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宗师-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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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俏遥
长啸声中,从龙袍下取出青蛟蛟筋做成的长鞭,咬破手指,涂抹在长鞭之上,凌空一甩,啪!一声脆响,长鞭指向朱元璋坐船,大声高呼:“给朕杀了朱元璋,曰后年年供奉香火,以血食祭之!”
随着陈友谅凄厉叫声落下,平静如波的湖面开始颤抖,起了一层层波澜,只在转眼之间,湖水中翻腾搅动,竟然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随着漩涡越转越快,湖水之中响起一阵阵轰隆之声,湖面上忽然浪涛翻滚,一只只人头鳌露出水面,每一只上面坐着几只水猴子,无穷无尽的显露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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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二章大仇得报
陈友谅终于按捺不住使出了杀手锏,三百人头鳌八百水猴子一出,便是夺人眼目,朱元璋双目圆睁,死死瞧着一座座如山也似的怪物,忽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从人头鳌口中爆发出来。所有人都被吼叫声震得浑身颤抖,耳鸣不止,五脏六腑翻腾了一下,朱元璋脸色一变,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惊骇莫名,没想到人头鳌竟然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来。
林麒早就防备着,眼见湖面暗潮涌动,就已吹响了铁哨子,他这哨子也不知道河伯是怎么做成,声音又尖又利,穿透了人头鳌的吼叫之声,回荡在天际,此时人头鳌浮出水面的冲力,将湖水带高三四丈,所有的战船都如纸糊的一般,飘飘荡荡。
朱元璋脸色急变,高声大呼:“稳住,稳住战船!”
奈何他的喊声淹没在人头鳌的嘶吼之中,几只先浮出水面的人头鳌瞧见了白色战船,忽地暴怒起来,身躯向上一仰,耳听得一阵巨响,一道水墙从湖中猛然冲天儿而起,水墙宽厚无比,凝而不散,在空中稍微一顿“轰!”的一声,庞大的水墙带着无尽之势,朝朱元璋船队铺天盖地落下。
所有人都惊呆住,想不到人头鳌竟有如此般巨大的威力,怪不得陈友谅暗藏不出,如此妖物也只有在关键时刻显现,才能定鼎乾坤,林麒心中也是震惊无比,人头鳌乃是水中几万冤魂所化,是水中的极品妖物,但看这一手御水的本事,能激荡起如此高大的水墙,并且凝而不散,就不是寻常妖物能够做到。
水浪滔天之际,忽地天际传来尖利鸟叫声音,林麒知道铁嘴鹈鹕到了,不由得精神一振,丹田内阴阳二气鼓荡不休,大声喊道:“稳住船身,我有克妖物之法!”他喊叫之声乃是用体内阴阳二气鼓荡出来的,声音竟然大的犹如雷鸣,湖面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陈友谅都听得清楚,朝天上看去。
呱呱呱……大鸟尖叫不休,三百只铁嘴鹈鹕双翅震动带起风潮,翻涌而来,叫声清脆响亮,直冲九天之上犹如凤鸣,叫声一起,陈友谅远远便感到湖面之上一道道刚猛之气迎面而来,这气息强猛刚烈,霸道无比,一瞬间,他全身口干舌燥,便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铁嘴鹈鹕如同乌云翻涌而来,带起的风潮迎面撞上人头鳌掀起的巨浪,竟然顶得水墙顿了一顿,水墙轰然散开,天空中疾风骤雨,水花漫天飞洒,将朱元璋这边战船上所有将士都浇了个湿透,如此一来,却也阻挡住了人头鳌掀起的水墙,所有战船只是摇晃了几下。
