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破局-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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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指指后面,“往下走大约一百米有片平整地,那个地方是个风水宝地,在那建帐篷,不会有事的。只建三个就行,我和思思住一顶,老驴和老鲁叔住一顶,您和黄总住一顶。”
“那好,大庆,打个电话,派些人上来办这个事,另外多带些食物和淡水,把最好的那些都运到这来。”薛建明吩咐。
“不用,好的那些都留给工人师傅们吧。”下面气场不好,他们多吃点有营养的有好处。放眼望去,上面也的确没有建立大规模营地的条件。
很快,几辆车从营地里慢慢开上来,几十个工人一起动手,一个多小时后,三顶大帐篷搭好了。里面床,柜子,桌子等等一应俱全。另外工人们还给运来二十多箱矿泉水,还有新鲜蔬菜,水果,罐头,鱼干和腊肉,方便面,高压锅等等。
这里已经是高原地带,烧水做饭都得需要高压锅。
老驴住在左边的帐篷里,我住中间,薛建明和黄大庆住右边。
思思不怎么说话,但很能干,不一会就把我们的帐篷收拾的井井有条。老驴端着一盆洗干净的苹果掀帘子进来,“曾爷,尝尝,这苹果不错,又脆又甜!”
“放那吧!”我从包里取出羽龙佩戴在脖子上,顿时,一股清凉的气场迅速在我身体内扩散,我闭目凝神,将这股气场与我的内气融合。
老驴自己拿了个苹果大嚼起来,边吃边打量秦思思,“哎,思思,你多大啦?”
思思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干活。
老驴来劲了,围着她一个劲的搭讪。
我融合好羽龙佩的气场,慢慢睁开眼睛,一道淡淡的蓝光在我面前缓缓流过,很漂亮。
这羽龙佩是很珍贵的法宝,如果不是这次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用。本打算将来找个机会亲自将它还给横山未的,如今自己却用上了,看来这也是天意。再说,我真的有勇气送还给她吗?
这时思思搬了一箱矿泉水要进来,老驴往门口一堵,“嘿嘿,喊哥哥,喊哥哥咱就让你进去……喊呀,嘿嘿……”
我突然觉得老驴特别讨厌,他的笑声怎么那么刺耳,二百五有病吗?竟然调戏思思!
思思抱着矿泉水不说话,冷冷的看着老驴。
“哎,你说话呀!嘿嘿,叫一声驴哥!叫啊!小丫头真漂亮!”
“滚开!”思思冷冷的说。
老驴一愣,很尴尬,但他那脸皮比铁布衫都结实,很快又嬉皮笑脸的,“嘿嘿,你叫声驴哥,咱就滚!”
“滚开!”思思的声音高了八度。
我赶紧走到门口拉开老驴,“干嘛哪你!”
思思瞪他一眼,抱着箱子走进来。
老驴眨巴眨巴眼,看情况不对,赶紧把我拉到外面,“曾爷,这思思跟你?”
“别胡说八道!”我瞪他,“告诉你,以后别对思思这样!再这样我抽你!”
老驴挠挠脑袋,“不对呀,咱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扯淡,有你这种玩笑吗?”
老驴点点头,指着我一脸坏笑,“我知道了……里面这位是小老板娘……”
我无奈,“哥哥,求求你别胡猜了行么?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你丫别打听了!”
“曾爷,你认真了!”他特装逼的一笑,“这丫头是不错!就是嘴笨点。”
我把他拉到远处,“思思以后就跟着我了,懂么?她很单纯,别开你那些玩笑!”
“早说啊。”他一拍脑袋,“早告诉咱她是你的,咱就不开玩笑了。你了解咱,咱对这丫头可没有半点坏心思。”
我被他气笑了,“知道,你丫整天惦记着泡马伊娜呢,告诉你你没戏,趁早死心吧你!”
“这您可别说。”他掏出手机晃晃,“昨晚还给我回信息呢。咱又不是为了和马姑娘天长地久,这只是不过是萍水相逢,风花雪月而已。”
我懒得跟他解释,转身走了几步想起了个事,“哥们儿,跟老鲁叔睡一块,晚上机灵着点,别得罪他!”
晚上,思思用高压锅烧开水泡面,把土豆煮烂做成土豆泥,再将午餐肉捣碎混到土豆泥里,给我们准备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黄大庆现在离思思近了都不踏实,总是跟她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才安心。
吃完饭,我看看表,时间还早。领着思思进帐篷,先给她梳理经络。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内气强大了好几倍似的,这就是羽龙佩的作用。
思思很安静的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了冰冷,只剩下温暖。
“手……热!”她轻轻地说。
“热就对了。”我笑了笑,收了内气,“你先睡觉,我有事出去一下。”
思思点点头,躺到单人床上,我给她盖好被子。
我的帐篷里,两张单人床,我的那张稍大,她的稍小。
老驴在门口抽烟,看我出来了,把烟扔到地上踩灭。
“老鲁叔呢?”我问。
“泡脚呢!”
