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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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师》
作者:吴一仙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充满了禁忌的世界。
出门有禁忌,洗澡有禁忌,吃饭有禁忌,睡觉有禁忌,结婚有禁忌,生孩子也有禁忌。。。。。。
禁忌,无处不在。
触犯禁忌的后果只有一个字:死。
或者,生不如死。
由此便衍生了一个古老的职业:禁忌师。
从有人类开始,部落中就出现了禁忌师的身影。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帮助人们趋避灾难,远离这些禁忌,远离死亡和不幸。。。。。。
他们不是道士,却比道士懂得更多,他们不是驱魔师,却比驱魔师更让鬼神害怕。
禁忌师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他们可以破除禁忌,也可以制造禁忌,他们的力量甚至被天地鬼神所嫉恨。
而我,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禁忌师,我们的故事,就是一个关于禁忌师的故事。。。。。。
第1章 禁忌
我叫韩青天,出生在一个边远的小山村,那里地处偏僻,距离最近的县城,大约也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却山清水秀,宛如世外桃源。
从小,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说,在我出生的那天,我的父亲就在一场意外中离开了我们。而我对于母亲的朦胧回忆,大约也只停留在五岁之前。
记忆中,爷爷的身体并不太好,总是低低的咳嗽,但却是村里的郎中,懂得很多土药方,而且效果很是神奇,邻近村子中常常会有一些医院都无法治疗的怪病,到了爷爷这里,几乎都是药到病除,因此,爷爷在当地很是受人尊敬。
爷爷脾气很好,对人总是笑呵呵的,很是慈祥和蔼。而且,爷爷很会讲故事,他的脑袋里就像个装故事的大口袋,只要心情好了,就会给我们一群小孩子,讲很多山外的故事,很多神奇的故事,直到现在,仍然深刻在我的脑中。
只是,爷爷的脾气却又很怪,总是不许我这,不许我那,比如,晚上的时候不能照镜子,半夜出去厕所要先大声咳嗽,立夏的那一天不许坐门槛,就连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都不许我和小伙伴去野外玩。
每当我不解的问原因,爷爷总会用他的旱烟袋重重的敲着桌子说:“这是禁忌,犯忌,就要遭到报应。”
虽然,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这些所谓的禁忌都是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总是有数不清的禁忌让我遵守,但我却还是牢记爷爷的话,从来没有违反过一次。
童年的生活,总是无忧无虑的,爷爷对我的严加看管,并不影响我的快乐,相反,我却把这种种禁忌记在心里,常常出去悄悄的当成故事讲给小伙伴们听,那时,在孩子们中间,我就像个无所不知的神。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十岁那年,才悄然起了变化。
有一天,家中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高个子,瘦的像根竹竿,长脸,眼睛总是眯着。另一个人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只是看上去病怏怏的,左侧脸颊连着额头的部位,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他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
往常家中来病人的时候,爷爷从来不避讳我在旁边,而这一次,爷爷的脸色却很是难看,他把我赶出门外,让我独自去玩,随后便紧闭了房门。
只是,生来不肯安分的我,却对这两个人十分好奇,在外面转了一圈后,便悄悄跑回屋后查看动静,于是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
“韩老哥,我几乎跑遍了整个大山,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只求你发发慈悲善心,救救我的儿子,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话音正是那中年人的,听上去阴沉沙哑,让人心里莫名的生出厌恶。
爷爷没有说话,我在外面能听见他低低咳嗽的声音,半晌,爷爷才说:“算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不过我也知道,要让你放弃现在的一切,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你还是走吧,自己的债自己偿,我帮不了你。”
中年人急切的声音说:“你既然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不肯帮我?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儿子死么?”
爷爷缓缓说:“各行有各行的禁忌,我已经禁术二十多年,可我的儿子还是死了,我又找谁帮忙?”
那人好像拍了桌子,啪的一声响,随即说道:“好好好,你韩家的禁忌我懂,这次我本就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前来,既然这样,我走!”
脚步声传来,那人大踏步出门,却阴测测地说了句:“别忘了,你还有孙子,有本事,你就把禁忌破掉!”