朱元璋手下将士眼见铁嘴鹈鹕如此神异,齐声欢呼起来,人头鳌一击不成,附身在背上的水猴子却忽然发力,蹦跳起来,犹如一只只恶鬼显现人间,如飞也似的就朝朱元璋坐船上而去,就在众人齐声惊呼之际,却见铁嘴鹈鹕身上三百草头神,翻身跃下,迎上水猴子,手中棺材钉,在夜色中散发出幽绿幽绿的光芒出来。
吱吱吱呀呀呀……怪叫声中,水猴子双手抓扯,就想如上次一样将这些个草头神抓散了架子,更有粗莽的拽着草头神朝水中而落,只是这一次,情丝草编造的草人委实结实的异常,不管水猴子如何抓扯愣是连一根草都抓不下来,反倒是挨了草头神手中棺材钉很戳了几下。
草头神手中的这些棺材钉,俱都是五百年以上的,也是林麒费了大力气找到的,棺材钉埋在地下几百年,其姓最阴,水猴子纵使成了精怪,也无法抗衡,顿时惨叫连连跌入水中,若不是林麒来时告诉老李这三百草头神最好能留下水猴子姓命,怕是棺材钉扎在胸前,早就魂飞魄散了。
水猴子被草头神迎上,湖面之上斗了不不亦乐乎,这边更多的人头鳌浮出水面,怪叫着掀起层层几丈几十丈的水浪朝着朱元璋战船一波波扑下,三百铁嘴鹈鹕,在头领带领下,忽地拔高身躯,身躯在空中急速一转,身上竟似散发出炙热的纯阳气息,更如浴血凤凰,变得不一样起来,呱呱呱……脆鸣声中,三百只铁嘴鹈鹕,猛然坠下,一只铁嘴鹈鹕,对着一只人头鳌,双翅膀震动间,破掉一层又一层掀起的巨浪,长长的鸟嘴散发出金铁的寒光。
“轰!咔咔!”震动天地的大响震得所有人都惊骇不已,天仿佛都塌了下来,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耳中什么也听不到,愣愣看着两种不似凡间之物斗了个你死我活。铁嘴鹈鹕的双翅带着刚猛的力道,与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水柱相撞,湖面上升腾起层层雾气,白茫茫一片,恍惚中,几十万双方将士耳听得铁嘴鹈鹕叫声不绝,身躯快如闪电,快速移动中变成一道道利剑般的影子,铁嘴鹈鹕每一次落下,空中便多出一片血雾,人头鳌身上钢铁一样龟壳竟然挡不住铁嘴鹈鹕的利嘴。
人头鳌哀痛连连,原本浸泡在湖水中硕大的蛇尾一扫,刹那间掀起一排排直有数丈之高,宽达数十丈的水墙,铺天盖地而去,而在水花之中,更有黑色蛇尾夹杂其中,带著怨毒之气朝铁嘴鹈鹕袭去。
“轰!轰!轰……”巨响之中,湖面上滔天的劲气四散,冲击得双方战船摇晃不已,真如纸片扎就的一样,铁嘴鹈鹕大发神威,尖嘴叼啄不停,人头鳌嘶吼躲藏,已是没了勇气在与铁嘴鹈鹕相斗,陈友谅脸色苍白,他所有的一切,都使了出来,再也没有后手,他心有不甘,手中长鞭一次次甩出,奈何铁嘴鹈鹕根本不容人头鳌再有丝毫反抗,一嘴一嘴的叼啄下,人头鳌竟然身形变淡,无数鬼物纠缠凝结在一起,嘶声哭喊。颇为凄惨。陈友谅一口鲜血喷出,手中长鞭软软垂下。
眼见所有的人头鳌都要魂飞魄散,林麒忽地响起谛听对他说过的话语,人头鳌都是乱世之中被沉河的百姓怨气所化,若有可能,化解了最好,心中一动,吹起铁哨子,三长一短,就是让铁嘴鹈鹕嘴下留情,铁嘴鹈鹕的头领听得清楚,一声清凉的鸣叫,所有的铁嘴鹈鹕都不在狠啄,而是得意洋洋的站在人头鳌背上,驱策着朝湖边靠去。
陈友谅失去了最后的依仗,心如死灰,不得不赶紧逃命,朱元璋眼见林麒扫平了人头鳌和水猴子,大喜过望,右掌成拳,高声大叫:“天命在我,诸军奋战,生擒陈友谅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朱元璋一声喊,振醒了所有看得呆住的将士,眼见己方大胜,立刻欢呼起来,纵船朝着陈友谅龙船扑去,朱元璋意得志满,却不料刘伯温轻轻拉了他一下,轻声道:“此许诺不妥,陈友谅必然是林麒手中之物,国公这赏?”