“好!走!”我们俩爬到高坡上。
营地中灯火通明,那里有发电机。我们坐在一块石头上,观察着谷地中的气场。
这时的气场明显比白天强了很多,一股股黑气从地下慢慢渗出,在整个谷地中凝结成几股,缓慢的盘旋。我抬头看看天空,这里没有污染,星空本该明亮,但此刻看上去整个星空仿佛都灰蒙蒙的。
我凝神观察,月亮周围一股淡淡的红光。
这是谷地中的怨气和阴气太重了,且这怨气中带着浓厚的血光。这种混合的气场将整个谷地覆盖,从下面看星空实际是要透过这个气场,因而天空变得灰暗,月亮也泛起了红光。
怨气,阴气,血光,这谷地地下镇压者数不清的千年怨灵,我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能听到怨灵们痛苦的嘶号。眼前出现了一幕幕血腥杀戮的场景,数不清的士兵和老弱,被刀砍斧劈,被弓箭射杀,被骑兵践踏,被推入土坑活埋……
我心里一惊,赶紧睁开眼睛,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那么大规模的残杀,为什么历史上就没听说过?
转念又一想,没听说过稀奇吗?历史不是用文字写成的,是用鲜血,生命和火写成的。我自小喜欢历史,尤其是喜欢看资治通鉴。后来有一天读到长平之战,白起逼降了四十万赵军,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悉坑之”。那一刻我觉得身上一冷,四十万条人命,换来的仅仅是三个字!
这就是历史!火与血的现实!
联想起之前的那个梦,那个谷地中,两军厮杀,血流成河,我在一块巨石之上,一个白衣女子将我拉起到半空之中,让我真真切切的看着脚下那片美丽的草原生生变成了人间炼狱。这个梦绝对不是偶然,应该是某种提示。
我静下心,冷静思考,阿夏说,这个事情,皆由薛姓而起,千年血债,怨灵不服——这有两个意思,一是说这事是薛家招惹了千年怨灵,不过这个解释太牵强;那第二个就是说,这些怨灵的形成,跟薛家有关!
黄大庆身边那个西藏喇嘛,故意让他和薛家合作开发这个项目,并让薛老先生第一个动土,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福气大?我想起他黄大庆的一句话,“只能是薛家才能镇的住……”
我又仔细的观察星相,诸星皆被气场挡住,看上去灰蒙蒙的,唯独西北角的天狼星,熠熠生辉。天狼星,是古代少数民族祭祀的主神之一,这个外应告诉我,这些千年怨灵都是古代少数民族。
我闭目凝思,将这些慢慢串联起来,千年以前,应该是唐朝……天狼星显耀,大概是北方西北的战乱……薛姓……藏铁谷……铁……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动,老驴赶紧拉住我,“怎么了哥们儿?”
我不能分神,不能睁眼,继续思索……我的梦……金甲军……唐朝的军队装备精良,金甲军是代表唐军……万箭齐发……箭……石头……天上……那是天山……
猛然间我明白了,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谷中越来越浓的青黑之气愣神,“我明白了,藏铁谷,这个铁,是——铁勒九姓!”一瞬间,我觉得格外寒冷。
第十章铁勒九姓
“铁勒九姓?什么铁勒九姓?”老驴看我瑟瑟发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点着两根烟,塞我嘴里一根,“哥们儿你没事吧?”
我吸了几口烟,身上暖和了些,“没事。”
“想到什么啦?”老驴纳闷,“咱可从来没看你这样过,不像是冻的,这也不算多冷啊!”
我自顾自的吸烟,整理着思路,调整着情绪,光紧张没用,得想想怎么处理。
老驴全神贯注的看着看,等着我回答。
几口吸完那支烟,扔掉烟头,“再来根!”
老驴又掏出一根给我点着,我又使劲吸了几口,心里踏实多了,“铁勒,是古代北方的少数民族,所谓的铁勒九姓,是唐朝时一起结盟作乱的九个铁勒部落。”
“那跟这谷地有关系?”
我看着下面营地的灯火,“去把明叔请来!”
