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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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树林子里面,找出了三个白色的头骨。后来我把它们丢到深山里去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事情都解决可以回家吃西瓜之时。
忽然全身一麻,背后凉飕飕骨头都冰住了一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背在我的身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的冷汗落下来,我站在河边一动不动,手里用来引魂的灯笼火苗噗呲噗呲,随时都要熄掉。
一只毛毛的手顺着我脖子,慢慢地往前走,一只摸到了我的脸上,感觉是那样的清晰和惊悚。
忧郁症的小贱左眼变红,却不敢叫出来,低叫了两声,居然蹲在地上,两只前爪将河沙翻起来,把自己脑袋盖住。
千算万算,漏掉了一点。
三个小鬼子脑袋已经砍掉,脑袋已经掉了,根本不会有眼睛,我跳下水看到那一双鱼白一样眼睛,根本不是他们的。
此刻,耳边又响起了送葬的唢呐声。
第7章 吸阴百足虫
这唢呐声悲伤而悠扬。
忽地变成怪叫声,好像发怒处于极度恐怖的小孩,一辆重型卡车哐哐地开过来。咚地一声,将小孩的脑袋碾碎,一道血光飞溅。
忽地,两个小孩沉入水中,眼珠子恐怖绝望,它们发出的声音咕嘟很快就被河水灌入体内,它们张开嘴巴喊道:“你怎么还不来……”
我站立不住,终于双膝跪地,鹅卵石膈应着双腿。
我用双手捂住耳朵,在地上面一滚,想把背上面的怪物弄下来。石头和沙子掉进我的衣服里面,几瓶童子尿磕破发出一股逼人的气息,我才感觉怪叫声音停止了。
小黑狗从沙里面探出了脑袋,不安地看着四周。
月亮已经躲在云层背后,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几只萤火虫还在飞舞。我劫后重生,没料想到忽然爬上我背后的毛毛手,会是这样的可怕。
那尖叫声,几乎害我尿裤子了。我起身把灯笼点燃,不敢再回头,我总感觉那毛毛手还在我的背上面。我甚至连手都不敢往后伸。我怕当我把手伸后面去,忽然就被抓走。
我左手提着灯笼拿着镇尺。右手却放在脖子上面。
我更担心,在这一瞬间,毛毛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掐死。到时候面色乌青死在野外,水蛇会从我冰冷的身体走过去,青蛙会跳过去。从深水湾走回家这一段,成为我这一生最难走的一段路之一。
小黑狗在前面引路,和我保持一段距离。
在入村的路口,我找了一块石板坐了下来,在危险还没有消除的时候,我明白,不能冒险进村。全身的汗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胸口的已经湿了一大片。
我紧紧握着玉尺,想让灵性十足的玉尺能够,震开我身上的怪东西。
我在思索,到底是什么东西上了我的身。
我感觉我这是中邪了。
祖师爷在《古今捕鬼**集成》之中记载过:中邪多半是小孩,因为一自身的气太弱,被一些邪气入身。一旦成年人后,自身阳气旺盛,邪气就很难入侵。
我是八六年出生,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更何况我还带着一把鬼派的玉尺,被这邪物上身,根本是不符合玄理。
而且我吃下了五条虫族的宝虫。金丝、青木、水绿、火虎、土蚕、一般的阴气都上不了我身,怎么这回会被无缘无故地上身。
怪了。
我转念一想,世间鬼物之事离奇古怪,根本就没有玄理可找。楚地山川之中,不知道隐藏多少未解之谜。
