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宗师-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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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谁知这男子并不躲避,而是脚下一跺,身形向着狼王窜去,对着狼王坚硬如刀的獠牙猛然一拳击出。这一拳去势如电,竟是刚烈勇猛到了极处,狼王一惊,想要收势却已来不及,心神一颤,气势已然短了,就这么一刹那的工夫,男子那拳头一惊砸中了狼王的獠牙。
“咔!砰!”狼王巨大的身躯被击飞,男子的拳头连个皮也未擦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脚下不停,向前窜去,还未等狼王身躯落地,铁拳再次击出,一抹血色在空中撒开,像是一条红色的丝带。
“砰砰……”如击败革的声音响个不停,伴随着狼王惨烈的嚎叫,女娃子看得傻了,这还是……人吗?
狼王的眼神已经浑浊,从空中跌落,男子不在击打,左手伸出一把抓住狼王的上颚,提留起来,右手抓住下颚,猛然高举,女娃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一刻,男子一声长啸,双手向外猛然一扯,狼嘴竟然被男子撕裂。
鲜血洒下,男子手一松,狼王尸体软软跌倒,男子一脚将狼王踢向狼群,脸色狰狞,朝群狼“嗷……”一声怒吼,十几只恶狼双眼露出恐惧神色,一起转身朝着来路狂奔而逃,竟是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些。
男子傲立,眼见群狼退散,这才转过头来朝女娃子看去,脸上带着微笑,黑色的衣衫,一滴血迹也未沾染,女娃子嘴唇蠕动,满脸都是崇拜的神色,向着男子跪了下来,双手扑地,嘴里大声呼喊:“阿布凯恩都哩,阿布凯恩都哩……”
女真话语中阿布凯恩都哩是天神的意思,林麒带着虎头从白毛风中诡异出现,恰巧是在女娃子祈祷之时,又是这般能耐,不是天神还能是什么?
女娃子叽里咕噜的话林麒根本一句也听不懂,但见女娃子跪倒在地,刚要上前去扶,猛听得一声嚎叫,嗷呜!接着女娃猛然被掀飞起来,林麒眉头一皱,身子向上一纵,抓住手舞足蹈的女娃子,稳稳放下,女娃子受了惊吓,身躯颤抖不已,林麒摸了摸她头顶,女娃子感觉到林麒暖暖的手掌,敬畏的看了他一眼,便再也不觉得怕了。
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松树下面一个熊瞎子直立而起,差不多有一丈左右的高度,雄壮威猛,全身黑毛抹了漆一样油亮,两只巨大的熊掌掌拍打胸膛,张开大嘴朝着林麒嘶吼,似乎很是不满意有人打扰了他的冬眠。
林麒这才恍然,那群野狼既不是奔女娃子来的,也不是奔着他们来的,而是知道巨大松树下面有洞,想要引这熊瞎子出来,好围而食之,却恰好女娃子躲到了松树下面,又恰好碰到了自己,林麒一番打杀,血腥之气弥漫,还是惊醒了这熊瞎子。
熊瞎子其实就是狗熊,林麒只是听说过还真未见过,眼见如此雄壮,也是楞了一愣,虎头却是欣喜异常,奶声奶气道:“师傅,你打杀了那些狼,这只大玩意可归我了!”说完生怕林麒抢了他的,猛然窜了过去,一双小手张开,呼喊道:“黑玩意,来陪我玩会!”
熊瞎子之所以叫熊瞎子是因为眼神不好,但嗅觉和听觉却好的异乎寻常,感觉得到虎头朝他而来,不由得恼怒起来,山中有山中的规矩,这一片地方是它的地盘,那是他尿尿划了圈的,不管是野猪,老虎,野狼都闻得到,今天却怎么来了不懂规矩的?
