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者-魅步杀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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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姜徐子轻轻拍着她膝盖上趴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姜及汲,不停的哄着,“怪姑母太心急了,及汲不要心急,那路顺和不会长久,三少爷终究是我的及汲的。”
姜徐子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容,望着窗外越来越黑的天。哼,不过是让及汲试试你何种德性而已,不得宠的女人也敢这样张狂,我饶不了你。“及汲啊,”她摸着女孩子散乱发髻“可要记得告诉你三哥哥啊!”
……
天黑下来,归家的于镜峥唤过管家来,“少爷如何?”管家犹豫一会还是回话:“少爷是吃得少睡得多,虽有时神智不清,好在未再闹事。”于镜峥转过脸去,看着墙壁,良久吩咐道:“好生看顾。”
夜很长,但再也不黑了,虎威将军府里恢复了常态,月光洒下的银色纱雾笼罩着合府,连熟睡的鸟儿身上也披上了一层银光。虫鸣,风声,甚至偶尔房中传出的噩梦呓语,在月光里,一切都是美丽。
然而,于镜峥很生气,无法不生气,他手中拿着那一个刻着佛经檀木四方小盒,里面是空的,他双眼怒睁着,不相信,不能相信,谁?是谁?谁也不知道他有这东西,谁也不知道他放在这里,这库房里珍宝无数,他祖上积累的财富胡乱堆砌在各个角落,谁又能知道他将这样一个一寸见方的盒子藏在满是黄金珍器的地方?不会,不会,没有人会知道,可,是谁竟然拿走这个?谁在暗地里窥视着他,是谁?
他手中攥着盒子离开库房,抬眼看四周,他看见月色中他珍爱的各色花儿开得很艳,仿佛他那些美丽的妾们,愤怒突然就主宰了他,心情更是出奇的差,他觉得那种愤怒就要冲出身体,直上天际,将所有的一切都燃尽。
走进刘氏的卧房,他打开装库房钥匙的盒子,想起拿钥匙的时候有一瞬仿佛看见一朵黄色的小花儿诡异的卧在黑色的盒子里,他歪斜着盒子对着照进窗子的月光看了又看,并没有什么,放进钥匙,关好放进刘氏床里雕花格中。回身缩手却闻到了一种很熟悉也很陌生的香气,他仔细找了找,原是刘氏枕头上留着的余香,那是她最喜用的头油。于镜峥茫然地坐在床边上,她从来都用一种头油,而他却忘记这个香味很久了。
按着眉心揉着,于镜峥想起夜里的那个梦,明亮得刺眼的梦,那人喊着叫着,突然就看向他,对他说:你什么也没有,你以为抓着了吗?连一根头发你也抓不住,我的东西你永远不可以拥有,哈哈哈哈,那人笑得张狂,他却痛苦不堪。
一个很小的声音告诉他,看看你的库房,看看它还在吗?
看看你的库房,看看它还在吗?
看看你的库房,看看它还在吗?
