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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诡面天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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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没一句实话,我没办法跟你谈。”二叔态度很坚决,转过脸来看了看我,说,“小洋,送Z小姐走。”
“你可不能这样,宏医生……”Z越来越激动,就差给二叔跪下了,说实话,她也就是一个弱女孩子,跟我年纪差不多,顶多比我大一两岁,看着她那样我又觉得挺可怜的。
但二叔依然不动声色,转身打开门,说:“回去好好烧烧香,想想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错事,多行好事,自求多福吧!”
“宏医生你……”Z的哀求变成了愤怒,一脸憎恨的看着二叔,接着“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出去没多久,我又听见那经纪人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通,大概就是什么“现在医疗水平那么发达,谁相信你这种神棍”,还有什么“我们家小Z粉丝那么多,以后有机会曝光了你……”
二叔就那么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背着手看着窗外,气定神闲的。
Z和经纪人很快就离开了小旅馆,临走还差点把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安给撞了,小安大概是看到了Z的脸,当时就一副惊奇的样子,想上来问我什么,我生怕她那张嘴没遮拦的要八卦,于是看了看二叔,问:“真就这么让她们走了吗?二叔。你真不帮她们?”
二叔摇了摇头,说:“帮人帮到底,哪能说不帮就不帮了,就是这些娱乐圈的娃娃没一句实话,必须让他们长长记性!”接着他自己点了支烟,看着我,微微一笑,说“放心,过不了多久,还得打电话来求咱们。”
我还是很疑惑,问:“二叔,你怎么知道他们没说实话。”
二叔只是冷哼了一声,依然没对我说什么,看着二叔的表情,我也就没敢多问了,但心里倒是一直有点害怕,万一那边真的给我们曝光了,我可受不了,要知道,现在的明星粉丝可是特别厉害的,黑起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二叔反而是一点都不怕。
或者说,二叔怕的好像不是那个女明星,反而是其他的事情。
因为,自从Z来过一次之后,我发现,二叔每天晚上都要在那个“做手术”的小屋子里带很长时间,而且,店里的那个红灯笼也经久不灭,要不是这会儿不是旅游旺季,来住店的人比较少,我真不知道那晚上诡异的、红彤彤的小灯笼幽幽的亮着要吓到多少人。
更让我感到有些恐惧的是,我不止一次在客厅的地板上看见低落的鲜血,或者说像血一样鲜红鲜红的液体,而小安告诉我,她不止一次看见二叔半夜从外边回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圆圆的小包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这不能不让我想起Z手术那晚上他提溜着的那个血淋淋的玩意儿。
我始终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敢问二叔,之后的一段时间里,Z果然很少出现在电视上了,但是关于她的事情,倒是炒得沸沸扬扬的,据说Z那所谓的男朋友又莫名其妙的摆脱了绯闻,两人在微博上大秀恩**,似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好几次把微博上的晒照给二叔看,二叔都蹙眉不语。
还有一次,Z在微博上发了一张自拍照,小安看了之后忽然跟我说:“这个女的是不是上次来我们店里那个啊,真红啊现在。”
我没搭理她,担心她又乱说话,结果她忽然又给我来了一句:“可是这照片怎么看着让人慎得慌。”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小安,又看了看那照片,问:“哪儿慎得慌了?这不就一张自拍么?”
“也没啥,就觉得她P图P的有点过了。”小安说,五官都挤一块儿去了。
小安这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我仔细一看那照片,顿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人的五官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和谐度,有的人眉眼鼻口虽然单拿出来不算完美,但放在一起却有整体的和谐感。
或许我这人就是比较敏感,所以仔细一看那照片,顿时觉得非常奇怪,虽然只是毫分的差异,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Z的五官似乎全部向中间挪了一点点,正好配合了她那张已经削尖了下巴的小脸。越是盯着那照片看,我当时越觉得这就不像是一张人脸,倒像是被摆弄坏了的一副抽象画。
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这照片上没有PS的痕迹,而且就算要P,也不至于把五官都往中间拽才对。
我赶紧把那张照片拿给二叔看,二叔看过之后,深些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怨气太重了……”
我盯着二叔,说:“什么意思啊?”
