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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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们不明前路,不辨方向,不知道目的地,我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离恐怖的尸鳖潮,逃的越远越好。
第二十一章、被困囚笼,前路未卜!
吱吱!
声声怪叫自尸鳖潮中传出,此刻,尸鳖潮犹如洪荒猛兽一般,快速推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地皮,都被啃食的坑坑洼洼。而房屋,更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崩塌,一时间,怪叫声,房屋倒塌的闷响声,还有牲畜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场面,恐怖而又震撼!
这时,跑在我身边的赵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待他看到身后的尸鳖潮之后,顿时一怔,双腿一软,竟然被吓得跌倒在地。
赵叔!我急忙过去扶他,但他好像惊吓过度,疯了一般,就听他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推开了我,疯狂的向前跑去。
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把我们所有人甩下了,瞬间就冲入了滚滚迷雾中。
快追上他!夏雨欣大喊了一声,随即,所有人都闷着头向赵叔追去。
但让我惊异的是,这里面,竟然是小何跑的最快,在赵叔冲出去的瞬间,小何最先一个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跟了上去。
我心里暗暗惊异,这小何自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次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前那个曾被吓尿了裤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惨叫声忽然从前方传出,我闻言心头一颤,那声音,似乎是赵叔发出的。
众人急忙向前冲去,跑了一会,就见小何蹲在地上,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赵叔。
然而,当我们走过去,看清赵叔的惨状之后,都有些头皮发麻。
他的心口竟然有一个大窟窿,鲜血如注,泊泊流出,我甚至,都看到了他破碎了的心脏还在无力的跳动着。
而小何正用手死死的按住赵叔的胸口,似乎想要止血,但那伤口太大了,血没止住,还弄了小何一身的血,双手更是鲜血淋漓,很是血腥。
我见状低头沉默,知道,赵叔是活不成了。
我看向小何,急声问:怎么回事?
小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追上他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心里却疑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赵叔就变成了这副惨样?
老赵,老赵你咋了,你怎么弄的?李叔和赵叔处的好,见状急忙过去,一把抓住了赵叔的手,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赵叔嘴巴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一张口,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哽咽了两声,随即便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老赵啊!李叔一下就哭了出来,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如若不逃,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了。
我一把拽起了李叔,说:李叔,赵叔已经走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李叔虽然伤感,但还不至于不明白事理,点了点头,随即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行。
我回头看了一眼赵叔的尸体,就见,只是几个呼吸间,赵叔便被率先赶到的一群尸鳖啃食的不成样子了。
那些尸鳖很恶心,有的顺着赵叔的鼻孔钻了进去,有的钻进了眼球里,随后,尸鳖潮赶到,赵叔的尸体,瞬间就被尸鳖潮淹没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忍再看,随着众人一起,夺路而逃。
一路上,众人全都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跑着,跑了几分钟之后,李叔一下就跌倒在地,李叔岁数大了,这么高强度的奔跑,他早就有些吃不消了,要不是求生的**还在支撑着他,我估计,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一凡,叔不走了,你走吧,快跑吧!李叔对着我摆了摆手,说:叔活了五十来年了,死也值了,但你还年轻,快走吧,给咱们村,留个种!
给咱们村,留个种!
听到这几个字眼之后,我只感觉心头一颤,随即眼睛一酸,眼泪忍不住就要流出来。
快走啊,还愣着干啥啊!李叔忽然推了我一把,这一下力气很大,直接就把我推到在地了。
叔,可是你
李叔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随即,就见他慢悠悠的蓄上了一锅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呼!舒坦!话音刚落,如潮的尸鳖迅速袭来,转眼间,就将李叔淹没了,场间,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尸鳖堆,而那杆烟枪,却暴漏在外,隐约间,我似乎看到烟枪上的火星一闪,随即,一口烟雾便从尸体堆中喷了出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李叔面对死亡的这份淡然,我自认是做不到的。
一凡,快走!夏雨欣在我身边焦急地说,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继续往前跑。
只是,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力有时穷,待我们力竭之际,不就是我们命丧虫口之时了吗?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心说妈的,不跑了,赌一把!
快,往我家跑,我家有一口菜窖,我们躲进去!我说完之后就往我家跑,众人都没吭声,只是跟着我跑。
家里的门大敞四开着,我匆忙进屋,大喊:跟我走!说完之后就向后屋冲去。
我家有个后门,可以直通后面的菜园子,那口菜窖,就在菜园子里。
经过厨房的时候,我一把端起了一屉包子,随即喊:拎一桶水,快点!
随着我大喊出声,小何二话不说,一把拎起了水桶,在水缸里舀了一下,随即便跟着我匆匆忙忙的往菜园子跑。
我一把掀开了菜窖盖子,随即大喊:快进去!
众人鱼贯而入,这时,尸鳖潮已经袭到我家了,有大一片已经涌进了菜园子里,我见状不敢耽搁,也急忙跳了下去。
我将菜窖盖子死死的盖上了,我家的菜窖盖子是铁的,希望能扛得住吧!
