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宗师-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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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根的儿子哭咧咧带着达尔根的尸体回到部落,到了家跟额娘一学,达尔根的婆娘就知道坏了,他家有人娃娃的消息传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毕竟是当过山把头的人物,有些决断,收拾了一下,用袍子皮包裹了人参娃娃,连个招呼也没打,带上干粮,连夜就奔了姥爷沟。
人参娃娃这等宝物,就连仙家也不由得动心,保证救回来叶赫达尔根,要先收了东西,达尔根的婆娘却是不干,说是就在黄仙庙里等,只要救回来达尔根,立刻就把人参娃娃给了。
黄仙家也不怕他反悔,立刻就召集了小的们做了场法事,到黄泉路上抢魂,也就是在那时林麒遇到的达尔根,抢魂成功后,达尔根的儿子就来接他额娘,说是达尔根苏醒过来了,将养上三个月就能好个差不多,达尔根的婆娘这才把人参娃娃给了黄仙,回来一看果然达尔根苏醒过来,箭伤也没先前那般重。
达尔根将养了三个月,三个月中有个老客来收皮子和山参,说是中原大乱,道路不好走了,这才来的晚,达尔根也没在意,旁敲侧击的问若是有成精的山参能值多少钱?那个老客大吃一惊,告诉他若真是有这好东西,起码值一座城池,还得是中原的大城池,如今的大元皇帝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有这种进补的好东西,只要进贡给大元皇帝,要什么有什么。
老客这么一说,达尔根更加恨布库里雍顺和鄂漠辉三姓,他这辈子的富贵算是栽在库布里雍顺的手里了,又想起胸前的那一箭,简直就是不共戴天,耐心的将养好身体,三个月后,尽起叶赫部勇士五十三人,气势汹汹朝着鄂漠辉三姓而来,却没想到碰到了林麒这么个搅局的,更没想到当初黄泉路上跟自己搭讪的一个孤魂野鬼,竟然就是个天神般的人物。
早知如此,等林麒走了,再来讨伐布库里雍顺多好,何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达尔根将个前前后后说了个仔细,林麒听了,笑道:“那姥爷沟在什么地方,想必你一定是知道的,告诉了我,所有的事就都了解了。”
达尔根也不是个傻子,听林麒的意思是只要告诉了他姥爷沟所在之地,就要离开,急忙道:“翻过右边的山岭,有一处黑林子,过了黑林子在往前走三十四里地,有一道山沟,山沟右侧半山腰有个小庙,就是黄仙庙了。”
人参娃娃都不在叶赫达尔根手上了,也没必要骗林麒,至于林麒问人参娃娃做什么,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林麒哈哈一笑,朝他拱拱手道:“承情,承情!”一手抓起布库里雍顺,一手抓起叶赫达尔根,纵身一跳,两人吓得哇哇大叫,闭上双眼,耳边风声呼啸,脚下踏实,睁开眼一看,稳稳落在地上。
林麒实在不耐烦再待下去了,不过是救了一个女真的女娃子,就惹出这么多事来,再待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事等着他,他也没功夫陪这些女真人胡闹,扯了虎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剩下一群女真勇士,愣愣的瞧着他的黑色身影晃了几晃,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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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九章拜山门
林麒拔腿就走,女真人都眼睁睁的瞧着,谁也不敢问上一句他要去那,叶赫达尔根双脚踏实,身上却是酥软无比,跌倒在地,布库里雍顺强忍住内心震撼,大声呼喊鄂漠辉三姓的女真勇士,虎头将所有的战马都打杀了个干净,人却没什么事,顶多是摔得重一些,闻听召唤各个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刀枪,随着布库里雍顺头大步回了寨子。
眼瞧着鄂漠辉三姓走远,叶赫达尔根才勉强站起来,带着叶赫部的女真勇士也沮丧的回转,林麒所行不远,他不敢再与鄂漠辉三姓厮杀,誓言是立下了,但这誓言立不跟不立也没什么区别,只要以后再找到鄂漠辉三姓的错处,就不算违背了先前的誓言,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好找?毛病最好找,只要想找就没有找不到的,叶赫达尔根唯一担心的就的林麒。
只要时曰一久,林麒不回来,仇早晚能报,叶赫达尔根明白这个道理,布库里雍顺更加的明白,带着二十多个勇士回到寨子,沉思了一阵,将三姓的首领聚集到一起,沉声道:“此地不能待下去了,林麒贝勒一走,叶赫部必然生事,咱们部族弱小,邻居强大,就会欺压我们。”
呼尔哈吉急忙问道:“林麒贝勒不回来了吗?”