不断重复,在他头脑快爆裂的时候,他醒了,立刻从房里冲出,找来钥匙马不停蹄去了库房。
恶梦,一定是个恶梦,他痛苦地想,也许连他现在也是做梦中,等天亮,一切就会恢复,那东西又会飞回来,安好地躺在盒子里,在那堆金银满砌的角落里躲着,然后他就会时时觉得安心,夜夜梦见那人,没有一夜不梦见,都是因为它安好地躺在那里。他这样想,于是他等不及了,立刻倒在萦绕着刘氏发香的床上睡去。
三更天的梆子远从府墙外边传进来,在刘氏房里外间隔室里守夜的大丫鬟福吉做梦了,她梦见刚进府里给刘氏磕头,一个头磕下去,起来的时候却看见刘氏的陪嫁金袖高高挂在房梁上,一只脚没了绣花鞋,一只脚上正滴下鲜血淋淋。
福吉记得那是刘氏最后一个陪嫁丫鬟,她耳边响起了无数的声音,嗡嗡声中她听见有人在说着什么勾引将军、夫人、怀孕……死了……的字眼。然后她又看见插在刘氏腹部的刀,金光耀眼,漫天飞着的纸钱,她也执着哭丧棒……夫人死了,死了。你开心吧!有个声音说,你开心吧!那个声音重复着。
不敢穿鲜艳的色儿,不敢梳个巧头儿,不敢戴个香花儿;不敢搽半星粉儿,不敢抬眼看将军,后来将军离府别居,才松一口气,少爷那里又得小心避开了。现在,她虽不敢浓妆却也是尽心装饰着花儿一般的脸蛋,虽有些不习惯没人使唤她,但一切都是新鲜的。
偶尔她会偷偷地开启刘氏留下的几大匣子首饰,一一捡出对着镜子试个半天,多好的东西呢,刘氏生前却不用,每拿起一样她都要惊叹半天,比划半天也不舍得放下。刘氏的房里只有她一人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她的支配下,有时她觉得刘氏还活着,有时又觉得她自己就是刘氏,她是那样羡慕刘氏,每每在夜里兴奋的取出刘氏的衣裳穿上学着刘氏的样端坐在床上,通宵达旦乐此不疲。
起来啊,起来啊,刘氏的一切都会是你的,那个声音诱惑着,你要做夫人,你会做夫人,与她一样,与她一样,与她一样……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他,来了。
福吉醒来,一身寒冷,原来她又穿着刘氏的衣裳睡过去了,她赶急起来将衣服收好,慌张着忙了一会她又笑话自己,不过是个梦,这些日子何曾有人真理会她。
一根藤蔓从窗子外伸进,扑通,于镜峥的鞋子倒下,福吉吓得心猛一跳全身冰凉,她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蜷起身体仔细听了听,竟然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是夫人回来了吗?良久她下了决心一定要去看看,是夫人吗,她抖抖的手点上了莲花灯台,是鬼该怕光吧?
于镜峥看着床下跪着的丫鬟,地上倒下的灯台蜡烛也灭掉,他摸了摸额头,想到自己是在刘氏房里,又想起果然没有梦见那人,一阵恼怒直盯着下面已经惴惴的福吉,还以为是那人。
“叫什么?”于镜峥仿佛想起这是刘氏的丫鬟,却不知叫什么。
“回将军;奴婢叫福吉。”
“……起来吧,茶!”
福吉急忙爬起,捡起灯台退去,一会就捧进茶来,踩上床前阶,直到脚踏前拨开纱帘,这才看清了,将军竟有八分与巯正少爷相似,眉目间少了清秀却多了气势,福吉脸一红慌忙低头将茶献上。于镜峥鼻子里飘进一丝香味,很熟悉的香味,他接过茶才闻到原来福吉周身气味与刘氏一般无二,全身立时躁热起来,他暗自计较自刘氏事发以来未碰女色许久,也许该把那边的女人都弄过来,他心中冷笑一下,抬眼却见福吉偷偷拿眼看他,也是娇媚模样,伸手将茶递回放在托盘上,突然手一转抓住她的手腕,福吉惊得全身一颤,眨眼已在他怀里,茶碗摔在地上。
他只用了一点力气就把她牢牢圈在手里,脸贴过去在她脖子边伏着深深吸了口气,女子的馨香刺激着他的感官,他慢慢从脖子挪到脸旁,再游移到额头直到发上,嗯,唔,他粗重的呼吸喷在福吉脸上,她一阵抖想抗拒却无力动弹,睁大眼睛看着那样近的脸,有一双酷似少爷的眼睛。不,不能害怕,她对自己说,夫人不在了,谁也不怕,也许夫人的一切真就全是我的,连她的夫君……亲吻的声音充斥了头脑,一阵瘫软,她手一松托盘慢慢滑落地上。
