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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最后的狐狸精-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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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水晶猫来冲她念咒语。这一阵到了古代,见识了神力的无处不在,淅淅也知道敬畏了。“风起,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淅淅此刻只想去到人多的地方,免得洪叶罗又发痴语。而洪叶罗带着痴情印在她手上的吻,她一点感觉不到热度,就只觉得他像在敲章似的。

洪叶罗只是不答应,道:“浣浣,天还不晚,你也从来不那么早睡,我进去拿琴出来抚给你听好吗?”

淅淅头痛,这个古代史耘逸比现代的麻烦多了,现代的那么有绅士风度,而古代的却是总动手动脚,暴力得很,淅淅一点不去想想自己名份上是人家洪叶罗的妻子,当然洪叶罗这么做一点没错。不由叹道:“今晚一点都不好,月亮太亮,荷花太香,夏虫太闹,唉,风起太烦。”

洪叶罗本来听着还觉得挺有点忧郁的,但浣浣最后一句一出,也不由笑出来,他终究也是个有教养的人,要不是情绪激动,也不会那么用强,只是浣浣太可爱了,这要换了别人,早尖叫出声,什么风景都没了。至此,才感觉到手心里的痛,不知浣浣给自己咬了一口会不会痛?忙捧起浣浣的手细看,见她原本白玉一般的小手现在也是血肉模糊的,不知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忙急道:“浣浣,你痛不痛?我们还是回去吧,赶紧包起来,别着水。”

淅淅很想问洪叶罗自己痛不痛,但忍了,还是少招惹这个主儿吧,谁知道他一激动又怎么动作了呢。

回去房间,见两个主人手都受了伤,当下都慌了,连招财婆都跑进来伺候,顿时一屋子都站满了人。两人的手掌分别被药酒擦拭消毒,而洪叶罗只是看着浣浣皱起的眉头心疼不已,后悔不已,念在跟前人多才不说出来,但妙妙早就看出,他的皱眉只是跟着新奶奶而来,他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也被药酒擦拭着,心里很是泛酸。而大家都搞不懂两个人做了什么,总觉得这两人好得古怪,或许是书读得太多了的缘故。

擦去血渍后,淅淅看出,自己的手掌也就两个齿痕,而且还不深,血早就自己止住。可见这大多数的血还是洪叶罗的,心里愧疚,自己这一咬还真是用劲,当他是旅鼠了。但随即想到危 3ǔωω。cōm险还在后面,今晚洪叶罗一定有得要求睡她房间,这一回不知他还会不会那么老实,半夜闹出来可不美。想到这儿,就清清楚楚地道:“今儿新姨娘上任第一天,风起,你总得过去祝贺一下吧,招财婆,他们要点什么,你帮着想了。我困了,睡觉去,昨晚一夜没睡,真累。”说完便起身进屋。

洪叶罗的手还在包扎,闻言怔了一下,知道浣浣是在避他,他今天的动作过火一点。可是浣浣这听似合情合理的话已经说出口,自己要再否认的话,就是很不给妙妙面子,妙妙与他那么多年,怎么说也是有点亲情在的,那么多人面前得给妙妙面子。心里很明白浣浣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那是存心将他的军。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眼睁睁看着浣浣进屋关门。隐隐感觉,这个娘子在某些方面可是比他棋高一筹的。

淅淅当然不可能早睡,不过进屋后还是吹灯灭蜡,钻进碧纱橱练她的《黄帝内经》。一轮下来,又是觉得神清气爽,全身细胞仿佛都在蠢蠢欲动。隐身到外面一看,都已没人,可见也是睡觉去了。淅淅忍不住翻后窗而出,转到荷塘边的开阔处,隐身轻快地跳以前在舒适堡学来的健美操。只觉浑身活力需要管道散发,这要是身边有大好音响,播放着节奏强劲的重金属音乐该多好。可这对古代来说,可能是妄想了啊。

才想到这儿,淅淅忽然怔住,心头隐隐有个疑问冒出。晚上已经想到,练了《黄帝内经》后总是非常容易冲动,脑子管不住嘴巴,手脚不肯将息。难道当时也练《黄帝内经》的林下仙性格那么冲动,喜欢上迪厅领舞,也是因为这个?哦哟,这么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忘机和城隍,昨天还在抱怨他们两个不会少点事把全本《黄帝内经》传授给她了事,何必还叫她巴巴儿地跑来古代遭罪。要是在现代的时候练那《黄帝内经》练得性格大变,还不给赌徒看出来?淅淅如一切恋爱中的少女,只想着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给爱人。却一点没想到,忘机和城隍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只想叫她来这个年代帮他们完成收几条人命回去的任务。

既然如此,看来暂时还会不去了,回去现代的话要是拉着赌徒去蹦迪,不知赌徒会怎么想。再找找办法吧,应该可以找到办法的,蓝狐精不是就那么沉稳的吗?

