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破局-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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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起我,“咱去散散步,干等着多没意思。”
“哎,我这可是给你办事呢?你倒觉得无聊了!”
她一笑,“好吧,那就当陪陪我,咱俩边走边聊,行不行?”
我站起来,“这还差不多,我这腿也坐麻了。我估计这老道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也没准是在山下吃东西呢。”
她看我一眼,拉起我的手就走,“你别猜了,咱快活动活动吧!”
我们重新回到龙王殿前散步,边散步边聊天。
“睿儿,你和家人感情不好么?”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他们干涉我。”她看着远处,“只有她理解我,家人根本不懂我,只会干涉我。”
“话别说那么绝对,你一个人到处跑,父母放心么?”
她看看我,“那你呢?你和父母感情怎么样?”
我一愣,“哦……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不愿意回家。”
“那你还说什么?”
“所以我才劝你呀,别跟家人闹的太僵了。”
“你是我谁呀!凭什么管我!”她突然怒了。
周围的游客都好奇的看着我们,有的还拿出手机准备拍摄,哪里都不缺好事的人。
我赶紧拉住她手,“我没说什么呀,你激动什么呀?”
她甩开我的手,“别碰我!告诉你,以后再提他们我就跟你翻脸!”
“这位小姑娘,何必那么大火气呀。”一个老者分开人群走过来,看看我俩,“在一起就是有缘,一定要惜缘哪!”
这话一出,我精神一阵,原来他就是那个老道……
第十五章金光法门
“老先生,果然是有缘哪。”我看着他。
“哦?”老者似乎有点奇怪,“你们这是?”
我淡淡一笑,“她神经病,常这样,不理她就好了。老先生来朝山?”
程睿儿一听我说她神经病,更生气了,“虾米你说什么?”
老者看看我俩,“你们在这里等人?”
一听这话,程睿儿愣住了。
“是啊,听说这里今天有高人摆局,我们特来学习一下。”我凝神观察老者,刚才还神色正常的他,听完这句话身上陡然发出一股淡淡的金光。
这人是修金光法门的,功力还不浅。金光法门是道家中的一派,主要修持八大神咒中的金光咒。所谓八大神咒,是道教常用的八个咒语,功用各不相同。其中以金光咒的驱邪伏魔威力最强,所以很早就单纯分出了一个法门专修此咒,名为金光法。
修炼金光法有成的人,身上平时会有淡淡的金光护体,一般的灵体或者邪物不敢轻易靠近。刚才我的话明显引起了老者的戒心,以为我是来找茬的,他心念一动,身上的金光强了很多。
这时不能靠语言来解释,我淡淡一笑,暗运内息,身上发出一股强韧的灵气场将自己严密保护起来。
我先自保,就是表明不是和他斗法,再者我的灵气比他的金光要强得多,这也是一种警告,让他不要轻易试探。
老者很聪明,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微笑着点点头,“我今天还真带来一个局,小兄弟有兴趣的话,你我参研一番?”
“好,正好跟老前辈学习一下。”我看看程睿儿,“你要是发神经就一边发去,我和老爷子聊会,别打扰我们。”
“不,我要跟着看!”
我瞪她,“别跟着凑热闹,给我一边儿去!”
程睿儿气呼呼的想争辩,看我眼神凌厉,沉默片刻,转身走了。
老者一笑,“年轻人,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何必跟一个小孩子动气?”
程睿儿一走,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散开了。我看看老者,“老先生,她就这样,惯坏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会,看看您的局?”
老者犹豫片刻,“你能解开我的局?”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修金光法门有十年了吧?”
他一愣,“算起来是有十年了。”
“您带来的局,困了您也有五六年了吧?”
“是。”
“那试试看,也没准我能破开。”我一笑。
“你那么有信心?”
“我说了,试试看。”
老者神色凝重起来,低头沉思良久,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写下一个地址,将纸撕下来递给我,“我带来的这个没意思,家里有个更大的,年轻人,愿意赏脸去寒舍一叙么?”
我接过纸,“多谢老先生,您什么时候方便?”
“今日申时之前,随时欢迎!”老者说完一抱拳,转身走了。
老者走了之后,程睿儿回来了,“他怎么走啦,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把纸塞给她,“过一会下山,去这个地方。”
她看了看,“西安镇……听他的口音不像呀,这老头什么来路?”