爷爷的语气仍然平静,仿佛在桌子边磕了磕烟袋,缓缓道:“你也一样,若不听我的劝告,等禁忌临身,谁也救不了你。”
那人转身而去,等我跑到屋前,再想找那两人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他们这几句没头没脑的对话,我着实没有听懂,跑回屋子中,却见爷爷脸上少见的挂着愁容,抬眼看了看我,没有做声。
我向桌子上望去,一个清晰的掌印留在上面,让我很是骇然。
这件事虽然蹊跷,却很快被年幼的我淡忘了,只是,从那天之后,不知怎的,来家里找爷爷看病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而爷爷那张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脸庞,也总是会皱起眉头,独自发闷,一袋接着一袋的抽他的旱烟,从那时起,爷爷也渐渐不再上山采药了。
不过,爷爷却给了我一个手指大小的纸荷包,上面画着奇怪的花纹,我本不想戴,爷爷却严肃地告诉我,这是保命的东西,必须要戴,如果遇到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危难,就用力把荷包捏破。
我被爷爷吓住了,乖乖的把荷包戴在了脖子上,虽然很好奇,心里却想,最好永远也不要有机会捏破这东西。
时间缓缓向前,这一年,我十五岁了,已经读到了初三,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在当地来讲,已经是半个小伙子,许多如我般大的小伙伴,更是成了家中的半个劳动力。
但爷爷却坚持让我读书,从不让我帮他做田里的活计,他说读书才能有出息,才能有机会走出这大山沟沟,去外面的世界,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我那时候,对爷爷的话也很是憧憬和向往,并常常天真的幻想,等我长大了,考上了大学,赚了钱,就把爷爷也接到城里,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只可惜,那时的我,对城里也只停留在幻想阶段,以为那是天堂般的世界。
然而这种充满幻想的日子,却在一天突然被一件可怕的意外打破了,从此我才明白,这世界,其实并不比想象中的要好。
甚至,还很糟糕。
前面说过,这时候来找爷爷看病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村里村外,更是有传言说,爷爷其实并没多大本事,给人看病破灾也只是简单应付,远远不如南村的马先生厉害。
这个马先生,我也听说过,据说他是前几年才来到我们这里扎根落户的,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他,但却靠着一副祖传的神奇药方,治好了很多人的多年顽疾,而且宣称有病的吃了治病,没病的吃了强身壮体,考不上学的娃子吃了就高中状元,生不出娃的妇女吃了,保证一胎接着一胎,拦都拦不住
附近村子的人对他的药方信奉得有若神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也曾经见过那药,只是很普通的灰白色粉末,说是用水服下,坚持一个月左右就会见效,虽然卖的很贵,但人们砸锅卖铁也要买,这让我很是不解。
但让我更不解的是,人们吃了后,确实有效果,就连村子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吃了几副药之后,居然也慢慢的可以生活自理了。
为了这事,我曾悄悄问过爷爷,但每当这时爷爷就会皱起眉,罕见的严肃叮嘱我:“不该打听的事别问,不该掺合的事别管,安心读书,不要四处乱跑,等你去县里上高中了,也不要对人胡乱说起这事。”
我再要问什么,爷爷便咳嗽的厉害起来,不住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了。
我心里纳闷,却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对于此时的我来讲,外面的世界,远比这小山村更有吸引力,。
这年的暑假,我和两个伙伴相约上山去玩,我们早晨踏着露水出发,接连翻了几座山头,采了很多野果,在快中午的时候,就准备往家里赶。
回去的时候,我们选的是另一条比较偏僻的捷径,会比大路稍近一些,我们三人中,走过这条路的只有王胖一个人,于是就由他带路,我和另一个戴眼镜的同学亮子,走在他的身后。
这条山路确实不太好走,到处怪树纷杂,乱石嶙峋,蒿草足有半人高,我们七绕八绕的走了一会,王胖就先迷糊了,因为这家伙迷路了。
他迷路了,那就意味着我们集体迷路了,我不仅埋怨起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走大路,多绕几步倒没啥,搞不好再遇到毒蛇,被咬上一口可是大大的不妙。
要是碰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那就更不好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爷爷曾说过的禁忌,那就是正午的时候不要到野外去。我不禁抬头看了看,此时烈日当头,刚好是正午时分
我心中一动,鼻端却冷丁飘来一股令人恶心的腐臭味,走在前面的王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声音有些怪异地说:“你们快来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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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马先生
我听出他的话音不对,忙跑到前面一看,头皮也是一麻,就见前面的乱草丛中,竟然有一个被人挖开的土坑,而土坑里面放着一个已经腐朽的棺材,棺材盖是打开的,但距离和角度的原因,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那股腐臭味,正是从棺材里发出的。
山里孩子到底还是胆大,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好奇心大过了害怕,不约而同地往前走去,想要看个究竟。
走到近前,我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低头细看,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这荒坟旁边被挖开的土壤,散发着作呕的气味,却混合着泥土的潮湿,很明显,这荒坟刚刚被人挖开不久!
