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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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拓缓缓地说:“你们不必大惊小怪,平时我们在一些书籍上看到古代各种酋长首领之类的人物衣着和装饰都是十分另类的,可能当时候的文化我们现在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相对当时候而言是很正常而且高尚的,比如首领有些用铁环穿透鼻梁骨,在耳朵上凿出巨大的洞口然后悬挂碗口大的饰品,抑或是在胸口用链子穿透两颗乳头等等看似变态的举动都是十分神圣的,这么做有极大寓意,像我们眼前看到的神像,眉宇间隆起犄角,后脑勺串着一大条铁链,硬生故意用厚钝的铁锁穿透后脑勺骨,两肩和琵琶骨有类似蛇的脊骨一截截连接起来,嘴巴下牙槽一根很怪异的东西横穿下巴和口中,这人生前应该就是氏族的首领或者天师大巫师一类人物!那时候的人们一直以为最原始的疼痛和血液才会给他们族人带来生生不息的力量。”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乩童么?在印尼泰国台湾等地,乩童的背景也是如此,一是说有先天的神明挑选,找合适的人继承衣钵,乩童担当了灵媒,也就是通灵者,据说可以吟唱、口述的方式为信众治疗疾病和解除困惑,而他们身上往往也带有五宝即七星剑、鲨鱼剑、月斧、铜棍、刺球巡街绕境,然后用宝器贯穿自己的脸颊嘴巴,足踏利刃,钢钎贯穿肉体,却不见流血受伤痛楚。
我觉得这大师人物的忍痛底限真是常人无法匹及,当时候应该是没有麻醉药物的,就这么硬生生地用尖锐的金属物穿透,难怪他是族人的翘楚和骄傲。
“可是编导,我们已经把神像打破了呢,这包裹物怎么办?”彦小晞说。
“我们不能带走这东西,而且我们此时身上的衣服可能也已经染上了这种吸引毒蝎子的药味,等会必须要消毒液喷洒一遍才能穿,至于这包裹物,我们错手把人家供奉的神像打破,当务之急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找点东西把碎片黏上,然后照着原样放回原处。”
我记得我带了一瓶黏鞋液体,这是预防我们途中鞋子坏掉用来粘贴的,效果十分牢固,之前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现在可好了。
几人很快收集好了碎片,我捣鼓一阵,总算把神像大概复原,也把包裹物重新放置到了神像肛门内,至于外面崩得很碎的地方就无法粘贴了,老拓一直催促我手脚利索快一点,因为如果被来这里祭拜的人发现,一定会发生惨剧,而且我们接下来这几天是甭想在这里拍摄录制了。
弄好神像后,我弯着腰把神像正准备放回土庙的神台内,老拓突然对我说道:“等等!”
我一回头:“怎么了?”
老拓的表情有些焦虑:“这尊神像姿势不是盘坐在蒲团上的吗?蒲团下面是不是也镂空了?”
我说道:“是啊,蒲团的洞口是贯穿神像下体的。”说罢我一脚踩在神台上正准备小心地把神像放到原处……
“坏了,我怎么忘了这个!”老拓突然语气急速道,“老旭,小心你的脚下……”
我一听,还没反应什么,身体一个前倾,右脚踩到的神台上突然陷了下去,就听得坍塌了的神台下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倥偬的乱响,紧接着,一大股黑魆魆的东西从下方蔓延了出来!
“我的妈呀,这都是些什么呀?!”我差点因为惯性跌倒在坍塌的神台内,幸亏土庙的瓦檐低,我条件反射地用手卡到了庙檐上。
第19章 :器官腌肉(完)
第20章 :一身疾病的向导
我脚下方,那股黑魆魆的不明物体像是一股黑水一样急遽蔓延出来,并且无规律地四处扩散,好像我无意中捅到了一个马蜂窝,所有的马蜂都倾巢而出。老拓眼疾手快,一把就抓着我的后衣褶将我连拖带拽了出来,一边挥手叫亦萱和彦小晞赶快拿东西离开。
我这才发现,坍塌神台下面汹涌出来的黑水居然是密密麻麻看得让人发毛的黑色毒蝎子!有数千只之多!
