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扈尸小小-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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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在幔帐中翻了第一百零八次身,终于是抵挡不住那外头嘈杂的魔音贯耳,心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仙娥聚在一起那可真是要人命。
她拧着眉,支起额头,难道她们不知道门里苦逼的仙姬前两日刚刚泡了三天三夜的淬体池,如今正是要休养的时候么?还是她们觉得泡淬体池就跟泡后山的汤泉一般,没什么两样?
这才睡了不到三天,还未将之前的补回来就被如此不遗余力的热情给唤醒,小小叹了口气,从床上慢腾腾地挪下来,扭着如同被分筋错骨一般的身子推开门。
正午的太阳正是最毒的时候,这一开门,刺目的金乌光芒直射进来,她只觉得双眼都要被闪瞎了。
在一片金光之下,只见着自家师父悠然自得立在院子中的挺拔身影,而篱笆上的几株可怜牵牛花在他的逗弄之下瑟瑟发抖。
见小小以奇怪的姿势推门出来,神君头也不抬道,“这几株喇叭花倒是挺有意思,慢点移几株放我殿中。”
小小抹了把汗道,“不是喇叭花,而是从司命那里弄来的牵牛花。”
神君挑眉,“还不是一样,跟个喇叭似的,怪有意思。”
微风拂过,自摇曳的牵牛花中传来几声呜咽来。
小小正色道,“非也,此喇叭,咳,此牵牛花的全名叫做不要摸我羞羞牵牛花。”
话音未落,神君干脆一把捏在了牵牛花的花茎之上,那牵牛花哀鸣一声,数十支花苞齐齐合上。
“如此坚贞不屈的花更应该移植到本神君那儿去了。”罪魁祸首很是满意地抚掌道。
小小有些同情地看着那几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牵牛花,心中想着此举实在是太残忍了。
“哦对了,我有正事想要同你说。”调戏完牵牛花之后,紧接着去调戏地里的黄瓜的神君突然一本正经地对小小说道。
小小的思绪正放在被神君调戏之后开出黄瓜花的黄瓜身上,冷不丁地被喊了一声,不由得愣了一下道,“什么正事?”
重渊回头,上下打量了一圈不修边幅且乱七八糟的小小,深沉道,“这幅尊容,本神君怎么能够带得出去?”
小小摊手作无赖状,“反正徒儿这幅尊容师父不也看了千年有余,无所谓啊~”
重渊眉头一扬,将小黄瓜花一把掐了下来,正色道,“你跟我千年,也就这没脸没皮的功夫学了我十成十。”
小小趔趄一下,顺了口气道,“师父你赢了,到底有什么正事啊,居然涉及到了徒儿的边幅。”
重渊捏着黄瓜花浅笑道,“东海皇子携新妇上天庭拜见天帝,过后应该是在清珑帝君那边摆个筵席,你好生准备一下,别过去给我丢脸。”
小小点头称是,心道有什么好准备的,随便糊弄一下就是了。
又听重渊在耳边幽幽道,“据说这新妇与你长得是极像的,我倒想看看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话音未落,小小忙正色道,“师父,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重渊挑眉,“说。”
小小搓了搓鼻子道,“你捡我回来之时,有没有看见我屁股后面有狐狸尾巴?”
重渊愣了一会,像是在思索,最后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向小小道,“狐狸尾巴倒是没有,猪尾巴倒是有一只。我看着实在太丑,便拿剪刀剪去了。”
小小闻言,大惊失色,“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尾巴剪去了,我以后可如何认亲呐!”
重渊眯眼一笑,“怎得还要认亲,这仙厩里哪一只不是你的亲戚?”
小小,“……”
对自家徒儿一番奚落之后,神君十分满意地转身推门。
“傍晚到景宸宫来等我,若是打扮依旧如此邋遢,我便将这株黄瓜花□头上,”说着,挥了挥手中摇摇欲坠的小黄花,“别忘了带一株喇叭花来。”言罢,扬长而去。
小小望着神君那在玉英纷飞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口气,背着手回了屋。
对着铜镜,小小仔仔细细地朝着云鬓簪上最后一颗夜明珠。很是满意地端详了一会,见镜中人唇红齿白,粉腮红润,心中很是雀跃。
真是人靠衣装,佛要金装,如此打扮起来,姿色也不比那些整日花枝招展的仙姬差麽~
想到此番应是不用顶着那朵焉了吧唧的小黄花出门,小小心中很是愉快。以至于出门之前,饱含热情地抚摸了一下花圃里种养的植物。
“砰……”大门一关,方才在小小手中瑟瑟发抖的花儿齐齐合上了花苞,而地里的小黄瓜好像也没那么翠绿了。
她一路哼着小曲,见谁都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打她经过的路上留下一层厚厚的香粉味许久都没有消散。
“看来今天大家都很忙么?”遥遥望见洒扫的小绿仙娥匆匆忙忙地拎着扫帚走开,正要打招呼的小小觉得很是奇怪。
转念一想,想必是正在为今晚的筵席而忙碌着呢,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好啊。
悠然溜达到了景宸宫门外,小小心道今儿个穿得如此隆重,自然举止也是要有礼一些才是,于是便特地敲了敲门。
“今天知道敲门了,进来吧~”大殿中传来重渊懒散的声音。
小小捏着裙角,步履蹒跚地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嚷着,“师父啊,您看我这满头珠翠戴的,活活要了人命啊!”
