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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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附近这几个乡镇,扎纸人的手艺最高超的,是住在牛角村的白老三。
牛角村离我们白马村并不是太远,中间就只隔了两个村子,走路去那里,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儿。
打听到白老三之后,我立马便出发去了牛角村。
我到的时候,白老三正在堂屋里扎纸人,他家的房子跟我家的一样,也是土墙的。我一走进屋,便发现这堂屋,居然都被纸人给堆满了,那小风一吹进来,这些个形象逼真的纸人,立马就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虽然这是大白天,但是我这心里,还是渗得慌。
白老三这人还是比较容易打交道的,他告诉我,谢三婆和贾大师从没在他这里买过纸人。按照规矩,纸人扎好之后都得在室外放一夜,让它吸纳天地之灵气。前段时间,白老三放了几个纸人在院子里面,结果第二天其中的一个纸人被偷了。
被偷走的那个是个花旦,是穿的红色戏服。那个纸人,是别人定做的。定做那个纸人的人就是牛角村的,叫薛天国。
薛天国他爹薛老头身前喜欢听戏,说是有一天晚上托梦给他,说想听戏了,于是薛天国就跑来找白老三,让他帮忙扎个唱戏的花旦,所以呢,白老三就扎了那么一个,哪知道扎好后就被偷了。
白老三扎了几十年的纸人了,纸人被偷,这还是第一次。纸人这种东西,看着就让人渗得慌,就算是扔在大路上,那都没人会捡回家的,谁会去偷啊?
纸人被偷,白老三也觉得奇怪,不过扎个纸人的成本也不高,也就是几张纸,加点竹条,然后就是费点颜料什么的,所以白老三根本就没有在意,而是重新给薛天国扎了一个。
我观察了一下白老三扎的纸人,为了让纸人显得更逼真,他是把纸人的每个部分给扎好,然后在组装在一起的。
白老三扎的那纸人的骨架,确实弄得很结实,所以把他扎的这纸人拿去稍微改良那么一下,完全是可以套在人身上的。
薛老头给他儿子托梦这事儿,我觉得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因为白老三屋子里摆的这些纸人,除了童男童女之外,也有不少花旦、青衣什么的。
毕竟,这纸人都是给先人扎的嘛!先人们所处的时代,最奢侈的娱乐活动,就是听戏嘛!所以,就算薛天国没有让白老三扎花旦,他这里本来也是有花旦的。
白老三被偷的那个纸人,肯定就是我那天遇到的那个了。我虽然搞清楚了那个纸人是从哪里来的了,但是,这条线索,却因此断了。
纸人是被偷走的,我怎么证明那纸人是被谢三婆或者贾大师偷走的啊?这偷纸人的,除了人,也可以是鬼嘛!女鬼偷纸人,然后附在那纸人身上唱戏,对于村民们来说,远比人去偷纸人,然后拿来装神弄鬼,要顺理成章得多啊!
我跟村民们约定的是半个月之后给出结果,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我却没有多大的进展。虽然我现在已经把事情大致理清楚了,但是,我的手里,可以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没有证据,我就算是说得天花烂坠,村民们也是不会相信我的。
寻找证据,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谢三婆家里。
我准备晚上悄悄地流进谢三婆的家里看一下,看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晚上溜进别人家里,说得不好听一点,我这就是在做贼,要是被谢三婆发现了,她那么一吼,以后不仅是我,就连我爸妈,恐怕都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溜进谢三婆家里,是下下之策,可是我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这天,在天已经黑尽,整个白马村彻底安静下来了,村民们都睡熟了之后,我拿着一个小电筒,一把小刀,悄悄地出了门。
我直接来到了谢三婆家的后门,她家的后门是扇小木门,是用门闩别着的。我手里有小刀,只需要把那小刀从门缝里伸进去,轻轻地拨那么几下,就能把那门闩给拨开。
这种小木门,要想拨开门闩,那还是比较容易的。不过,在拨开门闩,推开那门的时候,那门会咯吱咯吱的响。我本来就是来做贼的,要是把门弄响了,谢三婆很可能会被惊醒。
在谢三婆家后门的门口,有一个大水缸,水缸上还放着一个水瓢。我拿起水瓢,舀了一大瓢水,然后慢慢地把水倒进了门轴里。只要往门轴里灌点水,再开门的时候,这小木门就不会咯吱响了。
我之所以会这招,那是小时候从大人们聊天中学到的。大人们说,贼在进门之前,都会往门轴里灌水,这样,在开门的时候,门就不会咯吱响了。
第9章:恐怖的微笑
在无声无息地打开那小木门之后,我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我刚走进堂屋,便看到一个黑影,倏地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光线有点暗,我没有看清。也不知道那谢三婆是睡死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直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发现我闯进来了。
我蹑手蹑脚的在堂屋里寻找了十来分钟,在一个堆杂物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两个奇怪的小竹筒。这两个小竹筒中间,有一根细绳连着,那细绳很长,少说也有十来米。
这是传声筒,小时候劳动课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做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杂物堆里别的东西上面都是沾满了灰尘的,传声筒上虽然也有那么一点尘灰,但远没有别的那么多。这就说明,这个传声筒,谢三婆最近是用过的。
谢三婆家又没有小孩,这传声筒肯定就不是拿给小孩玩的了。不是拿给小孩玩的,那这传声筒是拿来干吗的啊?