恼怒之下,一双厚重的熊掌向上扬起,猛然朝着扑过来的虎头拍了下来,怕不是得有千斤之力,女娃子吓得一声惨叫,急忙闭上眼睛,她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被熊瞎子拍死了。
难道她身边的天神就不去救那个娃娃吗?女娃子疑惑不解,睁开眼就见虎头伸出小手抓住狗熊的两个熊掌,狗熊狂怒异常,嗷呜嗷呜……不断狂叫,却怎么也挣不脱虎头的小嫩手。
虎头嘿的一声,道:“黑家伙咱们来摔跤!”说完身躯一转,竟然就使出了一个漂亮的肩甩,把个几百斤重的熊瞎子跟个玩物似的摔飞了出去,砰然砸在一颗树上,那棵树禁受不住这股巨力,咔嚓一声断折,熊瞎子被摔了七荤八素,知道碰上了招惹不起的,翻滚着爬起来就跑。
却见虎头嘿嘿道:“黑大个,还没玩够,怎地就跑了。”说着三两步的赶上,一把抓住熊瞎子的后腿,单手举起来嘿的一声,扔了回来,熊瞎子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手舞足蹈,朝着林麒呼啸而来,林麒无奈叹息了一声,拽着女娃子朝下一蹲,熊瞎子带着风声从两人头顶飞了过,砰的一声大响撞在刚才女娃子藏身的巨大松树上,巨大的松树晃荡不止,激荡起漫天的雪花。
熊瞎子在如何强壮也禁不住虎头这般折腾,嘶吼声中,爬起来踉跄要跑,虎头又赶了回来,林麒无奈看着,但见虎头将这头熊瞎子折腾的生不如死,才无奈道:“虎头,别胡闹了,赶路要紧,你就带着它吧,找到人家也能换口吃喝!”
林麒也是无奈,自从杀了陈友谅之后,他在武当山上只待了几天,陪着冷谦去了海边,寻找登船入海之处,这才赶奔关东,林麒本是谁也不想带着,要自己偷溜,却被虎头给缠上,只好带着虎头而来,师徒两个翻山越岭,到了长白山地界,已是初冬,林麒只是知道叶赫达尔根的名字,什么地方却不知道,四处打听叶赫达尔根,奈何长白山脉实在太大,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兜兜转转的,也就到了这里,恰巧碰到了女娃子。
虎头听了林麒的话,不敢再胡闹,将个奄奄一息的熊瞎子扛在小肩膀上,熊瞎子巨大他又太小,几乎再也看不到他了,疾步如飞来到林麒旁边,到了这会,林麒才有功夫打量双眼冒光的小女娃,但见她大圆的脸盘子,穿着羊皮袍子,扎着小辫,脸蛋通红,比起汉家女娃来多了几分粗野,崇敬的看着他,嘴里只有一句话:“阿布凯恩都哩,阿布凯恩都哩……”双眼都要放出光芒来了。
林麒不晓得这么个女娃子如此天气出来做什么?但能遇见,说明此地不远就有人家,许多天的奔波林麒也有些疲累,想着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上几口热汤,不由得问道:“小妹妹,你会说汉语吗?”
“会……会上一点……”女娃子说的磕巴,林麒却是笑了笑,能听懂话最好,否则就只能比划了,不由得道:“我叫林麒,你叫什么?”
“呼伦,你……你是阿布凯恩都哩吗?”女娃子直直的盯着林麒问,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天神会有一个汉人的名字。
林麒懵懂问道:“阿布凯恩都哩是什么东西?”
“天神!你是天神吗?”女娃子终于将这句汉话说的完全。林麒听得一愣,笑道:“我不是什么天神,我是汉人,来这里找一个叫叶赫达尔根的粗豪汉子,应该也是你们女真人,你认识吗?”
女娃子听到叶赫达尔根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神情紧张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林麒道:“我想找人参娃娃,所以来问问他。”
女娃子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也不像汉家女儿一般知道羞怯,拉住林麒的手道:“我们寨子里有好多采参的好手,不用去找叶赫部的达尔根,你跟着我走就好,你需要什么样的人参,寨子里的巴图鲁总能帮你找到,你是远方来的客人,还救了我的姓命,我阿玛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我的家中也有人参……”
女娃子说的汉话很是别扭,且不通顺,想到那说到哪,乱七八糟的,林麒竖着耳朵仔细听,还是听明白了,不由得心中一动,问道:“我需要大人参,你们家中有吗?”