布库里雍顺道:“林麒贝勒要去找人参娃娃,必然有大用,他是中原人,找到了也就回中原去了,难道还能再回咱们这个小小的寨子?”
布库里雍顺说完,尽皆哗然,谁都知道若不是今曰有林麒在,寨子内忧外患之下,或许就被叶赫一族踏平了,若是林麒不回来,鄂漠辉三姓二百来人早晚是别人嘴中的肉,不由得议论纷纷,目光却又都看向布库里雍顺。
不得不说布库里雍顺的确比鄂漠辉三姓的女真人多了些机智,眼见众人再次依赖自己,心中也是舒畅,他孑然一人,鄂漠辉三姓愿意奉他为首领,委实也不愿意丢弃,何况在关东之地,一个没有部族的人,不是被人杀死,就会成为奴隶。鄂漠辉三姓离不开他,他也委实离不开鄂漠辉三姓。
呼尔哈吉忍耐不住站起来道:“既然林麒贝勒不在,不如咱们趁这个时候,偷袭了叶赫部。杀他个措手不及,以求自保。”
布库里雍顺苦笑摇头道:“我刚发了誓,就要违背誓言吗?林麒贝勒还未走远,若是他知道了前脚刚走,咱们就偷袭了叶赫不,惹得他大怒,你们谁能抵挡得住?”
众人闻言都不在做声,呼尔哈吉也觉得自己所说有些鲁莽,嘟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你说如何是好?”
布库里雍顺霍然而起,大声道:“此次对鄂漠辉三姓或许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我们也不要继续留恋这里了,不如尽起部族中所有的人,向北迁徙,一路上就说为是为林麒贝勒寻找人参娃娃尽一份心力,若是咱们真有危难,传到他的耳朵中,必然会来帮助,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鄂漠辉三姓,只有一个新的部族,爱新觉罗氏,林贝勒就是们爱新觉罗氏的第一个贝勒,他是我们爱新觉罗氏的首领,爱新觉罗,林麒!”
布库里雍顺鼓动之下,一个新的部落诞生,爱新觉罗氏在布库里雍顺的带领下,打着林麒的旗号,不顾冬曰的严寒苦难,一路向北,在野猪精的保护下,倒也没遇到太大的灾难,于第二年夏季到了牡丹江与松花江汇流地方,繁衍生息,称建州女真,姓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打着林麒的旗号,误打误撞,真就是让这一支部族在各种护佑之下,逐渐壮大起来。
林麒自然不知道他有了一女真的名字,爱新觉罗林麒。他带着虎头走的很快,快得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就走出去了十几里地出去,这会达尔根若是再跟布库里雍顺打起来,林麒都不会回头看上一眼,他一个外人,能做的都做了,还能怎么样?难不成真的去当什么狗屁的贝勒?他实在没这个兴趣,更没那个时间。
脱了纠缠,林麒带着虎头奔着达尔根所说的地方快行,走了一炷香,经过二道沟,沿着布满大小砾石的小河沟前行。冰封雪盖下,小河竟然在个别地方赫然展示着潺潺流水。溪水清澈见底,冒有热气,乃是此处的温泉涌出,林麒心情大好,洗了把脸,把虎头也摁到水里,好好洗了一番,这孩子白嫩嫩的就是不爱洗脸,脏的很个小花猫一样,林麒一通折腾,师徒两个干净了许多,又歇息了一会继续前行。
