱人,是我孩子的爸,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心中一震,为何会这样呢?
我想推门进去质问白茹,人都死了,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放在门把上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
爱越深,恨越深,爱恨之间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
这种刻骨铭心的恨,定是源于始终不渝的爱。
过了十分钟,白茹拉着刘汉关出来,道:“不管你是谁,请你别让他这样痛苦地活着,把他送走,送去火葬场火化掉吧。”
白茹带着刘汉关走了。
开门的瞬间,一阵风吹来,将刘军额头上的镇尸符吹掉了,他缓缓转过头,两行清泪,如期而至……
第386章 雨夜的僵尸
僵尸落泪,我不是第一次见过。两年前在泰国北部,一只被水晶棺材镇住的地养尸,也流过孤独的清泪。
人是有泪腺的,遇到大风,眼睛进了啥子,或者因为疲惫,眼睛都会保护眼睛,流出泪水。
这是自然反应无法避免的。
人流泪,还因为悲伤,因为喜悦,因为无奈,因为困惑,凡是人类所具备的感情,都会催发人流泪。有人说自己会莫名其妙流眼泪,那也是某种情感触动,才会流泪的。
人在尸变后,某些泪腺还是存在的,某些深刻难以忘记的东西,以一些支离破碎的方式存在大脑之中,一些熟知事情或者声音引发这个记忆,或许让他流泪的。
军哥此刻清泪落下,足见他用情至深。
我道:“好了,军哥,心愿已了,我送你上路吧。”
军哥似懂非懂,充满曲折的一生,最后落下帷幕。
我把军哥带出出租屋,把开水瓶还给了包租婆,外面的雨还在下,滴答滴答地往下面落,忙忙碌碌。
从白云变成雨水,为何要如此匆忙呢。
包租婆道:“这么大的雨,这就走了啊,何不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包租婆看了一眼带着口罩黑脸的军哥,神情异样。
我道:“是啊,再大的雨,还是要走的。或者说,我们本不该来这里的,到了现在离开,只希望没什么遗憾的。”
包租婆计算器按动,道:“一百块本来住一个星期,你们住了三天,我退给你五十,别说我坑你。”
我说:“恩,你也是个好人的。”
开水瓶还给了包租婆,她退给我五十块钱。军哥站在出租屋楼梯楼,我用废报纸挡住脑袋,勉勉强强地避着雨,准备离开。
忽地,刘汉关跑了出来,手上面拿着一把大黑伞,丢给我后转身就跑了回去,踉踉跄跄的,到了楼梯拐角的位置,又停了下来,一双小虎目看着带着口罩,黑色长袖的军哥。
我把雨伞打开,军哥走到伞下,走两步跳了起来。
为了不枉费小关关的好心思,我跟着军哥一起保持着同样的步骤,走两边跳下两步,起先不是很协调,走了五十多米,两人的动作才能协调起来,路上面的水贱起来,哇哇作响。
回望白马坡,只有雨声,以及那个伤心的女人。
不过后来,白马坡有了这样的传言,说雨夜有两只打黑伞跳舞的僵尸,他们似乎对人生充满了困惑,所以到下雨的时候,就出来跳舞。
我们从白马坡出来,再这样跳下去,他没事情,我得累死了。
我把军哥给拉住,有了包租婆退给我的五十块钱,还是可以搭公交,还可以打车的。
不走运的是,最后一班进主城区的公交已经下班了,来往的车带着车灯跑得很快,也没有看到出租车的。
人生困惑失落的时候,总有令人温暖人心的时候。
一辆黑色大众车去而复返,司机车子缓缓靠近,停在路边,道:“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
我当即再三感谢,有了好心司机帅哥的相送,也有惊无险,城区内好几个地方积水,不过很幸运的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还算有惊无险到达了。
司机把车子停在武昌殡仪馆门前后,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尤其是看着军哥,足足看了十多秒。
这个点,来殡仪馆的人,莫非是鬼还是僵尸吗?
我说,我们是殡仪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明天也来不了这里啊。
说完话,我就要给司机钱。
司机很善良地笑了笑,我不是黑车司机,顺路把你们带来,怎么能收你钱呢。
从大众车下来,我挥手送别了司机。
殡仪馆的大门紧锁,只有旁边一扇门是开着的,有几处特意摆起了灵堂,应该是有人离开人世,在殡仪馆弄送别仪式。
我和军哥依旧保持着跳跃的姿态,门口打瞌睡的大爷刚做了个梦,梦里面大美女女鬼正让他将笑话,他开心地来了个隐晦的段子,把自己给笑醒。
我和军哥两人是跳进来的,身上沾满了雨水,哗哗地往下滴,然后落在门房,大爷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蹦蹦跳跳走进来,还真是没有见过。
他猛地一惊,想起七岁那天,太爷爷讲起村子死了老太太跳起来走路的吓人故事。
想到这里,脸色都变白了。
我道:“大爷,帮个忙,我想烧个人,再不烧的话,他就要喝人血了,僵尸你有没有听过。”
话说完,我伸手把门房大叔的桌上的电话线给拔了。
大爷喉结动了几下,道:“听过,没见过。”
我道:“那就好,今天就出来见见嘛!”