真象,真象潋羽,刘氏的闺名就叫潋羽。于镜峥越来越疯狂,福吉的身体被狠狠揉捏就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手摸着福吉的腿向上探,一直到她衣服下再向上,将她的小褂掀起,光洁的肌肤和酥胸露出来,他赏玩够了一手突然将她按在膝盖上,凶狠地扯下她的裤子并鞋一把扔开,将她翻过身压上床。福吉身上除了撩至腋下的小褂全身都光了,横躺在床上,白白嫩嫩的腿吊在床沿,于镜峥只扯开裤子压下去,一手撑开她双腿间的花瓣,用力,一下刺进去。
月亮躲起来了,一个精壮的男人立在床边,半伏在女子身上动作有声,女子张开的腿被他高高抬起可怜地颤动着,在黑暗中很白很白。
嗯,唔,啊!……啊!福吉咬牙也忍不住的痛,可她却快活地想要喊出来,夫人夫人,你怎不早死?夫人看见了吗,老爷要我……
潋羽,我不敢那样对你,就让她代替你吧,我的罪过还没完吗?于镜峥摇晃着那双高举的腿,用力的挺进最深处,他仿佛看见了刘潋羽那冷冷的笑,不!福吉被冲击得生生碰到了床里的雕花暗阁,连胸前的两团柔软也剧烈晃动,嘶……啊!房内的声音狼狈不堪。
一根藤蔓从窗边伸进来,开出一朵碗大的黑红色花儿,花心里喷薄出团团黑雾,连碰着的蛾子、飞虫都痴迷到疯狂,床上的人没有看见,谁也看不见。
烯悬坐在树梢上远望,藤蔓刚爬过来缠她就被她扯住叶子拉近,她闻了闻那黑红色的花儿就突然放手,藤蔓哗啦一声弹开去。她舒展了身体跳下树:“去,到刘氏的墓地开你的花去吧!”
针尖麦芒
路顺和,你怎不早死?姜及汲坐着个团花福字垫子,狠狠地扎着小人,可惜那小人做得绝不象路顺和那个模样,她那手女红做不出那样儿,就是做得出来也不做,就要往丑里做,三哥哥才不喜欢你这丑女!
扎得累了,她将小人往垫子下一塞了事,拿起盘软糯桂花糕吃起来,边想着姑母将那路顺和好好整治一番,最后她哭着告饶,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她,可是三哥哥连看都没看她便跟自己一起走了。想入非非,她竟笑出了声,咳咳,一下就噎住了,急急灌进口水,哼!稀罕,姑母说了定要给我寻更好的簪子。
不过她可没说是要让顺和易赐钗环,只向季祥枫说是顺和嗤笑她的金钗呆笨,说她只配簪银不配戴金,还道季祥枫竟会蠢得将她这样的女孩儿做妹子看待,真是不可救药。一席话加上假哭一阵也能将季祥枫哄得脸青青,看来三哥哥是真不喜欢她了。
哈哈,她高兴得将那盘软糯桂花糕吃了个精光,是了,那金簪子多重啊,竟让她给了那个笨丫头,我得让三哥哥给我要回来。不,还是先到姑母那里再要些首饰,出去不能没头面呢,怎么能让那些个女人小看了去!她走到妆台前,取出支簪子戴在头上,竟是顺和的那支银簪,纹饰华丽精巧闪着雪白的光,珠子也贵重,被她扔到了泥土中却到底舍不得又找了回来。对镜扭捏半天到底还是喜欢,真是适合她这样的女孩儿,不象姑母只拿些贵重的首饰给她,也不讲究个样式,可惜不能戴出去了,不舍地取下放在妆盒最里面,不,以后我还会有更好的,不会比你差呢,路顺和!
真是够没趣呢,季相的侧夫人,你怎么还能做夫人?一个多月了,你把我怎样?无能。
烯悬冷笑着接过大湘的冰薄荷茶水,细细地品了一口放下。姜徐子,在府里横着走也多年了,只会克扣用度,拿下仆们做探子,使唤了人给她璁岚轩的人使绊子,时不时放个闲言碎语,废物,我还等着拿你来好玩会儿,可你竟这样乏味,看来你是果然老了,真不如何轻楼!她看了看大湘,笑着晃晃头。
“给我去好好问问那女人在干什么?”季祥枫吩咐着他那小跟班,“问清楚啰,怕什么、忌讳什么、喜恶”,小厮应诺着“还有,那女人跟前的人也要给我打听清楚咯,仔细着,快去!”