可是,还是越想越可怕,《黄帝内经》是不能不练的,练下去却又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会走向何方,会不会以后天天像今天那么冲动,连大宅的当家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去揽下来?真想蓝狐精,要是他能多活几年,自己不就不用带着那么多疑问走江湖了吗?想到这儿,淅淅心里怏怏的,提不起劲儿来,垂头丧气地回房睡觉。也不知明天太阳升起后,事情走向如何?当以为自己可以把握命运的时候,却发现命运其实不是自己有能力把握的。淅淅遇到了所有年轻人成长路上都会遇到的困惑。

第十章

早上很早就出了门,依然是油壁车青骢马。赶到洪家大宅时候,正好是中午吃饭,两人被一直迎进老太太的大屋,进去一看,里面团花簇锦,早满满地坐了两大圆桌的人。淅淅只认识其上板着脸很是严肃的太爷。估计旁边那个翡翠头饰映绿了一半脸的应该是老太太。

淅淅也不知道这一路引见是怎么下来的,太爷,跪,拜;老太太,跪,拜;大老爷,跪,拜;大太太,跪,拜……淅淅除了听洪叶罗的指挥,跟着洪叶罗一起跪拜,心里只是大骂自己笨,欠考虑,早知道应该投靠小门小户的人家,又不是没看过《红楼梦》不知道朱门大家的规矩,活该啊活该。

拜了一圈下来,只是奇怪,怎么没拜到那个大名鼎鼎的三太太小蛮?就听洪叶罗客气地向三老爷问起,原来这个三太太昨天下雨时候巡视花园遭了风寒,如今抱恙在身,屋里养着出不来呢。淅淅心想,这么巧,那不是上不了路了吗?再一想,或者这是三太太自找的,她本来就不想跟去京城,所以特意跑出去淋雨,搞出一身病来,这下,等三老爷等不及上了路后,她自然就不可能单身上路跟去了。她既然不走,谁能夺走她的当家太太身份?

淅淅早上没练《黄帝内经》,这时候也就云淡风清地想想而已,并不怎么在意。三太太自己想尽办法不肯交权,正是好事,省得自己还要与洪叶罗联手推翻太爷的决定。相比太爷多少也要给三儿媳一点面子,病中时候不去夺她的权。

洪叶罗就坐在淅淅身边,男左女右,那双包了白布的昨晚被淅淅咬伤的右手时时就在淅淅眼前晃动,似乎是在提醒着什么。最叫淅淅头痛的是,因为是长孙,所以被安排坐在长辈这一桌,自然规矩又因此严了许多。淅淅只有一本《红楼梦》打底,哪里能知道得太细节,只有头皮硬硬地看别人做什么,自己也做什么。可是桌上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上来的菜都是浅尝则止,尤其是女的,更是连动都不动。淅淅早上吃得早,此刻早就饿得看见素的都好吃,偏又得这个注意那个注意的,郁闷得很。洪叶罗早就知道了浣浣的食性,知道她爱吃荤,胃口好,此刻见她一直没怎么动,好奇地轻问:“你怎么,没胃口?”

淅淅总不便说大家都没胃口我也不便有胃口,只得很轻地道:“够不着,膊缓靡馑既ス弧!蔽嗣獾帽槐鹑颂巳ィ挥胁磷藕橐堵薜亩渌祷啊?

洪叶罗当下侠气大发,立刻伸出筷子,照着淅淅平时的爱好,满桌子地夹菜给她,搞得淅淅吃也不是,不吃又不是,大家都是绕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眼光里全是暧昧。本来新娘子第一次现身,已是众目所向,如今被洪叶罗这么一动作,自然大家心里更是疑问不断,要不是太爷压着,不知多少问题会问出来:咦,前不久还洞房都不肯,害新娘子半夜上去踢门,怎么现在就好成这样子了?只有太爷一人一脸了然地样子,眼光中满是狡黠,似乎再说,嘿嘿,怎么逃得出我的手心。淅淅想起洪叶罗说起过,说他的婚事就是由太爷一力主张,太爷一手促成,洪叶罗怎么反对都没有用。是了,太爷独裁惯了,自以为通天彻地,自以为算无遗策,未必,别人怕他,敬畏他,是因为离开他不能活,但是她淅淅不同,不行的话就可以诈尸离开,正好借题发挥,一根白绫带子就可以解决问题。昨天还想着怎么与他斗智斗勇,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老太爷习惯的是斗智斗勇动脑子,一向是人精中的人精,那她淅淅又何必顺着他的办法来,冲他直截了当又如何?简单点说,顶撞他一下看他怎么办。