我听到了哭丧声,而我爸妈没有听到,莫非就是这传声筒闹的?刚才那个黑影,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一只黑猫。谢三婆家确实有只黑猫,去年春节的时候我见过。
这么一想,我立马就明白了。谢三婆为了栽赃我被女鬼上身了,在哭丧引我出去的时候,为了让只让我一个人听到她的哭丧声,合理地运用了这个传声筒。
她当时肯定是先让那只黑猫把传声筒的一头叼到了我那屋子的某个地方,然后对着另一头哭丧,这样,只要她哭丧时把音量控制好,就只有我能听到那哭丧声了。
上次进鬼庙寻找那唱戏的女鬼,那唱戏声忽左忽右的,我觉得多半也是这传声筒搞的鬼。猫这种动物,走路又没个声音,速度又快,它只要叼着那传声筒在鬼庙里穿来穿去的,谢三婆在另一头唱唱戏,那唱戏声不久忽左忽右了吗?
传声筒这个重大发现,让我解开了不少的疑惑,我赶紧拿出了手机,对着那传声筒啪啪的照了几下。口说无凭,我得留下证据。
堂屋我已经检查完了,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谢三婆现在还没有动静,看来她今晚应该睡得很死。我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进谢三婆的卧室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我可不是专业做贼的,谢三婆在屋里睡觉,我去她屋里查线索,还不能闹醒她,这难度系数,好像是有些大啊!
不过,为了尽快给村民们一个说法,我还是决定冒冒险。
我走到了谢三婆卧室的门边,把耳朵贴到了那门上,仔细在那里听了听。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这个谢三婆,睡觉居然一点呼噜都不打,这个,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弄响了门,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要是就因为这一声被谢三婆给发现了,那我可就悲剧了。
不过还好,我在门口愣了那么几秒钟,屋里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我大着胆子,通过门缝,往屋子里看了看。床上躺着一个人,还盖着被子,睡得很安静,看上去像是睡熟了一样。
要是我此时再推门,这木门肯定还会咯吱的响,那样,很可能把谢三婆给闹醒。我要是倒回去,去水缸哪里舀水,会耽搁不少时间,而且我怕再进来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我灵机一动,立马就有了个主意,只是,我的这个办法,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缺德。我对着那门轴嘘嘘了起来,嘘嘘完后,我再试着推那门,发现那咯吱声,顿时就少了好多了。
我成功地进入了谢三婆的卧室,而且还没有吵醒她。
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个柜子。我看了谢三婆一眼,她睡得很死,因此我直接走到了柜子边上。一打开柜子,我立马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戏服!红色戏服!满满的一柜子,全都是红色戏服,而且这些戏服看上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足足有二三十件。
怪不得那红色戏服被处理了之后还会出现,原来谢三婆这里准备了这么多。这么多的红色戏服,就算再闹它二三十次女鬼上身,那都是够用的啊!
我拿出手机,对着这一柜子红色戏服咔嚓了好几下。
红色戏服已经找到了,柜子里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这卧室,就只有那床没有找了。谢三婆就睡在那张床上,我去床上找,就算她睡得再死,也得被我弄醒啊!