老拓急促地喊道:“快走,土庙下面是个毒蝎子巢,快离开此处!被它蛰到可就没命了!”
我霎时想起老拓为什么大喊不妙了,我却粗心大意忽略了这一点,因为神像下体和蒲团是镂空的,而外面没有任何缝隙,也就是说,那些毒蝎子也只能从放置神像的神台地下钻出来,我居然没注意到神台和神像衔接的地方也是有个漏洞的!
谁知道拿出萝卜带出泥,地下竟然是一整个毒蝎子的老巢!
匆忙间,我似乎看到了坍塌的神台下面,躺着几个同样用丝绸沾染药物包裹的人的尸体,就埋在土庙地下,尸体浸泡了大量的防腐剂和吸引毒蝎的药物,那些不计其数的黑压压的毒蝎子不断地从这些木乃伊中攀爬出来。
这些毒蝎子具有十分强悍的攻击力,爬出地面后,就亟亟地朝我们的鞋子下用尾针扎,幸好我们都穿着跋涉的运动鞋,因此表层胶皮还比较厚,要想轻易扎穿是没那么简单的,也不等它们爬上裤腿来,我们已然快速将其抖落掉了。
我可不想刚来这里就成了毒蝎子的药引,刚才蛰了一下已经让我够受的了,要给这一群黑压压的蝎子攀附身上发泄,人能肿成河马。
匆匆忙忙带上所有的行李和器材,我们朝一条比较宽敞的巷子跑去。老拓行动不便,我恨不得背着他直接跑,手上的东西太多,我只顾得贵重的光学相机了,一手揽在胸口,其他的所有行李都一把抓在手上,连拖带拽,一路稀里哗啦磕磕碰碰地跑。亦萱彦小晞两个女孩速度也不快,胸口两块浑圆一直在上下抖动,彦小晞直接把行李横在胸口压住,然后抱着跑。
看这一老两女动作这么慢,亏得是蝎子跑不过人的腿,要是换一种物种,我们就得全军覆没。我一个健壮的男人也不好意思跑在她们前面,只能跟在其后面断后路,要有什么我还能顶上一阵。
跑了一阵,我心有不甘,手心的毒素似乎因为身体的运动而把毒扩大到全身了,眼神都有些恍惚,我缓了缓对老拓说:“既然是害人的毒蝎子,那就端了它们的老巢吧!我们去找些柴火来,把这个土庙给烧了,免得以后祸害人间!”
“现在你还想着这个……”老拓没有理我,人老了跑起路来嘴巴张得老大。
我咽了一口气,问:“那你说,有这么供奉神像的么?谁去招一批毒蝎子藏匿在神龛下,谁去祭拜了都得让它蛰一下……分明是祸害人间呢……”
跑出了整整一条巷,我们才停歇了下来,几人都大口地穿着气,我怀里的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没关掉的摄影机镜头内晃动得根本看不出任何图像。
老拓用手按住腹部喘了口气,这才艰难地说道:“这、这东西还不能说是……祸害人间,怎么说……咱、咱们也是先移动、动了……那神像,而且踩踏了神台,才惹得毒蝎子倾巢而出的,而且,咱们现在不是逃脱出来了吗?犯得着冒险回去干嘛?谁知道土庙底下还藏匿着什么,把它惹出来了,我们都得是去送死。”继而转身问两女孩子,“你们……你们都没事吧?”