重渊是先闻其味,再见其人,走出来正好看见一个满头生辉,两腮红润状似猴儿屁股的不明生物立在那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谁料却被空气中浓浓的脂粉味呛了半死。
小小满脸希夷地站在那里,却看见自己师父俏脸发黑,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提到了半空,忽地一下,扔了出去。
小小啪的一下落座于殿外青砖之上,叮呤当啷掉了一地的簪子头花,她揉了揉跌成四瓣的屁股对着殿内的重渊喊道。
“师父,你这是作甚啊!”
重渊一听,从大殿之中飞身而来。仔细端详了小小一会后,拿出一块帕子往她脸上使劲抹了抹,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小啊,为师方才乍一看还以为是那阴山老母闯进来了呢!”
小小,“……”
重渊接着道,“为师不是让你好生准备么,你是受了什么打击了搞成这样?”
小小用袖子擦了把血泪道,“徒儿私以为这样就是好生准备了。”
重渊深吸一口气,将小小拉进殿中。
半柱香之后,打扮妥当的师徒二人立于彩云之上,小小被迫脱下她那身分外喜庆的云霞锦衣换了一身淡粉的流云纱袍;而满头闪亮的珠翠也被迫摘下来不少,只余鬓边一支碎玉珠花。
重渊很是满意地端详了一阵小小眼下得体的妆容道,“现在看来真是正常不少,以后再不许化成那副样子出来吓人了!”
小小,“……”
不消一刻便来到那清珑帝君设宴的第七天光华殿,光华殿之外种植着数十株山玉兰,树姿雄伟壮丽、枝繁叶茂、叶大浓荫、花大如荷、芳香馥郁。
放眼望去那山玉兰粗大的树枝向四周自然伸展,宽大浓绿的树叶缀满枝头,婆娑多姿,活像一把大伞,把整个大殿遮得严严实实。
大殿之中,无数云髻高耸的仙娥端着琼浆果盘穿行往来,而那一长条青玉石案上已落座了不少仙家。
小小自人群中看见度厄那张正儿八经的面孔,心里不由得一喜,想着这宴会虽是无趣,但是撞到度厄仙君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想来度厄这几日肯定又有什么新的八卦秘辛,小小乐滋滋地抛弃自家师父,熟门熟路地走到度厄旁边,盘腿坐下。
天界设宴向来是不分等级,除了上神需单独入座之外,其余仙家皆可以随便落座,肆意畅饮,没有任何限制。
见小小乐呵呵地蹭过来,度厄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接着很是委屈地垂首道,“姑姑。”
小小见他眼下一片青影,想来是这几日被自家师父折腾得半死,不由得笑道,“亏得度厄仙君帮忙,这几日小女子方能享受点悠闲日子。”
度厄扶额,笑容越发勉强,“姑姑不要取笑小神了。”
小小最是喜欢欺负度厄那副小媳妇儿模样,正要再取笑一番时却听见清珑帝君的声音在上头悠然传来。
“赤水仙姬,上回匆匆一见应是百年前了吧。”小小抬眸,正好对上帝君似笑非笑的凤目。
她垂首道,“是了,帝君记性真好。”
帝君又笑道,“我说什么来着,赤水果真是与那九尾族帝姬青芒有些许相像吧!”说着转身拍了拍不知何时立于一旁的重渊。
重渊看着小小的眼神有几分深沉,然而嘴角却拉出几分笑来,“难道当初是在青丘山外捡得你回来?不会啊,你屁股后面分明是只猪尾巴!”
小小嘴角抽搐,“师父你说笑了。”
师徒打趣一番,约莫着开席的时辰到了。清珑帝君含笑着睨了小小一眼之后,与重渊相携离开。
望着自家师父的背影,小小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对劲,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度厄悠悠开口道。
“神君似乎有些不悦。”
小小这才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是了,方才自家师父那不阴不阳的模样不就是在生气么?