当菜窖盖子合上之后,菜窖内立马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回响着,我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忍不住双腿一软,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有人摸索着打开了电灯,只是,当电灯刚刚点开,就忽然闪了起来,没过一会,便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尸鳖见到什么啃什么,想必,就连电线也被啃断了吧!
此刻,菜窖内一片漆黑,所有人都闷头不吭声,全都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脸的阴沉。
这时,忽然有人哭了出来,因为太黑,我看不出是谁,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是我们村的。
他的哭声就好像会传染一般,下一刻,我便听到几个哽咽的声音自身边传出,而我,也跟着掉起了眼泪。
这些都是普通的村民,一直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哪想到,这才几天时间,村里便怪事连连,现在,更是村毁人亡,有的人,已经永远的和亲人阴阳两隔了!
这时,身边的夏雨欣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光线瞬间将菜窖照亮。
我急忙抹了两把眼泪,随即抬头看向众人,想说几句鼓励的话。
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的神色之后,却再一次沉默了。
他们脸上挂着的,都是怎样的表情啊!
有惊慌,有恐惧,有不甘
有对亲情的不舍,对美好生命的留恋,对前路未卜的绝望,和对未知事物的恐慌!
这时,夏雨欣用手机扫了一圈众人,随即声音颤抖的说:六个人,村子里,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
所有人都沉默,唯有尸鳖爬过铁盖子时,发出的吱嘎声在回荡着。
手电筒被关闭了,菜窖内,再次陷入了黑暗,就好似我们的前路,一片漆黑,没有光明!
第二十二章、神秘竖井,诡异的眼!
黑漆漆的菜窖内是一片寂静无声,唯有众人的呼吸声和哽咽声,不时的传出着。
我呆呆的坐在角落里,看着面前的黑暗怔怔出神。
尸鳖潮犹如洪水一般将整个村子席卷,不知道,当尸鳖潮过后,村子内,还能留下些什么。
想必,什么都留不下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难受,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村子,竟然在顷刻间,说没就没了。
而且,那些躺在棺材里的村民现在怎么样了?
尸鳖,会不会把棺材啃开,然后,啃食里面的人?
如果真会那样的话,那我爸岂不是
我不敢再想,甩了甩,强行将这些负面情绪甩空,随即靠在墙壁上,休息了起来。
之前一直在慌张逃命,神经一直都紧绷着,此刻一放松下来,肚子立马就咕咕的叫了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包子分给了众人。
只是,当我递给夏雨欣包子的时候,她却说:我吃不下!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开始适应这黑暗了,能够看清一丝轮廓,只见夏雨欣正抱着双腿,下巴拄在膝盖上坐在角落里呆呆出神,见我看着她,就说:一凡,留起来吧,我们说不定要困在这里多久,省着点吃!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进山那么多天才回来?而且,你们不是进山挺多人吗,怎么才回来这么几个?
此时,菜窖内算上我和夏雨欣,还有小何,一共才六个人,也就是说,只有三个村民。
之前我爸和我说过,夏雨欣着急村民一起进山搜尸了,带走了不少人,而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三个人?
剩下的人呢?
难道
我咽了口吐沫,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夏雨欣。
而夏雨欣,竟然抱着膝盖,将脸全都埋进了双膝之间,随后,就见她的双肩抖动了起来,似乎在哭!
我见状心头一沉,难道,真的如我想的那般,村民们都已经死了?
一凡,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带走了他们,却没有将他们带回来,对不起,对不起夏雨欣哽咽着说:我们本来打算当天就返回的,但山上雾气太重了,我们竟然丢了两个人,我们找了很久,却只在山腰处找到了一具尸体,他死的很惨,胸口被掏开,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捏碎了,死状和之前的赵叔很像!
夏雨欣一边抽泣一边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乱了套,但我知道不能再找下去了,必须回去。但村民们却不同意,一定要找到剩下的那个人才肯回,最后我们僵持不下,有一半的村民竟然自己离开,去寻找那个失踪的人去了!可是,可是呜呜!
夏雨欣的哭声越来越大,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夏雨欣用力的摇头,说:我本来应该带着剩下的人和他们一起去找的,但是我没有,而是让剩下的人原地等待他们回来,可是,我们等了一天一夜,人没等回来,却却等来了铺天盖地的尸鳖!
当大家看到黑压压一片的尸鳖之后,所有人都乱套了,慌张逃命,下山的时候,有一人从半山腰滚了下去,直接被摔死,有三人死于尸鳖潮,我们去的时候一共十八个人,回来的时候,加上我和何哥,一共才七个人!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去寻找丢失的尸体,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夏雨欣说的声泪俱下,脸上一片内疚的神色,我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是一声叹息,随即靠在了墙壁上,怔怔出神。
这一切,到底该怪谁呢?
虽说是夏雨欣一定要进山搜尸的,但是,尸体却是被刘支书和王傻子偷走了,如果刘支书和王傻子不偷尸体,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呢?