过了一片黝黑的林子,可也就到了姥爷沟了,两人越是向前,积雪也越来越厚。下面满是乱石,如果踩到石头上还好,要是踩到石头缝里,一脚下去直接陷到大腿根,一条腿就这样没了踪影,好在林麒和虎头体力都足,饶是这样,没等找到黄仙庙,天就已经黑了。
兜兜转转的找了许久,月上中天才在半山腰见到一间破旧的不成个样子的小庙,庙已经不能用小来形容了,毫不起眼,就那么小小的一间,青砖,青瓦,立在大山深处,头顶飘着白云,屋顶上竟然还有鸟窝,一块黑色的匾额都瞧不出样子来了,上书三个字,黄仙庙,更让林麒惊讶的是,这么一座窝棚也似的小庙,竟然还有对联。
左联是,庙小英灵在。右联是,家中保平安。还未等靠近,就见雪地中,两只小黄鼠狼警觉的瞧了瞧他俩转身窜进了庙里,林麒也不在意,带着虎头站到门前,四下打量了一下,深沉夜色中天空壮丽,在这小小的庙前,林麒竟然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既然是有求于人,林麒自然拿出拜山门的劲头来,并未莽撞推门进去,而是整肃了一下衣衫,朗声道:“同是世间修行人,千山万水来相认,不拜山头便锄地,但请道友开开门。”林麒这山头拜得倒也似模似样,礼数周全,这也是江湖上的规矩,刚到一个新地方,要做的事,可能会与某些管这一片的精灵鬼怪有关联,就需要你亲自去拜访,让人关照一下,省的以后出现过节,处处使绊子,也是你对本地精灵鬼怪的尊重。
规矩有很多,拜山神有拜山神的规矩,水神有水神的规矩,黄仙庙虽小,但能抢命买寿,那也是有道行的仙家,林麒这是将自己放在了用辈分的身份来拜山,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毕竟他是龙虎山正儿八经受了符箓的。
那里知道,林麒是做足了姿态,却是没人理他,半天连个回音都没有,林麒暗忖,莫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四下打量了一下,就是达尔根说的地方没错,既然人家不屑理你,林麒只好又道:“在下林麒,中原人士,到此来乃是求黄仙帮忙,若是有人在家回应一声……”
仍是没人理他,林麒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举起手照着眼前这扇破门敲了敲,也未用力,中指刚碰到木门,破旧的木门就朝着他倒了下来,林麒急忙一躲,砰!的一声大响,木门倒地,溅起一团雪花,木门就摔了个四分五裂。
林麒愕然,黄仙庙的门未免也太破烂了吧?怕是纸糊的都比这门强上三分,不由得借着外面月光向里面一看,就见小小的庙里,有个神龛,里面摆着一个泥胎神像,神像老旧也不知道矗立了多少个年头,但见上面的彩塑都没了颜色,但大体还是能看得清楚。
神像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模样,面带微笑,甚是慈祥,身穿关东一代的小褂,大棉裤。神龛下面有一张残破的供桌,上面也没了东西,整个小庙甚是凄凉冷清,林麒就不明白,既然有道行在,怎地庙就破成了这个样子?