这上身的的邪物有一双毛毛手,我感觉我的腰上面似乎还盘着一条腿,只是毛毛手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
难道是多年前沉水而死的小孩,魂魄一直未散,后来和一些精怪的气息,变成极其霸道的邪物。
霸道到我鬼派的镇尺都对它无可奈何。
在村口我枯坐了许久,想不通这当中的关窍。没有办法,它既然上我身,短时间不会离开,别人也是安全的,我只有先回家。
直接进了自己房间,画了上百张鬼派镇鬼符贴在身上。又把牛眼泪涂在眼睛上面,对着镜子看,普通镜子没用,又找了镇宅的八卦镜。
结果还是没有看到毛毛手到底相貌如何。
我忍不住大骂:“到底是什么坑爹的东西。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被我给遇上了。”
到了半夜,我感觉它的手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贴着一身的镇鬼符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面似乎又回到深水湾里,阴森的光线,一双白色的眼珠子看着我。忽地,白色的棺材盒子咚咚咚地敲响。
一只被水泡得白白的手从缝隙伸出来,一双黑色沉沉的眼珠子看着我,顺着眼角流出了红色的鲜血。黑白两双眼睛反反复复地说着:“萧棋……我……要……你来陪我……”
我猛地惊醒,全身再一次被汗水打湿了衣服。自从成为风水师,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脚踝的手印越来越黑,如同千万只蚂蚁往骨髓里面钻。
我挣扎地爬起来,将冬天的棉被拿出来,瑟瑟发抖地抱着,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又梦到了那一双白色眼珠子,还有小宝那一双黑色的眼珠子:“我要你来陪我……”
这天早上鸡鸣来得特别晚,但还是来了。
鸡鸣的声音响了之后,我觉得它似乎安稳了不少,还是跟在我的身上。
我找了一条长裤子,找了长椅子睡在了晨光下面,翻过背让太阳暴晒我的背后。但是晒了一会,我的脑袋就发晕,思绪紊乱,看着院子放在的长刀,心中生出一刀砍死自己的打算。
我怕父母二人担心,躲到阴处喝了一碗稀饭后。伸手握着拳头都没有力气。小黑狗很是同情看着我,却不敢靠近我。
镜子里面的我,眼睛深陷下去。
我看着黑色的尺子,将它握在手上。感觉一股怪异的气息缓缓送来,脑海一片清净,慢慢地舒服不少。看来黑尺子对于我体内的邪物有克制作用。
我心中奇怪,玉尺不能对付,为何黑尺却可以。
到了中午时候,我心口舒服了不少,但还是难受的很。我找了长衣裤换上,找了一双解放鞋,要上后山找一种虫子,这种虫子专门生长在墓穴之中,吸食阴气。
我觉得我现在被一团奇怪的组合给沾上,找到这种虫子,或许有希望。父亲见我脸上苍白赶着上山,让我路上小心。我带着小贱,手上握着黑色尺子,才觉得心中安稳不少。
后山绵延丘陵,到处都是坟茔。
下午的山林燥热无比,而我还是瑟瑟发抖。看着墓碑上,一般写着清道光、宣统生人就是上年年份。
这种山林之中的吸阴的虫子十分难见,叫做吸阴百足虫,和一般黄色黑色的百足虫不一样的,这种虫子是通体洁白。越是上了年份的坟墓越是多。
我拜一拜,点了香拿在手上,然后喊道:“虫子虫子,你快出来。”忙活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白色吸引百足虫,不由地心中难过。
想来我已经答应要替那琼花姐姐解开冤屈,可现在我却一双毛毛手给弄死。
若是一年过去,我没有完成这件事情,到时候琼花镇不住出来害人,怕是第一个就要害我的父母。
一想到这里,我竟忍不住哭泣起来。幸好是深山里面,没有人看到,就算是有东西看到我哭泣,不过是一些坟墓之中藏着的魂魄而已。我气愤不过,将蓝色的玉尺往地上一扔,骂道:“说什么鬼派的宝物。现在被邪物骑在我身上你都没反应,还不如折断了好。”