我话一说,军哥“呜呜”地叫了两声,当然随即跳了两下,老大爷见多识广,自然能够分辨出人的跳动和僵尸跳动的区别。
大爷道:“老子一辈子胆大,今个要吓破胆了,你把僵尸带来干嘛,我跟你说,老一辈说,僵尸吸人血了,一般的火就烧不了了。”
我说:“大爷知道得蛮多的,你放心,我保准可以烧,麻烦你老带我去,你这门房没没啥好看的,难不成真的有小偷不认字,到这殡仪馆来偷人啊。”
大爷抓了桌上面小半瓶黄鹤楼酒,一口闷了下去,摇晃着步子走着。
军哥一双眼珠子不动,瞪大眼睛看着大爷。
大爷这一软,一头撞在墙上,花了大力气才站起来:“我是活人,没理由怕你这个死人的。”
大爷豪气干云,两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这声音,可真是响亮。
我心说,大爷你这是何必,不怕就不怕,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赏自己两巴掌。
这话我当然没有说出来,我赞道:“大爷,你是铁血柔情真汉子,早生几百年,那就是梁山上的天罡地煞星了。”
这酒劲慢慢上来,大爷带着我往里面,军哥跟着我后面跳动。
到了火炉,大爷忽然道:“入殓师不在了,不然可以化化妆容,这样也英俊点。”
我说:“七尺男儿何必在乎皮囊呢。”
我在军哥身上再次画了几个东陵子镇尸符,确保他在烧化的时候,可以安然烧化。
一切准备工作作完之后,军哥身子僵硬一动不动地睡在推板上了。
我说:“军哥,你别怪我。”
我一咬牙,把军哥给推了进去,高温作用下,僵尸刘军慢慢地烧干,最后只剩下一些骨头了。
大爷用骨头趴出来,道:“你自己磨成粉吧,要是没有骨灰盒,我那有个废弃的电饭煲,给你装如何?”
“谢谢大爷了。”我说道。
骨灰盒也好,电饭煲也好,装着带出去,等有钱了,再给军哥弄个好的盒子,或者干脆把骨灰撒到东湖去。
大爷还真拿了个电饭锅,和一块大的桌布,电饭锅地面烧的乌黑乌黑的,还有凹面。我装了小半锅,便不再装了。
刚起来,走两步,不由自主跳了两步。
大爷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道:“娘的,你也是僵尸……”
我回头一笑:“大爷,我只是走了一会,没有习惯过来……”大爷鼾声一起,靠着白墙吓晕过去了。
我一拍自己的大腿,告诫自己不要再跳了,要真是从殡仪馆蹦蹦跳跳走出去,半夜谁要是看见,还不得吓成精神病。
我把桌布打结,就套在手上面,出门把大黑伞打起来,穿过院子准备离开大门。
就在这时,只听“嗒嗒”汲水的声音传来。
我不由地扭头一看,妈的,一人跳着走过来。
第387章 飞狗
我当然不会跟大爷一样吓白了脸,扭头看着那跳来跳去的人,一身缟素,打着一把不大不小的黑伞,神色憔悴,应该是熬夜造成。
我还没有说话,那个人倒先说话了,骂道:“看你大爷啊,这地方有水坑,没见过有人跳着走路的吗?”
年纪不大,倒喜欢骂人。
我心中骂了一句,这段时间精神太紧张,遇到过跳过水坑的人,就以为遇到僵尸了。
去他大爷的。这货的一顿骂,我也不能还口,还口就把我的品位给拉低了。
我沉稳地道:“我不是看你,我感觉你后面跟着一个东西,好像还吊着一个长舌头……”
那货愣了半天,回头看了半天,就在他发呆的时间,我提着一个电饭锅走出了殡仪馆。
雨由大雨变成了中雨,路上的行人越发少了。
我出门往左走,边走边思考,下面该怎么办,路过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觉得肚子饿了,进去要了泡面,弄了两根火腿肠,把电饭锅放在休息区,泡好面之后,百无聊赖地吃了起来。
便利店的员工拿着手机,时不时地摇两下,期待遇见一个完美的女人。
吃到一半,就着火腿肠吃了起来,这泡面好吃,可连着吃了两天,闻到这味就想吐了,但是没有办法,不吃饭就没有力气的,没有力气就躲避不了大象的追击。
忽地,面快吃完之极,门被推来,走进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衬衣,黑色裤子,黑色的皮鞋。
那人皮鞋敲着地面,咚咚声地敲响,慢慢地走了过来。
我看得清清楚楚,来的是一个男人。他站在我面前,隔了三米远,并没有完全走过来,开口说道:“萧棋,终于找到你了。”
我看着男子,脸型周正,眉毛浓密,不由地散发出一股正义之气。
我喝了一口剩下的汤汁,问道:“怎么,我认识你吗?”