“好!”老驴站站起来拍拍屁股,一路小跑回去找薛建明了。
我吸着烟,继续沉思,脑海里出现一个名字,薛礼。
薛礼,字仁贵,山西绛州人,唐朝名将。唐高宗龙朔元年,北方铁勒部族进犯唐朝,诏命薛礼为铁勒道行军副总管,配合铁勒道行军总管郑仁泰率军讨伐。龙朔二年,铁勒闻唐兵将至,聚集九部十余万人,与天山阻击唐军。是年三月初一,两军交战。薛礼善射,连发三箭射杀铁勒三将,铁勒军惊为天人,顿时大乱。薛礼挥军冲杀,铁勒大败,随即投降。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箭定天山。”
因铁勒部强盛,数十年间不断侵犯唐朝,薛礼为除后患,命唐军将十余万铁勒军就地残杀,活埋。之后薛礼乘胜北进,擒获铁勒九姓首领伪也护三兄弟,铁勒九姓从此衰落。
这是《旧唐书》中的记载。
故事中的天山,不是新疆的天山,而是蒙古的杭爱山,据说至今那里还有当年唐军留下的坑杀遗址。如果这里镇压的千年怨灵,是那十余万铁勒九姓,那是怎么运过来的?蒙古距离青海万里之遥,十余万尸体不可能运过来,除非是用法术将他们的冤魂招到这里,用风水局镇压上。
藏铁谷,实际上应该叫葬铁谷!
可是,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唐朝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杀降不祥?或者说是怕这些冤死的降兵鬼魂为害人间?
青海在唐朝时期主要是被吐谷浑统治,还有部分地区属于回纥和吐蕃势力范围。也就是说这里当时不属于唐朝的版图,唐朝会派人越境到这里来布置阴牢局镇压这十万怨灵么?
似乎让我看到一丝曙光,接着又变得扑朔迷离。
这时,老驴和薛建明回来了。
“小七爷,您找我?”
“明叔,您坐!”我拍拍身边的石头,“有事想请教您!”
“可别说请教,小七爷请说!”薛建明在我旁边坐下。
“明叔,您的家族,是不是出自河东薛氏?”
“对!这个家谱上有记载,我们家隋唐时是河东世族。”
“家谱中有没有记着,出自山西绛州的字样?”
薛建明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祖上是薛礼之后?”我看着他。
“没错,小七爷,您这都能推算出来?”
我苦笑,“这不是我推算的……也能算是我推算的……”
薛建明看看老驴,“我不太明白。”
“甭说你了,咱都不明白!”老驴凑过来,“曾爷,你明白吧?”
“回去休息吧!”我站起来,“明天一早去谷地里探查,一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帐篷里,思思还没睡着,我一进来吓了一跳,她正睁着两个眼睛看着我,一眨不眨。
“你还没睡?”
她坐起来,点点头。
“等我?”
“嗯!”
“睡吧!明天一早,跟我去谷里玩!”我把她轻轻按到枕头上,给她盖上被子。
薛建明说的没错,这里昼夜温差的确很大,半夜里冻得我直哆嗦。思思看我不住的哆嗦,她起身坐起来,穿上外套,将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给我盖上。
“不用!你自己盖!”
她不听,给我把被子盖好,紧好被角。
“那你怎么办?快拿走!”我坐起来。
她拉住我的手,倔强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会冻病的!”
她笑了笑,摇摇头,转身出了帐篷。
我不放心,赶紧穿好衣服鞋子,追出帐篷。
外面寒风凛冽,冻得我直咬牙。思思却没事,她正在热身,压腿,拧腰,扩胸。活动了一会,她面向东方,略一凝神,进步,闪身,穿掌,出拳……打了一套非常漂亮的白猿通背拳。
她打的非常漂亮,冷弹脆快,敏捷凌厉,噼噼啪啪的发力拍打极有节奏,实用性和观赏性极佳,看的我都忘了冷。
打完白猿通背拳,她稍微休息了片刻,又开始打五行通背拳。五行通背套路比较简单,甚至说没有套路,就是单式。白猿通背拳身法好,五行通背拳步法好,丁小雨的爸爸是我启蒙老师,他也精通通背拳,对我说过这个道理。虽然我功夫不怎么样,但是毕竟学过,能看出一点点门道。
从五行通背拳上能看出思思的确是下过不少心思,相当有功夫。五行通背打完之后,我赶紧上前拉她回帐篷。她不肯,把我轻轻推回门口,让我回去休息。
我能休息的了么?
思思又回到原地,调匀呼吸,又开始练,这次练得让我目瞪口呆。身如幻影,步若蛟龙,双臂连击,如同暴风骤雨——这是通背拳精髓中的精髓,通臂二十四式!这拳是沧州武林的瑰宝之一,练得多,得真功的少,日本人说这是真正最具实战价值的中国武术。
等她一收势,我立马上前拉住她,说什么不能让她再练了,这么大风,感冒了怎么办!思思不干,又把我推回门口,“还没练完。”
看她一身的汗,热气腾腾的,我反而不好意思阻拦了,只好松开手。
她笑了笑,又回到原位,静心片刻,一跃而起,落地下腰……这是劈挂青龙拳……
我干脆从帐篷里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一边吸烟一边欣赏。
打完青龙拳,她看看我,走到我身边,指指帐篷。
我摇摇头。
她拉起我的手把我拉近帐篷。
她身上几乎已经湿透,我指指她的包,“换套衣服,去被窝里,我去外面。”
她拉住我,“外面冷!”