我猛地站起来,伸脚就踩过去,要把玉尺踩断。小贱尾巴摇得飞快,将玉尺咬住跑开了。
我更是气愤,想着黑狗把头埋进沙里面,忍不住骂道:“你这黑狗。平日鸡腿骨头喂你,没想你……你就是个软蛋。”
我说了一堆话,狗小贱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咬着玉尺。坐在那里我想起了许久,最后找了我爷爷萧定天坟头,靠山阴面一处林子里。我跪下来咚咚磕了几个响头:“不孝孙今天空手上山,没带腊肉,没带腊鱼。爷爷您不责怪,我就跟您点根烟,下回我再来看你。”我点了三根烟放在墓碑上。
烟刚点完,从草林子钻出一只密密麻麻上百条腿、全身洁白的吸引百足虫。如同一道闪电一样,跳上我的脖子,很快顺着衣服就往背上面爬,落到地上,全身乌黑钻入草林。
我全身一松,精神大振,估摸着身上的阴气已经被驱散了。使劲地磕头。又点了两根烟,我一根,爷爷一根。我说道:“爷爷。我没见过您,但您还是疼我的。您一个人在地下过得怎么样啊?”小贱见我神情轻松,高兴把尺子送了回来。
忽地一阵怪风吹来,只见不远处林子冒出一阵白雾。
这时玉尺低鸣一声,发出微弱的蓝光。
第8章 老太太
此刻,太阳已经西斜。
平白无故冒出一阵白雾,着实让人觉得古怪。玉尺的蓝光冒出,小黑狗跳上前一阵乱吠,白雾被风吹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草丛冒出一只野兔子,黑狗动作敏捷,追了上去。
我自个先下了山等黑狗,说不定晚上可以红烧兔肉。
土地庙就在山脚下,经过时依稀看到一堆烧掉的纸钱,两个劲酒瓶子倒在一旁。我之前听过村子有个传言:要么不死人,一死就要连死三个的故事。起因是说是有一年修土地庙,到了午饭时间,还不见有人送饭来,匠人就发牢骚,远远看着三个来送食物茶水的人,匠人牢骚道:“不来一个都不来。一来就跟着来了三个。”
后来一到死人,就连着死了三个。
也不知道土地神生了哪门子气。
土地庙过去一百米,一颗老杨树下面。老奶奶打着一把老式黑色的打伞,带着一顶小帽子,靠在老杨树下面休息。
老太太在树下休息,旁边的篮子放着提回去贡品,有苹果、一块腊肉和一个老式的酒壶,还躺着几块砂糖。老太太用一块老式蓝布手帕擦着汗水,嘴唇翕动牙齿都丢光了,脸上的皮肤和皱树皮一般。
我心想,可能是乘着天黑阴凉的时候,来土地庙敬神,只是年纪大了累了,休息一会再进村。我之前在江城市上学多年,许多老人都不相识,便我上前道:“奶奶,您是谁家的奶奶?我送你回去吧。”
老太太嘴巴翕动,笑得慈祥道:“我走累了,休息一下。小娃娃,你过来坐一坐。奶奶请你吃苹果。”老太太伸出干瘦的手从篮子拿出大红的苹果,用蓝布手绢擦干净,递给我:“吃啊。这是敬过神的,吃了对你有好处。”
我没料想老太太这么好心情,接过苹果,只觉得红得诡异,而且比一般的苹果要沉了不少。我连忙说道:“奶奶。我还是不吃吧。这敬神的苹果,您还是带回去给您孙子吃吧。”老太太道:“老太太……没有孙子……他们都不要老太……”
老太太忽然口吻一变,变得严厉起来:“你这小娃怎么不通理,我让你吃你就吃,不然我就不客气。”
老太太似乎有白内障,眼睛白茫茫一片,看的我背后发凉,尤其是心口忽然觉得疼痛,腰间放着的玉尺又冒出了蓝光。我忽然明白,老太太打一把黑伞,说话口气出奇缓慢,似乎不像是一个正常的老太太。我道:“我马上吃苹果……”
老太太又道:“吃完苹果。再吃两包砂糖,这是老太太自己做的砂糖。”我眼睛撇过去,这一看就把我吓了一跳。老太太伸进篮子里面的手。
她的手掌上面有东西。
这东西看起来那么要命。而且我猜测老太太以为我看不到的。
这手上竟然长着一枚足足十多厘米的钉子。
人手上面穿一枚钉子,还不得痛死。
不对,我看着钉子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小时候偷偷躲在门后,看过村里面独眼的入殓师帮人入殓,装进棺材后,然后用一种很长的钉子。
咚咚咚……咚咚咚……当当……当当……把棺材盖子钉死。