一股莫名的寒意忽然袭上心头,我刚想叫住他们俩,却已经晚了一步,王胖第一个走到坟前,探头往里看去。
“啊”
王胖突然发出一声惊悚的怪叫,踉跄后退,亮子几乎同时也看到了,却比王胖还不济,居然吓的一屁股坐在坟边的地上,惊恐地张大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我忙跑上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想要把亮子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但就在我跑过去拉亮子的时候,强烈的好奇心却让我无法避免的,下意识地往棺材里瞥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我浑身的寒毛刷的一下竖了起来,心中砰砰狂跳,强烈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心头,本想去拉亮子,却连我也双腿一软,咕咚坐在地上!
那棺材里,只有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和一条萎缩的大腿,裸露在那里,人头上布满腐烂发黑的凹洞,乱糟糟的花白头发,隐约间竟好像有些面熟。
目光下意识地又划过那条萎缩的腿,我心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却没等我确认这仅剩头颅和大腿的死尸是谁,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们这几个小娃子,大白天的往这里跑什么,不怕被山鬼叼了魂儿么”
我豁然转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人,个子高高的,穿个对襟大褂,头发蓬乱,身材枯瘦,阴沉的目光里,像是藏了两把刀子。
这人说话的音调怪声怪气,阴沉沙哑,但脸上却有一道恐怖的疤痕,从左侧额角斜划至右脸颊,使他的脸看上去狰狞无比。
然而我一见到他,心里就不由咯噔一下,这人怎么好像有些面熟?
王胖一见这人,却好像见了救星,大大地松了口气,跑过去叫道:“马先生,马大叔,是我啊,王家小胖,我们来山里玩,走迷路了,就看见这里有个坟被人挖了,吓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马先生?我不由抬头多看了他几眼,却还是觉得面熟。
不过,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这个马先生只扫了王胖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我,仿佛不经意地,却好像在回答我内心的疑问似的,淡淡道:“我刚好在这里挖草药,听见你们鬼叫,就过来看一眼,没事的,一个坟而已,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胖道:“可是,那人就剩脑袋和一条大腿了,别的部位都都没了”
马先生浑然没当回事,却往我和亮子身前走来,面无表情地说:“没了就没了,人早晚都是要没的,没什么大惊小怪。”
说着,他就抓住了我们两个的手,把我们拉了起来。
不过,他在拉住我手掌的时候,神色忽然一变,翻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低头死死的盯着我,目光中竟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马先生只用三根手指,就牢牢的捏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居然大的惊人,我手腕一阵生疼,却完全挣脱不得,不由挣扎大喊:“你抓着我干什么,放开我”
他怔了怔,忽然松开了手,我揉着手腕,退后两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却见他脸上忽然露出怪异的笑容,对我们说道:“跟我走吧,我送你们下山。”
马先生从身后的草丛里,拖出一个编织袋子,背在身上,看上去,似乎有些沉重,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只是,一股很是怪异的气味,却从那袋子里发出,我皱了皱眉,这气味,有点辛辣,又有股子草药香味,但夹杂在中间的,隐隐还有股**的味道。
马先生转头就走,我们三个不识路径,忙跟了上去,现在走出大山,才是重要的。
走了一段路,王胖屁颠屁颠地跟在马先生身后,却又不敢离的太近,有些讨好地问:“马大叔,你这背的是什么?”
“这是我的药材。”马先生头也不回地说。
“这么多呀,这得采了很久吧?”
马先生这回没说话,只用鼻子嗯了一声。
王胖不住地瞄着那编织袋,边走边问:“我听我爸说,马大叔每个月都要上山几天采药,很辛苦吧?”
“他们都说马大叔好厉害,是个神医”
“马大叔你是一个人吗,家里有没有帮忙的?”