所谓的黄仙就是黄鼠狼,在关东之地,流传着黄鼠狼会邪术,如果一个人救了黄鼠狼,那么这辈子会很好运,但他的下一辈就会受到迫害。如果一个人害了黄鼠狼,那么他会与一只小黄鼠狼一起吊死。也就是说,碰见黄鼠狼就是晦气。
林麒自然是不怕晦气的,但见庙中无人,只有两个小黄鼠狼在供桌上,瞪着两只溜圆的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他,觉得有些丧气,翻山越岭的到了这,若是没点线索,怎么也舍不得离开,既然不出来,那逼出来就是了。
林麒先是上前朝着黄仙神像躬身一礼,朗声道:“黄仙,黄仙,咱们都是修道之人,本是一家,大老远来了,怎么也不出来一见?未免太不把我当个事,既然不显身,我就斗胆请一请。”说着话掏出一张黄符,念诵咒语:“吾在此处划井格,吾在此处划井格,划在吾底万丈坑,倘若有邪师妖魔法,反手踏在坑井存,踏在楠里不容情,一切魑魅魍魉化风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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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章黄三姑
林麒这个咒,叫做铜楠杆铁桶杆符咒。顾名思义就是个禁锢的咒语,布置下个小阵法,小庙里不管什么东西,都再也无法出庙,外面的也进不来,黄符甩出,占据了小庙天门位置,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映射在两只小黄鼠狼身上。
两只小黄鼠狼多少有些道行,却被林麒甩出的黄符散发出来的凛凛神光照的有些慌乱,其中一个顶不住,尖声道:“黄二爷不在家,你这汉子是何来历,为何硬闯我黄家地方,还要禁锢住我等?莫非是来搅事的吗?”
虎头见两个黄皮子会说话,惊奇道:“这两个小玩意还能说话?真好玩,来陪小爷我玩耍会!”虎头张开小手,就要去扑,林麒哪敢让虎头折腾,小庙已经残破的没了样子,若是任由虎头胡闹,怕是用不了一时片刻,小庙就只剩下一堆瓦砾了。
林麒急忙呵斥住了虎头,笑着对供桌上的两只小黄鼠狼道:“我也是个修道之人,还是个倔强的脾气,咱们废话也不要说了,我来求见黄仙家,是有事相求,今天要是见不到黄仙家,也就不走了,就跟你俩耗在这里,看看你们耗不耗得过我。”
小黄鼠狼气极,尖着嗓子道:“你这白脸汉子好不晓事,有事来求黄仙爷,猪头也不带来一个,贡品,长香也不见,那里是求人的模样?还大言不惭要跟爷爷我耗下去,我劝你那里来的回那里去,黄仙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莫要打错了算盘,惹祸上身……”
林麒笑道:“我可是照规矩拜了山头的,你家黄仙拿起架子不见我,那也不是规矩,我又不是乡野村夫民妇,为何还要揣个猪头来?两位小仙,我实在是有事相问,莫要耽搁太久,还请给黄仙通报一声,我也承你们这个情!”
“快走,快走,没的商量,若在纠缠,别怪我们不客气!”小黄鼠狼尖声大叫,蹦蹦跳跳,有些不耐烦起来。
关东之地是野仙的天下,佛道两教很少有在关东之地落地生根的,这里委实太过荒蛮,人烟稀少,传教也没意思的很,两只小黄鼠狼道行还浅,不知道天外有天,以为林麒不过是一普通汉子,顶多有点邪门本事,不由得放恣起来,对着林麒吱吱呀呀的尖叫不停,看样子林麒再不走,就要对付他了,其中一个小黄鼠狼不知从那找来一根麻绳,呲牙咧嘴,装模作样的要跟林麒换命。
林麒笑着对那小黄鼠狼道:“你吊吧,我不动,就在这瞧着,看看你能不能换我一命!”说完气定神闲的瞧着两只小黄鼠狼,两只小黄鼠狼见吓唬不住林麒,就有些骑虎难下,尤其是那个拿绳子的,绳套都打好了,吊在房梁上,正犹豫着是不是往脖子上套,犹豫了半天也没套,反而求助似的看着旁边的同伴,问道:“他不害怕,咋整啊?”
旁边那个小黄鼠狼身形比它还小上一些,尖声道:“那就你套呗。”稍微大些的黄鼠狼脑子像是有些不大好使,听了真要往里套,好在还没傻到家,套到一半又问:“那我要是换不了他的命不就白死了吗?”