我听说这种钉子很厉害,把棺材盖子钉死后,里面的死者就算坐起来,怎么也推不开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种咚咚……当当的声音……。虽然木匠做椅子会钉钉子,装修房子会钉钉子。都会发出这种这种声音。但我可以很轻易听出这些咚咚声,绝对不是上棺材钉的声音。
后来,我终于想清楚。只有这种这种钉钉子的声音才是把生与死完全隔开。
老太太的手心上居然就穿着一根那样的钉子。
棺材钉。
此刻,我的心里又响起咚咚……当当的声音。老太太拿出砂糖,看着满头大汗的我,道:“怎么还不吃苹果。不然我要生气,把你给吃了。”
我知道这老太太不是说假话,我心中肌肉僵直笑了一笑:“老奶奶说笑。”
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而我心中大喜。我将苹果握住,往后推了一步,大喝一声:“你这不安分的老太太。不看看撞见了谁!”随即把手上的苹果朝老太太的一双白内障的眼睛砸去。
老太太头一摆,嘴巴张开,里面冒出一张恶心巨大的舌头,里面咕咕地作响。我想起鬼派传下的名言: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其中就有骂鬼**,配合一定的韵律和节奏,往往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大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死婆婆。不守护你的子孙,想着要害你一个村子的后代子孙。恶毒的死婆婆,该死的死婆婆。从此之后不能再害人。”
老太太恼羞成怒,红舌头噗呲就要靠近我的脸。只见一道黑影,一股异常凶狠的霸气从我背后而来。
一张站着兔子肉丝的嘴巴张开,猛地上前就把舌头给咬住。汪汪的叫着。没错,这就是我一年前在白水村收的那条黑狗,纵横山野百鬼克星的黑狗。
全名狗小贱,道上见了黑狗都叫一声狗哥。
狗小贱扑倒了老太太,张嘴就咬。将身上黑色衣服给撕碎。老太太叫着,做最后的挣扎。
忽地一股阴风吹来,冒了一股青烟。
地上的老太太已经不见踪影。狗小贱顺着青烟卷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篮子里面的腊肉是一只死了老鼠,几块砂糖就是山里面的黄土还有青草山里面种着的芝麻。我找到地上面的苹果,居然是石头变成,怪不得那么沉啊。
在篮子旁边,还留着一块蓝布手绢。
我将蓝布手绢拿起来,想着带回家问一问母亲,村里面什么过世老人喜欢用这种蓝布手绢。
我喊道:“小贱。回来。”
小贱潇洒的动作飞奔回来,嘴里面叼着黑乎乎的东西。夕阳已经沉入西山,黄昏余晖照耀下。我拿起了黑乎乎的东西,上面穿着一枚十厘米长的棺材钉,却是一块棺木,大概巴掌大。
经过几十年时间的腐蚀,棺木已经明显腐烂变轻,上面还沾着一块黑细小的黑漆,证明它是一块棺木。
我心中奇怪,难道这老太就是这棺木变成。
我咬破手指,在棺木上画了一个鬼派的符,要是里面有怪物,暂时肯定会被压制住的。
我皱眉想了一下,这老太太没有假话,她很可能会把我吃掉。她吃掉我的意思,肯定不是把我的手脚吃掉,而是我身上的生气阳气和魂魄。
我之前听过村子里面,有晚归的人回来傻傻的,卧床休息很长很时间,说不定就是被这个该死的老太太吃掉了一丝魂魄,导致了智力受损。
我能这么轻易收拾了老太太,狗小贱有一大半的功劳。
我赞道:“小贱。没想到你小子沉默不语,原来是苦心修炼了。今天晚上我准许你去找隔壁花狗了。”小贱高傲地扭着头,我心中一乐,看来这小贱的忧郁症是好了。
它的使命是制服山川之中的百鬼,凶地里面的僵尸,跟我天天闷在家里,所以才会忧郁症,这几天闹腾起来,自然就好了。小贱折回去,很快就咬回了兔子。
“阿棋……阿棋……”村口打着电灯寻来的人,是父亲的影子。定是看我上山天黑都没回来寻我。
万家灯火,父亲在前方迎接我。
我用蓝手帕和棺木收好,带着小贱!回家!