“从现在起你少说话,这老头是真有本事的。”我看看她,“在老人家面前要学会谦虚,别扯你那一套小孩玩意,懂吗?”
“什么叫小孩玩意!”
我瞪她一眼,“你要是不听,那你自己去吧!”
我们在山脚下的一个小店里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会,然后按着那纸条上的地址去找那老者。程睿儿对西安镇不陌生,用了不到半小时我们就找到了老者的家。
老者住在西安镇南部的一个小区里,很僻静。
“就是这了。”程睿儿一指前面的一栋楼。
我把停到路边,“现在时间还早,咱们等会再上去。”
“为什么要等会?”她不解,“早点解开棋局早点就能知道那宝剑的下落。哎你怎么又抽烟,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急呢!”
我看她一眼,没理她,按下车窗自顾自的吸烟,想心事。
“怎么又不理我?”她语气一变。
“着急你就自己上去,我累了,休息一会。”我看看表,“还不到两点,三点半再上去。”
“给我个理由。”
“没有理由,不愿意听我的那你自己上去,这事我就不管了。”
“你这是威胁我吗?”她无奈,“虾米,我觉得今天的你不太一样,倒地是怎么回事?”
我闭上眼睛,“别吵我,让我静一会。”
她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戴上耳机听音乐了。
我不断的琢磨着老者的话,这个局没意思,家里有一个更大的……这话似乎很有玄机,他是在暗示我什么。以他的修为,定然察觉到了程睿儿身上异样气息,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我掐指算了算,老者现在正在做一项准备,如果现在上去,那势必会干扰他。我不清楚他到底做什么准备,但是可以肯定他没恶意。仿佛是心照不宣,我现在必须拖住程睿儿和那个大小姐,为老者争取时间。
旁边的程睿儿心烦意乱,看样子这音乐她也听不进去。过了一会,她开门下车,在附近来回溜达起来,边溜达边深呼吸。
我看看表,两点十五了,这丫头一会该爆发了。
果然,她快速的溜达回来,开门上车,“虾米,咱们现在上去!”
“时间不到,要去你自己去。”我平静的说。
“她刚才跟我说,让我告诉你马上上去!”她盯着我。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这是命令么?”
“随你怎么说,现在咱们就上去!”
“程睿儿你给我记住,你的那个她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把她的话当圣旨那是你的事,别他妈扯上我!”我冷笑,“爷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她是谁,有资格命令我么?”
“你什么意思?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她吗?”她气呼呼的掏出玛瑙指环,“她找到了这个,凭这个你还不信服?”
“笑话!”我不屑,“这是她找到的么?哼,她那么大本事,干嘛还让我帮忙?她那么大本事,你俩自己办去啊!”
程睿儿脸色一变,“你敢小看她。”
我瞥她一眼,“少跟我来这套,你要是想办事就有个办事的样子,这不是你臆想过家家的儿戏!你的那个她要是等不急,那就自己先上去跟那老头下棋去,不用跟我这耗着!”
“可是那棋只有你能下,我和她都无能为力。”她冷笑,“你故意是不是?”
“既然你们都明白这个,那就别跟着裹乱,该怎么做我自有安排!”
她不说话了,下车走了。
半个多小时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酸奶,走过来敲敲车窗。我按下窗户,她递给我一杯,“吃吧,比北京的好吃。”
我看看她,没接。
她塞到我手里,转身走到远处的一个小广场上,坐在一个长椅上低头吃自己的那份。
“她塞给我一杯酸奶,自己走到附近一个广场上去吃了,我该怎么办?”我在微信上对老驴做现场直播。
“是直接塞给你就走了?”
“没有,开始是递给我,我没接,改塞了。”
老驴发过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啥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行,有进步!现在马上下车去她身后,如发现她正在潸然泪下,就在后面抱住她。”
我一笑,“如果人家真的是在吃酸奶呢?”
“那就把你那杯也给她,告诉她你不爱吃,然后装逼式的点根烟,做沉思状。”
“估计她可能会把酸奶泼我脸上……那怎么办?”我忍住笑。
“靠,给她脸啦!那就在操场上办了她!”