小厮领命跑走。
季祥枫打着把描金兰花题诗扇子兀自立在花园中的廊子边上看荷花,虽对姜夫人不热络,但及汲与他一同长大只是个单纯的小孩子,多少也是他护着长大的,那女人对他无礼就罢了,竟还欺那样的女孩儿。自己本还对她有些许愧疚,如今,哼,非叫你好看!小爷现下也出不去,正好拿你来做法!
“三公子,看什么呢?”季祥枫转过身来见着的就是那样一个妖娆的女子,包在粉色的衣裙里如荷花一样鲜美。哼,季祥枫心里哼哼着,还是一副没点贞操的样子,脸上却笑成了朵花,嘻嘻笑着见礼“姨娘好兴致,怎也到这来了?”
何轻楼摇摇美人团扇,遮了脸一笑,真是媚态横生,“三公子怎躲这偏地方了?”季祥枫暗地翻了个白眼,偏僻?你何姨娘到底厉害,到这偏僻地方都给你找了出来,不知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有话还不快讲,“这地方凉快!”季祥枫急急摇摇扇子,显得好热。
何轻楼噗哧一笑,对他说:“哦?不是三少夫人怕闹的将公子赶出来了吧?”嗯?他挑高了眉毛,停了扇子:“她?敢么?”
“怎的不敢,听说三少夫人怕吵闹的,将蝉虫赶走不算,连个鸟儿八哥的都给赏人弄得远远的,就连吐泡泡的几尾大鱼也给弄走喂了猫儿。说是……”
何轻楼到底是从养娇楼出来的,极其懂人情世故,她知要下手就得借人的力也不脏在自己身上,她暗地得意的看着季祥枫前倾的身子,显是很想知道,“说是三少夫人有弱疾,惧热且睡着就听不得半点声响,不然……”
“不然如何?”他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呵呵呵,她笑得头钗摇曳清脆声响,一眼扫过他急切的脸“轻则日日不安,重则整日饮食不进。”
唰的一声,季祥枫合上扇子,一下拍在左手掌心,就差没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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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鸣蓝为顺和梳好头,服侍她睡下,轻手轻脚退出去。这主子只好静,听不得半点声响,她只一次在午睡时调汁水哼哼了几句小调,便立即被她差遣到外间走动,从那以后取日常用度和饭食、送洗衣裳,递送口信什么的,平日总落不着她身上的出府采买也差她。
她竟然不知道,才两个多月,府里的人就敢这样对这主子,她受了多少闲气和嘲笑,结果拿回的东西不是这缺那损,就是最低劣的玩意,出府竟有看门的小厮要搜她的身,气得她浑身打抖羞恼得快哭出来。偏偏这主子毫不理会,每每她取来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她只歪斜在踏上看上一眼便说没胃口,留给她自己用。丢也不是,自己起初更是不肯用,她为此不知被饿了几回,背地里委屈过几次,终于学会了跟人吵闹、使泼,有时还使几个小钱,总算有时也能拿到像样些的东西,还是她自己用。
可她绝不敢空着手回来,就这主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没了供给她可照样享用那些,一顿也没落下,就连大湘和玩儿等人都不象她面有菜色。鸣蓝到底看出了门道,她路顺和也不是那好欺的人,那点手段奈何不了。只是她若取不到东西便是只有她一个受苦,更何况她身在璁岚轩,怕是靠去外边的只怕也没个好了,她为何总是觉得比起外边的里面那个才更不能惹。
希望熬过去,希望熬过去。
直等到昨日被唤进去梳头,她才算松了口气,今日一切都恢复,又是差了玩儿去取用度,只怕外面那些人连个嘲笑挖苦的人都再找不着,手段在她的主人面前落了空。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不愿再被赶开,心里升起无数念头又压下,她想知道路顺和到底是怎样的?