回家红烧兔子,小卖部提三瓶啤酒回去。饭吃饱,我把蓝布手绢拿出来,让父母认一认。母亲看着蓝手帕,害怕着拍着胸口:“阿棋,你这是哪里找到的?”
第9章 你怎么还活着?
母亲看着蓝布手绢,又看着我,追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蓝手帕。”
我说,上山的时候起了一阵怪风,在路上面捡到的,怎么老妈你认识啊?母亲叹道:“这块蓝布手帕是生产队五队王家祁氏。当年生了三个儿子,后来有八个孙子。可结果老太太是饿死的。”父亲跟着说道:“当时,送王祁氏上山的时候。老太太睡在棺材里面就很不安生。抬棺人一个个脸色煞白,有几次上坡的时候,棺材差点就翻在地上。”
我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这老太太说孙子不孝顺,是这个原因,看来饿死后有怨气的,多年不散幻化成人形专门捉弄人。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母亲道:“那时候你才八岁,快二十年了。”父亲补充道:“孩子当时九岁。”
父亲道:“你赶紧把蓝手帕丢了,怕着老太太有怨气,找上你可就不好。”我笑道,没事。转瞬又问道,今天路过土地庙,想起那个一死就要死三个人的传言,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父亲刚要说话,母亲白了一眼父亲,急忙说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假的。阿棋,快点去休息吧。”母亲和父亲也离开了客厅,边走还在暗暗嘀咕,多半是母亲责备父亲的话。
我心中暗地觉得蹊跷,这村子里面流传的“一死便要死三个”的传言,我自小便听过,我现在都已经是大人了,怎么父母还是如此顾忌。
到了十点钟。小贱带着疲惫地回来了,看来是舒坦了,蹲在我床边打着哈欠,枕着我的鞋子睡着。树叶哗哗作响,远处的狗吠响起,一片汪汪的声音。
我想九岁那年,想了许久都记不起九岁那年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夏天,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觉得那样遥远,好像我忘记了一样。那个夏天似乎就在眼前。
入睡的时候,我又做梦,梦到了一双白色的眼睛,不远处一双黑色的眼睛,它们的主人蹲在地上,嘴里面流出了口水,猛地一哆嗦:“萧棋。萧棋,你怎么还不来啊?”
我喊道:“你们是谁……你们是谁……给我死远一点……”白色的眼珠子上面爬出了黑色的虫子,黑色的眼珠子里面爬出了白色的虫子。然后两人慢慢地慢慢地走过来,是两个少年郎,身上缠满了水草。梦里面太黑太窄,我无处可藏,被逼到角落里面。
“你们是谁……”我看着它们,忽然觉得要给它们一些温暖。
“呵呵。你居然把我们给忘掉。”
“嘻嘻。你居然把我们给忘掉了。”
两声怪笑,白眼珠和黑眼珠同时伸出了一只毛毛手。上面还摇摆着无数的触角,就朝我的心脏抓来。
我躲避不开,一股剧痛传来。我大喊了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心脏疼得要死。我叫骂道,梦魇啊,你为何一定要缠着我啊。
我伸手把灯打开,捂着胸口不断地咳嗽,站在红色柜子的镜子面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