王胖不住口地问,但他啰嗦了半天,回答他的仍然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鼻音。
我已经看出来了,王胖这是想抓住机会主动套近乎,恨不得马先生收他为徒才好,要知道,马先生的神药,可是能卖不少钱呢。
不过马先生显然对他不感兴趣,并且很快就被他的喋喋不休弄烦了,忽然停住脚步,从怀中取出三颗小小的药丸,分别递给我们,面无表情地说:“这是药糖,很甜的,我送你们,山高路远,吃了有力气。”
王胖和亮子都是喜出望外,在他们眼中,这马先生就是活神仙一样的人物,他老人家送的糖,何况还是药糖,那还有不吃之理?
两颗药糖分别进了两人的嘴里,我却捏在手里,有些犹豫。
马先生目光随即转向我,忽然露出很和善的表情,声音中带着种奇异的语调,对我说:“他们都吃了,你怎么不吃?这可是好东西,我从来都不拿出去卖的。”
王胖和亮子也在旁催我:“快吃呀,真的很甜,马大叔送的,好东西呢。”
我没法拒绝,但心底对这药却有种莫名的抗拒和厌恶,只得随手把药糖丢进嘴里,却用舌头压住,然后抬头笑了笑说:“我吃了,谢谢马大叔。”
马先生目光停留在我脸上数秒,嘴角牵动,仿佛在笑,脸上那巨大的疤痕就蠕动起来,看的人毛骨悚然。
他缓缓转过了头,继续往前走去。
我却趁他转头,王胖和亮子都没注意的功夫,偷偷把那药糖吐了出来,塞进了裤袋里。
舌头上,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的确是很甜,是仔细回味,却又有股子怪味,又麻又涩又酸,就像这山里的五味子,再品味一下,忽然觉得有股腥臭的气味,随即喉咙里一阵恶心翻江倒海般涌了上来。
王胖和亮子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很开心的在前面走着。
我强忍了下去,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回去后就把这所谓的药糖给爷爷,让他来鉴别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而走了没多远,王胖和亮子走着走着,忽然不约而同的先后扑倒在地,浑身抽搐了两下,眼睛一翻,随即就不动了。
我大吃一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神秘的马先生给我们吃的竟是毒药?!
马先生忽然转过头,脸上挂着狞笑,哪里还有刚才和善的样子!
慌乱中,我急中生智,忙学着他们俩的样子,双眼上翻,趴倒在地。
同时,我悄悄伸手捏破了胸前挂着的荷包
但随即,我的脑中竟也是一阵迷糊,意识渐渐地失去。
恍惚中,仿佛听见了马先生的狞笑。
“嘿嘿嘿嘿,这真是冤家路窄”
第3章 炼骨入药
恍惚中,周围忽然变得很热,同时,一股怪异的腥臭味,飘进鼻中。
我被呛的醒了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一处硕大的山洞,光线很是昏暗,周围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
我很是惊讶,翻身坐起,往周围打量,洞里果然没人,却摆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中间有五个大铁炉,差不多都有水缸那么大,分五个方位排列,里面似乎烧着什么东西,炉火却不旺,散发着丝丝的热气。
每一个铁炉上各自连接着一根烟囱,汇聚到后面一个更大的炉子中,只是那炉子里面却没有火,整个就像个大圆球,不时有丝丝烟气从中泻出。
在铁炉的侧面,各自有一根倾斜向下的细管,分别连接了一个巨大的铁桶,不知道这又是做什么的。
在大铁炉旁边,有一个池子,里面是黏稠的污水,红不红黑不黑,里面丢弃着一些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山里竟有这么大的山洞,差不多有打谷子的场院那么大,头顶高度足有四米,整个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雾,味道很是特别,就像是家里冬天烧的炉渣,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气味。
在我的对面角落里,却摆了一大堆瓷瓶,都用木头塞子塞住,旁边地上丢着些斧锤锯凿之类的工具,令人不解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手摇磨盘。
好奇怪,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难道,是那个马先生抓我们来这里的?
还有,王胖和亮子又到哪里去了?!
我突然想起他们,忙转身在山洞四处查看,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他们俩的影子,这偌大的山洞里,竟只有我一个人。
我身上渐渐发寒,急忙转身往山洞出口处跑去,想要马上逃离这可怕的山洞。
昏暗的光线从洞口透入,带着五彩斑斓的光,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跑到入口,正想往外跑,却呆住了。
洞口弥漫着一股烟气,就像清晨的薄雾,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