男子道:“我是飞狗。”
男子指了指便利店外面的摄像头,道:“你进来之后,把脑袋露出来后。我就找到你了,你跟我走,还有五分钟,大象就会追来的。”
我道:“你为什么比大象快?”
飞狗道:“不瞒你说,我知道你带着一具僵尸离开的。那个人既然是你的好朋友,我想,你肯定不会让它继续尸变下去的,所以我守在殡仪馆附近,没想到今晚让我等到了。”
“飞狗,你找我干什么?”我问道。
飞狗笑道:“你的警惕性很强。”
我心说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刚才还想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路的,没想到一会就追来了。
我把电饭锅提了起来。我知道飞狗能够找到我,大象也能够找到我的。
眼前出现的飞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转身就往门外跑去。飞狗没有拦我,而是跟着追了出去。
黑伞很大,我单手提在手上,转身喝道:“你不要跟着我,我不相信你的,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飞狗道:“我知道你不简单,但我必须跟着你,因为我要保护你,只有你才能证明老谭的清白,也只有你可以证明大象是内鬼。”
飞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就相信他了。
但我还是没有相信,不是因为不长得不够正气。
而是因为他太正气了,好像世界上的坏事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好像天生就是做好事的。
而恰恰是这种表情,让我不相信。
这样的脸,新闻上面一天出现不少一百张,而就是这些脸,第二天不是查明包一二三四五七八个奶,就是贪污了多少多少钱,点钞机去数都要烧坏几台,最后锒铛入狱。
我说:“你不值得信任,不要追来。”
飞狗一本正经,正气逼人地问道:“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
我没有再说,转身就往一旁的小巷子跑去了,边跑我边想,这回是谍影重重了,而飞狗嗅觉灵敏,我从白马坡到殡仪馆,一路上小心翼翼,居然被他嗅到气味了。
我对他还是很佩服,这鼻子可不弱。
我走了十几分钟,飞狗还真的跟狗一样跟着。
我猛地一回头,黑伞一档,把电饭煲夹在腋下,道:“你想干什么啊,飞狗,黑灯瞎火,你要抢劫吗?”
飞狗并不放弃,道:“萧棋,这个时候,你不能意义用事,咱们细细商量,从长计议,以求解决眼前的困境。”
我在前面跑,飞狗在后面追。
跑了几里地,我累得捂住肚子,坐在路边,骂道:“飞狗,你大爷的,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觉得不高兴了,你……你说吧,到底要搞么比!”
飞狗站在三米外,没有靠近我:“萧棋,大象抓住你后,下一个肯定会对付我的,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你相信我的话吗?”
我想了一会,道:“老谭请你看过《故事会》没有?”
飞狗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东西?那不是凤姐喜欢看的东西吗?”
飞狗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飞狗绝对不是老谭的心腹,他定是被大象逼急,才下定决心和我一起合作的。
这种人一百个心眼,找准机会还是会坑我的。
我定要试一试他。
我道:“好了,你追了半天,我就和你合作吧,你走过来点啊,为什么不靠近啊?”
飞狗说:“你是不是会一点道法的?”
我脚往前面迈出了一步,飞狗往后面退了一步。
我走了五步,飞狗退了五步,其中一步踩在水中,污水贱在黑色风衣上。
每逼一步,我就想得更加透彻了。
这个飞狗有问题。
我道:“飞狗,如果你清楚一点的话,就应该站在十米外,而不是三米的,你如此畏惧,说明你心中有有鬼,有愧于我,并不是真心和我合作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随即催动了飞狗体内的虫子,飞狗应声摔倒在地上了,脸上肌肉抽搐,痛楚不已。
只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改变,右手动得并不慢,往腋下而去。
他的风衣下面,是枪套,枪套里面有枪。
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已经把枪拔出来,是一把92式手枪。
可惜,他离我只有三米而不是十米。
三米的距离并不远,飞狗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追上去,用黑伞重重打在他的右手上。
飞狗右手一抖,手枪落在了地上,我一脚踢开了,92式落到旁边的污水里。
飞狗骂道:“你敢这样对我。”
我重复了刚才的话:“如果你真心实意要跟我合作,你就不会站在三米外和我说话,如果你真心实意求我的话,就应该全心全意地站在我身边,你之所以不敢靠近我,是因为你心中有鬼。”
飞狗捂着肚子痛了五分钟,他受过很好的训练,这种腹部绞痛并没有让他大声叫喊出来,也没有在地上翻滚,只是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我说:“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