我转头把亦萱和彦小晞上下打量一番,总算是安然无恙,我也放下心来,尤其亦萱,惊慌加上狂奔,此时脸上出了不少汗,细腻的皮肤上呈现出柔和而富有淡淡光层的光泽,两人的衣领口都被汗水浸透,染出****的汗迹。
“快,快快……用、用百分之三的氨水喷洒一下衣服,尤其鞋子,这些……毒蝎子是受了诅咒的,嗅觉灵敏得很,咱们跑出一条街它们都能找到我们!”老拓断断续续地说。
“它们又不是狗。”我说。
背包里有一大瓶氨水也是防蚊虫叮咬的液体,几人相互帮忙快速彼此喷了个遍,个个身上重新被另一股消毒味给覆盖了。为了防止蝎子还能找到我们,我把一大瓶的氨水几乎喷洒了个精光,味道之浓烈,想必这里方圆半里的蚊虫都会对我们敬而远之。
“真没想到,这么古老而生涩的祭祀器品会在这里出现,那尊神像到底是什么人?”彦小晞心有余悸,不断地嗅着身上浓烈的药味,露出排斥的表情。
“反正、反正不是什么……权威的正经的大师就是了。”亦萱依旧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老拓咽了一口气,喘匀了说道:“看来这一趟行程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啊,刚刚进入目的地,就遇到了这么件离奇的事情,估计我们所造访的旧病院跟这个土庙有种难以逃脱的干系。”
“对了,刚才咱们漫无目的的一顿乱跑,跟前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巷子,现在咱们位置在哪呢?”彦小晞举目四周,到处都是雷同的建筑,但是四通八达的巷口更加小了,很多还被认为地用木板钉死,或者用一些瓦罐横梁之类的堵死。想必我们已经来到了巷尾。
“糟了,一通乱跑,咱们现在可真迷了路了!”我说。
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原来是前去找向导的烨磊打来的。没想到跑进巷尾后,信号居然能接上了。
“喂喂,烨磊吗,我们迷路了,你在哪?!”我大声地问。
手机里传来嘶嘶嘶的一阵信号不良声,终于传来了烨磊的声音:“老旭啊,你们在哪呢?我去找到了个本地人,但是他一听说我们要去找旧病院,死活都不肯深入临祈老街的邕丘巷啊,不过,我好歹好说,费了好大劲,终于劝服一位肯带我们去了。现在我已经在邕丘巷的潍济五和医院门口啦!”
幸亏我们临时出发时烨磊分头去找了个向导,不然今天我们还会遇到更多的麻烦,听到烨磊找到向导后,我把我们周围的环境和一些显眼的标志讲明,向导毕竟是本地人,对这里的巷道了如指掌,他和烨磊很快找到了我们。
等我们见到烨磊和那名向导时,我们都大吃了一惊。这名向导长相十分古怪,瘦骨嶙峋,颧骨高高凸出,秃发,中年人,不算高但是微微驼背,上半身和下半身极为不对称,下半身的两腿患上了类似象腿病,腿肚很粗,肥大的裤腿胀胀的,大热天的,上半身他还是将长袖衬衫纽扣都钉得死死的。
“您好您好……”老拓习惯地去跟这位向导寒暄。
烨磊解释说:“我无意中窜到了郊楠社区的居民宅,那里发现了几户还没有搬走的居民,便挨家挨户去访问,但是里面住的都是老弱病残的患者,好像附近的人都得了疾病,尤其我说道请他们去潍济五和医院时他们都表现出极为惊恐的表情,有些骂我活得不耐烦了!”