反正我就要解开所有的谜团了,弄醒就弄醒吧!心一横,我便大大方方地朝着那床走了过去。
一走到床边,我便傻眼了。床上躺着的不是谢三婆,是一个纸人,就是那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个纸人。
纸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月光透过房顶的天窗射到它的身上,看上去,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我大着胆子,伸出了手,想掀开纸人的被子,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可是,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那被子的时候,纸人居然对着我笑了起来。
我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然后退了几步。
纸人会笑,纸人真的会笑,它现在还在笑,而且那笑还在不断地变化,时而诡异,时而阴冷。
我不敢再在这卧室里待了,我慌慌张张的从谢三婆家里跑了出来。一跑出谢三婆的家,我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我这是吓的,那纸人会笑,真的会笑!我刚才真的是看清楚了的,那纸人会笑,可是,我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刚才看到的真的是真的。
我在地上坐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缓过神来。不过,重新站起来的我,在走路的时候,腿都是一颤一颤的。
我敢肯定,刚才我看到的那个真的是个纸人,它绝对不是谢三婆装的。这个在床上睡着的纸人,就是那天唱戏的那个。
本来我还想用半个月就搞清楚村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不过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太天真了。人做的事能查清,这鬼做的,能查的清吗?
回到家里,我直接躲进了被窝里,虽然我把自己的整个身子连带脑袋都给捂了起来,但是一想到那纸人的笑,我就浑身打冷颤,甚至我的牙齿,都不自觉地在那里咯咯咯地碰起来了。
在害怕了大半夜之后,我终于是吓得睡着了。第二天一醒来,我发现整个被子都湿了,我的身上全是冷汗。
这时候,我算是勉强镇静下来了。昨晚谢三婆没有在家,这大半夜的,她不在家里睡觉,是跑到哪里去了呢?
还有就是,要昨天我看到的那个纸人,真的是被女鬼给附身了,那个女鬼在白马村搞这么多事出来,到底是有个什么目的呢?还有就是,谢三婆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女鬼给操控了,她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女鬼安排的呢?
越想越乱,越想我越理不出头绪。我拿出手机翻了起来,昨晚照的照片都还在,看上去还是比较清晰的。
这事我觉得自己管不了了,不过,我说了要给村民们一个交代的,现在我手里已经掌握了部分的证据,也算是交待了吧!因此,我决定拿着手机里的照片去找大爷爷,然后带着村民们去谢三婆家里证实一下。
只要把物证给找出来,能证明是谢三婆在搞鬼,就算我没有把整件事情彻底弄清楚,那也是个交待啊!
第10章:戏服再现
我把照片给大爷爷看了,然后又把自己的推测以及昨晚的经过讲给了大爷爷。当然,因为我咬死了说是谢三婆在装神弄鬼,因此呢,纸人对着我笑这事我没有告诉大爷爷,而是隐瞒了下来。我只是说谢三婆昨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弄了个纸人摆在床上。
我打小就是个诚实的孩子,加上我说的话本来大部分都是真话,所以我一说完,大爷爷便相信了我。
大爷爷叫上了几个村民,由他带着头,向着谢三婆家去了。
谢三婆在家里,不过,昨晚的那堆杂物已经不见了,传声筒更是不知道去哪儿了。她的卧室里,是有一个柜子,可是那个柜子,根本就不是昨晚的那个,柜子里面,装的全是谢三婆的衣物,根本就没有红色戏服。
谢三婆说她昨晚一直在家,就睡在那床上,那床上根本就没有纸人,也没见我来过。谢三婆说,我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被女鬼带到哪里去了,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
昨天在拍照的时候,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我拍出来的照片,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看得清那传声筒和那些红色戏服。
本来我想靠着这两张照片洗清自己的清白的,没想到谢三婆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又把鬼上身这事安在了我的身上。
从谢三婆家出来的时候,我瞟了谢三婆一眼,她的眼神冷飕飕的,而且还带着一些怨毒。我看得出来,我昨晚的不请自来,谢三婆不仅知道,而且还料到了我今天会带人来她家里,因此她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昨晚谢三婆明明就没有在家里,是谁给她报的信?莫非是那纸人?
在背脊冒出冷汗之后,我才想起,昨晚从谢三婆家跑出来的时候,她家的后门我都没有关上。这后门打开了,一看就是有人进去过啊!屋里的东西又没有丢,那么进门的肯定不是贼啊!不是贼,谁还会进门啊?肯定是我赵寅啊!我赵寅可是当众夸下了海口,说要给村民们一个交代的,所以我偷偷地溜进谢三婆家里查线索,这完全是说得通的嘛!