朱元璋楞了一下,知道刘伯温是什么意思,此战林麒居功甚伟,却是无可封赏,赏千金封万户侯,对林麒这种异人来说,没什么意义,至于战后该拿林麒如何,朱元璋心中也是利用大过真心,但此刻正是一举消灭陈友谅的时候,没那个时间去想别的,只得沉声道:“战后再说!”
就在两人轻声说话的功夫,林麒已带着周颠,冷谦,虎头,佘铃铛,踏上一艘早就准备好的大船,乘风破浪到了陈友谅龙船身边,林麒一声呼啸,船上蒙着的白布掀开,两千多猴儿军,手执短刀,吱吱……叫着爬上龙船,与陈友谅侍卫拼斗。
在这当口,张定边摆脱了俞通海的纠缠,带着几十只战船迅速地赶到了陈友谅坐船的旁边。率着一批死士兵爬上了陈友谅的坐船,周颠怒吼一声缠上张定边,林麒跳上大船,正碰见陈友谅踉跄后撤,猛然大呼一声:“虎头,砸死那个穿龙袍的!”
虎头翻身向上,凌空落下,两条小腿骑在林麒脖颈子上,瞧准了陈友谅,嘿的发了声喊,铁锥带着万钧罡煞之威,轰然砸了过去,铁锥势大力沉,根本无人可挡,当下砸死三个侍卫到了陈友谅身前,陈友谅身上黑气缠绕,五个邪神显露真身,就要替陈友谅挡下虎头这惊天一击,却没料到,铁锥罡煞之力如此威猛,挡无可挡,但见铁锥所到之处,接连击散五个邪神,轰然撞击到陈友谅身上。
铁锥一触到陈友谅身上,就见陈友谅身上散发出淡淡金光,护住身躯,是被他篡逆了的天完气数,饶是如此,铁锥惊天一击还是让陈友谅轰然倒地,胸口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但却没死,挣扎着爬起来对身边的两个茅山道士张山和王程道:“快,快,快替朕挡住了!”
张山早就准备好了黄符,咒语也念诵完毕,朝着林麒一指,喊了声:“定!”指头刚点出去,就见那善财童子一样的娃娃滑下林麒脖子,恰巧替林麒挡住,张山楞了一愣,扭头朝王程看去,以为他必然能挡一下林麒,却见他朝着刚爬起来的陈友谅,喊了声:“定!”
千斤榨,重千斤,陈友谅不禁脚下一顿,林麒猛然跃起,从后腰掏出带着青蛟冤魂的那支神箭,右手使力,居高临下,朝着陈友谅额头猛然掷出。
陈友谅面色狰狞,双目圆睁,眼见着一条青蛟张牙舞爪,怒气冲天直撞了过来,竟然就是他当初抽了蛟筋的青蛟,他心神一颤,身上所有篡逆来的天完气数轰然散开,羽箭闪烁神光,穿过了他的头颅。
陈友谅死!
林麒眼见陈友谅死不瞑目的犹自瞪大双眼,忍不住仰天长啸:“师傅,徒儿替你报仇了!”
啸声不绝,久久回荡在夜色笼罩的湖面之上。
二百九十三章水陆法会
陈友谅死了,随着青蛟的冤魂消失无踪,不知是被青蛟拖着到阴曹地府告状去了,还是一起烟消云散了,总之林麒没有看到陈友谅的阴魂。
陈友谅一死,汉军斗志瞬间瓦解,即使他们能够冲破朱元璋的拦阻平安回去,也没地方去领重赏了,故而,汉军听说了陈友谅的死讯后,纷纷停战投降,东边的姚天祥向康茂才举起了白旗。张定边没有投降。他趁着夜色逃走。不仅他自己逃走了,还带着陈友谅的小儿子陈理和大汉朝臣、皇妃,还有一万多名手下一起逃走了。
朱元璋大获全胜,惊喜之余,急忙派人去陈友谅所乘龙船去找那根长鞭,但等他的人登上龙船,林麒早就将长鞭给了冷谦,冷谦很诧异,青蛟蛟筋做成的长鞭能指使三百人头鳌和水猴子,虽然人头鳌和水猴子受伤不轻,但也不可小视,如此妖物凶猛异常,除了铁嘴鹈鹕和草头神,再无敌手,不明白怎地就交给了自己?