“这怎么回事?”我们都有些不解。
交谈了一阵,我们这才知道,这位本地向导这一身的疾病是后天的,而罹患的原因竟然是跟旧病院有关,据向导讲明,他是在潍济五和医院被焚烧封闭后,曾经跟同伴一起偷偷溜进封禁的医院寻找可用物品。当年他刚十三四岁,几人钻进旧病院后出来没几天,身上就都患上了奇怪的病症,有些人身上长满了脓包水泡,有些人患上了白内障,还有的便后严重出血,最后脱肛而死。
他是很幸运的,虽然两腿得了奇怪的病症,但是病魔并没有夺去他的生命,苟延残喘至今,但是每天他都承受着病魔的折磨。尤其到了夏天的时候,他的两腿就会红肿得像两个大水缸,有时候还会发浓,从里面钻出一只只蛆虫。
此时也正是热天,我就闻到了其裤腿下飘出的刺鼻的草药味。
我觉得很为难这名向导了,因为他身上得了这种病竟然还忍着病痛为烨磊找到旧病院,这让我们十分感动。
“几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向导摆摆手,脸上露出干涩的微笑说道,“其实走路对于我来说勒没多大碍,就是怕两腿肚磕碰倒什么东西,那时候就会很痛喇。”
老拓蹲下来,轻轻撩开向导的裤腿,很多散发着腥臭味的药渣掉了下来,裤腿撩起来后,我们看到他的两腿几乎是体无完肤了,很多发浓的水疱已经渗透到草药外面,染湿了裤腿。
亦萱和彦小晞有些不忍看。
“哎,也不是纯粹的象腿病,这得受多大的罪……”老拓倒吸了一口冷气,昂起头来,关心地问:“难道你们就不去看医生么?”
“看啦,没用噻,开刀吖,做手术吖,打吊针吖,吃药吖都不行勒,根本治不好。大医院也治不好,一些私人诊所的老医生说啦,那不是人体自然的发病,是受诅咒,受蛊啦,没有施法本人的解药,一辈子都治不好啦……有些人后来就说,我们身上蛰伏有恶魔,能传染,对其他也不好,最后连我们进医院都被轰出来了!”
第20章 :一身疾病的向导(完)
第21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听罢慌忙示意老拓别轻易靠近和触摸这名患者,不然身上落下什么不治之症,殃及鱼池,我们就都得下半辈子在医院里躺着了。
老拓却没有任何顾虑,他十分同情这名患者,一直跟其问寒问暖,亦萱突然觉得此人的罹患可能跟我们刚才遇到土庙和毒蝎子存在干系,刚要提起,老拓马上打岔了她的话,并用眼神瞪了我们一下。
我明白刚才我们已经是惹了祸了,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土庙的供奉信徒,就这么口无遮拦地讲出来,对我们的处境很不好。亦萱也心领神会,不再吱声了。
我们把话转到了潍济五和医院的话茬上,向导说道:“你们要真想去,我就不想再去了,刚才我已经带他去到了医院门口。”
向导的话里有极大的忌讳。
烨磊赶紧说:“大叔,刚才你一路带我来这里拐弯抹角,去医院的路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要我现在去我哪还能记得清?”
向导微微弯下腰来,按了按大腿,表示乏累:“难道你们来这里没听说过潍济五和医院是个禁地么?很多地方都标志有这个旧院是不允许靠近的。”
烨磊说:“可是我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来这里的啊。刚才咱们都说好了,你要带我们去那地的,你要是走不了了,我背着你,这总行了吧?”
向导缄默没发话。
老拓说:“老哥,或许旧院是有你们所说的这么可怖,但是我们这次来是为探索和揭秘而来,为寻找真相而来,等我们的节目播出了,也许会引起高层的注意,以后会有特别的政策落实到岗番郡,甚至到各条老街老巷,你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上层会考虑这里的住房条件以及医疗条件,这里的环境将会有所改善……”
向导摆摆手:“不是因为这个叻。”他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们是无法走出这条老街,真的走不出,哎,说了你们也不懂,以前感染上疾病的人背井离乡,可是都莫名死在外地了,一个接一个的,后来,只要有人患病了,就会退回到这条老街来,虽然生不如死,但是却能存活很多年。”
老拓一怔,不知说什么好。
亦萱直接说:“可是,你们就这么情愿一辈子苟延残喘下去吗?这么生不如死地活着有什么意思?你们的亲朋好友如何看待?是不是都敬而远之呢?他们一年半载都不敢见你们一次,跟老鼠见猫一样躲着,残忍地说,就是把你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了,要是换了我,不疯掉也得服毒自杀!”
