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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通灵摄影师-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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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细节都落实了,我觉得务必给烨磊一个心理暗示,好让他对治疗有信心。我对烨磊说:“烨磊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美容保健的医疗方法?”
烨磊扭过脸:“什么方法?”
“就是有些人觉得自己的脚不够细腻,小脚丫不够光滑,就找了很多蝌蚪一样的无牙小鲤鱼放到一个水盆里,然后把脚放到脚盆里泡,这些小鱼儿呢,就会啃噬人的脚丫,那么它们会把脚上的死皮角质什么的清除得一干二净。”
烨磊似乎听出什么:“足疗?你们是要把我的泡在脸盆里让鱼儿啃脸吗?”
“嗯,这个差不多,不过不是鱼儿。”
“那是什么?”
“嗯……你觉得你能承受什么小家伙?”
“啊?什么叫‘我能承受什么’?”
“就是,可能那些‘小鱼儿’长得不像小鱼儿,就是有点狰狞,但是它们的大小也是跟小鲤鱼差不多的。”
“你说在我脸上放水蛭?!”
“喂,老兄,别紧张,水蛭是吸血的,又不是长牙啃死皮的,你再想想……”
“啃死皮的……你这么说就是长牙齿的了?该不会是白蚁吧?我们可刚从蚁巢中逃亡出来没多久呢,一想起身上爬满有螯牙的小东西,我就无比后怕……”
“我见到那小东西我还心有余悸呢,哪去给你来这些东西?”
“甭管是什么放在我脸上,我得声明,要是医疗失败了我的脸怎么办?不得啃成月球表面啊,结果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不是你想像的那么恐怖了,就是这些小东西很温柔,生着的时候它也不像蚊虫一样丁咬人,只有你很安静或者长眠的时候它才会到你身边陪着你。还有,它咬人的不会产生痛感,它也发不出声音,它在你皮肤上有点痒痒而已,加上它们身体又柔软,所以,你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烨磊有所动摇:“听起来还不错,这些小家伙貌似很受人喜欢,你说吧,什么东西啊?”
“呃,这个,受不受人喜欢的……就看你个人口味轻重了。”
“怎么还分口味轻重的?别管了,我等不及啦,反正你们别在我脸上放老鼠咬就行了。”
没想到烨磊还是挺好劝的,我起先还想跟他好好做一些心里抗压的思想工作,现在就三言两语搞定了,趁他头脑发热,赶紧叫老兽医把蛆虫拿来。
老兽医手里拿着个罐子,里面全是细细的蠕动的蛆虫,但是不大,就跟牙签粗细,看起来一小堆上千只。离初晴说如果这些蛆虫全是放在玻璃罩里饲养的,没有传染细菌和携带病原体的可能,大可大胆往烨磊的脸上放,但是现在不行,得先给蛆虫们消个毒。
一切都办妥了。
亦萱很心细,因为烨磊就剩下一个嘴巴能呼吸了,她怕在医疗过程中烨磊会吃掉不少蛆虫,然后做了一个嘴巴状的漏斗放到烨磊的嘴上,给他呼吸换气,也防止蛆虫跑到他嘴里。
医疗开始,老兽医在烨磊的脸上抹上了一层奇怪的药物液体,离初晴则用利刃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了几个小口子,然后把蛆虫都倒在了烨磊的脸上,再用网状的锡纸面具给烨磊盖上,留出小漏斗供其呼吸。
操作过程很简单,但是医疗时间却要等很久。
末了我问烨磊:“感觉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那些小东西在脸上就跟小蜗牛爬行似的,有点黏而已。”
烨磊套着个漏斗不好说话,勉强挤出一句:“嗯,有点小舒服,痒痒的。”
“嘿,有人还用蜗牛的黏液美容呢,让一堆大蜗牛趴在脸上,然后驱赶它们行走,它们一走,后面就会留下一条黏液道路,这些黏液干透后撕下来,细皮嫩肉,就如敷了面膜一样。”
“听起来就很天方夜谭,不过,我这、要含着这喇叭……得含多久?”
“哦,这个就得看小蛆虫们的勤劳和饥饿程度了,如果它们白天晚上都啃噬作业,那么我觉得你很快就洗心革面的。”
“哦……呃,啊……啊?你说我脸上发了一堆蛆虫?!”