疑惑之间,林麒又将铁哨子也从脖子上摘了下来,一并递到了冷谦手中,冷谦低头瞧着手中之物,沉声问道:“你就这么信得着我?”
林麒好奇道:“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冷兄,你我相交以来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生死都一起闯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你驭兽的本事天下无数,这些妖异之物,在你手中最是恰到好处,难不成还交到别人手里?”
冷谦一张阴沉的脸,终于有了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道:“罢,罢,就替你当回管家!”
林麒扭头看向湖面,但见浮尸连绵,水尽赤色,还未燃烧干净的战船闪烁着凄凉的光芒,不由得道:“冷兄,如此凶神恶煞的妖异之物不能再落入旁人手中,否则祸端再起,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会想办法超度了这些冤魂化结的孽。”
冷谦明白林麒所指,道:“但请放心,自从彭祖死后,我早就没了征战天下的心思,只有冷眼观瞧,如今陈友谅已死,我也算对天完尽了最后一份心力,此后随你浪迹天涯就是。”
林麒瞧着冷谦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果然不大会的功夫,徐达又登上龙船,指使手下将士四处寻找长鞭,找了许久仍是未能找到,知道是林麒拿走了,叹息一声,回去禀告,林麒也回到了朱元璋的坐船之上,对他道:“国公,此一战,战死之人颇多,在下不才,想举办一场水陆法会,超度亡魂。”
最强的敌手已死,朱元璋激动的恨不能大喊三声,却仍是保持一副淡然模样,林麒所求自然是满口子答应,道:“林兄弟悲天悯人,老哥哥又怎么会不准?着令李长林随你艹办水陆法会一切事宜,应天附近僧庙,皆由林兄弟掌管。”
一场大胜,朱元璋要做的事情很多,一会的功夫,就有无数文臣武将喜气洋洋的进来,如何安排战俘,如何计算军资,如何展开下一步行动,忙忙碌碌,你来我往,每个人的面上俱都是喜气洋洋,跟着朱元璋拼死拼活的,不就是为的这一天,如今有了着落,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朱元璋如此忙碌,林麒也不愿多做打扰,拜谢了朱元璋出来,还没等到自己所住地方,就见佘铃铛带了两个丐帮长老等他,见了他迎面赶上来道:“小林子,这一场大战,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好歹跟在你身边,此间事了,我也就要走了,我一丐帮帮主,帮中事物丢下不管,那也不像话的很。”
林麒急忙上前道:“铃铛,这么多天咱们提心吊胆的,吃了不少的苦,此战刚胜,怎地就要走了?”
佘铃铛笑道:“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继续帮着老朱打天下,最后封个大官做?这历代丐帮帮主还没有那个是当官的呢,我丐帮有祖训,不得入朝为官,只为天下穷苦兄弟有个聚集的地方,不受了旁人欺负就是,小林子,照我看,事了拂衣去才是正理,岂不知飞鸟尽良弓藏乎?”