老拓瞪了亦萱一眼,亦萱仍是想再说一些过激的话。
没想到向导也沉默了一会,才说了句:“怨不得别人,怨不得别人啊……”
“老哥……”老拓刚想说话。
向导却开口了:“那好吧,我再带你们去一趟,这是给我自己积德呢,还是给我造孽呢,带你们去哪里分明就是……哎。”
不管怎么说,我们很激动,跟着向导拐弯抹角,好一阵子,终于在偌大的临祈老街找到了邕丘巷,而潍济五和医院就在邕丘巷巷口内几十米处。我们居然在这个巷口再次看到了一道障碍。而这次障碍粉刷的文字是:“病毒感染,请勿靠近!”、“闯入者后果自负!”“活人禁地”、“死亡域”等等权威性的公文批示公告。
这次不是街道办居委会的签名了,而是医院人员自己留下来的!
“确实是地图上标明的‘邕丘巷’!”彦小晞激动得手指着巷口说。
我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惑,一直以来,医学和巫术都是相互排斥的,处在相互对立面,这次怎么连医生也信邪了?莫非这医院曾用巫术给患者治疗过,抑或送来的一些患者让医院无能为力,最后都请教堂的驱魔人来撑场面了?
我赶紧把这些提示用镜头拍了下来,镜头拉了几次焦距,字体很清晰,向导说,这些提示的缘由是这样的,几十年前医院废弃后,这里发生过一场瘟疫,听说里面的病毒库被泄露了,而瘟疫的源头就是在潍济五和医院内。医院无法抑制,只得里三层外三层将此地重重封锁,禁止外人进入。
看得出,这地方对潍济五和医院的重视,一定是这里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居委会和医院才连续设封了两道关卡,并且用各种触目惊心的标语警示他人。
向导解释说:“你们不知道叻,这个瘟疫啊,是在医院的地下太平间发生的叻,听说当时候冷冻的尸体全部变热了,然后自己腐败融化了,里面各种细菌传播出来,医生们用了很多消毒药都无济于事叻。”
“太平间……”亦萱听了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老拓。
烨磊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苗头,问:“很少说医院里能发生瘟疫的,一般医院都有绝对与专门的隔离区和消毒药品,这到底是发生的什么瘟疫?”
向导摇摇头:“这个就不懂了,据说,太平间突然间爆发的瘟疫很可怕,尸体被速冻后细菌仍旧存活,只要被带出太平间,瘟疫就会被激活,先是负责看管停尸房的管理人员和负责运输尸体的工作者患上了疾病,这些人都活生生成了行尸走肉,身上有一股跟尸体一样的臭味,臭不可闻,后来只要跟尸体有接触的人甚至跟这些感染了的工作者有接触的人都会被感染。”
我听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向导说:“那时候的医疗水平很低,在瘟疫早发阶段都无法抑制,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被传开了,后来,被感染的人都被医院带去不明的地方处理掉了,包括太平间成批的冷冻尸体。因为,连死者家属送去殡仪馆火化的时候,殡仪馆的工作者也是被感染。”
烨磊跟我一对视:“这算是生化危机出现了吗?”
我耸耸肩。
向导说道:“那段时间传出来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发生瘟疫后,大家还蒙在鼓里,工作仍在循序渐进,后来有护士发现,工作人员推尸体进太平间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推空车出来的人越来越少,细心的一名护士发觉了这么个蹊跷,被送进去的尸体脚上都是带着一块记录有死亡时间以及原因和姓氏的牌子的,后来不知怎么的,速冻的尸体拿出来的时候,这些牌子就不见了,脚上什么都没有,由于包裹着蓝色的密封袋,工作人员也不便拆开查看。后来就有人发现了,一些医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