“呃,是吧……”
“救命啊——”


 第242章 :死马当活马医(完)

第243章 :当年诡异现场

费了好大劲安抚了烨磊的情绪,此时已经是夜里三点多了,整个儒瓦村万籁俱寂,远远地听到偶尔几声嗾嗾嗾的狗吠。
“老旭啊,你过来。”村支书和几个老村民代表都叫我过去,村支书叹了口气:“哎,你知道的,儒瓦村一直有严重迷信的习俗,因为儒瓦村也确实发生过不少诡异的事情,这些事情无头无尾,村里没有一个人解释得清楚的,因此再看到什么跟邪灵相关的东西,大家都是忌讳得很。现在夜深了,我也不敢在这里逗留太久,如果村民们知道我们几个要是跟你呆了一夜,明天恐怕就要出大事了,所以,我现在回去了。还有,明天我有些事情想再好好跟你们说说。”
村支书回去时给我们留这么一句悬念的话,既然他想到了明天再说我也不便询问了。
几个老村干也委婉告辞。
又听得前屋外面有一个女人的诘责声和孩子的啼哭声,我这才知道村支书在刘保坤的家里和我们呆得太久,半夜不归,连村支书的妻子都连夜带着孩子来赶他回去了。
荒村里的冷寂多出一种静穆,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我目送着几人的手电筒关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外面,已经要准备下一层白霜了。
这时只留下了刘保坤和老兽医,我对老兽医说:“老先生,今晚真是麻烦你了,现在夜也深了,而且你也知道本村的……不如,你也回去吧?”
老兽医却满不在乎:“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如果邻里居外的就因为我跟你们这几个从魔窟里逃生出来的受了诅咒的人接触,就要烧死我,那我也不怕。”
离初晴很感动:“像您这般敬业的,而且我相信你的医术也不会仅仅做村医这么大材小用,如果您在正规医院了,至少也是个专家教授退休了。”
老兽医笑着摆摆手:“我已经习惯呆在这个荒村里啦,就几百人的村子,男女老少我都认识,当初是村里人收留我,我在这里行医也是报答他们。”
我说:“我跟村支书聊了,知道的你的前半生经历……”
老兽医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谈这个。
离初晴则道:“老先生,我们这一趟是为废弃矿井的逸闻而来,而那矿井地下有诡异想必老先生您也肯定知晓,我们原想寻觅那些失踪矿工的根源,却不想差点就命丧井底,不知道老先生对矿井那些失踪矿工的事件有什么看法呢?”
老兽医掏出一个烟斗来,从身上摸出烟丝,塞到烟斗里点燃抽了起来:“哎,这个矿井事件闹得儒瓦村人心惶惶,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好几年前都曾经惊动了一些大媒体来寻根刨底,结果都无果而归。而你们,算是第一批真正到达井底接触神秘的团队,那个窨洞地下藏匿的秘密,其实谁也说不明白。”
“老先生能否给我们讲讲呢?”
老兽医吐了一口烟圈:“儒瓦村的所有人都很忌讳讲废弃矿井的逸闻的,我也不便跟你们讲太多……”
老兽医似乎有所隐瞒,但他不想明说,我们也不好意思追问。
老兽医缄默了半分钟,自个儿说道:“不过村民一般有点伤寒小疾病的都会来找我,村里谁患疾我都一清二楚,包括家畜。村支书都跟你说过关于肉芫的事情吧,其实,在五年前的某个夜里,也就是村里人从废弃矿井找到几具被塌方埋死的矿工遗体时,我是在场的……”
“啊?!”我们一下子很激动,忙问当时候的具体情况。
老兽医吞云吐雾:“很久的事了,但是一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啊,几年前的晚上,大约是晚上八九点,天都黑了,我还在给一村妇熬中药,老支书就央人来找我,说是在矿井下面找到了活埋矿工的痕迹,可能还有活口,赶紧叫我去看看。当时候的情况是矿井下面塌方,埋了三天三夜,人们也边挖边找了三天三夜才有端倪。人命关天,三天的时间,有幸存者的几率是很大的, 我就匆忙带上了一些药品跟着来人跑去矿井看究竟。”
“但是等我到矿井口时,才发现,那些被被活埋的矿工并没有找到,而是仅仅挖出了四具尸体而已。等我亲自上去检查时,根本就无力回天,那几个矿工都死僵了,身上还长着一些盐硝和霉毛,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锈迹斑斑。你们能想象吗?一具尸体像是生锈一样的肤色,还有斑斑点点的,别提有多恐怖了。当时候老支书说这几个矿工都是村里平均三十来岁的人,但是挖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老得有八九十岁了,根本认不出谁是谁。老支书就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刻意去检查了一具遗体的脉门,关节还有一些特别的部位,结果发现他们并不是真的老死的,因为如果是老死的,那些人的关节,筋脉,毛发,牙齿等地方都会有明显的衰老痕迹,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呢?其实他们身体的所有营养,有机物,金属元素矿物质和化学成分几乎消失了,抑或说全部流失了!所以短短的几天时间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离初晴很吃惊:“遗体身上的矿物质消失,那整个人就成了无机物了,可是一般死人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老兽医点点头:“当时我也是很奇怪,就想仔细查其他尸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老支书就拦住我了,让别靠近其中一具尸体,因为已经有一具尸体的口中长出了太岁,还有眼窝都发霉斑了,煞气极重,其他的几具尸体体内可能也长出了菌柄。当时我以为是太岁汲取了尸体里所有的养分,才让一具遗体成了无机物,老支书也问过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要不要让家属来认领遗体,然后搬回去找个坟穴埋了。但根据我的经验,此事非同寻常,我觉得遗体上或许是寄生了某种菌体,才让尸体变质的,便告诉他们用石灰或者尿素肥料洒在这些遗体的身上,禁止某种菌体的繁殖,同时赶紧就地焚烧,事不宜迟。”
我们听老兽医这般说辞,跟之前村支书跟我们说的挺是吻合,便说:“嗯,村支书确实也是这么说,不过后来,他说就发生了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具长出太岁的遗体的伞顶伸出了一根触手吸盘,把靠近它的村民咬伤了,是否?”