我看看远处的程睿儿,“我看你丫也就这点修为,行了,不扯淡了,我去看看她。”
“……你别说你和她睡了那么多天都没上她……靠,肯定是,让咱说你什么好,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老驴一着急,该语音信息了。
“哥们儿,注意你的形容词!今天不跟你计较,改天回去再找你算账。行了先这样,我先办事,回头再聊!”信息发出之后,我退了微信,开门下车,悄悄走到程睿儿身后。
她知道我来了,故意不理我。我走到她前面一看,情况有点复杂,她正大口大口的吃着酸奶,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在她身边坐下,挖了一勺酸奶尝了尝,然后递给她,“吃吧,比北京的好吃!”
她看我一眼,默默的接了过去。
我掏出烟来点着,吸了两口,“睿儿,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理解。”
“别说了。”她声音很小,“对不起……”
我淡淡一笑,看看表,“快三点了,走吧,咱们去见见那位老先生。”
老者住在二楼,敲门之后,过了很久,他微笑着打开门,“欢迎欢迎,请进吧!”
房子不大,收拾的很干净。客厅比较空旷,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镜框,里面是三个大字,“法自然”。字迹古朴,笔力虬劲,整个镜框透着一股淡淡的金光。
“字中藏符,老先生果然是得真传的。”我看看他。
老者有点意外,“这么年轻就能看出这里的门道,不简单哪!小伙子,敢问尊师上下?”
第十六章真正的棋局
“徒不言师。”我一笑,“请老先生理解。”
“哦……好,请坐!”老者让我们坐下,一个年轻小伙子端来三杯茶。
“这是我徒弟。”老者看看那小伙子,“这里不用你了,去忙吧。”
“嗯,那我先走了师父。”小伙子看看我们,“二位先坐。”
“这孩子挺懂事的,多大年纪了?”我问。
“十九了,再过两年也该出师了。”老者感慨,“他叫卫东,是我的关门弟子,跟我十年了。”
我点点头,“名师出高徒,这孩子不错。”
寒暄几句之后,老头一抱拳,“这位先生,敢问尊姓大名?”
“老前辈这么说话,我可不敢当。”我淡淡一笑,“我姓曾,叫曾杰。”
老头一愣,“姓曾……您是从北京来的?”
我点点头。
“嗯。”老者若有所思,“我是北京知青,当年插队来的宁夏,满族人,叫金诚。”
“原来是金前辈。”
“哎——别那么说,道门中不看年纪,只看修为。”金诚笑了笑,“这位小姑娘是您朋友?”
我看看程睿儿,“对,朋友。”
金诚盯着程睿儿看了一会,点点头,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张图来铺开,“曾先生,咱们现在摆一摆?”
“好。”我看看茶几上的图,那是一张占星谱。
老者拿出两盒围棋子,在上面开始摆棋,这可不是围棋,这叫星棋。所谓星棋,顾名思义就是以星象为棋的一种玩法。道家讲天象为棋,因而精通易理之人常以棋为工具,模拟天上诸星,在棋盘上纵横捭阖,以此来研究其中的阴阳易理。
古人说,围棋有道。黑白子,周天局,其中蕴含的就是阴阳变化的势道之法。星棋和围棋看上去很相似,实际上玩法大相径庭。以棋盘为载体的玩法,斗的是势;而以星谱为载体的玩法,斗的是理。
金诚今天摆的就是第二种,他是要和我斗易理。我心里一笑,这个我可不陌生,老七爷当年教我的时候,我们爷俩没少这么玩。一般来说,懂得天阴局的人,这棋就已经能玩的很少有对手了,何况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六个天阳局。
我耐心的看着金诚摆局,旁边的程睿儿看的一头雾水,“这是围棋吗?”
“观棋不语真君子。”我淡淡的说。
“可你们还没开始呢,我问问也不行?”她小声嘟囔。
金诚看她一眼,继续专心摆棋。这是个力气活,很费心力,摆棋如做局,解棋如破局,当年老七爷经常这么说。
我示意程睿儿收声,专心看着,不要打扰金诚。
十几分钟后,金诚的局摆好了,他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好了,曾先生,您看看吧!”
“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看他。
“不用。”金诚擦擦汗,“这个局困了我六年了,一直解不开,曾先生您试试看吧。”
我笑了笑,开始摆弄星谱上的棋子,下星棋要一步步的来,每一步都要让对方看清楚。开始几步,金诚还面带微笑,到了后来脸色先是凝重,接着兴奋,最后是吃惊。
很快,我动完最后一个棋子,“老前辈,您看还行么?”