果然,酒过三巡,太爷轻咳一声,顿时满屋肃静。太爷环顾周围,最后把眼睛落在大孙子和孙媳妇身上,展开一丝狐狸般的微笑,道:“我年纪大啦,精力不足,越来越感觉没法像过去一样把方方面面照顾到,所以派老三过去京城坐镇。每年京城这一块的生意足足占洪家全部生意的三成,老三去那里注定是要吃苦的。老三,你媳妇一向是能干的,她跟着你去的话,里外打理,可以省却你很多心事。如今她偶感风寒,不过不要紧,你等她几天再上路。我知道三媳妇一向身体颇好,管着这个大家子,十几年来都没有喊过一声累,这才把一大家子交给她。相信她很快好转,跟你上路。三媳妇走后,这个家就交给大孙媳妇来当了,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就享福吧。大孙媳妇初来乍到,或者有什么不熟悉,自然可以问你婆婆。老三媳妇正病着,也不要她再为一大家子操心,饭后你们两个就去她那里说一下,把所有钥匙水牌帐簿都移交一下吧。你们两个都是识字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接手应该是容易的。”

淅淅刚想说话,只听洪叶罗斩钉截铁地道:“太爷,浣浣没这能力,孙儿先替她辞了这差使。如果太爷坚持一定要她做的话,孙儿可以放弃读书,代她当家。”

太爷当然胸有成竹地驳斥:“胡说,人谁生而有知?你媳妇知书达理,只要假以时日,定是当家的好手。你总不至于叫太爷和老爷们一把年纪,还要为你们这些长得那么大了的后生小子们操心吧?你就不能有点孝心,替我们分担一些重担,让我们也享点老来清福?”

一个孝心的大帽子压下来,虽然平时洪叶罗也可以与太爷梗着脖子对峙,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一大家子都在,太爷是看准了他今天不便硬顶,这才于众人面前宣布此事,逼迫他们就范。洪叶罗只得道:“太爷说的是正理,不过浣浣不懂,还是由我担着吧。”

淅淅本来想着让洪叶罗推辞也好,但一见太爷是有备而来,设好这么完美的一个局,想是摸清了洪叶罗还是不会太过放开,借众人之力达到他让她淅淅当家的目的,也可谓用心良苦了。淅淅怀疑这老人精这么做,主要还不是想要她当家那么简单,而是喜欢享受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独裁滋味,哼,不能让他得逞。淅淅当下清清楚楚地道:“太爷说的是,该是长辈们享清福的时候了。据我所知,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如今三老爷为替太爷分忧,远赴京城坐镇,不得不放弃奉养太爷和老太太。照说,远行之人都是留下妻子代行奉养父母之责的。如今,三老爷若为图自己方便而携三太太进京,于大节之上颇有舍本趋末的意思,想来三老爷心里也不愿这么做。凡事以孝为先,奉养父母是天下至要紧之事,其他都可以搁置一边。所以三太太不能走,三太太既然不走,自然没有交出当家位置的必要。”

大家本来听着淅淅说大道理,都觉得无聊得很,年纪轻的心里都在冷笑了。及至最后一句出来,大家才明白,这个新娘子果然泼辣,不止会得半夜踢门,也会顺着太爷的意思,以其之矛攻其之盾,你不是说要大家尽孝吗?好,那我们就孝,孝的结果就是推翻你原来的结论。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继续。而大太太急了,这个新娘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叫她当家,这是太爷无上的恩典,自己当年想当还当不成呢,她以为这是容易得的吗?就像儿子一样推辞一下倒也罢了,免得让老三家的还以为是大房抢的这个当家位置,致使以后结怨,看这新娘子的架势,似乎好要噎老太爷一道,这可怎么行?忙垂下手去,推推儿子,想叫儿子阻止儿媳妇。老太太此时也若有所指地干咳一声。

洪叶罗却是一点不理会老太太与大太太的提示,反而对着浣浣轻而坚决地道:“你说得好,有理有节,我支持你,这都是做人的大道理。”

太爷根本没想到孙媳妇会逆着龙鳞上,说出来的话都是拿大道理做基础,倒叫他很难驳斥。不过太爷能有今天,原就是个越挫越勇的人物,哪里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放倒的,眯着眼睛看着所有人的动作,心里明镜似的,谁在想什么他都清楚。见洪叶罗这么说,心说你这愣头青,比你媳妇差了一截,看来以后得被媳妇抓住了欺负,这是娶个能干孙媳妇唯一可惜的地方。太爷不紧不慢地道:“我让老三媳妇跟去京城自有我的道理,你才进门懂得什么?你当你的家就是,废话少说。”太爷一向说了算,今天当然也不会为欣赏孙媳妇而多费口舌解释,这要只是在单独会面场合倒也罢了,这么多人面前,他是说什么要维持架势的。

淅淅一听,保持微笑道:“原来如此,孙媳明白了,三太太是非去京城不可的,这个家是非孙媳当不可的,只是孙媳颇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三太太持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孙媳没别的意思,太爷这么做叫人心寒。”