老兽医把烟斗放下:“那倒不是。”
“不是?”我们一怔,难道村支书跟我们编了个谎言么?
老兽医轻拢慢捻道:“其实那株太岁的伞顶状上射出来的只是一条类似蜮的蛇类,含沙射影的典故你听说过吧,那村民受了伤,我帮他看了,他感染的是尸菌,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只能用简单的草药抑制他的患疾,但是伤口还是会继续腐烂,这就像是得了绝症,过些天那村民也不幸离世了,这是后来的事。”
“我们焚烧掉了那几具尸体后,大家都回去了,我特意留在后面,等炭火熄灭,便偷偷去扒拉查看那些灰烬,发现几具尸体都烧成了残骸,灰烬堆里却有一样东西,就是那株太岁,它根本烧不着!一直冒着烟,还散发着臭气。它缩成了一小团,跟锡一样隔绝烟火,摸上去很烫,我以为它已经烧死了,便找了张树叶叶子将其包了回来。拿回来后我放到一个瓶子里去泡,就回去睡觉了,结果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那株蜷缩成一个黑炭的太岁居然跟木耳一样被泡开了,它膨胀得很大,将整个玻璃罐子都撑满了,颜色极其地鲜艳,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被烧焦的痕迹,我震惊不已,决定想好好研究这株太岁,我带上了胶手套,用刀将其切下一小片,离奇的是,太岁居然在几个小时后愈合了伤口,被切掉的地方还在膨胀与生长,有要完全恢复的趋势。我去检查了那个玻璃罐的泡出来的水,发现这些水残留着极重的金属元素。”
离初晴觉得有根可究:“敢问老先生,那罐黑水是否还在?”
老兽医叹了口气:“哎,一次老眼昏花,我无意中被打碎了。”
我说:“那那株被泡开的太岁呢?”
“被邻居的马吃了,结果当天也就死掉了。我觉得那东西留着就是祸害,把所有残余的都清理掉了。”
离初晴觉得很可惜,如果老兽医存留有那株太岁的遗物,那么那些矿工短时间老死在井底的谜底可能可以揭开。
我拿出我们在地下湖摘来的肉芫给老兽医,肉芫已经不发光了,自从傍晚我们从出口带出来的时候,肉芫一遇到地面上的光线,自身就变得十分黯淡,通身灰白灰白的。但怎么看都没有老兽医他们之前遇到的尸体太岁恐怖,它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植物而已。
老兽医说:“在尸体里长出的太岁自然跟大自然长出的太岁不一样,你们带来的发光肉芫没有什么特殊的,在没有光合作用的环境下,植物会转变自身的构造,偶尔有发光的植物并不罕见,村民们都误会了。”
离初晴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村民们对太岁的恐惧过于严重,他们自然而然地把这两株植物想到一起,认为其秉性是一样可怖的,都象征有携带祸害的可能。”
我说:“嘿,当初我们还觉得捡到了一株发光的肉芫要发大财的,现在想起来就可笑。觉得它也不怎么值钱嘛,”


 第243章 :当年诡异现场(完)

第244章 :丑陋的面具

这时,烨磊突然强调他的脸很灼热,我们都赶紧上前看究竟。
离初晴小心翼翼地拆开锡纸,发现蛆虫在烨磊的脸上熙熙攘攘,正是争相啃噬。我一看这情形,就如一具尸体的脸上长满了蛆虫,恶心的要想吐。
离初晴检查了他的过敏症,重新把锡纸盖上:“这只是正常的反应,烨磊,你得忍着。”
烨磊道:“我不想安静下来,你们讲话吧,我听了好踏实,一没有声音,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副棺材里,周围都是腐蚀我身体的蛆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都陪在你身边呢。”
“刺痒刺痒的我很难受,你要是给我分担点,给我讲讲一些事情吧。好分散我的注意力。”
离初晴也说:“你想听我们说话?”