“二十五步……正好是二十五步!”金诚感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玩星棋讲究步数,越接近二十五步越好。因为二十五是五阳数之和,因而也叫至阳之数。行家伸手,便知深浅,金诚现在是心服口服了。
“老先生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我平静的说。
程睿儿懵了,“什么对什么呀,我一点都看不懂,虾米,这是什么棋,给我讲一下。”
“说了你也不懂。”我看看金诚,“您说的那个大局呢?现在可否让我看看了?”
金诚看了一眼程睿儿,有点犹豫。
“睿儿,你到下面去等我,我和金先生聊点事。”我一推她。
“怎么又这样……又让我回避?”她无奈。
“知道什么叫办事么?办事就要有个办事的样子。”我平静的说,“下去等我,听话。”
她怏怏的站起来,看看金诚,转身走了。
估摸着她到楼下了,我笑了笑,“现在可以说了吧?”
“请稍等一下。”金诚回到内室拿出一道符,走到正门前掐诀默念了几句咒语,将符贴到门上。
他回到沙发旁坐下,“如果我没猜错,您是曾小七爷吧?”
“您认识我?”
“小七爷是名震天下的局师,您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只是无缘相见。”金诚顿了顿,“您这次来宁夏,是为了这小姑娘的事吧?”
“呃……算是吧。”我一笑。
“这小姑娘可不正常,您不会看不出端倪吧?”
“金先生看出什么了?”
金诚想了想,“那我就直说吧,她身上藏着一个灵体,不是鬼,也不是仙,具体是什么我修为不够,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我看的很明白,这个灵体在利用她。”
我点点头,“我也怀疑这个事,所以才在一边观察。”
“这小姑娘跟那些出马仙堂打的火热,所以我想不通,您是风水世家的传人,怎么会和她成朋友。咱么那道家弟子和他们是两条路上的人哪,难道您这么做有别的用意?”
“金老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看看他,“机缘巧合之下我参与了这件事,那就应该做到底。今天在天都山上,您一下子就看出她的底细了吧,所以才在这房间里布置下了金光阵。”
“要不是小七爷故意在外面多等了一会,我这阵法也成不了啊。”他微笑着说,“她身上的灵体说强不强,说弱不弱,布上金光阵保险一些。”
“您所谓的大局,就是这些吧?”
金诚点点头,“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骑马的女人对我说,‘带着你解不开的残局去天都山吧,我的使者将为你解开疑惑’。我醒了之后觉得很奇怪,琢磨着难道梦到的是某个神仙?不管怎么样,我带着局上山看看,万一是真的呢?谁料上山之后就看到您和那小姑娘在那争吵,我就过去劝了一句。说实话,当时您身上的气场让我着实惊了一下,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竟然有那么深厚的内功修为,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看着我。
“您过奖了,请继续。”我说。
金诚继续说,“接着我专门看了一下那小姑娘,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给我托梦的女人就是她身上的灵体。于是我就留了个心眼,和您约好之后就回来了。现在就咱们两个,我就跟您说实话吧,刚才的一切都是做给那小姑娘看,真正困扰我的不是刚才那个局。”
我点点头,“这个我想到了,刚才那天机阵,根本不至于让您困扰六年。真正的局您没拿出来,是不想让她看到。可是她知道我来找您是为解开您的局,不做做样子,她身上的灵体不会相信的。”
“没错!”金诚一拍手,兴奋起来,“她是不是带您找了一个出马仙?”
“是啊,据说是个很有名的人。”我静静的说。
“吕二爷吧!”他一阵冷笑,“肯定又是他!”
“哦?您认识啊?”我一笑。
“那个老家伙,三番两次派人装病来试探我,虽然没见过面,但我对他的伎俩太清楚了!”
“看来那个灵体和吕二爷,对困扰您的那个残局都很有兴趣。”我喝了口茶,“您愿意说说么?”
“这要是别人问,我绝不会说,但是小七爷问,我是一定会说的。”他站起来,“那个局在我的书房,您这边请!”
我站起来跟着他来到书房,这是一个用卧室改造成的小书房,空间不大,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金诚拉过椅子让我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正位上,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画好的图展开,“小七爷您看,这才是真正困扰的局。”
我站起来仔细一看,“七极阵?”
“是啊。”金诚点点头,“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六年前他老人家羽化了。这七极阵非常怪异,用的是反阵之理,我冥思苦想了六年也没找到它的破绽和门道。”
七极阵是一种古代的封印阵法,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