“度厄啊!”小小一把握住度厄白皙的小手,“你果然是知我师父甚深呐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想要狐狸,想要大人,不过还要等会哦~
☆、似梦非梦之间
大殿之中明月生辉,十几颗如脸盆大小的夜明珠悬挂于穹顶之上,因着是帝君的正殿,因此四周廊柱上皆雕刻着栩栩如生,腾云欲飞的金龙。
小小抿了一口蜜酒,抬头看向遥遥之上坐于正首的白衣龙子,低声问一旁的度厄。
“为何东海龙子的筵席会让帝君来举办?”
度厄回道,“清珑帝君与东海龙子敖庆向来交好,于是此番便向天帝讨了个机会,承办了这次筵席。”
小小,“哦”了一声,视线又转到龙子身旁那尚且空着的位子又道,“这龙太子新娶的妻子怎生还不出来?莫不是新妇见人多羞于见人了?”
度厄摇头,“青丘民风彪悍,举止出位,哪有什么羞于见人之说!只是我听闻……”
见他欲言又止,小小心头一阵激动,想来度厄这厮又是听到了什么新的八卦才是。
她细脖子一下拉长,“快说快说,你我什么关系,还要瞒着我?”
度厄扬头四周观望一番,这才低声说道,“我听闻这龙太子与新妇的关系其实并不和睦,毕竟这桩婚事的促成,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老龙王那边呢!”
小小微惊,“竟是如此,怪不得我见那龙子一张俊脸上没有个笑模样,跟谁欠了他钱似的。听说他还是个二婚?”
抬头偷瞄了一眼坐于正首,俊容含愁的龙子,小小听度厄在耳畔娓娓道来,“据说这东海龙太子头一回取得是一位西海蚌女,感情甚是亲睦。只可惜那位老龙王从中作梗,趁龙太子出门征战之际,将那蚌女放逐在东海之边。谁料那时蚌女已身怀六甲,等到龙子找回她,已是气息奄奄,待生下一双儿女之后便香消玉殒。因此龙太子与龙王渐生嫌隙,而且……”度厄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道,“龙太子痛失爱妻之后,这里不大好使。”说着伸手指了指脑壳。
小小脸上顿生同情之色,没想到这龙子生得这般好看,却是个脑袋有问题的。想来也是世间少有的痴情之人了。
“真够痴情的啊。”想到这里,她啧啧叹道。
谁知度厄闻言却摇摇头道,“若说痴情,四海八荒之中却有一位比龙太子更为痴情的。”
小小啧道,“都说神仙无情更似有情,如斯痴情的本就在少数,竟然还有更痴情的?是哪位啊?”
度厄又伸手续了一杯酒,缓缓地抿了一口方才叹道,“这一位倒不是神仙,你可知洪荒之泽的邪神旱魃?”
小小伸手取了块糕点放进嘴中,“如雷贯耳,谁不知昆仑山一役,邪神一举击杀魔星女魃?”
度厄又道,“那你可知那邪神旱魃与女魃的关系?”
小小摇头,突觉心口沉闷,忙就着度厄的酒杯饮了一口。
“什么关系?”
度厄答,“女魃是邪神未过门的妻子。”
小小捧着酒杯,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竟是大义灭亲诛杀了自己妻子?”
度厄摇头,“非也,当时女魃生魂已死,控制身体的无非是魔气罢了,邪神此举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而且他自昆仑山一役之后,便自封于大荒之泽千年未出,悼念亡妻。”
度厄三言两句,就将一段令人扼腕叹息的□简洁道来,转头却见小小捧着酒壶大饮特饮,不由得奇道。
“姑姑,这蜜酒酿得特别香么?”怎生他没吃出什么特别的风味来?
小小捧着酒壶的手一僵,“口味一般。”
“那你怎么喝得如此勤勉?”度厄伸手拿过小小手中的酒壶,笑道,“你瞧,都已空了。”
小小摸了摸满肚子的水道,“不知为何觉得心口闷堵,怪难受的。”
度厄放下酒杯,正色道,“许是帝君家厨子做的糕点太腻,姑姑,你既然觉着难受,那便不要再吃了。”说着将小小面前摆放的一盘栀子花糕放进自个条案之中。
酒过三巡,新妇仍然是不肯露面,台下大多是在天界有些许名号的上神仙君,虽说天界不在乎这些凡俗虚礼,但是干坐在此被明晃晃的忽视面子上也是很下不来的。
“这筵席都进行一半了,怎么还不见龙子妃出来?难道真是新妇羞于见人,怕我们在座会吃了她不成?”
众仙君交头接耳,有几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而台上清珑帝君与龙太子谈笑自若,自顾自饮酒,似胸有成竹一般完全不在乎众人的非议。
小小招呼着正在大口吃着栀子花糕的度厄道,“度厄,我看这龙太子与清珑帝君之间有些许不对劲啊!”