小个的黄鼠狼道:“你不试试,咋就知道换不了他的命啊?你试试吧。”
大点的黄鼠狼道:“我道行不够,要是换不死他,我死了,可咋整啊?”
眼前这一幕着实让林麒有些哭笑不得。开口道:“我跟你无仇无怨的,你跟我换的什么命?缺心眼呀你?我是来请见黄仙的,你帮我通传一声不就行了,见与不见,又不是你说的算。”
大点的黄鼠狼道:“二爷真不在家啊,就剩三姑守着家门呢,还受了伤,二爷走的时候不让三姑管事了,白脸汉子,你来的不是时候啊……”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拽着那根绳子,犹豫着是不是要跟林麒换命试试。
林麒见它还拽着绳子不放,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去请你家三姑出来,把绳子放下吧,你换不了我的命的。”
林麒也是好心,谁知那大点的黄鼠狼听他这么说,绳子反而拽紧了一些,道:“你哄骗我,你要不怕我,干啥让俺放下绳子?三姑说了胆气弱的才会这么说,我就跟你换命!”说完竟然真的伸脖子进去,嗷!一声尖细的惨叫,身体晃悠起来,一双小眼睛却妖异的死死盯着林麒。
林麒还从未见过这么傻的精怪,不由得也有些生气,好心跟你说话,却非要换命,也就是碰到了他,若是碰到个普通百姓,还不就被你害死了?也不去救那缺心眼子的小黄鼠狼,悠哉的瞧着黄鼠狼在那伸着舌头蹬腿,说来也怪,就这么会的功夫,林麒竟然觉得真有一股怨念,带着瘟煞的力道缠绕住了他的脖颈。
只不过这力道太过微弱,林麒连声咳嗽都没有,伸手激发出一道纯阳热力,在脖颈上一抹就将这瘟煞的力道抹了个干干净净,倒是那小黄鼠狼吊住了脖子,四肢乱舞,双眼翻白,舌头吐出,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道:“傻孩子,他的命可是你换不来的。”
声音娇柔像是二十多岁的女子,有些幽怨,仿佛是深闺之中痴情怨妇的呓语,林麒不由得抬头朝庙后面看,见后面的墙角旮旯还有一扇小门,小门忽地被一阵阴风吹开,一道黑气如刀急掠,将吊住小黄鼠狼的绳子割断,小黄鼠狼噗通!跌落到地上,翻着白眼看着林麒,尖声尖气道:“好个白脸汉子,果然是换不了你的命,可我为啥换不了你的命呢?……”
林麒也不再理会它,向着后面小门抱拳道:“在下林麒,求见三姑,有事相询。”
“小八,你守着庙,小九你带着林公子过来,”幽怨的声音说完再就没了动静,小黄鼠狼听了召唤,两条后腿站起来,朝着林麒招招手,就朝后面而去,剩下那个叫小八的黄鼠狼还拿着绳套子在那嘟囔:“为啥换不了他的命呢?……”
林麒带着虎头走到小庙的后门,径直出去,便见这里竟是别有洞天,小庙建在山腰,穿过后门,就到了一处山谷,山谷也不大,却是温暖如春,雾气蒸腾,右边有一处温泉,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
这夜是十五,夜色好的不得了,一轮圆月照的这个晚上犹如白昼一般,但在如此冬天中,却凭白多了一份凄清,林麒向前一瞧,不由得出了下神,但见山谷之中一块平坦地方,差不多有一百多只黄鼠狼,排列得整整齐齐,正恭恭敬敬的拜月。
黄鼠狼们先是仰头对着月亮深吸一口气,然后五体投地磕上一个头,再仰头深吸,再磕头……如此的往来反复,这些黄鼠狼俱都跟野狗一般大小,看上去都是有些道行的。
黄鼠狼拜月乃是传闻,林麒也没见过,眼前这番景象也是令人叹为观止,月亮乃是极阴之物,黄鼠狼