烯悬靠着软垫,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伸手,扯过他的一只胳膊,轻抚,由手肘直到腕间,纤长的手指按下去。
“很好!”她放开手,丢出本泛黄的破书:“练这个!”
玩儿知道那是好东西,接住躬身离去,“明日还吃那个!”身后响起她懒懒的声音,他顿了一下旋即飞出窗外。
……
吱吱,唧唧,噗!噗!呼啦!呱呱!呱!虫鸣一片,蛙叫一园。吵,是那种不大声却延绵不断会让人无法忽略的声音。璁岚轩的人都醒了,然后又不以为然的用被子捂着头睡过去,玩儿隐在树上,饶有兴致看着璁岚轩里突然出现的一切,烯悬坐在床中,闭着双眼,绣花红帐掩住了她的身影,月光偶尔照进,却能见她身上缠满了藤蔓,正开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招摇在夏夜的空气里。
当断了腿的乌鸦们也被扔进院子池子边的时候,璁岚轩里的吵闹到了顶点,连玩儿也不禁皱眉,好在黑雾让大湘等人睡死过去,几个人影快速离去。
烯悬缓缓睁开的双眼在夜里雪亮,身上的黄色小花随着她睁眼而突然如铃铛一样激烈晃动起来,如同兴奋的猎手。四周突然而来的风卷起帘子,她一笑:“去!”
玩儿看到了什么; 他情愿什么也看不到。
从主人烯悬房里冲出的几根藤蔓在院子里化作漫天的黑藤,乌泱泱挤掉了所有空气,竟高出屋顶,差点连他也被挤下树,黑藤仿佛有生命的凶徒,极速地卷曲扭动,以滚滚而来的架势狠狠抓住那些有声音的小东西,一个也不剩,把它们的声音扼杀在小喉咙里。
哇哇——嘶!他看见只断腿的老鸦被扼住脖子,瞬间没了声响,那声响比老鸦的叫声更碜人。他不禁摸着自己的脖子,顿时感到浑身的寒冷,冷不可忍,他想到那只手扼住他脖子的时候那恐惧无限的心情,他好象又看见月光下水中她一闪而过破碎的面容,仿佛就象那只老鸦一样碎裂在他眼前。他不敢看,所有的声音被杀死之后,藤蔓高高扬起,如同胜利的将军将所有的小东西高高举起,帐中的烯悬眼厉闪一下闭上,呼哧!藤蔓使力盘卷,璁岚轩下起血雨,夹杂碎裂的虫子,扑通通,全落在池子里。玩儿用手捂住脖子,他感觉那指甲又划开了他已冰冷的肌肤,连他都流血不止。
烯悬被藤蔓拥着入定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她的力量在变强,如果再次面对,她要赢!
次日,璁岚轩传出三少夫人不适,姜夫人却拖着没请大夫,季祥枫大大满意;后日,依然放入吵闹的活物:一筐半大的蛇和十几只大公鸡,玩儿忍着不适照样看了一场红雨,天明,又传出三少夫人病卧不起,季祥枫大笑;接着,日日如此,鸣蓝甚至跪在姜夫人房门口才请了个江湖郎中,以后的玩儿连看也懒得看,不待藤蔓出动便挥手将送进璁岚轩的东西全弄死扫到池子里,池子的水都黑了,生生养肥了一群凶狠的食肉黑鱼。
“少爷,咱看着也差不离了,那事能不能不做了!”
“少夫人都那样了,少爷,咱就缓一缓?”
啪,季祥枫一扇子敲在小厮头上,“做,怎么不做,怕什么?怕她死了我爹算账?哼,死了少爷我再娶就是。”
“天大的事有我担着,还不快给少爷我想想送什么进去?”啪!啪!季祥枫连着敲了跟前的两个半大小子“快想!”
两人对望一眼,顿时愁眉不展:“少爷,”一人回禀“小的们能想到的都想了,这几日下来能叫能吵的小的们也都弄来了,实在是没别的了。”
“废物!”季祥枫沉思片刻:“罢了,今夜你两个给我到她那院装鬼去,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