我不知道,但现在事已至此,再怎么内疚,自责都没有用了。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夏雨欣,这个坚强的女孩,此刻却哭的像个泪人一般,看着她低声抽泣着,我忽然生出了一股心疼的情绪,想了想,还是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自责,有些事,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就好似这尸鳖潮,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夏雨欣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菜窖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夏雨欣终于稳定下了情绪,问我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工地的那些大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之前所经历的一些事都讲给了夏雨欣听,不过,关于血灵棺和女尸,还有上百口大棺材的来历,都被我隐瞒了,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我那自卑心,又开始作祟了。
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坚强的女孩,可人家是公家的人,家世定然极好,如果我说我背负血灵棺,血灵棺内,还囚禁着一具女尸,那她会不会以为我在天方夜谭,甚至,以为我封建迷信,看不起我?
我自嘲一笑,随即又说起了王傻子和黎大夫,不过,刘支书所做的事,也被我隐瞒了。
刘支书带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离开了,人已死,无论再怎么追究都没有用了。既如此,我又何必再说出来,玷污一个故去之人的名声呢?
就让那些不堪启齿的事,都随着刘支书,一起埋葬吧!
虽然我隐瞒了大部分事,但当夏雨欣听到阴兵行军之后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惊异的问:你是说,一群死去的人,在一个无头骑士的带领下,在行军?
我点了点头,夏雨欣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吗?如果真有,那我们所学的一切,又都有什么用呢?
她说完一把捂住了脸,我也沉默,而这时,忽然就听一直没说话的小何咦了一声,然后指着菜窖中央处问:那里有什么?
我闻言一怔,向那里看去,可是,那里除了一堆白菜,便什么都没有了啊!
可小何却肯定的说:不对,我听到有声音自下面传了出来,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他说完之后便走到菜窖中央,将中央处的大白菜全部挪开,随后惊呼了一声:这里,似乎有条通道!
有条通道?
这怎么可能,我家这口菜窖打我出生就有了,小时候我还经常下来捉迷藏,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条通道?
只是,当我走过去,看到隐藏在一堆白菜下的铁门之后,却忍不住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真的有一条通道?
这条通道,又是谁留下的,又通向哪里?
吱呀一声传出,小何竟然打开了那个铁盖子,而随着那铁盖子被打开之后,立马便有一阵阴风自下面吹出,小何浑身打了个激灵,忍不住说:好冷!
这时,所有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探头探脑的向下看去,只是,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这时,小何看了看大家,随即对一个村民说:叔,这里可能是咱们逃出去的机会,要不,你下去看看?
我闻言火大,艹,下面黑漆漆的,看着就吓人,小何自己不敢去,竟然让别人去?
但山里人实在,虽然害怕,但还是很要面子,就见他犹豫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说:中!
他说完之后便跳了下去,我们几人全都围在入口,一脸紧张的往下看,而这时,就听跳下去的人说:这下面很矮,我直不起腰来!只是,他声音刚落,便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声音发出的突然,但奇异的是,那声音却好像距离我们越来越远,就好像正在快速的远离我们一样!
怎么回事?我大叫了一声,但下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何,暗骂了一声,随即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也跳了下去。
下面果然很矮,估计高度只在一米七左右,我只能弯下腰才能行走,而且,下面的空间不仅矮,还很狭窄,差不多只有20平米左右。
奇怪,这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啊,刚才跳下来的那个人去哪了呢?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在黑暗的角落里,竟然有一口井。
这里,怎么会有一口井?
而刚才的人,莫不是掉进了井里?
想到这里我便冲过去,对着井口大喊:叔,能听见我说话吗?
一凡,我没事,这井很窄,我被卡住了!一个声音自井下传来,我闻言长出了一口气,但这时,就听他忽然惊呼了一声:什么东西,别过来,别过来,你别啊!
他慌乱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的惨叫,而当他的惨叫声传出之后,我的心,也立马提溜了起来。
嘎吱嘎吱嘎吱!
恐怖的俎嚼声自井下传出,随后,便听哗啦啦的脆响响起,这声音,似乎是锁链发出的。
下面,怎么会有锁链的声音?
而掉下去的人,又怎么了,难道,下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将他给
这时,我忽然看到有两个红点自井下亮了起来,那红点不大,好似两个灯笼一般忽然亮起,我定睛看了看,却忽然心头一惊,啊的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就跌坐在地。
那哪里是什么灯笼,分明,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第二十三章、菜窖被破,被迫入井!
我跌坐在地,只感觉一颗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刚才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而且,怎么会有铁锁的声音传出?
莫非,这井下去,囚禁着什么东西?
我咽了口吐沫,心里满是惊愕。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家,似乎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是以前的我,从来都没接触过的。
一种陌生感在心底孜然而生,不仅仅对这个村子,这个家,更是对爷爷,对我爸,都深深的产生了一股陌生感。
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这口井,又是谁挖的,难道,是爷爷吗?
而下面的东西,也是被爷爷囚禁在这里的?
那我爸知不知道这些事?
这时,就听夏雨欣在上面喊我:一凡,一凡
我没事!我应了一声,随着,再次硬着头皮趴在了井口向下看去。
刚才那一瞬间,我只看到了一双邪异的眼睛,随后便被吓得不敢再看,此时,我再次趴在井口,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奇怪,那个东西怎么不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叔,你还能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