太爷一下被淅淅噎在当地,没想到这个孙媳会这么绝,把他的意图端上桌面,让他没法暗箱操作。这么一来,即使洪家上下谁也不敢说什么,可是三太太却是非常占着理了,她本来就是个手指甲长的人,当着这个家,明里暗里不知拿了多少,太爷这才想去掉她。这会儿既然太爷对不起她,她要是真上了京城,天高皇帝远,伸着手拚命捞的话,相信这个从来就听老婆的三儿子是制止不了他的,而他这个太爷也因为心里有愧,无法多说的,这么一来,看来是不能放她去京城了。可是,要就这么按下不提,依然让三太太当家的话,他今天的面子又很搁不住,老太爷遇到新问题,一下头大起来。

大老爷是忠厚人,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儿子一房,两下里乌鸡眼似的,他只有当中间人,他急中生智,道:“虽然只是些丝绸,可是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二弟妹的病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好,若是运去迟了,错过秋季添衣的好时节,也是不好。赶早不赶迟,还是二弟先去,二弟妹养好了病再说。”

太爷哼了一声,道“也罢。”这事才这么搁下来。既然三老爷先走,三太太就再没有病好后,孤身跟着走的道理,三太太既然在,太爷总不可能一点借口都没有地免了三太太的当家位置,所以淅淅也就可以不用当家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消息传到三太太那里,病中的她一听之下大笑,连说换成自己都不敢说出新娘子这么狠的话来,不想大笑过度,一口痰涌上来闭住心窍,急唤大夫医治,折腾一晚,却是药石无效,撒手西归。众人说是痰迷心窍,淅淅觉得应该是冠心病发作。

人算不如天算,当家的位置还是落在了淅淅手里。这一下,淅淅连推辞的办法都没有,只有硬着头皮接受。治丧本就是大事,即使三太太亲自操刀,也会累个人仰马翻,何况是生手兼嫩手,对古代所有规矩一窍不通的淅淅。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淅淅拖上洪叶罗直接找上太爷,问清楚丧事所有细节,淅淅的借口是,一方水土一方风俗,必得照着本地的规矩做了才好。这一点走南闯北的太爷自然认同,他虽然曾经被这个孙媳妇搞得很下不了台,还要儿子来圆场,可是他终究是一方枭雄,气量不小,倒是很欣赏孙媳妇的大胆,所以后来也没给她脸色看,叫了家中掌事的管家关上门来一起讨论,按照淅淅在现代社会的工作方式,拟出一个详细操作规程,其上谁在什么时间该做什么,包括了主子下人全都在上面了,淅淅只要捏着这张单子一条条照做就好,再说淅淅过目不忘,只要被她看过一眼的事都不会遗忘,所以整个丧事安排得有条不紊,没一处遗漏。连太爷看着都背着人对老太太直夸这个孙媳妇厉害,说她做事之有条理,无人能及。这要是是男孩子的话,他太爷主外,这个孙媳妇帮助打理所有店铺,洪家生意还可以好上几分。老太太本来心里不怎么待见这个孙媳妇,觉得她太过嚣张,但是既然太爷一直夸奖,她又是最三从四德的,也就对淅淅另眼相待了。

淅淅充分体会到王熙凤治可卿丧时候的场面,虽然来的官不多,官职也小了点,可是洪家交往的生意人多,人来人往,磨肩擦踵,爷们在外面接待朋友,老太太率领大太太二太太接待内眷,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内眷就都交给淅淅来处理了。淅淅是忙得人仰马翻,回屋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都是在管事房里随便睡一觉,能睡多少时间算多少时间。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少了洪叶罗的纠缠。屋里都是女眷,很多都是基本不出门的,见了男人都是飞一样地躲闪,越发显出淅淅的大方得体,要不是洪叶罗不便进来,要是看见了,定是更加倾倒。

妙妙作为新姨娘,也是上头上脸地名正言顺地帮着淅淅管事了,她在府里时间长,角角落落都熟悉,再说她家在府里也有势力,下人们可以瞒别人,却不敢瞒她,因为那些偷懒躲活的套路她都熟,所以她成了淅淅最好的帮手。招财婆是最开心的了,她这回算是押对了宝,一下从普通的管家婆上升为管事的,不知威风了多少。

出丧前夜,天很晚的时候,终于诸事落实妥当,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已被淅淅打发去睡觉,她自己带着小吉小吸四处细查,看有什么遗漏。即便对于职场来说,淅淅也只是新手,这一下叫她来应付古代最大的红白喜事中的白丧之事,虽然做着,心里却是着实不安,总怕遗漏一些什么。倒不是怕对不起洪家,只是觉得事情既然做了,总得把它们做好了,也算是自己获得一点经验。这时真是对现代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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