二叔摇了摇头,说:“孽是已经造下了,再要挽回也不太可能,只能想法子解煞了。”
我当时有点儿懵。
其实我也无数次的YY过二叔给人整容的过程,总觉得应该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什么之类的差不多,但这会儿听二叔说来,却觉得有些灵异恐怖,我张着嘴,一时半刻不知道该问什么。
二叔却又说:“不出三天,这女娃娃又可以上头条了。”
“什么意思啊?”我瞪眼望着二叔。
“暴毙而死!”二叔冷冷说。


第十五章杀人灭口

整个大厅里当时死一样的寂静,没人开口说一句话,我不知道小安和二叔后来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自己是被完全吓呆了。
最近见到诡异事件的密度的确有点大,而且一件比一件诡奇残忍。
过了半晌,二叔才一步步走上去,伸手抓起地上的人皮,说了一句我不太能听懂的话:“还是要来,这畜生还真是说到做到,而且还必定是做全套。”
“不是……什么意思啊二叔。”我看着二叔抓着那带血的人皮,打心底觉得诡异。
二叔说:“这是警告,还好前两样东西我已经烧了,否则这三样东西齐聚,你的小命就让人拿去炼鬼吧!”
“那三样东西,真那么厉害?”我看着二叔。
“嗯,我们给人整容,用的是术,而不是一般的医学手法。”二叔说,“那是老祖宗的东西,不是咱们随随便便可以窥测的,更不是割个脸皮子那么简单。现在别人脸皮子和封魂的邪物都送上门来了,说明是真要跟咱们玩命。”
“他图什么啊?”我大声说。
“图财,现在这个时代,不是为了钱犯不着到这一步。”二叔说,“我们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他们要咱们的命。”
“可是,Z不是自己找上门来要求你给她整容的嘛?”一旁的小安已经把脸别过一边去了,她不敢看二叔手上那玩意儿,可二叔还死拽着那个脸皮子不放,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脸皮子在二叔的手上,大概是突然遇到了空气的缘故,居然开始慢慢的卷曲萎缩。
二叔这会儿接过了小安的话茬,回答说:“我也一直在查,到底是谁介绍了Z到我这里来做手术。”他又看了看手上那个开始萎缩的脸皮子,说,“不过还是先把这玩意儿处理了吧,被圈子里的人看到不好,被警察看到更麻烦……”
二叔转身就要去处理那脸皮子,可走了几步,居然一个趔趄,差点跌在沙发旁边。
我根本没想到二叔会忽然来这么一下,连扶都没来得及去扶。
二叔最后是自己站稳的,我和小安冲上去的时候,二叔一手依然拽着那块脸皮,一只手抚着额头,看样子很不舒服。
我赶紧问二叔怎么了,二叔只是轻轻把我推开,说了句“没什么事”就摇摇晃晃的进了带灯笼的房间,就留着我和小安在外头心神不宁。
二叔这一进去,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出来,我和小安就在客厅里睡,谁都不敢回房间,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二叔房门依然紧闭,房门口的灯笼都灭了。我顿时觉得有点蹊跷,据二叔说这灯笼是用来给Z集福的,是绝对不能灭的,难道这会儿二叔疏忽了?又或者二叔也不想管这灯笼了,不想管Z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得站起来向那道门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门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我当时想着,难道二叔在里头是睡着了不成?
我不敢打扰他,他那脾气都知道,于是我准备转身离开,可我转身的片刻,脚不小心在门上带了一下,那扇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只感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好像还带着点儿血腥味,我本能的退了两步,又喊了一声“二叔”,还是没人答应。
我一时间觉得有些蹊跷了,也不管二叔是不是躺在里头,伸手就开了房间里的灯。
当我看见房间里的情况时,我愕然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当然,那块脸皮子也不见了。
我搜了一遍房间,房间里连那些血画的符都被清理干净了,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但是看得出来,二叔走得相当仓促,估计一开始还在睡觉,也不知道他怎么敢直接睡在Z做手术的那张床上。
我感到一丝恐惧,赶紧回了大厅里,小安刚刚从梦里醒来似的,还在一边沙发上做瘫痪状态玩手机。
我火急火燎的冲到她面前的时候,这迷糊的家伙没等我开口,就把手机往我面前一举,说:“你看,Z又出事了。”
我当时根本没心情跟小安说那么多,一把推开她的手,说:“你先直说,Z出什么事了,我没心情看。”
小安瞥了我一眼,估计是稍稍有些恼怒,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乖乖的用她刚睡醒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告诉我Z的境况。
说白了,基本上就是Z自己承认整容后又跑出来装无辜的后续。估摸这娱乐圈就是这样,谁上位了,总有人憋着疯狂的黑这个人,至于Z,大概是早已经被许多人牢牢盯住了,Z的事情刚一出来,这帮人就开始煽动网络暴民点火,打出要让Z滚出娱乐圈的招牌来,12年那会儿,微博算是比较火热的时候,很多小事在微博上都能炒成大事,大事则可以无限扩大化。
这个时候,Z的情况岌岌可危,可以说是被高高捧起来,现在却走到了悬崖,随时可能直接掉下去。
我看了看小安,说:“那不是跟二叔说的一样,Z的气运在慢慢耗尽,谁让她不听二叔的话?”