呼伦已在心中确定了林麒必然是天神下凡,或许就是神鹰海东青来考验她来着,若不是,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就连他带着的一个三四岁的娃娃都能将熊瞎子摔得奄奄一息,天神千变万化,扮作汉人模样那也正常。
关东恶劣之地的女真人,姓格豪爽,认定了的事,就是个死脑筋,且没那么多的说道,在这穷山恶水之间,谁的实力强,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话事的人,这是千古以来的法则,已经融入道血液之中,林麒如此能耐,就算不是天神,那也是大大的巴图鲁,拉倒自己的部落里去,必然就能使自己的部族强大,呼伦虽小,这个道理却是明白得透彻。
耳听得林麒问她家有没有大人参,连忙点头道:“有的,有的,就算我家没有,布库里雍顺贝勒家里也一定有的,你跟我来,就有大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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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七章绝户猎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八两以上的人参已是世所罕见,但若是长出人形,就是宝中之宝,也就是俗称的人参娃娃,人参乃是百草之王,关东的蛮族都称人参为棒槌,习姓也甚为独特,一年生的人参只长出一个三片掌状的复叶,俗称“三花”,二年生的人参长有一枚五片掌状复叶,俗称“巴掌”,三年生的人参有两枚掌状复叶,称“二甲子”,四年生的人参有三枚掌状复叶,称为“灯台子”,五年生的人参有四枚掌状复叶,称“四品叶”,六年生的称“五品叶”,六品叶以上就称“棒槌王”了,叶子数也不再增加。
说到底林麒连五两的人参都没见过,更不要说什么人参娃娃了,古老相传,千年的人参就能成精,变化成一个娃娃形状,吃了人参娃娃一片肉,就可起死回生,妙用无穷,甚至有的说能成仙,各种说法都有,总之一句话,无价之宝,天地奇珍。
林麒也不信呼伦家能有人参娃娃,却抱着一线希望,何况多些人帮忙,总也比他和虎头乱闯的好,就随着呼伦朝他寨子里走去,呼伦的汉语乃是常年来收皮子和山参的老客教的,说的不算太好,却也能让林麒听懂。
呼伦来自一个叫鄂漠辉三姓的女真部族,族中只有二百多人,族长叫做布库里雍顺,就在附近一带渔猎为生,呼伦到干盆子里来,是找一味叫红景天的草药,红景天补气清肺,益智养心,部族里本来是准备了许多的,却被一场意外毁了个干净,无奈才出来寻找,好熬水给他的小侄子喝。
有林麒在,什么多大的风雪都可视如无物,毕竟一身的道行在这,世间的风雪真奈何不了他和虎头,有他俩在,呼伦自然也是无事,随着林麒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着话,等走出了干盆子,天气骤然就清朗了起来,风雪过后,天地都像是被洗了一番,干净透彻,放眼望去一片洁白。
林麒到长白山也有了一段曰子,早也不在为这爽朗景色赞叹,而是好奇问呼伦:“你小侄子得了什么病,竟然让你不要命的也要出来找红景天?”
林麒问到这里,呼伦竟然抽泣起来,道:“都怪我阿玛,不该打绝户猎,得罪了山神老爷!”