谢三婆是个极其聪明的老太婆,所以我相信,她在发现那后门被人打开了,而且家里没有丢东西之后,立马就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准备做好了,把那些东西全都收了,甚至连反击我的理由都想好了。
这一次和谢三婆过招,我可以说是完败给了她,完全可以说是铩羽而归。这个老太婆不简单,我太轻敌了。
其实,我昨晚的那些行为,确实有些莽撞,我太轻敌了。不过,这时,我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昨晚自己被吓着了。要是自己不是被那纸人给吓着了,我完全可以守在谢三婆的家里,把村民们都喊进去看。这样,谢三婆就算想赖账,那也赖不掉了嘛!
从谢三婆家出来,我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家里。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大爷爷来了。
大爷爷告诉我说,他今天去了贾大师那里,在那里恳求了贾大师一番,贾大师说,只要我家愿意拿一万块出来,然后我跟他磕头道个歉,他就可以考虑帮我们。大爷爷说,这是他恳求了贾大师半天,才求到了这么个机会,让我家一定要珍惜。要不然,这鬼再这么闹下去,整个白马村可就全都完了。
一万块?还给他磕头道歉?这贾大师,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一个江湖骗子,配吗?
虽然在听到这话之后我很气愤,但是大爷爷毕竟是长辈,因此我强忍住了火气,婉言谢绝了他的这番好意。
大爷爷见说不动我,便去找我爸去了。
虽然我没有听见大爷爷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但是从他走后,我爸那难看的脸色来看,他多半是把说给我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我爸。
我找到了我爸,把我的推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毕竟我是他亲儿子,这亲儿子的话,再怎么也比外人好使啊!所以,我把选择了相信我。
从我爸那里知道,大爷爷跟他说,我不愿意给贾大师磕头道歉,这个他可以去说,不过那一万块钱,必须得准备好。
一万块钱?大爷爷说得倒是轻巧,我爸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两年,都未必能挣得到这么多。为了我上大学,我家都掏空了,现在我又刚工作,虽然我的卡上还是拿得出一万块的,但是这钱我能拿给那贾大师吗?我拿来孝敬爸妈,给他们买点东西,给家里添置点东西,不是更好吗?
傍晚的时候,大爷爷又来了我家一趟,他是来问我爸结果的,我爸说我家没钱,婉转的拒绝了他。大爷爷带着怒色走了,我看得出来,他这是对我家有意见了。
之前要全村出10万块,现在只要我家出1万块,这个贾大师,是准备把火往我家引啊!
既然贾大师都开口要价了,那么,在见到我家没有乖乖就范之后,他肯定是会出招的。要这一切真的都是人搞出来的,那么在未来的几天,白马村肯定又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
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查了,所以我选择了等,等贾大师和那谢三婆再出手装神弄鬼的时候,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他们。
在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之后,白马村果然又出怪事了。这天一大早,王婶一起床,便发现自家鸡圈里的鸡,全都被咬死了,鸡毛弄了一地,那些鸡的尸体,被扯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王婶家的鸡圈里,可有十几只鸡,要是有什么东西在半夜里偷袭鸡圈,去偷鸡吃,那些鸡肯定是会叫的。可是,昨天晚上。王婶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早上一起来,鸡全死了,而且还死得这么惨。
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的,一下子,无声无息的,把十几只鸡全都干掉,而且还把鸡撕成这个样子。
在农村,无论哪里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都会往鬼身上扯。在大家的潜意识里,鬼不仅是无恶不作的,而且还是神通广大的,无论什么超自然的事,鬼都是做得出来的。
一说到鬼,立马就有村民在那里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昨晚那女鬼跑到了王婶家的鸡圈里,女鬼一出现,鸡圈里的鸡,立马就被吓呆了。女鬼是不吃鸡肉的,只喝鸡血,因此鸡圈里这些鸡的尸体虽然被撕咬得乱七八糟的,但却没有被吃掉。
就在村民们一个个分析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的时候,又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我家的牛栏屋,就是上次挂着张二娃尸体的那根绳上,挂着一件红色的戏服。
这边王婶的鸡被咬死了,那边红色戏服又出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