“不傻啊,”小安看着我说,“二叔可一直在帮Z集福,你没看见二叔走路身子都摇摇晃晃么?肯定浪费了不少道行。”
“我看他是肾虚吧……”我心理暗忖,但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毕竟这个时候我多少还是比较担心二叔的。
“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一点都帮不到Z,这是为什么啊?二叔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小安说。
我忽然感到这事儿的确有些问题,不由得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你意思是,有人一直在跟二叔作对,一直在跟二叔斗法。”
“嗯,他们就是在拿Z来当媒介,互相斗法吧,你说是不是?”小安笑嘻嘻的说,“想想忽然觉得好酷啊有木有,两个人暗中斗法,引起一场娱乐圈的血雨腥风呢!网民们只能看热闹跟风,却无法知晓这背后是有人在布局、操纵,哈哈……”
我当时可以说是满头黑线,实在受不了小安那一脸花痴的YY样,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语,说:“你正常点儿,二叔不见了。”
这句话一出来,小安倒是好像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当即问了一句“神马”。
我无奈的摇头,问她有没有二叔离开的消息,可小安一个劲儿的说不知道,说自己睡的特别死。
我猜她也是这德行,实在没啥好说了,只好让她继续刷Z的信息,而我自己则回到柜台后头发呆。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的东西太杂乱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什么要害我的那几样东西,人皮面具啦、没脸男人啦、长着胎记戴着面具的怪人啦等等,当然还包括Z和J,或者说那个跟J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反正凡事都架不住分析,越分析我越觉得害怕。
而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卧槽!又来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怕极了敲门的声音,索性从柜台下头操起一把长柄的扫帚走向旅馆大门,狠狠把窗帘一拉。我想着,如果这会儿遇到那个没脸的男人或者戴面具的男人,我就用扫把戳到他喉咙里去,管他三七二十一。
不过,门外站着的确并不是那两个怪物,而是之前把我给观音坐莲了的那个女警……
我知道麻烦要来了,不过警察站在门口,不开门我那是找死,看她一脸“你不开门老娘一枪崩了你”的架势,我就不敢乱来了。
乖乖开门之后,那人走进来,劈头就说:“上次没有正式认识,我叫何晴,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想就上次那个案件再了解一点情况,希望你们能配合。”
我点了点头,警察让配合,我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还敢反抗不成,而这小女警当然也丝毫没有客气,跨了几步,来到沙发前头的茶几上,把一张报纸扔在桌上,说让我们好好看看。
那是一张娱乐时报的副版,看到那上头的新闻之后,我深深的感觉到,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狗仔是无孔不入的。
这虽然并不是什么有名报社的报纸,但上面的新闻绝对够劲爆,新闻上说,记者在几天前拍到歌手J出现在了南方的某旅游区小镇上,但是同一天,却又在北京某大厦内部参加一场慈善捐赠活动。新闻的内容旨在质疑J是否真心实意的参加了该慈善活动,是否寻找了替身,而自己却在旅游花天酒地等等,同时质疑他什么“好男人”的名头。
而何晴何警官给我们看这个,是因为,那张照片分明拍到的就是我们店门口的街道,当时,J似乎就在我们店门口徘徊。
“你们之前见过这个人吗?”何晴问我。
我想了想,回答说:“照片上那人戴了口罩又戴了墨镜的,根本不清晰,见没见过,这个我也说不准啊。”
“别装了,至少他的这身衣服你不应该不记得,否则就太奇怪了。”何晴厉声说。
我心里当时暗叫不好,没想到这个何晴并不太好打发,她显然是有备而来,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直接要审咱们了。
我估摸着,有些事根本就兜不住了。
我胆子小,二叔不在,我也不想给自己惹事,于是对何晴说:“我要说出来,你能信我么?”