“那我转过去,你快进被窝,别冻着!”我转过身。
过了一会,思思换好衣服了,她没说话,拍拍床。
我转过来,“你就睡那吧,我到你床上去休息!”
思思一看,敏捷的跳下来,“你休息!”
“傻丫头,我练功就不冷了,你不行,练完拳绝对不能着凉的!”我把她拉到我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听话,睡吧!”
她看着我,眼神很不高兴。
“怎么啦?”
“你会冷!”
“放心,我比你暖和……”我给她紧紧被脚,“不过,你会的可真多,又是通背又是劈挂的,都是通备门里的。教你武术的师父是不是沧州人?”
她看着我,“通背加劈挂,鬼见都害怕!思思保护你!”
我一阵感动,“好,以后你就保护我,现在好好睡觉,要是感冒了,你就没法保护我了,知道吗?”
她看着我,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长舒一口气,回到她的小床上盘腿坐好。这帐篷里虽然气温低,但没风,不耽误练功。
闭目静心,三心相照,很快我身上就不冷了,进入了空寂清静的静定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出了静定,纳气归元。身上热乎乎的,一点也不冷,看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穿上外套,出了帐篷,走上高坡,一眼望去,天地开阔,心胸豪爽。
“要不是这地下镇着那么多怨灵,这是多好的一个静心之地啊!”我不由的感叹。
早饭是泡面和鱼干,我本不爱吃这些东西,但经过思思的调理之后,这两样东西变的非常美味。我心里一阵幸福,以后带着思思,看来隋姑娘可以放心我的身体了。
“小七爷,昨晚冷的厉害,这边没有发电机,也没法用电暖器,您身体还好吧?”薛建明说。
“还行!”我吃着泡面。
“放心明哥,我刚才已经吩咐他们往上面拉电线了,天黑之前就能搞定!昨天是时间太紧来不及了。”黄大庆说。
老鲁叔端着面碗,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憋的脸通红。老驴一看,“思思,把那剩下的方便面干料包拿一袋,给咱鲁叔当鼻烟使!”
吃过早饭,我带着老驴,思思还有薛建明到谷里探查。黄大庆带着老鲁叔去营地里看医生。
这谷地非常大,方圆至少有几十公里,我们走了一上午,除了碰上几只怪异的虫子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曾爷,这转来转去看着都差不多呀,是不是在地底下?要不调几台挖掘机?”老驴擦擦汗。
“不行,一动土就会伤人,咱们必须探查清楚了先。”
“你昨天说那个什么铁勒九姓,是什么来头?跟这有关吗?”
一听到“铁勒九姓”四个字,薛建明赶紧拉住我,“小七爷,您说这和铁勒九姓有关?”
“我怀疑是。”我看看远处的巨石,这种巨石一上午遇到不知多少次了。
“可是铁勒九姓是在蒙古地区,怎么会跟这里有关系?”薛建明问。
“那您可知道,为什么黄大庆背后的高人说,一定让薛老爷子来掘土?”我看着他。
“大庆说我爸爸福气大,只要他老人家开个头,这个项目就顺风顺水——难道,另有深意?”薛建明一愣。
第十一章金色大箭
“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明叔,您别多心,也不怪黄总。机缘巧合而已,再说我只是怀疑,没想清楚之前不能定论。”
薛建明想了想,没好再说什么。
走到下午,大概走了十几公里,整个谷地看起来走了还不到五分之一。我们三个年轻人还好,薛建明明显的撑不住了。老驴一看,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招呼大家休息会,喝点水。
思思从包里拿出矿泉水给我,我拧开递给薛建明。
“小七爷您喝,我自己来!”薛建明推辞,从思思手里接过另一瓶。
“哎,我他妈的算是知道这野外探矿的人有多辛苦了,你们瞧,这么一大片,就是走完一圈至少也得三天。”老路指着前面的开阔地。
“这几年身体不行了,年轻的时候,跟我大哥在玛纳斯搞勘探,一出去就是一个星期,每天都徒步三十多公里。今天这才走了一上午腿就不听使唤了。”薛建明叹息。
“明叔,如果不是在这片谷地,您就是再走十公里也不会累成这样。”我喝了口水,看着四周,“这里气场不对,人在这里容易累。”
“曾爷,咱是不是得先把这谷地整个溜一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