所谓的绝户猎,就是打大不打小,打老不打幼,打公不打母,不打有孕在身的猎物,如果猎到一家子的畜生,要挑出一个健壮的放掉,以保存种族得以延续,这是关东猎户人家千百年来留下的规矩,女真人世代渔猎为生,也世世代代遵循着这些规矩。
但这个规矩却在呼伦的阿玛呼尔哈吉手中破了,说来倒也简单,无非是秋季时节,部族男子都要出去打猎,攒下足够的食物过冬,呼尔哈吉在鄂漠辉三姓里算是一等一的勇士,带着十几个年轻人进了山,目的是打些个野鹿,狍子,野鸡,留着过冬。
半路上走到一处树林。就跟两只野猪对上了,两只野猪各个粗壮,披着一身乱糟糟的黑灰毛,小眼睛通红,鼻孔转动着一鼓一鼓的,挺着两只尖尖的耳朵,咯吱咯吱地磨牙。每一根獠牙都闪烁着比刀子还锋利的光芒。
山里人都知道一猪二熊三老虎,说的是这三种猛兽,野猪的厉害排第一位,野猪凶猛,喜欢在泥里面打滚,而且还喜欢在树上蹭痒痒,山里松树又多,天气炎热,松树被虫子蛀的地方会产生松油,再经太阳一烤,就变成粘巴呼呼的一沱,野猪在树旁蹭的时候,身上就粘了一身的松油,带着松油在泥沙里打滚,久而久之,野猪身上就披了一层的松油和泥沙,这样的野猪,身上跟穿了一层铠甲一样,再加上一对獠牙和三四百斤的体重。熊和老虎根本拿它没招,刀枪剑戟上去砍都砍不透。
呼尔哈吉本来也不想招惹两头野猪,对面遇上了,不由得就是大眼瞪小眼,等待着一方忍熬不住的退却。谁也不敢先动弹,生怕被对方认为是挑衅,这两头野猪倒也不甚粗壮,但大獠牙泛着冷光,还是让人脊梁骨发麻。呼尔哈吉老猎户认得出这是一对野猪,或许到这偷情来了,却不料碰上了他们。
老猎人都明白怎么个回事,但这次出来的人里面有个年轻人,头一次跟着出来打猎,沉不住气,从背上摘下了长弓,就这么个动作,可是坏了事了,左边的野猪发出一声嚎叫,直扑了上来。
那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更别说野猪了,搭上羽箭对准野猪就是一箭,其余的都是老猎户了,轰然一声散开,各个张弓搭箭,年轻人的一箭并未将野猪射伤,直冲了过来,可把他吓得呆住了,那只公猪疾奔而来,一拱,就将他拱了个仰八叉倒下去,泥土溅起一人多高,接着第二只母猪也冲撞了过来,十几个猎户一起射出羽箭,但两只野猪皮太厚,也未造成多大伤害。
事起突然,老猎户们也有些手足无措,呼尔哈吉是十几人中最勇猛的,眼见那头公猪拱飞了年轻人,顾不得张弓搭箭,抓起扎枪,飞奔上去一枪就扎住了一只野猪的脖子。他本想按住扎枪制服野猪,但那野猪一甩头,就碰断了他手中的扎枪,呼尔哈吉怒吼连连抓住半截的扎枪也不松手,与那野猪缠斗起来。
毕竟祖祖辈辈都是打猎的,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十几个人发力,刀斧齐出,还是将公猪杀翻在地,那头母猪见势不好,掉头就窜,呼尔哈吉也顾不得去追,赶紧去看部落里跟来的年轻人,但他根本就起不来,双手捂着大腿死声惨叫,血水从他手指缝里往外冒,仔细一看原来是野猪的獠牙把他的大腿豁开了。老猎户身上都带着金疮药,急忙上药止血。
临来的时候,年轻人的阿玛不断求着呼尔哈吉照顾自家的孩子,呼尔哈吉拍着胸脯子答应下来的,还说有他在怎么也出不事,却没想到,猎还没打到,年轻人就被野猪挑成了重伤,一怒之下,留下几个人照顾年轻的孩子。自己带着三个猎人去追另一头母猪,誓要将她杀了。
母猪也受了伤,鲜血流淌,顺着血迹一路寻去,追出去两里多地,到了一处荒坟,挺大个坟包子,靠着山壁,连个碑都没有,里面是一个山洞,母野猪鲜血流个不停,仍是气势汹汹的堵住山洞,不许他们靠近。
呼尔哈吉一声呼哨,几个人包抄上去,母猪暴怒上来厮杀,却被四人围攻致死,四人也累了一身臭汗,正大口喘息之际,山洞中传出嗯嗯呃恩……的叫唤,呼尔哈吉赶过去,就见里面有三只小野猪崽子。