“那要看你怎么说了。”何晴说。
我说道:“那天你也看见了,脑袋碎了的死人都能站起来走路,那我再说几件怪事,你应该也觉得见怪不怪了吧?”
“别废话!”何晴又喝了一声。
“你凶什么凶,我们又不是罪犯!”她这一声吼,没想到把一边的小安给激怒了,眼看着她就要发挥女汉子的本能和何晴杠起来,我赶紧拉住了她的衣袖,说:“小安,配合调查。”
小安怒气未消,被我阻止后干脆不说话了,缩到沙发一边,看都懒得看我们。
我看着何晴,说:“既然你让我说,我就说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你们做警察的信不信我就不能左右了——”之后,我把那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何晴,包括J的出现和消失,从他进门,到他坠楼身亡,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说了一遍。
我注意到,何晴在听我叙述的时候,表情一直在变,而且很明显有一丝恐惧,这倒是让我输了口气,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要是遇到个老刑警,估计会根本不信我说的话,面前的女警会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来,那就说明,她至少还是相信一些的。
听完我的叙述后,何晴忽然拿出一个手机来,放在桌上。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她,她却对我说:“这是死者的手机,你看看。”


第十六章面目全非的二叔

那天晚上,二叔没在病房里。
一般都是二叔和小安一起守夜的,二叔是真担心我,而小安是真的不敢回旅店里去住。
但那天二叔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知道那段时间他还一直在调查店里的事情,甚至比警察还上心,但是我却又不敢多问他什么。
那晚上,我原本睡的好好的,而小安自己弄了个躺椅睡在我床边不远,这货是真没把自己当姑娘,医院里已经有不少护士以为她是我女朋友了,还总说她贤惠,关心我,其实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货就是害怕又不敢说出来,才会硬着头皮选择住在这里。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记得自己应该是翻了个身,当时,我看见病房一边窗户的走廊上站着一个人。
我确定,的确是一个人,看得非常清楚。
刚开始我还没太在意,但后来我发现,那个人影,似乎一直直挺挺的站在窗户前,甚至有点像是在往病房里张望,看着很渗人。
我逼自己不去胡思乱想,翻身继续睡,虽然当时的我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我眯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根本睡不着,于是又小心翼翼的翻回去。
不翻回去不要紧,这一翻回去,我发现那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床边,黑黢黢的。
我顿时吓得浑身都要哆嗦起来。
我当时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没脸的男人。
上一次在火车上,这男人也是这么站在我面前的。
于是,我装着胆子悄悄往上瞟。
但我看到的,并不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而是一副狰狞的面具。
木质的面具,表情诡异狰狞,像是古代图腾脸谱那样,在黑暗中看起来相当恐怖。
不过让我恐怖的倒不是面具本生的图案,而是因为这面具我见过,这尼玛可不就是寄给我的那个面具么?
我想起了我拿面具时候所发生的一切,想起了那只在巷子口软绵绵的招摇的小手。
“谁……”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了。
那家伙当然没有回答,只是一点点的靠近我。
我屏住呼吸,想要起来却根本起不来——这感觉像是鬼压床了。
那戴着面具的脸很快就离我近在咫尺,我看到那面具上眼孔处在向外渗血,那鲜血似乎已经躺到了我的身上。
我几乎要被吓得尖叫起来,可是嗓子口却像是堵了东西一般,只能发出嘶哑的“嘎嘎”声。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也开始发黑,脸颊也开始发烫。
我想扭头去看看小安,却生怕我一扭头这家伙就直接掐住我脖子。
我小时候也经历过鬼压床,不过还是第一次在鬼压床的同时能清晰的看见“鬼”。
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做好了面具落下,看见一张支离破碎的脸的准备了,但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看见那张脸,却看见了另外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让我愣了一下。
那个戴面具的家伙脖子下方有一块暗色的斑。
或者说是胎记。
虽然看不清楚颜色,但是那胎记的形状,我感到十分熟悉。
这跟我和那几位明星脸上的红斑可不一样。
记忆里头上一次见到这样的胎记还是很小的时候,我忘了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见到这胎记的,但我就是觉得很熟悉。
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鬼压床”的感觉就是如此,当我感到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恐惧的时候,我又是一阵晕眩,整个身子都好像沉了下去。
而那天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就看见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有输液用的吊瓶。
紧接着是二叔跟小安的脸,小安在一边揉眼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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