度厄满嘴皆是糕粉,含含糊糊地对小小道,“姑姑,你何来此一说啊?”
小小接着道,“你看他二人,勾肩搭背,举止如此亲密,莫不是与那妙真仙君一般有分桃之癖吧??”
度厄一听,一口糕呛在喉头差点没噎死。小小见状往他嘴里塞了一杯子水,又接着道,“我方才脑中忽然划过一道奇怪的念头,但仔细想来并不是没有道理啊!”
度厄一口气刚喘上来,便听小小说,“你说他二人不会是联合起来排挤新妇吧??譬如说将其关押在小阁楼之上,故意让她失礼于人??”
她瞅着那清珑帝君与龙太子之间的互动委实是有些亲密,还不避嫌,难道……等了半晌不见度厄答话,她回头一看,却见度厄仙君翻着白眼,梗着脖子,脸色青白。
“诶哟,度厄你这幅活跳尸的模样还真是学得惟妙惟肖啊!”她扶着度厄喂了半口水进去,方才使得小仙君那张俏脸由青转白。
“姑姑,小神,咳……不得不佩服您的想象力。”好不容易顺过气,度厄对着小小双手作揖。向来知礼守法的面孔上有一丝裂缝。
小小正欲再说,却住了口。
度厄顺着她定定的目光回头望去,见那亮如白昼的明珠光之下,有一红妆美人俏立于此。一身华丽繁琐的大红色团花锦绣曳地长袍,里衬蜜色云纹曲裾深衣,腰束紫粉两色拼接镂花腰带。两鬓乌发柔顺地垂于胸前,下颌微扬,优美的弧度从下巴延伸到白皙的脖子。一双杏眸用笔描出微微上扬的弧度,眼尾晕染了樱桃红,浅笑间,魅惑妖冶。
“如此看来,还真是像了些许啊……”望着眼前的美人,小小自顾自地嘟哝着。
“何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人无二啊……”度厄话音刚落,众仙君探究的眼神齐刷刷地投射而来。
尤其是自家师父的眼神,更是赤、裸、裸、地在问小小,“我捡你回来之时,你屁股后面当真不是狐狸尾巴?”
美人眼眉轻扬,举起酒杯朝着台下诸位欠身道,“方才奴家因故晚到了一会,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仙家不要介意,奴在此给大家赔罪了。”
靡靡之音如同黄鹂歌唱一般,方才将眼神一直钉在小小身上的众仙君这才纷纷将头转了回去。
也是,重渊家的那只疯丫头怎能与眼前的美人挂钩呢?方才真是一时之间眼戳罢了。
筵席进行到此,才真真算是欢歌笑语,宾至如归。一番告罪之后,青芒帝姬悠然坐于龙子右首,两人相视一笑,倒不像是有任何嫌隙的模样。
小小见自己的猜测落空,不由觉得没趣,这时佳肴美酒频频送上,不由得食指大动,携着度厄一道埋头吃喝起来。
月色渐已深沉,点点萤火围着长廊垂灯打转。
大殿中酒香四溢,平时几个作风严谨的神君皆是喝得东倒西歪,一个更甚一个。
小小不见自己师父踪影,想来必是与些许好友转阵再饮才是。于是她一人晃晃悠悠地来到大殿之外,扯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
微风拂过,一只全身雪白只余头顶一抹红的仙鹤悠然降落。
“鹤顶红啊鹤顶红,今次可要乖一些,本仙姬今日便靠你回去了呀~”打着饱嗝,她攀上了仙鹤布满羽毛的背脊。
“走着~”谁料鹤顶红刚欲展翅高飞,小小就觉得脚踝一紧,整个人从鹤背上滑了下来。
远目鹤顶红在满月下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小心里惆怅了,看来今天是要在这儿借宿一宿了。她揉了揉快要合上的眼皮子回头对着来人道,“这位兄台,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看这都大半夜了将我撂下来,所思为何呀?”
回首之间,少年立于斑驳树影之下,银白如霜的长发尽数垂在脑后,一双金眸绽放出黄金一般的色泽来。
他上前一步,直接将小小整个人捞进怀里。
“我终于找到你了。”
少年的发间似弥漫着一股玉兰花的香气,小小伏在他怀中渐似沉醉,忽有一道冷风刮过,方才惊醒。
一把推开少年莫名其妙的怀抱,小小后退一步,抱着手臂道,“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少年金眸微闪,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来,“你如何知道我认错人了?”
小小正色道,“我从未见过你。”
少年嘴角一拐,笑意更深,“难道你没见过我,就能确定我没见过你么?”
小小扶额,心道这家伙倒是挺会绕圈子,这样说来,认识她的人岂不是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