我对老兽医说:“哦,呵,村支书说儒瓦村发生过不少逸事,我们是外地人,也不知道真假,上次一个老村民代表给我讲过一个蛮诡异的事件,我们都觉得很新奇,正是打算当做我们这一期拍摄节目的素材呢,像你这么富有曲折而传奇色彩的老村医,肚子里一定有不少的故事,能否也跟我们说说?”
老兽医看了看正被锡纸包裹着的烨磊,说:“看到这年轻小伙子这样子,一张风华正茂的面容就变成这样了,嗯……我就给你你们讲个跟这小伙子那张脸相关的故事吧,不过这事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讲给我的。”
烨磊愕然:“跟我的脸有关?”
“可以说类似吧……”
昏黄的灯泡下,我和亦萱离初晴坐在老兽医周围,津津有味地听他讲故事,简陋的窗牖投射出几簇灯光,有飞蛾掠过,这一温馨和谐的一幕曾几何时出现过多次,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老兽医不拘束,就跟老拓一样,那一刻我们都把他当成了亲切的老爷爷,也把自己当成了破裤裆的小屁孩。
老兽医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的长得很丑,三十岁了也没有女孩子看上他,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很丑,他很自卑,甚至憎恨母亲没有给他一张英俊的脸,辱骂她怀孕的时候喝了农药,让自己在子宫里灼烧了脸。
有一天他在垃圾堆里见到一副恶作剧的恐怖面具,像是恶魔的长毛的面具,他越看越觉得像自己,丑陋无比,五官失调。他无聊地把它扣在了自己的脸上,结果恰好有几个小孩看到了,吓得四处逃散。他觉得有点意思,便拿着面具去吓唬人。很多人看到他都跑了。
到了晚上,他尝试继续戴出去吓人,看到这张面具的人无不吓得屁滚尿流,夺路而逃。丑人越玩越上瘾,看到路上的行人惊慌失措地跑,他高兴极了,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觉得既然别人讨厌他,不如他让别人害怕他!
后来,他带着那副丑陋的面具跟踪了一个女的,结果这个女孩子吓得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把她的钱抢走了,又看到这个女孩衣着十分性感,而且瑟瑟发抖,好像根本没有想到任何的反抗,他就戴着面具将这个女孩子强暴了。回去后他好不得意,一遍遍地抚摸着自己的面具,他在镜子面前得到了莫大的尊严,他想,这才是丑陋的最佳表现,人丑到一定的地步,那么谁都会恐惧他,甚至折服于他。
没有人敢说他丑,连反抗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夜,他得意洋洋,连面具都舍不得摘下,回来站在镜子面前,忘乎所以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又把镜子钉到床上的天花板上,满足地看着自己丑陋极致的面孔睡到了第二天。
翌日,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脸颊肌肉十分僵硬,他裂开嘴,想动唤一下,可是好像脸上压着一块铁皮一样。他看到天花板上面的镜子上正反射着一张丑陋的面容,他想起昨晚的面具还没有卸下来,便用手摸到后脑,想找到那个绑着面具的绳子,但是怎么摸都莫不见了,他的后脑勺仅仅是他的头发。
他仔细端倪天花板上镜子里的自己,发现那副面具从来没有见这么合适过,好像就是天生为他制作的,吻合得严丝合缝,皮肤衔接的痕迹几乎都不见了,简直珠联璧合。
他尝试用小指抠在自己的腮帮下面,想把面具摘下,可是不行,面具的皮革已经跟自己的肉长在一块,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抠另一边,抠额头上面,抠下巴,还是如此。他皱了一下眉头,看到眉宇间长满了那些毛毛糙糙的弯曲的毛,试拔了一根,竟然感觉到很痛,居然就是从自己皮肉里拔出眉毛一样!那个面具的毛居然在一夜之间长进了他的脸颊里面去了!
他慌了,翻下身来,不断地用各种办法想把脸上的面具拆下来,但是都不行,面具好像越粘越捞,他必须得用小刀把自己脸皮上的肉和面具分割开来,才有可能将面具拆下。他首先用火烤了一下,以为能将面具融化下来,可是火苗一靠近自己的脸颊,就跟烧在自己的心窝一样钻心地烫与痛。为了摘下这个丑陋的面具,他豁出去了,决定用小刀硬生生把面具切下来。
他这么丑陋的模样不敢去医院,更不用说走出外面去见人。他要恐吓别人一辈子的想法恐怕要实现了。
磨锋利了刀片,用火苗烤了一下消毒,把镜子擦干净了,然后坐在镜子面前喝了一大瓶烈酒,他觉得他有醉意上头,决定用刀片割。
他侧着脸,在自己的腮帮划了一刀,一股殷红的血马上溢了出来,酩酊并没有给他多大的麻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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