林麒笑道:“那个还用你来教我?待我做完了这场水陆法会,也就离开了。”
佘铃铛笑道:“如此最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曰后有事,只管让帮中兄弟传个讯息,便是天涯海角,我佘铃铛也必然会到,就此告辞了,小林子,多多保重!”说完朝林麒一拱手,带着丐帮长老转身而去,不在回头。
林麒瞧着佘铃铛离开的身影,心中不是个滋味,虽然佘铃铛不说,林麒也知道这几场大战丐帮高手死的着实不少,而且不管起了多少作用,佘铃铛一直都未离开,直到他林麒大仇得报,这样的兄弟,实在是……
林麒目送,却听得有歌声幽幽传过来:“种地人,吃稻糠,砖瓦匠,住草房,织布娘,无衣裳,卖盐人,喝淡汤……”歌声飘渺,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麒的水陆法会安排在紫金山中的金光寺中,朱元璋事情多,抽不出身来,派了一个文臣代他捐了不少财物,水陆法会时间长,多则四十九在,少则七天,最少也得三天。参加的僧人可多达千人、一般需要三两百人,起码不得少于七八十人。法事要全,凡佛教各种常见法事无不包括在内,还要悬挂多则两百余幅,少则一百二十幅“水陆画”。这些画需要宽敞的大殿才能挂得下,因此,举办这样的法会,非大寺庙莫属。
这场法会,林麒是为谛听而设,从阴司回来,谛听带给他的话语中,很是赞许他超度众生的功德,林麒也怜悯战死的冤魂,力所能及的,自然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何况无相跟着他这么久,为的就是普度众生,林麒无法帮助他普度众生,但普度一下战死的冤魂,还能做到。
主持水陆法会的是无相,往常话多的无相办起正事来竟是无比肃穆,庄严,法会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条,林麒和无相的这场水陆法会条件有限,只能是办一场小的,不设瑜伽坛,而设药师坛。此坛两侧墙壁上,张贴有许多红纸写的“消灾条”,上书“佛光普照长生禄位;坛上要点三十九盏油灯,并有六个经台,供诵读《药师经》之用。
另设监坛一名,指挥内外坛一切事宜,外坛六坛人员共四十八名。内坛的活动主要有洒净、结界、遣使发符、请上堂、请下堂、供上堂、供下堂、奉浴;授戒、施食、送圣和放焰口等,道场按七天进行。
第一天,大殿左前方树起“修建法界圣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功德宝幡”。三更时对外坛“洒净”,即遍洒法水并诵咒,使之成为净。四更时对内坛“结界”,即诵咒施法,使内外坛均与外界隔绝,不受干扰。五更“遗使发符”,即派遣鬼使神差发符,上呈佛、菩萨及所有天神,下召六道众生,请大家都来赴会。
第二天,四更时“请上堂”,“上堂”是能施法力超度众生的诸佛、菩萨、罗汉、明王、诸天及道教神仙等。其请法,即是在念诵声中,恭恭敬敬地将这些“上堂”画像悬挂起来。五更“奉浴”,即安排盛有香水的浴盆,象征姓地为请来的诸位“堂”沐浴,以便斋戒。
第三天,四更时“供上堂”,即请诸位“上堂”正式临坛开会。在画像下设供桌,桌上设名号牌位明及灯、香、花、果等。正中供桌上方,中挂毗卢遮那佛像,左挂释迦牟尼佛像,右挂阿弥陀佛像,供桌前安置四个法台,台上放磬、铃和经典等。座上为法会四位主持人:主法、正表、副表和斋主。五更“请赦”,即请神佛大发慈悲,使战死之冤魂及六道众生脱离地狱诸苦难。午时设斋,请包括云水僧在内的所有僧人就斋,名为“斋僧”。
第四天,三更对“请下堂”,也是用挂画的方式,把居住在地面、水中的神灵和待超荐的六道众生请来。四更时“奉浴”。五更时“说戒”,即说明此会遵守的戒条。
第五天,四更时僧众合诵《信心铭》。五更时“供下堂”。午时斋僧。
第六天,四更时主法亲祝“下堂”。午前放生;
第七天,五更时普供“上下堂”午时斋僧;未时迎“上下堂”到外坛,申时“送圣”,即将法会的文告、符牒一律焚烧,为“上下堂”送行。法会就此结束。
在这七天中,每夜都要放焰口,第六夜放“五方焰口”,即针对东西南北四方和地下幽冥的焰口。这台焰口规模最大,全体僧众一律参加,为水陆法会的高潮。
法会做完,林麒谢了金光寺主持,带着无相一众人等悄然而去,等朱元璋忙完收取东吴之地,派人来请林麒,早已是人去楼空,朱元璋心有所悟,在湖边修建祠堂,祭祀鄱阳湖战死的忠魂。
二百九十四章退路
林麒不告而别,是因为鄱阳湖大战之后,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