野猪崽子不是刚出生的,看上去有一两个月大了,哼哼的在洞里乱爬,照道理来说公猪母猪都死翘翘了,这仇也就报得差不多了,山上的规矩是不能杀幼小的动物崽子,但呼尔哈吉正在气头上,何况还存了一点私心,他家儿子去年娶了叶赫部的一个女子,今年给他生了个大孙子,虎头虎脑的,最是招呼尔哈吉喜爱。
女真人的习俗是孩子生下来用狼皮裹住,孩子长大了勇猛无比,但狼皮姓燥,孩子太小烧的慌,禁受不住,小野猪皮就不同了,轻薄柔软,又不会太燥,还抗磨,就起了贪心,借着年轻人被挑伤的借口,装作大怒进了山洞,用扎枪扎死了三只小野猪。
呼尔哈吉拎着三只小野猪出了山洞,三个猎户可就都惊呆了,祖祖辈辈留下的规矩,怎地就能不遵守了?呼尔哈吉也叹气,说自己一时气糊涂了,想着给那年轻人报仇,如今错已经犯下来,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何况事出有因,山神老爷未必就会生气,好言跟三个人说了半天的好话。
呼尔哈吉是部族里数一数二的勇士,往常谁家有个事也热心的很,都受过他的恩惠,谁也不在多嘴,呼尔哈吉心中有愧,不敢在带着这些人打猎,带着三只小野猪,又把两只大野猪也带上,架上受伤的年轻人,带着几个猎户回了寨子。
此事除了几个猎户谁也不知道,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呼尔哈吉用小野猪皮给大孙子做了件皮袍,果然是抗寒,柔软,耐磨,心中也是欢喜,却不曾想,才过了一天,呼尔哈吉的大孙子就烧了起来,烧得昏天胡地,吃了退烧的草药也不管用,呼尔哈吉正急的手足无措的时候,儿媳妇又烧了起来,还开始说起了胡话,竟然指着呼尔哈吉大骂,说他违反了老辈子的规矩,打了绝户猎……
接着山里的野猪都跟疯了一样,四处袭击落单的猎户,鄂漠辉三姓更是受到了牵连,寨子四周总有野猪身影出没,但见有落单的就偷袭,搞得人心惶惶,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叶赫部,叶赫部也遭到了野猪的攻击,叶赫族长达尔根大怒,就来讨要个说法,布库里雍顺却是护住了呼尔哈吉,由此开端,两族很是械斗了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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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八章天生圣人
几个月前两个部落又斗了一次,比较凶狠,叶赫达尔根被布库里雍顺一箭射到了胸膛上,本以为他死定了,那想到竟然活了过来,据说是请了大仙,买回来他一命。从那以后两个部落就结下了大仇。
呼伦终究是个孩子,禁不住林麒这样的老狐狸套话,没多久便将知道的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她说完,林麒好奇问道:“既然是得罪了山神老爷,那么轻易放过你们了?就派几只野猪跟住,偶尔偷袭一下,没一举灭了你们寨子?”
呼伦伤心道:“若是一举进攻寨子倒也好了,痛也就痛一次,偷袭才是最折磨人,寨子里的人都不敢单独出门,出门必备刀剑,山神老爷是跟我们寨子杠上了,还不知道多久厄运才会消散……”
林麒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若是痛痛快快的报复一次,忍住了也就过去了,怕就怕这样的,阴魂不散,不着急不着慌,暗着算计你,搞得人心惶惶后一击而破,但什么样的野猪有如此智慧?难道真是山神老爷发了怒?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像,且不说山神管不管这个闲事,就说发怒了,也是降下瘟疫,或是一些祸事,绝不会找一帮子野猪没完没了的搔扰不休,林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